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康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庄自在
于成龙在地方上执政多年,经验不菲,同熊一潇商量后,命令衙役将下风处火势尚未波及到的一片民宅,尽数拆去,岂料遭到该片百姓强烈拒绝。因老百姓观望大火尚未殃及自家,许多人还存着看热闹的心思,甚至仍有许多百姓认为远处大火与自己无关,抱着孩子牵着老婆回家继续睡觉的。
步军巡捕也聚集了一营兵丁,然而在值夜班的护军参领玛喀统带下,除去观望形势维持一点秩序以外并无擅动,反正**须究、天灾不论,救火确实不如救驾紧急。只是谨慎起见,仍然抽派麾下一名校尉快马赶去九门提督官邸向上峰报告火灾情况。
当时费扬古怀中正搂着第七房姬妾歇宿,半夜被吵醒时愤懑不已,连声大骂几句粗口,迷迷糊糊中到底不放心,随口问了一句要紧话:“死了多少人?”
报信的校尉揣度着回答:“禀大人,大约有十口人……。”费扬古登时清醒过来,赶紧着衣穿靴一边心中嘀咕,此事恐怕不好,三五人便罢,伤亡十数口委实太过,明早又要吃皇帝排头了。
少顷,九门提督费扬古骑着高头大马趁夜匆忙赶了过来,费扬古只同于成龙、熊一潇打了个照面,抱拳一揖道,“两位大人安好”,再未发表意见。就到护军参领玛喀立刻凑到费扬古身边,悄声向上司汇报火场情况。
然而形势紧急,于成龙遂上前同费扬古商议:“提督,可否下令步军巡捕营兵士,将此片百姓劝出居所,尽快将几处房舍拆除,余出一片空地以便阻止火势继续蔓延?”
费扬古迟疑道:“抬水灭火才是,拆屋又有何用?何况擅自拆毁百姓房舍乃是扰民行径,恐怕……不大妥当……。”
费扬古心中有个计较,地方府衙差役可做此举,但他麾下步军巡捕兵丁却不可妄行此事,避免身上担责,帮忙抬水浇浇火、维持现场秩序倒是本分。
熊一潇万分焦急道,“费大人,事急从权,此事片刻等不得,还望大人同意派巡捕营配合差役行事。”顺天府尹熊一潇,此刻如同那些被烈火燃烧的老房子一般、五内俱焚,今日之事人命交关、但有处理不当,饭碗危矣。
费扬古默不作声迟迟不肯表态,耽误这一会儿工夫,火势已经迅速蔓延过来。
于成龙高声道:“等不得了费扬古,一切后果都由我于成龙一力承担,请提督尽快下令吧。”
此际,于成龙既然话到这份儿,费扬古再不能装怂,只得交待麾下护军参领:“玛喀,你听于大人全权调遣。”
于成龙立刻命令玛喀:“参领,速派所有兵士将那两排房屋内所有百姓带出来……;熊大人,令所有差役尽快拆除这一趟院墙,拆不走的立刻淋水浸湿……。”
所有人很快忙碌行动起来,步军巡捕营兵丁手持兵器开始挨家挨户敲门,见到有人开门就直接唤出来;偶尔不肯开门的,遂拿起刀枪棍棒用力砸门,强行拖人出来。一时间,哭爹喊娘的声音不绝于耳。
于成龙心虽不忍,终究是没法回避的无奈下策。官府差役也忙忙活活扒倒了十几处房子,干了大半个时辰后,火势渐渐烧到此处,果然有缓慢转小的趋势,街上聚集了许多灰头土脸的差役和老百姓,手中拎着水桶或脚盆,终于灭掉几处零星火点。
于成龙疲累了大半夜,方才稍稍放心。忽然,风向却变了。从东北风向往北方吹去,北边,恰是另一片老街。
于成龙大惊失色,同费扬古等人或驾车、或骑马匆匆赶往东郊北巷。
桔黄色的火焰,在晨曦的微光中肆意舞蹈,蓦然间,几缕儿臂粗的淡色水龙,仿佛甘霖化雨从天而降……。
……
ps:上一章小修,125章大修了。
重生之我是康熙 151. 驴子请假
熊一潇躬身奏道:“启禀皇上,经顺天府两名仵作共同勘验香烛铺现场,此次大火应该是由人为因素引起的,至于那香烛铺死亡三人,极有可能是被谋害的。(eng.com) 就到”
康熙奇问:“怎么说?”
熊一潇如实回答:“仵作初步勘验结果,发现其中一具尸首蜷缩于灶下,躯体保持完整,其面部四肢虽焚至焦黑状,然而口舌食道内壁干燥槁枯,非常洁净,并没有吸入烟灰的痕迹……,可见受害者先已死亡,后又被焚尸灭迹。……因此案伤亡者众,性质恶劣,微臣遂通禀黄大人,拟将此案移交刑部作另案审理……。”
康熙点头称善,看来这些古代法医验尸水平还是蛮有理有据,既然是人为纵火且伤亡众多,已构成危害社会公共安全的刑事要案,移交给刑部专管也无不妥。
康熙遂叮嘱老尚书黄机:“黄卿,要尽快破案哪。”
于是兼理刑部事的老尚书黄机遵旨领命,分管凶杀案的刑部侍郎高衍站在班列中大为恼火,心中暗骂熊一潇这厮好生可恨,顺天府衙治下不严整,却把一堆腌渣事体推诿到刑部处理,东郊民巷那块儿已烧成了乌漆漆一片灰烬、残骸零落,若要理清头绪甚是麻烦……。就到
康熙蹙眉看着御案上一堆奏折,内战、水灾、火灾乱七八糟事凑在一摞有如屋漏偏逢阴雨,霉得不行……,康熙低声吩咐随侍的双喜,“去把小珠儿叫来。”双喜闻言心中一松,遂领命下去传召。
康熙低头专心批阅奏折,才翻阅完三本,魏珠儿匆忙赶了过来。康熙左手一挥,御书房内当值的几名内侍鱼贯而出,且仔细带上房门。
屋内只留下双喜和魏珠儿两个服侍,双喜伶俐地在禅榻上铺好锦垫棉枕,魏珠儿上前乖巧地扶住康熙的手肘,恭请皇帝移驾过去倚着。
魏珠儿说话的声音磁磁地,微带一些沙哑,“皇上,今儿干啥?还唱歌吗?”
双喜一双手指特别有劲,压住康熙的肩膀,从肩胛处往后背循序按揉,由点及面拿捏周全,康熙放松地长舒一口气,眯着眼睛问:“你哪首歌练好了?”
魏珠儿殷勤道:“《跟往事干杯》、《霸王别姬》、还有《感受》都练得不错。就到”
康熙就说:“行,那唱霸王别姬吧。”
魏珠儿立刻搬来一张二尺高的方凳,坐到康熙斜对面,伸手架起一把二胡,咿咿呀呀拉起了沧桑的旋律,随后屋内便响起那低沉裂帛的声音。
——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康熙闭目遐思,仿佛岁月浸染,百年千年的时光荏苒而逝。曾经坐在歌厅里对着大屏幕上豪迈的古代壮士狂嚎,曾经想像那书中力拔山兮的英雄怒吼……,世事无常,而今剑在己手,乱世中却没有英雄。
康熙听魏珠儿一曲唱罢,胸臆半舒,挥手让他停了。魏珠儿搁下二胡又挨到康熙近前,坐到小杌子上伸手给皇帝捶腿,一边捶一边低声说话儿:
“皇上,前些时候,奴才常常去一个老相识家里品茗下棋,因为路程很远,奴才便骑着一头毛驴当坐骑,每次都是早去晚归。
那主人家一见到奴才,便吩咐他家小厮说:‘快到后院去给都知喂驴子。奴才见他如此殷勤相待,心中深受感动,往往唠到傍晚时才骑驴回来。’
后来有一回,奴才正在那家下棋,忽然皇上您派人下旨,临时召奴才回宫侍乐。奴才心中着急,便唤那小厮快快把驴子牵出来。
谁知等到牵来时,驴子竟然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奴才惊讶万分,揪住那小厮衣领刨问他,原来主人家正用奴才的驴子拉磨磨面粉呢
可怜奴才的驴子,白日里竟一刻不得空闲,在那家里辛苦劳作。
第二日一早,奴才便步行去老相识家,那家主人照例命小厮去喂驴。
奴才赶忙对那相识说:‘不用忙活,今日没有骑驴过来。’
那相识吃惊地问:‘为什么?’
奴才只好回答:‘自从昨日回去以后,驴子就生了病,头晕恶心,不愿动弹,今天暂时请假休息一下。’”
康熙哈哈大笑,积郁的烦闷一扫而空,“这是真得吗?你那相识也忒小气。”
然而笑到一半,康熙不知想到甚么,忽然脸色古怪,忍不住伸手敲了魏珠儿脑门几下。
魏珠儿莫名吓了一跳,心中忐忑不安,悄悄抬眼觑了觑皇帝表情,却并不象是发火。
康熙使劲抻了个懒腰,大声道:“行啦,小珠儿退了吧。”
康熙重新坐回御案边,振奋精神想道:朕又不能请假,要开始干活啦。
魏珠儿手中提溜着自己的二胡、垂头丧气往外走,边走边想哪里出了差错?
《霸王别姬》是经过一字一句练习,唱得应该很好呀。
那驴子的笑话也是翻阅前人所作的《古今潭概》,学来调侃吝啬习性的寓意,照理也是不错的。
皇上近来十分宽容大度,为什么忽而就恼了我呢?
魏珠儿想着,想着,突然一个趔趄,栽倒在道旁雨水沟里。
……
感谢卡在喉咙的葡萄皮
重生之我是康熙 152. 烧饼情缘
未初,康熙御驾亲往西山观看演习,随行有议政亲王、内大臣、大学士、兵部尚书等一干亲信重臣。(eng.com) 戴梓恭请皇帝移驾于高台之上观礼,康熙见那座精致美仑的木制高台,原来是顺着小山包依势而建,心中略微宽心。
火炮手是由经验丰富的工匠充任,装炮弹校准目标,火折子点燃引信,一阵白烟过后,轰隆山响……,康熙脚底下的木台似乎也在微微震颤,五百米开外一块小木牌子,被炸飞了。
康熙手中举着单目望远镜,清楚地观测到了火炮试射结果,十分满意。康熙随手把单目望远镜递给了站在身边的明珠,明珠也举镜观望一番。这具单目望远镜本身的像素分辨率并不高,为了迎合皇帝身份,工部器物局的工匠使用了黄金翡翠等珠宝镶嵌在圆筒外部,其实筒内里磨凹的玻璃,工艺来源就是前朝透明的琉璃制品,质量水准一般,战时功用倒很关键。
明珠放下望远镜由衷赞道:“皇上,这威武炮的准头了得。”
康熙面带笑意点头,心里也很欢喜。明珠识趣,双手捧着望远镜说:“这物什十分别致,一里外瞧得清清楚楚,分毫毕现,若拿到前线侦察敌情,实在是利器一件……倒不知哪位大师研制出来?”
康熙志得意满负手而立,并不夸耀是自己发明的,笑说是工部研制的机密。就到反正望远镜暂时被列为军品,目前属于严格管制的侦察武器。先进的科学器材即使本身不具有杀伤力,也不能轻易开放供应叫对头得去。
早先康熙并没有想起造望远镜这个物件,只是镇日里闷头瞎忙国事、家事、赚钱生财之事。前些时候,康熙家的几个小儿子在皇太后那里相遇,莫名闹腾起来。起因是皇太子胤礽新得了一只锦绣满堂的万花筒。
胤礽自个儿私底下赏玩也就罢了,偏还当着大阿哥、三阿哥面显摆,分明是招人眼热。大阿哥年长些会藏心思,然而胤祉三四岁、正是撩猫斗狗讨人嫌的年纪,悄无声息趁机不备,人家顺手把胤礽的万花筒、给偷偷拨弄到地下摔碎了。小太子那脾气,不上赶着招惹,他还能腻歪呢,何况被明目张胆欺负了,胤礽立刻眼睛瞪溜圆,冲上前就把三阿哥胖揍一顿,令几名近身内侍吓得连连磕头。
康熙这便宜老爹遇到小孩子打架很头疼,当场勒令几个娃儿各自回去闭门思过,皇帝却独自坐在御书房,对着万花筒的残尸鼓捣了半天。康熙想起长筒望远镜似乎也是这样式,灵感一来便画出了简易构造图,交给工部器物局琢磨。古代能工巧匠多了去,不消几日研发成功了。就到康熙遂命工部做几款小号望远镜,给每个儿子派发一只,打架事件就算揭过去。
皇太子颇觉委屈,事后派人去向亲舅公索额图告状,不出几日舅公又送了胤礽一具簇新的走马观花万花筒。
只三阿哥撩嫌吃闷亏,漂亮小脸蛋上,眼眶青了好几日才消……。胤礽胖是胖了点,战斗力可见一斑。
……
所谓不打不相识。留暇初遇杨吉祥时,杨吉祥抢了留暇手中半只烧饼,然后杨吉祥有心同她往来,晚饭前还了留暇一碗稀粥,**情谊迅速建立。
但凡入行必有规矩,乞丐也算一项职业。留暇甚么也不懂,只得跟在杨吉祥身边混。杨吉祥眼光锐利,悄声提点留暇几句,切中要点。
“你得把耳朵眼堵上,帽子拉低些,把头发遮严实喽……。”
“你那手腕子太白了,再抹些灰吧……。”
“……法华寺咱们不能去,那是黄大牙的地盘。”
留暇毕竟不惯风餐露宿,身上说不出的难受,靠在墙根边上磨磨蹭蹭。杨吉祥是个精细人,一打眼就明白了,午后得了空便领着留暇去了别处。
杨吉祥一路走一路拣,把枯树枝断木条丢给留暇捧着,留暇也是实心眼的丫头,不声不响跟在杨吉祥身后走到一处破落的小杂院儿。
杨吉祥熟门熟路,拎木桶打水、生火、搬大盆子……,忙活半晌装满大半盆温水。杨吉祥拿眼神示意留暇进屋去洗澡,自己反手把门带上,然后在门槛外边坐下,守着。
留暇滑进温暖的水中,拿着身边仅有一块帕子擦拭身体。离开皇宫这几日都没有沐浴,身上被跳蚤蚊虫叮咬得红肿瘙痒,留暇轻轻撩着水,串串眼泪似断线珍珠般,跌落进水里……。
留暇匆匆洗过,仍然换上先前那几件旧衣,散着一头湿漉漉的发推开房门。杨吉祥闻声连忙站起来回身看她,夕阳余晖下,留暇的眉眼婉转,肤光莹白……。
杨吉祥不由愣怔,好一会儿才讪讪说:“别忘了擦点香灰。”
留暇黯然垂下眼帘。
次日午后,留暇蹲在天香居后头厨房的窗外,等剩饭剩菜。
忽然间,小伶俐跑过来急吼吼喊:“不好了,留暇姐姐,杨大哥出事啦。”
留暇慌得六神无主,连声问她“怎么了?”
小伶俐一把拉住留暇手,朝出事地点狂奔,只听小伶俐边跑边喘说:“黄大牙抢了阿嬷的钱,还把杨大哥打得吐血……。”留暇心中十分着急,跑着跑着又哭了。
终于赶到那里,留暇一看杨吉祥的情形,双目禁闭,脸颊、胸口全都是血,登时吓得不敢近前。小伶俐大哭,扑到杨吉祥身上喊道,“杨大哥,你怎么死了呢……。”
留暇骤然听说杨吉祥“死了”,心中大恸,反而不再哭泣,默默上前揽起杨吉祥,把他的头抱在怀中,拿出自己唯一的那块帕子,擦拭吉祥脸上殷红的鲜血。
小小的绢帕,几乎染成了红巾,留暇的手也沾满了吉祥的血,留暇仿佛没有看见,专心致志、小心翼翼地擦拭……。
吉祥忽然呛咳一声,又吐出半口血,人却醒转过来,不太清明的眼神,凝望住悲伤的留暇,嘴唇嗫嚅着……。
留暇俯耳去听,听清了那个词,——“阿妈”。
……
鞠躬感谢莫小骨的“第一次”
重生之我是康熙 153. 王八的胆
亥时的梆子刚敲过,万家灯火在夜色中隐约明灭,京城戍守朝阳门北侧一路兵丁,巡至外大街时,斜刺里跌跌撞撞奔过来一个人影,领头的护军校卫江四有高喝一声:
“甚么人?站住”
那人影竟似没有听见呵斥,也并未停住脚步,反而直直冲进这队列之中。(eng.com) 就到巡夜兵丁们一阵慌乱,呛哴、呛哴……纷纷抽出腰间兵器亮在手中,打头里两盏气死风灯被高高举起。
护军小校江四有,原本正自烦心,这两日夜里事情特别多,薪水没见长,压力负担反而噌噌往上升。昨夜扒墙、抬水、救火……,弟兄们都干得十分卖力,今日却未听见上峰赞扬一星半句,更别提赏银了,工作没有激励性,乐趣一丝也无。
这会儿月黑风高夜,一名黑衣人影,却不知打哪里无端冒出来——
“你是何人?竟敢杵到军爷跟前撒野?”
江四有大手一挥,好几把钢刀似猛虎出闸,上中下三路封杀,统统架在那黑衣人身周。
昏黄灯光映衬下,眼前分明是一个年轻姑娘,脸色凝肃,花容惨淡,一头凌乱长发散在背后,纤长身形罩一件褴褛长袍,已分辨不出是玄青亦或墨色……。就到
年轻姑娘被明晃晃兵器抵住,面上神色一片青白交错,略略定了定心神方才缓缓说道:“我是留暇格格,你们快些送我到皇宫去。”
江四有闻言一愣,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留暇几遍,见她容颜虽美,奈何周身衣裳污七抹糟,竟尔沉声戏言:
“瞧你这副皮相,的确生得不错,送到花月楼里,魁首娘子也当得。只可惜脑子却烧坏了……。”
一众兵卒纷纷捧腹大笑,见眼面前是如此年轻女子,觊觎、怜惜、轻视的情绪肆起,不少人顺手把兵刃塞回了腰间。
有那胆大的兵卒跟风起哄道:
“如今这世道都疯了,但凡生得漂亮些,就妄想进宫当格格、做娘娘……,至不济也嚷嚷要嫁个豪门世家……,无论大小,老子也是王爷,小娘子不如随了俺、家去吧……。”
此人话音刚落,众人嘘声一片,有那看不惯这厮狂言的,立即出声糗他:
“胡咧咧个啥天大地大都不如您家牛皮大,您莫不是王八爷现世?”
于是‘王八爷’怒了,横眉立目、挺胸凸肚、大声辩白曰:
“呔,老子本家姓王,天生就是纯爷们,可不正是‘王爷’怎地?”
话说到此,这位横空出世的‘王爷’意有所指,掐着嗓门阴阳怪气讽道:
“谁象您恁有腔势,乃是朝阳门鼎鼎大名的“涂——二——爷——。就到”
‘兔儿爷’一激咋毛了,哐啷又把兵器家伙抽出来,就想上前**。
护军校卫江四有一瞧情形不对,叉了个八子,走近前一人屁股踹一脚踢开来,他娘的都给爷滚远点江四有扮出凶神恶煞状、瞪着眼睛盘问留暇:
“你老实回话,究竟哪里人氏,半夜三更在街上干甚?”
留暇被他凶相唬了一跳,立刻回神。留暇平素连皇帝都不怎么怕,更何况面对一个小小兵头?于是留暇端着架势吩咐:
“我乃是蒙古族科尔沁贝勒绰尔济孙,博尔济吉特氏,大清皇帝亲封的留暇格格你等勿须多言,速速护送本格格返回皇宫。”
江四有愣怔片刻,心中狐疑不定,暗自揣度:
这小娘们颇有腔势,难道竟是真的不成?
眼珠儿一转,江四有拉过一旁犹自忿忿的‘兔儿爷’低声叮嘱道:
“小涂,你赶紧跑一趟,去步军营问问护军参领玛大人,这个事儿照甚么章程办?好不好直接护送过去?”小涂喳一声领命、立刻快跑报讯去也。
一帮夜巡兵卒在江四有指挥下,不声不响把留暇围在圈圈中间,也不送她赶往内城,也不让她离开,大家原地守着待命,反正谁也不动。留暇心急如焚,偏偏又走不脱。
‘王爷’涎着笑脸凑在小头头身边问:
“江哥哎,咱们蹲这儿守着她作啥?”
江四有冷眼一瞥,懒得理他。‘王爷’再接再厉继续献媚,——
“江哥,她要真是那甚么大清格格,咱们大伙把她护送进皇宫,岂非是一件天大功劳?说不定皇帝老爷还能给些赏赐……。”
江四有忍不住朝地上唾了一口,“鸟乱的杀才,死王八胆子比嘴还大,也不动脑子想想,那要真是个公主,就这副脏不啦叽的模样,明显私奔出来的……。”
江四有狠狠盯着‘王爷’——
“叉了个八子的,那是皇帝家里的阴私,谁知道了,谁得见阎王。只有死人最安生。”
‘王爷’登时蔫儿没声了。么法子,空有王爷的噱头,只有王八的胆儿。
等了两柱香功夫,小涂气喘吁吁奔回来,捱在江四有耳边嘀嘀咕咕。
江四有听完,一声吆喝:
“起来,赶紧起来……。列队继续巡逻。”
留暇不知发生何事,眼睁睁看着这些兵卒列队、纷纷离开,委实莫名其妙。
然而江四有离开之前,犹豫半晌,竟然从怀中摸出一小块碎银并几串铜钱,搁在离留暇不远处地面上,还特意留下一盏气死风灯,恰好摆在那些散碎银钱旁边照明。
这一小队人走得极快,不消片刻功夫,四周复又安静下来。
留暇孤零零伫立在长街**,心乱无绪。然而心中到底牵系杨吉祥的伤势,终于快步上前把那些银钱仔细收拢,提着灯笼匆忙返回栖身的大杂院。……吉祥等不得了,得要赶紧请个大夫来瞧瞧伤……。
重生之我是康熙 154. 天差地别
康熙皇帝散早朝后,在御书房单独召见御前侍卫总管多隆。(eng.com) 多隆把一迭秘密资料呈给皇帝御览。康熙略略一翻,这份个人履历背景如此写道:
扬吉,二十岁,已故爱新觉罗.尚善第八子,庶出,生母为云南苗女,亡故。康熙十八年岁末离家,身无恒产,沿街乞讨至今。街头诨名谓之杨吉祥。
康熙抬眼一张,多隆赶紧俯首压低嗓音回话:“启禀皇上,目前留暇格格随同此人居于一处……。”
康熙闻言蹙眉,此事很不妙,倘若是普通平民百姓,顾忌恐怕还少些,偏巧那人七弯八绕也算一个不入流觉罗宗亲,搞脑子的事情要发生哩,蒙古格格是不好随便配滴。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此刻不仅康熙如是想法,王永龄也百思不得其解。王永龄现下正跪在祖父王宏昌跟前,垂首思过。
王宏昌把手中茶碗往门口地上重重一摔,语气森严恨铁不成钢叱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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