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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康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庄自在
内阁诸学士、六部尚书们还是看见皇帝昭发明旨之后,才晓得大致脉络。而且连户部也不知晓内情的状况下,皇帝竟然把赴日海商的事情直接议定了。各部大人们犹如被齐齐打一闷棍,懵了。散朝后大家都不肯退,俱是候在体仁阁里分拨商议。
进口海鲜摊前,保和殿大学士索额图、户部满尚书伊桑阿、户部左侍郎达都几人,正在悄声议论那日本海里的三文鱼是否肉质鲜美,细腻顺滑。原本是由伊桑阿出面,曾喊了内务府凌普一起过来商量进口海鲜业务,无奈凌普死活不肯赶来。
前几日凌普不过是胆战心惊、一时害怕才嘴快脚快,派了心腹传个信儿带给老婆大人,结果反而招来宫中司刑房一位首领内官,“哐哐”狠狠掌了凌普两个大嘴巴,牙齿差点没被打落。凌普偷偷养了两天,面颊消肿后才敢进宫复命继续办差。小心肝都被皇帝吓寒颤了,如何有胆子操心别家的摊贩?
国内水产摊前,清东阁大学士黄锡衮、兵部尚书姚启圣坐于一处窃窃私语着。两人枕边消息通畅,揣度着皇帝此番把施琅派到大连去,究竟是想贩卖国外进口大黄鱼还是渤海湾小黄鱼?此番图谋决计不小,该不会打算直接贩到澎湖诸岛去?
潘湖叟黄锡衮很有些挂心施琅,此番暗旨是降职总兵了,虽早晚有出头之日,只怕施琅沉不住气要报那血海深仇。到底是一脉连襟,难免担心。这三位的关系,施琅是黄锡衮的妹夫,黄锡衮是姚启圣的妹夫,差不多就是包干了福建水产的零售、批发乃至中央工商部门水产专营管理,连襟一条龙业务,是以对那影响水产的暖流寒潮最为敏感。
内大臣佟国维和吏部满尚书萨穆哈、兵部左侍郎焦毓瑞也在私议,皇帝这几日暗中动作不断,京中很不太平,无论是买河鲜、海鲜,攒银子还是散铜板,皆须伺机形势罢了。那索额图与明珠不睦,皇帝属心于谁不得而知,决计不可偏倚。
武英殿大学士明珠、兵部尚书午喀、户部尚书梁清标、户部右侍郎陈廷敬等人,操心之事更多。皇帝老板发话召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入京,却迟迟不肯明发靳辅的折子。如今又折腾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总商会,却是民间的商户组织,完全不和朝廷户部搭边的。
即便如此,听余国柱派人打探回来的消息说,那总商会一夜之间竟然敛了不少银钱。单论缴纳投标保证金一项条款,每家参与投标的商户,无论中与不中,皆须预先缴纳白银壹万两,仅此一项就收了二十多万两银子,半点力气不费。银钱不过手,生生愁煞了户部各位大人。
且不光如此,按照旧时惯例,这开海禁乃是朝廷大事,京城各部商议规程、举荐人选、周折三五个月、乃至一年半载都是寻常,这各地豪商世贾往来各部、打探消息的好处也绝少不了。此际倒好,先前几日还有些许家主各寻门路去递帖拜会,各部大人们尚未曾摆好高深的姿态忽悠一番,收些拜礼。雷声没响,雨已停当,却把雨伞都干晾。
户部侍郎陈廷敬和明珠悄声抱怨:“明相,您看如今这都算怎么一回事?忽然就把各省的铸钱局权都收了,怎么办?那些铜耗银哪里去补啊?”
陈廷敬实在憋屈,他本来就是专管钱法的侍郎,涉关铸钱事务,原本份内该操的心没用上,就有多大一股闷气阻在胸口处。况且朝廷综管收卖铜料、调剂与各地的铸钱局应用,这其间的价差是很有赚头的。何况各省督抚辖管铸钱局上的收益,惯常是有孝敬的,想用多少钱,加个班就铸完了,皇帝哪里管得到矿山上具体的事情?现在可好,生生要把财路给掐断,疼啊。
明珠同情地拍了拍陈廷敬的肩膀,不肯接话。明珠向来不爱在面上授人以柄,且此处连倒茶扫地的小监都长四只耳朵。反正那铸钱之事一向分派到户部和工部,内阁手“短”管不着,以后各省督抚拜会相府的节礼也少不了。即便各省不能铸钱,粮、油、盐、绸都能日常开销。将来这户部右侍郎的职位,恐怕要大大跌了身价。
明珠存着心事,暗道皇帝既已下发明旨,便是绝了详议的念头。明珠自持身份,断不会带头上书,去戳康熙软肋。即使康熙皇帝再刚愎自用,一言九鼎,金龙椅上那就是皇帝身份,维护皇权独尊容不得沙子,没必要找不自在。
然而此事倘成定例,以后内阁岂非空成摆设?再无商议处。若有反复,也须从科道言官下手,然而这上疏的人选却得细择。敢说话,不怕死,自谓清明的,谁呢?

言官姚缔虞“听说”了康熙皇帝近日来,独断专行的种种所作所为,忧心忡忡。姚缔虞秉承着辅佐一代明君、心系天下百姓的高远志向,兢兢业业连夜赶写了一份奏章,上呈康熙皇帝。
奏章中姚缔虞恳请康熙皇帝开放言路,畅达视听,通科道之风,增君王之闻……,洋洋洒洒,千言万语,婉转的意思曰:皇帝,您独裁了!
皇帝,您这样孤陋寡闻、埋头搞专制,于国家无益,对百姓不利。您应该开设皇帝“信箱”,广泛听取各方良策,让忠心的臣子们充分表达合理意见,才能制定出有利于国家发展和建设的可行性策略。
譬如唐朝太宗都会采纳大臣魏征的忠言直谏,您也是贤明圣主,胸襟气度比之唐太宗更为博大宽宏,自然不能一意孤行。广开言路,乃是君王居家、旅行、休闲、工作、学习一生良伴!听言官的话,不走寻常路,此路为盛世通途。






重生之我是康熙 098. 悲喜人生
康熙满心焦急,完全顾不上帝王沉稳风度,差不多以跑百米的速度奔到慈宁宫附近的荷花池畔,远远看见胤?躺在一个嬷嬷怀里。康熙冲上前伸手一触胤?的鼻息,热乎乎地,这才松了口气。然而摸摸皇太子头发衣裳都是湿的,心底勃然大怒,怎么没人给他换下湿衣裳?
康熙冲身边的随侍怒喝:“斗篷!”总算有人大着胆子递上前来,康熙把猩猩红鹤氅一展罩住了胤?,吩咐那奶娘三两下把小太子的湿袍子脱光。康熙把胤?一包一卷,亲手抱在怀里。胤?一落水就被捞起来,因呛着两口水,所以趴在父亲怀里咳了几声。
康熙转头想要发火,派了这么多保姆嬷嬷照看一个孩子,还弄出落水的险情,不是找抽么?然而四周跪着、趴着一地太监、宫女,全都吓得抖抖颤颤,康熙还是把怒气一压再压,其实刚才工夫极短,众人忙着捞太子,混乱着报告皇帝,混乱着报告慈宁宫总管,混乱着跪下怕死,谁有念头想到衣裳?
康熙一见旁边竟然还跪着大阿哥,这孩子浑身上下也是湿漉漉,把皇帝吓了一跳。康熙忙道:“快帮胤?也披上斗篷。”现在天气渐热,出门哪有备披风的?自有侍卫先把马褂解下来奉上。
康熙也无暇分辨现场情形,只是吩咐:“都带回乾清宫去,准备热水沐浴更衣。”说完,康熙皇帝大步流星走了。
康熙未走多远,御辇就抬来了。康熙赶紧抱着皇太子乘上御辇,这孩子份量不轻,抱一会儿手臂也累得酸麻。然而胤?醒了,看见是父亲,圆眼睛里登时泪水汪汪、噘着小嘴巴就要哭起来。康熙连忙哄他:“乖乖,那些锦鲤好看么?”
胤?噙着泪想想,才含糊答一句:“还行。”
康熙轻轻摸着他的额头说:“那等会儿捞两条漂亮的,养在小盆子里,好不好?”
胤?使劲点头。康熙不由自主把他抱紧了点儿。

内侍们端了一大桶热水进来,康熙要把胤?放进热水里去泡澡、驱驱寒气。小太子吓得哇哇大哭,死活不肯下水。康熙只好自己先脱了衣裳泡进浴桶,再问小太子:
“胤?,要和皇阿玛一起沐浴吗?”
胤?咬着手指头考虑半天,康熙又加一句“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都行!”
胤?眼睛一亮,连忙讨价还价:“不吃青菜和萝卜!就吃肉。”
康熙爽快答应:“行。”胤?这才同意下水,然而两只小胖手死死抓紧浴桶边沿,不肯放松。康熙心里难受,一边搂住胤?的身体,一边帮他往肩膀上撩点热水。
内侍们端着小木盆要帮皇太子洗头,胤?又闹腾半天,才肯让康熙托住他的身体,把头发散开来清洗。
胤?心里害怕,抓着皇阿玛的肩膀扒拉两下,滑溜溜地拉不住,一把揪住了康熙的辫子。康熙痛得眼圈红了,实在忍不住,伸手咯吱了胖小子。胤?在康熙的怀里咯咯一笑,小肚皮扭得象条白面鱼儿。康熙心里叹息,这个小心眼,总算是肯笑了。
在浴桶里浸了半晌,康熙看胤?洗得浑身冒出热气儿,才领着小胖子一块起身更衣。康熙皇帝搂着皇太子一起坐在床榻上,耐心等着内侍把胤?的头发擦干盘好。康熙喂胤?吃了一块杏仁糖,仔细看着儿子的眼睛,还有小脸上表情,郑重问道:
“胤?,你告诉皇阿玛,今天是怎么落到荷花池里的?”
胤?闻言,圆眼睛立刻就瞪了起来,把杏仁糖在嘴巴里咕噜一圈,竟然用手指拿出来,正要开始努力告状,然而康熙极认真地说:“胤?,要讲真话哦。阿玛不喜欢说假话的孩子。”
胤?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一滚、再滚,看皇父眼睛也不眨盯着自己,终于委屈地承认:“因为我喜欢一条红色的鱼,想抓起来玩一会。大阿哥不让我抓,他说鱼会死的。我不听他,伸手去抓鱼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滑进水里。”
胤?讲完话,立刻又把杏仁糖含到嘴巴里去。康熙长长吁气,心落回肚里。得知这么一个答案,可比别的都顺耳中听。康熙生怕听见一幕皇家兄弟、互相陷害、苦大仇深记,刚才忧虑地不得了,一直都不敢问。他就等着把这只小老虎哄开心,毛捋顺了,让胤?自己亲口说呢。总算不必再担心事。
康熙对胤?说:“以后吃糖不许吐出来拿在手上。”胤?呜哩呜哩答应了。康熙无奈地拿过一条洁净手巾给小太子擦擦手,转头吩咐内侍道:“去唤大阿哥过来。”

大阿哥胤?进来时,却是吓得失魂落魄的模样,扑通一声伏在地上。康熙看得直皱眉头,吩咐胤?起身,到皇帝床边来坐。
胤?上前,看见胤?穿着一件贴身肚兜儿,趴在皇帝宽大的龙床上偎来滚去,左手拽着流苏,右手扯着纱幔,全无心事一般淘气。胤?眼圈儿立时红了。
胤?其实被吓得不轻。当时只有他离胤?最近,兄弟俩一起蹲在荷花池边喂鱼。胤?清楚记得,当时自己想要伸手阻止胤?去池子里捞鱼的。结果……,胤?忽然栽了下去。胤?脑子里一团乱麻,实在记不起来是否曾经碰到过胤?身体。
刚才大阿哥胤?去洗澡换衣服的时候,蹲在热水里,万分恐惧地想,难道是他伸手把胤?推到水池里的?胤?浑身激灵,立刻连头都钻进热水里,恨不得闷死在水中不必站起来才好。旁边伺候大阿哥沐浴的两名小太监,吓得站在浴桶边上连连呼唤大阿哥。胤?“呼啦”一声钻出水面,两个小太监被溅了满头满身的水,脸都煞煞白。
这会儿,胤?怔怔望着那个鼓着腮帮子,吃着糖悠闲玩耍的胖弟弟,心中百感交集,也不知是要庆幸皇太子安然无恙,还是该为自己庆幸。
康熙打量着胤?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的脸颊,心中有些不喜,眉头轻皱。
大阿哥胤?心情紧张地望着皇帝父亲,全身微微发抖。
康熙拉着胤?让他坐下,伸手从旁边漆案摆地茶盘里,也随便拿点东西,塞到大阿哥手里:“吃吧。”大阿哥低头一看,手心里是两块松子糖。
大阿哥胤?未等吃糖,眼泪水扑簌、扑簌滚落下来。
康熙伸手搂住胤?单薄的小肩膀,什么话也没说。
不甘寂寞地皇太子胤?,从锦被里又滚出来,把小脑袋硬钻进康熙和大阿哥两人身体中间,乌黑大眼骨碌、骨碌左看右望。
康熙忍不住捏捏小太子脸颊说:“等天热了,一起学划水吧。”
胤?张大嘴巴坏坏地笑,露出稀疏一圈小米牙。
康熙万分惊惧地说:“胤?,你有虫牙!以后不准吃糖!”
皇太子眼睛睁得更大更圆,小圆脸也煞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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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康熙 099. 暂时未完
最撩人春色是今天,少甚么低就高来粉画垣。
原来春心无处不下悬,是睡荼蘼抓住裙钗线。
恰便是,花似人心向好处牵
……
长生净素扮相,勾着一脸旦妆,沉香色罗纱裥衫、珠灰绢裤子、暗边缎鞋,正唱到牵情处,然而那边厢轻轻传来陶醉的击节声,终于打断了长生的情绪。
原来那富家少年又过来了。他今日格外庄重,一身银灰色累丝袍,下边是玄青撒花绸裤,墨色皂靴。腰间只系了藕色苏绣双面荷包,再无旁的物事。
长生冷着一张杜丽娘的俏脸问他:“你又来作甚?”
富家少年向长生作揖,一本正经是先礼后道:“小生特地前来赔罪。”
这些纨绔子弟长生见得多了,明面上惯会装模作样,背地里少不得拈酸偷腥,没甚么好货。当然显亲王那是格外不同。
长生不耐烦同富家少年聒噪,便淡淡说:“少爷这是哪里话?我不过是伶人身份,当不起您大礼?戏班里庙小局促,恐怕也耽误您落脚。”言下之意,便是不欢迎他。
富家少年也不着恼,坦言向长生解释:“戚小哥,我本名叫做王永龄,在对面那家商会里担着职。昨晚赶巧有一桩要紧差事,也不便分心。当时未曾与你招呼寒暄,确是我的失礼。还请你多多包涵。”说完话他又深施一礼。
长生表情有些僵,抬手不驳笑脸,何况伶人戏里戏外惯是陪笑讨巧,更不愿为难别人。长生颇不自在地说:“我心里并未曾怪你。昨日原本是我不对,不应该冒充了富家公子,去你那处扰场。”长生想了想,又讪讪加一句:“其实,我只是路过。好奇而已。”
王永龄展颜,挑眉笑答:“我时时都欢迎你去,我们那里二楼,地方敞亮,其实布置一个戏台也很不错。那个……,”王永龄忽尔正色道:
“昨晚上我没有叫住你,其实只不想让你的名讳被那人听去。那个人的名声,向来不大好,且家里又极有钱的,倘若他与你痴缠,恐怕会给你添麻烦。总之,能不招惹,还是离远些好。”
长生闻言心里登时恼了,怎地我就成招蜂引蝶的麻烦了呢。原我家不过是唱戏地出身,那起子浮性爱闹的人都离得远了,还唱给谁听去?长生蹙着一双长眉、杏眼狠狠瞪着王永龄。然瞪他一会儿,长生不免懈气,笑颦嗔怒都是因着戏情,眼前这人既说地实话,虽不中听,好歹也是关心。长生叹息,不和小孩一般见识罢。
王永龄诨不介怀,没事人一般求恳:
“戚小哥,你唱一段《浣纱记》与我听,好不?”
长生白他一眼,左右不过是练开嗓,随便择了两句唱起来,那音抖抖颤颤快入了天,忽忽一个回转,把王永龄吊得是呼扇呼扇……。
长生唱停圜走间,翰林侍讲张玉书竟携着圣旨上门来寻人,见着了如痴如醉的王永龄,当头一个爆栗敲醒他:“王秘书长啊,有正事待办。”
王永龄忙说此地接旨甚好,有高台,有香案,幕布背景一轮皓月当空,近旁一名倾城美奂。张玉书也无暇同小子贫扯,便择好地方庄重宣了圣旨。王永龄接旨后犹自兴奋,问张玉书道:“张大哥,这许多标银咱们如何收法?”
张玉书一瞪他:“自然是缴到内务府银库去。倘若堆在小楼里岂不平白招贼?”
王永龄大声怨叹,竟是流水的银子过路的钱。
戚长生已是听得痴了,有钱人原来是这样撒钱的啊,一夜便定下上千万两银子的单,听听就很玄。想长生辛苦唱一下午堂会,也不过得一二两银赏钱,最后师兄弟大家分红,落在自个手里的零花有几十文便是班里头一份儿。真真是各人有命。

上一章添了点,回来晚了本章未完,待补>o<,鸣谢各位冒泡~要100章,想写别的有点慢




重生之我是康熙 小太子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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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康熙 100. 王道从容
康熙皇帝,大家长的气势十足!
但见他慈父一般,左手拖着月白对襟、杏黄小袄的皇太子胤?,右手牵着丁香色满地印花、琵琶襟旗装的三格格静兰,身后跟着一长串儿小尾巴……。
大阿哥是玉色缎棉长衫、腰束湖色绢纱腰带,很稳重地行在最先迎驾的堂兄永绶身边。刚才恭亲王世子永绶不耐烦听戏,穿一身骑马装外罩品紫貂皮巴图鲁坎肩,拿着马鞭溜到府门口玩,却正撞上皇帝一行人。
三阿哥胤祉又换一身象牙绸褂,水红背心,头戴小八仙角帽,脚蹬闪金云头小羊皮靴。他左边牵着大皇姐的手,大妞妞一身蜜色百蝶穿花袍。胤祉右手被二皇姐牢牢牵住,林朵儿身着镶滚雪花绫云肩、垂流苏的宝石蓝缎袍。三个漂亮小孩宛如挂画里走出来的玉女金童。
恭亲王常宁心中紧张,忐忑不安。难得出宫游玩的皇子贵女们,对此次集体出游活动格外重视,开心一如放出笼的小蚂蚱,心情雀跃,欢喜非常。
做堂会是图个热闹,赏戏却是桩风雅事,讲究人品学问还有一个耐性。康熙很欣赏不来。那美仑美奂的戏服、水袖飘飘,那旖旎优雅的唱词、字字珠玑,然而,委实慢哪……。这小昆腔既不似京戏中的霸王项羽豪放张扬,也无黄梅戏女驸马里琅琅上口的俚调,那旦角一波三折、咬字如金的韵味,把康熙皇帝生生听得愁煞。
一只苹果被削皮切出八瓣,康熙用银签插着吃掉六片,台上美人那一句撩人的春色还未曾惜完。康熙不免暗叹,他就是听惯了流行歌曲的小青年,头脑里主打歌的进程和节奏,都比古代人运转快。一旦习惯了美剧密切紧凑的剧情,再教他去观看韩剧、台剧拖沓放慢的细节,连续快进超八速地看,他也能猜出故事结局,你还让他咋办?
康熙一边吃苹果一边唾弃自己的无品味,且瞧四周不满十岁的小格格们,各个观看得聚精会神,连大阿哥都在点头晃脑的欣赏,手中一把小折扇轻轻击节。三阿哥年纪幼小,然而被他姐姐圈在身边,乖巧老实。
一只小手拉扯皇帝的衣袖,康熙低头看是皇太子胤?,小朋友说:“皇阿玛,胤?闷了,想去玩。”康熙深有同感,可怜的娃儿,朕也闷了。
康熙扭头同恭亲王说:“常宁,朕领胤?去王府花园里转转。”
常宁起身一摆手,戏台上的吟唱伴弦俱都停下,常宁待要陪伴皇帝同行,然而康熙连连摆手道:“继续,你们且看戏,不必停下。让永绶陪朕去吧。”先前在府门口就遇见永绶另类,所以康熙晓得这个侄子也不爱听戏文,正是同道。
皇太子胤?很高兴地拉着堂兄永绶,一起走在前面为皇帝领路。莫看永绶虚年龄十岁不到,然而就象个小大人一般,行止气派,豪放大度。
永绶是恭亲王常宁的嫡长子,他两样好处占全,不比异母弟七岁的满都护和五岁的海善,永绶将来板上钉钉会袭王爵,所以身份很是超然。永绶与胤?的关系相处极为融洽,单从身份这一点也能看出来。当别的孩子或许还被母亲教诲着,要存巴结储君的小心眼,胤?和永绶却很自然地便能交好。所以这个嫡长的名分,极其微妙而重要,大阿哥就偏差那一点儿。
行经一处角亭,永绶问皇太子是否要歇歇,胤?便坐下同他两个说话。康熙也不去管他们小孩子,自有总管并侍卫们缀着皇帝,不离左右。康熙却择了一个背风处,恰好有块大石头。康熙皇帝随意坐下,正好能听清楚永绶和胤?的谈话。
永绶像个大兄长一样,给胤?讲述自己骑马出去打猎的趣事,胤?也听得兴致勃勃。两个小哥们唠着唠着,就讲到了三月十六的精彩故事。
永绶眉飞色舞述说起自己遭遇刺客的亲身经历。当时情境真正有九分危情,且掺杂着一分永绶清醒之后、从侍卫处得知的道听途说,另有九十分天花乱坠般的吹嘘和想像,一次遇险经历硬生生被恭亲王世子永绶扩大成百分百的刺激追逐。
“……那个女刺客手持一把长剑向我的面门刺来,我举起手中宝剑往右一挡使劲格开,你知道吗,那刺客的力气比我大,她的那把剑也比我的长一尺,剑尖就从我的眼前擦了过去,差点就破了相。”永绶摸了一把额头上根本不存在地汗。
“……后来,我实在打她不过,被她抓到马背上掳走。……我浑身不得动弹,眼睁睁看着阿玛和侍卫们在后头追赶,可是毫无办法。侍卫们为了拦住刺客,射地那些箭如同飞蝗一般,密密麻麻……。”
“永绶,飞蝗是什么啊?”胤?咬着手指头,好奇地问道。
康熙皇帝初时觉得好笑,不紧不慢起身,悠闲地踱着小方步,不动声色偷听古代武侠故事。此时听到小太子打岔,康熙心里叹息:我的儿,你问得不是重点啊,故事情节比措词关键哪。
永绶连忙解释:“飞蝗就象乌云一样,形容很多很密时象铺天盖地那般。”
康熙又叹:“我的侄儿,飞蝗是田里的害虫,烧烤成一道菜时也很好吃。”
大侄儿继续深情讲述着:“……有许多箭铺天盖地朝我们射过来,那女刺客把我提到她的身后挡箭,当时情景万分惊险,有一支箭飞到离我胸口八分之一柱香的距离……。”康熙揣度,难道是大话西游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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