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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剑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臧孤鸿
“可这狼魂离了贪狼便无法伤人了,这股凶气是干什么去了?”
“呵呵,恐怕要有对头找上门来了!海少爷,咱们赶快去重铸呼雷刀。之后,就直接去寻噬骨剑!希望能在对头找到我们之前,寻得噬骨剑!”
柳天兴望着这头狼魂飞逝的方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只是,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一切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仲秋时节,应该算是雍州最繁华的时候了。今年是个丰收的好年份,周围乡镇的瓜果跟粮食纷纷涌进雍州,在经过小贩们的悉心加工成各式的甜点小吃,让整个雍州都弥漫在甜腻清香的美梦中。
虽是落花时节,但整个雍州的欢快气氛也着实影响了素扬。心情好的时候,素扬喜欢就在这院子里写副大字。院子里高大的梧桐已经凋零的差不多了,但树枝依旧挺拔向天,隐隐有股令人激赏的风骨。
素扬喜欢也能欣赏这种风骨,所以他喜欢在这课梧桐树下写字。方桌上文房四宝齐备,刚刚研好的墨汁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味道与王伯端来的点心的清香混在一起,让素扬很受用。
素扬写的很慢,每个字都是揣摩比划半天才落笔,而且落笔后的起承转合处也是稳重异常。看他写字,就如同看他行事一般,一点都不像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昂扬轻快而又顾此失彼,反而如同老僧般从容淡然。
王伯喜欢看他写字,虽然他书法一途几乎没怎么涉猎,但他爱看少爷全神贯注的样子。每当看到全神贯注的少爷做事时,他就感到一种打心底生出的自豪:看啊,这个棒小伙是我从小看大的呢!
素扬在木桌上刷刷点点,几个大字终于完成了。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好啊,少爷这几个字遒健苍劲,雄浑有力,实在是大家手笔!”
“王伯,您又胡乱夸奖。我看啊,以后都不要说王婆卖瓜了,该是王伯卖瓜,自卖自夸才是!”
“好就是好嘛!有几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能写出这么一手漂亮的大字,少爷你别逗我了,我这就把这幅字拿到街头的装裱店裱起来!”
王伯伸手就要将这刚刚写就的宣纸大字卷起来,可手还没碰到宣纸,天上便突然刮起一阵邪风。
一时间,风雨变色,刚刚还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的天气,不知为何瞬间就变得愁云惨布。
“这天变的好邪!”
王伯一边说一边看了看素扬,素扬没说什么,只是负手而立,刚刚还平和的脸上此刻却显出少有的桀骜之气。就在这时候,院子里不知何处窜出来一个浑身雪白的小狗,冲着天边的乌云一通乱吠。
乌云似乎察觉到了犬吠,一团团的朝素家大院翻滚而来。狂风更紧了,刚刚还是一派丰收的金秋盛景,此时却只剩下一片萧索暮秋了。
乌云越积越浓,转眼间竟然幻化成一个巨大的乌黑狼头,仰天长啸。
“嗷——嗷——”
狼啸一起,邪风更狂,素扬刚刚写就的宣纸大字连镇纸都镇不住了,撕拉一声,吹成两半飞向了天边。宣纸脱飞连寿山石做的镇纸也带了起来,眼看就要掉在地上,摔成几瓣。
素扬脚轻轻一伸,垫在了即将落地的镇纸上,同时忍不住看了看身边狂吠的小白狗。小白狗的吠声哪比得过邪狼天啸,一时间整座雍州都只闻狼嚎,不闻其他。
眼看自己的声音被压过去,小白狗十分不忿。只见它跳起来身子一转,竟然瞬间变大了数十倍,变成一只雄壮骇人又混身雪白的吊睛白虎。
“吼啊——”
一声虎吼,震得院子里的墙都簌簌掉土,一时间雍州城狼嚎虎啸,惊得百姓关门闭户,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好了,苍狗,别闹了!”
那吊睛白虎听素扬这么说,不情愿的晃晃脑袋又变成了一只哈巴狗大小的雪白小狗了。天上的乌云聚成的邪狼似乎完成了心愿,再次换成一团乌云,很快便消散不见了。
“少爷,这头邪狼是怎么回事?”
“王伯,这是贪狼出世,向苍云示威来了。我要马上会师门一趟,这小院就劳烦您老看顾了。”
“哎呀,妖剑又要祸世了,少爷您可千万小心啊!”
“放心,王伯,我还有苍狗呢!”
苍狗有灵早通人性,见主人说仰仗自己,立刻摇头晃脑的汪汪了两声,像是对王伯打保票一般。
王伯忍不住笑笑:“好了,知道你机灵,你可要保少爷周全。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唯你是问!”
“汪汪!”





天玄剑诀 第六章 缘
秦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云倩的怀里。
云倩已经哭红的双眼看见他醒来才终于破涕为笑:“秦平你终于醒了。”
“这是哪?我怎么晕倒的?”
秦平一边问,一边四处张望,看见不远处一个一身白衣的青年和一个一身翠色的俊俏少女正不住的朝自己打量。秦平猛地想起来,当时这青年剑指着自己,而那个少女却不让青年动剑。
眼见着青年眼中还时不时的透出些许敌意,秦平便挣扎的坐了起来,冷冷的说:“你不是要除魔卫道吗,怎么不动手?”
萧侠哼了一声,也不理他,自己转过身去了。
“秦平,你别这样,他们是好人,当时你不知道为什么昏了过去。他们就把咱们送到了这里,还帮着我安葬了爹娘。”
说到这里,云倩的眼睛又红了。秦平一听安葬,顿时想起来自己的弟弟,慌忙问道:“秦安呢?”
云倩摇头叹了口气,指了指不远处卷在地上的一张草席:“本来我想把秦安随我父母一起下葬的,但是知姑娘说我们都不是他的家人,最好问问你的意思再下葬。”
秦平听了,感激的看了知晓晴一眼,缓缓的走到了弟弟的遗体旁,喃喃道:“弟弟生前有意跟我一起去海边营生,他说,海边可以打鱼,自给自足再也不必瞧人白眼,靠博人同情,惨淡度日。如果不是受高掌柜一家恩待,我想我们早已经到了海边,当起渔民了。”
“那你是想把秦安葬在海边了?”
“这里离海边东去千里,我带着他的遗体不方便,我想将弟弟遗体就地火化,然后带着他的骨灰去撒海。弟弟一直说,大海包容天地,吞吐日月,如果有一天能魂归大海,那今生受的所有的苦难、委屈,也许就能全都被大海包容、抚慰。”
秦平说着忍不住朝东方的天际看去,他似乎看见弟弟正踩在一艘挂着白帆的帆船上乘风破浪,脸上挂着他今生不会再见到的笑容。
“秦平,我可以让你好好安葬你弟弟。不过,你手中的魔剑毕竟为天下正道所忌,我执掌游龙剑不能眼看着魔剑祸乱天下。我看咱们不如击掌为誓,以三月为期,在此地约战!”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在下云华宗门下弟子萧侠。”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姑娘急人之难,大恩不言谢,秦平生当陨首死当结草以报!”
“秦少侠言重了,小女子智小晴。当时,你激斗之后昏倒在地,我不过是看不过有人以大欺小,乘人之危罢了。”
萧侠听她含沙射影,不免眉头一皱,哼了一声。
智晓晴虽然跟萧侠相识日浅,却最爱与他斗气,听得他冷哼一声,不免身心大快,嘴角上涌出盈盈笑意。
秦平再次朝晓晴抱了抱拳,然后对萧侠说:“萧少侠,秦平有个不情之请。”
“你是不是想把云倩姑娘托付给我?”
“萧少侠果然古道热肠,这一去不知路上有多少歹人觊觎噬骨剑。我自保尚且不能保证,何况还要照看没有修为的云倩。云倩一家都是好人,他们并不知道噬骨剑在我们身上,当初收留我们确是源自心善。没想到,老天爷如此不公,竟然让掌柜夫妇遭此无妄之灾!他们只有云倩这一个独女,萧少侠,希望你能好好安置她。”
“放心,我会安置好她,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秦平再次抱拳以谢,然后回身拉着云倩的手凄然说道:“云倩,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我秦平生受你父母大恩,本有意照顾你一生一世。可惜,生若浮萍,身不由己。我知道你对我也有情谊,咱们以三年为期,三年后若我还活着必定去找你,若我三年仍不见人,你就另寻他人嫁了吧。”
秦平说着,也不管云倩已经泪流满面,从怀里逃出两个铜钱,用噬骨剑分别在俩铜钱上刻了一个平字一个倩字,又在云倩头上取下头绳,分别将两个铜钱串起来,一一挂在两人的脖子上。
“睹物思人,也让咱们有个念想!”
云倩已经哭得跟泪人一样,只是啜泣的不停说:“你要好好活着,我等你,等你!”
秦平轻轻的揩了下她眼角的泪水,温柔的说:“好了,你跟着萧侠走吧,我知他是守信之人,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云倩双手抓住了秦平的手,依依不舍的拉着他的手背在脸上摩挲了好一阵,才慢慢的站起来。
“萧少侠,咱们就此别过!只要我秦平还有命在,三月后一定不会负约!”
萧侠抱拳道:“保重,后会有期。”
送走了萧侠三人,秦平匆匆的拾了些木柴,在坟地里将弟弟的尸首火化了。火化完之后,秦平用云倩留给他的包袱,仔细的将弟弟的骨灰包成一个砂锅大小的包袱。
收拾好骨灰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秦平这时才稍稍回想了一下刚刚过去的这天翻地覆的几天。往事点点滴滴注上心头,免不了心中有一阵阵的悲凉。
月朗星希,乌鹊南飞,四周一片静谧。孤身一人的秦平忍不住又往东方望了望,突然心中想起年少时母亲教他们读书时说起的一句话,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这一去,必定也是千难万险的吧!
接下来的三天,日子像天气一般风和日丽,平平无奇。带着掌柜给的盘缠,秦平顺利而低调的朝东方的海边逶迤前行。
噬骨剑现在刚刚出世,大小仅是一个匕首的样子,秦平把他藏在左手的小臂上。这剑有灵性,一贴他肌肤,便像绑腿一般严实的裹在了胳膊上,看上去就像是秦平胳膊的皮肤上多长了层半寸厚的骨质一样。
因为长相普通,装扮也是平常再加上自己头顶一个常见的大草帽,让秦平看上去就像是年纪不大就流落江湖的普通少年。除了在路上引得略有同情心的人唏嘘两声外,也没有引起什么特别的关注。
这自然是秦平希望的,现在噬骨剑重出江湖的消息已经哄传天下,几乎每一个大点的市镇都张贴有悬赏缉拿他的告示。幸亏那副悬赏的肖像画得十分简单抽象,想必就算他摘下草帽也没有几个人能当场认出他来。
这天秦平正像平常一样,在蜿蜒的山路上走着。已经是深秋时节了,林子里许多秦平叫不上名字的阔叶树都已经凋落的差不多了,山丘间被落叶点缀的一片金黄。路上行人很少,这丰收时节除了穿城过县的商人,大多百姓都喜欢待在自己家中。
秦平现在很喜欢这种略显寂落,又空旷自然的地方,也许是因为只有在这种地方,秦平才不用处处防备。
正值晌午,太阳依旧热情,但撒下的光华已经不再炽热。这样的天气,很适合赶路,所以秦平草草的吃了点包袱里备的干粮就继续赶路了。
不知为什么,弟弟过世之后,秦平就很期待能快些见到大海。或许是因为自己真的想试试曾经与弟弟一起畅想过的渔村生活。
秦平想起这些,免不得低头一叹,然而脚步却没有丝毫的减缓。正感怀间,突然身形猛地一顿,像是撞到了什么人。
“哎吆,撞死我了!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不抬头看路啊,摔死我了!”
秦平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是个衣着光鲜的少年,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略胖的身材和一张红光满面的圆脸显得家境优渥。不过,这少年似乎没有一般纨绔子弟身上常见的那种骄横。
“对不起了,这位公子,我刚才一时失神,冲撞您了!”
秦平说着伸手就想把这个少年拉起来,可少年脚上刚一用力,便大叫一声:“哎吆不好,我的脚扭了!”
秦平赶紧俯下身子,看了看少年已经红肿了的脚踝。本来,这点小伤,只要用一点灵气送过去,舒筋活血个一时三刻便能痊愈。可秦平扮作普通旅客,若是施展灵力免不了招人侧目,惹出麻烦。
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手轻轻的伸到少年脚踝处。
“哎呀,别按了,都肿得这么高了!今天,我本来去潭州的舅舅家串门,脚程快的话晚上就能赶到,谁知被你这个冒失鬼弄得扭了脚!这荒山野岭的,你可得管我!”
秦平无奈的挠了挠头:“好吧,这里离阳湖镇也就四五十里路,天黑前咱们赶到那里,找个旅店安顿好你,再帮你找个跌打大夫。”
“好啊,没想到小哥年纪轻轻的,虑事还挺周到。可是,我的脚肿成这样,恐怕会耽误行程啊!”
“没关系,我来背你!”
秦平一脸坦然的样子,轻松的将少年背了起来,顺着山路朝着阳湖镇的方向徐徐前行。他现在的灵力已经不弱,身体也比普通人要结实有力的多,即便背着一个身材略胖的少年,走起路来也没觉得费劲。
“小哥,我看你人不错,咱们交个朋友吧!我叫海天,你叫什么?”
“我叫秦。。。。。。我叫秦安!”
“哦,我今年十四,你多大?”
“我十五了!”
“那比我大一岁,我就叫你秦大哥吧!”
秦平没回话,点了点头而已,这些天遭逢大变,自己又一个人赶路,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一时间这聒噪少年不停的聊东聊西,倒让秦安略感欣慰。
“秦大哥,你知不知道最近江湖上出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魔剑噬骨出世了呢!”
秦平不由得身子一顿,然后随即恢复了平静,一边继续镇静的赶路一边从容的说道:“魔剑出世确实闹得满城风雨,不过这种江湖传闻听听也就罢了,跟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关系不大。”
“关系可大了,听说魔剑凶残暴戾,杀人无数,杀得可都是像咱们这样普通的小百姓呢!”
“可我听说,现在执掌魔剑的是个涉世不深的少年,那少年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种事就说不定了,我想就算是那少年不会滥杀无辜,天下的正道中人也不会放过他。”
“为什么?”
“古语说得好,楚人何罪,怀玉其罪。更何况这些人还整天嚷嚷着什么,魔教妖佞,人人得而诛之!”
秦平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高掌柜夫妇满脸浴血的样子不免再次浮现在眼前。
“秦大哥,你怎么了,怎么直哆嗦,是背我背得累了吗?”
秦平摇头叹了口气,又迈开了步子:“没有,我不累。只是刚才一阵邪风,刮得我心口疼,现在没事了。”
“哦,秦大哥你要是拿执掌魔剑的少年,你现在会做什么?”
“做什么?也许是隐性瞒名,避世求存吧!”
秦平说着苦笑一声,自己何尝不想避世江湖,只是已经跟萧侠约战在先,哪还有什么退路?
“我要是那少年,就找个可靠的伙伴,一起闯荡江湖。俗话说得好,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有人帮衬,总比一个人惨然面对江湖的腥风血雨要强得多!”
“你说得倒是轻松,可知这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大家萍水相逢,又怎么能够推心置腹的一起同甘共苦,祸福与共?”
“怎么不行,你难道没听过评书吗?说书人口中的那些高人逸士不都是义薄云天,肝胆相照的?”
秦平笑了笑,不置可否,毕竟那些故事里的英雄人物到底有没有尚未可知。就算他们真的存在,恐怕也跟真实的样子大相径庭了。
“秦大哥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不信那些高人逸士是真实存在的?”
“存在又怎么样,我们也不一定能碰上。”
“那可不一定,若真碰上了,你想不想跟他们一起去行侠仗义,接济天下?”
秦平被他一个个没来由的问题问得有点失神,他又想起里那时弟弟在平静的夜晚跟他说过的话。
“不想,我只想跟我的亲人和爱人简单平安的过完一生。”




天玄剑诀 第七章 死者已矣
秦平说完,不由得又往东方的天际望了望,远处青山如魅,云淡天高,像是在朝秦平招手般,让他的心胸为之一阔。
“秦大哥,你可真奇怪,怎么年纪轻轻就老气横秋的。跟我这么大的伙伴,大家都想在江湖上游历一番,长长见识呢!就算自己不是修真的料,也都想见见那些大仙高人的惊天业艺!”
秦平对他说的默然不语,低头继续走路,然而海天却是打开了话匣子:“秦大哥,我看你背着包袱一人赶路,是不是要去什么地方?”
“我要去东方的海边办件事,办完就回来。”
“去海边啊,你之前去过吗?”
“没有,只是听说大海浩瀚无边,连天接地的,很壮观!”
“我也没见过,哎,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我爹是个商人,家里有的是灵晶,你带着我,我可以付给你钱的!”
秦平听他这么说,心头一动,想到自己带的这几十个灵晶可能只够去的,回来的时候吃喝修行加上住店肯定是不够的。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天下正道通缉的人物,跟人一起难免牵连无辜,便摇了摇头:“海兄弟,我也感觉跟你投缘,但是这路上恐怕千难万险,你吃不了这种苦的!”
“你怎么知道,难道就因为你有灵力,我没有?”
秦平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紧,一把把他从背上掀了起来。海天在空中轻巧的一翻,便稳稳的站在了离他一丈远的山路上。
“你究竟是什么人,难道也是冲着噬骨剑来的?”
“我就是海天啊,我爹也确实是个商人。我不是看上了你得剑,剑我自己也有。”
海天说话间,不远处的山丘上突然现出来一个高瘦的身影,那身影一动,便朝海天抛过来一柄大刀。
“我的剑暂时不如你的,不过也是难得的好兵器呢!”
他将呼雷刀耍了一下,便背在了背上。此时,高瘦的男子已经闪身站在了海天的身边,这男子清癯憔悴,眼袋又黑又深,一点都没有修真人该有的神清气爽的样子。不过,他竟然可以一路跟踪而不被秦平发觉,仅这一点,就让秦平如临大敌。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别紧张,我说了我只想跟你交个朋友,大家一起行走江湖。这位是我的保镖柳天兴,他手上也是把魔剑,贪狼剑听没听说过?我也不是来做赏金猎人的,我爹是天下首富海琼,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我怎么能相信你说得都是真的?”
“这个很简单,你看着!”
海天说话间便再次拔出了黝黑的呼雷刀,灵力充盈的呼雷刀通体放电,一时间噼啪之声不绝于耳。只见海天猛然一挥,呼雷刀脱手飞出,直插进了路旁一棵人身粗细的大树上,大树上电流疾窜,瞬间便着起了大火。
“你看,我若是有歹心,刚刚趴在你背上的时候,只需在你背心上打入一道灵力,就能制服你了,哪还用像现在这样多费口舌!”
见秦平还是将信将疑,海天收回呼雷刀,笑着说:“我是拌扭伤骗了你,但是你也没说你得真名,我看咱们就扯平了吧!如今,大家都是跟魔剑渊源颇深的人,天下正道不会饶过我们。与其等他们一一击破不如咱们携手共闯天涯!”
秦平知道海天说的都是实话,而且跟他联手确实是百利无一害的好事,但是他还有一点想不明白:“你既然是天下首富的公子,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什么要涉足这风雨飘摇、朝不保夕的江湖?”
“正因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人生才会变得无比乏味、枯燥,我要走出父辈的圈子,活出自己的精彩!”
秦平自幼孤苦,几经生死之后,最盼望的就是平安宁静的生活。现在身边的这个少年却说出一番跟自己的想法截然不同的理想,这让他吃惊之余,不免生出了种想要亲近他的好奇跟冲动。况且,海天说得有理有据,他俩已经被命运,被魔剑拴在了一起,而他也确实没有害自己的理由。
“好吧,我跟你结伴而行,但是我现在有两件事要先办,你得先跟着我走。”
“你是要先去海边?”
“不错,我要去海边将我弟弟的骨灰撒海,完成他的遗愿;另外,我已经与云华宗的萧侠三个月后在清月岗约战。”
“什么?你要跟萧侠决斗?哎呀,你可知道,这萧侠年纪虽轻,但在云华宗中的辈分却奇高,他师傅是号称正道修真界的第一高手三弃老,云华宗的掌门清檀道人见了三弃老也得恭恭敬敬的叫声师叔呢!”
“这么说来,萧侠算是云华宗掌门的师弟了?”
“那当然了,不然他怎么有资格执掌号称云华三宝之一的游龙剑?”
“看来这萧侠的修为很高了?”
“他也是初涉江湖,没几个人见过他出手,不过有三弃老那样的师傅,他的修为肯定差不了。甚至有传闻称,他二十出头的年纪修为就已经达到了神意境!”
秦平闻言也是一惊,但自己有约在先,那便是刀山火海也只有硬着头皮闯了。
“他竟然这么厉害!看来这江湖,我陪不了你多久啊!”
“那也未必,他有张良计,咱有过墙梯!别忘了咱们可有两把魔剑在手呢!到决斗的时候,你正面迎战,我让柳大叔暗中偷袭,便是他有个三头六臂,也抵不住两把魔剑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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