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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惊鸿:情陷冷魅帝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霍青桐
“吱呀”一声门响,二人尚来不及分开,余光只见内间的门口处似是立着一道身影,投射而来的目光竟似是利剑般令人尴尬。
独孤翎轻轻松开了阿言,转头望去,只见一只手扒拉着门框,不知是她站立不稳或者因为什么,她抓的十分用力,手指骨竟隐隐泛着白,她的身影有些僵硬,可她的面容却是那样的平静,就那么静静地立在门口望着他们,不动不说话。
第一次,他感觉到了慌乱,他感觉到了些许不知所措,看了看阿言,又看了看她,他正想说什么,她却抢先一步,快速地回过身去:“不好意思,打扰到了你们。”言罢,门缓缓合上,屋子里一瞬间又恢复了寂静。
阿言看了看慕惊鸿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独孤翎,独孤翎却直直盯着那扇合上的门,一动不动。
那暧昧旖旎的气氛,突然间便烟消云散,留下的却是无尽的尴尬,还有恐慌,不错,就是恐慌。
“阿若……”
“你先去休息吧,明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他斩钉截铁地打断她,依旧看着那扇门。
“阿若……”她的声音忽然变了调,带着万般的委屈,她不敢想,上一刻的他,与这一刻的他,究竟是不是一个人?
慕惊鸿,又是慕惊鸿,为何无论什么时候,只要遇上慕惊鸿,所有的事情就都变了?连这个人,这个曾经属于她的人,也变了……
独孤翎终究还是回了头,拍拍她的肩膀,依旧是要她先去休息之类的话,不等她离开,便起步推开了慕惊鸿合上的门,竟似全然将她遗忘。
夜,没有想象中那么冷,可是此刻,她却觉得自己犹如置身在寒冰之中,心像灌满了铅一样,在缓缓下沉,终于,她转身,缓缓走了出去。
林悠默默地看了看始终望着慕惊鸿的独孤翎,又看了看始终看着窗外的慕惊鸿,觉得自己还是退出去比较好,默默地出门,顺便将门带上。
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大致也猜到了,他并不太懂所谓的爱情,但心底里却一直有着奇怪的念头在说,希望慕妃与皇上能长长久久,不被打扰。可是他却知道,皇上的心里还有一个人,那个人他也见过,也认识,也知道那个人为皇上付出了多少,可是有的时候人的心便是如此,一旦偏颇,想要再正回来可就难了。
即使阿言早,即使阿言付出的多,可是爱情里没有先来后到,他心中希冀最多的,仍是慕惊鸿,那个一笑眼睛像月牙一般的可爱女子,可是这其中牵扯的利益关系却实在是纠葛,又岂是他能左右,如今他也只能叹息一声,听天由命了。
寂静中,惊鸿忽然回过头来,微微一笑,“你们的计划我都听见了。”
独孤翎眨眨眼,表示自己在听她说话,惊鸿不由得好奇,“难道你不怕我会告密?”
“你若告密,大不了我杀了你。”他的声音清冷无情。
惊鸿的笑不由得一僵,却强撑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若要杀我,上次何不杀彻底,难道你没听说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么?在我的印象中,你一向是个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之人,怎么现在却转性了,喜欢亡羊补牢的感觉?”
独孤翎猛地回头,眼神冷厉:“慕惊鸿,你不要得寸进尺,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惊鸿笑着摇摇头,“不,你当然敢,但是……你舍不得。”
独孤翎闻言猛地靠近她,却只是靠近,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惊鸿笑了笑,“你舍不得的人怎么会是我呢,玩笑而已,陪我喝一杯如何?”





妾本惊鸿:情陷冷魅帝王 第70章 因为我离不开你
说着她翻过桌上的酒杯,提起酒壶斟了三杯。
他明明觉得她的笑比哭还难看,却不懂她为何突然想喝酒,只是冷眼看着她的动作,见她一下子连倒三杯酒,不由得皱了眉,却听她说道:“适才打扰到了你的好事,我先自罚三杯!权当赔罪,你不要介意!”
惊鸿言罢,举杯就要仰头灌下,正端起酒杯,忽得被人握住了手臂:“朕救你,不是为了让你糟践自己。”
惊鸿佯装征愣地看着他,“可是这算是我的赔罪之礼,你不让我赔罪,那就是还在生我的气咯?”
独孤翎无语,撤手,“朕没空生你的气。”
“那让我喝。”
“不许喝!”
“那你还是在生气。”
“朕说了,没有。”
“那就让我喝。”
“慕惊鸿你到底想做什么?”
终于他怒,一把打翻她手中的酒杯,“闹够了么?”
惊鸿看着他怒气冲冲的面容,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又举起一杯酒,对着他遥遥招手:“不如……你替我喝,我就当你果真不怪我。”
“不喝!”他几乎立即拒绝,似乎很讨厌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
惊鸿也不说话,笑笑举杯就要饮下,就在这一瞬间,手腕忽得被人擒住,手中酒杯被霍然夺下,她举目看去,那人仰头便将桌上剩余的两杯酒一仰而尽,又倒了一杯饮下。
“三杯,够了吗?”
惊鸿抚掌:“够了够了,我就当你原谅我了。”
独孤翎瞪了她一眼,似很是无语般坐下,“我原谅与否就这般重要?”
“重要,当然重要,因为我离不开你嘛。”
“对呀,岂知离不开,简直是离不开。”说罢惊鸿嘻嘻一笑,就贴了上去。
独孤翎轻巧地闪身一朵,一副又警惕又审视的目光盯着她,“油嘴滑舌!”
“呃……”
“这是说男人的词儿吧?”
“用来形容你丝毫都不过分!”独孤翎又退后几步,“说,你有什么企图?”
惊鸿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企图?喂,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不然呢?”
“不然……不然,你没想过我会救你啊什么的。”
“救朕?”他似是嘲讽一般呵呵一笑,“你先顾好你自己吧。”言罢起身就朝门外而去:“乖乖在这里待着,没有我的准许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惊鸿全不在意的点点头,“你关我在这里想做什么?拿我去要挟独孤千城么?”
他停住脚步,“是!”
“那你的算盘可就打错咯,我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这个你无须操心。”声音还未散去,他的身影已在门外,独孤翎攥紧了手,慕惊鸿,朕要你好好地活着,好好地……
独孤翎刚刚离开,门又被推开,林悠闪身进去,看了看慕惊鸿,又探头看看独孤翎离去的方向,确定他走远,这才低声问道:“慕妃,这样……真的可行吗?”
“我也不知道。”
“啊?”林悠吃了一惊,“那这……”
“不行也得行,除非你想你主子有事?”
林悠急忙摆手:“不,奴才当然希望主子长命百岁。”
“那就照我说的去做。”惊鸿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想着,突然记起了什么,又回过身来说道:“有件事情我要拜托你。”
“您说。”林悠躬身静候。
惊鸿便将泽田郡之事说了一遍,讲完她皱了皱眉:“万一我这一去,回不来了,你要替我将那些人、那件事情安置好,一来我不想失信于人,二来那些人的确都很可怜,三来若我有意外,那支白玉箫要还给你主子。”
“慕妃,你不要说不吉利的话,主子一定可以救你回来的。”
“嗯,我也希望……”惊鸿发着呆,嘴里却喃喃:“我还没有活够呢。”
是的,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地去爱一场,又怎么可以说死就死?只是,独孤翎……你还是恨着我的吧?
一个时辰后,林悠再次回来,“慕妃,皇上已经昏睡过去了。”
夜色已深,惊鸿叹息了一声:“这个药,若想醒来,至少得四个时辰,最快他也只能在明日晌午时分醒来,你们要保护好他。”
林悠正想说一声是,忽而门被人一把推开,一道身影如风般冲了进来,横眉冷对:“你们想做什么?”
林悠诧异:“姑娘……”
来人正是阿言,她路过此处,却听到屋内传来林悠与慕惊鸿说话之声,结果细细听来,却得知他们在密谋什么,不由自主地便冲了进来,“我告诉你们,若你们想伤害阿若,我第一个便不允许!”
“并非如姑娘所听到的这般……”林悠正解释,突然袖子被人拉了拉,他回头去,却见惊鸿似笑非笑地走上前来,与阿言正面相对,不卑不亢,“你就是阿言吧?”
“何必明知故问。”
惊鸿却微微一笑:“其实阿言就是师师,师师就是阿言,我说的对吗?”
阿言明显一个征愣,脸上露出一丝慌张,随即却立即否认:“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阿言便是阿言,什么诗诗词词,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是聪明人,我们就不要装聋作哑扮傻了,太后身边的红人,在宫中虽是宫女,却比主子还要受宠,你是人人惊羡的师师姑娘,又是皇上空悬后位苦苦等待的神秘皇后人选,是也不是?”
听着慕惊鸿一字一句说来,阿言的神色从最初的震惊,到不敢置信,再恢复坦然,这一切不过片刻之间,她便已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待惊鸿说完,她仰起头,冷笑一声:“你就算知道了这一切,那又如何?”
“不如何。”惊鸿无奈一笑,“我想师师姑娘是误会了,说这些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就算知道你的身份也不会怎么样,若要揭发你,早便那么做了,我只是想说他的确很爱你,你若爱他,请助我们一臂之力。”
阿言一愣,却依旧将信将疑的打量着他们二人:“帮你们?做什么?”
天刚刚拂晓,只听得街上呼喝之声大起,有好奇者打开窗户探头看去,却发现大批官兵将福临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一时间本该寂静的黎明显得闹哄哄,而当人们看清为首之人竟是乔誉时,更加震惊。
“不知是何人犯了事,竟然劳总兵大人亲自前来?”
“想必是朝廷要犯,否则也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了。”
讨论间,却听得福临客栈二楼一扇窗户猛地一声烈响,一道身影破窗而出,紧接着又有十几个人破窗而出,不过片刻便于楼下的士兵们战在一起。
先跃下之人正是林悠,后来那十几人皆是暗卫,林悠一面打斗,一面朝乔誉使眼色,乔誉端坐马上,点点头,冲身边之人吩咐道,“给我上去搜!”
林悠急忙装作阻拦的模样冲过来刺了几剑,乔誉险险躲过,立时便有一大堆士兵围了上来替乔誉阻挡,乔誉转身便向楼上而去。
虽然今日这一切都是做戏,可是若不真实,若连他们自己都骗不过去,又岂能骗过独孤千城?他们只能实打实地战斗。
他一冲上楼又被几名暗卫包围,几番打斗下来,那些暗卫多少都负了伤,乔誉轻松地进了屋子,只见窗户口坐着一个人,一袭紫衣背对着门口处,他顾不得其他,道一声“皇上得罪了”便将那人的脸蒙住,带着他下楼去。
他毕竟是皇上,就算是做戏,却也不能令百姓看到皇上的面容,因此他只得这般。
一出门便将紫衣人推上早已备好的马车,在林悠他们反应过来之前,他已命人带着紫衣人远去。待林悠他们反应过来时却为时已晚,大队人马已扬长而去。
嘈杂的街道恍然间又恢复了平静,留下意犹未尽的百姓们窃窃私语,各自猜测。
林悠扶起负伤的暗卫们,看着那远去的马车,心中暗忖:愿一切顺利,慕妃,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远去的马车上,乔誉揭开紫衣人的面罩的一瞬间,全然愣住,“你……你是谁?”
“嘘……”惊鸿比了个手势,“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我就替他来了。”
“那皇上他……”
“放心吧,不到大中午估计还醒不过来,不过有林悠他们照顾,应该不会有问题。”
乔誉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却又疑惑地看着她,“那你是……”总觉得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甘愿代替皇上去冒险的人,只得钦佩!这般一想,他看向慕惊鸿的眼神便又多了几分尊敬。
惊恐尴尬地清咳了两声:“那个……我就是慕惊鸿。”
“什么?”乔誉一声低呼,只觉得此刻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分外怪异,“怎么……怎么会是你?”
经慕惊鸿如此一说,他又仔细打量一番,这才发现她果然是慕惊鸿,儿时他们也曾见过几面,不会不认识,方才只不过因为许久未见,慕惊鸿又女扮男装,他才一时没认出来。
只不过,眼前这个女人竟然就是害了他妹妹乔芷柔的人?按他所想,这女人必定是个蛇蝎心肠、心机深沉之人,可是方才她同自己说话,却好像孩童一般天真活泼,又肯替皇上牺牲,这样的人……
本该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时刻,奈何他们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一时间他倒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即使上惯了战场,见惯了权谋,可是面对这样的场景,他还是愣了神。
倒是慕惊鸿,分外善解人意的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恨我,不过不要着急,我们先干完这一票,要是我侥幸不死,我们再清算彼此之间的恩怨,那时也不迟。若我不幸翘辫子,正好也是你亲手送我去的,你就当自己大仇得报好了。”
乔誉咋舌,还从来没听过这种理论!
却见惊鸿洋洋得意地看着他,“不过你要小心,就算我死了,也会找你索命的!”




妾本惊鸿:情陷冷魅帝王 第71章 身上带着他气息
乔誉汗颜,却又不由的好奇地看着这个女子,“你难道不怕?”
“怕?怕什么?死吗?”惊鸿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半躺下,一脸的不在乎:“怕,我还没活够呢。”
“那你还来?”
“想来就来咯。”惊鸿微微一笑,不再说话。忽而记起那支簪子,急忙起身拉了拉他的衣袖:“喂,我可能见过你的夫人。”
“你见过她?”乔誉疑惑。
“嗯。”惊鸿点点头,“昨日在安宁寺我捡到一支白玉簪,簪子尾部掉出来一枚纸卷,写着四个字。”
乔誉镇定地点了点头,“没错,那的确是内子之物。她素来体弱,我曾怕她有事走丢,送她簪子时特意命人做成了空心,然后亲手写了这几个字,我一直都希望,那个纸卷,永远都用不到……”
惊鸿表示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担心,他们的目的并非你的夫人,她一定不会有事的。”想了想,她又道:“接洽地点在哪里?”
“在安宁寺后山。”
“那个地方我去过。”
“啊?”
她努力回想着那里的地形,不等乔誉反应过来,她说道:“独孤千城疑心较重,因此一会你一定要镇定,要装作这车里的人的确是皇上,若他们不信,拿这个给他看。”说着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玉佩。
“这是皇上的玉佩?”
惊鸿点点头,轻描淡写道:“嗯,我偷来用一下,事后还给他就好了。”这要是被独孤翎听见,非气死不可,这玉佩乃是他身份的象征,曾经太后给了他和独孤千城一人一枚,分别刺了“翎”和“城”字,所有人都知道这玉佩独孤翎从不离身。
虽然觉得这个行为似乎有些荒唐,但抛开身份的问题来看,这的确不失为一个打消对方疑虑的好办法。
“若他还不信,你就打感情牌,就说你的娘子对你无比重要,你是不会用她的生命开玩笑的,以他的脾性,这会儿估计已经不再怀疑,然而你要想办法让他先交出海棠,确保海棠安全无虞,再把我交给他。”
乔誉有些不安,向来冷静的他这会儿却也有些担忧:“你怎么办?如何脱身?”
惊鸿敛起神色,沉声道:“这也是我要跟你说的重点,一旦你们离开,就不要再回头,我会想办法让独孤千城离开这里,否则危险依旧存在。”
“若我失败了,那么他肯定还会有其他动作,那个时候我已经无能为力,皇上身边……就全靠你了。你要保护好他,记得让他不要冲动,不要做傻事,最重要的是不能在这个地方杀独孤千城,你要劝他忍住气性,一切事情都等回到京城再说。”
“可他是皇上?”乔誉为难,他没有把握能阻止得了天子的步伐。
“就说是我说的!否则你就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乔誉一愣,不知要说什么才好,这明明是去送死的路,怎么觉得气氛一点也不凝重,反而还有些逗?
马车摇晃,不多时他们便进了安宁寺,忽而只听“嗖”一声,乔誉急忙将她摁倒,倒下的瞬间只听“嗡嗡”的声音作响,确定不会再有危险,乔誉才起身将箭拔下,只见一张纸条上写着:弃车步行,只可二人。
“竟然这么严苛!”惊鸿无言以对。
乔誉攥紧了纸条,“这才像他的行事风格。”又看了看她,“你行吗?”
惊鸿神秘一笑,急忙起身,摆出架势,一只手负在身后,一只手微微蜷在身前,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怎么样,像不像?”说着又拨弄了一下腰间的荷包,“我连这个都拿来了,他常用的香料,这样我身上带着他的气息,才更具有迷惑性。”
乔誉只能点头,掀开帘子警惕地四处看看,“你带上面罩,不要露出破绽,目前还安全,我扶你下车。”
“好,对了,有没有匕首,借我一把。”惊鸿边收拾面罩边说道,“以防万一。”
乔誉虽然不解她要做什么,却还是从腰间拿出一把递了过去。他随身会带着自己的佩剑,也会准备两把匕首,这两把匕首几步从不离身,这是他的习惯,没想到这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惊鸿接过匕首的瞬间,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呀,糟了!”
乔誉惊讶的望向她,惊鸿急忙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的个头……比他矮的多……”
乔誉眉头一皱,“这还真是个问题。”他四处打量一番,忽而眼睛一亮,“有了!”
如此,只见去往安宁寺后山的路上,一男子牵着一匹马,马背上横驮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紫衣人,缓缓地向前走去。
感觉到马背硌地自己喝的药都快要吐出来,惊鸿翻了翻眼皮,小声嘀咕,“喂,能不能走慢点……我快不行了……”再这么颠下去,她非得散架了不可。
乔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却还不忘低声应付她:“再忍忍,就快到了。”
惊鸿表示,什么“就快了”这种话,一般都是用来骗傻子的,她虽然不是傻子,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强忍着要吐的冲动,乖乖地趴在马上。
直到走到了瀑布前,忽然一道人影如风般闪过,一柄剑已架在了惊鸿脖子间,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对乔誉道:“放下他,你在这里等着。”这个女人正是一袭英姿飒爽的黑衣的卫子娴。
惊鸿暗暗咬牙,这一招够狠,她威胁的是自己,海棠是因她而活着的,若自己死,那海棠就危险了。
乔誉想必也想到了这一层,无奈之下却只能放手,“你们想要的人就在这里,希望你们说话算话,信守承诺,先放了海棠。”
虽然人就在身边,但卫子娴仍带着警惕地疑惑神色看着他们,乔誉叹了口气,示弱道:“我如今孤身前来,你们在暗我在明,无论怎么看我都不是你们的对手,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卫子娴却分外警惕:“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耍诈。”
乔誉无奈,不曾想这个女人竟会如此难缠,这才记起慕惊鸿在路上教他的说辞,他在心里酝酿了一下,做足了表情,这才看向远处的瀑布,缓缓说道:“我这一生最爱的人都在你们手上,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换她一命,你觉得我能对你们使什么诈?”
似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卫子娴开始动摇,乔誉无奈,只得使出最后一招,拿出玉佩,“把这个拿给你主子,就说我用这个换海棠,他一定会愿意。”
卫子娴接过玉佩一看,急忙将玉佩收起来,又看了一眼惊鸿,“在这里等我。”说罢转身离去。
惊鸿吐出一口气,正要活动活动手脚,却被乔誉一把抓住,乔誉一面打量着四周一面低声说道:“不要乱动,附近肯定还有别的人。”惊鸿便只得又老老实实地做僵尸。
直到间歇地听到了脚步声,她心中又激动又害怕,但就算再害怕,却还是很开心,自己可以救别人一命。耳边却听到乔誉小声却激动地说,他们将海棠带了来,看样子海棠被人点了穴,昏睡着。而且独孤千城也来了,只怕是不放心,来辨别独孤翎的。
果然,独孤千城一来就拿出了玉佩,遥遥看着乔誉,“这是独孤翎的玉佩?”
乔誉点头:“是的。”说着看了看旁边马上之人,继续说道:“我将人带来了,你们是否可以放了我娘子?”
卫子娴正要替海棠解绑,却听独孤千城道一声“慢”,只见他缓缓踱步到慕惊鸿身边,仔细打量起来。而乔誉,不愧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人,什么场面不曾经历过?此刻竟也能装作万分淡定的样子。
独孤千城看了半晌,直到闻到那丝熟悉的檀香味,他终于定了神,对着卫子娴挥了挥手,示意放人。
海棠穴位解开的瞬间,一看见乔誉,顿时激动地两行清泪便流了下来,她被推了出去,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乔誉急忙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地抱住,似乎觉得怀中这个人不真实一般,连声音都在颤抖:“海棠,你受苦了,对不起……对不起……”
海棠满脸泪水,却说不出话,只能不停地摇头。“不怪你……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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