蠹鱼斋漫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冯庆祺
读书人保持本色,就是以追求知识为己任,不玩物丧志。明朝人孙交,《明史》称他“清慎恬悫(清廉谨慎,恬淡诚实〉,始终如一。”在南京就职时,同僚因公事少又容易处理,空闲时间多,就一起谈天逗趣,饮酒或下棋取乐。只有孙交在一间屋子里读书不出。有人为此说他,他回答说:“对圣贤语,不愈乎宾客、妻妾乎?”也是明朝人李材,明纪宗嘉靖四十一年考取进士,授官刑部主事。他自认为学业未成,竟然请假回到故乡,遍访当地学者,同他们探讨疑难问题。(见《明史·李材传》)这种人,把求学看得比为官重要,能够找准自己的位置,认清自身价值取向,不留恋扭曲人生、压抑理性的环境,让人生过得更洒脱。
读书人保持本色,还要不被利益所引诱。清人张伯行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老氏贪生,佛者畏死,烈士徇名,皆利也。”(《清史稿·张伯行传》)这里说,道德品质高的人懂得并追求道义,道德品质低的人只懂得并追求利益。老子学派贪图生存,佛家学派畏惧死亡,有志建功业的人献身名誉,这些都是在追求利益。读书人是一个很先进的阶层,应当有更高层次的追求。也就是读书做学问,不要抱着功利主义的目的。过去说“书中自有黄金屋”,这就是功利主义的诱导。个人名誉利益掺杂其中,就失去了读书人的本色。宋人马伸说:“吾志在行道。以富贵为心,则为富贵所累,以妻子为念,则为妻子所夺,道不可行也。《宋史·马伸传》)读书人要有一颗清心,不要背太多的包褓,不要对世俗有太多的牵挂,才堪当行道的重任。
“透得名利观,方是小歇处”。追求名利外的高尚境界,这就是读书人的定位。
要读好书
读书也要有“精品”意识,这就是要读好书。
“好事流芳千古,良书播惠九州”(郭沫若语),只有真正的好书,才给人以精神上的享受。书籍虽然是人类智慧的结晶,但并不是每本书都是玲珑剔透的宝石,有的也瑕疵难掩。有这样一则故事:亚力山大国王正在与臣下读书,一位国王喜欢的车夫问:陛下,您读的书里都有什么?国王说:都是圣贤的话。车夫问:他们都死了吧!国王说:那当然。车夫说,那您读的都是糟粕呀?国王震怒了,训斥车夫说:你要是解释不清你说的话,就杀了你。车夫说:陛下息怒,我是根据经验看这件事的。国王都承认我是一个优秀的车夫,我知道对待马匹太宽容了马会偷懒,但太严厉了马也要伤了自尊心从而怠工。我能掌握好这个尺度却无法准确说明白,甚至连我的儿子都教不会。同样的道理,古人不也是带着他们最好的东西进了坟墓,只留下了糟粕吗?车夫的话是说,话语是不能完全达意的,表现出来的东西并不一定就是最好。每一位作家都想把最好东西留给读者,每一位作家又都有这样那样的遗憾。更何况还有一些蹩脚的作者充竽其间。因而他们留下的作品也就参差不齐。罗家伦先生把书分为两大类:一类是智慧的,一类是无智慧的。智慧的书,是每字每句都如珠玉似的晶莹,斧凿般的犀锐,可以启发人的心灵,开辟人的思想,有时可以引申成一篇论文,或成一本专著。这就是英文中说的灿烂的书。无智慧的书则是材料堆积,“晦涩的书”。在著者是“博而寡约”,在读者是“劳而无功”。我们在阅读中也有这样的感觉:一部灿烂的书,令人爱不释手,往往“手之而惟恐其易尽,尽之但觉其可思。”而“晦塞的书”,则“开卷无几,辄思掩去,”有的甚至撇之如屐了。
许多先哲都得力于好书的滋润,博而不求其多,但求其精:
“太白不读非圣贤之书”。(李阳冰《李翰集序》)。韩愈称:非三代两汉之书不敢观,非圣人之志不敢存。(《答李翊书》)。
元武宗认为:“大学衍义。治天下此一书足矣。”清人姜国林云:“《论语》终身味之不尽。”
粱实秋先生认为,读书就要读第一流的书,因而他选中了翻译莎士比亚的书,一本仇兆鳘《杜诗详注》,跟了他五十年。
那么,好书的标准是什么呢?
西方学者有“试金石”一说,认为以五十年为期,经过五十年而仍不失阅读价值的为佳作。这就是说,时间和人们的赏识力是最好的试金石。以此标准,许多流传下来的名著当然是我们的最佳选择。那么,以此为标准,是不是就忽略当代那些还未经时间选择的佳作呢?当然不是,我们可以把眼光放在大家的作品上。其实,好书的标准具体的话,也是因人而异的。每个人有不同的文化层次、不同的生活环境和经历,对书也有各自不同的需求。每个人随着阅读的深人,随着识别力的增强,标准也当然随之提高。每个人的识别力都有这样的飞跃过程。只是有一点是必须保持的,那就是用自己的眼力去读书,你必然发现属于自己的“宝藏”。
郭沫若先生在一首诗中写到:一本有价值的书,算起来总是年轻的,读了这样的书,似乎也能够使人年轻。愿书籍给我们带来永远年轻的心,永远年轻的生活。
“读易书难”与“读难书易”
“读易书难”指两种现象。一种是有些人连最容易读的书都不去读,对求知毫无兴趣,把读书当作非常难的事。另一种指有些人读了较容易读的书,但不得要领,没能把握其中的精髓,这是一种浅尝辄止的读书。这种人往往刚及表象,就自以为懂了,不肯再费气力,结果对知识的了解总是肤浅的。曾国藩在给纪泽的信中就曾指出过这种现象:“尔读书记性平常,此不足虑,所虑者第一怕无恒,第二怕随笔点过一遍,并未看得明白,此都是大病。若看明白了,久之必得些滋味,寸心若有愉悦之境,则自略记得矣。尔不必求记,却宜求个明白。”好些人连“求明白”都做不到,也就无从谈个中滋味了。
“读难书易”,是说遇到最难懂的书,如果能深人进去,也变成很容易的事。宋朝有个叫蔡元定的人,是个“人读易书难,季通(指蔡元定)读难书易”的读书怪才。他“于书无所不读,于事无所不究”。“义理洞见大原,下至图书、礼乐、制度,无不精妙。古书奇辞奥义,人所不能晓者,一过目辄解。”(见《宋史,蔡元定传》)连朱熹注疏《四书》、《易》时,遇到难题都要与他商量。他之所以这样善解难题,就是因为深人进去,能“义理洞见大原。”朱熹说过:“造化微妙,惟深于理者能识之。”如果人于理,就能,深人下去;如果隔膜理之外,知识对你来说永远是深奥不可知的。
这个“理”,可以说是书中最根本的东西。做到“读难书易”,必须抓住根本的东西,主题,脉络,或主要人物,或主要情节,或主要观点,抓住这些“本原”,就会收到顺源而流下,循根而舒其叶的效果。王守仁在《传习录》中说:“为学须有本原,须从本原人手,渐渐盈科而进。”“盈科而进”,就是循着一定的规律和方法,登堂而人室。
“读难书易”,还可以选择不同的点来突破。我们不妨学一学梁启超先生的读书方法:“读一遍,专取一个注意点;读第二遍,另换一个注意点。这是最粗的方法,其实也是最好的方法。”
读书能深人进去,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帮助记忆。清人梁章钜在《退庵随笔·读书法》中曾告诉我们练记忆用“精熟一部书”之诀。“不拘大书小书,能将这部烂熟,字字解得道理透明,诸家俱能辨其是非高下。此一部便是根,可以触悟他书。”达到“同类相感,无不通彻”的效果。能“精熟”,能“辨其是非高下”,当然是深人进去了。以这种熟读一本书为根基的方法,或可戒读书浮躁病。
“学者功夫,宁下而勿高,宁沉而不浮。”(明·胡居仁《居业学问录》)我们读书,要有一个起点,要有一种“锲子”精神深人进去,而不是浮在上面。如此读书对我们来说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讲学习 着眼于知识经济时代的需要
同上个世纪相比,科技进步日益成为经济发展的决定性因素。世界的竞争已成为以经济为基础、以科技为先导的综合国力竞争。也就是说,以“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知识经济时代已经到来。
所谓知识经济,就是以智力资源的占有、配置,以科学技术为主的知识的生产、分配和使用(消费〉为最重要因素的经济。它有别于以前的以传统工业为产业支持,以稀缺自然资源为主要依托的传统经济的新型经济。在这种新型经济中,谁占有知识,谁重视科技投人,谁就处于竞争的优势地位。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发表的《世界科学报告》中指出,当今世界贫富差距就是知识的差距。目前89%。以上的科研活动都集中在工业化国家,它们每年用于科研的经费占国民生产总值的2.9%,而发展中国家所占的比例还不到发达国家的1/10。日本用于研究发展的经费最多,平均每人每年700美元,美国600美元,欧共体每人300美元,而发展中国家有的人均只有0.22美元。可喜的是,我国政府逐年加大对“知识创新工程”的投资,这是加大对科技的有效投入,加快建设国家知识创新体系,大力发展高新技术及其产业,迎接知识经济挑战的重大举措。
知识经济的到来,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一种新的机遇和挑战。有人把机遇比作兔子,每个人都要做优秀猎手。当机遇来临时,你没有练就百发百中的本领,机遇就会稍纵即逝。因此我们必须加强学习,更新观念以适应新形势的需要。在知识经济时代,是以知识的创新、知识的组合、知识的使用、知识的管理来调整政治关系、经济关系、思想文化关系的。一旦以知识作为人类发展的中心,整个经济生活、政治生活、精神生活,其结构、格局、规律、运行都会发生根本性的改变。人们的知识结构、生活方式必须随之改变。不加强学习,就会有被历史淘汰的危险。现在我们的一些干部不注重学习,连眼前的工作都很难胜任,更不用说适应知识经济的需要了。另则,在知识经济时代,知识对权力是一种挑战,也就是说,那种以行政发号施令的管理方式不足以显示权力的威严性,而更多地是应赋予权力以知识的内涵,才更有说服力和导向力。有一则事例很能说明知识与权力的抗争。英国温泽市政府大厅是建筑师克里托斯·雷恩于1869年设计的。大厅天花板只用一根大柱支撑。工程竣工后,政府权威人士担心不安全,责令雷恩多加几根支柱,雷恩照办了。300年过去了,人们发现,后加的四根支柱,实际并没有与天花板接触一一纯属虚设。在知识经济社会里,我们还做这样的“门外汉”吗?
不要“权令智昏”
很显然,“权令智昏”是从“利令智昏”衍化来的。其实,有了一种现象,就该用相应的词语来概括。
古时虽没有创造这个词,但对成功之后获得权力就头脑发热,容易走向反面的现象有过告诫。
唐太宗和魏征讨论“创业”“守业”孰难时,魏征认为,成功之后往往“失之于安逸,守成难矣!”
《韩诗外传》中说:“官急于有成,病加于小愈,祸生于懈怠”。
“天下稍安,尤须兢慎,若便骄逸,必至丧败。”这是吴兢在《贞观政要》中总结的。
“官久渐觉民命轻,耳熟宁闻冤号声。”明代钱澄之简直忿忿于那种“官久”视民命为儿戏的现象了。
清朝王豫说得更干脆:“成德每在困穷,败身多因得志。(见《蕉窗日记》)纵观历史现象,一个人在创业和走向成功之初,往往能严格地求己,恭谦地待人,冷静地处事,“其操心也危,其虑患也深,故达。”一旦有所成就,或久在一个权位上,有的人便渐渐产生“怠政”情绪,“望轻而法玩”,放松对自己的约束,滋生居功自大的心理,权势意识浓厚,自我意志膨胀,以至达到“权令智昏”的地步。所谓“权令智昏”就是权力独揽,唯我为是,为所欲为,“动目以指物,出气以使人,”甚至以权代民主,以权代法。这种人认为:反正我手中有权,凡事要围着我转。这种转,不是和社会利益、人民利益同轨转,而是围绕个人私利转,他们要在自己周围培养一种奴化、私化的风气。这种人身上没有一点“王道”,而独擅“霸道”。所谓“王道”,是仁世之风范。它能宽宏于人,泽被于广大众生。处事遵循公认的社会道德、法纪及人情标准。而“霸道”,则依靠权势,蛮横独断,居官自大,目无群众,听不进去批评,也听不进去好的建议,最后架空自己。一个人到了“权令智昏”的地步,便是走向衰亡。毛泽东曾说;“那种个人意见第一,一人称霸、独断专行,是严重违反民主集中制的。”并说:“凡是取这种态度的人,总是要失败的。““权令智昏”比利令智昏更具有危害性。它可以借用手中权势把人心搞散,把单位搞糟,把事业断送。因此,对“权令智昏”者尤须给以警惕。孙中山先生曾向国人指出:必须由见识高远、才能卓绝、品格高尚的人来管理国家大事。一旦有才干的人因深居高位而受到权力的腐化,变成专横独断、欺压人民时,人民立刻就须撤换他。
我们应谨记先哲的教诲。
蠹鱼斋漫绿 第二章
人与法
“法治”与“人治”,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治世观点,自古就有不同的争议。wwwwcom在国外,古希腊思想家柏拉图在《理想国》中主张“人治”,即“贤人政治”,认为只有哲学家才能把政治权力和聪明才智完善地结合起来,把国家治理好。他认为实行“人治”后,正义的执行应当是不要法律的。他的学生亚里士多德则主张法治。他认为:第一,法律由众人制定,众人的判断总比个人的判断准确;第二,法律没有感情,不会偏私。这也就是我国古人说的:“法非从天下,非从地出,发于人间,和乎人心而已”《慎子·逸文》。第三,法律具有稳定性。第四,法律具有明确性。
在我国,有儒家的“人治”与法家的“法治”之争。儒家主张“人治”,“为政在人”,“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而法家主张“法治”,认为决定国家命运的是法。“惟法为治”,“法者,国之权衡也。”而且提倡奉法守职,信赏必罚。“法废则人得肆其情”,“用法公平则人无怨。”
随着社会的发展,我们看到,追求民主,实行法治,是文明的标志,是历史的进步。在追求和完善法制的过程中,有一个问题是不容忽视的,这就是执法者的素质影响着法治的权威性和社会的稳定。执法者枉法,法律就是苍白无力的空文。不仅起不到稳定社会的目的,还会诱导助长社会不安定因素。“立法而行私,是私与法争,其乱甚于无法”《慎子·逸文》。国外有“法律就象妓女”的说法指的就是这种现象。过去的开明皇帝也曾说“法者,非一人之法,而天下之法。”但一触及到本阶级集团的利益,统治者就要以权代法了。
真正的执法者,要一颗公心,两肩正气,时刻恪守“以法律为准绳”的信念。“吾心如秤,不为他人作短长。”这一点,宋代欧阳修父亲的敬业精神当值得学习。据《宋史·欧阳修传》记载:欧阳修幼年丧父,他母亲经常用他父亲的事迹对他进行教育。曾对他说:你父亲做官时,经常在夜里审理案卷,并且时常把正在审阅的案件撂下,叹起气来。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看不下去还叹气,他说:“这是判了死罪的案子,我从案卷中想给这个死囚找出一线生机。找来找去,却总是找不到。”欧阳修的父亲认为:“求是生而不得,则死者与我皆无恨。”就是让死者死得心服口服,没有一丝遗憾。有这种敬业精神,还会造成什么冤假错案吗?
执法中还有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就是执法不避亲。春秋时的腹朜就是这样的人。腹朜是墨家人,他恪守墨家的思想,奉公守法。一次,他儿子公然行凶杀人,秦惠王敬重腹朜的学识和人品,又怜惜他终生只有这一个儿子。就对腹朜说:“先生的年龄已经很大了,又只有这一个儿子,我已命司法官不杀他了。请先生在这件事上听我的话。”腹朜回答:“按墨家的规矩,杀人者应判死罪,这是天下的公理。大王虽为我的儿子开恩,但我不能不奉行墨家的规矩。”于是亲自杀了自己的儿子。这个故事虽然离我们很远,但其现实意义却离我们很近。尤其在人情溺心、关系网如织的环境中,更要提倡这种“法不遗爱”的精神。
“为治立其在我”。在执法中,执法人员的素质至关重要。从这一点说。当前造就一批高素质的执法人员队伍,比立法普法更迫切。
“三公”干部说
所谓“三公”干部,是群众的一种形象说法,他们要求农村基层干部都能具备象愚公、包公、济公那样的品质。
象愚公,就是要作风踏实,不搞虚夸,多办实事,任劳任怨地带领广大农民一步一个脚窝地致富;象包公,就是要秉公办事,不徇私情,不拉关系,不搞封建宗族网,时时事事以广大群众利益为出发点;象济公,就是要为群众多办好事,想群众之所想,急群众之所急,帮群众之所需,成为群众的贴心人。
“三公”干部之说,反映了广大群众一种朴实的愿望。近几年来,农村政治思想教育比较薄弱,加之一些干部不注重思想修养,缺乏党性原则,致使一些地方的干群关系比较紧张。那里的干部往往是胸无大志,没有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蓝图,甘当“维持会长”;或耿耿于一己私利,上来捞一把,很少考虑为大多数人谋福;或浮在上面,“说话三六九,行事风马牛”,和群众的关系是肝胆楚越;有的甚至大搞封建宗法家族网那一套,高高在上,大有“一人独占一江秋”之势。如此种种,怎能不和群众离心离德呢?
广大农村干部是党的各项方针政策在农村的具体执行者,他们的言行如何,直接影响到党在农民中的威信。在这方面,广大农村干部应向全国劳动模范吕鸿宾学习。吕鸿宾在农村奉献几十年如一日,时刻不忘维护党的威信。他常说:“我做的事,只要让群众说共产党好,我就满意了”。他的话朴实而又深刻。如果我们的农村基层干部都有这样的思想水平和自觉性,何止是“三公”干部的形象呢?
要珍惜个人声誉
“周公恐惧流言后,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这首诗告戒我们:一个人在他的有生之时要珍惜自己的声誉,不要因一时在思想上放松了自律而铸成过错,在个人历史上留下不好的声誉而抱憾终生。
声名和荣誉,是一个人能力和成就的体现,是实现了人生价值的一种标志。只要你不是浪得虚名,它都能证明你个人的实力,证明你为心中的美好理想奋斗过,证明你为社会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因而社会给你以承认。在生活中,我们不提倡把追求个人声誉作为人生的奋斗目标,但我们也不拒绝声誉,因为在一个进步的社会里,全社会都会脱帽向高尚的行为致敬的。要获得好的声誉,必须有正确的追求。正确追求的立足点就是为他,即把为社会谋事为人民谋福为己任,俄国文学巨匠陀思妥耶夫斯基曾下过这样的结论:人类其实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为了自己,哪怕为了一丁点利益也不惜牺牲全世界的人;一种是为了别人的利益可以牺牲自己的利益乃至牺牲自己性命的人。这里说的第一种人,把自己的立足点放在了为己上,凡事总是用吃亏与否来衡量,他们得到的是虚名浮利,只能遭到世人的鄙弃;后一种人,就是我们身边值得敬重的英雄们,孔繁森、李国安、徐虎……他们只求奉献,不求声誉,声誉却不期然而至。人们善于用很高的社会道德标准来赞颂那些乐于奉献的人,这是社会公正的选择,也是人民爱憎情感的体现。
有正确的追求,要不断抛弃虚妄的东西。无论是多高的荣誉,离开永恒的事业,都只不过是一现的昙花。而追求知识、追求真理,给你生命带来活力时,才可以给你带来终身荣耀。荷兰大哲学家斯宾诺沙认为:唯有坚决放弃财富、荣誉和感官快乐这些虚幻无谓的东西而全力追求真理,才是人生活的真正目标。“抛弃这三种东西,则我所放弃的必定是真正的恶,而我所获得的必定是真正的善。”真正的善,必定是助动于社会,布泽于人民。
一个人得到了声誉,当倍加珍惜,珍惜声誉就是珍惜自己的生命。如果一个人到了声名狼籍、千夫所指的地步,也就宣布他生命的终结。珍惜声誉,来不得半点矫饰,来不得半点虚伪。“君子置其身于光天化日之下,丑好在我,我无饰也;爱憎在人,我无与也。(明·吕坤《呻吟语》)在人的视野中是没有什么可以掩饰的,你不能把个人的意愿强加于人,让别人为你编织晕眼的花环。有的人可能蒙蔽一时,但蒙蔽不了永远;蒙蔽一部分,但蒙蔽不了全部。人们理性的判断会洞视到你的灵魂,你是光明磊落的人生抑或是扭曲的人生,必将昭然于天下。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诗经·小雅·鹤鸣》〉愿我们每个人有崇高,有善美,由此而带来的声誉才是我们生命中最充实的一部分。
勤俭的美德不能丢
勤俭,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富庶、繁荣的法宝,也是一种社会道德标准,一种社会文明标志。我们中华民族历来重视勤俭的美德。《左传》上说:“俭,德之共也。”意为节俭是最好的道德。宋代王安石以自身的治政体验谈到:“制俗以俭,其弊为奢。”意思是:以节俭来纠正民风,民风中最大的弊是奢侈。而象“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败由奢”李商隐《咏史》〉,“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朱伯庐《治家格言》〉等为人熟知的格言警句,更时时告诫我们不要忘记勤俭的美德。
历代有所作为的当政者都注意到以俭治国。唐太宗出巡山西,蒲州刺史赵元楷大肆铺张迎驾,唐太宗斥责他此举纯属“亡隋弊俗”,吓得赵元楷“数日不食而卒。”农民出身的皇帝朱元璋更能以身行俭。洪武八年改造大内宫殿,他要求安全牢固即可,不追求华丽奇巧。他的“御床”很普通,与中产人家的卧榻差不多,每日早膳,也只用蔬菜。东晋大将军陶侃,对浪费现象更是深恶痛绝。他一次到郊外游赏,见一人手拿一把未成熟的稻穗,问道:“拔取这些东西干什么?”那人回答道:“在路上看见它,随便拔一把罢了。”陶侃听罢大怒道:“你不耕种土地也罢了,为什么反倒糟蹋人家的稻穗!”令人毫不客气地把他抓起来揍了一顿。由此可知,勤俭是中华民族精神的重要内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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