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康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庄自在
那年月里,广大老百姓最基本的诉求仅是吃饱穿暖,甚或南方战乱一带,只要能不被役使到前线打仗,再苦再穷的人们也愿意苟活下去。正因生存是基本前提、是所有思想、理念的载体,康熙稍有闲暇时,便勤奋钻研《齐民要术》、《陈敷农书》、《农政等农书,恶补贫乏的农业知识。
在皇宫里康熙也有一块菜地,春天的时候曾亲手播种一畦小麦,半垄青菜。后来朝政繁忙,康熙皇帝早把这茬忘脑后去了。前一阵子,顾总管特意去禀了康熙,“皇上,今年圭园里种的麦子熟了,您要亲自收麦么?”
当时康熙正在看江苏的奏折,心情抑郁。就到连日持续的大暴雨,不仅淹没了许多城镇,也淹没了大量农田,不止是当年粮食颗粒无收,连带次年的收成,也岌岌危矣。
康熙皇帝听说大内皇宫里的菜地,也快秋收的消息,立刻惦记起土地产量来。康熙忙问顾总管:“……今年的收成,照比去年如何?”
顾总管回答:“……今年京城有些干旱,奴才派人专门守着,时常挑井水灌溉。……一亩上田,估计出产二百担……。”
康熙接着又问,“……若是在民间如何?”
顾总管讲,“……毕竟不象宫里,且,精耕细作,……出息大约还要少些。”
康熙便命人去询户部官员来问话,事关粮食的问题,朝廷在统筹权限上划归了户部管理。就到由户部统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
岂料户部官员至南书房见驾后,康熙直接问几位下属,“……你自己家的田地里的收成如何?今年有多少担粮食?”堂官老爷们面面相觑,譬如户部左侍郎达都也是沉默无声。后来户部尚书梁清标倒回了一句,“……卖了几百两银。”户部尚书伊桑阿心里暗自嘀咕,田产放租的租息和收成,向来是由大太太去操心的。
康熙只得又研究了关于田地粮名的设置,户部内部在办理政务上,竟是按地区分工而设司,共总有十四司:河南、山东、山西、陕西、浙江、江西、湖广、广东、广西、四川、福建、云南、贵州、江南司。各司除掌核本省钱粮外,亦兼管其他衙门的部分庶务,职责多有交叉,划分并不精细,也不突显专业。
康熙长叹一声,这些个会读写之乎者也,会考进士及第的老爷们,恐怕和皇帝一样只会吃米饭,连大小麦都分不清,若分管农事都不能专业对口,可怎生是好。康熙立马下了旨意,增设一个农业部,专管农业推广、耕种、灌溉等事务。该部首要任务,就是调查各省司主要的粮食品种与产量,并配合江苏省开展明年的春种抢耕。
是夜,康熙手里捧着一册《金薯传习录》,看得津津有味。
万历初年,西班牙船队征服了菲律宾群岛。福建以其船行地近的便利,大批闽商前往吕宋,和西班牙人做生意,大量贩卖生丝、棉布、陶瓷等**商品,商贩达数万人。西班牙人不仅带来了滚滚银币,还有原产于美洲的一些农作物。因为西班牙殖民者征服诸岛后,红夷人常有粮米匮乏的问题,于是大规模推广番薯的种植。到万历二十一年,这种开着淡紫色小花的藤本作物,在吕宋已经是被山蔓野。当地土著随地掘取,并与谷物同食。
番薯极易引种,尺许薯藤便能够随栽随活。但是西班牙人“珍其种,不与**人。”有一名福建商人陈振龙,把番薯藤编入藤篮后,带回了**,并在家乡福建大力推广种植。
番薯浅埋土中,不计土质,风雨不侵,兼抗干旱,而且产量极高。上等土地一亩可收万余斤,中等田地约收七八千斤,下等粗地约收五六千斤……。及至康熙初年,浙江温州、广东潮汕等地也有种植番薯。
康熙仔细看了书册扉页有关记载,陈振龙乃是前明万历年秀才。该书已经过一次翻刻,付梓者为陈氏第四代,陈经纶之孙陈以柱。
……
其实本章为139,上一章为140。调整不了。
重生之我是康熙 141. 逃离皇宫
京城,官道,十里坡,一处茶寮,四圈枝蔓的青竹才新近移来。(eng.com) 就到竹制柜台后面,只有一个老态龙钟的佝背老者,在默默地烧开水冲茶。
陈梦雷穿了一件洗得发白的布袍坐在窗边竹椅中,茶桌对面是敛眉肃目的李光地。
“……则震,愚兄已在奏疏中尽力为你辩解过……,我也有难处……。”
陈梦雷冷然打断:“够了,不必多说,是非曲直你我皆心知肚明,何必再惺惺作态?我既已遭贬返乡,你也可以安安稳稳做你的大学士了……。”
李光地被他一番冷嘲热讽,面子已挂不住,勉强按捺住火气说:“则震,这里有一些盘缠,你回家时也用得着……。”说话间李光地把自己手边的包袱,搁到桌子上朝陈梦雷推过去。
陈梦雷长眉一挑,目光森冷望着李光地,逐字逐句问道:“李晋卿,这一点银子,就能够赎你的良心平安吗?”
李光地闻言,终于面色煞白,气急败坏站起来,低声呵斥:“陈则震,你……,你,莫要好歹不知此番相送,念在同年情份,……我已对你仁至义尽,本无歉疚之说”
陈梦雷冷“哼”一声道:“不劳破费”
李光地大怒,起身拂袖而去。就到
陈梦雷挺直背脊兀自端坐椅中,双手却紧紧蜷在袖底,微长的指甲把手心也攥出血来,心中盘旋不消的恨意难平,……李晋卿,……终有一天,要教你后悔好半晌,陈梦雷抬手端起桌上一杯温茶一气饮下,才稍稍缓住颤抖的身躯。
茶寮门口又踱进来一人,正是刑部尚书徐乾学,并未着官服,只是一身寻常锦缎直缀。身后跟随一名小厮,手中也提着一只包裹。陈梦雷站起身同徐乾学寒暄片刻,感谢他奔走援手之恩,徐乾学赠他五十两程仪。
陈梦雷此番没有推辞,却指着先前李光地留在桌上的包袱,请徐乾学带走并交还那人,“……本是陈某有眼无珠,识人不明,……决计不欠他分毫,也不承他的情……。”
徐乾学长叹一声,知道此事勿须相劝,已无可挽回,遂不再多言。他目送陈梦雷登上一辆黑色布帷的马车,渐行渐远。或许有生之年,那人只能在侯官终老一生罢了。
徐乾学折身返京,陈梦雷坐在赁来的马车里,吩咐随行小厮:“孟郊,咱们直接去广东吧。”孟郊答应一声,掀起车帘坐到车辕旁边,同赶车的小贵商量沿途行车的路线。
……
十月初三,孝惠皇太后生辰,康熙皇帝罢朝一日,贺皇太后四十岁千秋整寿。皇帝自己的生日可以从简,但是名份上的皇额娘总不愿怠慢。康熙皇帝率七岁的皇太子胤礽等子女赴皇太后宫中问安,祖孙三代欢聚一堂,笃行孝义的氛围其乐融融。
当日下午,由内务府安排的两家戏班,在御花园北侧搭建的戏台上连唱三堂,一众宫眷尽情赏戏。如此热闹的场面,有人欢乐,有人寥落。譬如二格格林朵儿,将贴身服侍的嬷嬷打发回去拿东西,自己却又独自从戏台下溜出来,藏到花园假山上面小憩。
自入秋来,荣嫔娘娘心情时常忧郁,更加关爱三阿哥胤祉的日常起居并课业学问,对二格格有些漫不经心。若在平日林朵儿或许不觉寂寞,同大格格妞妞互诉心事,打发时间也好过些,但是近日妞妞偏又不在皇宫里。
林朵儿闷闷不乐趴在假山上面,想着想着泛红了眼圈儿,从襟口拿下小手帕来轻轻擦拭眼泪。忽听山石夹道里传来脚步声,过了一会儿,有一个声音问道:“格格,这是去哪儿呀?”
另一个声音回答:“你只管走就是,不许多嘴。”间隔一会儿,传来“嘭”一声闷响,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林朵儿揪着手绢不敢出声,悄悄探头去看,只见一名大太监歪倒在地上,另一名女子正从他身上解开外袍换穿,又将头发打散随手辫成一根长辫儿,把大太监的青圆帽子戴在头顶遮住头发。她弯身从大太监腰间拿下出宫办差的对牌系在自己腰带上,然后离开御花园,径直往顺贞门方向而去。
林朵儿愣愣地坐在假山上,兀自在想,“姑姑,她这是干嘛去了?”
林朵儿傻傻地想了一会儿仍无头绪,忽然间灵机一动,原来竟可以这样啊林朵儿再也坐不住,也跑到御花园门口,那里守门的小太监仍在当值,林朵儿走过去时,小太监瞧见林朵儿的服色头饰,立刻跪下请安道“格格吉祥。”林朵儿没空搭理他,径自走出去了。
皇宫各门都有禁军把守,没有对牌是不准出宫的。因戏班入宫唱戏时,所有人和车辆都被仔细搜查三遍,确定没有携带匕首、刀剑等凶器,傍晚时分,御花园的堂会已经唱完,全天严密宿卫值勤的安排,大内没有任何危险发生,只有让戏班立刻离开皇宫,才能确保宫闱安全。是以禁军检查过往车辆,清点人数后便放行了。
然而林朵儿这次突发其想的冒险行动,竟然侥幸成功了。她从夹道边的**里钻出来,趁乱爬上一辆马车,车上堆着三只木箱,全是行头,林朵儿拉出一件大红色戏服盖在身上,躺在箱子底下藏了。
待康熙皇帝正在用晚膳时,方才得知二格格林朵儿失踪的消息,最后一个见到林朵儿的人,正是御花园守门的小太监。与此同时,御前侍卫还在假山后面发现一名被敲昏的内侍,不仅他的外袍被扒光了,甚至连腰牌也丢失了。
……
重生之我是康熙 142. 乞丐生涯
康熙听报林朵儿是自己跑出御花园的,当时心中并不着急。(eng.com) 就到少年人心事懵懂,负气离家出走,可以理解的情形,找回来就行了。何况二格格一身绫罗绸衫,自幼锦衣玉食娇养在深宫,哪怕放到民间,捱不过几天苦日子,便跑回来了,也不必在意。
惟一个荣嫔伤心不已,牵着三阿哥胤祉一道求见康熙,凄声垂泪恭请皇上做主。康熙也只能派出几批大内侍卫拿着小像出宫分头寻找,皇帝自己实在无能为力。
康熙正坐在南书房中,怨叹儿女大了不安生时,顾总管匆忙前来禀报,道是皇太后凤体违和。康熙赶紧去慈仁宫中向皇太后请安,只见孝惠倚在锦榻迎枕上一副愁眉苦脸模样。康熙关切问询,“皇额娘,适才看戏时,您尚且好端端的,才一会儿工夫怎会如此?”
皇太后挥手摒退服侍众人,扶住康熙的胳膊,终于落下两行眼泪,“……皇上,留暇也不见了。这可怎生是好?”
康熙心中暗惊,这个消息糟糕之极。康熙沉吟半晌,强作镇定问皇太后,“留暇她是何时不见的?……离开之前,可曾有什么异样?少了哪些东西?”
皇太后手拿帕子抹了抹眼睛,“……哀家已派人拷问了那几名贴身服侍的,清点过妆匣后,道是少了十支金簪并七八只玉镯。……然而外头世道纷乱,她一个女子,可怎么办啊?……若是被甚么贼人掳去,于她的闺誉毕竟有碍。”
康熙心中也是一沉,留暇不比林朵儿,终究大着几岁,离宫纯粹散散心倒还罢了,单怕遭遇别的事情。
皇太后絮絮交代:“凡晓得内情的,分拘在几处严密看押,断不会传出一点风声去,……只要能赶紧寻回来,便不打紧……。”
康熙也没辄,只能温言安慰皇太后,承诺会多派人手尽量去寻。私底下康熙仍抱一线希望,但愿留暇平安无事,去民间游玩几日,心情好了自己回来就成。
……
当皇宫众人为两个格格担心时,这二位的境遇也是天差地别。
留暇出宫后经过辗转询问,走到一家门面很大的当铺。留暇站在隔间里解下腰间的荷包,打算把金簪子拿出来兑换银钱。
岂料当铺负责收货的二掌柜一双利眼,来回验看好几遍,确定了金簪侧边所纹的乃是大内宫制的暗印,复上下打量留暇一番,阴森的语调低声说道:
“……这位小公公好大胆子,竟敢把宫里的东西夹带出来偷偷典当,小五,老六,还不快送公公去衙门里走一趟辨白清楚,免得将来咱家吃上官司……。”
他的话音未落,留暇已被惊住,眼看那身材魁梧的小五和老六已越过柜台正朝她走来,立刻紧张地连摊在柜台上的荷包也不敢讨要,转身跑出了那家当铺。
可怜留暇竟无一点涉世经验,只因害怕被扭送到衙门再送回皇宫,仅一句威吓便惊得夺门而逃。那小五,老六也未追赶,稍微装装凶狠的表情,便又缩回柜台后面。二掌柜手脚麻利,早把柜面上摊开的东西尽数收进漆匣。送官?只不过说说而已。即便是贼赃,先藏起来再说。若是等个三年五载,没人上门来问询讨要,只须命工匠把暗印熔去,便可上柜卖个好价钱。
身上分文没有的留暇格格,拢着衣袖缩在街边角落,一边唾弃自己的愚笨无知,一边发愁要如何度日。留暇正自踌躇时,一只布满皱纹、指甲污黑的手,颤颤微微伸到留暇跟前:“……公子,求您行行好,赏口饭吃吧。”
仍然在愣神的留暇吓了一跳,急忙躲开那只脏手的触碰,然而衣襟下摆瞬间又被几只脏兮兮的小手扯住,两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儿,拉着留暇的衣襟也在哀声乞求:“公子,求您给口饭吃吧。”
留暇赶紧摇头解释:“……没有,我真的没有钱……。”她一身鲜色衣袍,白净的手脸,浓密的发辫,谁肯信她的话?留暇惊慌失措,使劲要摆脱小乞丐的纠缠,不由自主连连后退,忽然一个趔趄,跌进了道旁沟里。
前不久,才刚下过一场雨,沟里污水稍退,只余下一滩烂泥。留暇挣扎着从沟里爬起来,浑身上下全都脏了,留暇低头瞧着自己沾满黑泥的双手,已经呆了。
留暇带着一身污泥偎在墙边,想想自己出宫后的遭遇,骤然间悲从中来,泪水涟涟。皇帝哥哥不喜欢她,连姑母也不与她作主,每日幽居在皇宫中,周围都是皇帝哥哥的女人……,那里,再也不想待下去,……,可是,又不能回草原,阿玛绝不会同意……。
留暇垂着头嘤咛哭泣,帽子早就掉落在泥沟里。原本向留暇行乞的老妇,还有两个乞儿,却围坐在她旁边,看着留暇伤心落泪。
尘面霜发的老乞妇,怜惜地劝留暇一句:
“姑娘,别伤心了,只要人还活着,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留暇一听这话,竟失了顾忌,再不会矜持着压抑情感,转而放声痛哭起来。
两个小孩儿历经乞讨的心酸,想起了病死的爹娘,此刻近距离听着留暇哀怨悲啼,也不禁抱在一起伤心。终于有位买菜路过的大婶,往他们跟前丢了两个铜板。即使两个小孩儿眼圈仍然红着,也不忘立刻伸手拣钱,口中还不停道谢,职业习惯使然。脸上眼泪尚未擦干,铜板已经买来了热乎乎的烧饼。
留暇被分到小半只烧饼,然而因她没有吃,烧饼很快消失在另一张嘴里。那张嘴一开一合,吞掉了留暇的半只烧饼,却唾出了一句话:
“就知道哭哭顶屁用?跟着爷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留暇抬起头,脸上满是眼泪鼻涕,愣愣地问道:
“那你为什么抢我的烧饼?”
重生之我是康熙 143. 是林妹妹
林朵儿藏在戏服箱子里,又闷又热,马车驶过辘辘地石板,轻轻晃悠着,林朵儿不知不觉便睡过去了。(eng.com) 就到幽幽醒转时,四周一片漆黑,林朵儿伸手摸摸额头鬓汗水。林朵儿可管不得许多,直接伸手朝头顶上推去,吱呀一声掀开箱盖,站起身来,眼前正正对上一个人。
那人手中原本端着一只水盆,乍见一个披着红衣的小姑娘从墙边木箱子里钻出来,突受惊吓手里一松,水盆哐啷啷掉落在地。
林朵儿吃惊地瞪圆眼睛,嘴巴张大,望着对面的男子,也呆住了。
半晌,两人齐齐反应过来,林朵儿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啊……”尖叫出声,——完蛋了,她看见男人的身体了。
站在地当间擦身的男子,在林朵儿尖锐的叫声中,急忙扯过凳子上的外袍披上赤的身躯。男子匆忙间系好衣带,走到林朵儿近前,低声喝止她:“不许喊了”
林朵儿吓了一跳,后退半步却没退成,啪嗒一下重新跌坐到衣箱里。就到
男子玉面青白,林朵儿秀脸通红,两个人傻傻对望,直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长生,你怎么啦?开开门?”
长生转身要去开门,林朵儿吓得赶紧扯住他的袍袖,连连摇头示意,眼中满是求恳之色。长生明白了林朵儿的意思,把食指竖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告诫她不要说话,然后把衣箱盖又轻轻阖上。
长生把房门打开时,大师兄梁青禾站在外头十分担心地看着他,关切问道:“长生,刚才出了什么事情?”
长生一本正经回答:“大师兄,没什么事儿,我就是练练嗓儿。”
梁青禾满腹狐疑上下打量长生一番,探头瞧了眼房内,确实无人,不甚放心遂叮嘱他一句,“以后还是早晨吊嗓,晚上不兴叫那么惨的,成不?”
长生面色懊恼,淡淡一笑也不答言,青禾无奈拍拍长生的肩膀离开了,顺手把几个跟过来瞧热闹的小师弟都赶回房去。
长生返身进屋,关紧门扇,掀开衣箱盖儿,瞧着林朵儿爬出箱子站到地上。长生走回桌旁坐下,端起茶盅饮下两口冷茶定定心神,继续诘问林朵儿:
“你是怎么进来的?知道这是哪里吗?
林朵儿仔细打量长生,秀颜如晚霞一般绯红,胆子却壮大起来,神气活现说道:
“我知道你是谁”
长生一双似桃花映晨露的眸子,微微促狭,睨着眼前漂亮的小姑娘,并不接话。到底是林朵儿耐不住眼光凝视,急忙向他坦陈:
“你是三也班的戚长生,今年一十五岁,惯唱花旦,偶尔也串小生,端敏郡主、嘉慧格格、佟秀宁、施雅昕都是你的入幕之宾……。”
戚长生终于没能忍住,被一口冷茶呛着了。
……
王永龄觉着,天生冤家确实有的,譬如此时此刻,王永龄烦恼不已,一个头两个大。
不晓得戚长生从何处领来一个漂亮娇俏的小姑娘,把她寄放在总商业协会二楼厢房里,拜托王永龄照看,然后托辞离开了。
这小姑娘嘴巴恁甜,也不怯生,拉着王永龄的胳膊,娇声唤他哥哥。王永龄因是太谷王家的长房嫡孙,上头有几位长姐庶兄,他是老幺自幼得宠。但逢甜美可爱的小丫头同他撒娇,心中也是受用非常,自然千依百顺。
结果一会儿,小丫头林朵儿说饿了,王永龄打发小厮出门去买宵夜。又隔一会儿,小丫头说要换衣裳,王永龄打发另一个小厮,跑出去帮林朵儿姑娘买成衣。
林朵儿在房里站了许久,觉得腿脚累了,却又嫌弃床榻不洁净不肯歇下,同王哥哥软语求恳让他给换床新被褥。偏巧总商业协会里没有许多仆从丫鬟能够使唤?王永龄为了节约办公开支,在京里共总只差两名小厮,其中一个还是在总商业协会里兼职看管门房的。王永龄没辄,只能自己动手帮林姑娘铺床。
替换衣裳买回来啦,林姑娘准备沐浴了,王永龄同小厮一起把半人高的大浴桶抬进了厢房。林朵儿留在屋里洗澡的功夫,王永龄方才坐下休息一会儿,刚刚忙碌地汗湿衣衫,此刻松懈下来却不由呆怔,忽然自厌自弃暗道:怎么就巴巴地围着她转了?有点骨气不成么?
林朵儿换过新衣裳,散着湿漉漉的秀发,推开房门走出来,笑意晏晏唤声“王哥哥”。
王永龄一瞧见那张水嫩嫩、粉嘟嘟的甜美脸蛋儿,便不由自主、巴巴地凑上前去答话,……“林妹妹”。
……
重生之我是康熙 144. 战局胶着
康熙支肘听侍卫总管多隆禀报连夜查探的结果,“皇上,二格格……,此刻住在总商业协会里。(eng.com) 那位小王秘书长……,陪着她。”多隆向皇帝汇报工作时措辞小心翼翼,很怕祸从口出,然而斟酌再三的言语,也抹不去少年男女独处一室的事实。何况这位小格格还不是最不堪的情形……。
“那个……那另一位格格,在法严寺附近,还有几个乞丐……,一起……。”多隆硬着头皮也不敢继续讲下去,心里企望着,与其让他口述,莫不如请皇上微服亲眼去瞧瞧,人家留瑕格格,街头行乞挺哈皮的。
多隆窃以为俩格格不成体统的行径落了皇家颜面,康熙皇帝靠在龙椅里、作一副凝思深沉、恼怒阴郁状的表情。其实康熙正自神游物外猜度,体验生活去当丐帮弟子,真亏留瑕想得出来,即便不能嫁给皇帝作嫔妃,也还有格格的身份,何至于决绝到浪迹街头?然而康熙也不提带她们俩回宫的意思,反正难得出宫溜达一圈,愿意过甚么日子由着她们抉择。就到等倦了累了厌了,自然愿意回家来,范不着强逼。
康熙细问多隆两句,“……那些乞丐会不会武功?……有没有什么帮派?”
多隆连连摇头,暗想这个问题颇奇怪,一群臭要饭的还能舞刀弄枪不成?
康熙失望不已,“……那棒子呢?有没有打狗棒法?”
多隆十分诧异,曾见过乞丐撵狗时提溜棍子的,没听说能练成武功的。就到既然皇上问起,又抹不开面子回不知道,多隆犹疑着说:“京中乞丐,多是去岁震灾逃出来的流民。”
康熙一听便明白,原是普通老百姓流离失所,过不去日子才会行乞。康熙思索半晌又询多隆,“……各地官衙已经组织发种还耕、免租三年,因何不返回家乡去谋生?”
多隆本是武人,最不通庶务的,被康熙问得晕乎,额头密密细汗,终于挤出一句:“多是些老弱妇孺……,家里没有强壮男人,有地也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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