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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情妾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檬檬
另说那个买了瓷瓶儿的丫头却是贵人儿家小姐的贴身丫鬟,小姐与一个寒门学子两厢好上,但是老爷夫人不同意,除非待男子考上功名才能迎娶小姐。如今考期在即,男子白日苦读,夜里每每想到自己的前程和婚事中的波折,又是睁着眼失眠到天明,每次顶着黑眼圈与小姐相会互诉衷肠,小姐看得心酸,也是愁红了眼儿。
这家小姐是不缺钱的主儿,对丫鬟也是极好,那丫鬟也是个贴心识得人心的,起初买那瓷瓶儿是看中这并蒂莲有着很好的蕴意,说不定小姐见了心情能好点。
她进屋的时候那家小姐正对着一无所知的男丁发脾气:“药药药,又是药,阿郎吃得都消瘦了,我看见都饱了,阿郎正是要紧时期,哪里有时间熬这些药材。”
“可是,可是,小姐让换个郎中,可不就是要改个药方子?”那男仆也是糊涂了,挨骂地莫名其妙,莫不是还有郎中能给出花儿蜜儿糕儿般的东西来。
“一群废物!”小姐气得直跺脚,眼见着赶考了,阿郎不能用心读书,父母这边却是一点不松口,更是让两人心力交瘁,连自己都是夜夜难眠,可想到阿郎是多么难熬,想着眼圈就红了。
见状,丫鬟使了个颜色让早就呆不住得男仆退了,谄媚地把瓶儿递过去道:“小姐你看,这是从货郎那拿来得,他说有安神的作用。”特别是适宜夜晚难眠的老人家,她自是把货郎的话省略了。打开盖子,芳香四溢出来,闻着有松竹的清香亦有玉兰的甜味,却丝毫没有药的苦涩。
小姐顿住哭泣,拿了个勺子倒了手指甲这么点放进嘴中,入口清甜。小心驶得万年船,临睡前又试了一口,看着那瓶子上的并蒂莲,想着阿郎的柔情似蜜,在浓的化不开的甜蜜中竟是睡了个好觉。清早起来还未洗漱便是叫了丫鬟换了衣裳拿着宝贝见阿郎去了,还嘱咐以后看见那货郎的东西都捎点儿,若能配制一些清神明目,益助记忆的药蜜就多几倍银子。
在酿制的药蜜越卖越俏的同时,沈卿卿这边却遭了怀疑,沈父和叶氏终于意识到家里的改变,闺女从前就喜欢捣腾一些花花草草便是没怎么注意,可这些日子来,先是叶氏的伤寒痊愈了,再是闺女自制了一些蜜儿,还有这样那样的功效,沈父起初是不信,想着莫非是为了卖得快点儿,也不妨说得云里来雾里去,何况那些商贩子吹得比自己离谱多了。可是哪里知道,这卖了几回,自己还没到人家府上,便是有丫鬟嬷嬷远远地在门口候着,还让着进府里倒了茶水,把竹篓里的各种蜜儿的功效都一一解释给她们听。那些起初卖不出去的瓷瓶儿如今一拿出就卖了一空,抬到三十铜板都有人买,可把两口子给乐坏了。
可是,沈氏夫妇毕竟是老实人,想着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好事,自然揪着沈卿卿问,沈卿卿是个有思量的,实话实话铁定不行,难道要说自己是重生的,上辈子在世子府里面得了药典有了奇香,那花儿草药是得到了自己肮脏洗澡水浇灌得,那父母还不把她当成妖怪,她是决议要把这个秘密一直埋葬下去。于是沈卿卿早是想好的,便说自己在出走那段时间在后山无意中捡到一张牛皮纸,上面画了各种药蜜得研制方法,她也就是依葫芦画瓢做了并且在叶氏身上得到了验证,才大胆地进行其他的尝试。
她说得有模有样,沈氏夫妇也就信了,叶氏笑骂闺女把她当成了活试验,沈父却说闺女给家里带来了福气。银子越存越多,沈父在空地上给闺女搭了一间屋子,添了个桃木桶专门给女儿洗澡,还在房里摆了个全身屏风镜,沈卿卿就能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全身。家里得膳食从来不节省,以往穷的时候沈父都是不亏了女儿的吃食,有了家当之后,更是隔天就有肉吃,路过酒家回回记着给闺女带些有名的菜式,这日子过得跟贵人没两样了。
这天她沐浴之后,拿着粗布巾搅着湿发,此时,镜子里赫然是一个水漾的美人儿,肤色白皙,脸上长开之后呈现出娇美精致的五官,美人身着了一件绣着荷叶儿的红肚兜,乳儿益发得膨胀有弹性,隔着不久就要换一个尺寸,随着身子的走动,还有了颤巍的趋势,想着前世这个年纪她还没有发育地这般大,举着皓腕嗅了嗅,刚沐浴过的身子散发着幽幽的桃花香,幸而不怎么浓烈,加之院子里本多的是奇香异草,也不易引起他人的怀疑。沈卿卿从桌子上五花八门的瓷瓶儿里面到处蜜汁抹着全身,这些蜜汁都是混合了不同的药材,而且分门别类供自己使用的,譬如那杏花蜜添加了薄荷脑,点在唇上有滋润醒神的作用,能够压住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甜腻味,那桂花蜜掺合了一点蒲公英粉,对夏日虫蚁带来的红肿有奇效,抹在手臂上就不怕在院子被虫蚁咬,那桃花汁耦合了红果冬草磁耙茯叶桑梓等五味药材,抹在ru儿和脐眼处能够使之红润鲜嫩。沈卿卿抹完了全身,痴痴欣赏着镜子里身段妖娆,桃唇黛目的美人。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说话声。叶氏开了院门,瞅见却是旁家的儿子和闺女。旁妞儿进门亲亲热热地喊着叶氏婶子,提了一罐子牛乳便进了院子。沈卿卿哪里想到天黑了一头还有外男过来,披了外衫顶着湿发便也从屋子里面走出来,待看到旁妞儿后面还跟了旁强壮,已经走也不是便牵着旁妞儿一起进了她的闺房,留下旁强壮痴痴盯着美人的背影。
旁妞儿和沈卿卿向来玩得好,一进屋便是闻到里面香喷喷的,桌子上摆着各式好看的瓶子儿,还有梦寐以求的大镜子桃木椅可是移不开眼了,拉着沈卿卿问这问那,沈卿卿是个大方的,早就给快要生产的旁氏备了个安胎的药蜜让旁妞儿带回去。
那外屋沈父也是客客气气地招呼着旁强壮,听到旁强壮的来意是要让自家院子里的草儿就着那奶牛,并且愿意每天送来一罐子牛乳作为交换自然是乐意的。闺女可是特别喜欢那膻味儿的东西,问了好几次那牛儿怎么不来自家院子了,还说那玩意儿可以用来补身对母亲和她都是好物,想要问旁家讨要却被叶氏羞骂了好几回。没想到现在旁家小子竟然亲自送上门来,哪有不同意的理儿。





郎情妾怯 第9章 噩梦重演
回去的路上,旁妞儿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沈卿卿屋子那些新鲜的玩意儿,觉得她屋子里的味儿香,不像自家院子不是牛儿的膻腥味就是劳作后的汗臭味,还有那镜子那桌子椅子还有洗澡用的桃木桶,看得又羡慕又嫉妒,自家父母哥哥虽然宠着她,也从来没有这样溺爱还专门为了洗澡给备着这么好的桶子,别说洗澡用就是让她躺在里面睡觉都是愿意的,何况家里马上又要添上一丁,这样的日子更是别想了。原来两家挨得近,自家因为人丁多,哥哥力大能干活儿也做的多,家人身体健康无病无痛,日子比之沈家还要好上几分,向来还要拿着一些接济沈家。可是如今呢?
“哥,你看沈家怎么忽而一下子就富裕了?”旁妞儿扭着衣裙儿,念着在沈卿卿屋里待了连身上味儿都是香的。衣袖子里面的瓶儿小心地兜着,听说沈家就是靠这些花哨地东西富起来的,一瓶子要卖30个铜板子呢,够挤上两筒子的牛乳了。
“听伯父说是卿卿无意中捡到一张药方子,自己琢磨着出来了。”这么顺口就叫出卿卿的闺名,旁强壮一直想到的是,母亲说卿卿是个有福气的,能给夫家带来好运,那样子是极喜欢卿卿的,自己心里也是美滋滋的,方才一看,心里得女孩儿都长成了亭亭玉立瑰丽如花得少女,七魂都被迷了去。这边偏僻不着际,挨着的也就是沈旁两家,旁强壮自懂情事儿之后见得便是沈卿卿,何况是这样一个美貌出尘的妙人儿,自然别的女子都塞不进眼睛里了。
闻言,旁妞儿声音一提,“那我可向卿卿借了来,咱家说不定也能富起来。”
“沈父说卿卿自回来之后晕厥了三日,那方子也丢了找不回来,卿卿一向对花样图案过目不过,是记在脑子里的东西。”旁强壮一心念着沈卿卿,只觉着她身上什么都是好的,既漂亮又聪明能干,讨回来做媳妇他就知足了,天天供在家里啥都不让她干,光盯着心里都是美的。
哼!旁妞儿不乐意地哼了一声,说不定是瞎掰的,人家不愿意才这么说。看到自家境况如今差了一截肯定是不乐意的,以往与沈卿卿是平分秋色,这么个野地方只有沈卿卿与她一般大,沈卿卿虽然眉眼长得好,可是身段淡薄屁股小巧,弱不禁风的样子哪里是容易生养的,自己再迈点力多干点活今后攒多了嫁妆可不一定比她嫁得差,想到这些就消去了心里的不自在。
天气热,沈卿卿忙完一阵子又是香汗淋漓,入夜了也不能让沈父再给生火烧水,于是自己打了点井水净了双手,用着棉巾子一点点擦着胸口和后背。井水微凉,她可不能贪图凉快,只是隔着肚兜儿微微擦了擦,然后敞着窗户小衣也不着便就着躺下。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肩膀上突然传来一阵热度,沈卿卿星眸睁开,大肆月光流泻下来的面前赫然立着一个黑影子,惊得张嘴欲要呼喊,男人反应更快,伸臂捂上她支吾着的桃唇,缓缓说道:“卿卿叫也是无妨的,婚书我都随身带着,不如让岳父岳母出来做个见证,早点把我们的婚事给办了。”
呸!沈卿卿睁着惊恐的眸子,吓得眉心一跳一跳的,她安分守己可不就是为了避这个恶魔,初重生的时候知道霍氏夫妇去世的消息就恐惧地无以言表,便是到了霍家门口也不敢进去寻他认罪,后来在路上偶遇撒开腿就跑,知道躲不过还是心存侥念或许自己平平淡淡不做那世子妾室便能避开了他,今后桥归桥路归路,他走阳关大道她过自己的商户日子,便是八竿子打不着看不见,哪知这个想法破灭得如此之快,这厮竟然寻上门来了。
便是,便是如同前世一般,毁她名誉夺她身子。
霍亚夫顺着女人肩膀柔腻的肌肤来回抚蹭,目光停留在由于ru儿耸立而略嫌紧小的肚兜上,“卿卿丰腴了,自平头村离开那日,我夜夜思念卿卿,便是一刻都未曾忘过,卿卿是否亦是如此。”他的目光炽热地盯着她。沈卿卿长长扇子似的睫毛抖了抖,以前眼睛瞎了才会觉得他天真无邪好诓骗,又暗恨自己贪凉敞着窗户还没有穿小衣,除了胸前一抹,整个光溜溜的,被人发现清誉便算是毁了。
呜咽一声,她拿眼神儿狠狠瞪着床前坐着的男人,因为害怕胸脯瑟瑟抖着。霍亚夫眼神暗了暗,倒是松开了手,不过另一只魔掌却是移到了女人的细腰上。
“霍亚夫,我嫁猪嫁狗都不会嫁给你的……”沈卿卿小口一解脱就咬牙切齿地道。对了,除了恐惧之外,她对他还有深深的恨,丧子之恨,夺命之恨。还未说完,****上重重被男人的大掌拍了一下,身子一哆嗦,口中更是又羞又恼道:“我虽是有罪于你家,但便是死也不会让你辱了清白,你打死我罢。”说罢眼睛一闭,昂着下巴一副任凭发落的模样。
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传来,臀上的大掌也不知什么时候移开了,于是偷偷眯了一条缝儿看去,这一看更是吓了一跳,那厮竟然往腰带摸去,沈卿卿声音里哭着抖着:“你,你,要干什么?”霍亚夫却是从腰间取出一张纸展开在沈卿卿得眼前:“这婚书可不是我逼你写的。”
就着月光,沈卿卿看着上面两个红红的手指印子舒了口气,当然不是他逼着自己写得,不过有什么用,这得父母双方得手印子才作数,她才不会傻得告诉他这两个手印子都是自己,不过样子总得装一装,正伸出白皙娇嫩的手臂欲要夺过,霍亚夫手一缩,把婚书叠起来小心收进腰腹中。
等抬眼看去,那瑟瑟的小人儿已经挪进了床榻最里面,她抚着胸口,两条细长的只着了亵裤的长腿紧紧笼着,及腰的墨发荡在脑后,鬓前有一缕贴着脸颊,在银月光辉下散着股骚人心魄的魅力。霍亚夫眼眸更沉了分,口气上却淡道:“你我既是有了婚约,早晚都是有这么一天,你不必怕的。”虽然这么说着,却没有下一步放肆的举动。
可是,正怯生生地望着他的沈卿卿却在这时候坚决异常道:“霍亚夫,我沈卿卿欠了你便是心有所亏寝食不安,佛不是有说么,因果报应,我终会食到恶果被天雷劈的。”沈卿卿重活过一世,可不怕这些鬼神之言,她怕的只是眼前的男人,所以说起这些诅咒自己的话并非那么虔诚,只希望男人能够心里好受点就此放过她。霍亚夫冷笑了一声,并不言语。她便欣喜地接着道:“我把欠你的都还你,十倍,不不,二十倍还你可好,今后今后你我各不相干,老死不再相见!”
蓦地,霍亚夫站了起来,整个脸在月色下射出一股子煞气。沈卿卿避无可避,拿了塌上的枕头褥子扔过去。霍亚夫避开丢来的东西,此时还未显示出上辈子摄人凌厉的相貌,沈卿卿还是不怕的,那些话便是脱口而出,可是自己毕竟瘦弱,他若是硬来还是会得逞的,口中更是强调了自己愿意倾尽一切与他相决绝:“你是不是觉得不够,再多的银子我都是乐意的,你不妨开个价。有了银子,你就不用辛辛苦苦搬石头,你可以去别的地方买个宅子,娶一个贤惠听话的妻子生儿育女,还能讨上一堆的小妾,我即便做活儿把眼睛熬瞎了手残了都会把银子给你的,真的……”
“沈卿卿!”霍亚夫的声音冻成了冰窟,额头上的筋络都在跳动,沈卿卿不敢对上这样的男子,搅着亵裤上的绸子紧紧闭上眼睛,娇躯靠着冰冷的墙壁支撑着自己。直是过了好半晌,眼前的黑暗一转,听到略微的响动之后才睁眼一看,那个恶魔已经不在屋子里了,瞬时软软地瘫倒在床榻上,若非胸口还在扑通扑通跳动不息,她早以为是做了一场噩梦,或是自己早不在人世。
第二天一大早,沈卿卿揽着正要出门的沈父,硬是央着沈父上山劈了一些粗壮的树桩子,把院子加了一层围栏,那木格子窗子也给加固,还在暗处钉上一排钉子,房门上下添了两个闩,直到看见结结实实的木桩子心里才安实了几分。到了晚上禁闭窗门,每每半夜还微微汗湿地惊醒过好几回,不过那魔鬼倒没有再来过。她想着或许应着年少,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如此断了念也好,不过饿狼总怕有反扑的一天,她还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把之前尽数给叶氏的铜板子每回都自己留一点儿,再次碰上他时也好让他知道她所说的承诺不是唬人的。
恍恍惚惚提心吊胆等了数月,那厮再没有出现过,便是自己刻意寻去了搬石头的地方还是没有见到他的身影,沈卿卿便又心安理得地开始了攒银子的日子。




郎情妾怯 第10章 依是不依
却说她自制的药蜜已经如火如荼小有名气,还有贵人遣了仆人上门来订货的,那一瓶更是水涨船高飙到了五两银子,最俏的甚至三十两都是有人抢的。沈氏夫妇如今其他活儿都不着手,一心一意帮着闺女种地晒花沁蜜。沈卿卿赚了第一桶金,愈发顺溜琢磨着各种花样儿,甚至分出不同的人群来,在小儿上加重果蜜的健脾胃生津功效,口味会偏甜腻,对于爱美的姑娘蜜里本来就是极为滋养再添了一些祛除恶毒的红蓝花和银杏叶,能让肌肤水灵又健康,口味甜却不腻,老人家就加重一些止咳去躁安神的效果,用酸味的水果药材提炼口感清新微苦又别有味道,对于不喜甜食的学子,则调制了一些或是易眠或是提神的茶蜜,清雅别致闻着就想尝一口。
如此,果蜜、茶蜜、蜜糕、蜜糖、药蜜,五花八门地竟是做出了特色,沈卿卿取了一个统一的名字为如意蜜。
除了能吃的以外,她还熬了一些抹在肌肤上的****,是用露水花蜜药材沁制的,不过应着不是内服效果不大,而且极为耗费时辰,价格大了效果显出来慢想来是少有人买的,她也只是用在自己身上,作为抹脸上和身体的粉膏。
“爹娘。”沈卿卿进屋甜甜叫着,叶氏正在给三口人都倒上小米粥,牛乳也在火上熬着,旁家自那天之后每天都要送来一大瓶子牛乳,闺女早晚正好喝上一杯,这样腥臊的牛乳闺女喝得比谁都勤快。听到闺女的声音,叶氏抬眼看去,不由看痴了,肌肤滑嫩白皙,红唇俏鼻,眸如鸿月,细长鹤颈白瓷细腻,胸脯耸立,长腿细腰,若不是天天瞅着,还以为是哪个大家闺秀,越发地养眼耐看了。
闺女越长越美,来客也不能老往家里跑,于是两口子不久前就商量定了一家铺子,京城得铺子贵得很,他们在后山劈了田,盖了屋,包括买那些瓷瓶子也花费了不少,暂时还不够在京城里买铺子,于是决定去相一家铺子,暂时把货放在那里卖,这件事沈卿卿是知道的,但是担心沈父老实,之前就熬不过那些贵人丫鬟求得,把她酿制得宝贝降了好多贱卖,面对她的埋怨时,沈父也就嘿嘿笑笑便过了,也不知里面的利害关系。要知道,这些药蜜即便是涨到五十两银子也是不贵的,在沈卿卿看来,现在的药材铺看诊的诊金就要十两,一副药材能够吃上三天便是最普通易治的伤风也需二十两,不然自家当初怎会为了给叶氏看病让父亲去做劳工,自己更不会为了区区药材费去诓骗霍亚夫惹祸上身。
在穷人眼里区区几十两能够要了人命可是在贵人府中可能也就一顿饭钱,沈卿卿绝对不会因为成本低廉而把这些宝贝东西给贱卖了。那些拼命贱价的丫鬟婆子她能断定是从中捞了油水,若是好的东西一再贱卖反而不妙,那些贵人的心里她是明白的,只有求不得昂贵的东西才会越多人抢,若是人降一下自己便贱一点那就是自认宝贝是低贱的,久而久之这么容易得到如喝水吃糠那般容易便也无人关注了,所以她打算跟着沈父出去看看。
软磨硬泡着叶氏才同意让沈卿卿出门,不过嘱咐沈父到了人多的地方给闺女买了一顶纱帽。若是上辈子沈卿卿肯定是不干的,她常常偷偷跑出去在街上晃,哪里人多便是走哪里,她喜欢被男人捧在手心追着求着的虚荣满足感,不过现世仿佛翻了个天,照旧是喜欢美的奢侈的东西,不过对男人早就死了心了,她发现被父母双亲疼爱的感觉才是她真正需要和珍惜的。所以即便上辈子最憎恨的纱帽戴在头上,完完全全遮住了她越发娇美难言的容貌时,反而心中美滋滋的。
父女两人来到一家玉糕铺,掌柜是沈父熟识的,沈父疼爱闺女每次路过都要稍点甜糕,回去给闺女琢磨了几回,反而给沈卿卿翻新了自己酿蜜的花样儿,她做出的糕点带着些药效自不是这些果腹的零食可比,沈父抢了掌柜的生意,这掌柜不但不恼反而每回见到沈父还笑呵呵的,又是递茶又是让尝新品,倒是沈父不好意思了。这次特意带着沈卿卿先来光顾这家玉糕铺。
“沈爷子可是来歇脚的,快来尝尝铺子里新出的芍药糯米糕,还热着呢。”掌柜是个三十出头的壮年人,脸上带着生意人的精明,眼睛甚是敏锐,一眼看到沈父身后跟着的少女,虽然带着一顶纱帽辨不清相貌,但是丰ru细腰长腿便不是贫贱女子能有,听沈父说是自家闺女,更是殷勤的很。
光是这身段气质白滑如雪的肌肤以后就是有福气的,嫁到贵人家做妻都是可能的,连忙招呼着女子进铺,沈卿卿方才听到掌柜的声音先是一愣,再瞧见掌柜的面容更是惊异地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是他?
这人叫刘易波,上辈子开了一个小铺子,沈卿卿早是忘了什么铺子,因是被人挤兑地做不下去到世子府做了长工,世子老在她面前赞赏这人精算术善经营就是缺了些本钱,果然后来让其打理镇国公的几家店铺都成了金钱树,直至镇国公衰落之后日子过得还是游刃有余。沈卿卿从来不操心这些生意上的事,不过也知道拉拢一些得力的人做帮衬,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当她想要在身边挑个美貌丫鬟给刘易波当妻室时,世子正妻早先她一步把贴身的大丫鬟给了刘易波,当时自己送去的丫鬟被刘易波退了回来,她不但没捞到好还被正妻的大丫鬟给憎恨上了。想着自己之后中的毒,这刘易波和他老婆可没有少出主意,她中的毒极其怪异,无色无味,非要食上数月才能见到一些伤寒的征兆,据说是西域和苗疆的恶腌之物,能把人不知不觉地弄死,这样的毒岂是深闺的妇人能弄得到的,当时刘易波经营的一家料铺子正好与西域贩子联系得紧,沈卿卿身子好了之后就打算从这里入手查证,虽然到死她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过心里面早已经认定这刘易波便是世子正妻毒害她的帮凶。
后来她还打听到,早年把刘易波挤兑地过不下去的几家店铺都倒了霉,生意不止被人抢了,更恶毒的是,店铺倒的时候还皆害死了人遭了官司,后半身只能在牢狱里面度过,可见这人的心狠手辣。
“卿卿,卿卿……”沈父见刘易波问了闺女好多声都没有反应,不由急切地唤她名字,纱帽挡着根本见不到闺女的表情,也不知道闺女哪个意思。而此刻更担心的却是刘易波,他循循善诱等的就是这一天,一个卖货郎生意不可能做大,要赚更多的银子必定是要找个靠得住的店铺,这也是他对沈父异常热情的原因,不过他更好奇的是沈父糖糕点心的秘方,只要拿到了秘方以后到哪里都能发大财。可是,他见到沈父身后戴着面纱的少女,这个在他方才滔滔不绝诉说自己想法时都是不动声色地望着他,突然让他有种不安,还有一种隐隐的期待和欣喜,即便看不到少女的面容,但是他就是觉得那道目光必定是充满专注和凝思的,就在这样的想法下,他改变了主意,甚至表现得像一个特别厚道的生意人,可是,更令他纳闷的是,在他如此殷切情迫之下,少女仍是不为所动。
“小姐,是否对在下的提议有什么不满,您尽管说,我会尽量让您满意。”刘易波的声音中充满了小心翼翼,仿佛一不谨慎就惹了闺女生气,这让沈父十分不自在,好似他看闺女比看自己还重要,以往对自己也很热情,不过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商人嘴脸,哪有这般恭敬小心。
沈卿卿终于回了神,声音清冷道:“刘掌柜多虑了,一切按照刘掌柜所定的银两和送货时间便是不错的,我唯一的要求是当日得把收益结清,有多少货便支付多少银两于我。”这样斩钉截铁,这样咄咄逼人,这样毫不相让,刘易波不禁眉头纠了纠。
连沈父都听出了不妥,只要收了货给了钱,那卖不卖得出去都是掌柜的事情了,没想到闺女一出口就这样无理取闹,正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见闺女盯着掌柜又道:“银货两讫,刘掌柜依是不依?”沈卿卿可不担心,刘易波是个能耐的,人总要逼一逼,上辈子他能这样勾结了那毒妇害自己,这辈子她定不会被人逼得无处可退,要赚她的钱,就得有这个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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