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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情妾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檬檬
沈卿卿这一笑妩媚妖娆至极,以前世子惯吃她这套,何况从未被她好脸色对待的杭有礼哪里能吃得消,立马心疼至极地凑过去摸着那羊脂皓腕用嘴吹着,一边赔不是道:“是我不小心了,卿卿对不起。”
杭有礼阅女无数,沈卿卿两世加起来何尝对男人见得少了,只要她愿意,她就是有让男人围着她转的本事,端着软濡濡的声音道:“杭有礼,你要强来我也只得依从,可是这样有意思么?我沈卿卿好歹也是清白姑娘,连男人都没有见过几个,这没媒没聘就和爷私相授受,让别人知道了……我不如死了算了。”说着,嘤嘤哭泣起来,泪珠子顺着涨红的脸颊滴下来,美人垂泪的样子真令人心疼,杭有礼却听得心花怒放,更觉得得到了一个绝色美人,即便是等上一等也是值得的。“好,好,爷就依你。”可是就这么放了得手的肥肉也心有不甘,在沈卿卿的****上狠狠捏了一把,引得美人娇呼喊痛才又恋恋不舍地在娇嫩如玉的脸上亲了几口才罢手让门外的小厮给开了门。
两人还未走出去,一个穿着华丽的少女从远处走来,人未到声音却先到了,“大哥,你怎么还不出去,二哥都到了好半天了。”少女奔过来亲亲热热地挽着杭有礼的手臂,脸还贴着他的肩上。
虽然是兄妹,也不该如此放肆的,沈卿卿不由睁大了眸子。
“五妹妹,你先过去,大哥一会就过来。”杭有礼拉了一下她的手臂,杭美意这才看到躲在他身后的沈卿卿,杏眼闪光一片惊艳,然后不掩嫉妒地问到:“你是谁?”方才看到大哥门外就守着一个贴身护卫,她就知道准没有什么好事,两个人关在里面大半天不出来,那女子脸颊上还有红霞飞着,见到她没有露出恭敬反而翘着花一样的唇瓣儿挑衅地看着她,不由地怒从中来:“大哥,你说,她是谁?”
杭有礼也没有避嫌,桎梏着杭美意耀武扬威的胳膊往外面拖去:“走,去见那小子去。”回身不忘柔着声音对沈卿卿道:“卿卿,跟着,去见老夫人。”
沈卿卿乖巧得点点头,只不过放慢了脚步,待他们走远了些,拿出绣帕擦了擦方才被他亲过的地方,嫌恶地想到自己怎么就没听旁强壮的话把他带上也不至于把自己逼到如今这个处境,看着他们两个拉拉扯扯远去的背影,一丝淡淡的笑容漾开了,那场景让她找到了前世所忽略的一些记忆,心中叹道,这大宅子里面腌脏的事果然多,她不妨闹上一闹,也不妄她来此一遭了不是。
杭有礼与杭美意两人进了老夫人的院子,家里的佣仆早跪了一地,姨奶奶和太太们拘谨地坐着,连自己母亲都是小心恭敬的。他就闹不明白了,一个病秧子回家一趟也值得大家劳师动众的,今日他故意不让出去迎接就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咳咳,他提高声音,对着正端坐着喝茶的男子道:“呦,是二弟回来了,你看你大哥忙里忙外地来迟一步,二弟不会生气吧。”
坐在中央的男子就是杭家二少爷杭有羽,他听到声音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盏,白皙俊美的脸庞吸引了屋子里面的丫头,都是怔怔地望着他,这位二少爷回来可是连个婢女都没有带,若是看上了哪个丫头指不定就是妻室呢,连杭美意也看得痴迷。杭家两个少爷长相有几番相近,不过杭有礼向来轻佻多情,哪里有二哥这般冷峻清淡的神色,竟然更多了惑人之色。
杭有羽抬起头,对上杭有礼的虚情假意,笑不达眼底道:“大哥多虑了,二弟这么多年一直在外多亏了有大哥大娘在打理杭府,二弟要多谢大哥才事。”
虽然这么客气地说着,不过他并未站起来,眼里的神色也是疏离的。杭美意娇娇地称呼了一声“二哥”,见他也是略略点头,讪讪地坐回到姐妹中去,心里想到,也难怪二哥不买大哥的帐,二哥是嫡子又向来得了老夫人的宠爱,即便是个病秧子那身份也是摆在那的。
要追溯起来,他们的爹也就是杭大爷是个晕菜的,让妾室白宿凤先怀了孩子,不止如此当时还做出了宠妾灭妻的蠢事,正妻在杭有羽三岁时候去世,杭大爷迫不及待地抬了白宿凤为大夫人,杭有羽没娘疼没爹爱五岁时候跌进湖里撞着碎石得了头风,老夫人便把他送出去调理,住在哪里都是不知道的,杭美意长这么大才见过这个二哥不到三回,眼见二哥清冷俊雅得面容就是可惜了,凭借着老夫人的宠爱以后就有掌家的机会,她也不必受罪巴结那好色的大哥。
“二弟这次回来打算住多久?”杭有礼问道,他向来是个目中无人的,现在唯一与他不对头的老夫人都躺在了床上,更不必理会那些规矩礼数,所以毫不避讳地发话赶人,丝毫没有把自己亲娘的挤眉弄眼看在眼里。白宿凤这个时候却急了,堆着笑对杭有羽道:“你大哥的意思是,他好给你准备苑子,你看你都好些年没有回来了,也不晓得你现在的喜好。”
“还准备什么,就住素灵苑。”杭有礼不耐道。素灵是杭有羽亲娘的闺名,那苑子废弃了多年,他想着二弟回来也住不长,何必再收拾新苑子,他回来也好,顺便等那老太婆死了,把丧事办了,也懒得他去找这个病秧子回来。
“那怎么行……”白宿凤急道。
“不必大夫人大少爷费心了。”站在杭有羽身边的护卫阿力道,“老夫人很早就给爷准备好了,就是老夫人苑子旁边的亲落苑。”
什么!杭有礼面色巨变,那亲落苑素来是杭家族长的居处,这么说来老夫人神不知鬼不觉就属意了杭有羽为继承人,他霍地站了起来:“凭什么,二弟常年在外,回来就想要掌家,没有那么容易。”
他凶悍地说道,想要一掌把这病秧子打翻了,阿力却挡在眼前,一看这小子就是个练家子,他不是不知道老夫人在二弟落水之后就买了几个同样年龄的小儿伺候,不做别的,就专为保护杭有羽。
“凭什么?”杭有羽从容淡定地道,声音淡淡的,却足有压倒一切之势,令人觉得他并非是口说无凭,连杭美意看得都心揪揪地,不会老夫人真把掌家大权给了二哥吧,那她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白宿凤真是气急了,这个不长眼的儿子,拉了杭有礼给杭有羽赔不是,眼色指了指桌面上,杭有礼这才看清桌上的房契地契,还有杭家在外面铺子的账目,甚至还有所有仆婢的死契,立时脸色一下子绿一下子紫,难看地向后退了数步,难怪老夫人身边的人他打也打了,房里房外都搜了个遍,竟然这些契约都在这小子身上。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郎情妾怯 第15章 为何害我
这时候,杭有羽幽幽地道:“大哥,你为这家尽心尽力忙里忙外这么多年的确操劳了,方才我也跟大夫人提过,这京城的料铺和米铺由二弟我代为掌管,大哥趁着空闲好好休息休息。”
什么!杭有礼瞬时吐血,那料铺和米铺是唯一挣钱的铺子,而且是母亲进杭家的嫁妆,母亲还是靠着这两个铺子揪住了父亲的心,没想到他一回来就动这么大手笔,岂能不让他发狂。
“就这么定了。”杭有羽一声拍板,阿力把桌上所有的契约都收起来放入了胸中,朝着说不出话来的杭有礼重重一哼。
“一起去瞧瞧祖奶奶吧。”杭有羽脸色不虞地盯来,像是能看透人心一般,把大夫人和杭有礼看得一阵心虚,几人随着他进了老夫人的房间。
杭有羽瞧着病榻上的老人,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个唯一待他好真心维护他的人居然这样病弱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当他收到忠仆发出的书信之后急忙赶了回来,连京考的事情也顾不上了,他再不回来可能连最后一面都瞧不上了,厉色冰寒的目光投向大夫人和杭有礼:“祖奶奶是得了什么病,可有请大夫来医治?”
“怎么没有,京城里的大夫都找遍了,药也天天有吃,就是不见好的。”大夫人道。
“大夫怎么说?”
“是得了厉害的伤寒,侵了肺腑,难愈了。”大夫人装模作样的垂泪哭泣。
杭有羽早知道是这个结果,脸色更是深沉难测,大夫人哭泣了一阵子,突然提声又道:“都是那沈家的贱人,不止索要了杭家的银两,还欺骗了老夫人的好心。”白宿凤如今只能把脏水泼在沈家夫妇头上,看着二少爷不动声色的样子她就怕得很,担心他查出端倪不如把他的注意力往别的地方引。
杭有礼也一旁附和着说道:“二弟你有所不知,那沈家把病过气给老夫人就跑人了,住在杭家祖上给他们的大宅子里发了横财可逍遥得很。”
“是吗?”杭有羽冷冷道。
“那贱人我都找来了,就是要给老夫人偿命的,那贱人还口口声声说能治好老夫人,我一听就不对,若不是她干的怎么会事发之后这么信誓旦旦地说能医好老夫人,连京城大夫都说不治的,肯定是这贱人干的。”说着他还怕杭有羽不信,叫人把守在屋外的沈卿卿带进来。
沈卿卿在屋外便听到丫鬟窃窃私语说杭府变天了,心里开心得紧只差没有大叫上天护佑,心里一口恶气也疏散了大半,正在趁着人不留意欲开溜时,门里面出来个丫鬟叫她进去。
有她什么事啊,沈卿卿不情不愿地进了屋门。
“二少爷,人来了。”丫鬟说道。闻言,几乎是蓦然地,沈卿卿抬头对上一张清隽如玉的脸,一身白色长袍显得男人俊逸不凡,她瞪大了如水的眸子,里面慢慢缓缓地腾上一层雾气,犹如一洪潭水赫然被打破了沉静,升腾起一种凝结着无限情意的痴望。
他便是杭家二少爷啊,那个闻名京城的探花郎,那个前世给父母收尸立碑,那个她始终没有机会答谢的恩人,杭有羽啊。
一旁的丫鬟和护卫看到她痴痴的神情爆发出一阵讥嘲声,杭有羽也看清了她便是早上被领到大哥房里的“十四姨娘”,方才听大哥口口声声叫着贱人,恐怕是得手之后被丢弃的,又眼见女子看他的目光灼灼饱含痴意,不由鄙夷地移开了眼眸。
这种女子,当初他还觉得不俗,真是高估了,这么绝美的颜色当真是遗憾了。
也许周围的笑声太大,也许是杭有羽的目光太不耻,沈卿卿一下子清醒过来。杭有礼也见到了沈卿卿的眼神,一直以为这女子是清高的,原来是想攀高枝,不由怒从中来,恨恨地过去揪住她的手臂道:“贱人,老夫人给你害成这样,你说,你要怎么医治,若是胡说八道,我要你全家陪葬。”
“大少爷,你抓疼我了。”沈卿卿揉揉手臂,她肌肤本来就娇嫩,现在估计两个手臂都紫肿了,她厌恶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在他的威吓之下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显出一种从容和高贵的神气来。
“大哥,你放开她。”杭有羽虽然不喜她,也不愿意两人在祖奶奶塌前拉拉扯扯。
杭有礼恶狠狠地松开她:“若是有一句妄言的,爷饶不了你。”随后笑得谄媚对杭有羽道:“我也是担心老夫人的病,这才心急了点。”
沈卿卿不卑不亢道:“我说过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大少爷难道忘了,这大夫都医治不了的病症,我怎么可能一时就给医好。”她现在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有杭有羽在,又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她已经能确定杭老夫人不会这么快去世。
她走到老夫人的塌前,故作样子的给她搭脉,又叫来贴身伺候的丫鬟询问老妇人的病情。这才知道杭老夫人一天只醒三个时辰,除了咳嗽不止之外,还有吐血的征兆,乍看与叶氏的伤寒还真有几分相似,但又不尽相同,叶氏虽然也是重咳难治,但是从未见有过吐血,何况还昏迷不醒。她敢肯定这不是一般的伤寒,或是根本就非伤寒。可是她并非大夫,除了熟记《伤寒杂病论》之外,从未替人诊断过病情,她的药蜜也都只是起到保健之效,并不能医治重症患者,所以她凝神想了想,说道:“我想请城里的姚景天大夫为老夫人诊脉。”
“你耍什么花样?”杭有礼说道,那京城有名的大夫他都寻来过,没有诊出任何问题,这姚景天又是哪个小子,不会是这女人的相好吧,看他饶不了这两个狗男女。此时杭有礼完全把沈卿卿当成了自己的女人,不管这个杭家谁当家,只要老夫人一死,那个字据就能生效,他可不怕她跑了。
“大少爷可是答应过的,不会阻碍我找大夫给老夫人开药,若是不信我,那我便走了,那字据也生不了效。”沈卿卿懒得理他,这个地方她早不想待了,前世的恩人她也见到了,今世她可不欠杭家一个铜板子,没必要在这里受人摆布辱骂,正欲走,杭有羽清冷的声音道:“去请!”
姚景天几乎是被杭家小厮提来的,应着杭大少爷吩咐了不用厚待,所以那厮二话不说便把正在街上替人看诊的姚景天给提过来了,姚景天也是方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真是又羞又恼又气又恨,平生如此曾恨这样蛮横无理的富贵世家。
杭有羽看到姚景天虽然一身粗布衣裳,但是整齐有致干净利落,人虽落魄但是气质不凡,进了府不卑不亢,是个儒医,便面带恭敬道:“请姚大夫替祖奶奶医治,家奴有不敬之处还请见谅。”
姚景天这才缓了脸色去替病榻上的老夫人诊脉,虽然心有怒意,不过当面对病人时体现的是一种真正的医者仁心。沈卿卿看着他小心地拿起老妇人的手臂,白皙的手指搭上她的脉搏,忽而想起了自己前世缠绵病榻时那种绝望无助的感受,若不是自己亲身体会过,别人是不会明白她是多么痛苦无望,在得救之后又是多么感激他。
而眼前,这个男人正在用如前世一般的神情和专注去替他人诊脉,沈卿卿的眼神中充满了敬慕和虔诚,但是她那双水眸凝视某个人,就呈现出一副勾人的魅惑,旁人看见直以为她又看上了这个小子。
这个女人勾三搭四的功夫还真不可小觑,杭有礼早恨恨地咬牙切齿,一旁替祖奶奶忧心的杭有羽也瞧在眼里,眉头皱了皱,更加鄙夷地移开了眼睛,再也不看沈卿卿一眼。
搭上老妇人的脉象,再翻开眼皮和唇舌看了看,姚景天的面色不由暗沉,他起身对着杭有羽道:“恕姚某医术不精,不知老夫人得的什么病。”
听言,杭有礼嘿嘿笑道:“果然是跟贱人一起的,给我滚。”
杭有羽听到祖奶奶不治,眼神一暗,朝着姚景天一礼,示意阿力送人。
姚景天提着药箱抬步就走,方要走出府门,身后传来一阵娇呼声:“姚公子,请留步。”
沈卿卿气咻咻地赶过来,虽然姚景天年纪尚轻,如今距离他成为御医还尚早,不过她就是不相信他会一无所知,所以见他拔腿就走便追了出来。幸而,赶上了。
正当她冲到了姚景天的面前,还未稳住步子,前方的男人突然转过身来,用一种冷冷的,甚至是含着怒气的,愤恨的声音道:“我与小姐无冤无仇,小姐为何要害我?”
沈卿卿傻了,此时的姚景天脸上呈现了与刚进府时的又羞又恼的神色还要加倍的怒气冲天,原来她竟然不知,恼到他的人却是自己。
“小姐还是自己去攀那高枝,姚某可不想惹一身腥。”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可是袖子被人紧紧拧住了,他不由又愤愤地回过身,看到的是一脸茫然和委屈的沈卿卿,不由一怔。




郎情妾怯 第16章 奸恶不分
“姚公子,不管你怎么误会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是名医么,我爹爹就是你救的,你都能不用诊费地救我爹爹定是心慈善人,为何对病榻上的老夫人如此狠心呢。”沈卿卿说着掉下泪珠,若是连姚景天都管不了,她真的是无望了。
他们没有看到一旁送姚景天出府的阿力,看着两人拉扯暧昧的神色冷嗤一声便离开了。
姚景天也许是被女子的真诚打动了,或许是沈卿卿那句“你不是名医么”对他很受用,又或许她说的心慈善人道出了他从医的本愿,姚景天微微放缓了口气道:“老夫人的脉象很是奇怪,容我回去好好想想。”
容我回去好好想想!听言,沈卿卿豁然绽放了笑颜,多熟悉得话啊,前世他第一次替自己诊脉也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她记得一清二楚,三日之后他就明确告诉自己是中毒之兆。所以,姚景天虽然没有明确说他能够治得好,但是对沈卿卿而言经似被人重新给予了生命般的感激。
这个男人,又再一次救了她呀。
杭家允她自由出入,所以傍晚的时候沈卿卿回了家,回来的时候杭家可没有那个好心给她准备轿子,以往沈卿卿是不愿的,毕竟要走上将近一个时辰的路程,可是杭家不安全,她知道的,即便是换了掌事杭有羽,一样待她不喜,若是再落入杭有礼手中,她可不能确保能不能无恙地出来。
此时,沈卿卿坐在炕上揉着她娇嫩的双足,这白白花花的一双玉足忒得娇小可爱,叶氏进来给闺女送吃食,不由地赞道:“闺女是越来越俊了……”难怪会被杭大少爷看上,闺女今日一出门,两口子在家就唉声叹气整整担心了一天,还好晚上见到闺女平安回来了,口气颇为轻松地说老夫人与她得了一个毛病,自是有救的,顿时喜出望外。
叶氏把一碗肉粥汤递给沈卿卿,看着她狼吞虎咽地,眼里噙着一把泪水道:“真是委屈你了,还好上天护佑我沈家,让你捡到那本藏着经典的牛皮纸,要不然,要不然,哎……”她都不晓得后果会怎么样,沈卿卿却是知道的,父母双亲相继去世,她知道消息赶回来的时候,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只有冰冷的两个小土堆,当时她嚎啕大哭差点昏死过去。叶氏一见闺女听她说着却是不吃了,泪珠子掉得一串串的,忙是搂着闺女到:“没事了,没事了,很快就过去了。老夫人的病一好,杭家就不能再为难咱们。”
是啊,现在可得全瞅着老夫人的身体了,沈卿卿躺在榻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姚景天说不定还要琢磨几天才能有头绪,可是到晚上离去的时候老夫人可是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若非还有鼻息,估计早以为是死人了。这个病忒地奇怪。不行,她怎么样也要在姚景天来之前先吊着老夫人的命,看来她又得破血了,这事还得趁早才行。
第二天一大早,沈卿卿便赶到了杭家,她没留意老夫人的寝房早就换了一批丫鬟和护卫,见到她过来倒是没有阻止。沈卿卿也不假于人手,亲自寻了药便去了膳房,待到端着药水回寝房,见着老夫人虽还如昨天一般无二地躺着,但是明显脸上干净擦拭过,唇上也湿润着不再皴裂,连头发也是像刚梳理过的扎成一个圆盘发髻。
沈卿卿把老夫人扶起来半卧在床上,一只手臂托着她的脑袋,伸出另一只手臂拿起桌上的药碗子,娇唇吹了吹试试温度,用轻轻柔柔的声音提醒昏睡中的老人道:“我们喝药喽,我吹过了不烫的。”心里还补上一句,你可千万不要浪费啊。
哪知碗刚凑到老夫人的唇边,从帘子后突然冒出一个身影,长臂一横便打翻了手里的药碗子,沈卿卿目瞪口呆地盯着深红的汤汁洒了一地,红着脸颊一副要哭的表情:“你,你……”
“你给祖奶奶喝得什么?”眼前的男人怒气冲冲,深黑的眸子里似要沁出火来,身旁的婢女看着温雅冷淡的二少爷居然有这么吓人的一面,都战战兢兢离得远远得幸灾乐祸地瞅着坐在塌上呆若木鸡的女人。哼,谁让你来了就勾引男人,看你怎么嚣张。
昨夜杭有羽在塌边伺候了杭老夫人一整夜,见到她一夜未醒便是心急如焚,到了天快亮的时候阿力把一些探查的情况悉数来禀,这沈家倒是家世清白的,也颇得了老夫人的器重,可是这叶氏的病确实好的莫名其妙,她唯一的闺女也是心性不正,听说在一年前偷了书香世家霍家的东西,还连续七日没有返家,再联想起女子初见面时对他对姚景天故意勾栏的神情,心里便充满了厌恶。
这忧思了一整夜,刚躺榻上还未等合上眼睛便听到婢女来说那沈卿卿鬼鬼祟祟地进了药房,还不让人跟着,这才有了方才的一幕。
那个跑去通风报信的婢女此时上前道:“爷,沈小姐进了膳房后东张西望的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照理说大夫开的药方子奴婢一个不落地给沈小姐准备好了是什么都不缺的,而且沈小姐找了半天没见东西之后偷偷用手对着嘴捣鼓了一阵,表情还甚是痛苦,因为做得隐秘,奴婢没有看清楚。”
另一个侍婢也上前道:“汤药都是奴婢服侍老夫人喝的,可这次的药明显不一样,颜色偏红了些。”她蹲着身子还用鼻子嗅了嗅,补充道:“闻着都不一样了呢,好似有股香味。”
这些婢女都是新买来的,都经过了一番挑选,她们也知道要服侍的老夫人对于主子来说何等重要,自是不敢疏忽大意,又瞧着主子丰神俊朗身边没妻没妾都着迷地一心想要邀功讨好来博得主子的另眼相看。
杭有羽听言快步上前,抓住沈卿卿的一双皓腕,手心手背翻看了一遍,似乎觉得不够,又撩起她的两个袖子,瞬时露出两小截白滑细腻的嫩肉,无意中蹭来蹭去翻来覆去地摸看着想要找到什么端倪,可是除了手臂上昨个被杭有礼捏紫的青印子什么都没有找到。
“你做什么?”沈卿卿又羞又恼,忍受着男人带着鄙薄的神情近乎无理地对她,手臂一松开便克制不住扬起了玉手给了一巴掌。在场的侍婢都惊呆了,做出这个动作的沈卿卿也立马后悔了,她早上天不亮就走路往杭家赶,到了之后寻了药方子去膳房熬药,因为要用自己的鲜血给老夫人续命,她左找右找找不到合适的利器,嫌弃刀子太快斧子太利,最后只能用牙齿咬破了手指才滴出鲜血来,那伤口好得快,杭有羽自然查不到什么,可是她也不能解释什么呀。
杭有羽脸色铁青,玉白的手掌要朝着女人羞愤的脸颊挥下来,可是还是在最后一秒忍住了,不管这女人怎么样,刚才是自己无理了,克制住情绪,他冷冷道:“阿力,把这女人送官衙去。”他是不屑再与她计较,到了官衙自然有办法收拾。
沈卿卿气哭了,这一进衙门什么都毁了呀,衙门是什么地方,那是白的都能抹成黑的,即便良家妇女进去了再出来就等于毁了清誉,见着护卫走过来架住她向外拖,泪眼婆娑地气道:“杭有羽,你这个混蛋,枉你读了这么多年书竟然是非不分。”什么探花郎,分明是个奸恶不分陷害良家女子的小人,“我沈卿卿便是死都不会放过你,还有,我见到老夫人一定要告诉她,她唯一的好孙儿竟然要活活害死她,还有我要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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