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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星星的泡沫
“集中人手,查王仲青。一定要把他所有事都查清楚!看他跟什么人接触过,有没有得罪人,事无巨细,争取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
警方顺着王仲青毕业之后的求职经历一直摸到他居住的地下室。狭小的地下室内,王仲青曾经住过的床铺早就清理干净了,同屋的两名室友只知道王仲青是找到新的工作搬走再也没回来过,却不知道他找到的新工作具体是什么。毕竟三人除了晚上都在地下室一起睡觉,平时关系谈不上多好,在外面上班累得要死,回来之后多是洗洗睡了,几个人各自经历不同,也没什么共同语言,王仲青也不是多话的人,几个人之间交流有限。
不过两位室友都对王仲青一个月前那段天天躺在床上万念俱灰的样子印象深刻,便也都一字不拉地把他们知道的告诉了警察。
警方很快查到尚典公关公司,在得知王仲青被人杀了之后,怕麻烦上身的王老板倒也很光棍地承认曾经想用胁迫的手段逼迫王仲青替他卖身挣钱,但是王仲青骨头挺硬,愣没答应,辞职回去后就找了个当仓库保管员的新工作,他还提供了王仲青工作单位的名字。
当然这家小工厂已经因为破产关门倒闭了,拖欠员工工资不付的老板也欠下一屁股债跑得无影无踪,没有人记得在工厂倒闭之前是不是新来了一名叫王仲青的员工,那个时候厂子的形势已经很差了,人心惶惶的,厂子里的会计就是老板的情妇,这次也跟着一起跑了,再没有人知道工厂到底都有哪些员工了。
厂子的地早就被银行收走,转手拍卖出去,现在那里变成了养猪场。线索此为止,完全中断。
就在这时,第六位死者被发现了!
等赵栋接到报案带齐人手赶到充县时,充县公安局的同行早已经等在现场。
赵栋看了看被从垃圾桶内抬出的尸体,一丝不挂的男尸,苍白的脸色,脖子上清晰的针孔以及被拔掉的指甲,不用说,“吸血鬼杀手”再次出动了。
尸体被凶手仔细处理过,再加上他弃尸地点一般都选在偏僻无人的垃圾桶里,尸体遭受二次污染,即使找到些许的证据也无法证明是凶手留下的。
“tmd,凶手也太猖狂了,三个月时间,连杀六人,简直不把我们警察放在眼里!”牛磊愤愤不平地低声骂道。
“六个人?这么说,这起杀人案不是个案,而是连环杀人了?”突然一道清亮的女声在附近响起。
赵栋皱了皱眉头,望着说话的人。此女三十多岁的年纪,打扮中规中矩,一双眼睛很有神采,不过这个人赵栋却不认识。做为干了十多年工作的老刑警,认人是看家本事,系统内的女警本来就少,赵栋全都认识,此时在案发现场一大群警察正忙着工作的时候,突然跑出来这么个女人,奇怪。
“你是谁?这里是案发现场,无关人员请速速离开,不要妨碍警察办案!”牛磊边说边想将女人请出去。
女人侧过身,绕开牛磊,向着赵栋起来,这里所有人就他警衔最高。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文沫,是国家安全局的犯罪心理学专家,也是本案的第一发现人,请问这位队长怎么称呼?”
“赵栋。”赵栋只说了自己的名字,他在等文沫的下文。犯罪心理学专家?他也听说过一些,这群人破案手段有些玄乎,不过听说破案率还挺高,现在案件僵在这里,他不得不想办法另辟蹊径,反正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耗子的就是好猫,他不是个死板的人。
“赵队长,我对连环杀人案有些研究,如果你同意,我想申请进入专案组帮助破案,你看可以吗?”
“凶手已经连杀六人,而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有价值线索,你又能为我们提供什么帮助呢?”
“犯罪心理学是从凶手的作案动机和性格特点出发来分析凶手的,与传统的破案手段有些区别,既然凶手没有留下物证,那我们就会他的心理活动入手吧,人杀人,总是会有理由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就选择这几名死者,对吧?”
赵栋点头表示同意。
“你又怎么会成为案件的第一发现人呢?”也不怪赵栋有此一问,实在是这个地方有点偏僻,再往东走可就出了县城了,文沫一个b市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文沫向不远处围着的几个人中一指:“我男朋友是充县人,我是跟着他回来见家长的,他家在离这两公里以外的地方住,吃完晚饭我俩出来散步,无意中走到这儿来的,后面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我们两个看这边越走越荒凉,就想往回走,路过这个垃圾箱时因为箱盖开着,自然能发现里面躺着的死者。”
文沫都无奈了,难道她还有柯南的体质,走到哪哪死人?





犯罪心理性本善 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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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栋不是个死板的人,文沫的到来他还是很欢迎的,跟领导请示汇报获得同意后,也不顾天色已晚,他们是在案发现场,当下就将案件的大体情况跟文沫细细说了一遍,直到太阳最后落下山去,此处一片漆黑才反应过来。
要说文沫进了专案组,最郁闷的还是齐冉了。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文沫很有当工作狂的潜质,以前的时候他很欣赏事业型女强人,以从来没有因为文沫热爱工作产生过反感。但是现在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把他一个人孤零零扔在人堆里,跟个老男人亲亲热热地聊了一个多小时,齐冉第一次从心底升起股名叫吃醋的情绪,而他的情敌却是文沫最爱的工作,无影无形,打不到骂不到,他却知道他一定敌不过,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一般的男人都不喜欢事业型的女人了,这种感觉真的让他很不舒服。以前文沫也总出差忙工作,但是那时候他也在上班,天天也忙,所以文沫不在身边他没有太大的感觉,可是现在,像条可怜的流浪狗一样被文沫扔在一边不管不问,他突然有些后悔了。
可是齐冉只后悔了没有几分钟,就将这种念头抛到一边去。他在做什么?竟然会吃一份工作的醋?他不是一直都喜欢独立自主的事业型女人吗?怎么现在真的看到文沫工作的时候,反而开始嫌弃她了呢?有得必有失,做人不能太贪心,方方面面的优点都能占到是不可能的。齐冉很清楚,他讨厌那种没有主见,遇事只知道哭和求助人的女人,就像他妈妈一样,如果不是他妈妈性子太过柔顺,干什么事都没有自己的主见。家里的事都要父亲或者大哥来拿主意,小妹现在一定还能健健康康地活着,想到这,齐冉心里泛起一片苦涩。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望向文沫的目光一片柔和。
等文沫听完赵栋的案件简介,四周黑乎乎一片,准备跟着赵栋回市局,都坐在车上,而且车也马上要开了,齐冉那张怨妇般的脸出现在文沫视线内,文沫才想起来自己把他给忘得干干净净。
文沫囧~~~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而且办案的时候很少带着人一起。她刚才头脑发热跟赵栋说了那么半天,压根没想起齐冉这个人来,现在面对着齐冉幽怨的双眼心里发虚,连忙从车上下来,回头跟赵栋说道:“那个。赵队长,我男朋友还在这里,而且这两天我也是住在他家,直接跟着你回市里不告而别不太好,现在天也这么晚了,我还是先回去,等明天一早再去市局与你们汇合。”
赵栋哪有不答应的。跟文沫约好明天8点在市局刑侦支队见,之后带着人走了。
齐冉就那么幽怨地盯着文沫,直盯得文沫心里发毛,才委屈地说:“你就这么把我忘了啊?”说完还把头贴靠在文沫的肩上,那神态,那动作。活像被主人抛弃的大号流浪狗,让文沫起了几层的鸡皮疙瘩。
我的娘啊,齐冉可是比文沫足足高出一个头去,这动作怎么看怎么别扭。别的女人看到男人这样的动作都会激起母性本能的保护欲来,可惜。文沫不是别的女人,直接一巴掌把齐冉拍开:“去!有话好好说,别恶心我。”
齐冉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头,站直身子,唉~~女朋友一点都不温柔,他可以想像到结婚以后他的悲惨生活了,怕是一辈子都夫纲不振啰~
文沫想想这几天在齐家过的日子,齐爸爸不爱说话,可以看出是个有点古板的,但刚刚出来时还特意叮嘱齐冉让他给自己买点爱吃的东西,也是挺好的长辈,而齐妈妈就更不用说了,这几天变着法地给他们做好吃的东西,看着她的眼神中满是慈爱,周景玉虽然只过来过两趟,但两次来手上都提得大包小包,她女儿也对文沫很友善。
这样的气氛让文沫渐渐放下心来,以前去秦鹏修家可是给她留下很深的心理阴影,导致她现在颇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态。俗话说养猪看圈,一个人成长的家庭会对其产生巨大的影响,这种影响的威力有多大,作为犯罪心理学专家的文沫心里非常清楚。多数走上犯罪道理的犯人,或多或少他的家庭都会有问题,试想想,十多年与家人一起度过的时光,这些家人对一个人的潜移默化有多么大的影响力,众位可以自行想像。
所以现在文沫对齐冉的家人很放心,除了这几天一直没有再露过面的大哥外,这一家人的品性都不错。外加上齐冉很对她胃口,得到家人的认可,他们回去真的可以考虑结婚的事了。
当天晚上,文沫带着歉意跟齐家人说了明天要去市里,单位有事。齐妈妈一听是文沫单位有事,也不好强留,只得遗憾得拉着文沫说了半天话,直到晚上十点才依依不舍地松手放她去睡觉。
齐冉的电话在文沫进房间之后便打进来了,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跟着文沫一起去。文沫开始觉得有点头疼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齐冉这么黏人呢,想都不想便拒绝了。她这是去办案去了,带着个男朋友算怎么回事嘛?本来我就年轻,很难让人信服,再跟游玩似的带个家属,她以后还想不想混了?
齐冉早就知道这个结果,文沫公私分明,肯定不会带着他的,但是他真的觉得不甘心啊,好不容易说服文沫跟他回家,为此两人还请了半个月的假,可是现在只过了一半文沫就又跑去工作了,还是自己上赶着找上门的,白白耽误两个人得来不易的相处时间。不过这些话他可不敢跟文沫说,说了铁定挨顿骂,他只得闷闷不乐地挂了电话,却是下定决心明天也悄悄去市区,哼,不让明着跟,还不许人家暗着去嘛!
第二天,市局刑侦支队。赵栋一大清早赶到单位,就看见文沫正站在办公楼门口等他。两人也顾不上寒暄,直接进了办公室。赵栋拎来几份卷宗递给文沫,昨天他说的只是大概情况,具体的还得看卷宗上所写。
不过这些卷宗因为里面有案发现场的照片和验尸报告,可能就比赵栋说的更直观一些吧,因为死者的身份没有确定,警方能从尸体身上得到的线索又少之又少。
文沫单拿出几份验尸报告来看。五名死者,胃内容物都发现了安眠药的成分,脖子上的伤痕是死前形成的,而指甲却是死后拔掉的,每个死者的血液都不翼而飞,导致身体呈现出不正常的灰白色,尸体在被扔掉之前,凶手用来苏水清洗过,后来尸体上沾染上的东西,都出自被抛尸的垃圾桶,死亡时间距离尸体被发现时间最长10个小时,最仅有三个小时。
从报告中可以看出,凶手通过某种方式让死者吃下了含有安眠药的水或者食物,然后将死者运至某处,抽干净血后,清洗干净,再像扔垃圾一样扔掉。
将尸体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扔在垃圾桶里,一点都没有试图掩饰自己杀人行为的意思,这一方面说明凶手很有自信,认为警察找不到他;另一方面说明凶手的目标不是杀这些人泄愤,这些人死后留下的尸体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有意义的东西已经被他取走了——血液。
至于凶手想要死者的血液干什么用,文沫暂时不知道,不过她却想起一桩沉年旧案,同样是杀人抛尸,死者同样的年轻男子,不同的是,那一次,这些男子的死因是割断了手腕上的动脉血管导致失血过多,警方没能在案发现场发现大量的血迹。文沫依稀记得,那个案子破了,而且经手人正是李响岳。她也是刚到犯罪心理学研究室的时候,查看档案室里以前的旧档案时看到过的。
文沫打电话给李响岳,想向他详细询问一下案件的情况,以便为本案提供个参考,没想到,李响岳听了她的汇报,只说一句他马上飞过来就挂断了电话。
当天下午,李响岳风尘仆仆地来到合市公安局,看完卷宗,才长长叹了一口气:“丫头,这个案子老头子要跟着。”
“主任,这个案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文沫有此一问不奇怪,李响岳这几年来已经很少直接参与案子的事了,除非忙不过来的时候他才会出趟差,其他时候都是交给他们这些手底下的人的,这个案子已经有文沫接手了,李响岳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倒是让文沫有些意外。
“丫头,当年我抓住的那个人,在临被枪毙之前曾经要求要见我一面,他当时说,他不是真正的凶手,他不想死,求我救他,可是却在我问他到底谁才是真凶时,却沉默了。没有证据,警方不可能推翻一桩已经判决的案件,而凶手又不配合,所以第三天他还是被执行了枪决,我最后一次见他时,他曾对我说,这样的案件一定会再发生的,我当时一直关注了好多年,都没有类似的案件发生,时间长了,也就淡忘了,没想到,时隔十五年,真的又出现这样的凶手了!”




犯罪心理性本善 往事
李响岳来的时候,将十五年前的旧档案也一起带来了。他从警三十余年,处理过的案子多如牛毛,以他现在的年纪来看,很多案件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被他渐渐遗忘,但有一些,却会越来越清晰。
即使是现在,犯罪心理学在国内依然是新兴事物,别说普通人了,就是警察自己人很多都不相信心理分析会对破案有什么帮助,所以可以说,犯罪心理专家这个名头,只让如李响岳和文沫这样的人工作更艰难罢了。
现在都这样,十五年前如何更是可想而知。李响岳是我国公安系统自己培养的第一代犯罪心理学分析师,他初出校门时也是满怀一腔热血想要干出一番事业,从此让警方的侦破技巧可以有质的飞跃,但是几年的四处碰壁的实习工作下来告诉他,他想要有所建树,可是路漫漫其修远兮的事。
公安局在以前,也是一个论资排辈的地方,虽然没有机关单位那么严重。警官学校能教会你的东西很少,理论足够,实践为零,所以出了校门进入单位后,都会有老警察带着他们这些小菜鸟,但具体每个人能学到多少,就看菜鸟的天分和刻苦程序以及老警察愿意教你多少了。
李响岳是他们那批实习生中最没人愿意要的。无它,只要一看他的专业还有他的样子老警察就不爱带。犯罪心理学?什么东西?没听说过啊。人们对新鲜事物总是有一定的抵触情绪的,警察也是人,当然不能免俗,再加上李响岳四年的学习生涯对体能的要求很低,对比其他菜鸟,他就显得文弱太多,当然在身强体壮的警察队伍中不受欢迎了。
在多数警察看来,知道传授是件很严肃的事,选定了人。师徒名分定下之后,新人未来发展好坏都是师傅的责任,谁也不想选个明显拖后腿的,李响岳就这么尴尬地剩下了。最后被扔到档案室。
一直以来,只有两种人愿意去公安局的档案室工作,第一种,是胆子小,不愿意吃苦,只想干内勤的,第二种,是受伤后不适宜出现场,却又不想病退回家混吃等死的老警察。李响岳初被分到这里时也觉得自己很苦逼,曾经消沉过一段不短的时间。没办法,他又不是圣人,可以做到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他现在可是实实在在体会到什么叫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了。
不过虽然有些消沉。但是李响岳却从来没有一天想过要辞职或者转行,他这个人有点死脑筋,自己认定的路便会一条道走到黑,犯罪心理学也是一门科学,而且是对破案有帮助的科学,早晚有一天,这些人会看到它的魅力所在。
于是天天抱着一堆书上下班的李响岳就成了公安局最靓丽的风景线。与他同期进入单位的菜鸟们都跟着老警察的屁股后面如饥似渴地学习各种勘查审讯技巧。李响岳却埋首书堆,不知道被多少人在背后笑话。
与李响岳同在档案室的是位姓刘的老警察,三年前在一次抓捕行动中被犯罪嫌疑人扎断了一条腿筋,自那之后走路有些不方便,跑步更是别想,主动申请来档案室。老刘一开始有些不明白李响岳这么年轻的大小伙子。虽然看着单薄点,为什么会被扔到档案室无人问津。直到他拿起李响岳的一本书。
“变态心理学经典安全分析?这什么东西?难道你不是警校的毕业生?”刘老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他也是第一次从李响岳嘴里听到了犯罪心理分析师这个名词。老刘干了一辈子刑警,实践经验十分丰富,而且头脑灵活。一听完李响岳的介绍,他便明白心理学分析为破案能提供的帮助有多大了,简单的案件不显,但要真遇上棘手的,心理学分析肯定会大放异彩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有真的看到心理分析的长处,人们才能慢慢接受。于是刘老跟李响岳这一老一少便开始在档案室里交流经验,互相学习了。李响岳从刘老那学到的东西,够他受用一生,而李响岳帮刘老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转机出现在第三年,在李响岳已经被全公安局遗忘的时候,一起连环杀人案让警方一愁莫展。四名被害者是清一色的中年男性,年纪在四十五到五十五之间,死因都是中毒,四名死者彼此并不认识,从家庭到工作,警方没有发现他们存在任何的交叉点,案件过去一个月也没能找到线索。
就在这时,刘老带着李响岳主动要求参与破案。刘老当了一辈子警察了,连公安局现任局长都是他以前带出来的,反正现在案件已经快成悬案了,死马当活马医,局长当然不能为这点小事撅了刘老的面子,点头同意了。
就在其他人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时,两人抽死剥茧,层层深入,最终拔开云雾,让案件真相大白。这四名死者的共同点,在他们的老婆身上。
人到中年,结婚时间足够长了,总会有些问题,这四位死者恰恰家庭都不算和睦,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相处时间长了,要么爱死对方,要么恨死对方是一直不变的定律,四位死者的老婆都恨死他们的丈夫了,但是因为种种原因,谁都不能离婚。
水深火热的生活需要倾诉,要不然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在沉默中变态,这四名生活苦闷的中年妇女不约而同地找了心理医生,当然了,是不同的心理医生,不然最初的警方排查时早排查出来了。
心理医生虽然各不相同,但是他们彼此认识,事实上,还是好朋友,同行相忌这一点在他们那一点都没体现出来。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用着同一名保洁员。心理诊所里满满全是病人档案,而这些档案涉及个人隐私,绝对不允许泄露出去,找一个管得住自己的保洁员不容易,所以四个人用的都是同一位。
我们这位可爱的保洁员陈姐五十多岁,笑起来一脸慈祥,带着个儿子在城市内艰难求生,却从不对着别人诉苦,谁都说她是个阳光的人。没有人会怀疑到她身上。
李响岳把她带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不是想破案立功想疯了,这么一个跟邻家老奶奶一样和蔼的人,怎么可能是凶手?
但结果证明,李响岳是对的。陈姐的另一面,谁都没想到。
二十岁嫁给自己村从小一起长大而且长大后自己爱的男人,从此相夫教子,操持家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当容颜不再,成为家庭主妇与社会脱节后,被刚刚改革开放就外出打工的进而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的丈夫毫不留情的抛弃,除了两个嗷嗷待脯的孩子,什么也没留给她,而离婚的时候,陈姐已经四十多岁了。
四十岁,没有学历,与社会脱节,从来没有挣过钱的陈姐都要疯了,两个孩子才十多岁,正是上学的年纪,可是丈夫却一去不回头,任她怎么上门哭求都对她不理不睬,嫌弃至极。
回娘家住了不到两个月,娘家嫂子就已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就差指着她鼻子骂她白吃白喝了,父母早已经去世,哥哥有自己的家庭,能为她做什么呢?
几次想一死了之的她为了孩子只得擦干眼泪,背井离乡进了城,只要能挣钱养活他们娘仨儿她什么都干,捡过垃圾,摆过地摊,扫过大街,终于也挣扎着活下来。
每天对着别人笑脸迎人的她,心底深深埋藏的是对前夫无限的恨意,这个男人,不珍惜她的付出,二十岁的夫妻感情对他来说不具有任何意义,害得她吃尽苦头,夜里孤枕难眠,而那个负心汉,据村里人说,过得很好,对比饱经沧桑的她,她到底意难平。
所以当某一天她在心理诊所打扫卫生不小心碰掉一份档案,在捡起来看到里面写的另一个女人哭诉着丈夫的种种不是时,她再也无法忍受下去,跟踪了第一死者,在他拎着一瓶水时接近他,撞掉了水,趁机掉包换成放了毒药的水后离开。第一死者果然在当天下午晚些时候死了。
自此,她一发不可收拾,在李响岳找上她时,她已经物色好了第五名受害者。陈姐对她的杀人行为供认不讳,连杀人动机都跟李响岳分析的一模一样。
这一仗打得很漂亮,李响岳和刘老虽然以后还是扎根档案室,但只要刑警队有疑难案件侦破遇到困难了,第一时间就会想起他们。
之后国安局成立犯罪心理学研究室,刘老做了第一任主任,几年后退休,李响岳接任。而“吸血鬼”连环杀人案是李响岳当上主任后接手的第一例案件。
做警察的,不管做了多久,最怕的始终是两件事:第一就是破不了案,给不了受害者一个交代,第二就是抓错了人,真凶逍遥法外,无辜人被抓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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