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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师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旧梦,醒不来
他再次语出惊人,但是黄药师却不买账。
“无论她曾经是谁,她现在都是我的妻子。”
就算最后一拜被欧阳锋打断了也无所谓。
因为在黄药师的心里,连清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且不说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合作的可能,就从让人将匕首架在她的脖颈上的时候,我和你,就只能成为敌人。”
“好个痴情的东邪,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欧阳锋眯起眼,沉下脸,骤然伸手用掌风震碎了身后的花瓶。
黄药师面色微变,显然是不知道欧阳锋会这么清楚这个大厅的机关,一双锐利的双眸立时射向陈玄风,定然是他,泄露给了梅超风。
他没有躲,因为他设计的这个机关,名为「天罗地网」,武功再高强的人,都难逃其中。
只是,该来的却没有来,不、来了,不过却网住了欧阳锋。
被金蚕丝罩住的欧阳锋正狼狈不堪地被关在百炼精钢铸成的铁笼子里,即使是世上号称最锋利的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也绝难以撼动这铁笼一分一毫。
“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锋的怒喝回荡在宽敞的大厅里。
与此同时,握在梅超风手中的匕首掉落在了地上,整个人狠狠地撞向墙壁。
“跳梁小丑,还是乖乖地待在一旁就好。”
梅超风奄奄一息地跪伏在地上,骇然地看着那道红色的身影。
——她没有中五味散!
场中的局势一变再变,可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运功中三人却没有放松警惕,因为眼前的人,或许是比西毒更加可怕的存在。
“药师,坚持了那么久,辛苦了吧。”
轻柔的嗓音,随着空气中突然凝聚的几支冰箭,疾风一般地射向黄药师,青年躲过了冰箭,却也只能靠着门框支撑着不断下滑的身体。
欧阳锋没有对黄药师下昆仑泪,但是连清却对他下了。
就在她对他说着「我爱你」的时候。
红纱翩然落地,连清转身扯落凤冠,三千青丝顺势下滑,如瀑般披散开来。
她嫣然一笑,仿佛对自己看到的一切非常满意。
“师傅!”
“师傅!”
陈玄风和陆乘风想向着黄药师而去,似乎想要扶住他,却被青年伸手推开,“走。”
“可是——”
“师傅,我——”
“你们要是还认我这个师傅,就听我的话,立刻离开这里。”
连清没有阻止两个少年的离去,她不是欧阳锋,根本不需要在乎所谓的名声。
放走两个小角色,对她而言,丝毫没有什么影响。
拖曳着极地的长裙,她一步步走向众人。
“天下五绝,为争《九阴真经》,命丧桃花岛。这江湖,恐怕又要乱了。”
惋惜地口吻,描绘着天下相争的画面,令人心惊胆颤。
是的,这五人死后,江湖局势必将重新洗牌。
而他们的势力,也必定争锋相对。
谁是谁非,都将无人说得清。
“先杀谁好呢?”
视线轻描淡显地划过一张张或愤怒火平静的面容,在一张不分喜怒的脸上停滞了片刻,又不着痕迹地收回,“还是一起送你们上黄泉做伴好了。”
除了欧阳锋的怒骂,无人应语,这种时候,每一个人会求饶,真正的高手,是不屑于求饶,即使是死。
连清云淡风轻地笑着,伸出手掌,张开手指,按在地面上,一眨眼的功夫,便有一层薄冰从她的掌心处向前蔓延着,然后,空气逐渐变的干燥起来,一层又一层的冰不断地向上堆叠着。
从足到膝盖,五人的身体被透明冰逐渐覆盖。
不知出于什么想法,连清抬眼看向黄药师。
青年明亮的眼一刻不移地看着她,似是要看到她心底的最深处一般。
无怒也无恨,平静地仿佛是波澜不起的湖面。
可是偏偏是这样的目光,像是在迎接他一直在等待着的结局的目光,撼动了自以为无坚不摧的女人。
杀了他,杀了他——
连清反复地对自己说,却奈何不了脑海中如走马灯一般放映的记忆。
属于容月的、属于曲素光的、还有属于黄药师的······
“「孑」,就是孤单、孤独。你的这个女儿命中带煞,任何关心她,在意她的人,与她关系亲密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最后,竟然是以前世那个算命先生的话语作为终结。
或许,他是对的。
她收回手,凝固的冰在弹指之间化为水汽消散开来。
而四人身上所中的昆仑泪,也在同时被化解了。
昆仑泪属寒,这天下间,也只有极寒的「八寒红莲」能够解开。
不过,就算是解了毒,他们也不能立刻就恢复。
“我改变注意了,与其杀了你们,不如让你们一生都记住,曾经栽在我的手里,这个耻辱。”她垂眸,敛去眼中所有的情绪,“中原五绝,也不过尔尔。”
连清轻笑,语气中是恶意的不屑与鄙视,连一向淡泊名利的王重阳都忍不住皱眉。
她一步步走向门边,目不斜视地跨出门栏,直到裙裾被身后的人拉住。
“不要走。”
黄药师聚起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握住了那一片红色。
而回应他的却只有布料撕裂的声音。
她的身影越走越远,黄药师的眼中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如火般的红色。
他想,要是这一刻,他已经是死人了,该有多好?
因为死人不会去看、不会去想、更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收尾了,不过真正的结局大概要等我考完试才回来更新吧~就算是留一个小悬念了,然后再加一篇女儿的番外就结束吧~谢谢一路支持到这里的你们,在盗文那么猖狂的情况,我爱你们,mua~





[射雕]师妻 第71章步青与林夕照
在陈玄风的眼中,黄药师无疑是强大的,这种强大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许多的武林人士而言,都是一座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山绝峰。对与这样一个男人,少年从来不曾想过他会如何死去。不是不敢去想,而是根本无法想象。
然而,在婚礼开始的前一天下午,黄药师将陈玄风叫到了书房里。
“——明天不管发生了什么,若是为师让你离开,你就立刻带着你的师弟走,岛上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等到你们再回来的时候,就去那里拿武功秘籍······玄风,你虽算不得武学奇才,却也颇具天赋,日后多加勤学苦练,造诣必然不会低到哪里去。届时,你再去报仇······”
这样与交待后事无异的嘱咐让陈玄风的心头如脱缰的野马,一阵乱跳。
“师傅——”
疑问的话才刚出口就被黄药师抬手阻断了。
“你什么都别问,按为师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明明第二天就是师傅成亲的大好日子,陈玄风即使是想破了脑袋也无法明白黄药师对他说的话有何意义,并且,为什么只提到了乘风,忽略了超风?
那一夜,他一分睡意也无。
直到第二日,那个即将成为他师母的女人暗算了所有人,他才明白,昨日师傅确实是在吩咐后事,他全然未提及的梅超风,实则是白驼山庄派来的奸细。
然而,这些都不是陈玄风最关心的。
既然师傅早知道会有今日之变,又为什么还要束手就擒?
陈玄风知道他的师傅真的很喜欢那个女人,但是仅仅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得罪中原四绝,这真的值得吗?
「即使为师现在告诉你,你也不会明白。不过,终有一天,你会自己得到这个答案。」
陈玄风想,如果那样痛苦与悲伤的过程,他宁可不要这个答案。
只是老天爷似乎并不那么想。
六年后,当他在仇人的家里见到那个粉衣少女时,他还是得到了答案。
······
日暮西下的余辉照射在层层叠叠的海浪上,金色的碎光沉沉浮浮,粼粼如梦,晃得人眼迷离朦胧。当黄药师跌跌撞撞地到达海边的时候,只看到那深蓝色尽头处,一个艳色的影子渐行渐远,直至再也看不到任何的红色,哪怕是一点。
“不是想要杀掉我吗?
为什么不动手?”
那些隐而不发的杀气,黄药师从最开始就发现了。
并不是他感受到了什么,这只是一个阅历成熟的江湖的直觉。
她想杀他,一开始就是如此。
他平静地看着她挣扎,然后摇摆不定,直至最后下定决心,整个过程,他都只是站在一旁淡漠地注视着,却不为自己努力一分一毫。
只是,他都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她最终却没有动手。
青衣男子站在黑色的礁石边,远处的天空似是和海水连成了一片天地。
“有情胜似无情,多情不若薄情。”
他低声地念着八寒红莲第八层的心法口诀。
连清那么骄傲,从来不认为这世上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到的。越多的失败,只会让她愈加兴奋,而不是退缩。他太了解他的这位师傅了,无法达到八寒红莲至高点的她,一定会选择以入情的方式来达到她的目的。
自废武功看似是在做一场没有把握的豪赌,实则,却是胜券在握。
即使是面对走火入魔的代价,她也会相信,她既能入情,便一定也能出情。
过去,她总说他太过高傲,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面对与自己相似的人,总是很容易受到吸引。
所以高傲的连清吸引了高傲的黄药师。
与此同时,因为她,他又是自卑的。
自从年少的梦被残忍地打破,醒悟后的他便无法在她面前找回完整的自信。
即使他已然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一刻,她对他的情深意动,却始终没有信心,她会一直如此。人心善变,而她的心,更是如此。就像无形的风一样,当他感觉到的时候,也是正是她越行越远之时。
握不住,停不住。
没有任何办法捆住她,除非她自己想要停下来。
每一次认为自己抓到了,其实手心里,什么都没有。
——自由而毫无拘束的风是没有办法被捕捉的。
在连清自己开启的赌局中,唯有两种结局。
如果她能够活着,她将在红莲业火之中将爱谷欠情意视若过眼云烟。
如果她不能,便是在证明着,她的爱并不如他以为的那般浅淡。
黄药师当然希望是后者,但是他却要不起她的命,这样太过昂贵的代价。
他一生中最难以释怀的画面,是她坠入峰下,不断下沉的身影。
失去了最在乎的人,那种感觉,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
他对她,远无法做到曾经她对他那般决绝残忍。
既是如此,那么在他们两个之中,若是最后真的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黄药师选择让连清活下来。
有时候,死并不是什么坏事。
因为活着的人,会比死掉的人更加痛苦。
她并不是在逃避,只是他实在太累了。
一次次自以为得到,一次次失去,对这样不断重复着的过程已然厌倦。
颀长的身形斜靠在半人高的礁石上,他从腰间抽出碧玉箫,横于嘴前缓声吹奏着。
乐声被海风带着吹响远方,曲折起伏的声调显露出他内心的矛盾。
他是真的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绝佳的机会,就这样放弃了,还故意以讽言激怒四绝。
黄药师至今从未再遇到过像连清这样复杂的女人。
以后,大概也不会再有了。
“这首琴曲叫什么?”
“《笑傲江湖》,不是琴曲,是一首琴箫合乐。”
“那么我学会以后,就和师傅一起合奏。”
“好。”
······
“我的琴,恐怕有一天会难以再跟上你的箫。”
“不会,因为不管箫声飘得多远,它都会等着琴声,否则,就不是合乐了。”
因为比起笑傲江湖,我更想和你在一起。
回忆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少年的认真与青年的淡然是那样的清晰,就连耳边似乎都听到了那悠然的古琴之音。
不、不是似乎,而是真实的琴音。
黄药师的手一抖,一个音节断下,恰被琴音补了上去。
指尖微动,箫声再起扬起。
他转身,不敢置信地向后看去。
······
连清倏然睁开双眼,愣然的黑色瞳孔里,倒映着飘着纱幔的床顶。
为什么她会做这样一个梦?
都说梦是人潜意识的反射,能够照映出人最真实的想法。
所以,这是在表明着她其实很想死在黄药师的身边吗?
那一日,黄药师所看见之人并不是她,而是冯蘅。欧阳锋并没有如他所言彻底地斩草除根,她在桃林中见到少女的时候,她虽然看上去很虚弱,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可能是服用了某种灵药。
沉默着点住了对方的穴道,在惊惶不定的眼神中,连清为她披上自己褪下的红色外衫,注视着那双翦水眸瞳慢慢平静下来,然后逐渐陷入迷茫的混沌状态····
在冯蘅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后,她才在第二天,借由送四绝离开的船真正地离开了桃花岛。她的确是听到了箫声,却没有像梦里那样弹琴以和,更不要说再一次出现在黄药师面前了。
她曾经对黄药师说过,恐怕有一天,她的琴会跟不上他的箫,这并非仅仅暗示黄药师会超越她,更是指心境。傲视江湖的人虽少,却也不是不存在。但是历经腥风血雨的洗刷之后,还能够真心微笑的人,确是绝无仅有。
失去的东西太多,无论后来再得到多少东西都换不回来,这就是江湖的残酷。
她的心境早已苍老不堪,就像是从根部开始腐朽的老树,衰亡只是时间问题。而黄药师不同,他还很无限的可能,前提他能忘了她,重新开始。
只是一切早已脱离了她预想好的轨道。
倒退,会不去,向前,却谁也没有办法走出去。
离开桃花岛之后,她去了幽冥谷。
虽然几年前的争斗,让冥域不复以往绝对的安全,却也是一处常人无法寻至的藏身之所。
只是她却是忘记了,由于机关曾经被破除过,里面的阵法方位就不再是原来的位置。
误入迷幻林之后,整个视界便在她眼中不断地变换着。
在这一片能看到一个人心中阴影的幻林里,她看到了许许多多。
先是陈麒连带怒容地训斥着她所犯下的罪恶,而后是穿着红衣的容月,笑着死在了她的怀中,接着是殷晓瑶决绝地按下机关的狼狈模样······
在路的尽头,少年时期的黄药师眼带笑意,喊着她「师傅」。
最后,他们所有人,都用一种带着强烈恨意的眼神看着她。
殷红的血浸润了衣衫,她没有停下脚步,像是毫无知觉似的,依旧向前走着。
幻景中扭曲的面容令她头痛欲裂,不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令人难分真假。
那个时候,她知道,自己已经走火入魔了。
红莲业火,不是重生,便是毁灭。
而她,正在一步步走向后者。
厚重的疲倦如蔓藤般向着四肢缠绕而来,直至整个人再也无法支撑住,昏厥了过去。
——“你醒了。”
凝起视线,连清侧首看去。
一位穿着黑衣的男子走入了内室,他看上去只有四五十岁的样子,黑发中也不见一缕银丝,只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绝对不止七十岁。
当一个人的武功该练到臻化之境,身体的衰老过程就会变得极其缓慢,寿命也会随之增长,当然,外貌的变化也是如此,若是修炼了纯阴至寒的八寒红莲就更是如此了,纯阴至寒。
脑海中,一副画像闪过,连清微微眯起眼。
“你是——”
历代逝去的尊者贤者都会留有一副画像专门被供奉在幽冥殿中,眼前的这个男子不正是六十年前横扫武林的步青?
“步青。”
只是,这个步青倒真是一点都不像武林传奇中的杀人狂魔,神色安详宁静,似是一位久经禅韵熏陶的得道高僧。
“六十年过去了,没想还有人记得我。”
男子慨然叹息,目光温润纯然,宛如一汩清泉,澈晰明朗。
“而冥域,却也不复存在了。”
“愚蠢的妄想,终将是会被毁灭的。”
连清讥讽地勾起嘴角,以万都不到的人数,就妄图复国,简直可笑。
她坐起身,抬头看向对方,问出一个她恰好,在此刻非常想知道的问题。
“林夕照呢?”
林夕照是步青的妻子,传闻中为父报仇与之同归于尽的女人。
连清真的很好奇,既然步青活到了现在,那么林夕照是不是已经死了?由他亲手所杀?
“夕照?很久都没有人提过这个名字了。”
男子的神色中没有一丝一毫的阴霾,不带任何强烈的感情。
“很多年前,她就已经死了。”
「是你杀的吗?」话未出口,体内的血气突然上涌,痛得连清脸色一变,她捂住心脉的位置,冷汗猝然而下。
“凝神、静气。”步青走到床边,快速出手,将内力缓缓地注入到她的体内,稳定了乱窜的真气。半饷之后,他收回手道,“我只能通过以寒抑寒,暂时地压制住你走火入魔的状况,但这并非长久之计,如果你自己走不出情劫,那么——”
他没有说下去的,是一个「死」字。
“其实,想要冲破八寒红莲的第八层,除了断情之外,还有一重境界——”
“博爱众生?”
连清打断步青的话,这一点,不用他说,她早就想到了。
至无情也是至情,而至情,莫过于以平等地感情面对所有人、事、物。
“你很聪明。”步青微微一笑,“我爱夕照,也爱这世上的其他人,甚至是每一朵花,每一棵草。”
他的语气平然认真,但是连清却是用着像用看疯子一样的眼光看着对方。
竟然有人指点她「平等地去爱每一个人」!太可笑了!
她曾经想到了这层境界,之所以没有去做,不仅是知道自己做不到,更深层的原因是,她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人会做得到绝对的心如止水。就算是之前的她,也会有面对厌恶的人时想要杀死对方的负面情绪。
若是真有人做到了,那么这个人也不能够称之为人了。
令她疑惑的是,步青所选择的道路,竟然是这一条。
尽管之前从未见过他,但是从冥域老人口口相传中,他是一个野心极大,相当固执的男人。若是断情,倒也恰如其人,而这另一重境界——
这样的转变,不是内因,就是外因了。
当年,能够左右的步青的人,除了林夕照,不做第二人想。
“林夕照是怎么死的?”
“她患有先天心疾,在我们退隐江湖之后的第二年,就死了。”
步青的语气平稳,既不激动也不伤悲,就像他所提到的那个死去的人并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个普通人。或者,真如他所言,他对这世上所有生灵,都是一视同仁的。
“你为何如此在意家妹?”
连清目光一凛,灼然如焰。
真是一个好问题啊。
她可以肯定,林夕照并不是步青的妹妹,婚礼都举办过的两个人怎么会是兄妹?更不要说后来有人发现,林夕照就是青阳刀——林拓之女,接近步青,完全是为了给曾经被他杀死的父亲报仇雪恨。
“我本以为她是你的情人。”垂下眼眸,她掩藏起眸底的精锐,“我们之间的区别,很明显,我并没有办法踏入你的境界。”
没有经历过情的人,与经历过的人,总是不一样的。
步青听明白了对方的言下之意,“也许。只是你已经练到了第八层,放弃了,未免太可惜,更何况,这更是与你的性命相关。”
“不、不必是这两重境界,还有第三种方法。”
当步青进一步验证了连清的揣测后,她陡然轻笑出声。
催眠是她的绝技,此刻,她几乎可以肯定,步青的境界并不是由他自己悟出的,而是有人对他的记忆做了手脚。如果她没有记错,林夕照的母亲兰若是出身于医学大家的。
“愿闻其详。”
“把你的功力全部渡给我,那么即使不达到「薄情」之境,我也不会死。”
结果做到了,过程也就可以忽略不计。以前,不能用这个办法是因为根本就不存在将八寒红莲练至极致的人存在,如今,眼前不就有一个?
至于对方耗尽真气后会如何,就不在连清关心的范围了。
——毕竟,人不为己,可是会天诛地灭的。
“你认为,我会为了救你而散尽真气?”
步青当然不会这样做,因为「博爱众生」既是最平等的爱,也是最无情的爱,他会帮助一个陌生人,却不会为一个陌生人舍弃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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