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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师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旧梦,醒不来
不过,有些事就是命里有时终须有。
无论经历怎样的弯折,它总是会发生。
如同慕芷晴一定会认识连清,并且会对他产生好感。
「*摄魄」能够修改一个人的记忆,却没有办法完全抹去她曾经拥有过的情感。
“药师,今晚镇里有元宵灯会,你带芷晴去逛逛吧。”
即使屡战屡败,但黄慎之依然屡败屡战,试图撮合这对表兄妹的婚事在黄药师的毫不掩饰的抗拒下,坚持固执己见。在他看来,儿女的婚事本就该是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舅父慕舒玄也在一旁帮衬道:“是啊,小女很少见过这些热闹,多增些见识总是好的。”
一个元宵灯会能长什么见识?黄药师有些不屑地想着,嘴上却保持着对长辈仅剩的一点敬意:“我和师傅已经约好了一同前去,恐怕不方便带表妹一起。”
这是委婉的拒绝了,都是有些人却不知是真的没有听懂,还是故意装傻。
“那就更好了,不知那位夫子介不介意多带一个小辈,有知识渊博的长辈在,对小女也有帮助。”
慕舒玄不认识连清,想当然地以为能够做黄药师师傅的人应该是四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既然是长辈,也就不必太过顾忌男女大防。
此话一出,黄家父子心态各异。黄药师当然是即为抗拒的,而黄慎之虽然瞧出了一丝不妥,但是鉴于对连清为人的肯定,以及唯恐黄药师做出把人家女孩子一个人丢在大街上不管不顾的混事,他也觉得有一个黄药师能够听得尽他话的长辈在,是一种变相的保障。
他倒也是没想错,把慕芷晴独自一人丢在大街上的事,黄药师是绝对做得出来的。在自己讨厌并产生过妒忌的人面前,黄药师觉得不杀已经算是很仁慈了,还要他护着对方,不要说是没门,简直连窗户都没有。
于是——
“我会和连公子说的,今晚你们就一起去,你先下去准备一下。”
黄父一锤定音,三人行就此形成。
待到明月初升之时,一同出行的却是有六人了。
除却原本的三人,又加上了慕芷晴的侍女小桃以及两名护卫。
一路上,连清总是觉得背后有人在盯着他看。
——还是很「奇特的目光」。
微微偏头,他发现是那个叫小桃的侍女在瞪着他,颇感无语。
这个时代没有「电灯泡」一词,他在那位侍女的眼中,俨然成为了相同的存在。
其实,最无奈的人,实属连清。
他根本就没打算出来逛元宵灯会,只是继被黄药师当作挡箭牌之后,又有黄慎之亲自「关照」,想清闲一下都不行。然而既然他都已经出来了,倒也不想亏待自己,于是便专注地打量起周边的精致。
黄府所在虽是小镇,元宵灯会的热闹却是不输于繁华的大城镇的。
皓月当空,彩灯满目。古人云: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倒是极为恰当。
街道上火光照亮着,空气中浸润着淡淡的梅花香气。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护卫很尽责地在两边开道,在黄药师和连清的示意下,他们将注意力主要集中在了唯二的两个女性身上。
走走停停间,慕芷晴如同这个年龄的大多数女孩,买了许多有用没用的东西,堆满了侍女和护卫的手,也将行程拉下了不少。待到兴奋劲一过,她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行为所带来的麻烦,双颊泛红,羞窘地道:“表哥,连公子,失礼了。”
连清好脾气地笑笑,以示自己并不在意。黄药师却没有那么客气,本来在他眼里所有的人除了连清之外都是既多余又碍眼的存在,一句“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嘲讽把小姑娘的脸逼得泛白。许是近日来,冷言冷语受了不少,慕芷晴倒也不像之前动不动就红了眼眶。
作者有话要说:灯谜来源于唐伯虎~
黑暗帝国的四大天王可真帅~长大后的我果断抛弃了幼时迷恋的夜礼服假面~





[射雕]师妻 25元宵灯会下
“药师,你失礼了。”连清不轻不重地责备着,在众人面前展现着好师傅的形象。
黄药师刚想回话,视线却在不经意间扫到一物,继而一亮,“师傅且在这里等我片刻。”
由于这对师徒平日里一贯随意,少年此刻略显不敬的语言行为显得极为自然,而连清的反应更是如此,竟让众人觉得再平常不过。
只是言辞之间,不知是否故意,黄药师竟是硬生生地忽略了慕芷晴。倒是连清对着少女歉意一笑,为他打圆场:“药师性格如此,也是在下不好,作为师傅没有尽到教导之职,请慕姑娘不要介怀。”
闻言,慕芷晴的脸色恢复了些,对于连清的话不予置否,只道是:“要怪也是我不好,与公子又有何关系?”她有自知之明,这位表哥对她并无好感。
连清识趣地没有接下去,只是转移了话题:“他让我们等,我们偏就不等。”留下了一个护卫后,他领着剩余的三人向左边走去,“这边的灯谜很有趣,慕姑娘不妨猜上一猜,讨个好彩头也不枉此行。”
这个建议倒是正中了少女的下怀。
既是来参节元宵节,又怎能不猜灯谜?
就连侍女小桃看着青年的眼神也变得温和了些。
慕芷晴向着四处看了看,最后选中了一盏荷花外形的纸灯笼,九片粉色花瓣栩栩如生,映衬着花心的烛光,更显别致风雅。
走至花灯之下,她开始仔细地看起谜题。
“小姑娘眼光不错,这盏花灯可是所有灯中最好看的。”开办活动的老伯也走了过来,“不过,这灯谜也不是好猜的。”话语间尽是得意洋洋,为自己能够出这难倒了许多人的谜题而十分愉快。
所谓老小孩,老小孩,越老便玩心越重。
“我家小姐一定能够猜的出来。”小桃以为自家小姐被小看了,被出言反驳。
慕芷晴虽不言不语,却委实被他的话激出了好胜之心,想得更认真了。
一刻之后,少女依然苦思冥想。
又一刻过后,小桃似乎想说什么,但看着自家小姐的神情,硬是将话憋了回去。
拿着大小包裹的护卫从头至尾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做着沉默的雕像。
“言有青山青又青,
两人土坡观风景。
三人牵牛少只角,
一人坐在草木中。
一句打一字。”
大约是因为少女站在这盏花灯之下过久的原因,连清也走了过来。
清泠的声音念出了挂在红纸上的灯谜。
声止之后,青年的几不可见地扫过一旁的少女。
但见对方眉心微蹙,他的眼神即刻变得微妙。
“这位小姐是不想怕是不想让老伯过于难堪,在下不才,便替她说出谜底。”连清思忖了一下,便道,言有青山青又青,是为「请」,两人土坡观风景,三人牵牛少只角是为「坐」,一人坐在草木中是为「茶」,连起来便是「请坐奉茶」。”
老伯一愣,许是没想到有人竟能够如此快地解开谜题。
反映过来之后,他瞧瞧这边的少女,又瞧瞧那边的青年,笑得别有意味:“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既然是替这位小姐解谜,那么这花灯的主人便是她了。”没有拆穿连清的解围之语,老伯用撑杆取下荷花灯,询问道。
“自然如此。”连清有礼地微笑着,“老伯谬攒了”
连清没有接下,只道:“老伯谬攒了。谜是提这位姑娘猜的,花灯也请老伯直接给她就行了。”
“小姑娘,你的情郎可真是厉害,拿着吧,这盏荷花灯是你的了。”老伯显然是误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过这也难怪,元宵节内同游的男女,大多是你有情我有意。
“不、我——”慕芷晴有些手忙脚乱地接下花灯,刚想解释,那老伯却走向了另一盏灯。这让她说下去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清者自清,慕姑娘大可不必那么介意。”连清落落大方,言语间很是磊落,“现在,我们该是去和药师会合了。”两刻的时间,确实并不短。
护卫闻言,便走在了前方,即使双手拿满包裹,也继续执行着开路的职责。
连清走在了他后面,注意着让人群避开这里。
少女和她的侍女走在最后,她打量着手中精美的花灯后,又看向青年挺拔的背影,一时之间,只觉心跳如鹿撞。而小桃也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没有说话。
分开的两队人在街角汇合。
看到神情愉悦的黄药师,连清打趣道:“该不是方才拾到宝贝了吧?”
“不是拾到,是买到。”少年回道。
看来这买到的东西确实珍贵,另一个护卫不在黄药师身边,就是因为要把他送回黄府吧,连清心想。
“师傅还有什么地方想逛的吗?”虽然元宵赏灯是一向极为普遍的活动,但是每一年都有,在黄药师看来也不是什么很稀罕的事,更何况,他现在,更想回府去做另一件事。
比起喧闹声近乎刺耳的街道,连清当然是倾向于安静地房间里,喝喝茶,想想如何将人坑到底等类似问题。心下如此想,但青年明面上还是表现地极有风度,“不知慕姑娘有何意向?”
心神恍惚的慕芷晴在乍然听到自己被提及时,反映不能,下意识地将抱在怀中的荷花灯拥得更紧了些,她抬头望去,与青年微笑着注视她的目光相撞,但觉得平凡的容貌让她的心跳加快如擂鼓。
阴骘的神色从黄药师的眼底一闪而过,他垂下眼眸,右手缓慢地抚摸其戴在身侧的碧玉箫。不知从何时开始,他无论去哪里,都习惯性地会带上它。萧身的凉意让带着热度的指尖一颤,也让心中倏然燃起的烈焰逐渐平息下来。
“表妹似乎心不在此。”少年打断了回过神来想要开口的少女,“我们还是打道回府来得好,以免误了你。”想心事。这一回他的语气一改以往的恶劣,甚至可以称得上温和。不要说慕芷晴感到受宠若惊了,就连其他三人都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他。
不过,既然黄药师是主人家,他这么决定,自然也不会有人反对。
圆月如玉盘悬挂于夜空之中,柔光婉约如薄纱笼缠大地,如此良辰美景,只可惜除了护卫和连清之外,其他三人皆是没这个心情去欣赏。
“齐二,把刚才我离开后发生的事告诉我。”回到黄府后,黄药师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弄清楚慕芷晴转变的由来。明明曲素光离开之后,她便忘记了和连清初见。
“是,三少爷。”齐二言简意赅地将猜谜赢灯之事述出,没有夹带任何的四人情感在其中。他是专门负责黄药师苑中的护卫,也算是由少年一手调训出来的,自然明白有什么话是不该说的,有什么事是他不该过问的。
黄药师一边听着护卫的平铺直述,一边低着头,用手触摸着放在案桌上的一块木材的表面。木材发出淡淡的清香气息,流转于房间里,并不浓郁,却令人心旷神怡。
齐二说完了,黄药师依旧没有任何抬头的意思,只是挥了挥手,让他自行离开。片刻之后,他便拿起笔架上的狼毫,抬起手臂沾了沾黑墨,在案桌空着的一边勾画起来。停笔之时,一把精美的古琴跃然于纸上,每一处花纹都画得极为细致流畅。
书房的门在此刻被敲响了,在得到黄药师的出声应允后,端着一碗汤圆走了进来。
少年坐回椅子上,漂亮的手握着白瓷汤勺,舀了一个汤圆放入口中。
太甜了。
在咬开汤圆的一瞬间,流动的芝麻内馅刺激着味蕾,黄药师皱眉,他的教养不允许他将迟到嘴里的食物吐出来。很快地将汤圆咽下后,他将汤勺放下,显然是并不打算吃第二个。并非这汤圆甜到发腻,黄府的厨师虽难媲美皇宫内院的御厨,但是随便放到哪一家酒楼,都是做主厨的料,只是黄药师天生不喜甜食。
而另一个人则完全相反——
“师傅,这么甜的东西,真亏你能吃得下去。”撇着空荡荡的瓷碗,黄药师淡嘲。
“是吗?我倒觉得还不够甜。”连清的味觉在甜味上十分得与众不同,对其他人而言甜到发腻想吐的食物,在他看来却是极致的美味。他十分喜欢,甚至是享受着味蕾在一瞬间被甜蜜所充满包围的感觉。
“怪人。”黄药师挑眉。
“你来不会只是为了评价我的小爱好吧。”连清打开窗户,月光照进了室内后,他倚靠在窗台边,转头看向少年。
“怎么,嫌弃徒儿烦了。”黄药师好整以暇地回视,“还是我更想和那位表妹处在一块儿。”所以,在街上时,才没有等他,而是带着慕芷晴去猜灯谜。
连清自是听懂了他话中的暗示,他当时那么做既帮黄药师圆了场,也避免了慕芷晴的尴尬,不过,这一切,都基于他现在的身份,一个温和谦逊的乐理师傅,而这种话不说出来黄药师也明白,所以,他故意地曲解,“你是在意慕姑娘得了那盏花灯,而你没有?”
说这话的同时,青年的眼神也充满着怪异,仿佛是再表示——我从不知道,原来你又这种小女孩的爱好。
“师傅。”黄药师面色微沉,显然是不太欣赏这个玩笑。
“别在意,玩笑话。”连清嘴角微勾,及时转移了话题,“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挺想知道的,不知药师你能否为我解答。”
“说。”
“你的舅父才智平庸?”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没有一刻不抽啊~
乃们能够猜到连清看慕芷晴眼神的微妙,是因为什么?




[射雕]师妻 26谁的独一无二
“为什么这么问?”黄药师的面色由阴转晴,显然对连清会发出这个疑问的原因很感兴趣,他有预感,对方的回答必然是十分有趣的。
“言有青山青又青,
两人土坡观风景。
三人牵牛少只角,
一人坐在草木中。
一句打一字。”
连清将灯会上的灯谜说出。
“谜底是请坐奉茶。”黄药师几乎是即刻就给出了正确的答案,之后便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又问道:“我的那位表妹,用了多久的时间才猜出了这个灯谜?”
“两刻也没能猜出来。”这才是连清真正看不下去的理由,作为一同出行的同伴,慕芷晴的言行在一定程度上也影响到别人对他的感知,他为自己的智商被强迫拉低而深感丢脸。
黄药师无语。
他显然是没有料到这样的答案。此刻的他心情也很复杂,不知是该为得知连清的真正想法而高兴,还是为了自己的亲戚被嫌弃而感到丢人。不过,这样简单的灯谜竟然需要猜两刻,竟然还没有猜出来,黄药师也委实觉得不可思议。
这大约就是聪明人的可恶之处了,两人不会理解,其实在瞬间便能够猜出灯谜的他们,才真的是别人眼中不可思议的存在。
连清的想法本是如此简单,只不过意外导致了原来被曲素光抹去记忆而遗忘的情感再一次复苏。尽管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但是青年依旧觉得很神奇,就算黄药师对慕芷晴一直都是恶言相向,她会对自己产生好感也没有能够让人信服的理由。
他现在的角色仅仅是一个乐理师傅,没有黄药师书香世家的良好背景,容貌也比不上少年的精致秀美,更何况年龄还相差了八岁,对比黄药师和自己的条件,普通人都会觉得他配不上少女。除此之外,慕芷晴与他的见面次数也屈指可数,她对他的了解至多是看上去斯文温和的青年,就算是今晚他替她猜出了一个灯谜,也不过是一件小事。
在少女身上,连清再一次认识到感情这种东西的不确定性,有时候,它真的是毫无理由,又莫名其妙的。
面对已经产生的后果,连清原先是不准备去做什么的。既然对方先前可以轻易地忘记自己,便说明了这种好感是十分不可靠的。爱慕相对于喜欢或者爱都是极为浅薄的,它来得快,去得也不会慢,若是刻意多做些企图削弱它的事,往往会造成相反的效果。因为多数人的潜意识是叛逆的,尤其是在这个年龄段,你不让她去做,她很可能偏偏要做给你看。
然而,在解读了一则重要的消息后,他改变了想法。
与黄药师在街道上分开时,他会建议慕芷晴去猜灯谜,其实还有一个理由。
在最开始逛街的时候,他无意的在一盏花灯上发现了他的属下留下的隐秘信息的片段。于是便顺水推舟地邀请慕芷晴猜灯谜,这样他也可以寻到附近的所有隐藏在花灯外上的信息。
这些消息原是该由曲素光留在黄府附近的一个人收集,再通过其他方式转交给他的,只是连清觉得既然自己看到了,也不必再多此一举了。
这则消息是关于《九阴真经》的。
穿越伊始,连清在肯定这个世界是属于《射雕英雄传》的时候,他就开始有选择地利用所谓的「剧情」,寻找《九阴真经》便是其中之一。因为真经最可能是在隐藏在华山一带,他在冥域掌权后,便暗中派人对那一带进行细致的搜寻。
只是几年下来,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他也明白这件事能成与否大部分依靠的是运气,所以他也不失望,当然找还是继续找的。
没想到,现在找到了。
也因此,他觉得某些事的时机已然成熟。
而慕芷晴的爱慕,尽管属于不可控的以外,也尚属一个不错的契机。
“我们相识近一年。”连清走向黄药师,在与他相距不到一步的地方停下,“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尽管我成为了你的师傅,但其实,你这样的人,最不需要的,就是师傅。”
徒弟从师傅身上学到武功的同时,也是在限制自己的发展。一昧的传承会让人遗忘创新。对黄药师这般天资聪颖的人而言,他需要的其实与其说是师傅,不如说是一个引导者,带领他打开武学这扇门,而并非手把手教会他所有的武功。所以,他尽可能只交给少年一些最基础的知识,正确的武学思想,让他博览众家秘籍,最少程度地让自己的武功路数影响到他。
“听我说完。”他伸出食指竖在对方的唇前,打断了少年即将出口的话语,“可我又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你的天资在最初很吸引我,只要想着有一天你会踏上武学的至高境界,便会感觉到,成为你的师傅,实在是一件相当有成就感的事。”
连清说的是许多人可能的想法,却唯独不是他的。
“你不是一直想要出去看看吗?”
以往他拦着少年是以为对方练武时间过短,对武学也没有较为通透的间接,江湖阅历又近乎没有。而现在——
“不论是武林秘籍,还是江湖通史,你都已经掌握,甚至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理念。”
而连清最后在等的,便是一部如《九阴真经》的至高武林秘籍。
正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黄药师的性格中,骄傲占了很重要的地位,连清未尝不是如此。「天下第二」,还是与三个人并列的「天下第二」,他又怎会看得上眼?既然要做,那么就是应该做到最好。他的徒弟,必然是天下第一,这也是属于他的骄傲。
不允许失败的他需要一部至高武林秘籍。如果黄药师能够自创武功,那么,这本秘籍将是最好的垫脚石,如果不能,以他的聪颖天资,也可以将秘籍练至化境。不论哪一种结果,都能够铺平黄药师通往「天下第一」的路。
他原来还想着去少林寺一趟,顺一本《易筋经》回来,现在《九阴真经》既然已经到手了,倒是不用再费这番功夫了,毕竟少林寺也不是自家大院,想去就去相出就出的地方。
“我明白。”
好男儿志在四方。黄药师这般年龄的少年,天性之中就带着渴望冒险的因子,现在的他只是一只住在华美牢笼里的金丝雀,过着锦衣玉食的优渥生活,视野逼仄狭隘。没有丰富复杂的阅历,他就不可能真正地长大,也无法保护得了自己所爱之人,更遑论成为一个能够配得上连清的男人。
“只是——”
“对于你的父亲,我已经想到了办法。”连清自然清楚黄药师的顾虑,亲情并不是一种想断就能断的关系,而少年自然也不会让他的父亲背上骂名。所以,这骂名得由其他人来背负。“你不是一直都很讨厌你那位表妹,那么,就让她也厌恶我们好了。”
纯真与恶毒,常常只有一线之隔。
永远不要小看女人,她们的报复心,有时候比男人更加可怕。
“可是这样,连你也会——”
黄药师显然是明白了连清想要做什么,他固然高兴对方有这份心意,但是他并不想让他一同卷进这些是是非非,更不要说背负骂名了。少年不在乎世人如何看待自己,鄙视也好,唾弃也罢,他都可以置之不理,却没有办法不去在乎连清。只要一想到他那些对着他的不善目光,难听的话语,他便有一种想要杀人的谷欠望。
面对少年过于激烈的语气,连清唇角微扬,勾抿起一抹温如春风的笑容,“我曾说过,你是这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存在。其实,在这后头,还漏了一句——”
“也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那温柔的语气与笑意令黄药师的心砰然而动,与同醉人的语言一同将他一步步地拉入深渊。他根本看不见青年那如白雪一般的细碎与冷漠的眸底。
“所以,我愿意为你去做这件事。”
毒蛇的外表都是鲜艳而美丽的,但是隐藏在这动人外表之下的,却是能够让人致命的毒液,就算仅仅是被咬上一口,都足以让人万劫不复。显然,人的话语和行为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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