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也是有尊严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情书
他认真又谨慎的模样,睫毛微微颤栗,小心翼翼地亲吻。很快,一种极为干净冷冽,又带着分外熟悉的气息窜入鼻尖,唐诗缓缓地睁眼,看着仍然闭目,犹不死心地撬开她的唇齿,将火热的唇挤进来,勾着她的舌儿交缠……
这个时候,陆修和另外几张脸奇异地重叠起来……
阿迁……
(快穿)反派也是有尊严的 第47章 女尊——南名妓
唐诗经历轮回世事,内心早已不算年轻。每一次的穿越,对她来说就如同获得一次新生,将苍苍老矣的心,经过新的一轮的更迭,再一次以年轻的模样活下去。
一轮接着一轮,一世接着一世,无从停歇,望不到尽头。时间久了,偶尔就连她自己都看不到生命存在的意义,可……唯有阿迁永远不变。
阿迁才是她唯一的爱人。
像陆修这样心高气傲又挑剔,专/制又性情古怪的人,却在面对她的时候,如此小心翼翼,还得寸进尺地一步步拉近距离,这在别人眼里是满满的不可思议,但唐诗却从他身上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影子,那种熟稔直追灵魂深处,他紧张中带着希冀,情深又带着眷恋,温暖的肌肤,和热情的气息,一点点地烫化了她……
叫她怎么还能无动于衷?
在下一瞬间,加深这个吻,逐渐迷离沉沦的陆修蓦地一滞,双眸一睁,眸光潋滟,带着些微的讶异和怔愣,似乎不能明白她到底做了什么。
唐诗忽然拥着他,将脸埋入他的颈间,似乎察觉到他浑身的僵硬,这才语带着笑腔地轻声道:“怎么脾气总是这么坏?第一回见面,就要拿鞭子抽我,第二次见面,也没见你有个好脸,现在是越发不得了了,连顿饭都不给吃了不成?”就像廖迁,他阴狠毒辣,手段残暴,沦落成为他的敌人,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的,从第一眼见到他起,她就打心里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谨慎,就怕行差踏错被他察觉到了蛛丝马迹……可是她始终没有想到,廖迁一旦把一个人放在心上,又是如此地一心一意,哪怕委曲求全,也不忘初心。
这样想着,她的手越收越紧,脸越埋越低……
陆修满足的同时,竖着耳朵听她说话,越是往下倾听,耳朵就越红,说到后面,他反手将她死死搂住,胸贴着胸,脸挨着脸,两人之间再无间隙,如此,他才感觉他们两个更加亲密无间,心也渐渐填满……
“我邀你画舫一叙,结果你来了,看都不看我。”他语气中仍然难掩倨傲,可偏偏,又透出几许委屈。
唐诗闭着眼睛,感受那一种极为熟悉的气息,仰面就笑起来:“三皇子……”
接下来的每一次的穿越,她似乎有了新的奋斗目标……
“叫我陆修……”陆修打断她的话。
唐诗挣脱他的怀抱,手捧上他的脸颊。他玉颜清隽,翘起唇角勾着笑,好像拨云开雾,降下一地的灵光,令人目不敢视,却又忍不住想要去看他。
她从善如流地随着他的话轻唤道:“好,陆修。”
如此一个简简单单的称呼,陆修却仿佛打开了心间的一道门扉,她就站在阳光下,含笑地看着他,伸出洁白如玉的手,看着他缓缓地握上去,带他远离一切阴沉和昏暗。
陆修心里一阵悸动,迷恋地看着她,随手轻抚她的青丝。
“抱我……”轻柔,又带着某种说不出来的缠绵。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笑看着他的女子对他来说的意义,可他的心,却像是寻到了安全的港湾,别人都不行,只有她才能全情包容……
如果是她,他愿意一试!
……
自那一日起,陆修就在怜人馆安了家。(喂,分明是花银子包了花魁!)
他在江南买了一处园子,兴之所至的时候,携着唐诗一同游园,住个几日,但大多的时候,还是随着唐诗住在怜人馆。
这种日子实在惬意,可惜也只维持至多半月而已。
这日,正是炽热炎炎的午后,唐诗枕在陆修的腿上,任他打着纨扇替她扇着凉,屋内四角都上了冰盆。
自从这屋子住进一个三皇子,她的各项标配无限地升级,不仅屋内的摆设逐步替换了陆修最爱的闪闪发光的摆件和宝石,还有夜间照明的琉璃灯盏、床头还摆了一排六颗拳头那么大的夜明珠,一屋子亮晶晶金灿灿的,亮瞎人的眼!
唐诗侧身,换了个姿势,见陆修垂首,手心搁在她的唇边,便缓缓地将葡萄籽吐在他的手心上,坏心眼的伸出舌头,匆匆在他指尖划过。
陆修眼眸一亮,心情却越发地开阔,将手心的葡萄籽丢到平几上的盘子里,挑起她的下巴,啃着她的唇勾着她的舌。
唐诗仰面勾着他脖子,陆修揽着她的腰,两人吻得越渐深入。虽然屋里相比较凉快得多,到底还是有几分闷热,两人衣衫轻薄,这样相近地一贴,逐渐带起暧昧的缱绻,温度越来越高,也越加地欲壑难填,正难舍难分之际,忽然就被不长眼的给打断了。
陆修就像是被当头的一盆凉水浇透,立时回神,却面色微沉,一声冷哼,就向房门外瞧去。
来人是二皇女陆黎身边的贴身侍卫,深得女皇的看重和陆黎的信任,还被赐予了陆姓,人称陆久卫尉。
陆久身长七尺八寸,长得高挑健硕、器宇轩昂,加上她前途顺坦,一片光明,言行间气度斐然。她此番是得了二皇女吩咐,将三皇子“押”回去的。
当听说三皇子在怜人馆住了月余,还包养了个江南有名的花魁诗诗姑娘的时候,脸色有一瞬间的龟裂……这种大逆不道、不贞不洁之事,竟真有人做得出来,而且还是三皇子,这要是让女皇知道了,岂止大发雷霆,搞不好是要将三皇子身边的人统统杖毙的!
陆久不敢耽搁,匆匆来了怜人馆,一把将笑眯眯的老鸨推开,提着步子就进了那一栋小楼,不等小厮回禀,她直接大手一推,绕过屏风,一把揭开珠帘,首先就看到窗下凉榻上一个极尽柔媚的女子,冰肌玉肤的手臂勾着三皇子殿下,绸绢薄纱大敞着衣襟,裙摆挑起,一双白嫩如霜、吹弹可破的纤足勾着交缠着,这哪里有半分女儿的模样?若非她微微起伏的丰盈的胸口,陆久还当是美艳的男子……
“看够了?”
冷冷一哼,陆久不动声色地将视线转到三皇子身上。
这三皇子殿下她并非第一次见了,从前宫中即便多有避讳,跟在二皇女身边的时候,也是见过多次,但凡每次遇上,他都是一脸高高在上的模样,骄奢蛮横,一言得罪了他,他直接挥手让他的狗腿爪牙撸起袖子就要打杀……她还从来没见过三皇子这般温柔地抱着一个人,这般亲近一个人……
陆久掩下心思不提,低头躬身,拱手就道:“陆久奉二皇女之命,请殿下移驾,在行宫一叙。”
江南有皇家行宫和园林,只是陆修从来都不去,不是不愿,而是不能,但女皇点头亲口同意二皇女入住,所以即便陆修也被顺带给算进了人头里,他自个儿反而别扭了,也不愿意再去。
此时听陆久这么一说,他顿时就知道陆黎也来了。不仅陆黎,若他所料不错,向来和她形影不离的五皇子陆葵也应该同来了的。
陆黎和陆葵是同胞姐弟,皆是东临贵君的种,和陆修这个元后所出的皇子,向来就不对付。如今元后已逝,东临贵君坐大,背后一干势力依附,和大皇女等人分庭抗礼,一直都是立于不败之地,再说有女皇照拂,二皇女的呼声就更高了。二陆修向来都是眼高于顶,又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不识时务的性子,能和二皇女和五皇子和平共处才是难事!
果然,陆修一听,当场就嗤笑起来:“陆黎想见我我就给她见?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你回去告诉陆黎,别人怕她,我陆修可不怕她!”
陆久脸色丝毫未变,显然已经早有预料了,便又道:“二皇女说了,若是殿下不肯听她一言,她回京之后就启奏女皇,到时再来请三皇子殿下,怕不是说几句话的事情了……”
陆修此来江南,女皇原本就心中不喜,要是知道他胡作非为,还住到了怜人馆,怕是这事得闹个没完!
所以他一听,脸色阴沉得几欲滴水。
“既然二皇女求见殿下,殿下不如去见上一见……”唐诗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试图安抚。
她娇柔婉转的声音,顿时就将两人的视线拉回。再见她笑得妖娆妩媚,纤纤玉指将一捋发丝勾到耳后,露出一张粉光若腻的脸颊。
“只是,拿这些要挟也实在太没品了……”唐诗成功地看到这个陆久卫尉眉心一簇,面色不虞,脸上的笑容就越发地灿烂了,就连声音都难掩其中的笑意:“像我们殿下就从来不会如此,譬如同商贾这般下九流的人结八拜之交啦,纳商贾之子为侧室啦……”
二皇女在隐藏身份的时候,和本文女主杨连衣结义金兰,又恋慕杨连衣的弟弟杨芝,纳他为侧室,在未来登基为女帝的时候,正好死了正妃,给杨芝腾地方,做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凤后。
区区商贾,在这个年代是下九流的身份,不论怎么说都是为世人所诟病的,偏偏二皇女收复了许多能人之士,杨连衣也给她出了不少的主意,给百姓和文武百官潜移默化地洗脑中,朝野上下皆赞二皇女是个有情有义的,更赞她和杨芝乃是天作之合,被传为美谈。
话休饶舌,总之唐诗是知道二皇女在江南期间,确实收服了一干忠肝义胆的姐妹,为她的皇位出谋划策,而唐诗说的这些,也正是二皇女近两日刚做的事情。她已经和杨连衣相识并互道姐妹,且已经向杨芝禀明了身份,答应娶他为夫郎了。
这事,在二皇女及她极为亲密的侍卫长之间自然不是秘密,可一个怜人馆的□□竟也知道!
陆久面色一变,眸光划过一道光亮。那一瞬间,她确实起了杀心!
她的这点变化,丝毫没有逃过唐诗的眼睛,恰恰因为她用神识探查,就算不细看,也立时察觉到了她顿起的杀意……
这可真有意思!
陆修虽然喜怒不定,但也是心思明锐的,唐诗的话,他一想就知道往陆黎身上套了,顿时看向陆久的目光,就带了点幸灾乐祸了。
“既然如此,陆久你回去给陆黎带句话,想要见本君,让她自己滚过来!”陆修嚣张道。
这回,他反倒挺想见一见陆黎了。
既然陆黎有这么大的把柄,不拿来使一使实在太浪费了!再说也是她自己送上门的,再不济,用来羞辱一番也是好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总之一句话,他就是打算借此要给陆黎一个下马威!
(快穿)反派也是有尊严的 第48章 女尊——南名妓
陆修自视甚高,向来就是嚣张惯的,二皇女陆黎也是天之骄女,朝野上下呼声又高,也是傲然的性子,这两人一碰上,可想而知,就如火星撞了地球,没有丝毫的缓和。
两人两看两相厌,此番定然算不得叙旧,一言不和,自然也就不欢而散,自此,陆修对陆黎就越发看不顺眼了。
翌日,陆修又来了怜人馆,见唐诗正拿着剪子给瓶中萱草修剪细枝末叶,那低头凝视着指尖花瓣绿叶的深情,仿佛是什么了不得的名贵花卉,在阳光透过窗棂折射进来的斑驳,沐浴在她半边脸庞光晕都透出不一样的温柔来。陆修看得有些眼热,上前就从背后搂着她的腰间。
“何必为这种贱草费心劳力,我在京城的别院植了许多菡萏,还有比拳头还小的新品种,芬芳馥郁,风景不殊。”贴着她的耳廓,他一边轻声道,一边从她手里劫走剪子,随意丢到柳叶瓶边。
陆修自视品味出众,但凡身上穿的嘴里吃的身边用的,无不是凡品,哪怕能入眼的花景盆栽,也定是要高雅、名贵的,自然无法忍受普普通通貌如杂草的普通花木了,要不是看在唐诗的份上,他早就让人给丢出去了,简直是多看一眼都要污了眼睛!
“不过随手撷来的花,哪里有那么多说道的,”唐诗顺着他的意转了个身,手指轻轻撩过他的眉眼,尤其在他赌气撅嘴的朱唇上多瞧了一眼:“再说,最好的那一朵不就近在眼前?其余不过锦上添花,再好再美,我都不爱……”
言下之意,是不是说他才是她心中所爱?
陆修听得心花怒放,连带着心里的那点不痛快都消失殆尽,扬了扬眉,翘起了唇角,闭上眼贴着她唇角亲了亲:“你说的话我都信……你别诓我就好。”
陆修那不轻不重地蹭在她唇边的那一下不过是隔靴搔痒,偏偏她已经清心寡欲了许久,被这么蜻蜓点水地偷亲了下,反而搔到了痒处。
她看着陆修缓缓地睁开眼睛,双眸煜煜生辉,将人都看到了心里去,心神微动,忍不住拥着他一个转身,将他压在雪白的墙壁,在他惊愕下,捏着他下颔就深深地吻了下去……
她火热的唇舌轻轻碾上他的,芬芳的气息也一并吸入鼻尖,直钻到心里去,久久交缠。正是情焰万丈,这一吻,顿时起了狂荡念想,陆修难拒那*蚀骨的滋味,□□,只恨不得将她狠狠推倒。
谁都不知道,三皇子看似穷凶极奢,人言为不守夫道,浪荡不堪,实则根本就未曾有过夫妻之实,所以他虽常行于花街柳巷,不过只是为了发泄,根本就不解风情。他喜欢诗诗,正是因为她和旁人都不同,面对他时既没有战战兢兢,又敢作敢为,偏偏她长得是如此地昳丽。这种偌大的反差,就像昙花刹那绽放,在他心湖激荡,久久不能平息。
陆修凤眸微睁,对上了她那双漆黑的眸子,流光溢彩,却又春水含情,看着他,便是要看尽天荒地老……
“你此来,想必是有话对我说,怎么见了我,反而不说了?”唐诗选择在这个时候开口,是因为她知道这个朝代对男子贞洁的看重,无媒苟合,对陆修来说终究后患无穷,她可是知道和陆修作对的二皇女最后一步步能继位女皇之位成为人生赢家,可是不敢行差踏错的。
不过,她刚刚是不是霸道总裁了一下,还壁咚了三皇子……
为什么突然有一种性别转换的错乱感?=v=
陆修此刻还被她锁在怀中,虽然两人身高差别不大,但他也不知为何,突然觉得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的诗诗竟也如此有女儿气概,微微一怔后,越发地心生欢喜,就连对陆黎的一肚子嫉恨都无暇理会了,贴着她脸颊,在耳鬓间亲了亲,这才有些不情不愿地开口。
“诗诗,我为你赎身可好?”
他一路来一路踌躇,在此之前,其实早就遣人打探详查,知道诗诗在遇到他之前的名气有多大,甚至有人不惜万金为博佳人一笑,若非他三皇子的身份,想见她都未必能见上一眼。
按理来说,要是有人肯为妓着名怜赎身,那是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可诗诗不同,他也不知道原由,只觉得,她极有可能会拒绝……
他终究是把这句话问出来了,可即便试探地询问,话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忐忑。他既期待她的回答,又有些害怕答案。
诗诗是不同的,他一直都知道,从第一次见就知道了……
而唐诗也果然不负众望地怔了怔。
她是没想到陆修在这个手提出这样的……请求?
三皇子嚣张蛮横,独断专行,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小心翼翼了?何况突然有了这种打算,可见是有突发的状况了。
“你是不是要回京了?”唐诗不傻,随即到了昨日他去见二皇女的事,再联想到他一来就说起他在京城的别院,明明就不是偶然。
陆修如果要回京城,在江南最放不下的,就是她了。
他显然没有料到还来不及解释和规劝,就这样让她猜着了,瞪了瞪眼睛,很快又恢复他贵为三皇子那不可一世的傲慢:“探子回报说,陆黎已经准备启程回京了,她是因母皇吩咐来江南办差的,盐业历来都是垄断的暴利买卖,我不能让她如此顺利地经手这项差事,既笼络了官贩,将此业抓到了手里,又一本万利赚得盆满钵盈。我一定要赶在她之前回京,把我手上查到的她和盐官私相授受都统统报与母皇。”
陆修对着唐诗说起这些并不以为意,何况提起政事也不是一会两回了,但说得如此详细,这倒还真是头一回。
唐诗知道二皇女升级为女皇有多顺利,但这并不妨碍她对陆修的考虑。
陆修压根就无法和二皇女化干戈为玉帛的,何况他向来都学不来低调,其余哪怕是任何一个皇女登基,都无法撼动他这个身份是元后的第一皇子,可二皇女不同,她的野心太大了,又容不下其余姐妹兄弟,且她的同胞兄弟五皇子在朝野上下名声又实在是太好了,举国都赞美五皇子善良可亲,博学又识大体。
一山不容二虎,既然陆修的身份是注定要和二皇女作对,那从根本上来说,唐诗站在陆修那一边,也等于是站到了一条船上,自然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陆修没了下场。
二皇女陆黎……她绝不能成为下一任女皇!
“好,我跟你去京城!”
既然此事已定,一应诸事倒都便宜了。陆修身份不同,由他提出要为唐诗赎身,即便不肯放人的老鸨,也不敢拿乔,只得愁眉苦脸地点头答应了。
这当中最舍不得就是涟漪了,拉着她的手抽抽噎噎,满眼的不舍……
她当然不舍得了,她都还没吃到手呢,就被三皇子横插一杠子,气死了她了!
涟漪偷偷地对着三皇子的后脑勺甩了几个眼刀子,然后脉脉含情地看着唐诗:“你居然当真跟着三皇子走了,自此天涯相隔,我唯有把你放在心里,妥善安置,日日思念……”
“我不过是搬家,只不过搬得远了些,又不是去死……”唐诗抽了抽嘴角,没忍住,一嘣就在她脑门上弹了弹:“做这一行的,终归只是一碗青春饭,日后你要是无处可去,也来京城寻我,我会给你写信的。”
涟漪顿时俩眼都冒光了,捧着脸道:“也好,你先去京城探探虚实,我在这儿都住腻了,真正有钱捧场的又只有那么几个歪瓜裂枣,看得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待一切都妥当了,陆修和唐诗一并出了怜人馆,大门外的侍卫站了一条街了,面前的是一架偌大的又极为奢华的马车,在涟漪露着大腿甩着绢帕妩媚妖娆地道别中,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先走水路,再换马车,从官道一路驶向京郊。
陆修贵为三皇子,除了在京城有一座府邸外,京郊也有几个别院。此前他已经托人先行一步,安排起了诸多事宜,所以唐诗见了遥立在湖边,占地面积极大的宅院,门口威风凛凛的两座石狮子,金柱的朱红大门镶了铜环,唐诗一进庭院,亭台楼阁枚不胜举,再见了假山鱼池和花团锦簇,处处都是簇新又透着生机。
自此,就跟金屋藏娇似的,唐诗就被陆修“包养”在这别院了。两人同吃同住,俨然夫妻模样,陆修也对唐诗称得上是言听计从,除了入宫处理要事,顺带给陆黎上上眼药,基本都是常伴在唐诗身边。
转战京城,这绝对是必然的结果,原文中也提过,这个时候女主杨连衣入京赶考,顺着二皇女陆黎这个梯子扶摇直上,虽然以她的“实力”,科考未必能够一击即中,但她“文采斐然”,也得陆黎看重,甚至引荐给女皇,颇得圣眷。
和江南的富饶不同,京城虽也繁华,格局更大,处处又透着不一样的端肃和大气。
京城有一处状元楼,极富盛名,不光因为它背后的靠山,还因为状元楼茶酒闻名,里面一应都是满室的书墨香,文人骚客络绎不绝。
状元楼广纳天下才女才子,但它有一个规矩,文采出众者,在这里不仅可以免茶酒钱,还能享受至高无上的待遇。但凡能让状元楼承认的才女,那定然一朝闻名京城了。
杨连衣带着孟柒入了京城,受到二皇女的款待,在二皇女设在京城的别院住了起来。这日,应二皇女的邀,几人去了状元楼。
二皇女身份尊贵,她此来不必遵循什么规矩,让人给开了二楼的雅间,邀请杨连衣同座,忽听楼下一阵叫好之声,传跑堂的小二一问才知,原来因着科考临近,举国上下的才女初入京城,听闻状元楼的楼规,自视甚高者,纷纷前来一试,所以连日来,状元楼才会如此热闹。
二皇女自己也是好热闹者,何况此时更是求贤若渴,一听也起了几分兴致,忽然瞥见杨连衣淡然地一笑,想起她也是文采出众,便提议,让杨连衣当场赋诗一首。
在场者,除了二皇女陆黎和杨连衣、孟柒,旁边还陪坐了几个年轻女子,俱都是京城官宦二代,其中还有男扮女装的五皇子陆时和侯府的小公子程霄。只是除了陆黎和一直以来都爱慕着女主杨连衣的孟柒以外,似乎无人对这个突然出现在二皇女身边,且毫无出身和家世的杨连衣有丝毫的期许。
俗云,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杨连衣推开雅间扇门,听得楼下的咏诗声,忽然朗声,不紧不慢地脱口而出,一首《将进酒》入了众人的耳中。
这个时候,文质彬彬、气质温润的杨连衣,就连那张清秀的脸庞,在众人看来都如朝霞那般耀眼,将进酒,如此激奋豪情又气势磅礴,令当场所有人惊讶错愕,听在耳朵里,更多的却是如痴如醉地回味……
本朝重文轻武,对饱学之士向来都极为敬重,如此一个看似普通普通,实则竟是个腹中有书气自华的人物,瞬间就令所有人佩服万分,可谓是锋芒毕露。
杨连衣稍稍一拱手,心虚地快速入了座,他如此“谦虚”,没有丝毫因此而目空一切,立时就掳获了少年的心。
孟柒一如既往地惊叹地看着她,就连五皇子陆时,和侯府的小公子程霄都对她刮目相看起来。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唇畔动了动,陆时将此句反复回味,再看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女,心儿都开始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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