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康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庄自在
王永龄甚至死乞白赖求他爷爷王宏昌,提前以个人名义打了张借据,用零息率从王家帐房里暂借一万两白银,期限两年。小王少爷的算盘很精明,反正他肩膀上挂地秘书长职期正是两年,欠银以后能不能还上再另说,总归不能穷干苦捱、落了秘书长的颜面。
大当家王宏昌也不去拘他,反正那日差一点连两万两银都要捐出去了,后来倒没音信儿。家中养这么一位会冒尖、会折腾的小辈,估计这笔银子也俭省不下来,随他去罢。
王永龄的父亲王鹤祥,低调押运着银车一路紧赶也到了京城王家分堂,打听说了自家儿子愣头青般行为,深感无奈直叹妇人误事,全是大太太、大奶奶把他给宠坏了。王永龄从小被养在太公爷爷身边,一向不怕父亲,所以对父亲的声声怨念毫不在意,每天依然兴冲冲“干事业”。
王永龄选得商会办公地址,就在正阳门外天桥附近碧衔街中,一座两层门面楼。左侧一家大茶楼,再过去是间中等铺面的饭馆,右首有个瓷器店,绸缎铺,长街斜对面却是颇有艺名的长生班。前两天张玉书还曾问他,为何选择赁到这条街上?王永龄笑嘻嘻回答,这里多好呀,既能办公还有吃有喝、有买卖、有戏看……,说穿了,这孩子就是喜欢热闹的性子。
午时,王永龄指挥杂役们摆设横排桌椅,进门处有迎宾台,内场中间设了一个两尺高、六米阔的台,上面也有半人高的讲桌,正是为了集会会场的用处。
王永龄信步迈上三阶的讲台站在中间,望着四下里空无一人的会场。小王少爷正在幻想着底下人头攒动,自己站在高台上意气风发、侃侃而言的豪迈盛景,大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袭官袍加身,从容儒雅的张玉书走进来,高声宣道:“圣旨到,王永龄接旨”
小王少爷登时吓了一跳,急忙跳下高台,把张玉书请到台上面去站定,然后返身去把香炉设好,自己恭恭敬敬跪到下首。张玉书骤然间立到高处,看着下面极矮的人也很不惯,连忙宣读完圣旨,便匆匆走下了讲台。天使果然不是人人能做。
…
申时才过,碧衔街【总商会】尚未开张的大门前,已是拥挤得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无数豪门巨富的家徽,重新聚集到此处。大当家王宏昌领着大少王鹤祥也赶来了,老人精王宏昌心中正自核计,倘若把嫡孙王永龄手写的那张一万两白银欠条,改成入会费,不知可还来得及否?
…
[[[cp|bsp; 敬谢梦醉他乡
重生之我是康熙 091. 怎生怅然
……
偶然间人似缱,在梅村边。
似这等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
待打并香魂一片,阴雨梅天,守的个梅根相见。
你游花院,怎靠著梅树偃?
一时间望眼连天,一时间望眼连天,忽忽地伤心自怜。
知怎生情怅然,知怎生泪暗悬?
……
那袅娜纤纤的身影,在戏台上衣袖联翩,宛若柳下拂仙……。
听那一句“……忽忽地伤心自怜,知怎生情怅然……”丹臻心里不由一酸。
戏罢,丹臻觑着下戏更衣的时机,方溜到耳房那边,私底下悄悄问他:
“长生,那事你考虑地如何?”长生默然,只垂头无语。
丹臻轻叹一声道:“我,并不是为难你,只是……你不愿,便罢了”
……
戚长生在耳房里匆匆换好男子衣袍,坐上马车时才拿着湿布巾慢慢卸妆。他心里一边盘算赏银,觉得今日堂会收益不错,默默想了会儿心事。马车忽然停下来,戚长生本以为到了地方,正要下车。赶车兼打杂的小路子掀开车帘探头问:
“长生哥,前面街口停着许多马车,走不进去,咋办哩?”
戚长生伸头张望一下前方道路,果然是车马成排,顿时气馁:
“算了,叫小文他们帮忙搬一下东西。你们换班吃饭看好马车,莫要弄丢了家当。”
小路子连忙应下。戚长生跳下马车步行,走进了逼仄拥挤的碧衔街。戚长生本以为道路拥堵的原因或许是茶楼、饭馆在包场摆筵,未曾想这烦扰人的热闹场景,是由斜对面那家尚未开张的二层小楼引起。戚长生有点好奇,没往戏班里去,径直走到灯火通明的小楼门口。
小楼里的确派了一名新雇的小伙计,站在门口负责接待宾客。小伙计才十七八岁年纪,他今日也算见多识广一遭。登门而来的,除了朝廷命官,余者皆是豪商巨贾,各形各样的家主掌柜,随便指一个人出来,身家至少有百万、千万数。确有那通体富贵、珠光宝气、熠熠逼人的奢华金主。然而更多人则是清淡服色,寻常衣饰,绝不引人注目。所以小伙计也有点暗怵,眼光道行浅薄实分辨不出高低,不敢得罪任何一位。
偏戚长生走到小楼门口来。小伙计定睛一瞧,登时有些呆。眼前站定这位年轻公子,容貌实在形容不来那般好看,青莲色京样高领长衫,月白的坎肩儿,寻常男子哪里配得出如此鲜色?真如同画里走出来富贵仙人一般。小伙计醒过神忙殷勤上前,笑着鞠躬相迎:
“公子,您怎地才来,大会都开好一阵儿了,快请上二楼吧。”
戚长生甚么人物?眼睛一眨便晓得恐怕认错了。平素他也串角儿扮过豪门贵公子、风流俏书生,这点小阵仗可不惧,右手背后一拂间神采飞扬,顺势点了点头,面带笑容说道:
“无妨,本公子自行上去即可。”
小伙计忙应喏称谢,仍旧留在门口守候。你道戚长生干嘛不叫小伙计为他前头带路?戚长生身份虽是戏子,可古代演员什么行不懂?扮老爷、扮阔少的时候,吩咐旁人做事儿就得出手打赏,不赏就掉架儿了。戚长生是想趁机瞧瞧热闹,可不想为了摆阔把今天赚的辛苦钱倒贴出去。
戚长生轻手轻脚走到二楼,只见前头几排座位都坐满了人。戚长生悄悄在最后排角落、一张空位坐下,抬眼望向前方高台。此时节,一位身着大清朝廷顶戴官服的年青官爷,正立于台上朗声发言。
戚长生眼神极好,距离如此之远,他也辨得清那件五爪蟒袍上的白鹇补子。初时戚长生还仔细听那人讲了一会儿,渐渐觉得迷茫,那些通关手续、商品税目、计算方法……,尽是些怪异陌生的词儿,委实让人头晕,尤不如官家衣服好看。
戚长生转头四处看了看,墙上的书画很风雅,可惜并不懂行。因他原本就不认字,平日里那些唱腔戏文全靠硬生生背下来记于心中。长生二字刻在戏班门口竖匾上所以知道,即便他自己那个姓氏“戚”字,若不和长生二字连在一处,恐怕也不大认得。
戚长生默默坐一会儿,觉得假扮富家公子参与官商聚会的行径十分无趣,他正想起身离开。忽然一个不足弱冠、蓝袍锦服少年走上高台,戚长生登时睁大了双眸,他竟然认识这蓝袍少年。
前几日上午,这活泼少年还跑进长生戏班里。当时长生正在吊嗓儿,少年听了一阵,就跟着长生咿咿呀呀、哼哼唧唧喊了会儿,把长生逗得不行。少年离开后长生心酸不已,这富家少年或觉唱戏新奇,谁又知个中苦楚?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日日不辍、硬抻出来的幼功,也不过唱到二十来岁就到头了。自古戏子更是贱籍,肯入行吃这碗饭,都是家里实在穷得活不下去。
戚长生听那少年清亮的嗓音讲解投标细则,然后宣布正式开始投标。然后有伙计发给前几排参与竞标的人一份纸,然后大家纷纷四散开来,各自秘密商议、填写标书。许多放弃投标赴日贸易的富商家主,则三三两两开始讨论这种新奇方法。
有那好事者,回身时望见独坐后排的戚长生,霎时间眼前一亮,如此出众惹眼的人物,想不注意也难。戚长生平素在台上婉转风流皆被看客们瞧惯,然而此种场合下被人频频注视着、浑身如坐针毡,连忙起身准备下楼离开。却有一人迎上前来挡住他去路,拱手为揖彬彬有礼笑问:
“在下亢有为,请教公子高姓?”
戚长生心情复杂打量眼前此人,二十六七年纪,长眼淡眉,脸色偏白,一身松花色的长衫外,罩了件名贵的紫貂坎肩儿,小帽上的碧绿翡翠,手指上的羊脂扳指,腰带上精美的玉坠儿、荷包、扇袋儿、香囊……。
戚长生双手还他一礼,淡淡回答:“承您费心,贱名实不足挂齿。”
亢有为也不以为杵,倒是好耐性仍旧立在戚长生面前:
“在下是诚心诚意与您结交,公子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戚长生已有些不耐烦,想绕开来走、却被此人挡住去路,语声难免带点火气:
“还请您稍让一让,我要回去了。”
亢有为偏偏笑着不肯挪动,戚长生心中即使再恼怒,也不想于大庭广众去伸手推人。
戚长生望着前排的长椅,正犹豫着是否要凭借灵活的身手跳过椅背,可实在丢份儿。
双方僵持不下……。
突然,一声清朗笑声入耳,蓝袍锦服少年跑了过来,径自挽住亢有为的臂膀向前边带去,边笑边说:“亢三哥快来,正有要紧事同你商量……。”
亢有为猝不及防被蓝袍少年拉走半步,戚长生也顾不得虚礼,匆匆步出过道,走下楼去。仓促间下楼时长生抬眼望了那厢一眼,只有亢有为仍不甘心侧头看他。而那蓝袍少年头也未回,仿佛从不曾认识戚长生一般。长生心底一窒,脚步未停奔下楼去
…
今日心情万般幽怨……。
很晚才开始写文……勉强赶在0点以前贴上来……急得汗……。
重生之我是康熙 092. 往事也惜
戚长生一路跑进戏班子才缓下脚步,刚才胸口里那种被人忽视的郁郁方淡了些。人心最是娇贵,倘若无有好感的人围着痴缠,定觉厌烦;倘若顺眼的人不待见,却意难平。长生也不知今日自己怎底,无精打采往房里走,却被秦三郎喊住他:“长生,过来吃饭。”
戚长生连忙应声走过去,“师傅,我不饿。今儿开戏前在王府里吃过点心了。”
秦三郎望着长生沉声问道:“你可把为师的意思,答复显亲王了吗?”
戚长生点了点头:“师傅放心,已经说过了。”
秦三郎知道长生不会哄自己,这才说一句:“嗯,如此便好。”秦三郎又交待长生:“你还是吃点饭罢,半夜别饿醒了,明儿还要早起。”秦三郎叮嘱完,右手才拄着木头拐杖,一跷一跷回屋去了。戚长生怔怔望着秦三郎的背影出神,也不知为何,他觉得师傅今日瘸得尤其厉害。
戚长生举着筷子慢慢拨拉着碗里稀饭,暗暗想着心事。前年,还是为显亲王府老福晋做生日时,长生随戏班子去显亲王府里唱堂会,方才头一次认识了丹臻。
初初见时,戚长生坐在耳房里化妆,当时他正对着铜镜描画长眉,却有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问道:“我帮你画眉,好不?”
戚长生吓了一跳,转头望着窗外,那里站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内里一件湘妃色百蝶穿花暗纹对襟,外罩一件石榴红八团南缎紧身。颈项缠枝金丝璎珞,又有一个缅玉多宝项圈。这样富贵繁华中,那眉如远山般依稀,眼若点漆般清亮,生生衬托出雍容里一股悠然恬淡。
戚长生以为他是王府里小公子,也不过是少年心性。何况刚才听他那怪异声调还在变声期令长生顿有亲切感。长生想起前两年自己变声时却如临大敌一般,生恐坏了嗓子再也不能唱戏。
戚长生便招手让那少年进来,把眉笔低给了他。少年笑着帮长生画好双眉,又认真端详长生上粉、抿朱砂,直到有小侍过来寻他,方才匆匆离开。
二人再见时,隔着好大一张戏台。长生站在戏台中舞袖吟唱,而那少年却如众星捧月一般,气度端稳坐在老福晋身旁,从容听着戏文、喝着香茶、品着细点。
戏罢谢赏的时候,戚长生被王府总管领到老福晋跟前。长生规规矩矩跪下叩头,并依着惯例说了些恭祝福晋、寿禄安康的吉祥话。老福晋人很和善,命人赏下好几个红封银。长生临退下时,大着胆子悄悄抬眼觑了一眼,却险些惊到。大家一直都说是来为显亲王府老福晋做生日,长生以为这老福晋年岁定然不小。刚才站在戏台上远远瞥了几眼,未曾发觉异样,此时近处一看,这位“老”福晋似乎三十岁也不到。戚长生眼光扫过那光环中锦绣少年,见他似乎冲着自己眨了眨眼。长生不敢再看,低着头退下了。
自那以后但逢年节喜事,【三也班】接连又被召过好几次,赴了显亲王府唱堂会。一来二去长生便与那少年私底下熟识,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做丹臻,满洲正蓝旗人。丹臻可怜兮兮地说,在他很小的时候亲生阿玛就薨了,他都不大能记起阿玛当年的模样。丹臻还不满五岁时,头上就袭了一个封号,大清显亲王。然后丹臻一本正经地告诉长生,当亲王也很无趣,见皇帝和那些叔伯们时要行礼下跪,然后回到王府来其他人总是要给他下跪请安,王爷长、王爷短,日日须得装老成持重的气派,一点都不自在。平日里额娘拘得紧,也没人敢陪他玩……。
丹臻问长生:“你们在戏班子里都玩甚么?”
长生老实回答:“我其实也不大能玩,早上要起来练功,要吊嗓儿、压腿、走台步……,然后要跟着师傅学戏文、背唱词,下午或者晚上要登台,时常还出来跑堂会,总之也是很忙。”
丹臻羡慕地说:“可是我觉着,你和你的那些师兄弟们在一起,可以去各个不同的府里玩,还能在戏院里,又有那么多人去听你唱戏,也很有意思呢。”
长生忍不住白了丹臻一眼:“你呀,真是富贵人不知穷人的苦。我恨不能和你换换,让我每日里锦衣玉食,也有许多人伺候着。”
丹臻好脾气地笑着接口:“这好办哪,长生你就住到我的王府里来,我让他们伺候你啊。”
戚长生像看怪物一般,望着语出惊人的丹臻。那个时候,丹臻很单纯,而且他是真心的。
后来,丹臻仍是真心诚意,他想要帮助戚长生实现梦想。丹臻听说了一个办法,只要府上出钱其实可以蓄养家班。不过丹臻还未及竿,王府里一应大事小情,都必须经得老福晋点头同意才行。而且蓄养一个戏班子的事情,老福晋委婉地说辞、明确地意思表示,她不同意此事。
此事,耗了大半年。终有一日,显亲王丹臻很有成就感地向好朋友戚长生宣布,他已经说服了额娘,老福晋同意丹臻在王府里组一个不超过十人的小戏班。其实丹臻并未全说实话,他额娘限定了戏班名额,委婉道人数五六人即可。丹臻为了给好朋友组成一个更豪迈地戏班阵容,已经暗中打算即便多出来几人应该也没有问题,大不了都记在自己院里小厮侍卫的缺额上。
戚长生闻言大为吃惊,他从未曾料想,原来丹臻竟然把此事当了真。然而,长生当时真有那么一丁点心动,能够进显亲王府里的家班,听上去声名光鲜感与职业稳定性十足。不过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到戏班将来命运,长生绝不会擅自拿主意,他心底里隐隐觉得事不可为。
戚长生回去后便把显亲王府家班之事告诉了师傅,秦三郎立刻坚决反对,要长生回绝掉王府的提议,以后都不准再谈及此事。当时秦三郎言辞说得又独断、又严厉,不留一丝一毫商量余地。师傅这种专断独纲的态度,难免激起长生心里的抵触情绪,别扭了好几天。
后来长生心里也曾闪现过一个念头,还不如不和师傅商量,直接去显亲王府家班得了。然而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即过,长生知道师傅从小把他从乡下领出来,精心培养他,一字一句教导他,现在他是戏班里挑大梁的当家正旦,倘若自己离开【三也班】去了显亲王府家班,离开师傅和那么多师兄弟,良心和道义上绝过不去。
长生也能明白秦三郎的担心,显亲王府家班里仅仅只有十个名额,可是【三也班】上上下下二三十口人,可怎么安置?如何能够弃他们于不顾?
秦三郎郁郁了几日,终于寻到一个时机,同戚长生长谈一番。长生听完以后,便彻底断了去显亲王府家班、甚至是任何一个私人家班的念头。
秦三郎给戚长生讲了一个故事:
“长生,你知道我为什么把这个戏班子取名为【三也班】吗?因为我叫秦三郎,而我曾经还有一个师弟,他最擅长扮演正旦和小旦,他的艺名和他的声音一样好听,叫做花也惜。”
“那时候,也惜厌倦了日日跑街搭台,各家轮番唱堂会的日子,所以他最终选择加入了一个长洲很有名的士大夫家班,我也随着他一起去了。可最终,也惜死在那里,而我的腿被打残废,永远不能唱戏了。”
“那些所谓名门望族里,见不得人的勾当其实甚多,绝对不止唱戏吟词、弹琴听曲这般简单。我因平日得闲时关心旁的事情,便没有注意到也惜有何异样。后来发现也惜有段时间很开心,便问他怎么了,也惜同我说他有了心上人。等我知道同他相好的人是大少爷时,却是他被大少奶奶带着一群凶悍的仆妇和小厮,把他从一个被强暴的婢女房里给绑了出来,然后不容他分辨,就是一顿毒打。”
“我并不知道其中情由,只能默默照顾也惜,他几乎两个多月都下不得床。等他伤才略微好一些,主家便吩咐我们精心准备,给请来的贵宾们演出。那一日,上门贵宾正是士大夫的顶头上司,那人嗜好南风,直接看上了也惜。结果他直接被主家当作礼物,送给了客人。我气愤不过想追上去,却被主家家丁们拦住。我们虽然是家班里的伶人,其实也是在官府登记入册的奴婢,只要主家愿意,想打想杀、想卖想送……,还不是一念之间,生死皆不由己。”
“也惜因见那位往日曾经与他海誓山盟、甜言蜜语的大少爷,也是一脸毫不在意的表情,登时心灰意冷,便随那家贵宾去了。我趁夜逃走,想要去救回也惜,却一直没有寻到机会。终于有一次,我翻墙跳到那上司府里,发现也惜正被旁人糟蹋。我气愤不过,冲上去想待救他,却被他家下人直接抓住,当作小偷打断了腿。”
…
没写完,没修改,暂时贴了再说罢
重生之我是康熙 093. 指婚风波
正当秦三郎为了小徒长生的命运惋惜未卜之时,显亲王丹臻也正自烦恼。原本丹臻辛辛苦苦筹谋议定的事情,却被长生回绝了。因他与长生是倾心相交的好朋友来着,方才一心一意、满腔热情为他打算,结果却没有得好。丹臻又值少年心性,便有些心情郁郁。
然而丹臻也是身不由己,容不得他坐在那里唉声叹气、愁肠憋闷,显懿亲王福晋派嬷嬷把丹臻唤到了自己跟前。显懿亲王福晋摒退左右,拉着丹臻坐在身边榻上,和儿子温和絮语道:“丹臻,额娘去宫中谒见时,已经同皇太后说好啦,就帮你指那位科尔沁的留瑕格格做嫡福晋,今年八月初十大婚,你可满意?”
丹臻闻言连摇其头,瞪大眼睛说:“不要。我不喜欢她。”
显懿亲王福晋被小王爷的态度弄得惊了,连忙问他:“你怎么又不喜欢啦?上元节那时,你回家来不是还一直念叨着,说留瑕格格生得漂亮,歌儿也唱得好听吗?”
丹臻小脸涨得通红,支吾了半晌,才憋屈着回答:
“是留瑕,她不喜欢我!我以前送给她的翡翠碧玉匣,留瑕也都还给我了。”
这下轮到显懿亲王福晋着急了,“丹臻,这件事你怎么没告诉额娘呢?”
丹臻也是恼羞不已:“是儿子自己不中用,干嘛还要四处宣扬。”
显懿亲王福晋登时被小王爷堵得说不出话来:我的儿哟,谁让你四处宣扬啊?你悄悄地告诉额娘一个人不就行了。额娘也不至于趁着万寿节,还为你去求皇太后指婚了。瞧把这事给办地,原以为那是科尔沁草原来的格格、身份尊贵,你又是真心喜欢她,小两口配着正合适。莫名其妙地,这就互相不喜欢了。倘若你阿玛富绶还活着,也得被你气死。皇家指婚,哪有儿戏的。
显懿亲王福晋闷闷坐着,丹臻见额娘不声不响也心软了。连忙上前抱着福晋手臂劝道:“额娘,您就别替我担心了。明天我进宫去求皇帝,不会让您为难的。”
丹臻倚在自己母亲身边,磨蹭啊、摇手臂啊、撒娇扮鬼脸,终于把显懿亲王福晋给逗笑了,“行了行了,快别摇晃我了,马上就要十五岁,你可是大人啦。”
显懿亲王福晋努力板正面孔和丹臻说:“以后你可不许胡闹了!外面再碰到甚么事情,回来要记得告诉额娘,免得额娘胡乱操心。原本也是为着你的终身大事考虑,想让你称心如意,……,你这个孩子,偏偏不肯让额娘省心……。唉……。”
丹臻听母亲这样叹息,也很过意不去,终于趴在母亲耳畔轻声说道:“额娘,不是儿子不肯上进。如果留瑕她喜欢的是旁人,即便是为了出口气,我也会去努力争一下。可是留瑕她和我说,她喜欢的是皇帝。”
显懿亲王福晋闻言,也怔住了。
…
显懿亲王福晋心乱不假,大清皇太后同样不省心。此时于紫禁城慈仁宫里,也在上演一出皇室悲情剧。一个小姑娘,头顶绚丽的固姑冠、斜插孔雀翎,身穿天蓝色的蒙古长袍,襟上绣着大宛莲花,腰间系着藏蓝绸带。看年纪未满笄岁,桃花玉靥,英眉仪姿,宫腰柔软,青春曼妙,胸线发育极好。然而此刻她正满面泪痕,跪在仁宪皇太后和皇考淑惠妃姐妹俩跟前,哀婉哭诉:
“姑母,留瑕不要嫁给显亲王。如果,如果非要这样,我宁愿回科尔沁草原去……,呜……。”
被留瑕格格这么一番闹腾,差点没把仁宪皇太后给气出心脏病来。就留瑕那么一点小心思,皇宫上下都是人精,还能瞒得过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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