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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情妾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檬檬
“好!”刘易波咬了咬牙,见到少女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站起来抬腿便要走,也不怎么就感觉心快要跳到嗓子眼,好似自己才是咄咄逼人的那个,之后他回想了好久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就为一个连容貌都没见着的少女入了魔,不过不用过多久他就会为自己的决定而得意。





郎情妾怯 第11章 杭家讨债
父女两离开了铺子,没想到如此顺利便谈妥了,沈卿卿还陷在前世的回忆里愤愤不平丝毫没有因为刘易波的应承而愉悦,不过沈父倒是格外开心,好像赚了多大的买卖,看着时辰还尚早,拉着闺女逛遛。
“卿卿,你那把木梳子缺了个棱了,不如去买个新的吧?”沈父拉着闺女去了一旁的粉饰匠坊。沈卿卿疑道,平日出门沈父对这些女儿家的店铺可是看都不看一眼的,如今家中条件好了,沈父对叶氏也愈发地上心了,有几个早晨她看到母亲的眉毛画的弯弯扭扭还调笑了几声,没想到倒被沈父佯怒地斥责了几句,几番思量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立时笑呵呵地应道:“好呀爹,顺便给母亲买几样首饰。”
进了坊,格局不大,却是应有尽有,梳子、发簪、红粉、油膏看得人眼花缭乱,坊里面没有掌柜,只有两个小丫鬟在招呼,进坊看货的也都是些小姐妇人。沈卿卿摘了恼人的纱帽,细腻白皙的手指把钟意的东西拿起来翻看,她点了点红霞色口脂沾在桃唇上,又用扑子埝了一点白瓷色的粉子均匀地扑在两颊边,高高俏俏的鼻梁上扫了层柔嫩偏粉的雾色光腻子。坊里的镜子这时印出一个美人儿,抚媚水润,娇艳欲滴,秀色可餐,一旁的娇娇小姐看到都忍不住要去亲摸一把。不过沈卿卿却皱了皱鼻子,放下手边的口脂粉子,挑了两把桃木梳还有点眉罗黛,选了一个蝴蝶簪和飞花簪挽着沈父高高兴兴地出了坊。
待她一走,一个娇娇便对着坊里头的丫鬟道:“方才那姑娘试用的口脂和粉子腻子都给我包一份。”
“我也是,各来一样包起来。”另一个不缺钱的小姐说道。接着,又三三两两的声音响起来,实在是方才那位小姐对镜装扮的模样太漂亮太惊艳了,都没有语言能够形容,想到自己用了就能一般好容色,就迫不及待地要买回去梳妆。
“好,好,这就给小姐们取上。”两个丫鬟笑容满面地随声应道,能不高兴么,方才小姐可是挑了她们坊里最贵的东西来试,这些东西八百年都没卖不出去,不是说价格贵,也不是东西不好,实在是因为没有好底子是压不住这些鲜嫩的颜色,可是那小姐肤色****,不仅柔腻而且透着光亮和淡淡媚粉,这些添彩的东西抹上去反而显得更浓艳了,硬是把小姐脸上的三分艳色逼到了七分。
沈卿卿也是这么认为的,初时一照,她十**岁的模样就显现出了五六分,这样可是不妙的,她还没有攒到足够的财力来保护自己,意识到这一点重新戴上纱帽随着沈父毫不犹豫地离开。还有的是,她也确实嫌弃坊里的口胭粉子,嫌味道太浓粉子不够细颜色不自然,还没有自己沁制的蜜来得水盈清透。
父女两又去采购了一些米粮和肉蛋,如今一家三餐都能有米和肉吃,难怪那邪厮都说自己丰腴了,想到这里面纱下的沈卿卿不由涨红了脸。要晓得曾经她在吃的上面勉强果腹,父母去世之后更是过了一阵子三餐不继的生活,如今发育得如此快又好实在得益了她重生之后天赐的伎俩还有父母双全给予她的厚爱与满足。
卖肉的小厮见到沈父过来亲亲热热老远就如自己父亲那般叫唤,沈父乐呵呵地选了两块三层肉,又让小厮从半只牛身上剁一块牛腿下来,不想小厮愣愣地不动却是瞅着自己身旁的闺女,此时吹起小小清风闺女的纱帽飘飘荡荡露出一小截白皙细长的颈子,虽然沉沉默默地站着,也跟个花儿一般杵立在那儿,不由生气地又催了小厮一下。
小厮回过神来,因为整日叫卖粗气的嗓音硬是压到最低,对着那娇柔的小姐道:“小姐稍旁一些,免得污了小姐的裙衫。”说着,沈卿卿真还听话地又离了远了点,其实她已经隔着够远了,她一向嫌弃这些腥味儿。小厮毫不含糊地剁了块牛身上最鲜嫩的,又便宜了一些银两,看着小姐扭着细腰柔柔弱弱不盛清风地远去,心想着以后要对沈父更好一些才行,若是得了沈父的好感娶上这样身段这般气质的媳妇,不要说整日卖畜肉,就是要他挑大粪都是乐意的。
待东西买得差不多,父女两人心满意足地往家里走,这时天还未黑,天边上只有一些隐隐约约得红霞荡着。两人快要接近自己院子,却是听到了一阵喧闹声。附近就两户人家,平时快夜了犬一吠还能吓人一跳,哪里有什么人来往,箬非家里来了什么客人?
父女两人更是加紧了步子,见到院门大敞着便冲了进去,忽略了院门旁的一顶小轿子,进院一眼能望见花地里歪歪扭扭倒了一片台阶上晒着的花瓣儿被人踩得西零八落不堪入目,沈卿卿心中一紧,早上还见着许多花骨朵儿,如今都成了残花败柳。
叶氏哭泣的声音传出来,沈父扔了筐子跑进去,只见一堆丫鬟婆子颐指气使地站着而叶氏正坐在地上哭,沈父嗷叫了一声冲过去扶着叶氏站起来,指着那群人怒声道:“你们,你们……我沈洪泽早与你们杭家没有干系,你们还来我家做什么?”
“没有干系?”身后传来一阵冷笑,一个贵妇人从木凳子上站起来,很嫌恶地拍了拍接触过凳子的裙踞,趾高气昂道:“沈洪泽,你在杭家的时候预支了五十银两,曾允诺三年的长工,可是你只干了一年都不到就离开了,你当我们杭家是专门施舍乞丐要饭的,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我是得到老夫人允许才走的,大夫人当时也在场,怎么能出尔反尔?”沈父气得吐血。杭家是桐城大户,杭家太祖爷曾经是三品大官盛极一时,不过后来再没有出过像样的子孙这才衰落了,尤其是如今杭家一年不如一年,不过在桐城也算得上大户人家。沈家在四代以前一直是杭家的家奴,只是因为沈卿卿的祖父救过杭家族老爷的命,这才把几代的卖身契给解了,可以自行离开婚配。沈父当时穷途末路,老夫人厚爱他,主动提出预支五十两给他,那三年长工也是随便提的,哪知一年不到老夫人身体不支先倒了,大夫人克扣了平日的份例,还加重了活儿,这才使得沈父有了去意,幸而当时叶氏伤寒加重整日咳地上气不接下气,夜晚也是久咳不止,大夫人惜命得很,怕叶氏的病气传染自家人,假惺惺让沈父去跟老夫人请求离开,当天便把沈家铺盖卷了卷扔了出去,幸而杭家祖太爷当年得救之后给了沈家一处宅子,虽是偏僻了点,好歹是个住处,全家人这才稳居在这个地方。
“说起老夫人,我不得不好好提一提。”大夫人瞅了瞅虽然哭泣不止但是健康红润的叶氏,肥厚的上唇讥诮道:“看看这叶氏,离开的时候还病怏怏一副要死的样子,连大夫都说是治不好的,如今再看看,怎么像是要死的人,若不是你们耍诈敲诈我们杭家,怎么会有人傻得不到年限就放了家里的长工离开,也只有老妇人这样子的傻……”咳咳,大夫人意识到不对忽而改口道:“也只有老夫人这样子的好心人才会被你们这群白眼狼欺骗,说不定啊,老夫人如今昏迷不醒的病都是给你们蓄意加害的。”
“你,你,血口喷人!”叶氏激动地说道,沈父的身子微微抖着,夫妇两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平日里杀只鸡都不忍,怎会加害对他们有恩的老夫人,可是碰上像大夫人这样子蛮横无理的却也只能生生忍下来。沈卿卿在一旁无言盯着,袖子里的玉手搅在一起,巨大的震撼敲进脑子里颤地心发疼,上辈子她一直不明白父母的真正死因,只晓得母亲身体不好一下子去了之后父亲也跟着去了,其中到底是什么变故她是不清楚的。时间刚好对上,这下子她总算是明白过来。
“大家看看啊,沈家离开我们杭家便是富裕了,叶氏的病也好了,我们老夫人却一病不起,沈家拿主家的银子,如此不知感恩的白眼狼,骨子里便是贱的,应该让官差抓了去下地狱……”大夫人拿着早想好的说辞吐沫横飞地说着。
“胡说!”
大夫人还未说完,声音便被打断了,一见是沈家的小贱人走过来,红着脸瞪着眼,那小模样不仔细瞧还真快识不出来了,哪是当年又干又瘦的丫头样子,如今出落得说是贵人千金她都是信的。
沈卿卿眼见父母气恨异常地快要瘫掉,出声道:“你们要银两是么,五十两我们一分不差地奉还,这样总可以了罢?”
大夫人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哪里是这么好打发的,这可不是她白宿凤的性子,她来这里是奔着宅子的,她可听说这宅子风水好的很,连下贱人都发大财了,于是更加地势在必得。




郎情妾怯 第12章 侍药丫鬟
“哟哟,小丫头口气倒是不小,这五十两少说也给了两年,利滚利钱滚钱,加之沈洪泽在我们杭家白吃白喝了一年,又害得老夫人重病在床光医药费就翻天了……”大夫人一一细数了一遍,十个保养的白肥的手指皆摆出来比了比,眉毛一竖道:“五百两!”
无耻之极!沈氏夫妇差点没有吐血,家里哪有五百两,铜板子都是一个一个攒,日子富了存了十几两,方才闺女说五十两都是拿不出来的,如今这五百两,还有没有天理啊。
沈卿卿毕竟是经过一世的,当时在世子府五百两连个血燕都吃不上,在她眼里还不算什么,虽是气极,不过哪里能眼睁睁看着父母活活被杭家逼死,咬着花样的唇搬儿道:“就依你,五百两我一个月内送到府上。”
大夫人脸一变,听到沈卿卿出口痛快,不免觉着自己要少了,五百两别说这个宅子即便是把一片后山都买下来也是足够的,她原本以为沈家万万拿不出来,见沈卿卿答应地毫不犹豫,便想到这风水宝地可嫩不止五百两银子,这样就又踌躇着,可是这话都说出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收回去。
这时候,在场的可不止是杭家的仆人了,隔壁家的旁氏听到热闹全家都来了,旁氏扶着叶氏,旁强壮更是不想让地堵在沈卿卿的前头,怕那些婆子欺负了她。
“杭大夫人,我们沈家既然答应了便会如数交到府上,现在您能带着您的狗腿子离开了么?”沈卿卿清清冷冷地说道,虽是年纪小,但是曾经是见过世面斗过妻室享过富贵的,她一出口就让人觉得这事即便难办也是有谱的,那气势丝毫不逊于白宿凤,连沈氏夫妇也不由地松了口气卸了紧绷的神经,好似五百两对沈卿卿,对他们全家都是没有问题的。正
当白宿凤脑子里急转而下懊悔地抬步要离开的时候,看见沈卿卿从屋子里面取出一块白纱布,就着她方才坐过的凳子轻轻抹着,那动作优雅至极,她家没有一个仆人,可是她干起这种活一点儿也不屈尊降贵,好似必定要自己亲力亲为,这个木凳子才能擦干净一般,更是当场气得脸都绿了,肥满的下巴微微抽搐着。
“我不准!”这个时候,院门处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众人抬眼望去,一个翩翩公子手持摇扇走过来,他的目光死盯着沈卿卿,眼里的欲念一览无余。
“大少爷!”杭家一众丫头婆子纷纷福道。不晓得大少爷在轿子里好好的怎么也出来掺合这事了。事实上,方才在轿子里当他第一眼看见沈卿卿的时候就把持不住了,少女细腰俏臀,容貌一露尤为惊艳,年龄尚小已经如此勾人,再不久可是连自家精养在闺房里同父异母的妹妹都要甩下几条街去了。
他走上来,再一细瞧,更是连眼珠子都不想动了,女子的身段连粗布衣裳都穿得极出挑,高耸的胸脯因气恨起伏着,瞪着他的模样都是养眼娇媚,杭家上下的丫鬟他早就玩腻了,眼前这个尤物怎能不勾得他心痒。想是她若着了影影焯焯的纱缎在塌上可不知有多**,杭有礼这样想着下腹就觉得热起来。
沈卿卿被他**裸的目光盯得一颤,嫌恶地瞪向他。这个杭家大少爷她虽未见过但是上辈子还是知道的,名为有礼却是违背礼教的翘楚,十足的衣冠禽兽。旁强壮适时地挡在了沈卿卿面前,阻碍了杭有礼的目光。
咳咳……杭有礼故作风度地摇了摇手中的羽扇,大声道:“五百两银子比起牢狱之灾可是太便宜了,老夫人一病不起这账怎么算,要我说,银子是小事,老夫人才是最重要的,老夫人一倒,杭家要那五百两银子做什么。”
“那你想怎样?”沈父问到,听了他的话还以为会放过他们沈家,哪知杭有礼盯着沈卿卿的方向又道:“老夫人的病既然是叶氏给过气的,以命偿命也是天经地义,不如由沈家小姐代替偿还,入我杭府永世为奴。”
大夫人听闻暗暗笑了笑,哪里不知道儿子打什么主意,定是看中了人家闺女的美色要占为己有,这便也好,等儿子享受够了看她要怎么折腾她,就方才对她不敬和嫌弃的样子,就该让全府的男人玩了然后下窑子或者发卖到勾栏去才解气。
沈父气得吐血,回身找了院子里的大斧子朝着杭有礼冲去,站在杭有礼身后的护卫一冲上前,手中的木棍子和长刀都举了起来,沈卿卿眼睛一红,惊叫道:“快拦住他,拦住他。”
沈父还未冲到杭有礼的跟前,头顶上一把大刀便压下来,周围响起妇孺的惊呼声,瞬间前方一个身影挡在自己前面,稳稳端住了那把大刀,却见是刀子劈在了旁强壮的手臂上,生生划开了一道血口子。
“儿啊……”旁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闹出人命拉,还有没有王法啊。”叶氏泣道,扶住将近倒地的旁氏,旁氏怀有身孕,这一吓可是两条人命啊。
“跟你们拼了。”旁父见媳妇儿晕倒儿子受伤,也在院子里找着可以用的家伙上前帮沈父。
“杭有礼,你欺人太甚,你……”沈卿卿怒骂道,不管不顾地冲上前来,水漾的眸子里蕴着水汽,娇俏的脸上憋得艳红欲滴,桃唇微微颤蠕着,有着她都不自知的娇媚,把杭有礼都看呆了。
“全部都给我住手。”杭有礼甚至闻到隐约的桃花香味,整个人都醉了,只要是小美人说的,哪有不依的。
不过万事还要依循一个法字,即便是杭家大户也不例外,如今杭家在官场上没有了权势,有的也只是祖宗积累下来的银两财物罢了,并不强于富裕的商户,白宿凤还是有所顾忌的,这狗逼急了还会咬人,她不想惹上一身的腥气,走过去装模作样地扇了那持刀的护卫一耳光,训道:“谁让你拿家伙的,砍你就挨着,犯不着与贱人动家伙,这要出了人命算谁的?”
这话倒是把罪过都推在了沈父头上,沈父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沈卿卿稳住颤抖的身子,咬着唇道:“杭有礼,如今还有没有王法?”
“有的有的。”杭有礼应道,直想说小美人儿你可别咬唇了,让我咬一口,或是小美人儿把爷的名儿多叫几遍,真是酥到骨子了。
“那好,我问你,老夫人如今怎么了?”
“卧病不起,大夫说没有几日活头了。”咳咳,杭有礼意识到说得太多,又恨恨道:“就是叶氏的伤寒过气给了老夫人,不然老夫人向来康健,哪里会区区数月就病情加重,如今更是迷迷糊糊地没有清醒的时候。”
“你胡说,女眷都居在外院,根本见不着老夫人的面,何况我久病在床,更不会四处走动把病气过给别人。”叶氏愤愤地辩道,男女有别,虽然丈夫做了长工,可是不是家奴就能在外别居,不必住在主家,她和闺女都不在杭家院子居住,怎么谈得上把病气过给老夫人呢。
“谁知道你们耍了什么龌蹉手段,要不然怎么解释你们一离开老夫人就病了,又怎么解释叶氏如今好好的都比没病的时候还要红润,我可是问过的,这一年来叶氏都没有在哪家药铺子抓过药,这伤病不治岂会自己好的道理,莫非你要告诉我叶氏是福大命大,娘娘转世得了病都不用医的。”世人有一种说法,就是把病气过给了别人,自己才会痊愈。别人当然不晓得叶氏痊愈可是得益于沈卿卿每日的鲜血,甚至连叶氏都奇怪自己好得很突然。上一世,叶氏确实是被这伤病加之杭家的逼迫给熬死的。
沈卿卿的唇色泛白,由是清冷地说道:“那大夫人怎么如此肯定老夫人不久于世要用我偿命。”
闻言,白宿凤急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京里的何大夫说的,那大夫是出了名的治伤病,若是他说不行可不就是不行了嘛。”
“好。”沈卿卿又道:“若是老夫人的病能治好呢?”
“那我,我……那杭家自然不需要用你来抵债。”杭有礼笑到,露出势在必得的自信,那药是自己吩咐人去买的,效力自是无疑的,顶多还能撑三个月。
“好,那杭家是否答应让我来伺候老夫人的饮食用药,若是,若是治不好,我愿意到杭家为奴为婢。”沈卿卿如今走投无路,只能出此下策了。
杭有礼喜上眉梢,“我答应你,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若是治不好,就与我杭家签一辈子的卖身契。”
看着父母欲出声阻止,沈卿卿给了一个安抚的神色,对着得意忘形的杭有礼又道:“杭家要替老夫人开药寻大夫,其间我用什么药怎么用都不得阻碍。”不是她自信,而是回忆里面她清楚记得老夫人不会这么早死,因此也就顺着杭有礼的要求,她忽略了杭有礼欲念炽热的眼神又道:“还有,一切与老夫人无关的事我都可以拒绝,三个月里我可以自由出入杭府,若是在杭府内有个毛发损伤,杭有礼你,你……”




郎情妾怯 第13章 杭二少爷
“如何?”杭有礼只差说小美人要杀要刮他都乐意。
“不管什么理由,只要我有个好歹,你要承担全部罪责——下牢狱!”沈卿卿不能不妨着这个坏痞无赖:“让县衙来此,画押为证。”
杭有礼与白宿凤相视一笑,此女胆子倒是大,只是羊入虎口,哪有她这么容易翻身的,即便华佗在世,老夫人也是铁定无救的。在杭有礼看来,沈卿卿早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只是早晚而已,自是不会苛刻了这些要求,当下派了仆卫去请了衙里的官差写了字据,双方画了押才抬着轿子离去。临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对着沈卿卿道:“明日我会让轿子来接你的,你可等好了。”
沈卿卿用烧红的刀子把旁强壮手臂上翻着的肉一点点切掉,上了一些混合着三七的伤药,三七对刀伤最是管用,刀口很深足有半寸,旁强壮也是傻的,怎么就能拿手臂去挡那刀子呢,若是再深一分,这臂就断了啊。
沈卿卿眸子里不要钱地掉着泪串子,这旁强壮可不是和前世一般傻嘛,前世她被迎入世子府,旁强壮痴痴地拦着轿子,她骂他撵他,他只是跪着求她不要离开,最后被世子护卫打得送了半条命去方才罢手。今世,她躲他避她,沈卿卿自认没有半分颜色给他,咋还会如此。狠狠地系上绷带,旁强壮不由闷哼了一声,回首有些热切地看着眼前少女****的白皙脸颊,像剥了皮的鸡蛋般又白又嫩的葱葱玉手在手臂上忙活着,还有那啜泣时令人怜惜的眉眼,看得心都疼了,只是讷讷地道:“卿卿,别哭,我不疼的,真的。”
此时旁母已经醒来,受了点惊吓幸而没有动到胎气,沈家也松了一口气,沈卿卿留下伤药,嘱咐旁妞儿给旁强壮用药,天色已晚,沈家谢了旁家的相助便是离去。
回了院子,叶氏忍不住红了眼对着闺女道:“卿卿,若是你治不好老夫人该如何是好?”
“娘亲放心吧,既然是与娘亲一般的病症,定是能治好的,您忘了女儿捡到的那张牛皮纸,是专门有说如何治愈伤病的。”沈卿卿故作轻松道,她并无十成的把握,只是依仗前世的记忆罢了。
沈氏夫妇无疑有他地放了心,只祈求老夫人的病尽早好起来,也能让闺女尽早恢复自由身。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杭家的轿子就在院门口等着了,这架势还不小,都拿了抬姨娘的轿子过来。那领头的婆子不耐烦地催促着在里面并不着急的沈卿卿,奈何是签了字据的并不是能随意打发的奴仆,即便着急也由不得她。
待洗漱干净,吃了碗黄麦汤,再与沈氏夫妇交代了沁蜜的方法,其实沈氏夫妇早就在




郎情妾怯 第14章 色诱大少
这才有意思。昨晚他想了沈卿卿一晚上,女人没有不爱金银罗缎的,越是情急热切,就越是想用这种法子把她弄到手。
沈卿卿并不接那茶水,离远了两步道:“大少爷,我不渴,还是早点去老夫人那儿罢。”
杭有礼也不勉强,把茶水放在桌上,使了个眼色让丫鬟退出去后,盯着她捎带愠色的脸儿温柔道:“卿卿,老夫人的病连大夫都说没救的,你何必去遭那个罪,只要你依了爷,这些林罗绸缎金银财宝都是你的,爷也是你的。”
沈卿卿想说她才不稀罕,面上极力掩饰作呕感,警惕地瞧着杭有礼道:“大少爷,我们是立了字据画了押的,你不会连三个月都等不了罢。”杭有礼面上一喜,以为沈卿卿玩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一把抓过她的皓腕道:“爷等不了了,昨天见过卿卿便是一夜难眠,卿卿这样的绝色爷定会小心疼惜你的……”
沈卿卿手腕被他捏住挣脱不了,眼见着杭有礼的嘴唇要往自己手背上亲,情急之下抬起绣鞋狠狠踩了下去。
杭有礼没想到沈卿卿还有这招,这女人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全力踩下去还是挺痛的,不慎被她挣脱,不由露出骇色,“贱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依了爷你就是姨娘,三个月后你即便从了爷,爷玩够了把你扔到窑子里,让你被千万男人骑。”他对付女人有的是法子,看软的不顶用就来硬的。
“大少爷,你别急嘛……”沈卿卿脸色速变,紧扭着门闩才发现被人从外面反锁了,心下顿时懊悔不已,她早就该料到那衙门的字据不顶用,女子清白何其重要,一旦失去了就会对男人百般依从,抗争什么的都无济于事了,这才改变了口气,对着怒意上脸的杭有礼娇娇一笑道:“大少爷对卿卿的情意卿卿是知道的,只是卿卿如今还小呢,大少爷没轻没重的……”说着,委委屈屈地举起方才被他捏着的皓腕,拉开袖口露出一小截白腻滑润的手臂,果然出现了一片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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