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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道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须尾俱全
忽然一声了无笑意的“哈哈”声响起来,原来是老夫人气得笑了。她冷冷地盯着孙氏道:“有这样事到临头死不悔改的母亲,怪不得养出了这种女儿!孙立春,我给你留一分面子,你马上给我滚出去,否则莫怪我立刻送你回孙家!”
“母亲这是什么话?便是官老爷断案子,也讲究一个有凭有据……”还不带孙氏梗着脖子把话说完,就被顾老爷打断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恭顺孝悌,你都忘了?滚出去!”
孙氏紧咬着嘴唇,面色难看,一言不发,忽然猛地就转身出了门,竟连一眼都没瞧老夫人。
身后顿时响起了顾老爷的责骂声。孙氏直直地往院门口疾步行去,将他的声音抛在了空中——
院门合得紧紧的,隐隐传来了外面蜂鸣似的人声。她伸手猛一拉门,立时好几个人跌跌撞撞地扑了进来——在一片讪讪的“太太……”声中,孙氏充耳不闻,只朝在外等候的乐妈妈招了一下手。
乐妈妈忙凑上前来。
孙氏面无表情地看了周围一眼,吩咐道:“你去叫上几个粗壮些儿的婆子来,跟我走!”
粗使的婆子们,寿安堂里就有的是。可乐妈妈打量了一下主子的神色以后,却迅速地叫住一个小丫头,让她马上跑回正明居去叫人——
毕竟是在后院里浸淫了多年的,乐妈妈估计接下来的事儿,恐怕寿安堂的婆子们不肯干。
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的小丫头才气喘吁吁地回到了寿安堂,身后果然跟着几个膀大腰圆的粗壮婆子——乐妈妈等得焦急的心气儿这才消了一些,朝那小丫头瞪眼喝道:“不知道这是太太的吩咐吗?慢慢吞吞地,干嘛去了?”
小丫头顿时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孙氏目光在婆子们身上转了转——眼前一共来了的有五个人,都是平时院子里使唤的。她估摸着够用了,当即喝止住了乐妈妈的斥骂:“好了!时间不多,咱们走罢!”
乐妈妈忙住了口,叫上了婆子们,跟在孙氏的身后出了寿安堂。
寿安堂里的下人,和顾成华院子里被赶出来的下人,都不由自主地望着这一行人远去的方向,有的忧虑、有的好奇、有的木着一张脸……神情各异。
忽然一只手拍了拍方才那个小丫头的肩膀。“罗巾儿,你方才去哪儿了?”
罗巾儿回头一看,正是长莺。她兀自带了几分后怕似的低声道:“去给五小姐报信啦……正好在路口见到了忍冬姐姐……”
ps:
这一章的情节不是我自夸,曲折紧张、扣人心弦,
以至于我在写的时候睡着了……
祝大家看的好梦……





庶道难 第218章
也不知道是顾成卉用饭速度太快呢,还是孙氏赶过来的动作太慢。
当孙氏领着几个婆子们,气势汹汹地杀上关月山居时,顾成卉还正悠悠哉哉地靠在椅背上,细细品着手里一杯秋白露。
猛然之间,关月山居的院门被“砰”的一声重重地甩在了墙上,沉重的院门带起门轴,发出了极刺耳的一连串声响——声音越过了前院儿,传进了主屋顾成卉的耳朵里,她这才慢吞吞地把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上。
她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上不存在的褶子,从容地出了门,身后跟着神情紧张的半夏。
才一跨过门槛,立时便与孙氏打了个照面儿。她一脸铁青,紧紧地绷着嘴唇;身后的四个婆子也个个儿都是横眉立目的模样——看来是一进院门,便直直地冲着主屋来的。半夏被这阵势一惊,喉间竟不由得发出了“呃”的一声。
顾成卉不慌不忙地先行了一个礼,这才含笑问道:“不知太太过来了,小五没去迎接,当真失礼了。太太今日来,是对小五有什么吩咐?”
见了她这副泰然处之的模样,孙氏也不由有些诧异。她瞥了顾成卉一眼,冷笑着转开了目光,对身后几个婆子喝道:“给我搜!”
婆子们不由一愣。孙氏猛地一把将柔纱门帘给扯了下来,手越过顾成卉的肩膀——对她视若无物——指着屋内道:“五小姐屋子里,每一个箱笼、柜子,都给我打开了、倒空了搜!什么床头的夹板、上了锁的抽屉,一个都不许放过!要是看到了书信、单据一类的东西,统统拿来给我看!”
她话音才落。乐妈妈便凶狠地道:“还不快去!”几个婆子得了这一声令,哄地一下便冲进了顾成卉的屋子——
半夏脸色刷地就白了。
她试着要拦,又哪里是五大三粗的婆子们的对手?当下颤着嘴唇,气急得连话都险些说不清楚了:“太、太太这样可没道理!凭什么……凭什么!我们小姐的房间,怎么能让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翻!”
孙氏嘴角一挑,走上两步来,猛一扬手,狠狠地刮了她一耳光。半夏始料未及地被打了这一下。身子差点没站稳,踉跄了两步,顾成卉忙一把将她扶住了。
“我院子里的人,也叫不三不四?”孙氏笑了笑。“搜完了屋子,我就将你打发出去!”
半夏又气又急地捂着脸,却也不敢再多说半句了。顾成卉忙轻声吩咐了一句:“你脸上都红了。快去找一些药抹抹——”
“都给我在屋里老实呆着!告诉你,我院门口放了人的,你就是出去。也搬不了救兵!乐妈妈,你替我看着点儿!”孙氏几乎是有些歇斯底里了似的。乐妈妈一颤,忙应了。
顾成卉与半夏互相搀扶着,站到了屋子的一角。几个婆子在屋里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四下乱翻。所有的抽屉都被拉开了,里头的东西翻得满地都是;几只箱笼被抱了起来,底朝天地往下倒——还不到一刻钟,屋子里简直比战场还更惨不忍睹些。
“太太!这儿有一个箱子!”
一个在衣柜里乱翻乱找的婆子,忽然从柜子深处摸出来了一只硬硬的小木箱,登时一喜。忙拱起身子扬声喊道:“还上了锁呢!”
“砸开!”
“别碰!”
孙氏和顾成卉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在空中相撞。孙氏斜眼瞧了瞧顾成卉。唇边露出了一个阴冷的笑意:“还不快砸开!”
那婆子听了令,马上高高举起木箱,使劲往地上一掼——随着哗啦一声响,那把小小的锁到底没有受住这样的冲击,随着盖子断裂开来,箱子里的东西顿时散滚了一地。
最显眼的。是几卷写满字迹的纸。孙氏忙几步走上前,推开了婆子,如获至宝一般拾起了其中一卷,展开了贪婪地看起来。随着她这一动,周围的婆子也逐渐停下了手头的动作,连乐妈妈都立起耳朵,尖着眼睛,想要知道纸上写的是什么。
半响,孙氏的身子一动没动。这时,忽然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轻轻地来到她身旁,伸手捡起了一份字纸——接着,一个清朗柔亮的声音缓缓地响了起来:“十一月二十日,赏大厨房上的人五十大钱。晚上送来的又是一些边角烂菜。看来明日还要再去求一求。十一月二十四日,忍冬绣的帕子没有卖出去。丫鬟们的饭菜太少了,我晚饭就没有用……”竟是一些搬去寿安堂以前的随记。
顾成卉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几分轻快——越发显得内容叫人心惊。
孙氏蹭地抬起了头。方才因为突然被搜了屋子,而浮现在顾成卉面上的惊怒之色,不知道什么时候褪得一干二净了;此刻她浮起了一个温柔的笑,对孙氏十分体贴地轻声道:“太太,我都说了不要碰的嘛。”
“碰了又怎样?”孙氏激怒之下,连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此刻屋里全是我的人,我把你这些烂字撕了,谁又能知道?”说着双手一使劲,嘶啦一声,将手中的纸扯成两半。
“撕之前,不妨叫我这老太婆看一眼罢?”屋里突兀地响起了一个声音。
孙氏双手顿时僵住了。过了半响,她才好些回过神来似的,缓缓地转过了身子,瞪着两眼:“母亲……我……”
老夫人拄着手杖,由林妈妈扶着,正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
屋里有如死一般的静。——忽然间,一声“祖母!”伴随着啜泣声响起,顾成卉小步急跑了两步,扑进了老夫人的怀里:“祖母……小五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惹来了太太这样大的火……”
每一声啜泣,都像是滴在火上的油一般,引得屋中情势几乎就要一触即发。
什么?——孙氏几乎是傻愣愣地瞧着屋里急转直下的局势。自己明明派了人守住了门口,顾成卉断不可能派人出去通风送信的。那么——老夫人又怎么会来得这样及时?
老夫人可不知道她的震惊。她轻拍着孙女儿的后背,一边盯着孙氏。一边扬声冷冷地道:“林妈妈,你把你们太太的这几条好狗给我记下,一会儿叫人牙子进来,统统发卖了——”老夫人忽然目光一转,落在了乐妈妈的身上。“这个,给我打发出去,永不许再踏进顾府一步。”
乐妈妈扑通一下,跌坐在了地上。求恳地望着孙氏。
孙氏颤声道:“……这是我陪嫁来的人,只有我才能处置她……”
“是吗?那也没事。”老夫人缓缓地点了点头。“因为从明日起,你就要回孙家去了。不待传召,不许回来——让你的哥哥嫂嫂好好儿给你回回炉,教一教你做人媳妇、做人母亲的本分。”
孙氏脸色惨白地道:“凭什么?我、我不走……”
“要理由,可太多了。”老夫人抬了抬下巴。指的是地上的几卷字纸。“在五丫头这儿,没有多余的人,我还给你留了最后一分面子。你大可以编个什么理由再走。若不然,明儿早上请安的时候,我也可以当着大家的面赶你,或者请你哥哥来接你。你自己选罢!”
“祖母……”顾成卉抬起一张小脸,一双眼睛水汪汪地,尽是委屈。她一边努力回忆前世里白莲花的模样,一边可怜巴巴地道:“太太必定是有了什么误会……解开就好了。小五不敢有怨……”
“没你的事。”老夫人有些不满似的挥了挥手。孙氏口唇皆白,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好半响,才吃吃地道:“我……我回去就是……”一边说,却已有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嫁出去的女儿被送回了娘家——还有比这更丢人的吗?孙氏咬住嘴唇。忙安慰自己道:回去了以后,自有娘家人撑腰。孙家两兄弟都有官职在身。与顾老爷周旋起来想必还不算难。
——大概是顾成华那一边儿的事还没有处理完,老夫人听了她这话以后,当即哼了一声,吩咐半夏着手收拾了屋子,又安慰了孙女儿几句,便匆匆地走了。只留下林妈妈替顾成卉坐镇场面。
老夫人那一句“拉出去发卖了”余威仍在,几个被孙氏临时拉来的婆子,都没想到竟遭了这样的无妄之灾,老夫人一走便纷纷朝林妈妈苦求讨饶——孙氏一个堂堂主母,被婆子们晾在了一旁,无人搭理。
顾成卉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的身旁。
“太太是不是奇怪,为什么祖母来得这样是时候?”她湖水泽波一般的眼神,透出来的笑意甚至有几分促狭。“其实很简单……我在关月山居外头,放了一个丫鬟。太太来之前,她就来通知我了;太太来之后,我那丫鬟也没进院子,而是直接去找了祖母。”
“唉,只记得守住了院里,却忘记了院外。”她好像看不见孙氏充血的眼睛似的,笑道。“太太,这就叫一叶障目罢?”
ps:
过两天又是一堆烦b事
因为房子漏水,以至于要重装卫生间,搞得这几天只好去住宾馆
住宾馆是无所谓啦
为题是猫肿么办
除了三有猫,朋友还寄养了一只猫,而且简直是作孽一般的肥,我会乱说嘛
是说要在接近40度的高温里,我这个未成年少女(?)的纤弱身体
要扛着比我大多了的猫砂盆、3公斤装的猫粮、两只体重目测比我沉的肥猫
吭哧吭哧地去……哦,不对,酒店不能带猫哟!
怒摔!!




庶道难 第219章 撵走
老夫人步伐沉重地一个人走在回寿安堂的路上。
年纪大了,各方面都不行了。不过走快了两步,竟觉得隐隐有些气喘,胸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似的难受。她以为自己走得挺快了,可是一抬头,发现刚才路过的那一处花丛,竟还没有走过去。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到底是老了,不服不行——这个念头才一起,忽然胸口传来一股钝钝的疼痛,登时半边身子都麻了,呼吸憋在喉咙口,怎么也出不了气。她猛地弯下身子,脸憋得紫红——感觉像过了几个时辰似的那么长,这才终于从她喉间挤出了一声长长的呼气声。
原地扶着胸口喘匀了气,老夫人抹掉了眼角渗出来的泪珠,终于回到了寿安堂。
东跨院的屋子里,顾成华依旧跪在地上。
在老夫人的脚步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顾成华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泛着泪光追随着祖母的步伐——只盼她能心软一软。可叫她失望的是,老夫人却依旧板着一张脸,看也不看她一眼,直直地走过去了。
顾成华顿时有些气馁地落下了目光——就在这时,她忽然眼睛一亮。
“祖母……是我不好,是我不孝!把您的身子气出了毛病……父亲,您快为祖母叫大夫来罢,祖母定是觉得不舒服了!”顾成华声音哽咽,惶急地求恳道,眼泪都险些掉了下来。
毕竟她曾经贴身伺候过老夫人汤药,因此一眼就敏锐地瞧出了祖母的异样。
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霎时之间脸色茫然了一下的顾老爷。他睁大了眼,瞧了瞧嫡母,疑惑地道:“母亲……身子可有不好?”
老夫人摇了摇头。道了一声“不必请大夫”,将顾老爷应付了过去,心情复杂地瞧了一眼大孙女。她本以为自己掩饰得挺好了,一路回来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自己的不同——可顾成华那一双哭红了的眼只轻轻一扫,便发觉了不对头。顿时,以往顾成华对她嘘寒问暖、服侍汤药的回忆一一涌上心头——她忍不住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连连跺着手杖道:“华姐儿,你这一回真是鬼迷了心窍了!”
祖母的这句话一出口。顾成华几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从事发起,祖母大概是因她所作所为伤心得过了,反而像是罩在了一层又冷又硬的壳里一般,对她除了失望,只有愤怒。直到现在,顾成华才终于从她的声音里听见了一丝痛心——祖母的壳。终于被她打破了一点儿。
还有一个顾老爷。
顾成华不住地在地上叩头,涕泪交加地道:“都是我不好!祖母、父亲千万别为了我这不肖女而生气伤了身子……我本想着,若是五妹妹能嫁进姚家。也算是高嫁了,对家里不枉是一个助力——谁知道那姚之栋竟想着要妹妹做妾呢!都是我猪油蒙了心,太糊涂……”
顾老爷的脸色,不知不觉地稍稍缓和了一点。他气恨恨地骂道:“真是胡闹!你五妹妹的终身,自有我们长辈来替她担心,你以为使一些偏门手段,就能将她嫁的好了?”
顾成华用袖子掩着脸,呜呜咽咽地只是哭。
“别的都不多说了。”老夫人似乎倍觉疲惫似的,靠在椅背上出了一口气。“这件事终究还要有一个结果……”
她与顾老爷二人,合力将那姚之栋又是哄、又是吓、又是百般不认。各种手段使了一个全,才总算将姚之栋给暂且安抚住了。可是。顾成华却是万万不能再在京中出入了——
“我瞧,做官儿也未必非要是在京里做。华姐儿手上的钱,我想换一个江州本地的小官儿,大概够的——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罢,文远。”老夫人转头冲顾老爷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地上僵硬地跪着的顾成华。又接着对她道:“事情交到你父亲手上,你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这几日便收拾一下东西,回江州去罢。”
顾成华登时面色惨白——对她来说,重回京城,过上官太太的生活,已经是深入到骨头缝儿里的执念了,如今突然要赶她回江州,无异于当头一棒。她嘴唇颤颤地道:“祖母……我、我……这样回去,没法儿和公婆交代啊……”
老夫人却好像没了力气似的,完全没有理她这句话,只对顾老爷道:“文远,你陪我回去——我还有话要交代你。”
顾老爷不明所以,忙跟上了。只留下顾成华一个人跪在冷硬的地板上,无人理会。
叫顾成华即刻回江州,还可以说是情理之中,并不算太意外。到底也是自己家的女儿,这样的处罚倒还算合适;可当顾老爷听说了对孙氏的处置以后,当即惊得两眼都瞪圆了。
“母亲……虽说她行事轻狂刻薄了,可终究也是咱们三媒六聘、正经娶回来的……这样赶回娘家,只怕孙家那边要有话说——”
“有话说,便让他们来说!”提起孙氏,老夫人的眼底是一点宽容都没有了。“咱们一条一条地说!苛待庶女,教养不力,挪用公款……只是将她赶回去,而不是休回去,孙家已经要谢谢咱们了!”
“可是……马上就要办亲事了,主母总不能不在……”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顿了顿,老夫人犹有些不甘心似的道:“你也不必担心……大不了,在七丫头成亲的时候把她叫回来就是。”
顾老爷见嫡母模样十分坚决,知道是劝不下来的了,只好叹了一口气应了。反正只是一段时日,到底还是要接回来的……想到这儿,他觉得给孙氏一个教训倒也不坏。
只不过,还有另一件事一直梗在他的心头。
“母亲,您瞧,五丫头的婚事是不是应该早点定下来的好?”顾老爷脑海里浮现出顾成卉逐渐变得越发夺目的模样,轻声道。“五丫头因为生得好,惹来的是非也多。我看,虽然她年纪还小了点,可咱们还是得尽早定了才好。要是早点把亲事定下来了,也不至于有今日这一出……”
老夫人沉吟着点了点头,同意了。“只可惜,是个庶出的身份,凭这一点,她就嫁不了太高。我看,还是要让她嫁一个嫡子……哪怕家世上弱一些,到底是对她终身好。”
顾老爷的脸上一瞬间掠过一丝不以为然。“母亲放心,我自省得……”
“对了,冯家那个小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老夫人忽然皱起了眉头问道。
眼看着十月份不远了,冯家的聘礼早就送了过来,满满当当地挤了一院子,都已叫孙氏给收进了库房去。一应该办的,都早已置办齐全了——可是冯家的新郎官儿却一直还没有回京,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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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道难 第220章 还有后招
当然,这其实不能怪冯立。
作为一个死人来说,冯立最近真的挺忙的。
光叫人在隶北境内看见过一次,恐怕还不足以让冯家人死心塌地地继续将婚事维持下去;在隶北之后,顾成卉又安排“冯立”在京中、京郊出没了几回——甚至还有一个从前欠了冯立一笔银子的人,声称冯立偷偷摸摸地来找他要过钱。
要办到这件事也不难:找一个身形与冯立相似的人,在脸上裹上几圈纱布,带上一个小厮夜里去要账就是。陈放然曾与冯立打过两次交道,因此一切手脚,都由他来做了。
因此冯、顾两家,至今仍对“冯立在外头避祸”一事深信不疑。
顾老爷因此也只能叹气道:“那小子跑得太快,往往才收到风声,去的时候就已经扑了个空……我想,成了亲就好了!亲事的消息一传出去,他知道没事了,自然就回来了!”
老夫人点点头,这才放下了话头不提。
连顾成卉也没有料到,自己这一次埋下的暗牌,爆发起来竟然一口气驱逐了孙氏母女两人——消息传到关月山居的时候,她尚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么说来,二姐姐马上就要走了?”顾成卉一边往院儿里走,一边问道。
“可不是。听说已经在收拾箱笼了……”忍冬笑着答道,难得地露出了一点儿嘲讽之意。“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收拾的,才刚搬进寿安堂,只怕箱子还没有打开呢。您可不知道,全府上下都在议论她,这回二小姐丢的人可是太大了……”
顾成卉噗嗤一笑。道:“念奴那边如何?”
“都已经安排好了。”忍冬露出了一点郑重之色,道:“因为是姑爷挺中意的通房丫头,所以平日没少受二小姐的折磨……我问了她一句做通房已是这样,日后还能做上姨娘吗?再稍微吹吹风,她果然就按耐不住了。不过姑娘……万一这一招不管用怎么办?”
顾成卉不以为意地笑道:“不管交代念奴的事她有没有做,到时候我都会让陈公子帮个忙,以姚之栋的名义发一封信到江州去,讨还那一万两银子。到时封皮上写着大大的姚之栋三字。我就不信他们家人会让这封信顺顺利利地送进二姐姐手里!”一边说着,她一边从院子门口旁边一只灰扑扑的竹编篮筐里,取出了一只黄铜木的小木箱。
打开了一看,木箱里银票、地契等物俱在,主仆俩不由对视一眼,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意。
一边往回走。顾成卉一边笑道:“也不知道二姐姐准备好了没有?被祖母撵回去不过是个开始,我瞧她这就有些把持不住地阴沉了……”
“现在就看念奴什么时候发动了……”忍冬微微一笑,“姑娘说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慢性倒霉。”顾成卉面上浮起了一个促狭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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