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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情妾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檬檬
";你知道?";老夫人又道:";这丫头鬼得很,本来我见你对她无意,她又撞破了我们杭家的丑事,无论如何是不能善了。没有料到,她居然来了这么一举,把这丑事闹了个底朝天,令得众人周知,这样一来我反而拿她没有办法了,今日还把我的寿宴变成了如今这个地步,我看不如……";
她的话还未说完,见到自己孙儿伏地一跪,因急切额头上渗出汗渍,急道:";祖奶奶从轻发落,她也是被大哥羞辱了多次,一时意气想要泄恨而已,她并没有做出什么不道之事,就念在她救过祖奶奶的份上,饶了她罢。";
意料之中的发落并没有传来,抬头一看,老夫人缓了神色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哈哈,那鬼丫头是个狡诈的,我观察了她许久,人敬她一尺她便敬人一丈,在杭家护不了自己是活不长的,就跟你娘亲一样,我老了迟早是要见杭家祖宗的,有那个丫头在你身边护着我也就放心了。";
杭有羽俊脸通红:";祖奶奶,她好像对孙儿并不在意,今日看她还撮合孙儿与柳家小姐。";看她今日对他好似并不是做假,在屋间便是百番拿他去讨好诸位贵女,又在人前撮合他与别人,实在可恨。就是之前他那样对待她辱骂她,恐怕也是不会这么轻易解除了。这个女子不止是狡诈啊,而且心眼窄得很,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宽恕了他,想想就头痛。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那点事情,你先不喜人家,人家不理会你了,你又眼巴巴地自己伤心,我便是看这丫头好得紧,能舍能放,人漂亮赏心悦目,鬼心思又多,手儿又巧,能哄得我这老婆子开心,是个当主母的料。";说完,便故意不见孙儿那似忧似喜的脸色赶了人出去。





郎情妾怯 第34章 闹出人命
杭府做出的处理很快传出来,杭美意被送往北关漠禹穷县给一个老吏使做小妾,杭有礼充了奴役即刻启程去往混动不安的西域中原守岑峡郊边,而大夫人得到疯癫早上被人发现自缢在祠堂中,那个同样疯癫的丫鬟则不慎跌落了井。
尘埃落定,只是外人不知那活着的两个却是生不如死,那老吏是个怪癖乖张的,讨了十几房老婆都被他弄死了,来的这一个见着细皮嫩肉新鲜的很,晚上想享用却迟迟不举,被扒了衣服做着各种动作摸滚打趴掐咬鞭弄都成不了事,杭美意叫着哭着跑着又被捉回来,**裸地被老吏使来一群五大三粗的壮厮轮番弄了,一日过去便是人不似人鬼不似鬼,娇俏年轻的面庞一下子比那老妪还不如,整日里衣衫不整半敞着,老吏来了兴致就会叫上一些男丁弄她娇嫩自己在一旁兴奋地叫嚣,没过一年便就去陪了大夫人。
再说杭有礼趁着队伍休息的时候顺利逃了,可是他这个养在大户的贵公子离了锦衣玉食就如鱼儿暴晒在沙漠,正沾沾得意逃了魔窟却是不知何时走入了一片荒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多日滴水未进的他饿得眼睛都睁不开,到了夜里被一群饿狼猛兽争抢着做了食物。
此刻药堂间,一个俏生生的女子托着腮在药盒间翻看着,嫣红的唇瓣想到什么露出了笑意,转过头来的男子向来平淡无波的柔和声音也露出了笑意道:";我想不明白,那药粉并无令人疯癫之效,怎是使杭家二人就此疯魔了,一个自缢一个落井?";
站着的女子一怔,脑袋垂得更低,轻轻委屈道:";我也不知呢,许是坏事做得多了,我在杭家便是被二人欺负得紧。";这世未让他们得逞,可是上世自己父母就是被他们逼死的,也算替上世报了仇,这个结果她满意得很。那药粉本就是令人神志不清的,她沁成了汤汁用来浸泡玉扳指和纸卷,这样一来药效自然增予了数分,一碰一闻便使人失了神智,尤其是那迷情的,她不慎沾染了些就浑身发热难耐幸而身旁早备了凉水解了药,那天也幸得用湿帕巾敷脸没被人看出端倪。
不知何时男子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欲抓住她手腕的手掌浮在半空中,最终只是轻轻碰在了她手中的药盒上:";以后可不能这么冒险,我去做便可。";
";你……";女子噗嗤一声,想象不出这种事由一个御医去做会是什么景象。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眼底的狠戾一闪而过,姚景天盯着她信任依赖的眉眼,说道:";若是有一日,你发现错看了一个人,是否会后悔?";
";嗯?";她懵懂不明地望向他。姚景天转过脸,把药粉依次装入药箱:";你把那本经典给了我可是会后悔?";
沈卿卿脱口而出道:";不会呢,本来便是你的。";她都看了两世怎么能看错呢,何况这本东西只是借花献佛,最终也会是他的。她在他身后跟着,没有想到他突然转身,沈卿卿撞入了他怀中,有淡淡的药草香十分令人心安,他缓缓道:";我要去参加医馆的选试,若是不中便一直是个游医,你……";
";不会的,不会的,你怎么可能只是个游医呢,你将来会是个大御医呢。";沈卿卿的眸子晶亮晶亮地,似有魔力吸附人沉伦,";胡言,哪有定数的?我无门无势,过得了门官的试选便也不错了,何况进宫试要经历数道选用,光是对草药的甄别考用就要一年半,若是如你说的做成了御医,没有三五年功夫是出不来的,你,可愿意等?";姚景天紧盯着她,怕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神色。
";嗯?";她更不明白了,见着他紧张的脸色道:";你是怕入不了门试还是怕熬煞人的宫试,三五年怕什么,到时候你也不老的,出来以后再讨上几十房老婆也是可以的。";姚景天脸色一变,拿起药箱不回头地出了去,留下话道:";你随时可以过来,若是见我不在,需要什么留下字条给我便可。";
沈卿卿讶异地盯着他离去,想不明白哪里又恼到他了,她对草药也认得大半,只是寻他来找一点对女子适用的药物,近日她想了又想,若是有能祛除脸上脏物的草药渗入到她做粉蜜里面定然会吸引更多人来买。
这些日子如她所料的一般,店铺来了许多生意,都是那日在杭家听了她的话寻来的,只是品种和数量还不够多,她还要琢磨买店铺的事情,所以经常在京城各家店铺查看,总是觉得不是很理想,人多的地方店面自然贵,远了又没有人气,太大不合适,小了又闲逼仄,逛悠了几日也未定下来。
这****正看着一个中意的店面,一同去送货的沈父突然脸色难看地奔过来道:";闺女,不好了,不好了,";沈父急得说不出话来,层层的汗往下滴着,显得是慌了神。
";爹爹?";沈卿卿拿出给他擦汗的手帕也被沈父扔了:";闺女,大事不好了,出了人命了,咱家的药蜜弄出人命了。";沈卿卿脚边不稳地倒退了数步,人命,是啊,她怎么没有想到,这药蜜虽然好卖,但是毕竟是药物啊,总会有不适用的,她怎么就疏忽了。如今却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她和沈父来到了刘易波的店铺,见着店肆已被官衙给封了,还有几个官衙围着,店门外还围了一些围观的人。沈卿卿没有料到事情居然闹得这么大,那刘易波正懊丧着头被一波官牙子盘问,见到沈氏父女立刻像找到了救星似的大叫道:";是他们,这些药蜜都是他们做的,不关小店什么事啊,小店只是拿了他们的东西来卖而已,要送衙门就把他们抓去吧。";
沈父气得直抖,却是说不出话来,沈卿卿在最初的一阵惊慌之后就沉下心来,细细回忆了药蜜的方子,这些日子她都专注于金贵少量的粉蜜,对那药蜜早已搁置了,用的还是之前的老方子,也是父母一直在做自己没有插手过更没有使用新奇的方子,怎么早未发现问题如今却是闹出人命来了。
不由分说官差便要来逮人,沈卿卿一掀纱帽,急道:";官爷,虽然我家的货物有放这卖的,但是也并非所有都是,在之前铺子里也做了些别的糕点吃食,怎么能说定是我家的东西闹了人命,再说我们这小户人家,倒腾的也就是乡间的野味,生不了什么药蛾子的,官爷就算要带人也要有凭有据才能令人信服啊。";
那前来抓人的官差本以为是个丑陋毒妇,没想到一掀开纱帽竟然是个娇滴滴的小姐,在眼前嗔着泣着说着嚅嚅的话,哪里还能狠心地抓去官衙,便是声音也放下几分厉色:";好,你若是能有办法证明那药蜜不是你做的,便也不会冤枉了你。";
刘易波看到她的容色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美娇娇,不过已经没有了回头路,狠下心道:";这药蜜就只有你一家做,每天都是由这人送来,今日的我还没有动,官爷你看看是不是一样的。";刘易波指着沈父道,又把早上沈父送过来的拿出来一对比,果真是一摸一样的,白瓷细口瓶子整整齐齐地摆在货篮中,总共有十余瓶。
沈父一瞧,是没错的,他和叶氏早上才装的瓶子,数量也是一样的,沈父见没了法子,求道:";这些是没有问题的啊,我每天都送的一样的货物,从来没有出过问题的,官爷若是不信,我可以打开来亲口喝下的。";
那官差摇头:";你把这篮子里所有瓶子都喝完了也没有用,只要是你家做的闹出了人命就得偿命。";沈卿卿在一旁仔细瞧了一阵,突然道:";我想见见那出了人命的一瓶,是否还在。";
官差从怀中掏出来道:";就是这个。";里面的药蜜已经空了,只剩下个瓶子,也无法验证是否有毒了。沈卿卿拿过来一瞧,几乎一瞬间,脸上的愁容便散了去,眼神充满了释然的喜悦对着沈父说道:";爹爹,这个不是咱家的药蜜。";
";怎么不是,";刘易波冲过来,拿着瓶子反复翻看,道:";休要抵赖,这个分明是我着手买的,每次沈父过来就要拿走一些空瓶子,第二天装满了药蜜之后再拿回来卖,官爷你看,这里还有一些空瓶子,盛过蜜的绝对不会有一股甜味,不会有错的,若是你还不信,我们可以一起去瓷瓶店铺问问那掌柜。";
官差照着他说的果真是如此,瓶子不论是空的还是装满的都是一个式样,闻着里头有股甜甜的味道,与沈父送来的无异,便道:";如何知道这个瓶子里的不是你家送的药蜜,如今里面已经空了,不论你如何口绽莲花,都无法验实了。";




郎情妾怯 第35章 似兄似父
";我本也是百思不得法,可是官爷,你知道的,小户人家做不来那样害人的勾当,只是为了糊口饭吃,岂知这掌柜竟是要把人往绝处逼。";沈卿卿美目瞪着刘易波,两世的痛恨加起来足够把人烧成灰烬,刘易波无端一凛,从初见这个丫头时便是觉得对他有着不同寻常的恨意,如今这种感觉更强烈了,他也不想的,可是谁会料到发生这种事。
";官爷,你来瞧瞧,这两个瓶塞有何不同?";沈卿卿把篮子中的瓷瓶和那闹出人命的瓷瓶塞子都取下来给了领头的官差,他拿在手里摸了摸质地,都是普通的木塞子,凭借着一些直觉,他走到日头底下一瞅便见出了端倪,那篮子中沈父今早送来的瓶塞子都刻着树叶纹,不止如此,闻着还有凉凉的薄荷叶味儿,而另一个却是没有。
沈卿卿看着官差已经有了怀疑,便道:";这些瓶子确是刘老板买的,不过并没有给我父亲,至于里面装了什么大概只有刘老板一人知道。这药蜜最是容易爬入虫蚁,所以我才想出用薄荷汤汁浸泡木塞子,这样一来,即便是盛了蜜的瓷瓶子有股子甜味也万万不会驱走了塞子上的薄荷味儿,不止如此,这叶纹是我觉得喜欢才刻上去的,那模子还在家中放着呢,官爷若是不信也能去瞅瞅。";事实是,应着上一世的经历,她早对刘易波有了防备,不论是药蜜粉蜜蜜糕她都做了不为人知的记号,连沈氏夫妇都不知道的,没想到上世刘易波对付同行的手段首先用到了她的身上,岂能令她不恨不恼。
她走到货架一边指着上面整整齐齐足有二三十瓶数量的药蜜道:";我方才看过,这些瓶子塞上也什么都没有,我父亲每次送货少至三五瓶多至不出十瓶,三五日来一次,万不会余下这般多的存货在这边,定是掌柜起了贪念,用自己制的蜜来冒充药蜜,如今害死了人反而嫁祸于人。";沈卿卿说到恨处不要钱地掉着眼泪,一副我见犹怜惹人疼惜的伤心模样。
官差过来一查验,果真是如此,对那无力瘫倒在地的刘老板失了方才的好脾气,怒道:";好你个奸商,害了人还要嫁祸给这位小姐,可恶之极,带回去交差。";
那刘易波本想求情,见着证据确凿,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是起了贪念,这数月来挣得抵他之前好几年的,眼看着订货量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旺,那沈父却是雷打不动不多不少的货,不论他怎么催着赶着也是无用,他之前也是做糕点生意的,想来方子都是一样的,做出来闻着味儿也一个样儿便以为摸出了门道,还自己往里头添着药材,若不是沈父除了药蜜之外还会送来其它一些粉膏口脂,他早便推拒了自己来干了。
围着看热闹的人便也明白了真相,纷纷朝着刘易波吐着唾沫,还有的拿着货篮子里的菜叶子往他头上身上扔,卖货郎最是仇恨这些奸商,本就被炸得精光了惹了事还往别人身上推,尤其是看到被冤枉的还是个年纪尚小的丫头,更是唾骂连连,还有的上前用脚去踹的。
刘易波也不知道为什么,临了要被拖走的当即,对着怒瞪他的沈卿卿道了一声:";对不起。";明知道她不会有好眼色给他,却是心贱着寻着哪怕一丝一毫的宽恕。沈卿卿早已转过脸去,自然看不到他乞怜的目光。
父女两总算是甩了官司轻轻松松地回家,受了一番惊吓,沈父在饭桌上道:";今后还是挑着货担去卖,只要一家子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强。";叶氏听说后差点没吓破了胆,如今还是心有余悸,直点头道:";可不是,若是害了人这辈子就算是完了,咱家方才有点起色,可别再贪小失大。";叶氏是想着家中好歹也不愁吃穿了,攒份闺女的嫁妆嫁个老实人也就知足了。
这几日听说沈卿卿不再去杭家,旁氏也来得勤快,那大胖小子来了就直往沈卿卿怀里送,有意无意跟叶氏提起若是两家能结个亲必定把闺女当个宝贝,什么事也不用做安心生个娃就成。叶氏听着有些动摇,便道:";闺女,那强壮是个老实本分的,两家也知根知底,他欺负你旁氏也不会坐视不理,莫不如……";
哪知沈卿卿听到这里便是饭著一搁,认真道:";爹,娘,我不想嫁,若是不中意,在一起也不开心的,爹娘是要闺女安安稳稳却是不开心地过日子么?";叶氏点点头,闺女大了有主意了,隔日便与旁氏说道,让强壮尽早找个好闺女,莫要耽误了,这样一说旁氏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沈丫头本就看不中自家儿子,如今她爹娘都这么说了,自然是不可能成事,索性就绝了这个念头,只是看着儿子还是眼巴巴地指望着心里不是滋味。
隔日,沈卿卿去衙门探听消息,知道被假药蜜害了的是一家冯姓大户的管家,这管家年过五旬本就常年在病榻躺着,当天正是要收账返老,哪知喝了主家给的药蜜之后便就一命呜呼了。无巧不巧,冯姓在同一条街上也有一家糕点铺子,以前与刘家铺子不分仲伯平分秋色,哪知刘铺自从收了沈家的货之后生意一日千里,挤兑地刘家做不下去。
沈卿卿觉得事有蹊跷,拿着铺子里存留的几瓶子假药蜜过来,乞求道:";景天,给我看看这里面掺合了什么?";姚景天取出一些来放在唇边尝了尝,直接咽了下去道:";没什么,是可以吃的。";
";那便奇怪地很呢,";她眼珠子骨碌地转着,姚景天忍不住在她白皙的额头上敲了下道:";什么奇怪的,若是要人命,便不一定要用明目张胆的法子,这点你不是早知道了?";这女子有时候聪明地紧,有时候又稀里糊涂的。
";可是,如今还有什么法子能翻案呢?";她领悟着他话中的道理。";那刘掌柜诬赖了你,你便不恨,还想着要替他翻案?";姚景天神色淡然,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好似什么难题在他眼里都能迎刃而解。
沈卿卿眼巴巴地望着他,挪着他的袖摆撒娇道:";景天,我想替刘易波翻案呢,他活着攒了我好些银两,便不能白白死了。";姚景天看着她乖巧小意的神色,有一时的失神,把目光盯了书卷良久,方道:";办法是有的。";
第二天,沈卿卿随了姚景天去那冯姓大户家中,姚景天与冯氏主家说替管家号脉,本不应这么早死,那药蜜虽是假的却不是毒的,经了管家家人的同意特来开棺验尸,那管家尸身因为惹了官司迟迟没有下葬,本以为案子定了,哪知还有这么一出。
那冯氏本不愿意,一看姚景天确信无疑神色坚定,一边还有一个戴着纱帽面目不明的女子,听说原就是制药蜜的那户人家,身段气质都是顶顶好的,一下子以为是个大家闺秀,便慌了神,话没说两句就愿意撤了官司。
回去途中,女子格格笑地开心:";景天,你真替那家管事诊过脉么?";
";没有,虚张声势罢了。";前方的男子兀自向前走着,初见成人男子的身形被宽大的袍子笼着,他也只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郎呢,怎么能如此厉害。沈卿卿想着,这便是又一次帮了她的忙了呢,反正已经欠了无数次了,再多一次也无碍的。
这样走着想着,竟是走到了路中间,待一阵疾驰的马车从身边越过,她已经被男子宽大的袍子拢在怀中,有这么一瞬间,她从男子眼中见到一分凌厉的神色,不过转瞬即逝,她抚上他的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这是温柔良善的他啊,是使自己万分信任和依赖的人啊,不论什么时候,他都是助佑自己的。
姚景天朝着那个横冲直撞的马车瞟了眼,转而盯向怀中柔弱如同瓷瓶子的女子,眉眼温柔:";怎么了?";
";你这身袍子不是很合身呢,可惜我不擅缝制衣裳,今后你定要找个能给你做衣裳的妻子。";
姚景天握在她细腰上的手猛地一紧,突然怒火冲冲道:";沈卿卿,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什么人?";女子似乎没有看出男子的异常,想得认真:";似兄长又似父亲,";这样说着好像不大妥当,自己先格格地笑起来。
男子面色异常难看,好似不想放过她,过些时日门试便开始了,不知道要有多久不能见到她,虽然想着尽快重逢的日子,可是又期望着那个时候的自己真像她所说的成就了名声。他知道她是个不甘贫穷的,他也不想委屈了她。
手中更是钳住她的细腰:";你有中意的男子?";那个杭家公子吗,印象中她也就是与他接触了好一阵子。沈卿卿格格地笑开了,腰间像是被挠了一下,直嚷道:";没有没有,等我有了好多好多银子,我就找个农家小子入赘,这样就能看管着他,不让他迎了妾室来气我。";
姚景天哭笑不得,";原是这个因由,这又有何难。";他收敛了笑意,郑重道:";等着我!";沈卿卿下意识地点头道:";我一定等你回来。";若是有人欺负她,她也好找个帮衬的不是。




郎情妾怯 第36章 我中意你
刘易波在牢房里垂着脑袋等死,这阴暗潮湿又到处鼠窜的地方仅仅过了几日,使得一个意气风发的壮年之人即便是丢在大街上也跟乞丐一般无二。牢门突地开启了,一片亮光照在他的乱发上,他想问,是不是砍头的时候到了,可是真要张口又发现自己怕得要死。
那牢头见他迟迟不出来,讥笑道:";还没见过进了这里不愿意出去的。";";什么?";刘易波拨开了眼前的凌乱问道。";算你走运,有个年轻漂亮的小姐把你买了。";
当他出了衙门,刚适应了眼前的亮光,便见到了一个出挑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跪地扣了一头。只听到那女子重重哼了一声,道:";我拿着你的卖身契,以后你一辈子做奴做狗,也翻不出去。";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刘易波要感激泣零了,做奴做狗也比死了什么都不是强啊,而且主子还是这么一个美貌能干的小姐,要他世世伺候着甘愿。
因是冯家撤了人命官司,那犯人免了一死便能如奴隶般自由买卖,不仅如此之前的家当也如数充了官,沈卿卿只花了五十两银子便买了刘易波的卖身契。要知道,一个普通的丫头便值一百两,若是长工小厮就要翻一倍,若是识字懂算数的壮年翻上好几番都是可能的。所以五十两就买了刘易波,沈卿卿是不亏的,而且,她又用了两百两买了刘易波之前的铺子,因为犯了人命,也是贱价买得占了不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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