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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风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涩苹果
韦陟虽然也对女人极其轻视,但他却有重视的女人,比如说他那位专门替他写信的贴身侍女,韦陟对她便极好,而对其他女人,他则按照制定规章制度严格施行,如此这般,却赢得了别人的诸多羡慕,而没有人指责韦陟薄情寡义。
王维在对待女人上,自然无法做到像韦陟与崔颢这般“豁达”,但如果遇到让自己心动的,在自己的权势足以保证可以获得这个女人时,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揽入囊中,在追求权势的道路上,美色显然是最好的点缀。
走在绿树成荫的幽静小路之上,王维这时的心情渐渐变得放松,他从来都不会被繁华与享受迷了眼睛,一直保持着坚定的目标,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加自由的享受。
只是如此青楼倒是稍稍有些可惜了……王维有些郁闷的想着,他其实更想去那种卖肉大于卖艺的青楼,哪怕那里很低俗很浮华,但却更能让男人愉悦,而这牡丹坊这般姿态,却让王维觉得这叫当了婊子还立牌坊,在权势面前,所谓的卖艺不卖身就是个笑话。
不过这样的想法,王维是万万不敢露出一分一毫的,无论哪个时代的文人,都喜欢这样的所谓高雅的调调,所以他对这位接引的美女如此称赞道:“这牡丹坊确实格调高雅,如此幽静小路,让人心境安宁。”
王维暗中观察这唐朝丽人身上有着淡淡的雍容,便猜测这女人在这牡丹坊中的地位应该不低,稍稍讨好一下这种掌握着舆论权的妓女,并没有坏处。
这唐朝丽人听到王维的赞美,脸上露出了一种理所当然的微笑,她显得极其懂得礼数,只是谦虚的说道:“郎君谬赞了,这里能够有这样的格调,除了有位高人这般设计以外,原因便是多有像郎君这般才华无双的文人来此。”
听到这话,王维四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微笑,显然对于这位唐朝丽人的马屁,他们心中颇有些自得。
这个时候,一行四人终于将要来到目的地。
这是一座半开放式的阁楼亭榭,占地极广,不止一层,可以在楼中听曲看舞,也可以倚在二楼的阳台上,观赏这牡丹坊中那各种各样的树木花草,不过如今时值三月中,满园的牡丹尚未全部开放,大多都是花骨朵的模样,倒有花期较早的异种,已经盛开,那红花绿叶,让人赏心悦目。
王维并没有停止与这疑似“老鸨”的唐朝丽人的交谈,见已经来到了目的地,他以一种文人的方式夸赞一番这个牡丹坊:“其实这里不该叫牡丹坊,而应该叫清莲坊。”
唐朝丽人不由好奇道:“郎君此言为何?”
王维淡淡道:“夫莲者,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我看你们这牡丹坊中的女孩,便是如此。”王维的声音不大,在这幽静清雅的环境之中,却恰巧可以传到那阁楼亭榭之中。
唐朝丽人不由眉开眼笑,却又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正是贺知章,他极为赞赏的说道:“好一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人言王小郎才华横溢,果不其然啊,你这话一出,岂不是要将这坊中的青莲们的心给全都偷走?”
崔颢、卢象两人都对王维露出佩服的神色,显然也觉得他刚刚对莲花的描述极其传神,而这一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不就是对那些“卖艺不卖身”心气极高的艺伎们最好的赞美吗?
而贺知章的欣赏更是让崔颢与卢象都更加羡慕嫉妒恨,但却也更加好奇王维与贺知章是如何搭上线的,以前只听说贺知章欣赏崔宗之啊……
倒是韦陟表现得异常淡定,他对王维,有的只是单纯的欣赏,友人越出色,他便越觉得荣幸,因为这便显得他的眼光好,能够与王维这样的才华横溢的士子成为至交好友。
一切都在王维的算计之中,他一开始并没有说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就是因为还没有到目的地,而此时说了,想来不仅是贺知章听到了,连带着阁楼中的文人墨客们都听到了,若是此时阁楼中已经准备好了文艺女青年们,那就更完美了。
贺知章对于韦陟、崔颢、卢象的到来没有任何的不欢迎,反正都是京兆韦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的世家子弟,又各个都颇有文名,肯定都是上得了台面的。
跟随贺知章进入阁楼,上了二楼,王维心里暗喜,除了贺知章以外,还有不少文坛大佬,显赫朝官,比如王维一眼就认出了那位饮中八仙之一的苏晋,那可是正五品的中书舍人啊,随时为唐皇写圣旨的……
让王维有些惊讶的,则是那位“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的崔宗之,他竟然也在宴席之上,还向王维露出了和善的笑容,那笑容极其耀眼,让自认为容貌还算过人的王维,有种比不上的感觉。
而那聚在一起,手拿各种乐器的艺伎们,则全部都用好奇与欣赏的目光看着王维,由于王维离贺知章最近,看贺知章的模样,显然对王维也最是欣赏,所以她们自然认定这个年轻人便是今日贺知章邀请的主角,也是说出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才子。
贺知章首先向所有在场的来宾们介绍了王维的身份:“这位便是王小郎,王维王摩诘,在太学读书,品学兼优,工于音律、诗歌、山水画……”
贺知章在介绍之中就稍稍提及了王维杀狼救人一事,这便让在场的诸人眼中都出现了一丝敬畏,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清俊儒雅的书生,竟是个可以暴起杀狼的游侠。
这件事韦陟、崔颢、卢象都不知道,而这时听了贺知章的话,他们才明白为什么贺知章会这么欣赏王维,这可是救命之恩啊,以贺知章的人品,加上王维本来就才华过人,得到贺知章的提携,显然是极其寻常的事情。
韦陟不由想到了那一日王维在他家中修炼剑术的场景,那简洁却犀利的剑招,果然并非花架子,而是真正的杀人剑法!
而崔颢、卢象两人则已经恍然大悟,对于王维那种淡淡的嫉妒,化作了真正的尊崇,他们虽然也粗通武艺,但在那样的时刻,想来也不会有勇气冲上去救人,毕竟他们都是身份高贵的世家子弟,千金之子,不作垂堂。
王维这时也落落大方的向所有人介绍了韦陟三人,他举止优雅,挥洒自如,声音醇厚清晰,几乎一瞬间就让在场的诸位文坛大佬觉得此子确实风姿俊秀,是可造之才!
崔颢、卢象两人心里对王维更加感激了,或许王维并没有认出这其中的文坛大佬有哪些,可他们却瞬间就认出了两个——张旭、吴道子。
王维向众人介绍他们,显然也是一种殊荣与提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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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风流 24、名人云集
除了张旭、吴道子以外,在场的诸人之中,王维也发现了不少以前的熟人,这些熟人自然是穿越之前在记忆中保留的,一个便是向玉真公主推荐王维的岐王,还有一个,则是音乐大家李龟年。
李龟年能让后世的人熟知,大概少不了杜甫那首《江南逢李龟年》作品的影响力——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而此时筵席上的不仅有李龟年,岐王当然也在,而崔九,也即是崔涤,也赴宴而来,由此可见贺知章的人脉是多么广泛,可惜此时杜甫才六七岁,显然是看不到今日这诸多文人墨客聚集的盛况了。
李龟年乃是梨园子弟,这梨园乃是唐玄宗设立的,其地位类似于内教坊,完全为皇室服务,史载,唐明皇选乐部伎子弟三百,教于梨园。声有误者,帝必觉而正之,号“皇帝梨园子弟”。宫女数百亦为梨园弟子,居宜春北院。斯为梨园发轫之始。
梨园子弟分为坐部、立部、小部和男部、女部。坐部一般是优秀演员,乐工坐在堂上演奏,舞者大抵为3至12人,舞姿文雅,用丝竹细乐伴奏;立部是一般演员,乐工立在堂下演奏,舞者60人至80人不等,舞姿雄壮威武,伴奏的乐器有鼓和锣(即金钲)等,音量宏大;小部为儿童演出队。此外,还设有舞部,他又分为文舞和健舞。像这样庞大的编剧,男女兼有的皇家音乐、舞蹈、戏曲学院,出现在一千多年前,不能不说是世界罕见的。
与梨园并称的内教坊,里面也是有男有女,当然以女/优居多,其中内教坊的一个分支宜春院便是皇室蓄养的妓女。
《教坊记》中曾载:“妓女入宜春院,谓之‘内人’,亦曰‘前头’——常在上(按;唐玄宗)前头也。其家犹在教坊,谓之‘内人家’,四季给米。其得幸者,谓之‘十家’,给第宅,赐无异等。出,特承恩宠者有十家,后继进者敕有司,给赐痛十家。随数十家,犹故以十家称之。每月26日内人母得以女对,无母者则姐姑一人对。十家就本落,余内人并坐内教坊对。内人生日,则许其母、姑、姐、妹皆来对,其对所入是式。”
妓女入了宜春院,衣食有一定保障,有的还有宅地,但生活不那么自由,只是每月的26日和自己生日那天,才能见到母亲、姑姑、姐姐等亲人。
女/优,初唐也叫“散妓”。唐玄宗李隆基贞顺皇后传曰:“初,帝在潞,赵丽妃以倡幸,有容止,善歌舞。”在《新唐书》王琚传中双记载:“山东倡人赵元礼有女,善歌舞,得幸太子(指玄宗)。
李龟年无疑是梨园子弟中的佼佼者,他善歌,还擅吹筚篥,擅奏羯鼓,也长于作曲,他和兄弟李彭年、李鹤年创作的《渭川曲》特别受到唐皇的赏识。
李龟年不过二十余岁,中等身材,容貌也不出众,在筵席之中如同一个平凡到极致的普通人,可谁都知道,但当李龟年一边吹着筚篥一边歌唱时,那种哀婉悲凉的曲调,感染力极强,让人沉醉,若用九品分级法来形容李龟年的音律水准的话,那起码可以是上中品,至于为什么不是上上品,则是他现在确实年轻,虽然已经达到技艺的巅峰,但阅历尚未足够,并没有真正达到那种最完美的境界。
而能够有面子将李龟年请来的,自然是在场的岐王李范,乃是唐睿宗四子,当今圣上李隆基的弟弟,以好学爱才著称,雅善音律,其实李范原本还是有些野心的,但在李隆基的手腕面前碰了许多壁之后,也便收敛了,如今虽然是从二品的职事官太子少师,但谁都知道,这就是地位显赫的闲职,根本就没有任何行政权力。况且如今李隆基连太子都没立,这太子少师作为太子的三师之一,就是个摆设。
由此可见,对于这个有小心思的弟弟岐王,李隆基还是有所提防的。
岐王李范对王维无疑是极其欣赏的,如今他年不过三十,那带着淡淡微笑的雍容脸颊,有着成熟男人的韵味,不过那深邃的眼眸中却总有一丝倦意与落寞,显然他对自己的未来并不看好,或者说,当皇帝的亲兄弟,若是想要做点事,却是想都不想的事情,因为那会被皇帝更加猜忌。
富贵闲人大概是对这些亲王们最好的形容,岐王李范“好学、工书,爱儒士,无贵贱为尽礼”,显然这也是他为什么欣赏王维的原因,或者说,李范对于有才华的书生,都是极其提携的。
岐王李范听过王维的介绍之后,自然将目光投向了崔颢、卢象、韦陟等三人,在看到韦陟时,不由想到士林中的传闻,传言中这位韦家公子的派头,是让许多士子极其羡慕与推崇的,那种让侍女代笔,自己再签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一时间流行一时。
而崔颢与卢象虽然没有韦陟那么名气大,但在文坛中也算是后起之秀,坊间也有他们的诗作流传,其品质还算上乘。
除了李范对王维四人极其欣赏以外,正在喝酒的张旭喝了一口美酒,然后对身边的张若虚说道:“若虚兄觉得这王小郎如何?”
张若虚已经满头白发,看起来要比贺知章要苍老得多,但年龄却比贺知章要小一岁,这其中原因倒也简单,张若虚仕途不顺,曾经当过衮州兵曹的小官,现在则早已赋闲,而贺知章则官运亨通,当着能够上朝的清贵朝官太常博士,什么叫做不得志,什么叫做得志,在张若虚与贺知章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张若虚也已经年近六十,与贺知章、张旭、包融被称为“吴中四士”,其中无疑以张若虚、贺知章两人在文坛上的资格最老,而包融则是刚刚在文坛站住脚跟的名士,才不过二十三四,也得到过贺知章的提携。
至于同为吴中四士之一的张旭,虽然并不以诗词歌赋扬名,但他在书法尤其是草书之上,有着极深的造诣,要不然他的草书日后也不会被人封为三绝之一,而他更不会被后世的人认为是“草圣”。
张若虚听到张旭的话,只是轻轻抚摸自己那白色的须髯,用一种省视的目光看着挥洒自如的王维,只能赞叹道:“当得后起之秀,能够英勇拔剑救季真,其德行操守,实乃后辈楷模。”
包融正坐在张若虚的身旁,听到前辈对王维的赞美,也附和道:“这王小郎确实是儒雅君子,听闻他也有诗才,我倒要看看他这诗才能不能配得上他的勇力。”
包融的话中带着淡淡的傲气,作为文坛前辈,他确实有资格评判王维的诗才到底如何。
张旭显然对王维的诗才极其赞赏,他又喝了一口酒,然后悠然向往道:“那就看着吧,这位王小郎在诗歌上的功夫还是极其扎实的,以后再历练一番,必成大器。”
包融眼中的不屑一闪而过,以后的王维怎样他并不关心,他只关心现在的王维能写出什么样的诗歌,他之前并没有读过王维的诗,作为一个已经中了进士并有着远大前途的年轻人,包融当然有他的傲气,他并不觉得王维的才华真的有贺知章吹得那么神,而贺知章之所以那样做,无疑就是在报恩而已。
而刚刚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虽然说得极其漂亮,但这并不是诗歌,包融觉得只有看到王维写的整首诗,才能真正评定王维是否真的那么有才华。
岐王、李龟年等人形成一个团体,张若虚、张旭、包融等人同样如此,而稍稍有些与整个宴席格格不入的,则是吴道子这位宫廷画师,说起来,他以前也曾与张旭、贺知章学过书法,不过书法未成,专工画艺,却成就斐然,刚刚被唐皇招为翰林供奉、内教博士的他,无疑迅速跻身了上流社会。
不过吴道子原本出身孤贫,一直为民间画工,所以他的身份在某些唯出身论的世家子弟眼中,无疑有些扎眼,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屑,但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排斥。
而吴道子的至交好友宁王却没有到来,这算是吴道子的大靠山,如同李龟年之于岐王,宁王李宪乃是唐睿宗长子,被追封为“让皇帝”,因为他将皇帝之位让给了唐明皇……其实也不得不让,谁让李隆基的势力最强,但李宪比李范更识趣,所以更加得到李隆基的信任。
除此之外,还有贺朝、万齐融、邢巨等文词俊秀之人,或是李颀、丘为、钱起等小有名气的诗人,虽然他们在文坛上的分量不及贺知章、张若虚,但却都是文坛中坚,王维若是可以得到他们的认可,这名气飙升起来,肯定是极为可观的。
由于来客极多,而且都是赫赫有名的文人或是才子,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一个角落里,有一位女扮男装的客人,正用她那足以魅惑人心的美丽眼睛,目光闪烁的看着一开场便让不少人心中暗赞的王维王摩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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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风流 25、名伎花魁
来宾众多,且个个都在文坛之上有头有脸,这便使得这次的筵席极其盛大,对王维、崔颢、卢象三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其宽广的舞台。
筵席摆在了阁楼亭榭那开放式的阳台上,在这阳台上向外眺望,便是那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美好景色,成荫的绿树与已经有了花骨朵的牡丹,一览无余,再远处,除了一座座用来供客人留宿的房屋,然后便是那繁华的街道,依稀可见牡丹坊对面的月季坊,倒也热闹无比。
而从这阳台向里观看,则是一个特意搭成的舞台,以供男伶女/优在上面表演,若是在其余以卖肉为主的青楼之中,那便很有可能在舞台上看到让男人血脉喷张的脱衣舞,其中以胡姬的脱衣舞最使唐朝的男人心动。
可惜在这以高雅为主打以低级趣味为庸俗的牡丹坊,基本上不可能有这样的表演,有的只是那特别传统的娱乐项目,甚至在这筵席之上,连陪酒的妓女都没有,这无疑让刚刚入席的王维在正襟危坐不露声色的同时,心中遗憾。
王维暗暗决定,一定要去真正的妓院逛一次,而不是来这清淡的教坊,事实上,唐朝官员**宿娼,出入妓院,勾搭妓女,是一种风尚。
毕竟唐朝的科举取士,诗赋是科考的内容之一,诗赋文章做的好,就有了考中科举的资本;而作为妓女,逐水草而居本身就是她们的职业特点,官员们就是她们丰盛的水草;而且,她们不仅仅是卖身,她们还卖唱,卖唱是卖身能够卖出好价钱的保障,因为唱得好意味着除了色相之外,还具有更高的艺术造诣,而这是文人官员更为看重的。
但唱什么呢?这些金榜题名、才华横溢的进士出身的官员的诗词歌赋显然是她们求之不得的传唱佳作。对于妓女来说,与这些官员厮混,能得到官员写的诗词,又能通过这些官员的唱和提高知名度,对于官员来说,与比自己老婆漂亮得多,风情得多,文雅得多的妓女厮混,本身就是巨大的人生快事,能够证明自己人生的辉煌,而且还能通过她们的口把诗词传唱出去,这无论对于官员还是妓女都是双赢的策略。
唐朝不少著名诗词既是妓女传唱的对象,甚至也因为妓女的传唱而更加流传久远。到了宋朝,那个著名的词人柳永,成为妓女们不惜重金争相服务的对象,只可惜宋朝已经反对官员**,柳永与妓女的关系影响了他在仕途的发展,只好奉旨填词终了一生。
还有的官员以妓女送人情,有的贵宾过境,就送妓女侍寝。有的官员看中某个妓女,也可借给他狎/玩,如著名诗人白居易任杭州刺史时,就让元稹把杭州歌妓商玲珑借去玩了一个多月,他有不少诗歌充满自豪地记载了他**宿娼的行径。当然,官员们白嫖官妓营妓的同时,也决不会放弃到那些为社会人士提供服务的民妓那里寻求享乐,比如唐朝著名诗人杜牧在扬州做官时,常常出入扬州妓院,还留下不少名篇,比如——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他的上司牛僧儒出于关心,暗地派人跟踪保护达数年之久。
整个筵席的风格颇具魏晋古风,每个人的面前都摆着一张方形小桌,小桌前有一张棉絮垫子,供给客人跪坐所用,而在小桌之上则摆着美酒佳肴水果,不过很显然没有哪个客人会真正将这桌上的食物用来填饱肚子,倒是敬酒罚酒却是寻常,玩行酒令作诗时若做不出,自然要罚酒,而因为尊敬某个前辈,向前辈敬酒也是必要的事情。
筵席的开始,是由数十位舞姬出现在那搭建的舞台之上,跳起了那古典舞曲,在这缺少各种娱乐手段的古代,这样的古典舞曲便如同后世的电视节目那般流行,有不少与会的客人,都认真仔细的观赏起来。
只有王维觉得异常无聊,虽然必须承认的是,这十位舞姬的水准还是有的,尤其是那位穿着大红衣衫,宛若牡丹,如同烈焰一般的领舞者,那舞动长袖时的迷人风姿,确实让人赏心悦目,其舞蹈之古典优雅,比起那些古装电视剧中编排的舞蹈,无疑正宗完美的好几倍。
但是,作为一个拥有现代记忆的穿越者来说,这舞蹈未免无趣,最关键的是这些舞姬的穿着并不暴露,想来也是抓住了文人们这群假正经追求高雅的特点,可王维却觉得,若是将这些保守的衣衫都变成若隐若现的纱衣并且稍稍露点走光的话,肯定对无论是所谓高雅还是低俗的男人的吸引力都大增。
虽然并没有兴趣,但善于伪装的王维,脸上却保持着那种淡淡的欣赏神色,让那些向王维暗中放电的舞姬们心中荡漾,若是能得到这位清俊儒雅的王氏名门公子的青睐,这名气肯定会飙升,而若是能够嫁入王家,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那是跑不了了。
即便如今河东王氏危机重重,但对一般人来说,却也是庞然大物,让人趋之若鹜的存在。
当然此时尚未达到筵席的重头戏,这些舞姬只能算有暖场的作用,等什么时候真正让在场的诸多文人应景作诗才是**,而若是有诗作能够搏得全场喝彩,那就会马上让人演奏,然后便会流传开来。
虽说牡丹坊走得是高雅的路子,与众多青楼格格不入,但显然还是有照搬牡丹坊模式的青楼,这些青楼中的艺伎,往往都会将目光盯在这个极易出名篇的牡丹坊之中,往往流传出一首名篇,便会被相互传唱,成为潮流。
每一个唐朝的诗人,没有一个不会盼望着自己的诗歌能够传遍长安,若是在科举之前,那就是极大的助力。
在欣赏歌舞之时,与较为拘谨的卢象、崔颢两人不同,深谙人情世故的王维,则是频频向诸多文坛大佬敬酒,几句不着痕迹的恭维,往往便能让别人极其舒服,认为王维确实会做人。
当知道贺知章身边的那位白发老者是张若虚之后,虽然已经渐渐习惯了身边有各种名人出没,但他还是忍不住心中激动,毕竟张若虚那首文采飞扬的《春江花月夜》实在太有名的,貌似前世王维上高中时还学过,至今仍记得那一句——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就在王维正被张若虚这位大诗人的名人光环笼罩之时,却又听到与会的两位在文坛上小有名气的年轻人忽然激动的讨论起来:
“接下来该是红牡丹出场了吧,早就想听听她如同百灵鸟般的婉转歌声了……”
“嗯,红牡丹作为整个牡丹坊的花魁台柱,乃是整个长安最知名的两位妓家之一,以贺老的面子,肯定会出场的,况且岐王带来的那位李大家还会为其伴奏,这可以让她更加名扬,真是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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