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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惊鸿:情陷冷魅帝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霍青桐
“这次若非乔治的把柄被我们掌握,这一局,我们未必能胜,你以为下毒一事能如何?”
他身后,太后微微一笑,带着护甲的手指微微一屈,眉眼沉了下去,恨恨的道:“只是死了一个徐太医,还有一个绿茵,却除掉了他的乔家,哀家也不吃亏。”
密室中响起了一声怪异的低嘲笑声,慕谦慢慢回过神来,缓缓说道:“太后娘娘,您这一招,够狠。”
想到慕惊鸿受的那些苦,慕谦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太后的脸色却蓦然一变,似惊讶,似好笑,慕谦这一声“太后娘娘”真真戳进了她的心里。她与他的交情,在这无人之地,需要用一个虚名相待么?
那夜慕谦连夜派人进宫,她本以为有大事,哪料信中竟只有一句话,叫她不要再插手此事,因此第二日时她才缄默隐忍,否则她如何容忍自己幸亏培养的丫头绿茵被活活杖毙?
她的本意就只是慕惊鸿而已,哪料得天不遂人愿,黎州一场小****,竟叫慕谦巧加利用,趁势扳倒了乔家,也借机救了自己的女儿,他这番权术,自己又怎会不知。
说她狠?她当然要狠,否则现在这太后之位还不知是谁的。
慕谦,你竟然心疼苏若梅生得贱种?她嘴角的笑愈发浓烈,又补了一句道:“这可不像你丞相大人的作风,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这一点大人该比哀家更清楚。”
“虎毒不食子。”冷硬而迅速的话脱口而出,他的声音愠着丝丝怒意,直视着太后凤眸,两相对视,许久,他突然笑了起来,恭敬地弯腰行了一礼,缓缓说道:“微臣还是希望,日后若有事,太后娘娘可事先同老夫商议一番,计较好了再行动。”
“哦?是吗?”太后凤眸微眯,眼神愈加冷厉,红唇勾起一抹冷笑:“那丞相不如与哀家商议一下,逮捕苏若梅之事?”
慕谦负手而立,闻言,慢条斯理地回问道:“为何?”
太后嘴角的讽刺意味越来越浓,却依旧笑着:“为何?十八年前你怎地不问为何?”慕谦呵慕谦,你的心思,真以为我不知?
慕谦笑,却不说话,太后便也看着他,密闭的小屋愈加寂静的可怕,二人便这样对视着,彼此眼中神情万千,不用说,却都懂。
十八年前,那一桩桩、一件件,忽的一起涌上心头,两人各安心事,一个表面肃穆平静,心中却是巨浪滔天;一个面带微笑,心中却讽刺莫名。
过了许久,太后终于笑了,笑的是那样的僵硬,慕谦……
慕谦假装不知太后的讽意,转了话题:“皇上已经连夜出宫了。”
太后勾勾手指,漫不经心地一笑:“是的,而且还带了你女儿。”
什么?慕谦神色一凛,似不曾料到会如此,他的神情落在太后眼里却愈加刺眼,“皇上还真是宠爱她,五妃之中原本她最是不受重视,哪只一夜之间,竟是冠宠六宫,此次出行皇上更是只带了她一人,这荣宠……”她话至此不再言,描摹精致的眼大有一种报复的快意。
“据说,皇上是要去黎州,协助温子尧,你还不着手安排一番?”想了想,她又道:“千城已秘密同沧央国太子取得联络,一旦有太子兵力相助……”
“糊涂!”慕谦立时将她喝止,神色凛然,太后本以为独孤千城这步棋走得妙极,不曾想慕谦听后竟动了这般大怒,心中很是不悦,正要开口辩解,却听慕谦叹息一声,这叹息声她隐隐觉出不妙,余下的话却也说不出口。
慕谦掂起身旁架子上的一颗夜明珠,随手把玩,神情却愈加凝重,“你真以为他要去黎州?”
太后不解,却依然道:“我的人在去黎州的方向遇上了温子言,顺路跟踪了她,因此得知。”
慕谦闻言,鼻子发出一声嘲弄的轻哼,捋了把胡子:“不过是掩人耳目。”
他冷冷一笑,“只是,想骗过老夫却不易!”
见太后一副询问的神色,他又道:“我已在去禹州、凤州、青州、岳州的路上各自布置好了人手,只等他一出凤栖城……”他的眉目间尽是杀意,太后见此神色,亦不敢说话,过了片刻,他才又缓缓道:“你以为凭黎州那些事情,值得他亲自跑一趟?我猜三皇子与沧央太子之事,他已有所耳闻,这次很有可能去的便是青州。”
太后疑惑地问道:“青州与天灵郡邻近,他即是去青州,为何不直接去千城的天灵郡,这样不是更直截了当?”
慕谦眼睛微微一眯,心中已有计较,青州向来便由乔家长子乔誉据守,此次乔家出事,唯一没有受牵连之人便是他。
而此次独孤翎出行,只是带了些许暗卫,以及不到百人的护卫队……敢如此长驱直入,舍了天灵郡,却去了青州,很大的可能便是要倚仗乔誉的兵力。
只是……乔家已落难至此,乔誉怎么可能肯帮他?还是说,独孤翎另有打算?他一时间竟有些看不透这个他所谓的乳臭未干的小子的心思。
他心中虽有诸多猜测,但毕竟只是猜测而已,却不便道出,因此也只是看了看太后,却没有言语。
太后叹了口气,终于明白为何慕谦会动怒,若独孤翎果真已知道独孤千城与沧央国太子凌戈寻联络之事,若他查到了蛛丝马迹,那么恐怕将是一步之差,满盘皆输……
二人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便从密室中出来,出来之处正是太后的寝宫。
慕谦正要离开,却见慌慌张张闯入一个小太监,他立时神色一变,拔起一旁闲置的刀就要将他杀掉,太后却喊住他,说着小太监乃是自己人,而后又问小太监发生了何事,如此慌张。慕谦也来了兴致,静静立在一旁听着。
“回禀太后娘娘,虞右丞……遇刺了!”





妾本惊鸿:情陷冷魅帝王 第52章 生伴左右死相随
慕谦心中生疑,立时问道:“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见太后恩准,那小太监便说道:“皇上曾赐给虞右丞一个暗卫,平日里这个暗卫都是左右不离的护着他,但奇怪的是,昨夜他出宫回府时,却是孤身一人。当时正是辰时,他人在居安巷,刺客突然从东南角冲了出来,共五人,各个武功高强。”
“虞风澜伤势如何?”太后追问。
“身上共有四处剑伤,其中腹部那一剑最为致命,据说剑上淬了毒,他已经昏迷。自即日起不再上朝,亦不见客,所有事务,暂由司徒大人虞清和代理。”
“刺客有无活口?事发之时那个暗卫在何处?”
小太监恭敬地回禀:“据说护卫队赶到时,只剩一名刺客,却还是叫他逃走了,京兆尹已下令全力追捕。至于暗卫,暂时还不知晓她的行踪。”
小太监禀报完,室内忽然沉默了下去,太后与慕谦对视一眼,便已知对方的意思,太后挥手让小太监退下。见他走远,这才分外疑惑地问慕谦道:“怎么?刺客竟不是你派出的?”
慕谦神情凝重,摇了摇头:“我暂时还没有动他的打算。”可他的神情却依旧困惑,嘴里不时嘀咕着,怎会如此之巧?皇帝刚刚离京,同一时刻虞风澜便遇刺,究竟会是谁下的手?
难道说还有一股隐藏着的不为人知的势力?会是谁?
或者说……这是独孤翎布置的一个局?那他们的目的在何处?只是,先不去想着目的,只说这苦肉计,怎么可能?独孤翎不在京城,全靠虞风澜支撑大局,他们怎么敢在这个时候设计令虞风澜中毒受伤?除非虞风澜受伤是假!
可又不像,现任京兆尹乃是他的门生,若刺杀一事有蹊跷,他必定会先来知会他,可京兆尹并未如此,而是直接下令追捕刺客,只能说明此事的确没有问题,那就是说这不是独孤翎设的局,那么会是谁如此处心积虑要杀虞风澜?
他的拳头握紧了松开,又握紧,如此反复多次,终于回过头去,看向太后:“玉萱,此次成败很是关键,我们每走一步都要当心,没有与我商量之前,你切不可擅自行动。”
沈玉萱是太后的闺名,突然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她心中一动,竟有些莫名地激动,有多久没有听过慕谦这样唤自己了?她点点头,将他的话听进心里,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皇上带走了你女儿,你……”
她想,慕谦舍不得动慕惊鸿,若是如此,一旦独孤翎用慕惊鸿做挡箭牌,那他们辛苦布置的一切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慕谦却不回她,只说一切照计划进行。想了想,他决定还是对沈玉萱坦诚,便说道:“我们务必在三天之内抓到那个凶手,问清他的来历,如此才可知这场刺杀究竟意在何处。”顿了顿,他又道:“至于皇上的事,依照原计划进行。”
太后点头,并无异议。慕谦行了一礼,转身走出了太后寝宫。
太后揉了揉眉心,“出来吧。”
话音才落,只见一蒙面女子自木屏风后走了出来,正是太后的贴身侍婢,师师姑娘。
太后眉眼间有些许嗔怪之色:“你以为藏在那里,就能瞒过他?”
师师眉眼淡然,不卑不亢:“不打算瞒过他,亦不想蛮,反正……我们与他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太后叹了口气,“什么事?”
“中秋宫宴,慕惊鸿一曲震惊全场,彼时您不是要我查她吗?我已经查到了。”
黎明来的迅疾,而仿佛不过片刻,竟已近午时。
愈渐偏僻的路上,马车快速行进,一旁的一人一马始终不远不近的跟着车身。马上的女子偶尔周一皱眉头,听闻车内的动静,心中颇不是滋味。
“这一局,朕又赢了。”独孤翎微微一笑,眉眼间颇有得意之色。
惊鸿嘟着嘴,心中不爽,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使性子地将手中剩下的棋子全数丢在棋盘之上,打乱了这一局不算精彩却足够赢她的棋局。
他心中好笑,忍不住便想逗弄她一番:“算一算你已输了九局,按照最初的约定,输一局便需回答一个问题,现在该朕来问你了。”
“不,按照约定,我若赢一局,便可抵消过输的一局,我还没有认输,你急什么?”惊鸿一副我就不认输,我气死你你奈我何的神情,独孤翎哑然失笑,好一个小无赖。
干脆地点点头:“也行,那么接下来就要按照朕的要求来了。”说着他捻起一颗棋子,“朕的规矩便是,接下来这一局,你若赢了,之前所输的九局也都抵消,朕也可以回答你的问题,阿言是谁。”
惊鸿一听,这买卖可是分外值当,高兴地急忙要拍手,哪知双掌尚未合拢,便叫他的一只手挡在了他双掌之间,她诧异,他微微一笑:“你若输了呢?”
毕竟输了九局,说不心虚是假的,她咳咳了两声,“输了……就输了嘛,有什么。”
“哈哈!你还真是个小无赖!”独孤翎难得的大笑,正赶车的莫青心头都是一惊,难得能听见独孤翎如此爽朗的笑啊,他忽然觉得肩膀上蓦然间轻巧了许多,心情竟也随着他莫名地好了起来。
温子言眉头一皱,瞥了眼马车车窗,却什么都看不见,但此刻心中却很是难受,认识他这么久,何曾见他如此放纵自己,哪怕是大笑一回?那个女人……果真与别人不同……
惊鸿为这句小无赖,心中颇不服气,嘴上却不饶人:“无赖就无赖,不服气你也可以无赖啊,我又没有拦着你。”
原本以为这人会变脸色,哪知他听完此言,得意一笑,大有正中下怀之意:“好啊,那朕便也无赖一回。你若输了,这后半生就与朕生死与共吧!”
惊鸿讶然:“什么意思啊?”
独孤翎长眉一挑:“很简单,你便时时刻刻与朕绑在一起,朕早朝你起床服侍;朕就寝你要脱衣侍寝;朕出巡你要相伴左右;朕遇刺你要挺身而出;朕若活到百年你便不许先死,朕若不幸英年早逝,那你也便随朕去地府吧。”
他笑得隐隐有几分奸诈之味,惊鸿听完却已目瞪口呆,见独孤翎已开始收拾棋子准备这致命的一场赌局,她急忙喊出声:“我不同意!”
什么?独孤翎诧异?
“我……我不同意。”惊鸿想了半天,终于组织好了语言,颇委屈地道:“你遇刺被刺了几个窟窿,难道我也要刺自己几个窟窿?你英年早逝,我还正值花季呢,凭什么陪你去地府啊?”
至于让她早起替他更衣上朝,没有懒觉睡;夜里他看书到三更天她还得等着侍寝,不得不晚睡;他活百年自己不许先死,这些问题先不追究,就说这遇刺和早逝,独孤翎你要不要这么奸诈?
“就凭你是朕的爱妃啊,怎么?不想赌这一局?那好吧,你先将前面输掉的八局的问题回答完毕,我们再说其他事。”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惊鸿简直想掐死他,突然觉得,从她问完阿言之事开始,这家伙就布了一个局将她套了进去,她怎么就没想到以自己的智商,赢独孤翎会比较困难呢?竟然傻不愣登地陪人家玩了九局!
九局啊!回答问题前是要发誓的,她可是被逼着以家人的名义起誓的,若他的问题她却不便回答,又不能作假,这可如何是好?
比如他问,自己为何要扮草包?
比如他又问,去年那场大火究竟是怎么回事?
比如他还问,她小时候是否去过青州?
这些她根本就没有记忆,如何回答?一旦回答错了,报应不管落在谁身上,她都会心中难安,她觉得自从穿越这种事情发生以后,她便越来越迷信了。
那若是照实说呢?说自己并非真正的慕惊鸿,会怎样?他会不会将她当做谁谁谁派来的卧底,格杀勿论?妈妈呀,她还不想死呢!
怎么办怎么办?竟是如此纠结!
思来想去极久,她终于妥协,“我就再陪你赌一把。不过我有个条件,无论这局是输是赢,前面那八个问题,就都算了吧?”反正报应在她身上总比坑了别人强,不就是他遇刺时替他挡剑吗?不就是早死几年嘛,二十年后……她又是一条好汉!更何况,她也抱着赌一把的心态,万一……不小心赢了呢?
独孤翎很是爽快的便答应了她,于是惊鸿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又上了棋局,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不过五个回合,她便输的一败涂地!
“不玩了不玩了,你一个大男人,都不让着我这个小女子,完全无法与你好好的玩耍,我们就此友尽!”
“玩耍?友尽?”独孤翎疑惑,“你一向都是这么说话的?”
惊鸿赌气:“不告诉你。”
独孤翎眉眼淡然,“哦,无所谓,不过,朕要歇息片刻,按照约定,你要侍寝。”
“啊!”
蓦地,一声狮子吼将车外的莫青都吓得一怔,急忙拉停了马车,生怕马儿受惊狂奔,温子言更是紧张,急忙询问:“翎,可有事?”
车内,独孤翎侧卧在榻上,一手智者头,笑看着发疯的惊鸿,却对外生硬地说道:“无事。”
只有两个字,温子言心中不是滋味,也不再开口,却听独孤翎又问道:“莫青,现在到了哪里?”
“依照方才的速度,再过一个时辰,可到长丘郡的清风镇。再往前走,便要连着赶一日的路程才有客栈,因此今夜我们不如先住在这里,换马后明日一早再赶路,如此也不算耽误时间。”
“长丘郡?向北?这不是去黎州的路?”
听到温子言的疑惑,独孤翎并不吱声,反而看着惊鸿气呼呼地坐在一旁,觉得她这一天天,又哭又笑又闹,真是个闹腾的人。
惊鸿却对温子言方才那个呼唤颇为过敏。
翎?
原来他私底下与如此多的女人交好,称呼的这般亲切,那自己……又算什么?
车外,莫青偷偷看了温子言一眼,觉得不妥,因此开了口:“主子吩咐,若姑娘想去黎州,这便可加派人手护送姑娘离去。”




妾本惊鸿:情陷冷魅帝王 第53章 步步紧逼
马车内,惊鸿一听更是来气,瞪着微笑地看着自己的某人,嘴里不住地嘀咕:“献殷勤献的还真是到位!”
见某人颇不以为然地瞅了自己一眼,惊鸿对着他呵呵呵几声干笑,转身坐在一旁,掂起桌上一枚梨子吃起来。
“骗人家和你一起上路,无耻!看你如何收场!”
独孤翎轻轻闭了闭眼:“朕从未骗过她。”的确,他并没有说自己是要去黎州,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理解而已。
惊鸿撇过头掀开帘子,一边看风景一边吃梨,全然不信他的解释。马车外,温子言越听越不是滋味,忽得调转马头,甩开马鞭就朝原路返回去。
莫青焦急:“主子,温小姐她……”
独孤翎姿势不变,依旧懒懒地侧躺着,“随她去。”话一出口,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着五名暗卫保护她。”
这时,惊鸿却干笑起来:“嘴上说着随人家去,心里不知多舍不得呢。”
独孤翎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心中却知她在为自己补充的那句话吃味,“那你觉得朕应如何?”
“您是皇上,我哪里知道!”她没好气地顶了一句,对于这么一个觊觎自己心上人的女子,她恨不得将她祖上三代都挖出来,非要对她刨根问底才行,可是再怎么说,她也是温子尧的妹妹,如果她出事,温子尧一定会伤心吧?
她正想劝独孤翎派人去追回温子言,话未出口,却听那人道:“放心吧,五名暗卫都是绝顶高手,保护她回京绰绰有余。”
惊鸿点了点头,却又好奇:“暗卫?在哪里?这一路上我怎么没看见除我们之外的其他人?”
“若连你都能发现他们,朕还养他们作甚?”
呃,这是变相的鄙视自己啊!只不过,也是,若自己这个耳不聪、眼不明的人都看见了,那些暗卫还怎么混啊!
正这时,忽听得衣服猎猎作响的声音传来,惊鸿好奇地掀开帘子才发现,发现是莫青已经去而复返,领着五个人前来,他是如何离开的,自己竟然全然不知,惊鸿汗颜。
独孤翎透过她掀起的帘子看了一眼,吩咐道:“朕明你们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直到她安全回京。”
“是!”五个人齐声回道。
忽而,独孤翎眉头一皱,看了看莫青,又看看那五个人,忽然招呼莫青,道:“留一个人赶车,你带着其余四人去护送她回京。”
“可是主子……属下……”
“无碍,去吧。”
莫青面露难色,思量了片刻,见独孤翎决心已下,也不再迟疑,叩首领命,带着四个人向温子言追去。独孤翎亦不迟疑,吩咐剩下的那名暗卫驾马,立刻赶往长丘郡的清风镇。
车上了路,惊鸿却微微疑惑,“莫青不是你的暗卫的统领吗?”
独孤翎闭目,轻轻嗯了一声。
“他的武功最好?”
“嗯。”
“那你还把他派走?”终于被这人不冷不热的态度惹火,惊鸿一声大呼,那人微微抬了抬眉眼,忽而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在担心什么?”
惊鸿气急,“担心什么?当然是担心你我小命不保啊!你以为你出宫就没人知道?万一有人想杀你……”惊鸿顿时打了个哆嗦:“你不会真打算拉我去替你挡刀吧?你不是说……不会让我再受伤么?”她的声音小的似蚊子叫,侥幸地看向那人。
独孤翎又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凤眸微眯,挑眉:“你不乐意?”
鬼才乐意!惊鸿心中将他骂了个半死,却听那人无所谓似的道:“当然要保护你,不过是要在朕安然无恙的状态下。”
惊鸿无语,冷哼一声,独自坐在了角落里,开始闭目养神。她不知,独孤翎却静静地望着她,眸色瞬息万变。
直到太阳落山,天色已暗时,他们才到了所谓的清风镇,本就是悄悄出宫,因此独孤翎并未去驿站,他们找了家普通的客栈落了脚。
惊鸿坐在桌旁,冷眼看着榻上看书之人,只觉得要抓狂。虽然她一落脚便找藉口出门,将四周的情形、路况全都查看清楚,可是……可是怎么偏偏就只剩下了一间房!
这下好了,今晚可要如何逃?
“过来。”
突然听他叫自己,惊鸿猛地回神,见那人仍埋头书中,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挪着步子走了过去,独孤翎顺势伸出一条腿,搁在榻边,用眼睛示意了一下,“捶腿。”
惊鸿眼皮翻了翻,却实在懒得同他计较,蹲下去替他捶着腿。眼睛却时不时的瞅瞅他。
其实,这人生得玉树临风,果真是风华绝代!若他不是皇帝,若他能对自己稍稍好那么一丁点,她也绝不会想着要离开啊,这可是理想型白马王子啊!多金,权重,英俊,多才多艺,还会医术……医术?
她猛地心一沉,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地便慢了几分,她记得,自己被鞭笞后,一直在华音殿,据说独孤翎几乎将宫中的太医都换遍了,就为了让她醒过来。
那么,如此多的太医为她把过脉,难道会没有人感觉出自己体内蚀骨丹的毒?若是发现了,难道不会告诉独孤翎?若独孤翎已经知道,却为何不问自己?
她只觉得似乎有一个诡异的圈再将她一点点绕进去,却说不出究竟错在了哪里。
惊鸿摇摇头,想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便将这种感觉努力地甩出去,忽得抬眼看着他,拍一把他的腿:“喂,你去青州做什么?”
“游山玩水。”似乎早料到她会问一样,他连眼皮子都没抬,随口答道。
“游山玩水?鬼才信!”惊鸿嗤一声,撇过头去,黄沙漫天的,有个屁的水!
正暗自嘀咕间,忽得一记涌上心头,她急忙回头,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嘻嘻一笑,扭着头道:“那啥,我听人家说,青州那地方尽是黄沙,我不太喜欢沙漠呢,如果你想玩,不如……你自己去?”她龇着牙,努力地卖着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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