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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惊鸿:情陷冷魅帝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霍青桐
“那你自己呢?”惊鸿不放心,又追问一句。
“我无碍,普通的毛贼不是我的对手。”的确,他的身手亦是不凡,若他都奈何不了的杀手,逐月也未必能阻止。想到这里,他就不得不多想一些了,便又叮嘱道:“你我的身份,总是见面毕竟不便,这样吧,日后你若有信给我,便在你身后这株夹竹桃枝头系上一根红色丝带,我看见后,会让逐月去取。”
惊鸿点点头,虽不放心,却也无法,自己又不懂武功,只好带着逐月离开。
路上,她又忍不住对这个如影子般随在自己身侧的暗卫很是好奇,寻了半晌,不见踪影,便不去寻,她知道自己说话,逐月也听得见,便问道:“虞公子他……对人一向都这么温柔吗?”
逐月躬身一跃,正落在一处树枝上,闻言,一跃而下,在她身后立定,抱拳道:“回禀娘娘,大人他……”话一出口,她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大人温柔吗?的确很温柔,但那要看是对谁,比如对她的亲妹妹虞潇潇,比如对她的娘亲,又比如,对慕妃。
可前者她能理解,对慕妃,她却无法理解,这个问题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想,还是改口说了句不知道。
惊鸿见她为难,笑了笑,也不为难,又问道:“京城人都称他为素衣谪仙,倒不知他自己怎么想。”
逐月恭敬地跟在她身后,缓缓回道:“回禀娘娘,大人的事情,属下所知并不多,但属下看得出来,大人对娘娘您……不太一样,您若有事问大人,大人一定不会不告诉您的。”
惊鸿点了点头,心想这丫头,言下之意就是,你有问题去问虞风澜好了,我是不会多言的。她莞尔,倒不知那般温柔体贴的一个人,是如何叫这样的暗卫臣服于他的。
快到揽月阁外时,她就让逐月离开,自己回去。独孤翎说了今夜要来,万一让他看见逐月,自己毕竟不好解释。
果然,进门去时,只觉得一屋子的凝重,她一进门就看见雨茗和柳儿不住地对她使眼色,她便知道独孤翎已经来了。
进门去,只见那人背对着她在喝着茶,听到脚步声,缓缓回过头来,眉目间是少见的阴沉,但随即又恢复了笑意,这一瞬间的表情转换让她险些以为自己眼花了。
独孤翎笑看着她,问道:“去了哪里?朕不是说了要过来么?”
惊鸿尴尬一笑,施礼,而后道:“妾身有些事情,出去了一会。”
“一会儿?”独孤翎嘴角噙笑,“可朕等了可不止一会。”
惊鸿心惊,莫非独孤翎知道了什么?那她该如何应对?正如此想,忽而听他道:“过来。”
见他不再追加,她这才谨慎地走过去,不知为什么,心中虽感激这几次他的救命之恩,可她在面对这个人时,再也不能如当初那般的随性,心中对他的惧怕敬畏,多于感激。
她方走过去,他拍了拍腿,“坐这里。”
她顿时面红耳赤,偷偷看了看雨茗她们,却见她们都笑着,自觉地退了出去。
见她迟疑着不动,独孤翎一伸手,就将她揽过,坐在了自己腿上,轻声说道:“明日随朕出宫。”
“啊?”她顿时惊讶,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有朝一日还能有机会出去。
独孤翎见她这般惊讶,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这次我们要去青州,具体事务朕已安排下去,你明日只需随朕出宫便可。”
“青州?”惊鸿微微诧异,独孤翎才派了温子尧去了南方黎州,而今自己却要去青州,青州在凤栖国最北部,要到青州,还需经过长丘郡和武德郡两处,所幸这两个郡都不算大,此去路途也不算遥远,但却要狠狠地颠簸一番了。
对了,青州以北,不就是沧央国的地界了吗?莫非独孤翎此去,和沧央国有关?
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渐渐浮现出来,若是他此次出行,带的人不多,那是否就代表着自己有机会逃跑?
惊鸿的呼吸蓦然加剧,试探似的问道:“此去,皇上都带了谁呢?”
独孤翎露出一个怪异的笑来,忽而指点轻点她的鼻头:“你呀,醋劲还真不小。”
“醋劲?”惊鸿莫名其妙。
却听独孤翎又说道:“当日朕在柔妃的清芷轩,你便长跪在外,是为何?”
“救琴儿。”惊鸿的情绪有些低落,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她只觉得心口又闷闷地,分外难受。
独孤翎笑,又道:“那御花园宫宴之上,你故意拿去了朕的白玉箫,又是为何?”
惊鸿叹了口气,却还是解释道:“当日太后娘娘给臣妾的那支箫,不知皇上可有仔细观察,吹口有问题不说,连气孔都被人动了手脚。如今想来,当日之事必是有人故意为之,臣妾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
独孤翎摇头一笑,却赞叹道:“不错,有些小聪明,关键时刻也可用来自保,只是,你刚刚那句话,可是有意的污蔑太后,你就不怕叫人听去,被杀头?”
“你不说,我不说,还能有谁知道?”惊鸿口快,出口才有些后怕,不知这人会不会又突然变了脸色,哪知他却只是笑了一笑,她也便放下了心。
只不过……小聪明?惊鸿无语,自己明明就有大智慧的好吗?到了他的嘴里,就成了小聪明,她颇不服气,眉眼一瞪,心想,你夸我一句会死嘛。
独孤翎却笑了起来:“朕还以为,你这些把戏,都是在争宠,原来,朕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吧。”
惊鸿一时噎住,思来想去也没想到合适的话去回答,一脸的窘迫。
见她这模样,独孤翎却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认真地看着她的眉眼,忽而问道:“三月三那日,为何要作一副男儿的装扮?如此也就罢了,怎地还要去调戏柔妃?”
惊鸿尴尬地吐了个舌头,“我大病初愈,爹爹本不让出门,那一日都是偷偷跑出去的。”
“大病?朕怎不知你还病过?”
惊鸿却抓住了他话中的关键,立时反问道:“难道皇上对臣妾以前的生活,很是清楚?”
独孤翎神秘一笑,“这你不必知道。只是,你病了?什么病?”
惊鸿没有注意到独孤翎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笑道:“据说,去年十一月时,我住的侧院突然起了一场大火,我再醒来时,就将以前的事情都忘了。”
独孤翎眉头微蹙:“你是说……你失忆了?”
惊鸿点了点头,独孤翎又忙追问:“去年十一月大火时发生了何事,你可还有印象?”
惊鸿摇头,“我对于这之前的事情,偶尔会记起一些画面,但的确已无法回忆完全了。”见独孤翎似乎不信,惊鸿亦是摇头一笑:“可我记得三月三以后的所有事。”
独孤翎笑着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曾说爱我,这话可还当真?”
惊鸿沉默良久,才缓缓应道:“你若当真,我又岂会儿戏?”
只是,独孤翎,你是否还是那个我曾爱着的独孤翎?是否是我可托付痴心的良人?





妾本惊鸿:情陷冷魅帝王 第50章 执子之手愿白头
惊鸿笑了笑,道:“我的真心,只许给曾经非卿不娶的那个人。”而后,转身走去了一旁,斟了杯茶递给他。
彼此似是心照不宣,独孤翎也不回话,默默地接过茶,闭着眼用心的品,嘴角依旧带着浅笑。
惊鸿就坐在他的对桌,静静地看着他,一如初见时那样,这个男子给她的感觉,越来越不同,她却也越来越看不懂,可每次面对他时,那种心跳的感觉,无论何时竟都没错过,即使心里已经恨透了他,可是一见面,一切便都烟消云散,眼中竟只剩下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颊。
忽而,他睁开眼,她急忙窘迫地转过头,他笑,却不戳穿,悠悠的问道:“当日在一品居,朕记得你要给我们每人赠一首诗,怎么到了朕这里,就打住了?”
呃,惊鸿尴尬,无言以对,不说话,却听独孤翎笑道:“那现在可否赠给朕一首?”
惊鸿摇摇头,“没想好送你什么。”这是实话,对他的感觉总是捉摸不定,她看他,永远都像是在雾里看花。
他笑,却笑得不自然,只是慕惊鸿却没有察觉。她只是突然想到了“情动智损”这个词儿,她看不懂,未必是真的不懂,也许……只是因为爱上了这个人,便会在心中将他无限的美化,可偏偏,却又总是发现他的不完美……
他忽然又似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现在知道谁是凌戈寻了?”
惊鸿尴尬地点点头,没有吱声,对于那个蓝衣公子,她只是觉得此人性格别扭,脾性怪异,若非独孤翎故意说错名字,她也不至于对这名字如此上心。
自己这般胡思乱想,蓦然抬首却见独孤翎神色怪异地瞪着她,她眨了眨眼睛,可否将这神情理解为“吃醋”?
嘻嘻,其实他吃醋的样子还蛮可爱的,冷着脸,眉头微皱,斜着眼瞪着自己,就是不说话,像是和大人赌气的小孩子一般。
惊鸿心头一动,突然凑了上去,在那殷红的唇瓣上厮磨片刻。
待回过神来,却见某人已石化。她心中喜滋滋的,这可是皇上的唇,普天之下还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恐怕也只有她了吧?这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她尚在心中回味着这个吻,却不知身旁男人心中已是如猫爪般难耐,被她这一番撩拨,再也不管不顾地将她一把拽进怀中……
惊鸿一愣,当明白他的初衷,他的动情,她心尖一颤,却不曾将他推开,反而将他抱得更紧。
吻了许久,他才舍得将她松开,却还是紧紧地抱着她的腰,一手揉着她的长发,温柔的眉眼尽是宠溺。
惊鸿娇羞的一笑,偷偷地看着他的额头,大着胆子吻了上去……
他一愣,不意她又突然袭击,只觉得心头酥酥软软的,好像要化掉一般,他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内屋,放在了榻上。“乖,睡吧。”
“那你呢?”她抑制不住的满心甜蜜,充满期待地问道。
他起身一边褪去外衣,一边说道:“朕就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说着在手边捡起一本书,转身也上了榻。
她睡在里侧,瞪着大眼看着他一页页的翻开书,就着微弱的灯光,时而皱眉,大多时候却静默无声。
为了让她睡得安稳,他将灯灭的只留了一盏,她却不知他还要看书。
似是感觉到了他的注视,他搁下书回头看她,几缕头发耷拉在她的脸颊上,他伸手替她拂去耳后,笑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朕看书扰了你?”
惊鸿紧紧扒拉着枕头,闻言摇摇头,问道:“你每日都是几更天起?”
他想了想,道:“上朝便四更天,不上朝便五更天。”
“那几更就寝?”
“三更。”他似乎还不太确定。
她一听,鼻子蓦然间一酸,忽然伸手将他紧紧抱住,泪水充斥着鼻头,说话都嘟嘟哝哝,“总是熬夜对身体不好,难道你不知道经常熬夜死得早吗?”
“嗯?”
“我不要你死,也不准你死,更不准你死在我前头……独孤翎,为了我,能否请你爱惜自己?”
他静静得望着她,似是不解她这突如其来的泪水。
她摇了摇头:“就算不是为我,那为天下苍生,能不能?”
“哭的这么丑……”心突然一颤,这种感觉……已经多久不曾有过了?他笑着,准备抬手抹掉她脸上的泪痕,谁知手刚抬起,却被她一把握住,她只是拉住他的手紧紧贴着自己的脸颊,却说不出话。
独孤翎,你可知曾经那无数个灵安湖畔的寻找,失落,要嫁给他人的恐惧,我是如何独自挨过?而我最不曾想的是,我竟然还能成为你的妻子,失而复得的感觉,只此一次……而我,便再也不想失去……
“独孤翎?”她似是无意识地唤了他。
他笑着应道:“如今你的胆子是越发大了,敢直呼朕的名讳了,你可知……”
“皇上。”她又抓紧了一些,抬起眸子看着他,他问怎么了,她却摇摇头不说话。
皇上,我不在乎非卿不娶这四个字,我在乎的是……你心里的那个位置,那个人……
她爬起身子,光着脚丫下了榻,轻轻点了脚尖,将那唯一的一盏灯也熄灭,将他手中的书霸道的拽过,放在一旁,而后才蹦蹦跳跳的回到榻上,强行将他摁倒躺下。
“反正明日要离宫,少看一夜,早睡一夜,也耽误不了多少事。”
黑暗中,她的眸子晶晶发亮,清凉如水,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让她的心颤。
不出声,但长臂却已伸过去将她揽进怀中,轻轻地揉着她的发,温声道:“睡吧。”她眨眨眼当做应答,而后听话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她的脸颊很是美丽,他的手指轻轻描摹,触碰着她的眉眼,神色间却第一次有些慌张与不安:慕惊鸿,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这一觉仿佛睡得特别沉,惊鸿迷迷糊糊中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在马车之上,她稍稍抬了抬身子,耳边便传来那人温润的声音:“醒了?”
她点点头,揉了揉惺忪地睡眼,自榻上爬起,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身衣裳,而独孤翎则一袭紫衣,一如他们初见那日般,高贵中带着丝丝疏离。
她想,有些气质也许是天生的,比如他,天生就具有着上位者的气魄,而她,只适合随便混混。
她打了个哈欠,掀开帘子看去,发现天色尚朦胧,而他们竟然已经出了宫,除去一个赶车的马夫外,竟然就只有他们二人。她回头,惊奇地看着他:“就只有我们俩?”
他气定神闲,眉毛一挑:“是。”
惊鸿大大地郁闷:“你可是皇上诶,皇上出行不都是前呼后拥,护卫队排成行的吗?怎么你这么寒酸?”
寒酸?独孤翎奇怪地看着她,似是不曾想到会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倒有些忍俊不禁,打趣道:“那若有朝一日,朕果真变得如此寒酸,你要作何打算?”
惊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自己其实很不喜欢这样的假设,没有意义,未来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只不过见独孤翎是在玩笑,她也便打趣道:“当然是换一个不寒酸的呀!”
果然,话音一落,那人的神情就变了,她撇撇嘴,就知道她会这样,不行,不问回来,显得她好像很没心没肺一样,惊鸿摩拳擦掌,想了想,道:“若有一日我老了、或者毁容了,变成了丑八怪,你呢,要作何打算?”
可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明明没意义的事情,她却还要问。她是想知道什么?听他说不离不弃?
若是他今日承诺了,自己亦是信了他,可他日后却做不到,那自己此刻岂非挖了个坑将自己埋了进去?
那若他也是同自己一般的回复呢?自己岂不是又要胡思乱想?
呃,如此说来,自己这么绝情的回答他,不知他会不会难过呢?想着她偷偷去瞄他,却被他逮了个正着,他一把将她拎进自己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脸。
他总是能这样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拥进怀里,虽然觉得自己也忒没有骨气了一些,可她就是贪恋他厚实的胸膛,还有那带有檀香气息的温柔,还有他有力的心跳。他总是能给她一种坚强的感觉,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
他笑着勾起她的脸颊,细细地摩挲:“你不会毁容的,朕说过以后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忘了?”
她嘻嘻一笑,心中甜滋滋的,“那我老了呢?你能阻止我老去吗?”
“到那时,朕亦垂暮,你担心什么?”
她抬手,亦去触碰他的唇,笑的阳光灿烂。
她想她即使已经活了近三十年,可面对感情,毕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孩子,充满了少女情怀,依旧喜欢着这些明知未来某一天可能就不作数的甜言蜜语,但,最重要的是,这些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更像是一种承诺,而非信口胡诌。
她想她一定是醉了,竟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可是,从遇见他的那一日起,她一直就在胡思乱想,不是吗?
她一直在规划,规划着去有他的未来,她突然想起了紫霞仙子,莫名地便在他怀中笑了起来。
“怎么了?”
她故作神秘一笑,不打算开口,他似是猜到了她的小把戏,将头又高高昂起,见他这副满不在乎地神色,她终于认输,笑了起来,“我只是想起了一段台词。”
“台词?”他错愕,那是什么东西?戏台子上唱的那些玩意儿?
她深情地望着他,“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我知道终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
他一愣,摸了摸她的额头,她愕然,一把排掉他的手,笑嘻嘻的问:“是不是很美好?”
岂料她的话音刚落,车子突然猛地停住,她始料未及,整个人顿时向前扑去,他急忙将她抓住,眉眼一沉,问外面:“怎么回事?”
马车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你要去何处?”




妾本惊鸿:情陷冷魅帝王 第51章 环环相扣谜中谜
这个声音很是陌生,她之前从未听过,正打算掀开帘子看,手却叫独孤翎握住,她回眸,他柔声说:“乖乖在这里等朕。”
她本想反驳,但思量一番,最终还是点头应了,见他起身掀开帘子,她侧目看去,帘外却无人,她知道,他若不想让自己知道,那必定会想尽办法避开自己,即是如此,她又何必白费力气。
只是,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了,这一路来的好心情,似乎在一瞬间便灰飞烟灭了。
阿言?
脑子里蓦然跳出这个名字,那个晚上,她听见他叫那个女子阿言,虽不曾亲眼看见,可此刻想来,他向来说话云淡风轻,可那一声“阿言”,那一声呼唤中的期待与急迫,此刻想来,犹在耳畔,他从不曾这样唤过任何人的名字……
那个藏在暗处的女子,她不认识的女子,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而她呢?于他而言又算什么?
有一瞬间,她觉得她能理解,他毕竟是帝王,女人多也是情理之中,可……她却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这般委曲求全。
那个压制过的念头,又在悄悄地萌生,也许她该离开……
角落处,独孤翎缓缓上前,只见一个戴着斗笠的身影孤单地立在那里,背影清瘦,他熟悉,因此一眼便看出她是女扮男装。
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来,清秀的脸庞上,眼眶微红,眼波盈盈流转如一汪清泉,见到他的一瞬间,面上的喜色无法掩饰,可她却依旧矜持,上前两步后便不再动,远远地看着他走来,她定了定神,才尴尬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想了想,终于还是加上了后面那一句:“为什么……不带上我?”
此时,他已走到了她的面前,微微蹙眉,却不回话,反而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她似是终于喘了口气般,摘下斗笠望着他,“听说你要离宫,我连夜就赶了过来,虽然不知道你会去哪里,但我想,你也许是去寻我哥哥吧,便在此处等你,果然,让我等到了。”
独孤翎的脸色暗了暗,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回去吧,这一路不安全。”
“你果真是要去寻我哥哥?”女子脸上惊喜,“带我去,我也要去找哥哥,他独自在黎州,我不放心。”她正是前几日被独孤翎发派到黎州的温子尧的妹妹,温子言。
“他是去行军打仗,你怎可上战场?稍后朕派人送你回府,不要再跟来。”独孤翎的神色很是严肃。
温子言的神色也是一沉,极力辩解道:“我熟读兵书,也可帮助哥哥。更何况,我是女扮男装出来的,不会有人认识我。还有……”她抬眸看了他一眼,试探地说道:“这一路不太平,必要时刻我可替你引开那些人……”
“胡闹!”独孤翎连神色都冷了下来,这一声他的声音极大,就在巷子口马车中的惊鸿也听到了他的话,不由得苦涩一笑,这句“胡闹”听来哪像是斥责,明明就是一种极致的关心。
温子言本以为他语气宠溺,哪知抬头一看,却见他的神色阴沉,她的心中一时间也没了底,思来想去,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问道:“我去是胡闹,难道慕惊鸿去就是正事?”
独孤翎一愣,似是不曾想她会如此来噎自己,抿了抿唇,终是一句话也没说,他转过身去,负手而立,不知在想些什么,温子言便静静等待。
“她与你不同……”
他突然幽幽的一句,温子言诧异,正要再度询问,却听他低沉的声音又说道:“既然你执意要来,那就来吧,但你却不能与朕同乘一架马车。”
温子言只觉得心头猛地一顿,像是被什么狠狠地砸中,却还是忍住心中的不快,点点头,“我骑马便可。”
独孤翎再没说话,转过身子朝马车走去,上了车又回头看一眼,见温子言果然翻身上了一匹马,心中虽不忍,但还是一狠心,独自进了马车。
一进车却见她躺在榻上,又睡下了,他伸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脸,她却闭着眼睛,假装随意地翻了个身,正好避开他的手。
他一愣,却什么也没说,独自坐在了马车一侧,那里正好摆着一盘棋,他在自己和自己下棋。
惊鸿眼睫不停地扑扇,心中忐忑不已,虽然生气,但这男人眼力颇为犀利,想必已知道自己在装睡吧?不过那又怎样,她就是不开心,就是不想理他。
“睡着了眼睫也要不停地眨,不累么?”
惊鸿闻言,腾地一下从榻上蹦起来,冷着脸,小嘴嘟起来,气呼呼地问道:“阿言是谁?”
太后寝宫。
密室内,黑衣人一袭斗篷将整个身子罩着,冷沉的声音静静地响起,在幽静的密室中显得愈发诡异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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