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惊鸿:情陷冷魅帝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霍青桐
却见婢女昏倒在榻前,他急忙冲上前去将婢女唤醒,“春儿,夫人呢?”
春儿抚着额头坐起身来,四处看看,这才反应了过来,急忙翻身跪下,连连磕头:“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夫人……被突然出现的几个黑衣人给劫走了,奴婢正打算要喊人的时候,却闻到了一阵异香,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阿秋呢?”
春儿更加茫然,“从昨天就没见到她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乔誉险些昏过去,海棠身子柔弱,常年病痛缠身,如今却被人劫了去……会发生什么事情,他连想也不敢想,急忙揪住春儿:“那你有没有看清那些人的模样?”
春儿茫然地摇摇头,乔誉见此,已是心灰意冷,连人家的模样也没看清,他要如何去找海棠。
正这时,春儿忽然“呀”了一声,“奴婢想起来了,那四五个人里面,有一个女子,虽然她穿着夜行衣,但那身段……奴婢绝不会看错,是个女子。”
“女子?”乔誉心头疑惑,会是谁,胆敢在青州,在他的府上,劫走他的夫人!
“对,对了,奴婢还想起来了,奴婢昏迷之前隐隐听见他们说,夫人是您的半条命,抓了夫人,不信您不就范……”
此言一出,巧语登时怒不可遏地握紧了拳头,能如此说,还会是谁?
独孤千城!
我看你敢动海棠一根汗毛!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尽是将军府的管家和下人,见屋内这狼藉的情景,一行人面面相觑,屏住呼吸,不敢多发出一丁点声音,都静静地看着屋内。
管家刘伯顿时跨过门槛,大步走了过来,却见乔誉神色凝重,他再朝床上看去,顿时明白了过来,心中不由得一梗,青州城谁人不知乔总兵最爱之人,莫过于海棠夫人,可那夫人却是个病秧子,乔誉不但不嫌弃,反而愈加疼惜,可如今……他们将军府如此多的人,竟然把少夫人看丢了……
他脸上满是愧疚之色,摇摇晃晃地跪了下去,“少爷……老奴无能,我们一群人都被人药晕了,是我没有照顾好少夫人,少爷您责罚老奴吧……”
乔誉躬身将他扶起,“刘伯,不怪你,那群人……什么都做得出,他们既然想抓海棠,那必定要趁我不备,若论罪过,我没有守在海棠身边,岂非罪孽更重?”
“少爷……”刘伯叹息一声,你又何必总是将所有罪责背在自己身上,可是他是看着乔誉长大的,知道多说无益,也只能将余下的话又咽了回去。
乔誉拍拍他的肩膀,绕过他,看向门外那些下人们,“刘伯,带着他们照看好府上,我去去就回。”
“少爷……”刘伯急忙喊道,他又岂能猜不到他要去做什么,可是知道拦也拦不住,况且他也不想拦,少夫人那么好的人,若真落到了坏人手中,万一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他看了看门外的人,“少爷,带着小宇、小风一起去吧,自己小心!”小宇和小风是将军府功夫最好的下人,仅次于乔誉。
乔誉感激的看了看他,点点头,便头也不回的奔了出去。
刘伯急忙吩咐那二人:“小宇小风,照顾好少爷!”
“是!”二人领命,齐声回答,而后向乔誉追去。
这一夜,注定无眠。
而福临客栈,独孤千城对身前的一男一女吩咐道:“若乔誉前来,段晋,你去应对,他若不松口,人便不交!”灰衣男子低低应了一声,大有一种次次不报仇便非君子之感。
而他身旁,卫子娴定了定神色,抱拳道:“爷,如此做,真的有用?属下觉得那海棠,虽是个病弱之人,意志力却超凡,只怕普通的威胁于她无用。”
“是吗?威胁不了她,那便用她所爱之人来威胁她,他们夫妻不是鹣鲽情深吗?那本王就给他们这个机会,好好的一诉衷肠!”
说着他的眸子微微一眯,似已是成竹在胸,过了片刻,又看向卫子娴道:“这件事情做得好,本王现在另有一事交给你去办。”
凄清的夜充斥了各种各样的阴谋阳谋,这秋夜便显得愈发冷寂。
天,一点点变白,九月初的清晨,秋风打着旋儿,分外清爽。
边吃饭,凌戈寻边看向慕惊鸿,忽而说道:“我们只怕还要在此待几天,你还可以吗?”
惊鸿自是知道凌戈寻在问什么,她虽然没有说她和凌戈寻之事,但近来这些情形叫他看在眼中,想必也已猜到了个大概,这么问也只是害怕自己尴尬。
如此一想,她不禁在心中感谢凌戈寻的细心,微微一笑:“可以,有何不可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又不是妖魔鬼怪,你不用担心。”
凌戈寻闻言,也便微微一笑:“你能如此想,当然最好,今日无事,等你吃完饭,我带你出去走走。”
“真的?真是好久都没有出去了呢,等我,马上就好。”一想到能出去,惊鸿心情大好,这些日子不是窝在马车里,就是躺在床上,整个人都快发霉了,幸好凌戈寻想起要带她出去,如此一想,她竟是愈发觉得他体贴入微了。
吃过饭,惊鸿要起身,凌戈寻便不动声色地起身扶了一把,二人相视一笑,竟是分外默契。凌戈寻扶着她,对花容、阿默交代了几句,花容一听他们二人要出去,顿时吵嚷着也要出去。
惊鸿笑了笑:“想去就让她去,又没有什么事,你干嘛限制人家的自由呢?”
花容前几日虽然有些埋怨惊鸿耽误了他们的行程,但她的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此刻真是分外同意惊鸿的话,立时拉住她的手:“对对对,慕姑娘说的太对了,公子你就看在慕姑娘的份上……”
凌戈寻被她吵得耳根子不得清净,闻言顿时看向阿默:“她就交给你了。”言罢,扶着惊鸿转身就向门外而去。
正转身,忽得只见楼梯上下来两个人,一白一紫,女子清秀,眉目却多情,男子紫色锦衣,气宇轩昂,一看便非凡人。
四个人,八目交错,皆有些惊讶。尤其当惊鸿发现这两个人竟然不是相携而下,而是一前一后,而自己却被凌戈寻搀扶着的时候,气氛愈加尴尬。
这几日,虽住在同一家客栈,可是她整日都呆在房间里,却也没怎么见他,此刻再见,只觉得他的气色不是很好,眉宇间似是忧心忡忡,看向自己的眼神分外冰冷,甚至她一度怀疑他根本就无视了自己。
惊鸿低了头,觉得“无所谓”这三个字说起来轻巧似呼吸,做起来难如放屁!忍也忍不住,即使不出声,还是会有臭气隐隐溢出,令周围的空气都分外压抑。
“凌公子,我们走。”她压低声音,假装镇定地出门去。
独孤翎便一直看着她的身影,直至他们消失在门外,这才缓缓走下楼去。
阿言跟在他身后,缓步而行。昨夜他一夜未眠,今日也不知为何,又早早起来,哪曾想一下楼,却见到了这样一副情景,虽然他不动声色,可是她还是觉察到了他在见到那一幕的一瞬间,身子猛地僵直。
他没有吃早饭,直直出门去,阿言急忙追上去,见他向右拐,她才看见慕惊鸿与那蓝衣公子竟然就在他们前面走着。慕惊鸿受了伤,走不动,因此他们走得十分缓慢,而独孤翎也走得很慢,阿言只得放慢了脚步。
他不知这是巧合,还是独孤翎故意,亦不敢问,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前面不远处,慕惊鸿与那男子一路说说笑笑,分外融洽,许久慕惊鸿身子弱,走了片刻便出了汗,二人竟是旁若无人的在大街上拭起汗来。
惊鸿尴尬,望了他一眼,急忙低下头:“还是我自己来吧。”
凌戈寻手下不停,却道:“好,下次你自己来。”惊鸿不知该如何拒绝,也只得由他去了。
“他是否也会如此替你拭汗?”
“啊?”惊鸿茫然抬头,想了片刻,摇摇头,却不说话。他对她,哪有旁人见到的那般夸张,她对他来说,也不过尔尔。
凌戈寻也不介意,却道:“你的身子终究是弱,走几步便浑身是汗,我来背你。”
惊鸿正要说不用了吧,哪知身子一轻,已叫他打横抱了起来,她惊讶地看向他,他却说:“你身上有伤,还是抱着好。”
街上行人愈渐多了起来,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或羡慕,或鄙夷,或是看热闹,她尴尬万分,脸皮再厚,这会子也有些受不住,“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你可以将头埋进我衣裳。”
“好主意。”惊鸿将头埋了进去,突然觉得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呢?
“我带你去安宁寺看看吧,那里的菊花开得很好,山后的瀑布也很好。”
“有瀑布?”惊鸿惊喜的抬起头,“好呀好呀,那我们快去吧。”正好,寺庙里想必没什么人,也不怕被人这般参观了,凌戈寻便将她放下,二人转了个方向,向安宁寺而去。
见他们忽得转了方向,独孤翎也随之而转,忽而,一只手将他的胳膊拉住,“阿若,你准备去哪里?”
独孤翎不说话,依旧往前走去。阿言却顿时跑到他身前,伸手将他拦住,一脸委屈:“你是不是要去找慕惊鸿?”
独孤翎不说话。
“是不是?回答我?以前你不会不理我,不会骗我,亦不会待我这般冷漠的,而今是为什么?是不是为了她?是不是?”
独孤翎忽得红了眼,眼中杀气四溢,一字一句自牙缝里蹦出,带着倏然的冷意:“朕说过,要她死!”
“好,既然要她死,告诉我,你想让她几时死,如何死?我来帮你!”
独孤翎的眸子忽得一暗,“这件事情与你无关,阿言,这件事情,你不用插手。”说罢他继续追去。
“为什么?告诉我一个理由。”阿言急忙问道,可是独孤翎却连头也不回,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独自喃喃:“阿若,你变了……”
妾本惊鸿:情陷冷魅帝王 第66章 回首故人今何在
到安宁寺时,惊鸿才知自己又被这男人骗了,方才她还在想怎么路上的人都和他们朝一个方向走,却原来,安宁寺竟然有庙会!
看着她目瞪口呆地样子,凌戈寻暗自一笑,拽着她朝人群而去。
安宁寺也算是在青州城中心地区,这里的庙会虽不像凤栖城那般繁华,却别有一种另类的热闹劲儿。演杂耍的,猜灯谜的,还有操着一口青州音说书的,每一个地方都围成一个小圈,各自有着各自的热闹。
惊鸿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来,四处转转,却没有注意到身后人那安慰的笑容。
走着走着,忽然见前面围了一大堆人,惊鸿好奇,却怎么都挤不进去,只好拼命地踮着脚尖朝里面看。凌戈寻见此,不由得一笑,走上前去,在她身后伸出手,将她护着,见她这般快乐的样子,心中愈加开心起来。
只听得人群内一个声音道:“这首诗呀,还有一个故事,传说很久以前,有个女子思念丈夫,千里迢迢赶到了青州,却发现丈夫已经战死沙场,悲痛欲绝下,写下了这首诗。据说,这诗本该有八句,可是她才写完前两句,便昏厥过去,再也没醒来。今日你们谁若能补出这剩下六句,我便将这本琴谱送给他。”
众人皆好奇的张望,只见人群中心有只手高举起一本琴谱,上面写着《相思令》三个字。“传说这相思令能奏出人间最伤情感人的乐曲,闻之者泪如雨下,动物哀鸣,草木皆殇。”
惊鸿心头一动,“相思令,莫非也是这名女子所作?”
不由得记起一首词来: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可知,当她以为要见时,他们却已阴阳两隔,这该是怎样的痛。而她竟能为丈夫而死,他们曾经又是怎样的快乐过?
人群似乎安静了许多,惊鸿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去,只见一张白纸上写了两句半诗:满庭芳华几度秋,扶摇枝横水空流。弄月……
后面便没有了。
她不禁回头看了凌戈寻一眼,他却忽然问道:“想要那本琴谱?”
惊鸿想也没想便点了点头,下一刻,却见凌戈寻已走进了人群中心。“不如让我来试试。”
一句话便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众人看他衣着华美,气度不凡,削瘦的脸颊,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似乎不是当地人,但尽管如此,他们仍旧觉得他分外英俊,都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凌戈寻无视众人的目光,却看向惊鸿,冷峻的脸上这才露出微微一笑:“过来。”他朝她招招手。
惊鸿与他相处许久并无感觉,可就在方才,他大步走进人群中,说让我来试试,而后回头看自己的那一眼,她真的觉得这个世上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听着周围人赞叹的话语,惊鸿微笑着走到他身边,觉得自己何其荣幸。
凌戈寻却握住她的手,对那拿着琴谱的中年男人说道:“我想为她求得这本琴谱。”
话音刚落,众人立时将目光转到了惊鸿身上,惊鸿只觉得此刻心里,一半是窘迫,她从来没有如此高调过;而另一半却是幸福,如有一人愿如此待自己,也不枉她走了这一遭吧。
凌戈寻紧握着她的手,不再说话,只是看着那两句诗,不过片刻,只听他嘴唇微启,缓缓诵道:“弄月清影方自赏,清影独孤映残楼。”
众人尚在征愣中,人群中几位秀才模样的人以拍手叫道:“好!”
那中年男人和善的笑了一笑,“还有四句,公子继续,若对的出来,这琴谱便归你了。”说着又看了看惊鸿,继续道:“我还另外附加送你一些东西。”
凌戈寻笑了笑,点头,继续:“回首故人今何在,红莲深处泛轻舟。”
说完,他却神色一凝,看向了惊鸿,惊鸿心头一动,不用他说,已明白他的意思,缓缓走上前去,喃喃道:“回首故人今何在,红莲深处泛轻舟……泛轻舟……有了,波影弄风无怨艾,碧水汀上人自愁。”
那中年男人低头沉吟:“满庭芳华几度秋,扶摇枝横水空流。弄月清影方自赏,清影独孤映残楼。回首故人今何在,红莲深处泛轻舟。波影弄风无怨艾,碧水汀上人自愁。”
“好,好!”
中年男子细细一琢磨,便说出两个好字,“虽不算工整,但却情景交融,伤情之感油然而生。尤其是后四句,你们二人合作的极佳,一个回首故人今何在,一个碧水汀上人自愁,好啊。”
说着他递出那本琴谱:“这相思令,归你们了。二位想必也是懂乐器之人,但愿能将这首曲子流传下去,有朝一日,也许我还能有机会听你们弹起。”
凌戈寻将琴谱接了过来,道了一声谢,便转交给了惊鸿。惊鸿摸着相思令那三个字,心中五味杂陈。却见那男子又自怀中拿出一个布包来,层层叠叠的打开,里面却是一对木雕,仔细看去,竟是一男一女两个娃娃,男的那那只在咧着嘴憨笑,女的那一只却嘟着嘴,闹着小脾气,表情惟妙惟肖,模样甚是可爱,足见这雕刻者的功力。
“我见二位相敬如宾,互相体贴,又分外默契,想必是夫妻吧,这一对儿娃娃,就送给你们了,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惊鸿咂舌,什么?夫妻?还白头偕老?
她的舌头打结打得都快要抽筋了,急忙要解释,“唉,老板,你……”
哪知凌戈寻却抢先将那娃娃接过来,她话头截下,“老板,你是好人,谢谢你。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你的祝福的。”
“你!”惊鸿诧异地指着他,“喂,你怎么乱讲话啊……”她简直要疯,总觉得这人平日里不爱说话,谁知道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止惊人,简直要将她吓得晕过去了!
凌戈寻完全忽略她的质疑,又向老板道了几声谢,拽着慕惊鸿便出了人群,将那枚男娃娃递给她,“收好了,不许弄丢!”
惊鸿虽然无语,可是却也很是喜欢这对娃娃,便接了过来,细细打量着,一面打量一面问道:“你刚刚为什么要乱说啊?”
“怎么?你介意?为什么会介意?是担心被独孤翎知道么?”
惊鸿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牢骚,竟然惹来这么一串追问,不由得汗颜,“我是介意,但不是因为独孤翎我和他已经不是夫妻了……”
突然,她住了嘴,见凌戈寻惊讶地望着自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她尴尬地转过头去:“总之从今往后,我和他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谁也管不着谁。”
“那你介意什么?”
“我介意……我……你……你这样毁坏我的名声,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啊!”惊鸿气急败坏,她可不要在这个世界又做剩女。
“嫁给我便好,怕什么?”
“啊?”一个啊字,惊鸿噎了片刻才喘过气来,“你开什么玩笑?”
凌戈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却是分外的认真:“你觉得我像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吗?我说的是真的,痴情的人,我也喜欢。”
惊鸿还是不懂他的意思,怔怔的看向他,他却也不打算再多做解释,拖着她便向后山走去。
人群外,一袭紫衣在风中翩然而动,可那双眼睛却似随时都能喷出火一般,手指捏的“咯咯”直响:慕惊鸿……这么快就要和别人白头偕老了么?
他冷冷一笑,那朕就偏不叫你如意!
惊鸿跟着凌戈寻赏着花,慢慢向后山而去,一路上凡是她看上的东西,他几乎想也不想便替他买了,结果此刻,还未走到后山,她已满嘴是吃的,什么糖葫芦、糖人、糯米团,吃相简直惨不忍睹!
惊鸿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不好意思地嘻嘻一笑,又自顾自地吃起来,凌戈寻却毫不介意,反而看着她吃得开心,自己也笑了起来。
“你似乎没有什么烦心事。”凌戈寻随口说道。
惊鸿闻言,拼命地咽下一口糖葫芦,急忙道:“怎么会,是人就读会有烦恼,只是有些人喜欢表现在脸上,有些人喜欢藏在心里。而我呢,从前也喜欢表现在脸上,可是自从觉得自己的情绪会间接地影响到别人的时候,我便学会了隐藏,隐藏自己的悲伤和痛苦。”
其实,又何止是因为如此呢?更怕的,难道不是自己的痛,却令他人快活吗?
凌戈寻直直地盯着她,不说话,眼神却温柔似水。这一刻,他心疼起她来,不知该说她傻,还是说她善良。
惊鸿嘻嘻一笑,继续吃,却看着前面那辆马车心中好奇,这马车自方才便一直在他们眼前晃,都这么久了,竟然能始终保持与他们同速,真是辛苦车夫了,多不容易啊!
惊鸿拽了凌戈寻的手:“我们走这边,这架马车真是蜗牛,太慢了!”
哪知她话音刚落,忽然只觉得马车似乎遭到了猛烈撞击,猛地向后一晃,马儿几声嘶鸣,吓得路人四处躲避。
幸好只是一场虚惊,马儿平静了下来,马车却突然加速起来。
惊鸿疑惑地看着那架马车,很是好奇,“难道这马儿通人性,我说它慢,它不乐意了,这才给我们一个下马威,然后扬长而去了?”
凌戈寻亦是疑惑地看着那架马车,突然听到惊鸿“咦”了一声,“你看,那是什么?”
妾本惊鸿:情陷冷魅帝王 第67章 等我回来娶你
凌戈寻顺着惊鸿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地上躺着一支白色的簪子。
惊鸿快走了几步,将那簪子捡起,张嘴想要唤前面那辆马车,可是马车却已走远,她自言自语:“这应该是车上掉下来的吧。”
凌戈寻亦看了一眼远去的马车,轻轻皱了皱眉,将那支簪子拿了过来,仔细端详。
这倒不是一般的发簪,簪身是通透的羊脂白玉,尾部却用绿玉做成一个扇形,看起来很是秀雅,普通人不可能拥有。
忽然感觉发簪尾部有些松动,似乎可以扭动,惊鸿亦是低呼一声,他立时将那松动的地方扭开,不曾想这簪子竟是空心的,掉在地上没有碎掉,还真是个奇迹。
然而最让他们吃惊的却是这里面有一截纸卷,两人对视一眼,历史将那纸卷拿出来打开,只见上面一行十分清秀的字迹:乔誉,救我。
“乔誉?好熟悉的名字。”惊鸿喃喃自语。
“他是乔大将军的长子,也是青州城总兵。”凌戈寻捏着字条,又看向那马车消失的方向。
“什么?难道他就是……乔芷柔的哥哥?”不是吧?果然是冤家路窄!
哪知凌戈寻却忽然回头看向她:“你还走得动吗?”
惊鸿茫然地点点头,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么问,凌戈寻却不由分说,立时拉住她的手,“走,我们追上那辆马车去看看。”
眼看那马车就要转弯,二人立时追了去。
人群中,独孤翎冷眼看着二人手牵着手快步跑远,紧紧地握住拳头,心头分外烦躁。
而身后一黑衣人慢慢地走近他,伏在他耳边低声道:“皇上,乔将军的妻子被劫走了。”
“可知是何人所为?”
“据推测,似乎乃是天灵郡王……但也只是推测,据说乔将军夜半时分便去找人了,却是失望而归。据传乔将军很是疼爱这个妻子,若果真是郡王所为,属下担心乔将军他……”
独孤翎眉头一皱,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眉目又厉了几分:“朕相信他!”那暗卫便住了嘴,低头不再说话,独孤翎想了想,又补充道:“让林悠带着所有人进城,记住,要低调行事,让他一进城就来找我。”
“是!”暗卫低头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独孤翎皱眉,脚下却不由自主地跟着惊鸿与凌戈寻消失的方向追去。
将军府,满院沉寂,静悄悄地,竟无人说一句话,连鸟叫虫鸣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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