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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康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庄自在
康熙正亲在要紧处,恼恨那厮恁不识相,哪肯搭理他?卫氏却慌了神,轻推康熙趴着作怪的肩膀,紧张兮兮小声说:“皇上,是顾总管。”
康熙心中忿然,如果没有要紧事,等朕得空一定给你颜色看。
康熙皇帝抑着怒气斥了一句:“讲。”
顾问行答话的声调低沉却微带急切之意,
“启禀皇上,景仁宫遣人来报,六阿哥病重。”
康熙立刻情绪颓然,翻身坐在榻边想道:怎会是这孩子?
康熙皇帝只得吩咐:“进来回话吧。”
顾问行微微垂首,步履无声走了进来。
康熙询问:“可请御医诊过?”
顾问行目不斜视、毕恭毕敬回答:
“王御医的脉案,说是春寒受凉导致的腹泻不止。”
康熙皇帝心想,既然有了对症,那就开药煎汤治疗呗,找朕有啥用呢?朕前世也不是医生,又不会治病。康熙只得追问:“既然王御医诊过了,还没有见好?”
顾问行答:“从昨夜到此时,六阿哥接连渲泻十来趟还未停,德娘娘伤心过度已厥过一回,只道小阿哥怕是不好了。”
康熙闻言心底一沉,这都是些甚么丧气话。
康熙起身道,“朕过去瞧瞧罢。”
顾总管连忙上前帮皇帝系颈边的如意襻扣,整理衣襟。老顾心里也在怨怼,既然六阿哥昨晚上就已不好,其实下午景仁宫早可派人来禀,偏偏非要等到这会儿入夜才回,委实烦恼。可巧皇帝兴致正好,手脚也快,一会儿工夫,大衣裳都偎得差不多凌乱,就差脱下办事,这不是存心地么?
康熙临走前使劲握了一下卫良懿冰凉的手,还没忘记叮咛她一句:
“你在床上歇着罢,过一会儿朕就回来了。”
卫良懿等康熙皇帝离开后,立刻整理好身上半散的衣袍,又回身把龙床帷幔铺扯平整,轻罗纱帐重新用双龙缂丝金钩拢住,方才悄悄退出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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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恙,无有精力查资料,大量注水,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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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康熙 109. 胤祚不融
康熙坐上御辇时,心里也在烦闷,终于得专门去探望德嫔和六阿哥了。自从回到清朝,康熙压根就没有想起过那孩子。因真实历史记载中,六阿哥是幼年早殇的。康熙也不晓得六六究竟是怎么死的,反正五阿哥、七阿哥在九龙夺嫡那会儿都活着,两人当中一直就是空格键。
明知道将来恐怕短命的孩子,康熙不想、也不敢去爱。倘若知道六阿哥具体是发生什么意外身亡,或许还能提前预防一下。可惜完全未知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日日为着他提心吊胆啊。
前两天太子胤?落水的事情,已经把康熙吓得够呛,惟恐自己穿越造成了历史走势提前混乱。虽然记得胤?活到五十岁还能倍儿欢实,奈何康熙是关心则乱,既已付出真感情,难免时常惦记于心。所以康熙也是暗存着心思,情感上对六阿哥一直疏离、想眼不见为净,可是孩子他娘不肯让康熙省心。
康熙想想德嫔,也着实犯难,恐怕原装的康熙是挺喜欢她的。新版康熙还不曾与德嫔正面过招,套一句经典唱词儿:这个女人不简单哪!
德嫔后来晋封德妃,再到最终的孝恭仁皇后,她给康熙皇帝统共生过六个孩子,三男三女。按受孕频率和几率来说,应该是相当得宠的。再看那三个男孩的地位,都很厉害。
第一个男孩是皇四子胤?,即雍正皇帝。出生不到十天便由乌雅氏名下转给佟贵妃当养子。其实算是抬举了这个儿子,恁谁被转到嫡母名下,于长大后的身份地位发展都极其有利。
时隔一年半不到,(当中还包括十月怀胎的时间哦!速度是飞快的,效率是相当高的。)德嫔又生下第二个男孩,皇六子胤祚。新版康熙一想起胤祚这个名字,就脑仁疼。
《晋书.帝纪》中记载:而国故不巳,康穆早世,胤祚不融。
《明史》中记载:民安物阜,时和岁康。上奉万年觞,胤祚无疆。
《康熙起居注》中,皇帝经常引出这样一句话开头,自朕承嗣大统、胤祚家国以来……。
董鄂妃刚生下一个儿子,顺治皇帝就把那孩子册封为和硕“祚”亲王。康熙的诸多儿子,基本上都是等到长大分府办差以后才行册封,而且还看人品,有的封郡王,有的封贝勒、还有只封贝子衔,想当亲王他得积攒资历、一点一点往上爬。
再说和硕祚亲王分明是顺治第四子,顺治却当着孝庄皇太后和所有宫人的面,称那孩子是“朕之第一子也”,(他要是还在,就没康熙的缺了。)但这位“祚”亲王出生三个月便夭折了。皇太后孝庄不高兴了,谥号有国“祚”一字太不吉利,迫使顺治改了祚亲王的号,入陵谥为荣亲王。
是以康熙一想到六阿哥名字竟然叫胤祚,小神经就是一抽抽。普通人叫国祚也算了,譬如江西提督赵国祚就挺有名,去年刚刚申请提前病退。可六阿哥是皇子啊,康熙难免会想深远了……。
德嫔生得第三个男孩,皇十四子胤?,任过抚远大将军。九龙夺嫡里人人都知道,那也是差一点就当上皇帝的钛合金材料。

景仁宫很快到了,康熙步下御辇,深吸一口气,准备会会不简单的德嫔,见招拆招。然而康熙才刚走到门外,里头匆匆奔出来一女子,口中悲声唤他“皇上”,已是哽咽着哭倒在康熙腿边。康熙被吓一跳,以为六阿哥已经死了,只好亲自挽她起身蔼声劝慰:“德嫔,莫要伤心太过。”
德嫔抬头幽怨地望着康熙,“皇上,您再不来瞧一瞧胤祚,他就……。”
德嫔默默无声落泪,再说不下去,似梨花带雨的眸子,紧紧盯着康熙。
康熙乍见德嫔伤心哀婉的模样,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她分明像极了一个现代女影星,仿佛对着镜头前的人,真切哭给你看。
康熙怔了半晌才回神,心里唏嘘不已,眼泪攻势,果然是必杀技!厉害。
康熙挽着德嫔一起到屋里看望胤祚。小阿哥所在的屋子里,四个墙角五福八宝炉里都燃着无烟炭,十分燥热。康熙一进去就觉得气闷,心里还在纳闷,屋里热成这样还会染了春寒?
再看六阿哥才两个多月大,蜷在小褥子里一丁点的婴孩,面色灰白,眼窝深深下陷,恹恹无力地睡着。康熙冷眼一瞧,就觉得这孩子没有精神,连续腹泻的话,定然是脱水了。
康熙看看左右,见只立着两个中年嬷嬷。康熙便问:“太医呢?”
嬷嬷道了万福回答:“禀皇上,夜里宫禁,王御医候在顺贞门角楼那儿。”
康熙一愣,怎么把太医送出宫去,倒把朕叫过来了。
康熙接着问:“那开了什么药?”
嬷嬷答:“回皇上,因六阿哥年岁太小,所以只在脐上敷了一剂丁桂贴。”
康熙望着可怜兮兮的六阿哥,好半天才问出一句:“小阿哥吃过东西么?”
德嫔站在皇帝身边难过地说:
“他日里也不肯吃奶,只是泻个不停,嗓子都哭不出声了。”
康熙一叹,腹泻也可能是消化不良,肠胃难受当然没有胃口啦,排空后也得慢慢调养才行。康熙只得叮嘱一众嬷嬷:“等六阿哥醒了,倘若口渴,就给他喂点清淡的盐糖水。要是有胃口了,先熬点稠米汤给他吃,暂时先别喂奶。炭炉熄掉两只,稍微撒点凉水,屋子里太闷热了。暂时先这样吧。”
康熙交待完浅显的生活常识,返身就撤退了,站这么一小会工夫,脑门上热得全是汗。康熙大步走到通廊上,才觉得凉快。康熙正打算乘上御辇回去,然而德嫔紧紧拉着皇帝衣袖,一道跟了出来。
康熙微微惊讶,转头望着德嫔。她也不说话,就那么深深凝视康熙的眼睛,眼神不移,也不放手。康熙暗劲扯扯袍袖,竟然拉不出来,真真尴尬。
康熙晓得她儿子正病,做不来直接拂袖而去打击人的事,没办法只能轻声试探说了一句:“德嫔,朕还有奏折……(没看完呢)……。”
德嫔的声音,飘在寂静夜色中,忧郁而沉婉:
“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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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让六阿哥也病了~痛苦不能只俺一个人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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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康熙 1111. 双喜乐事
且说双喜脖颈处受了一点小伤,抹些上等云南白药,止血收口倒无甚妨碍。康熙皇帝又体恤双喜遭了惊吓,特意命顾总管嘱咐他好生调养几日,待好了再来当值。
然而双喜也是闲不得的性儿,因素日几个要好的都在差使上,他一个人窝在屋里闲着也没个说话。双喜便在颈项上系了一条云锦围领,去寻通传司小太监们唠叨。
双喜正得意吹嘘自己与刺客斗智斗勇的精彩过程,一帮闲得慌小厮们也听得目瞪口呆,只道乾清宫里也出一位绝世英雄。
岂料正说到得趣之时,偏偏魏宝儿走了过来,只朝双喜觑了两眼便笑:
“这是哪里来一只喜鹊,且打扮得花里胡哨,可不招人?”
双喜登时气恼,因这条云锦围领很值些钱,红绿蓝彩的花色确实打眼,还是双喜趁有功劳在身,特意翻出来围在颈子上显摆,怎知倒被嘲笑成了花毛喜鹊。
双喜嘟囔着揭开云锦围领与众人相看颈子上的伤口,有那心软的小监叹道,双喜际遇果真凶险至极,这刀痕只消再深一分,恐怕性命也有忧惧。双喜听后连连点头称是,心中颇以为此人知己。
然而魏宝儿只淡淡一笑,轻飘飘说了一句,“如此轻浅一道,也不知是谁画得……。”便扭着腰身走远了。
这轻描淡写一句话,便挑唆得旁人看向双喜的眼光,难免捎带几分怀疑揣度。终于把双喜气得憋屈胸闷,快要吐血。
双喜又不能真上去同魏宝儿撕掰,因他与哥哥魏珠儿,也是皇帝跟前得用的人。但凡三节庆典,统少不了他们家的戏耍,且是能靠脸面、声音、身段吃饭的,谁也不敢朝他脸子上下招。
双喜受了闲气,再耽不住,便同顾总管说要当差。他师傅也不管双喜别扭甚么,愿意勤恳工作,且带伤坚持上岗,头儿总是满意的。
双喜上值当差时,再不肯围那条彩色云锦,换了一条白色素布的。却不想康熙皇帝因见双喜没休一日便来上班,心里有些牵记,特意多打量他几回,倒忍不住哧哧笑了,可把双喜臊得好没意思。康熙很怕双喜误会,待去净房更衣时,才悄悄解释了一句,道是双喜围着白色的领巾,与那些小贵人的扮相却相似。
再后来的话,康熙倒没往下说。原来小主们的旗装扮相,襟前惯常也有素白锦缎一条,且双喜少年时脸子青涩,远远一望瞧成小姑娘,格外象了七八分。
双喜却不敢继续系白布了,白色倒比彩色的更扎眼,他又是跟在皇帝身边的。巳时随康熙身后去慈宁宫请安时,瞥了一眼几个穿春衫的小贵人和常在的衣着,双喜鬓角又淌汗了。
幸好康熙也晓得太监们心事,大多爱惜钱财与身体,便命顾总管照着规矩厚赏双喜银钱,又叫太医院相熟的御医教他一个方儿,道是去刀箭疤痕灵验,只消多涂抹几日可恢复如初。
双喜勤勉擦药,待脖颈边伤口彻底消失,心中又惆怅一些。仿佛前时只是做梦,平白受了一回惊险。双喜不免去自己的小箱子里翻出荷包来,看看那锭官造带大内宫记字样、精巧细致的小金元宝,手里摸挲几回方才踏实。还是这个纪念好,摔不烂,金不换哩。
后来,双喜把这锭金不换,传给了干儿的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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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康熙 110. 捉拿刺客
康熙突然被如此亲昵的称呼,很是愣神,男女情人间哥哥妹妹的叫,他原来只在言情剧里看过,难道德嫔要说什么往昔誓言?康熙懊恼地想,从前那些都浮云,我可真不知哩。
然而德嫔就深情唤了康熙这么一声,在晕黄的纱灯下凝视康熙一会儿,便松开了康熙的袍袖,径自裣衽垂首恭送皇帝起驾。
康熙皇帝被一众内监侍卫簇拥着坐上御辇,才离开景仁宫不远,康熙忽然吩咐随行从人,把灯笼举高些。康熙就着宫灯细瞧手中的东西,登时大吃一惊。
原来适才德嫔拉住皇帝的手悄悄塞进一样物事,此刻康熙手里所拿的是一方撕裂成半幅的素色绢帕,边角上绣着一丛碧绿青竹,却分明沾着殷红的血迹,看着令人触目惊心。
康熙立即低声吩咐顾总管,即刻调遣大内高手入宫,隐藏形迹去德嫔那里查探究竟,速速回报现场情况,康熙坐着御辇匆匆回到御书房里等候消息。
寂静暗夜中,时间漫长的仿佛无止境,其实不过一柱香工夫。不仅御前侍卫总管多隆带领更多值班的禁宫宿卫赶到,甚至领侍卫内大臣也抽调了前锋营、护军营部分功夫高手匆匆入宫,把皇帝的御书房围得是密不透风。即使人数众多,因均得了禁口令,除了沙沙移动的脚步声、仿佛风吹浅草一般,连人气都似没有。
康熙在御书房里焦急等待着,宛如坐困愁城。虽然感情心理上他与德嫔还不熟捻,然而小老婆遇险危急之中向丈夫求救,作为大男人还真不能漠视不管。再说康熙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物,何况那又是格外堪怜的绝色美女,且身边还有一个病殃殃的奶娃儿。
康熙皇帝在书房里转悠半天也有点烦闷,索性坐在御案旁边,随手翻看嫔妃的履历记录,不由自主便翻到了德嫔那一页。乌雅氏,顺治十七年生,满洲正黄旗人,护军参领威武之女。康熙十七年十月三十日生皇四子。康熙十八年十月十三日册为德嫔。康熙十九年元月五日生皇六子。康熙皇帝不禁一叹,才二十一岁的美貌女子,儿子这都生出俩个哩。
御前侍卫总管多隆进来禀报:“皇上,德嫔身边随侍的宫女竟有七名,平白多出一名,很可能是昨夜潜入的刺客混迹其间。”
康熙神情严肃地问:“可有把握拿住刺客,且不伤到德嫔?”
多隆迟疑道:“有两名宫女一直不肯离德嫔左右,打斗之时恐怕多有妨碍。”
康熙微一思索,忽然有了主意,对旁边随侍的顾总管说:
“去传敬事房,今夜召德嫔侍寝。就说朕催得急,叮嘱他们动作快些。”
康熙特特交待老顾一句:“你千万不可lou了形迹。”
顾总管会心,忙地领命去敬事房传召皇帝口谕。
多隆也领悟了皇帝之意,自去安排人手组织锄jian行动。
康熙手里拿着一本私家珍藏的《水浒》随手翻几页,可惜古典白话文底又兼心不在焉,终究也看不进去。
不过白等了两刻钟光景,顾总管进来通报,道是德嫔娘娘已经乘上两人抬地肩舆,由敬事房当值太监们拱卫着,离开景仁宫往乾清宫方向来了。康熙闻言心中略微安定,现在就看多隆他们的本事,少了动手的忌讳和阻力,擒拿刺客应该不是很难罢。
康熙忽然一惊,忙地吩咐顾总管,千万别把德嫔送去暖阁那边,暂时先送到御书房来。康熙额角上立刻汗津津,那个什么……相见,分外眼红,可别在朕的卧室里烧出妒火熊熊。
德嫔过来时重新见到康熙皇帝,这会儿她可再无顾忌矜持,直接扑到康熙怀里嘤嘤哭起来,泪了半天才哽咽道:“皇上,臣妾不是存心让您涉险的,因那个女人一直用六阿哥来威胁臣妾。也不知她给乳母下了什么药,却把六阿哥也弄得人事不知。”
康熙惊问:“难道六阿哥没有腹泻吗?”
德嫔丽容凄苦着回答:“确实也是泻的,恐怕十有八九倒是药物引起的。”
康熙皱着眉头:“这个却是有些麻烦,等先解决了那个刺客,再让太医院瞧瞧六阿哥的具体病症吧。”康熙实在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劝慰她。
德嫔倚在皇帝身边低声啜泣,康熙只好把德嫔挽到一旁禅榻坐下。四姨太心情不畅,老爷也是愁眉不展。
再说景仁宫里,因有顾总管派了几名敬事房太监悄悄周旋,严令其他各殿贵人、常在守在房里不得擅动,由多隆分派人手包围了德嫔居住的萱逭殿。
其实那名冒充宫女的刺客心中已觉不妥。初时敬事房派人来传召德嫔侍寝,因传旨太监语调寻常、行事从容,也未引起过多怀疑。那女刺客起初还暗自欣喜,只道随着德嫔一起前去,总有机会可以接近皇帝行刺他。未料德嫔身旁那名贴身宫娥却告知女刺客,嫔妃侍寝须由敬事房太监专门用肩舆迎去送回,是不准近身宫女随行的。
女刺客忽知计划有变,还未想好要不要马上翻脸,只得暗中威胁德嫔几句,倘若想要六阿哥活着,就小心说话不许漏出破绽。
当时德嫔愁绪百结,呐呐地被贴身宫娥服侍着换上浅粉轻罗亵衣、胸裹金丝红芮兜儿,打扮得妩媚婀娜,然而德嫔揪心牵肠地寻思,如果能抱着六阿哥一起去皇帝那里侍寝才真正好。结果德嫔前脚才离开萱逭殿,终于忍不住趴在肩舆上默默无声流泪、几乎要肝肠寸断。
而那女刺客也立刻懊恼反悔起来,自己手中突然少了一张大肉票、不很kao谱儿,当即折去了六阿哥睡得屋子。还未等那两名教养嬷嬷反应过来出声喝问,女刺客已经唰唰两下在每人颈项后狠敲一击,当时把两嬷嬷砍晕过去,没有直接杀掉她俩也算手底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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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康熙 111. 飞鹰计划
女刺客直接跃到床前,把小阿哥裹在小被子里一抱,匕首刃尖锐利已从嬷嬷身上挑下腰带把襁褓抄在胸前缚住。这工夫极短,小肉票六阿哥倒是被颠醒了,奈何体弱无力唇干舌燥,小东西蜷在女刺客胸前布兜里,憋着嘴巴嗬嗬两下、愣是哭不出声音。
待女刺客返身奔出屋子,寻个偏僻方向轻身连纵几步,打算逸走后另寻隐秘处所藏身。岂料她刚跨出徊廊两步,前方骤然间灯火通明,一盏盏黑布蒙住的灯笼,齐刷刷跃出暗色布罩大放光彩,把萱逭殿偏廊照出一览无余。
女刺客乍见自己被团团包围顿时大惊失色,方待退回先前屋中躲避,不曾想后面已有两人悄悄辍上,正举起渔网待要兜头罩下。女刺客耳目灵便,已然察觉身后响起脚步之声,也未回头去看,径自侧身轻晃,纵跃急窜至一根两尺宽廊柱旁边,背后紧紧挨到廊柱,急促地呼吸方才稍定。
女刺客略一提气朝四周围住自己的禁军喊道:“我怀里抱着六阿哥,你等如敢挡住我去路,休怪我心狠手辣先杀掉这孩子。”
话音未了,女刺客已把手按在六阿哥屁股上掐了一把。可惜六阿哥有心合作、无力捧场。小肉票明明吃痛,却只发出小猫似的啼叫,一声后便嘎然而止,剩下的只是在女刺客耳旁微弱的嘤哼。女刺客也被他闹得焦心不已。
不过诸多御前侍卫、禁军高手们终究有些投鼠忌器,不便贸然行事。大家既不想失职放跑刺客,也不敢承担危害皇子性命的罪责。领头的护军统领不敢擅自作主,急忙派人去请示在后方指挥擒贼的领侍卫内大臣,还有的去请示大后方坐等捷报的皇帝圣意。
康熙皇帝听闻侍从来报,匪徒竟然劫持了一张小肉票在手,登时大呼晦气。多隆的行动计划一点也不缜密,竟会遗漏如此关键一个人质给敌手,且还是毫无反抗力、容易携带的微型肉票。
康熙尚来不及发表“勿同贼子妥协,誓与贼人周旋到底。”慷慨壮烈的陈词,却听身旁传来一声悲泣,德嫔身子委顿软软倒在榻上,直接昏了过去。康熙也慌了神,连忙命人去传御医来瞧。
康熙于地当间紧踱几步,终于下定决心,召多隆进来吩咐道:
“你派人去准备一下,执行【飞鹰计划】吧。”

飞鹰计划,顾名思义,放一只老鹰飞离,使之归巢。然而康熙一边守着德嫔,一边暗忖,这哪里还是飞鹰计划?分明是拯救宝贝计划。
德嫔双鬓太阳穴、人中穴都被涂了一点点薄荷油,清醒之时想到被掳走的小儿子,难免又开始伤心。康熙很怕女人再用眼泪折磨他,赶紧轻轻拍抚德嫔后背安慰道:
“不许哭了,伤眼睛,朕已经派人去救六阿哥了。”
德嫔一口莹白银牙咬在唇边,眼泪水噙在眼眶中忍了又忍,脸颊也是青白的血色全无,只把头软软偎在皇帝肩膀上,低声轻叹一句:“三哥,一定要为竹岫做主。”
康熙无言,仿佛胸口被塞进一只大棉花包,那会儿去景仁宫看望六阿哥时被德嫔打了一拳,这会儿又接二连三被注水,又咸又涩的眼泪水。人家分明是有故事的,康熙委实不好意思整出遗忘前情提要的模样来,大棉花包湿甸甸地堵在胸口快闷死咯人。
康熙沉默以对,揽着德嫔柔弱的肩膀,不知怎地找状态。
大约又辗转一个时辰,多隆终于来向皇帝复命道:“启禀皇上,飞鹰计划已经完成。经过交涉六阿哥毫发无伤,刚刚已经送回萱逭殿,并请太医院前去诊治。”
德嫔登时破涕为笑,紧紧挽着皇帝手臂要立刻回去看望小阿哥。康熙即使被闹得心力憔悴,也却不掉一个年轻母亲的请求,只好同德嫔一道又去了景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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