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康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庄自在
康熙皇帝领着皇太子一起坐上御辇时,冷静地吩咐随行的顾总管:“派人去问问佟贵妃,可有端严的教养嬷嬷,调一位过来照顾皇太子,原先的调走一个。”顾总管恻然领命去了。
…
康熙牵着胤?的手,两人也是未经通报走进了大阿哥的寝居里。大阿哥胤?也没有上床睡觉,他正坐在桌前灯下看书。
此时听见门响,胤?一扭头看见康熙皇帝来了,脸上的神情跃然欣喜,匆忙站起身过来向康熙行礼问安,然而他又瞧见康熙身边站着皇太子,心情不免微微黯然。
康熙心头上的乌云终于被胤?拨开,透出些阳光。幸好,朕的大儿子很喜欢读书,小小年纪也知道用功。
康熙扶起大阿哥胤?,口中亲切地问道:
“胤?,怎么这样用功,在读什么书呢?灯光微暗,别看坏了眼睛。”
大阿哥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慌乱神色,胤?见到康熙高兴过头,此时才想起先前正在看的那本书来。康熙见他莫名慌乱,心中诧异,不动声色踱步到桌旁,轻轻拿起了那本摊在桌面上的书,翻到封面一看,赫然正是《西厢记》。
大阿哥胤?俊秀的小脸涨得通红,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却半点声息也无。他紧张地望着康熙,想要出言解释却又不知道分辨什么。
康熙皇帝心里暗暗苦笑,问道:“这书上面写的字,你都认识吗?”
胤?嫣红的嘴唇动了动,嗫嚅半晌才出声回答:“认识的不全,我有查阅另一本《说文解字》。”
康熙皇帝不禁长叹,老天爷,这些都是什么启蒙读物啊!人说少不读红楼,我家这老大倒好,才八岁就读会西厢,真不知以后该如何教他。也不知这些书是从哪里流进皇宫来,朕是不是得派人清理一番,千万莫把《金瓶梅》逆流而上。
…
为了把derrysino变成学徒,争取12点继续奋斗2000。
敬谢书风字*敬谢?傲情?*敬谢周详
重生之我是康熙 106. 月华银练
双喜立时颤栗,心脏都险些不会跳了。双喜不敢出声,仅能拿眼角偷偷瞟那名歹人,但见他从头到脚全身黑,脸上也是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深黑色狭眼。
蒙面歹人凑在双喜耳边,声音低沉地说道:
“你老实点,我就不杀你,明白吗?”
双喜很想点头说自己明白,可是察觉脖子旁边彻骨的冷意,脖颈梗直着,吓得一动不敢动,僵硬着身体艰难挤出俩字:“明白。”
那蒙面歹人似乎满意双喜识相的配合,继续压抑住声调悄声问他:
“皇帝住在哪里,带我过去。”
双喜紧张地想要撒尿,小腿肚子也在转筋,大脑里一片茫然空白。
电光火石的危急瞬间,双喜却颤抖着声音、条理清晰地马上回答:“大爷,奴婢没有去过。奴婢只是在茶房里当值的下等太监,平时只管生火和烧开水,品级不够是不准服侍皇帝的。”
蒙面歹人可不满意了,手中的匕首不由自主往细白脖子上一压,想要威胁他。双喜感觉到脖颈冰冷的刺痛,以为快要死了,吓得闭上眼睛“啊”地惊呼出声。蒙面歹人心中一急,抬起匕首以柄借力,使劲敲在双喜脑后。双喜立刻软绵绵委顿扑地,一动不动。
大约只过了半柱香时间,双喜便清醒过来,他慢慢掀开眼帘,却不敢动弹,只是弯了弯手指头。虽然此时后脑生疼,裤子尿湿了,不过双喜倒还庆幸自己活着,且没有瘫了。双喜听着四周没有动静,才敢爬到墙角边,拿手勾起了一根细麻绳。
清脆的铜铃声,急促地响起来……。
咚咚咚三声响的鼓点,敲了起来……;然后是示警的钟声,传遍了紫禁宫城。
康熙被内侍唤醒时,茫然半晌,诨不知身在何处。
只听顾总管声音低低地奏禀:“皇上,铜鼓响了。”
康熙皇帝终于清醒了,半坐起身。
旁边一只小手却拉住康熙中衣,大阿哥紧张地声音问:“皇阿玛,怎么了?”
康熙把胤?的手拉下来,又塞进被子里,拍拍他说:
“乖乖地,再睡一会,皇阿玛有事。”
康熙皇帝下床更衣,虽然换上一身常服,还是彩云金龙的纹样。不过夜凉如水,顾总管帮皇帝披上了一条流风帝紫大氅,终于不再打眼。
康熙回头再去床边瞧两个小的,只大阿哥醒着,双眼犹带倦意望着皇帝。里厢皇太子却小嘴微翕,睡得正酣。康熙帮两小把锦被往颈项处拢好,轻轻一抚大阿哥额头,温柔道:“胤?,睡吧。”
康熙走到外间,御前侍卫总管多隆正候着。
康熙遂问:“铜鼓怎底响了?”
多隆回道:“启禀皇上,有贼子闯宫。”
康熙心中一紧,“可知有多少人?”
多隆忙答:“禀皇上,止有一人潜入,另有一人在贞顺门附近被夜巡禁军阻住。”
康熙心里稍安:“那潜入贼人逃到了何处?”
多隆小心回答:“禀皇上,贼子最后行经之处,是在乾清宫御茶房。”
康熙闻言大惊失色,顿了顿才问:“贼子可有伤人?”
多隆回答:“景和门守值的太监一死一伤,乾清宫御茶房里伤了一个。”
康熙眼皮子连跳,心气也甚浮躁,刺客竟然摸到朕的寝宫里了,如何能让人安生哟。万幸朕是临时起意,没有睡在自己床上。
康熙背着手走了两圈,吩咐多隆:“你去安排人手护驾、拿贼,不必候着。”
康熙等多隆出门后坐在椅中,顾总管给皇帝沏上热茶。康熙喝了两口热茶终于平复心绪,慢条斯理道:“死者多加抚恤,伤者命太医院诊治。”
顾总管察言观色,瞧皇帝面色阴沉不定,小心翼翼劝解道:
“皇上,敬请放心,您叮嘱的法子十分有效用。”
康熙暗自叹惋,有用又怎样,还不是死伤了几个。朕又不会武功,危险得紧。
如此闹将半个时辰,多隆来报,道是抓住了一名贼子,另一个武功高的走脱了。康熙心下稍安,待问可有侍卫伤亡,多隆回说有一个重伤、并几个轻伤。康熙听说无人因公牺牲,方才大定,叮嘱多隆派人将伤者送去太医院诊治,其他一应人等记功加赏。
康熙特意问了多隆,那刺客可看得出师承来历?多隆答曰,粗看拳脚路数十分象福建南少林的流派,应是漏网余孽。是与不是,连夜提审上刑后,明日定有分教。
康熙面色一晒,他是晓得福建南少林的。因之前听汤恺提及,康熙特意查了查史志。正是五年之前的春天,康熙皇帝下令,派三千御林军围山剿之,斩草除根,一把大火烧掉了福建南少林寺。至于原因很简单咯,涉黑。(当然,此处的黑字要相对正反方而言)
...
河南嵩山少林寺的禅宗与绝世武功,历来天下闻名。隋朝末年,因“十三棍僧勇救唐王”的功劳,少林寺得大唐皇帝青眼,官方正式允许寺庙蓄养“僧兵”,相当于在官兵之外建立了一只地方武装。“僧”修善缘,乃是了断红尘名利之心,不参与俗事更不准杀生的。而“兵”家之意则有大开杀戒的隐喻。
后来,嵩山少林寺为了扩大寺庙影响与规模,派僧人南下福建兴建少林分寺。南少林也是禅武同修,并且将北少林的功夫糅合进南方拳术的特点,创建了蜚声海内外的南少林拳。此后,南北两少林并驾齐驱,驰骋在中国佛教界和武术界,世称“南少林”和“北少林”。
单纯修禅宗的人,讲究一花一菩提的淡泊,心善自宽宏的从容。但是习武则不然,一招一式皆有攻守克制,争个先机。如此一来,便不容易淡定。真正淡定豁达者,大多数都念了几十年经卷,老也老矣。倘若年轻些个,且还没有正经剃度带头发的,就不怎么轻省。南少林寺恰因禅武同修,且招收了许多带有明确投机、盈利目的的俗家弟子,便身不由己卷进了公司兼并的纷争中。
郑氏海运公司因注册地在福建沿海,据传闻有许多公司员工,都曾经在南少林寺参加过进修培训。而后来那些广东省涉黑的大小健身会所,都堂而皇之挂得南少林招牌。
那时候可不象现在,寺庙也讲求品牌,会开办网站打假。南少林又没有商标保护法,只要毕业出去的学生说他是南少林出来的,也不管真是本硕博毕业,还是三个月短期进修,或在挂名补习班里充个电,总之南少林寺聚众涉黑的嫌疑是洗不脱的。
因此康熙怒了,便窝端之。把主站地址查封了,那些超链接自然失效。不过难免漏了加外挂带补丁打包下载的,今儿,就弹出来俩雀儿。
...
康熙心中烦闷,背着手踱到门外。夜里很有些清冷。却见月华如练,银河澹荡,光芒照得大地一览无余。先前上半夜康熙过来南三所时,天空还有大片乌云遮蔽,因是皇帝御驾,来路上才可点几盏宫灯照夜,其他人只能摸黑行走罢了。想来刺客也以为趁黑闯宫方好得手,此时四处清亮,难怪下半夜刺客暴露行迹却被抓住了,也真是老天爷帮忙。
顾总管亦步亦趋随行在皇帝身侧两步之遥。康熙立了一会儿才问:
“御茶房里伤了哪个?”
顾总管有些伤感,声音倒是不显,平平说了:“双喜。”
康熙诧异,怎会是他?忙问:“伤得重吗?”
顾总管倒是笑了:“这小猴儿惯会装死,头上有个包,活蹦乱跳地倒是命大。”
康熙欣慰道:“人没事就好。让他多歇几天假,好生调养吧。”
顾总管存心逗康熙开心道:“前几日正好教了口诀,双喜反复背了许多遍,果然牢牢记住。那刺客确是命双喜带路的,这小猴子扯谎也不打草稿,只当自己真是茶水上照管炉子的小太监,倒也蒙混过去,侥幸保住了小命。”
康熙也笑了:“最怕受贼人辖制,白白丢了性命。能瞒过此节,平安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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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写得不是很好,有点水了很抱歉。某人倒霉拉肚子,没精神了。
重生之我是康熙 107. 朕知道了
任谁在深更半夜睡梦中被叫醒,告知有刺客来袭,且听闻有员工死伤,心绪总归不能平静。屋里床上还睡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康熙也怕吵醒他们俩。此刻回到乾清宫去休息?不大笃定。万一有那藏匿滞留的贼子,就更嫌闹心了。康熙思来想去就一老法子,原地呆着以静制动罢,既然睡又睡不着,也没有朋友可以倾诉,索性立在院子里,任皎白月光倾泄于身。
康熙开始打太极了。从前读大学时体育选修课上曾经学过,康熙记住得不多,但是反复多演练几遍,也回忆起不少招式,“搂膝拗步”,“揽雀尾”,“白鹤亮翅”,“如封似闭”……,一下、一下慢慢地、用力画弧,左右野马分鬃……,还别说,挺有效用地。
稍微出了些汗、呼吸略急促后,康熙的心情反而格外平静,仿佛突然成为一代宗师张三丰,颇有随手一剑指、两仪生四象,看破万物竞自由的豪迈情境。
随着“十字手”、“收式”,康熙缓缓停下了有些似是而非的癫狂招式。记得从前失恋失意时,他去了卡拉ok,在包厢里独自把张国荣、张学友所有的悲伤情歌统统放声唱一遍,尤其有几声狼叫,更是嚎得声嘶力竭,涕泪纵横。
如今身历两世变幻,起落无定、从容谨慎了,且改走古朴路线罢。康熙第一次神态清醒地迎接黎明,在晨曦中换上明黄色彩云金龙妆花纱朝袍,上朝点卯。
康熙皇帝最新决定,酌内阁拟旨昭告天下,今年朝廷加开一届武举恩科。考试方法与往届不同,分科选拔,旨在最大限度的吸收武勇人才。康熙命兵部诸官散朝后全部留下来加班,陪皇帝一起讨论武举恩科选拔具体办法。
大家或多或少都听闻紫禁城昨夜响起了警讯,并有一名刺客连夜被押送至刑部大牢关押堂审,生怕有贼人再去皇宫劫狱。由此事可知,皇帝怒了,京城保镖队伍即将扩招、安防措施加强了。
康熙皇帝表达的意思很明确,原先武举考试的项目拘泥、思路陈腐,武举须以“实用有效”为首要之重,文试武科不必共兼,择优分而取之。
初试内容初步设置如下类目:
武艺项目,包括马步箭及枪、刀、剑、戟、拳搏、击刺等法。
战术项目,考较营阵、地雷、火药、战车、陷阱等科。
文试项目,就兵法、天文、地理所熟悉者分别考较。
各项考课择优取前百名,京都新设武备学堂,所有录取生员由朝廷发薪,入武备学堂学习三年。康熙心中有个计较,若有全项皆精、出类拔萃者,倘若家世背景“清白”,大可委以将才之用。不过此事颇有难度……,能得精通一样技术的人才便很难得。
康熙一番金口玉牙,叭啦叭啦说得轻巧,可把兵部一众官员为难得要死。
之前武举考较的项目内容虽然陈腐,但那毕竟是从前朝传下来的定式,好歹有例可询,容易掌控。譬如初试弓马一项,测试马上箭法,驰马三趟,发箭九枝,三箭中靶为合格,达不到三箭者不准参加二场。简单明了的淘汰晋级制度。到了会试,就按靶环定级,射中越多,排名越靠前,既容易操作,名次也好算。
皇帝挺会异想天开,又把枪、刀、剑、戟、拳搏、击刺统统排进了考试项目,那可怎么比较呀?挥拳头的肯定打不过提大刀的,舞长剑的总比拿短兵刃匕首的要占便宜,拿啥标准衡量啊?
然而皇帝还要考较战术?地雷、火药、战车那些东西,都是工部兵器司里的器物工匠擅长,兵部老爷里还真没有几个精通的,自己都不懂,可怎么去考别人呢?午喀、姚启圣、焦毓瑞等人都愁肠百结,琢磨了一会儿还是躬问皇帝,这些考试若是没有统一标准,恐怕取之失允。
康熙皇帝把眼睛一眯。统一标准?那也都是前人搞出来的。没有范例,你们就去仔细研究呗。实在不行就摆江湖擂台,先来几场实战演练,赢者胜出。康熙可不管参加考试的举子是靠拳头还是靠兵器取胜,反正只要打架能赢,那就是好进士。皇帝老爷两手一摊,朕只管把意思交底了,你等臣子们拿着朝廷俸禄为朕打工,总得多动脑子想想吧。
康熙皇帝施施然摆驾回宫去也。留下一干兵部职员们开始头疼,也不知那京都武备学堂是怎么开设的?读来又有何用处。
康熙皇帝去慈宁宫请安之时,太皇太后拉着皇帝手不免唏嘘一番,叮嘱他加强内班侍卫宿值,日常警戒多加小心。康熙巧言安慰老太太,只道自己乃真龙天子、福大命大,劝皇祖母宽心荣养才是,莫要操劳牵挂,方褒青春永驻、寿与天齐。
太皇太后愕然之后,又忍不住不笑,未曾料想如此严肃的话题,怎得又被孙子玄烨岔出笑场来。还寿与天齐呢,又不是孙猴子,谁真能做齐天大圣不成?
太皇太后笑了一歇儿,神情端严同康熙郑重讲,“刚才哀家可不是和皇帝说笑,勒令领侍卫内大臣还有内大臣们,务必安排好宫中禁卫,切切不可草率大意了。”
康熙也极其认真回答三个字:“――知――道――了。”
太皇太后望着康熙,凝眉沉思半晌,仿佛才下了决定,“皇帝,你那里服侍的人手恐怕少了。不如从慈宁宫里,暂且调几个过去听用?”
康熙闻言,眼光炯然一亮,神采奕奕望着太皇太后。
康熙心道:这老太太难道成精了么?朕心里在想什么,她怎么都知道呢?
太皇太后瞧着康熙明显欣喜外露的情绪,也是慈蔼笑着,声调却是一本正经再三告诫皇帝:“你可不许胡闹,要晓得克制。如果不能乖乖地守规矩,哀家可是要反悔的。”
康熙用力捏捏老太太肉乎乎的手心,却是一副贼忒兮兮地表情,笑眯眯回答: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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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追风伙夫*感谢潇潇~雨君*感谢书友100831093104698
终于赶上12点~
重生之我是康熙 今天请病假
上首页分推一星期感言,反复腹泻吊盐水,相当不给力。
今天日期留着,明天好点,上来补t_t
重生之我是康熙 今天告假
临时有事刚回来,来不及赶了,致歉
重生之我是康熙 108. 柔情似水
关于紫禁城的安保防务,康熙皇帝可没精力关照诸多细节,他只管把领侍卫内大臣噶布喇、内大臣佟国维、索额图等人召来,命诸位重臣商量着排出一张值班总表。请大家轮流上夜班,由内务府负责提供夜班岗位双薪的津贴,大领导掌控全局、布置后勤工作的任务就算完成。
是夜,禁宫御前侍卫内班宿卫自然增派人手,外围也有前锋营、护军营、火器营三步五时换岗查勤,把皇宫围得铁桶一般。
康熙皇帝同顾总管交待,太皇太后体贴皇帝辛苦操劳,特意派了慈宁宫宫女过来协理宫务,要老顾妥善安排相应职使与住处。顾总管长眼微狭,立刻知趣道:“老佛爷果真英明睿智,双喜伤着了,正缺合用的人手值夜呢。”
顾总管立刻在原本详尽细致的夜班表里,额外添加了一名值夜宫女的员缺,不过老顾留了个心眼,可没有定准日子。倘若日日排班上岗,恐怕听着也不象话。具体轮到哪天当值,还得看大领导的心情罢。
晚膳前,敬事房一名当值太监用大银盘送了牌子进来恭请圣安,康熙皇帝只挥一挥手,说了一声:“去。”看来皇帝今夜是不打算召幸哪位妃嫔了,敬事房当值太监叩礼后,便无声无息捧着银盘退了下去。顾总管觑着情势,自然不会辜负皇帝一片操持国事、表率群臣的心意,立刻下去分派人手上夜、送水。至于是值夜宫娥温柔服侍?还是反过来由皇帝小意殷勤?真天晓得。
乾清宫偌大的深殿中寂静无声,地当间两只八角鎏金鼎里燃着安息香,莹白的轻烟丝丝缕缕,静谧无声。然而侧旁暖阁中却明如白昼,御案两侧十六枝赤金烛台上点了通臂巨烛,且有极阔的白纱灯置在当地,康熙坐在案旁手中拿着一本折子,貌似看得出神,其实早已心不在焉,眼光分明觑见,那人捧着茶盘缓缓走了进来。
步态轻盈身姿袅娜,微微垂首目不斜视,茶盘中的骨瓷白碗稳稳当当,一点没洒。卫良懿把碗盏摆放在御案上时,还仔细拿捏着距离,离侧案边一尺四寸许,离案边二尺许,恰是不近不远的固定位置,皇帝抬手就拿得到。
卫良懿放好碗盏时,正要后退至一旁。康熙早捺不住,一把按在卫良懿手上,侧了眉眼去瞧她,那白玉一般面庞上,又泛起淡淡红霞,似潋滟流光。
康熙不管不顾,牵着卫良懿的手,拉她偎在自己身边,心气方才渐平。刚刚康熙还莫名恼她,怎会如此淡定、行止从容。此刻见惹得她脸蛋微红,终于有些得意,扳回一城。
康熙唇畔含笑趣她:“咱们也不是没有牵过手,怎地又生分了呢?”
卫良懿挣不开皇帝的掌握,轻声嗫嚅:“宫里的规矩,奴婢心里谨记。”
康熙面色一黯,这般静好嫣然的女子,生生叫皇宫中严苛的规矩磨折了本性,便不能琴瑟在御么?康熙略松了手指,蹙眉望着那密密微垂的长睫,凝思半晌,方才平平问她:“朕册你答应之位,可好?”
卫良懿微垂的长睫终于一颤,依稀顾盼妙丽的双眸,飞快地在康熙脸上掠过,那一抹些许受伤的神情掩也掩不住,眸光瞬间又隐在浓密乌黑长睫下。康熙使力把她拉向自己怀中靠了,双臂圈紧卫良懿纤细柔软的腰肢,长长叹了口气,无奈问道:“朕到底该把你怎么办才好?”
卫良懿看着康熙懊恼地把头靠在自己身前,心中也是酸楚,不自禁环住他宽厚的肩膀,臻首轻轻抵着他的,良久,才轻轻说:“现在这样,便很好。”
“万一逾了规矩,被调回去,再想见皇上,怕不容易呢。”
康熙闻言身躯一震,猛然抬头,却不想磕痛了她的下颌。康熙慌慌张张努力抚慰着泪水零落、无限委屈的佳人,心中一片柔情,泛滥成海。
康熙小心翼翼抬起她的下颌审视,“是不是撞痛了?我帮你揉一揉。”
说话间,康熙已轻柔上手按摩几下。揉到后来,不知不觉,他早把唇舌覆了上去,两人纠缠到一处。康熙甚至能觉出卫氏身子绵软无力,倚在自己怀中轻轻颤抖。
康熙心中欢喜不已,最是销魂动情时,如此佳人,怎不惹人怜爱?
康熙密密细吻,把良懿抚弄得娇喘连连,再忍不住情热正酣,双手一抄,打横抱起卫良懿的身子,只听得她怯怯惊呼一声,藕臂忙地圈住皇帝颈项,康熙抱着她向锦榻走去。
原本床畔悬着湖水碧色缀流苏的轻罗帐幔,用双龙缂丝金钩略略束起。因康熙皇帝镇日瞧见满眼晕黄,有些闷热,新近命人更换的素色纱幔。
此时此刻,康熙一挥手把帐幔挑下,那一拢轻罗如风摆杨柳一般荡漾而下,顷刻间遮住满床旖旎。通明的烛火映过来,衬得那轻罗上精致的水墨苏绣泛出隐隐波光,远山秀色,鸳鸯戏水,游鱼成欢。
康熙轻啜那梅蕊初露的面颊,还有对襻襟口微露白若凝脂的肌肤,意乱情迷,轻重吮吻。良懿被康熙吻到耳垂颈畔处酥软麻痒,忍不住咯咯轻笑,侧头翻身欲躲。康熙哪里舍得就放,倾身覆住她的身子,着意温存起来。
两人情难自禁,缠得难舍难分之时……,顾问行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刚好在暖阁外清晰响了起来:“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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