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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惊鸿:情陷冷魅帝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霍青桐
话音刚落,人群躁动,“真的是总兵大人!”
“不错,只有总兵大人才知道这句暗语!真的是大人!”
只听乔誉又缓缓开口,说出了后两句:“若怜妻与子,誓破敌军城!”
执剑的两名将军神色大变,正待质问段晋,却只听“噗”一声,有刀穿体而过,顿时鲜血四溅,他们回头,却永远不敢相信下手的,竟会是曾经出生入死过的同僚,那质问的话语、惊疑的眼神,永远停留在了最后那一刻,直至那僵硬的身躯摔下马去,双眼都久久不曾阖上,此生,只怕也无法合上了。
“纪荣……朱非……”乔誉一声疾呼,全场瞬间一片寂静,海棠的手指死命的扣住乔誉的衣衫,另一只手捂着嘴,将那惊恐的呼声强制压下去,瞪大了的瞳孔里,却依旧满是惊惧不安……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情势更是瞬息万变,两位将军身死,其旧部瞬时倒戈,与杀人的那两位将军的部下对战起来!场面于是更加混乱不堪!
乔誉心痛,眼看着兵士便是如此内讧殆尽,不用想便知自己沿途埋伏的人为何没有来,但此刻却也只能生生忍着,策马奔至独孤翎身边,劝他离开,林悠见此便更是极力劝说,哪知独孤翎竟是充耳不闻,理也不理他们。
正待乔、林二人焦急之时,忽而独孤翎回头看向他们,乔誉一惊,心知要瞒不过去,果然听独孤翎问道:“你是不是和她在一起?”
乔誉迟疑,正待思索如何回答,忽而一只手已生生地将他的衣领揪起:“说,是不是你把她带走了?她在哪里?你将她怎样了?说……”他一字一顿,几近咬牙切齿。
乔誉心头一惊,却又迟疑地看看林悠,哪知林悠这回却也是低下头,没有看他,乔誉摇了摇头,自嘲一笑,似是在嘲笑自己的懦弱,的确,连他也看不起自己,说他没有一点点私心,说他不想让慕惊鸿死,只怕他自己也不信,但……他终究还是开了口:“她被独孤千城带走了……”
“去哪里?”
“向西……”说这些话时,乔誉脑海中明明响起慕惊鸿的交代……千万不能让皇上去找她。
可他还是说了,亦是存着私心,不想被人诟病说他小心眼。
乔誉长叹一口气,他总是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做了最不该的事。
话音未落,只见身前人影一跃,已跳上马去,“这里的事情交给你们,一切以保护百姓为主,乱臣贼子,一律当场斩杀!”他说的斩钉截铁,不容回转,话音一落,局势便已定。
林悠终于没忍住,“主子,慕妃希望您以国事为重……”
“她还说,如果您去找她,她做鬼也不会放过您……”几乎是毫无意识的,这句话乔誉顺口而出,当时听并未多想,此刻细细一思量,想起那个瘦弱的人儿似笑非笑地说出这句话时的淡然和决绝,突然觉得莫名的心酸……
那人眉毛反挑,眼神冷冽:“国事?何为国事?”他静静地看着前方,说出一句他自己也不知是何意味的话来,“别忘了,她是丞相的女儿!”
丞相女儿?左丞相慕谦么?是了,谁也不会忘记这是一个难缠的角色。乔、林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却各自思索,眼看着独孤翎远去,除了派出暗卫跟随,却别无他法。
独孤翎刚走,乔誉定神看了看这混乱的局势,将海棠交予手下照顾,而后执剑策马,疯狂冲杀,待将所有人都分成两路,一个个杀红了眼的兵士们摇摇晃晃站定,待回过神来,看见不远处执剑而坐的乔誉时,那个身影,坚毅而刚强,苍劲而挺拔,刀割斧劈般的脸上带着锋利的坚劲,赤红的双眸昭示着他的盛怒!
他扫过这一张张茫然的面孔,洪厚的声音蓦然响起,“若你们执意选择自相残杀,明日……甚至不需明日,这青州城当不攻自破!届时战火燎原,你们的妻子、双亲,都将死于敌人的刀剑铁蹄之下!话尽于此,你们当可以不顾亲人,只为私欲,尽情厮杀!”
“来呀,怎么不动手?你们不是很能杀人么?你们不都甘愿做降城之奴么?怎么不动手?”
几句反诘,整条街上已是鸦雀无声,那三名将军面面相觑,似有悔改之意,却又觉已无悔改之路,待准备向段晋求教时,却发现这人已不知在何时,莫名消失了……
三人一惊,心中料想不好,他们只不过是做了替罪羊而已!这历史上反抗者何其多,但终究,许多人也只能同他们一般,尚未萌芽,便已消亡。就在他们迟疑征愣之时,面对着乔誉的兵士们却自责难当,低下头去。
乔誉当机立断,一声令下,将那三人擒获,押进大牢。一场闹剧,竟是如此便化解,他的威信从来都令人信服,但这一场闹剧的损失,却无法挽回,无论怎么说,独孤千城在这场局中,略微胜出,但,终极敌手究竟是独孤千城,还是凌戈寻,或是另有其人,他却看不透,亦只能事事仔细,小心谨慎为上。
而独孤翎临走前那句话,他仍旧参不透,他说“她终究是丞相的女儿”,究竟是何意味?
他从不爱她?只因朝中局势复杂?
或者更可说明,皇上目前的处境堪忧?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盘棋,而谁,才是幕后的操棋手,他,竟然开始看不清了。
处理好这里的事务,他便立刻带人去军营肃清人员,调查此事,又分拨出一批人去照应独孤翎,林悠便带着这群人向西追去。
林悠心中亦是疑惑,独孤翎临行前那句话,似乎只是想说,他对慕妃并无其他情谊,那么……一直以来都是他看错了?
但一想起他醒来那一刻,得知慕妃不在时的神情,他的冷厉、他的怒火,这些反应又说明了什么?皇上……到底在想什么?
独孤翎一路向西追去,直到过了安宁寺后山处,他才发现再往前也就只有沙漠,独孤千城带着慕惊鸿去沙漠做什么?莫非……
他恍然间记起,在沙漠中有一座城堡,独立自治,即使是沧央国这样的大国,亦不能将这座城堡如何。而城主是一位极其神秘的人物,至今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在很久远的时候尚有不少国家想要将这座城池收入囊中,以便作为通往西域的一个驻点,但至今都不曾有一个国家得手,就因为这位神秘的城主,他总有奇异的退敌之计,久而久之,也就不再有人打这城池的主意,这里便是望月城。
只是望月城不与外界来往,若独孤千城带着慕惊鸿来此,会去了哪里?望月城么?但这又怎么可能?
正在他思索之时,听见身后马蹄声起,林悠转瞬已至,身旁还跟着一位兵士,这兵士是乔誉专门派给独孤翎的,他对这沙漠很是熟悉。
听完林悠的介绍,独孤翎心头一颤,抑制住欣喜的情绪,冷静问道:“这里距望月城还有多远?”
那兵士看了看天,回道:“此时已是未时,到望月城应该会入夜,而且,望月城极其排外,若想进城,便只能乔装打扮成过路的商旅,且不可带太多人同行。”
林悠一听,立时否定:“不可,主子身边必须要时刻有人保护,此法冒险,万万不可!主子,请三思!”
独孤翎看了林悠一眼,又回头看了看众将士,“林悠,去挑十名暗卫,你们随我同行。”说罢,又看了看那名兵士,“你也同去。”
林悠还想再反驳,但独孤翎已翻身下了马,不再理会他。他心知自己多说也于事无补,只得去挑人。
独孤翎孑然一身,站在广袤的沙漠里望着前方,他多想这一刻,一眼就能看见那座城池,一眼就能看见这人就在眼前,可是入眼的却尽是黄沙……不确定,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在城中,但即使是冒险,他也要一试,他要她回来,回到他的身边,一定,永远!





妾本惊鸿:情陷冷魅帝王 第75章 情之一字如何悟
这一觉睡得似乎十分沉重,醒来的那一刻,她依然惊疑,望着眼前那个似是熟悉却并非多么熟悉的面孔,她叹了口气,她记起来了,她在望月城,从几多天前随他来到这里,便昏睡了过去。
可是梦中的场景那般真实,城堡,乌木馆,城楼上飘摇的旌旗,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昭示着什么,但她却说不清楚。
“醒了?”
男人难得温纯的声音传来,她收回思绪,点了点头,努力睁了睁迷蒙的眼睛,想要坐起身来,男人似不经意般的身后在背后帮了她一把,却回头对阿默说道:“去准备些清淡的粥来。”
阿默看了眼二人这情形,默默地开门,退了出去。
惊鸿起身四处张望了一番,还未发问,独孤千城已解释道:“我们还需在这里停留三日,三日后便回天灵郡。”
惊鸿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起身要下床,独孤千城要扶她,却被她不动声色地推开了,她转过身去的那一瞬,却没有注意到,向来桀骜不驯的男人眼中闪过的一丝黯然。
她只着白色的中衣,打开窗的瞬间,秋风袭来,只觉得整个身子透心的寒凉,她分不清方向,不知道哪里才是曾经来得地方,而如今,却再也回不去了吧?
他……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吧?
不知为何,想到此处,却并没有预期的那般潇洒与开心,相反,涌上心头来的,却是无尽的苦涩,她甚至没来得及和他好好地道别,一转身,便是天涯……
肩膀上蓦然一沉,多了一件披风,耳畔依旧是那人温软的关怀:“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昏睡至今,一起床便吹风,更是于你不利,还是过来坐一会吧。”
“嗯。”她不去看他,却低头应了一声,转身走向桌旁,独孤千城却因为这一声细小的回应而激动不已,顺手将窗合上,正好阿默敲门而进,端来了小粥,他心情好,接过粥便令阿默退下了。
“我手脚肯定没有力气,我来喂你。”说着他舀起一小口粥,仔细的吹了又吹,削瘦的脸颊却不似往日那般冰冷,线条竟是莫名的柔和。
看着蹲在身前的男人笨拙地动作着,惊鸿在心中叹了口气,这男人何其高傲,何曾为谁这般低了姿态过,可如今却因为她的一声“嗯”而欣喜至此,她心中酸涩,替曾经的慕惊鸿而酸涩。
正这时,男人抬头,将勺子递了过来,惊鸿便乖乖地张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心中喃喃不已:“你若早些能对她如此,她又何必死。”
楼下,街中,尽管人群熙熙攘攘,然而三个人还是分外惹眼,实在是他们的肤色过分细腻白皙,他们的气质又过分的非同寻常。
走在最前面的男子一袭紫色衣袍,华贵大气,步履沉稳,只是他边走边注视着周遭的一切,似是在寻找着什么人。
后面一人面若冠玉,神色谦和,正是林悠,只是此刻他却不时地打量着适才路过的那座楼上的窗户,隐隐觉得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在皇上从楼下经过的那一瞬间……
林悠又回头看了看,转身对身边随从装扮的暗卫嘱咐了几句,那暗卫点了点头,转身便消失在了街角。
林悠又换上一副自然的神色,快走几步追上独孤翎,“主子,咱们已经来这里三日多了,还要这样找下去?会不会三皇子已经带着慕妃离开了这里?”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却丝毫不敢提及刚才看到的那个画面。
独孤翎的目光依旧专注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林悠立时颔首,忙说道:“奴才多嘴,请主子责罚!”
独孤翎却始终盯着前方,看了许久,恍然间转过身来看向身后的街道,慢慢说道:“我能感觉到,她就在这里,有一种感觉……很强烈,她一定在这里!”
林悠心中“咯噔”一声,有些惊讶,却始终不敢随口说出什么,只盼那暗卫能早些回来才好。
独孤翎注视着每一寸地方,他已经这样找了三日,唯有今日突然出现了这么强烈的感觉,他知道她在,那么就算是将这座城翻过来,他也要找到她!
林悠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却不时地向后打量,如果暗卫回来,消息属实,那么慕妃……也就有救了吧?
只是,这几日他一直在观察皇上,直觉告诉他皇上明明是爱着慕妃的,可是他却不愿承认,他始终都在强调,慕妃是慕丞相女儿之事,仿佛他来找她,与感情无关。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终于那个暗卫回来,低声在他耳边说道:“的确是慕主子不错,大人,我们要不要行动?”
林悠点了点头,但此事他还无法做主,正待要向独孤翎报告时,只见不远处急匆匆赶来一人,直奔独孤翎,待那人与独孤翎耳语过后,只见独孤翎眉头微微皱起。
“主子,可是出了什么事?”林悠问。
独孤翎忽而回头,看向某扇窗户处,却道:“青州出事了。”
林悠甚是奇怪,青州之围几日前不是才解吗?又出了什么事?
正此时,却见眼前走来一人,林悠只得叹一声人生何处不相逢,来人却正是凌戈寻一行。
凌戈寻与独孤翎各自点头致意,凌戈寻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悠一眼,林悠大抵上能看懂这一眼的意味,凌戈寻本好意约他去后山,从他屈尊亲自来邀他,只怕不是存了坏心,但他却失约了。
林悠颔首,算是致歉,凌戈寻却只是笑了一笑,并未多言,转而看向独孤翎,“借一步说话。”于是一行人就近走进了一家店。
厢房外阿默与林悠分立左右,而厢房内,刻意压低的声音更显得神秘。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凌戈寻也不再似往日阴郁的凌戈寻,相反他说话极其地开门见山,带着隐隐笑意,他抬头看向床边负手而立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在谈正事之前,凌某倒有一题外话要问。”
独孤翎未做声,却转过身来看向他,静待他的问题。
“阁下如何参悟‘情’之一字?”
独孤翎似是不意他会问出如此题外的一句话来,微一征愣后,却陷入了深思,片刻后,只听他缓缓说道:“愿乘扁舟随风去,相伴白首至天涯。”
话音才落,却听得房间内响起几声掌声,他回头看向凌戈寻,却见凌戈寻微笑着,“这算是阁下的……真情流露?”
独孤翎原本迷惘的神情立时变得严肃而戒备,凌戈寻继续说道:“在我看来,所谓真情,发乎情,止乎礼,两情相悦万胜于强取豪夺,阁下认为呢?”
二人目光焦灼地对视着,彼此似有千言万语,却都了然于心。
独孤翎终于没有忍住,“止乎礼?礼法有云,男女收受不清,太子当真不知?”当日客栈内他抱她上楼的情景仍历历在目,他竟……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凌戈寻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却也不闪躲,依旧笑着,目光中却露出几分寒凉来:“凌某倒是好奇,阁下所谓的相伴白首至天涯,是与谁?该不会是那个被你狠心刺了一剑的女子吧?”
独孤翎莫名的心头一颤,“太子今日前来,莫非就是想告诉我,你爱慕我的妃子,妄想带她离开?”他的拳头蓦然间狠狠握紧:“你觉得这可能么?”
凌戈寻依旧笑着,也起了身,与独孤翎前倾过来的姿态不同,他剪手而立,颇似悠然,“当然不,凌某只是觉得所谓的政事也不过是朝堂风云而已,牵扯进一个女子,有何意义?若不爱,何不放她离开?”
独孤翎愈加握紧了拳头,却说不出话来,只一味盯着眼前之人,“家务事,不劳阁下费心!”
“既是家务事,那么凌某便告辞了,再会!”说吧凌戈寻拱手施礼,转身便向门外而去,独孤翎心头却似被盾锤击中一般,愈加攥紧了拳头,离开?放她离开?那么朕告诉你,慕惊鸿,这辈子你都休想离开朕!休想!
恍然间门打开,林悠与阿默俱是一愣,虽然凌戈寻依旧微笑,但阿默却看出了凌戈寻神色已变,不由得担心:“公子……”
林悠看门内独孤翎背身而立,便知事情并未谈成,不由得心中焦急,看向凌戈寻,虽只是片刻,但他脑中已是万般计较,终于说道:“太子,有事好相商,我家主子……”
“林悠,去召集所有人前来!”独孤翎蓦然回头,语气不容置疑,很明显是不想让他再说下去,林悠面露难色,“主子……”
“快去!”
林悠正待转身,却叫凌戈寻一把拽住袖子,“且慢!”这才转向独孤翎,从容万分地说道:“青州已乱,他的谋士段晋撺掇泽田郡乱民滋事,纠集了各路人马,誓要杀死你这个‘不顾百姓死活的昏君’,你认为你此刻还能有多少兵力分散出去?”
“所幸你今日是在这望月城中,若你今日是在城外,此刻是死是活,只怕都未可知。”
他说的极为平静,林悠心中却万分震惊,心中明白刚才急匆匆奔来的暗卫告诉独孤翎的只怕就是这个消息,若是此情属实,那么别说救慕妃,如何护独孤翎周全,都成了天大的难题!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他心中如乱麻,看了看独孤翎,却不敢轻举妄动,独孤翎依旧背对着众人,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林悠觉得他的身子在颤抖……
片刻未说话的凌戈寻,终于再次开口,对着那孤高的背影,冷冷一笑:“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想必你也知道了,你未来的皇后此刻也在他们手中,却是不知阁下要如何抉择?”




妾本惊鸿:情陷冷魅帝王 第76章 他的女人谁敢动
林悠心中一震,看着独孤翎镇定地立在房内,终于确信此言非虚,“主子……姑娘她……”
既是他心中希望独孤翎和慕惊鸿在一起,可是毕竟……毕竟这么些年,言姑娘付出了那么多,皇上……绝不可辜负,即使她没有付出,但无论如何,还是必须要救的,只是如今,慕妃也急需营救,人手只怕不够,可如何是好?
独孤翎皱眉,终于缓缓回过神来,冷冷地看向凌戈寻,紧抿双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凌戈寻亦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慕惊鸿,你未来的皇后,你只能救……之一。”
也许所有人都以为独孤翎会发怒,然而,只是一瞬,只听他坚定地说道,“两个我都要!”
凌戈寻觉得甚是好笑:“你做不到,无论时间还是人力你都不可能!况且……就算你救了慕惊鸿也是白搭,她中了蚀骨丹,解药……在这里。”说着他从袖中拿出那只白瓷瓶。“这是解药,每日一粒,需服食七日。”言罢阿默将解药接过,递给了林悠。
林悠一怔,独孤翎亦是怔住,却听凌戈寻道:“她已耽误了太久,先前只是用雪参丸压制了毒发的时间,若不尽快,只怕她会有危险。”
独孤翎却始终皱眉,不作声,凌戈寻似是猜到了他的疑惑,冷笑一声:“我向来不对女人下手,你大可放心,这的确是解药,至于从何而来,你不必知道。”
“林悠……”
“主子……”
“还给他!”他一字一句,眼神冷如冰霜。
“啊?”林悠傻在了原地,“可是慕妃她……”难道皇上不想救慕妃了吗?
“朕再说一遍,给他!”
“主子……”林悠仍是犹豫,这可是十分难得的解药,他……很希望能救慕妃。
“朕的女人,朕自会想方设法去救,不劳外人挂心!”给解药?难道不是心怀不轨?在安宁寺那一日,他抱她,当街替她拭汗,为她作诗赢琴谱,这样早已超出了他的极限,然而他竟然说什么,说要娶慕惊鸿?
笑话!他的女人,谁敢动!
“林悠,我再说一遍,给他!他岂会如此好心!你难道想害慕妃不成?”
林悠听得出来,他已动了怒,只得无奈地将解药递还给阿默。
阿默张望凌戈寻,凌戈寻也不再推脱,让他将解药收起来,他清楚独孤翎的脾气,亦知他此举是为了什么,因此也不再勉强。
“凌戈寻,国家大事与儿女情长,朕分的十分清楚,你今日若是商讨政事,朕欢迎,若别有企图,休怪朕不客气!”
凌戈寻也不恼他,只道与他脾性不投,多说无益,便带着阿默下了楼离去。
他们刚走,林悠立时不满的跨进门去:“主子……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慕妃和言姑娘还等着咱们去搭救……”
“你在怀疑朕?”
恍然间话被打断,听到这一声低沉的质问,林悠身子一颤,急忙跪下:“奴才不敢,只是……这些话就算今日主子要杀了奴才,奴才还是要说,沧央太子所言不假,慕妃等不了太久,以我们目前的人手来说,不足以同时就出慕妃和言姑娘,若我们能与他合作,此刻也不至于陷入这般窘迫之境……”
“你大胆!”
“奴才罪该万死!”林悠于是淡然地将身子压得更低,重重地叩首,去无惊惧的声色,他知道,皇上不会杀他,随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太了解他的脾性,他最暴戾冷酷的时候,往往会阴沉的笑,让人毫无防备,若动怒,便是未动杀意。
只是今日,连他都能看出凌戈寻此行是来寻求合作的,但向来理智的皇上为何却拒绝了他,他亦能猜测到一部分原因,与慕妃有关的原因,但对于皇上这样的人来说,儿女情长不足以令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来,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正在他思索时,只听独孤翎唤道:“林悠,修书一封给乔誉,要他务必稳住青州局面,救出言姑娘,无论用什么办法!朕只要她人活着!”
林悠立时照办,写完后吩咐人将信送出,独孤翎这才放了心,起身准备下楼。
“主子,我们去哪里?”
“城主府。”
大街上,凌戈寻与阿默一前一后缓缓而行,向来沉默寡言的阿默此刻颇为不忿,为凌戈寻不平:“爷,如今的您是怎么了?那独孤皇帝对您这般无礼,您又何必让着他,还好心给他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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