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国士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嵩山
这样想来,又有些后怕:这件事真闹大了,会不会真如小申所说,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
不会!苟日新这样想着,戴小点拿了两千美金,是确凿无疑的,只要这一点能站得住脚,其他小节有些许出入,又有何妨?(未完待续。)
抗战之国士无双 第100节 构陷(3)
苟日新的稿件在石家庄报和中央日报同时刊发,引起轩然大波,据赵登禹和戴小点所说的,老蒋在南京的总统府中大发雷霆,狂骂戴小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是无论如何也喂不熟的‘白眼狼’,并立刻给徐永昌打电话,要求他会同战区军法处、第一集团军军法处联合调查,并在三天内把调查结果以电文的方式,寄到南京来。
赵登禹说到这里,微微叹息一声;反而是戴小点,听得入了神,仿佛置身戏园子里一样,眨了眨眼,问道:“怎么了?怎么不说了?”
杨正治给他气得噗嗤一笑,主动说道:“我来说吧。徐长官、林长官、佟司令和纪常处长他们为此事会商了一下,都认为战况紧急,此事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若是贸贸然把枝云从前线调回来,对于马上开始的战斗大大的不利,因此,暂时以‘所言不实、查无证据’为由,打算将此事拖延到青县战斗结束之后再说。”
戴小点偏着头想了想,赵登禹他们过来之前,这件事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现在来说这样的话,显然是在老蒋面前没有通过。“那,后来呢?南京那边不同意这样的意见?”
“本来是可以通过的,但有两个问题,首先说,林长官对于决议持不同意见,事后,单独给委座发去了一封电文,具体内容不详;另外,南京是何部长听说此事之后,很是焦虑,在9月21日是军事会议上发言,认为现今的形势,中华民族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在这种情况下,正是需要全民族所有人同心同德,共同抗战,才有挽回一线生机的可能。于是,军纪、军法更要作为军事保障的第一重要环节。否则,令不行、禁不止,何谈抗敌?”
“所以,就拿我当典型了?”
杨正治嘴唇紧抿,沉默无语,显然就是默认了,“委座始终不肯放过,为了详细调查,立夫同志特别命令秀峰同志带领哲民部长北上,要求彻查此事,……”
“底下的我来说吧。”赵登禹说道:“叶秀峰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听树棠和我说,他刚刚到达保定,纪常亲自登门拜访,更给他送上了一张1,000美金的支票,结果你猜怎么着?”
戴小点大约能猜出几分,微笑道:“那我怎么知道?”
“叶秀峰大打官腔,说什么此番北上,是奉了委座的命令,以及立夫同志的嘱托,要求他一切以党/国利益、军民福祉考虑,既要清查戴小点克扣军饷案,也要还那些被他这种恶劣行径所伤害的战士们以清白……,总之是云山雾罩的扯了一大通,把谷处长给打发了出来。”赵登禹冷笑着说道:“事后纪常对树棠说,叶秀峰这是嫌少啊?活该他不要!谷某人身为军法处处长,在这件事中最多落一个失察的罪名,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戴小点扑哧一笑,通过这件事,对南京这些人的嘴脸也算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赵登禹说道:“这件事钧座正在和两位参谋长商量,眼下唯一有的,就只是那个缺德娘们的稿件,刘学明那个王八蛋藏起来了,根本找不到他。要是让我找到他,哼!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舜臣,您也不必和一个小人生这么大的气,要是真找不到刘学明的话,自然是最好。没有了他,叶秀峰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能仅凭苟日新的一面之词,就处置一国的少将!否则,没有真实的凭据,轻易撤换大将,下面的人还怎么带兵?”
“那,要是给叶秀峰找到刘学明了呢?”
“那也没什么,我问过纪常处长了,刘学明的攻讦资料中,对于枝云将军的事,也是语焉不详,显然是道听途说,更主要的是,那是花旗银行的支票,现在平津失陷,又如何去查找相应的资料?难道为了这个事,真的要出动中统那些人隐藏在华北的暗子吗?万万不会的!”
戴小点微微颔首,杨正治的这些话堪称见微知著,便是自己亲自来说,也未必能剖析的更加深刻了。“那个,军长、参谋长,有个办法,不如请钧座配合一下。只要佟军长同意,这件事就一天云彩全都散去了。”
“哦?”
“若是真找到了刘学明——我想,这几乎是一定的——在和我进行对质的时候,请钧座出面,就说这一千美金是钧座以29军的名义赏给我的。”
赵登禹一拍大腿,大声叫好:“好!这个办法太好了,简直是釜底抽薪!哎,不对啊,钧座已经正式向军法处说过,这笔钱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
“那也很简单,就说当时忘记了,又或者不愿意给外人以‘佟某人娇宠戴氏’的印象,所以始终秘而不宣,但现在看来,事情越闹越大,简直有惊动国人的兆头,这才不得已吐露实情——不就行了?”
“好办法、真是好办法!”赵登禹鼓掌大笑,脸上的颧骨都要飞起来似的,“我现在马上给钧座发密电,问问他的意见再说。如果可以的话,你明天就和我一起回保定去,把这件事解决了,再赶回来。”
戴小点不着痕迹的冷笑几声:“回去?回去干什么?”
“废话,你装哪门子糊涂?叶秀峰已经到了保定,要彻查此案,……”
“军长,鬼子的第十师团已经占领了南肖楼,明天、最多后天就会对流河镇这边展开攻击,这种情况下,您认为我能走得开吗?”
“那,不是还有一天时间吗?”
“是,还有一天时间,但在这一天之中,我还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做呢!部队怎么安排、战术怎么执行、演习如何进行,方方面面,哪里不需要人?请您回去告诉几位长官,就说青县战斗结束之后,我一定返回保定,向战区军法处自首!”
杨正治深深皱眉,他知道戴小点的话半真半假,什么叫哪里不需要人?你真以为自己是前指总指挥了?董升堂、李致远、刘振三等人哪一个不是多年的老军伍,战前的准备还非得你戴小点亲自指导?简直是笑话!
但杨正治为人城府深沉,再想一想,也不得不同意,这个小家伙的理由是挺冠冕堂皇的,青县作战计划是戴小点草拟的,而且担任了前指副总指挥,赵登禹不在的情况下,他有临机决断权,要是从这个角度说,他不能离开流河镇,倒也说得过去。而且,杨正治对于南京如此大张旗鼓的处理戴小点被告一事也很不以为然,戴小点克扣军饷这种做法在华军中不是个案,为了一篇报道、出于何应钦对谷正伦的私人恩怨,就闹得满城风雨,最后再弄出带兵大员人人自危的窘迫,看你们如何收场!
杨正治这样想着,点头说道:“枝云这话倒也不为过,就等到青县战斗结束再说吧,舜臣兄以为呢?”
赵登禹自然乐不得有杨正治替他分谤,笑着说道:“安铭兄的意见当然是好的,就听您的!”
杨正治不想赵登禹这样看起来憨厚的家伙也会有花花肚肠,并未多想,站了起来:“枝云,你作战一天了,先去休息,一切等明天再说。”(未完待续。)
抗战之国士无双 第101 众说纷纭(1)
身在前线,自然不可能像是在后方那样,舒舒服服的睡觉,只是裹上一件军装,和衣而睡,好像刚刚睡着,就给人叫醒了:“旅长、旅长?”
戴小点霍然而起,揉揉眼睛,是田得雨的声音:“怎么了,哦,天亮了。”
田得雨给他打来水,伺候着他洗漱,却不像往常那样离开,反而站在他旁边,忧心忡忡的看着他:“怎么了?看我干嘛?”
“旅长,弟兄们都知道了。”田得雨嘟嘟囔囔的说道:“您放心,您是什么样的汉子,弟兄们都看在眼里呢,要是姓叶的那个王八蛋敢到这来抓您,我田得雨第一个饶不了他。我……我亲手枪毙了他!”
还不等戴小点说话,门外传来张振华那熟悉的大嗓门:“没错!谁敢来抓人,就直接崩了个狗操的!老子们在前线打生打死,后面居然还有人趁机使坏?”说话间冲了进来,一双眼睛里满是血丝,显然是得到消息之后,一宿都没有睡好。“枝云,你别怕,就不信军法处那些王八蛋敢来抓人,告诉你,只要你一句话,我保证让这些人连火车站都走不出来!”
戴小点苦笑着摇摇头,虽然对张振华的话很不以为然,心中也很承他的情:“走吧,咱们到指挥部去。哦,小田,你把马文顺、林宁、谢根喜还有井森林他们几个人找来。”
“是。”
戴小点和张振华并肩向外,流河镇中已经看不到百姓的身影,触目所及,都是隶属不同部队的军人,看见二人走来,立正敬礼之余,都在用异样的眼神投射到戴小点身上。很明显,赵登禹带来的坏消息,在这不足一夜的时间里,已经闹得尽人皆知了。
张振华大眼一瞪,厉声喝道:“这不是天桥大栅栏,没有热闹让你们看,滚!”
众人不敢招惹他,纷纷做鸟兽散了。
二人前线几步,井森林带着马文顺、林宁、谢根喜迎了上来:“旅座。张旅长。”
“老井,按照咱们当初制定好的计划,准备进行演习。马文顺,你们几个人带领所部配合一下,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放心吧,大哥……”马文顺在他面前总是没个正经德行,嬉皮笑脸的说道:“保证出不了岔子!”
张振华不知道怎么回事,疑惑的问道:“小点,什么演习?我怎么不知道?”
“是关于这一次流河镇作战的作战演习,一直没有和你说,因为我也是在一边摸索一边实施,在战斗中能有多少效果,现在还不好说。”
张振华和他太熟了,立刻猜了出来:“你小子,又想出什么鬼点子来了?”
戴小点并未详解,两个人加快脚步,走进镇公所。赵登禹、杨正治等人正在用早饭,看见他们进门,也站了起来:“枝云,先吃早饭吧。”
“好。”戴小点拿起两块玉米面饽饽,就着刚沏好的热茶,美美的吃了一顿,身边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枝云,你别担心,我和育如、希仲他们都商量过了,这一次,不管如何,都会站在你身后支持你!”是李致远。
戴小点笑了笑,他很清楚,若是为了一件数月前的克扣军饷一事掀起大狱,只怕李致远等人都休想能够脱身,他们这样为自己背书,与其说是袍泽之情,不如说是将这惹祸的肇端扑杀在萌芽中。“多谢九思了。”
朱鸿勋说道:“九思的话也正是我想说的,弟兄们浴血冲杀,不求后方的那些老爷们和咱们一样,只要他们不拖后腿就行——现在居然连这都做不到,简直可恶!”
“对,伯廷说的极是,这些官老爷,简直可恶!”黄维刚附和着说道。
一时间,指挥部中人声鼎沸,大骂以叶秀峰为首的一小撮人。
杨正治苦笑着和赵登禹对视一眼,干咳一声,正要转移话题,外面突然响起一连串闷雷般的巨响:“轰轰、轰轰!”
“是鬼子开炮了!”随之有战士们的呼号声响起:“准备战斗!”
戴小点一个箭步冲出镇公所大门,舌绽春雷般的大叫道:“没事、没事!不是鬼子,是准备演习、是准备演习!”
赵登禹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跟了出来:“枝云,怎么回事?”
“是我让井森林他们在做战前的准备,没事的。”
“什么叫没事的?这种时候你让人在镇子里搞哪门子演习?造成军心浮动,你负的了责吗?”赵登禹真心有些愤怒,甚至是口不择言了。
戴小点懒得理他,任由他吼了几句,赵登禹更来气了,“戴小点,我和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戴小点这一次连他说话都不听了,迎上几步,向冲过来的井森林几个人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井森林、马文顺都成了泥猴了,满头满脸的黄土灰尘,却衬托得牙齿更加洁白整齐了:“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我让小林再在其他的地方准备一下呢。”
“行,咱们这就过去。老井,你去把新二旅的人集合起来,不行,人太多了,这样吧,连级以上的人全都集合起来,我给你们讲一下这一次流河镇作战的具体战法。”
赵登禹和杨政治几个相视目语,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知道戴小点这个家伙每每有出人意料之举,也不多问,跟在他身边,一路行了过去;紧邻十字大街的云客来酒楼上下,一片嘈杂,从酒楼前后,有无数的烟尘如黄龙般蒸腾而起,顺着敞开的门窗灌进楼中,里面的人可算是倒了霉,呛咳声、咒骂声、撞翻桌椅板凳声响成一片!
“怎么这里面还有人?”
“没有,掌柜的连同账房、伙计,甚至是后院住着的家眷什么的都给赶出去了,这栋楼现在已经搬空了,一些弟兄们拿它当大车店用。”连鹏紧跟在戴小点身后,解释道:“现在晚上开始凉了,总得让弟兄们有个睡觉的地方。”
戴小点对探头出来破口大骂的战士们理也不理,领头走到云客来旁边,砖墙倒塌了一半,小巷子里已经堆满了砖石、瓦砾,走过去深一脚浅一脚的,他走到路中间,喝了一声:“可以了,开始吧。”
杨政治一愣,他在和谁说话呢?还来不及把这个问题问出口,墙头的另外一边有几个黑乎乎的东西飞了过来:“我操!手榴弹!”有一个眼尖的狂叫一声,转身抱住杨政治,向下就倒!其他人也无不大惊失色,巷子里宽度有限,这么多人不可能全部及时的退出去,只好先卧倒下来,至于谁会倒霉,成了手榴弹的牺牲品,就要看老天爷的了!
戴小点动都不动,眼看着手榴弹落在自己脚前,弯腰拾了起来:“军长、参谋长,没事的,这是我命人扔的,根本没有拉弦。”
赵登禹正在双手抱头,准备等着手榴弹爆炸,闻言疑惑的抬起头来,果然,戴小点拿着一颗手榴弹正在把玩,急忙爬了起来:“枝云,你胡闹什么?”
“这绝对不是胡闹,军长,我刚才说过了,这就是我安排的,适用于流河镇战斗的战术。”戴小点侃侃而谈:“说穿了不值一提,就是这种打冷枪的战术。”
黄维刚几个略显尴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酸溜溜的说道:“枝云,我看你是在异想天开。你以为就凭这种小伎俩,就能守住流河镇?你拿鬼子当傻小子呢?”
戴小点笑了笑,站到断壁残垣的中间向另外一侧招招手,马文顺一脸笑容的凑了过来:“旅长,你没事吧?”
戴小点说道:“黄师长,您别以为这是小道,对付鬼子,就非得这种小伎俩不可。论火力,人家有飞机、坦克、大炮,还有轻重不同的迫击炮;论战士,除了极少数的我军指挥员之外,一个鬼子即便没有了子弹,也能在拼刺刀的时候,对付我方4—5个战士,硬碰硬的拼,你得填进去多少人命,才能把第十师团的一万多人消灭掉?所以,这一次流河镇作战,乃至日后的青县作战,就得用这种蚂蚁啃大象的办法,一点一点和鬼子耗!”
黄维刚还想说,安克敏扯了他一下,先一步开口问道:“枝云,你和我说实话,如果凭你的这种战法,能耗掉鬼子多少人?”
“如果能坚持三天,吃掉他一个旅团是没有问题的。”
众人一片哗然!一个旅团嘢?!但更多的人却是面色不愉,戴小点说大话成了习惯,良王庄战斗之前当初不是还说,能把天津拿下来吗?最后怎么样,还不是灰溜溜的逃回保定去了?吹牛谁不会?
赵登禹对戴小点的信任却是一如既往的,眉飞色舞的问道:“如果正能吃掉矶谷廉介的一个旅团,老子亲自去南京,给你请功!说吧,这场仗怎么打?谁来指挥?”
戴小点摇摇头,冷漠的说道:“军长,这种战法最大的特点就是绝对不能把弟兄们限制住,也就是说,在整个流河镇中,绝不能设置一个指挥中心!”
刘振三始终看他不顺眼,这会儿总算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没有指挥那不乱套了吗?”
“就是要乱起来!你们想想,连弟兄们都不知道该听谁的命令、如何打仗,鬼子又如何对付?”
“你这是胡闹、是赖皮!”
戴小点扑哧一笑,不再和他理论,说道:“这一战最大的特点,就是各自为战,弟兄们只要抓住放冷枪、打了就跑这几个字的要点,就不必考虑什么阵地、不必考虑什么得失,一切以杀伤鬼子的有生力量为第一要素!”
“我同意戴旅长的话。”杨政治沉默良久,终于说道:“再好的武器都是要人来用的,没有人,就是一堆废钢铁,这一次流河镇作战,就按照枝云的计划来。”
戴小点笑笑,又道:“战场上的情况千变万化,即便我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呃……,开玩笑,其实我能做到的。”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戴小点也为之莞尔,说道:“刚才是说笑话,我再重申一遍,这一次战斗追求的就是在没有指挥中心的情况下,对敌人进行袭扰战、游击战,这既是一个新战法,也可以视作是一场练兵。如果真能行得通,日后所有的城市作战,都可以用此来作为标榜,最起码可以收到拖延时间的目的……”
“这一次可以说是一招鲜、吃遍天,要是多来几次,给鬼子找到了规律,又怎么办?”刘振三不服气的问道。
戴小点傲然一笑:“育如师长,实话和你说吧,这种战法,连我自己都想不到破解的方法,试问鬼子凭什么能找到?”停顿了一下,又道:“以咱们的集团军为例,如果给我足够的弹药和彻底的指挥权,我可以把鬼子的华北方面军永远的拖在青县地区,你信不信?”
刘振三看着他骄横不可一世的样子就来气,一句‘我不信’在嘴边嘀咕了很久,终于不敢说出口,他看得出来,戴小点绝不是吹牛!
他看得出来的,旁人自然也能看出来,何基沣是戴小点的老上司,说话不必留什么情面,直愣愣的问道:“枝云,你说实话,如果你是鬼子的指挥官,你怎么办?”
“两个办法,要么就在流河镇和咱们耗,要么就是绕开这里,放弃这里。”他哼了一声,说道:“但如果我是鬼子的指挥官,就万万不会选择第二条路,流河镇中驻扎着华军数万将士,万一在前方激战正酣的时候,从背后捅一刀,谁能吃得消?所以,不管矶谷廉介多么不愿意,都得陪我在流河镇玩儿下去!”
赵登禹一拍大腿,击节叫好:“漂亮!说得漂亮!就照这么办!你们这些小子,把枝云的话都记住,打仗的时候,别一门心思的傻和鬼子玩命,学会动脑子!枝云,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戴小点当然还有要说的,琢磨了一下,还是摇摇头:什么事光是自己动脑子可不成,把这些人都养成废物了,总要群策群力,才能把流河镇这场战斗打好、打赢!(未完待续。)
抗战之国士无双 第102节 众说纷纭(2)
一天的时间里,流河镇中到处响起爆炸声,何基沣知道,是戴小点新近安排的战术,开始在各军中展开演练了:“枝云,鬼子马上就到了,这么短的时间,来得及吗?”
“肯定是来不及的,弟兄们这会儿进行战术演练,能起到的不过是一个临阵磨枪的作用;等到战斗正式爆发开来,这些人还是会用旧有的、拼死抵抗式的战斗方式的。”
刘振三怒不可遏,大声问道:“那你还弄这么多装模作样的鬼花活?有那个时间,让弟兄们休息一会儿不行吗?瞎折腾什么?”
杨正治摆摆手,制止了刘振三的怒吼,问道:“枝云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是不是?”
“理由当然是有的,”戴小点说道:“这一次在流河镇实行这样的战术,只是一次预演,正式使用,是要在青县战场上。等到时候,从流河镇战斗中活下来的人,就会意识到这种战法的优胜处,届时,就能够使其发挥更大的战场效果。”
“戴小点,你是个王八蛋!”这番解释在刘振三听来更加不可理喻,不但没有收到说服的作用,反而更让他觉得恼火了:“合着你是拿弟兄们练兵了?你既然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不早一点进行?非得等弟兄们在流河镇死光了,你……才想起来在青县使用?那死在流河镇的弟兄们算怎么回事?”
刘振三给他气得语无伦次,逗得戴小点扑哧一笑;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在黄维刚、李致远几个听来分外刺耳,即便是何基沣也是面带不悦的看了过来。刘振三更来气了,一步蹿过来,抓住了他的脖领子:“戴小点,我问你话呢,你笑什么?是不是在你的眼里,弟兄们的生死,就如同一场笑话一样?!”
“我当然不会有这种混账想法,我的意思是说,一种新战术的使用,总是要有一个熟悉的过程,不论我在事先说得多么天花乱坠,对于底下的战士们而言,都要有一个艰难的熟悉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一些鲜血和生命的代价,是不可避免的。”
他停顿了一下,说道:“至于说我为什么不在这一次战斗之前就把这个计划拿出来,你以为,在非城市作战的情况下,拿出来有用吗?而在流河镇之前,我们整个29军,有城市攻防战的先例吗?不管是天津、北平、静海外围、独流镇,哪一次不是野外作战?有用到这种依托城镇现有建筑,和鬼子做袭扰战、游击战的机会吗?”
刘振三一下子就被他问住了,张口结舌了半天,蓦然憋出一句话来:“那,淞沪战场呢?你有这种办法,当初面对委座的实话为什么不说?如果能够采用你的办法,第三战区的弟兄们岂不是可以少死很多?”
戴小点倒没想到他会有这样守望相助的心思,楞了一下,说道:“如果你是张文白、顾墨三、陈辞修、张向华等人,你会不会为了一个18岁的孩子的一个所谓的战术,而改变旧有的战斗方式,让数十万将士拿生命来做实验?这还不必说在淞沪那片区域,没有一点血性、没有滔天的胆量,谁敢把战斗延伸到虹口和闸北区之外?万一惹起国际纠纷,责任由谁来背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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