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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周军有多少人?耶律洪山双眼发出凶光。
传令兵被耶律洪山踢了一脚,不敢躲避,忍着痛低声道:“周军是骑步混合,人数应在二万人以上,封住了下山的通道。”他还有一句话不敢说,有一部周军骑的全是契丹战马。
耶律洪山面如死灰,心道:“罢、罢、罢。这古北口只能让给周军了。”他知道古北口对于幽州的重要性,但是在目前形势之下,自己手下这一万契丹军能否全身而退已是一个大问题,更别说攻破古北口军寨了。
达柯虽然没有听到传令兵说地什么,不过从耶律洪山的举动。他已知出现了不妙之事,他起身来到耶律洪山地身边。
耶律洪山低声对达柯道:“周军来得好快,我们只有趁夜突围。”
达柯早就不想在古北口久战,点头道:“我军马匹尽失。粮草被烧,即使周军不来,再战一天,我们也必须退兵,好在这里山势高低起伏,我军进入山岭之后,周军便无计可施。”
契丹人行军历来有就地筹粮的习惯,原本就不需太多粮草。粮食不足并没有引起耶律洪山和达柯的惊慌,只是若被困在山上,则极为致命。
耶律洪山对传令兵道:“传令下去,”
话音未落,只听到北山口响起了震天的角号声,这声音太熟悉了,正是契丹军进攻的号角。“佛祖保佑,援军终于来了。”耶律洪山听到这号角就如天籁之音。禁不住感谢佛祖保佑。
契丹人最早信仰的是东北各民族普遍流行地萨满教。萨满教信鬼神而敬巫者,随着佛教的传播。在太祖阿保机时代,契丹人开始接受佛教,此时,契丹人中萨满教和佛教同时并存。
本来垂头丧气地契丹兵也是闻声大振,他们手举武器,齐声欢呼,由于在古北口作战已有数日,这仗打得实在窝囊,此时的欢呼是从胸腹中吐出恶气,欢呼中带着些疯狂的嚎叫。
耶律洪山同样是精神大振,一扫刚才的担忧,对传令兵道:“吹响角号,响应北山口的援军。”
又举着战刀,大吼道:“儿郎们,全力向军寨进攻。”
王腾骧站在古北口军寨地角楼上,在这个位置,可以把南山口和北山口尽收眼底,南山口——军寨——北山口,共有一里地距离,在契丹军猛攻南山口地时候,禁军依靠地利和灵活的战术,只不过投入了宁军使所部五百人就挡住契丹人地进攻,其余千人则拼命地挖崛壕沟、构筑工事。
此时,山风吹动王腾骧如关公一样的长须,他站在角楼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工事的全貌:从南山口到军寨,一共挖出了四个壕沟,已有三个被契丹军攻占,目前宁军使带着手下,据守在第三个壕沟内侧。
从北山口到军寨,一直没有战事,粗豪的赵军使看到南山口战术奏效,就从信心十足地带着七八百名军士,接连挖了三个壕沟,每个壕沟都是深达四五米,宽约七米的大壕沟。
王腾骧对亲卫道:“你去给赵军使说,依计行事,切不可恋战,要保存实力,以便在军寨进行最后决战。”
当北山口响起契丹人的角号以后,赵军使双眼放光,他站在第一道壕沟处,正想杀个痛快,王腾骧亲卫就传来了命令。
赵军使只得依计行事,他在第一道山口处仅仅安放了六十名弩手,这些弩手可以以壕沟外的粗大木栅栏为掩护,以三组轮射之法,攻击北山口之敌,由于契丹人甚少用弩,弩箭就得不到补充,因此每位弩手只能射二十枝弩箭,六十名弩手,就能射出一千二百支弩箭,射完之后,就必须退到第二道壕沟。
北山口之敌士气正盛,他们蜂拥而上,却被第一道壕沟挡住了去路,正在犹豫之计,二十枝弩箭带着死亡的呼声扑面而来,山口狭窄,契丹军又颇为密集,这二十枝弩箭几乎箭箭咬肉,前排契丹军手忙脚乱之机,第二轮弩箭又如约而至。
三轮弩箭之后,契丹军被迫退出数百步,脱离了弩箭射程,壕沟前面,已经倒下三十多名契丹军士。
王腾骧站在角楼上看得清清楚楚,他不动声色地又对亲卫道:“你给赵军使说,猛火油不多了,只在第一道壕沟使用猛火油,第二道、第三道壕沟就不用火攻了。”
南山口,耶律洪山恨不得长上翅膀飞过军寨,揭穿周军地狡计,在周军这些狡计中,有上千契丹好汉血洒南山口,这些血的教训可谓珍贵异常。可是周军在第四道壕沟防守得极为坚决,他们不顾伤亡,利用第四道木栅栏,和契丹军对射,让契丹军士无法靠近壕沟。
在南山口攻山的契丹军全是骑军,他们习惯了在马上驰骋的快感,现在被迫干起了步军的脏活,又苦又累,伤亡也大,真是苦不堪言,数天来,他们忍受了巨大的伤亡,开始渐渐适应步军的角色,砍树做成一些可以移动的栅栏,一点一点地逼近壕沟。
耶律洪山命令手下向木栅栏内射了不少火箭,并没有引起大火,就断定周军并没有在第四道木栅栏内铺设树枝,这让耶律洪山稍稍放心,
耶律洪山看到第四道栅栏后面地周军数量明显多于前三道栅栏,就对达柯道:“只要攻破了第四道壕沟,就抵达了军寨地寨墙,一定要拿下这条壕沟。”
正在契丹军士利用移动栅栏为掩护,向第四道壕沟填土之时,北山口浓烟四起,夹杂着声声惨叫。
达柯顿足道:“周军故计重施,我们援军也掉入了陷阱。”
南山口和北山口隔着一个壕沟和巍然不动的军寨,无法传递消息。
而在古北口两侧地高山,所有通道被周军死死守住,根本无法翻越,契丹军士为了在山上寻一条便道,受到一顿乱石攻击,死了数十人,也就死了翻山的心思。
耶律洪山和达柯相顾而视,扼腕长叹息。
山脚之下,韩通指挥部队也向契丹军发起了进攻,袁彦三千骑军和光紫驼的四千骑军分列两翼,只等步军攻入契丹军营寨,骑兵就发起冲锋。
契丹军由于丢失了马匹,由骑兵变成了步军,也就老老实实地学着周军安营扎寨,古北口群山森林繁盛,契丹军就地取材,砍下树木,做了一些拒马和栅栏,如周军一样造了一个营寨。
袁彦曾经率军偷袭过契丹军营,此时见到契丹人的新军营,笑道:“这契丹人也不笨啊,吃了一次亏,这营寨就有这么一些意思了,不过遇到韩通的青州步军,恐怕还是顶不住。”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二百三十章决战幽云(二十一)
第二百三十章决战幽云(二十一)
抱歉声明:前一章有一个错误,达柯率领了四千骑兵,留下一千人马守卫马匹,其余的契丹军士参加了攻打南山口之役,有一些折损;耶律洪山率领一万骑兵出了幽州城,留下三千人保卫马匹,保护马匹的总人数在四千人,由扎不哥统领,其余契丹军士参加了攻山之战。
所以,当韩通率大军赶到山脚之时,契丹军剩余的军士总人数应有八千到九千人,由于山道狭窄,留在山下的人马在五千人左右,有三千多契丹军士进攻第四道壕沟。
特此更正,万分感谢唐牧民兄、湘军统领兄!!
韩通以前是侍卫亲军的副都指挥使,虽说是李重进的副手,可是他深得柴荣的信任,除了任侍卫亲军副都指挥使以外,还担任了大梁城的总巡检,负责大梁城的治安。
韩通手下有近一万子弟兵,这一万人马就连侍卫亲军的主帅李重进也难以调动,李重进和韩通在侍卫军中也形成相互牵制的局面,组建新禁军之时,韩通被任命为控鹤军主帅,一万子弟兵就成为控鹤军骨干。
这一万子弟兵都是青州人,青州男子普遍身材高大,性格坚韧,稍加训练就是极好的士兵,自古以来,青州精兵就闻名于天下,东汉末年,黄巾军最悍勇的一部就是青州军,后来曹操在济北收降黄巾军三十余万,收其精锐者,因为多是青州人,就号为“青州兵”,这支部队成为曹操争夺天下的主力军。
韩通所部青州军是清一色的步军。成军以后,方形大盾、踏张弩和长短木梯就成为青州军必不可少的装备,也成为青州军的突出特点,虽然侍卫军其他将领常常嘲笑青州军行军总带着梯子,可是韩通不为所动,仍然把梯子当作必不可少的武器,也正因为此,青州军在大周禁军中以擅长攻坚作战而闻名。
随着一声令下。上万步军就不慌不忙地朝着契丹营寨逼了过去,最前排地青州步军手持方形大盾,之后则是长枪兵和弓弩手,另外还有一些军士抬着上百张木梯。
方形大盾在箭程之外停止了前进,青州步军有五百名弩手,他们使用的是清一色的踏张弩,踏张弩需要双手双脚并用才能上弦,上弦费力意味着动力强劲。其射程超过了一般的手弩,却又不如床弩。
一位体形高大的指挥使,手持一面红旗,声如洪钟地下令:“准备、坐地、上弦、发射”。这八个字就是踏张弩完整的发射过程,这一套动作平时不知练过多少遍。五百踏张弩手做起来行云流水,竟然颇有些韵律。
红旗猛地挥下之时,踏张弩同时发出“嘣”的一声,声音由于整齐。显得极为响亮,在大山中不断回响。弩箭,就是倾盖而下的冰雹,恶狠狠地砸向了契丹阵地。
五轮弩箭之后,只听得韩通中军帐前战鼓齐鸣,手持方形步兵盾地军士前队立刻向左右闪避,露出一条大通道,三架大型撞车出现在通道之上。大型撞车原本是用来撞击城门所用,底部是一个具有十六个马车车轮的平板车,一根粗壮的巨木被紧紧缚在平板车上,每一架大型撞车由四十名军士推动,飞快地向着契丹军的木栅栏撞去。
在木栅栏之后进行防守的契丹原本都是骑兵,丢失马匹之后,没奈何成了步军,周军五轮从天而降的弩箭。使他们心惊胆战。不过他们紧靠在木栅栏后面,几轮从天而降的弩箭并没有造成大的伤亡。
当周军战鼓齐响之时。契丹军士纷纷探出头来,只见三辆巨型撞车已经逼了过来。
指挥山脚军营地契丹将军正是副将耶律洪仓,前日他派了十几名军士向西而行,准备绕过燕山,向陛下耶律述律报告幽州之战的详情,只是这西行路途遥远,十几人行动灵活,即使走一些捷径,要到上京都至少二十天以上,而二十天后,战局如何发展则是一个未知数。
当大型撞车迎面而来,耶律洪仓大喊道:“准备放箭。”
契丹军在攻打南山口时,吃尽了栅栏的苦头,因此,耶律洪仓下山之后,就命令山下军营完全按照南山口栅栏的样式来扎营,栅栏有一人多高,内侧设有一溜半人高的土台,军士站在土台上可以露出上半身,这样利于放箭,又可以居高临下地击打敌人。
耶律洪山原来还想设置壕沟,只是周军来得迅速,山脚不比南山口,他们根本没有这么多时间来构筑完整的工事。
周军推动撞车的军士,皆是千挑万选的身长力大之辈,他们穿着厚厚地铁制铠甲,铁甲后面是多次硝制的皮甲,两层铠甲把全身包着严严实实,他们迈着坚实的步子,一步一步的逼近木栅栏。
在撞车前面,有一队步军手持方形步兵大盾,在前面挡住契丹人的箭枝,当撞车就要抵近木栅栏时,身后的弩箭阵地再次恐怖地响起“嘣嘣”之声,扑天盖地的弩箭又朝契丹军营飞了过去,守在栅栏后面的契丹军士只得蹲在栅栏后面,躲避漫天飞雨般地弩箭攻击。
周军战鼓再次猛烈地响了起来,一直四平八稳的撞车突然快速启动,铠甲汉子们发一声喊,推着撞车向着木栅栏狂奔。
当契丹军听到战鼓声,再次探出身体举起弓箭,撞车已近在眼前。契丹军的铁箭密密地射向铠甲汉子,“叮当”之声不断,却不能阻止撞车的前进。
“轰、轰、轰”三架撞车都凶狠在撞在木栅栏上,这撞车上的粗壮树木就有千斤之重,由四十名壮实的汉子推动,借着奔跑之势,这一撞之力是何等之威,被撞上的几根厚实粗木应声而倒。
这时候。指挥撞车的周军都头发现了一个问题,撞车本是用来撞击城门地,城门是一块整体,撞击到任何一点,都会给城门整体上带来压力,多撞几次,城门自然难以承受,而此时契丹人所结地木栅栏。却学足山上王腾骧所构筑的南山口木栅栏,是把一根一根地粗木深埋在地上,彼此并未连结在一起,撞车的凶猛撞击,顶多让数根粗木倒地,却并未影响到木栅栏的整体防御。
铠甲汉子们撞击经验极为丰富,第一撞以后,就意识到问题所在。指挥撞车的都头发一声喊,众汉子们掉转身,把撞车向后推,准备进行第二次撞击。
幽州城内契丹军向来纪律松驰,训练也甚为懒散。但是在这生死存亡之机,没有退路的契丹军士也只得拼死一搏,他们见铠甲汉子们正在向后推动撞车,立刻有一群契丹军士翻过栅栏。向铠甲汉子们扑去。
其余的契丹军士则在栅栏后面放箭,阻止蜂拥而上地周军步军。
契丹人是游牧民族,向来骑射立国,骑射不仅是本领,更是生活技能,契丹在日常生活中也常以射箭为戏,最著名的为射兔和射柳之戏。
何谓射兔之戏:“每年三月二,刻木为兔,分朋走马射之。先中者胜,负者下马进酒,胜者于马上饮之。”
何谓射柳之戏:“端午节来临之际,凡重五日拜天礼毕,插柳球场为两行,当射者以尊卑序,各以帕识其枝,去地约数寸。削其皮而白之。先以一人驰马前导,后驰马以无羽横镞箭射之。既断柳又以手接而驰去者为上。断而不能接去者,次之。或断其青处,及中而不能断,与不能中者,为负。每射,必伐鼓以助其气。”
正是由于契丹人普遍爱好骑射,所以,在幽州城内的契丹军虽说并不精锐,可是箭法却依然精准,他们一轮急射,让跟随在撞车后面的周军盾牌手、长枪兵折损甚众,被迫后退。
翻过木栅栏的契丹军士已经和铠甲军士斗在了一起,每个撞车上有十柄开山大斧,这是为十名力气最大的汉子所准备,专为用来劈砍城门,当契丹军士围上来之时,铠甲汉子或提巨斧或抽腰刀,和契丹军士斗在了一起。
不过几个回合,地上倒了一片契丹军士。
耶律洪仓见周军武士身披铁甲,契丹军士手中的刀枪难以对他们造成伤害,灵机一动,下令道:“用套马绳。”
契丹守军全是骑军,有不少军士带着套马绳,很快,就有数十名契丹军士手持套马绳翻过栅栏,铠甲武士行动原本就有些缓慢,不断有武士被套马绳套住,再被拉倒在地,铠甲武士只要一倒地,契丹人就一拥而上,刀砍棒打,根本不给武士爬起来的机会,接连有二十几名铠甲武士命丧于套马绳之下。
这一百二十名铠甲武士是韩通地破敌制胜的心肝宝贝,经过许多大仗都未曾折损,此次打一个简陋的小营地,竟然损失不小,韩通眉毛倒竖,大吼一声,道:“弓箭手上前,放箭。”
踏张弩的穿透力强于弓,能够击穿铁甲,弓箭距离稍远,就难以穿透有铁铠和皮甲两层防护,所以韩通只是命令弓箭手放箭。
铠甲武士陷入了苦战,一条条致命的套马绳随时会冲天而降,正在危急关头,一阵密集地羽箭射来,身边的契丹人几乎全部被射倒,铠甲武士们身上亦中了不少羽箭,“当、当”声音不绝于耳,远距离的羽箭射不透铁甲,却能射穿契丹人的皮甲,这一阵乱箭就如一阵及时雨,解救了铠甲武士。
几名巨斧武士杀出了性子,他们不再用撞车,就举着巨斧,从撞车撞出地几个缺口冲了进去,守在缺口处的契丹军士无经抵挡凶猛的巨斧,近身的契丹军被砍得血肉横飞,很快,十几位匹斧武士就占据了缺口,其余武士手持腰刀,在巨斧武士的掩护之下,硬闯了进去。
铠甲武士一共有一百二十人,伤亡了近二十人,剩下约百名武士全部冲进了木栅栏内,这些武士均为青州习武之人,他们冲入了契丹军营之后,二十人组成了一个方阵,虽然被契丹人团团围住,却丝毫不惧,在营地是左冲右突,契丹军士虽多,急切之间却对这些铁甲军士无可奈何。
耶律洪仓急道:“套马绳,快用套马绳。”
契丹军士的套马绳一般挂在战马身侧,丢失了战马以后,绝大部分套马绳也随之而去,刚才栅栏外一战,最后的套马绳孔消耗殆尽。
韩通见铠甲武士冲进了营寨,下令道:“全军出击。”
中军战鼓再次响起,一万青州军在弓弩手的掩护之下,凶猛异常地扑向契丹军营。
尽管契丹军营已经大乱,可是仍然有不少契丹箭手冒着周军地弩箭,伏在栅栏后面,拼命地向冲锋的周军放箭,等到周军靠近木栅栏之时,已有上千的周军中箭倒地。
周军如洪水一般,很快淹盖了整个营地。
耶律洪仓已经杀红了眼,他已经用枪挑死了七名周军军士,可是背上也被砍了一刀。“来啊,来送死。”耶律洪仓用契丹语大叫着,也不管对方是否听懂。
一名周军挺枪向耶律洪仓刺来,耶律洪仓等到他枪势用老,枪尖快要接近身边之时,猛地的用小臂一抖,他的黑木枪就将周军军士的长枪轻易荡开,耶律洪仓上前半步,一个突刺,枪尖从周军腰间刺入。
被刺中的周军是一名普通的军士,身上只穿了一件皮甲,他在胸口处放了一块铁片,保护自己地胸腹,耶律洪仓这一枪恰恰从铁片下面刺入,枪尖把腰腹部穿了一个大洞。
另一名周军是一名盾牌兵,他趁着耶律洪仓刺杀长枪兵之际,抢上一步,用刀对着耶律洪仓当头劈下,耶律洪仓抽枪地同时向左侧闪,躲过刀锋,以枪当棍,猛砸在盾牌兵的头部。
周军盾牌兵一心防着敌将地突刺,用盾牌把身体牢牢护住,没有料到敌将使用了这一怪招,头部受到重击以后,只觉天地一片旋转,随后就如米袋一般重重地摔在地上。
耶律洪仓连杀九人,也极为困顿,收枪后大口喘着粗气,突然从背后传来一阵刀风,耶律洪仓不敢回头,向前猛地一跳,同时用枪尾向后猛刺。落地之时,耶律洪仓只觉后背一痛,又被敌人所伤,不过他的枪尾也刺中了来袭之敌,耶律洪仓的枪尾镶嵌着一个颇为锋锐的短枪头,此时短枪头刺在来袭之敌的脸上,来袭之周军嚎叫着倒在了地上。
耶律洪仓还未停稳,正面又出现一位铠甲武士,他举刀横扫,刀风凌历,势不可挡,耶律洪仓避过刀锋,举枪便刺,只听得“当”地一声,枪尖已刺在铠甲武士的前胸。
枪尖未能刺穿铁甲,耶律洪仓抽枪准备刺向敌军的脸部,突然刀光一闪,自已左臂一阵巨痛,低头看时,只见一条断臂正在向外喷血,“是我的手臂吗”,巨痛之下,耶律洪仓反应也迟钝了。又一道刀光闪过,在半空中的耶律洪仓听到遥远地方传来一阵欢呼:“契丹将军被斩首。”
山脚下契丹营地被攻破后,营地里剩下的八百多契丹兵且战且退,就朝山上退去。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二百三十一章决战幽云(二十二)
第二百三十一章决战幽云(二十二)
山脚大营残存的契丹军士依着地形之便,在通往南山口的路上且战且退,狭窄的山道,同让周军吃尽了苦头,周军军士的尸体铺满了上山的小道。
正在指挥作战的耶律洪山得知了山下的军情,脸上一片惨白,他抬头看着军寨另一面天空中若有若无的烟火,心中涌起了一阵悲怆,“想不到这一里之遥竟成为绝路,难道我前世做下了滔天罪蘖,需要今世来报?”
古北口军寨和城池相比并不甚巍峨,却恰恰依着山势骑在小道之上,成为通过燕山的一个必经之关口,军寨寨墙和木栅栏不可同日而语,灰色的石墙显示出极为坚硬的质地。
军寨上建有一个角楼上,角楼上一名长须周将迎风而立,身后两面旗帜,皆为翻江倒海的蛟龙,随风竟似活物一般。
此时契丹军已经夺取了第四道壕沟,准确地说,周军在壕沟被土填满之后,就主动地放弃了壕沟。
达柯一直冲在最前面,他站在壕沟之上,抬头望着军寨,他从幽州骑兵嘴里得知守卫军寨的将领叫做韩世勋,达柯就狠狠地咒骂着韩世勋,如果不是他丢失了古北口军寨,就应该由周军来承受这进攻之苦。
契丹军士无意中搬开倒塌的栅栏,意外地看到了一名受伤的周军军士,在伤亡惨重的壕沟争夺战中,契丹军还从来没有抓到过周军俘虏,甚至没有发现一具周军尸体,这位周军军士肯定是被栅栏压住,周军退走时未被发现,因此被留在了栅栏处。
周军军士胸口上插着两枝铁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嘴角上挂着一个大大的血泡。他的生命力已衰竭到极点,这一个血泡挂在嘴边,却无力把血水吐出,看到契丹军士,眼里露出了恐惧之色,他想求饶,可是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早已杀红了眼的达柯抽出腰刀,用尽全身力气向这名周军砍去。一刀、二刀、三刀……达柯也不知砍了多少刀。他身后的契丹军士已是又累又饿,更被连日来的激战弄得神经麻木,一个个面无表情地看着达柯在发疯。
军寨上的周军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幕,尽皆群情激愤,退入军寨地宁军使更是失去了文质彬彬的模样,他对数名弩手狂吼道:“射杀那名契丹头领,老子赏钱一贯。”
王腾骧在设计壕沟之时,颇动了一番心思,第四壕沟军寨的距离刚好就是弩箭的射程。契丹人长于弓箭,这个距离弓箭却无能为力,几个弩手正准备发射,角楼上跑下一名传令兵,道:“等一会射击。”
宁军使正欲发怒。就看到王腾骧从角楼上走了下来,王腾骧也没有解释,只是虎着脸,用手撑着寨墙。一动不动地看着寨墙下的契丹军士,他低低地对着身边的宁军使道:“这名军士落入敌手,你作为军使对此负责,打完此仗准备接受处罚。”
壕沟处很快就聚集了一大群契丹军士,达柯提着血红的长刀,挑衅似地看着寨墙,当看到大胡子周军将领从角楼上走了下来,环顾左右。达柯突然心念一动,道:“快退走,敌人弩箭历害。”话音未落,军寨上“嘣、嘣”之声同时大作,弩箭闪电般飞过,壕沟处已倒了一片契丹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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