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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情妾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檬檬
难怪常年不占女色的老大也一副威胁的眼神盯着他,把女子往房里头一推,掩了掩房门,瞪着房梁上的男子郑重厉声道:“要敢碰她一根头发,叫你一辈子行不了事。”
何二听得当下一怔,差点就从房上摔下来。
很快,房里头就生上了火,备好了汤浴。高瘦青年自顾脱下蓑衣,拿起桌案上的布子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回头看见女子依缩在墙角处,乌发上的水还在滴着,脚下已经凝聚了一摊湿漉漉的,那双玉足就泡在水摊里,微微抖着。
他快步上前,把她如拎小鸡小猫一般提起来,便是衣服未脱地扔进了暖融融的浴桶里。沈卿卿大叫一声,不经意间被摔入桶里,狼狈地吞咽了一口汤水,呛得粉脸蓦地皱了起来。
“你,你这土匪,坏蛋,强盗!”也许是气恼极了,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她用咳嗽的空隙娇骂着。青年紧紧盯着她,见到她娇美如画的脸上终于因为气恨而生动美艳起来,突然咧嘴一笑,阴鸷的脸上,竟显得容光焕发。
沈卿卿浑身湿哒哒的,脸上的浑浊之物缓缓流淌入清水,而那玉色透亮如同凝聚着光彩的小脸就彻底显露了出来。青年见她不动,身子靠着桶壁尽可能地离着他远远的,战战兢兢的眸子扑闪着看着他。
盯着她的娇俏惹人爱的模样,青年再次咧嘴一笑,慢慢隔着浴桶屈膝跪坐与她平视,又细细审视了她一会儿,越瞧着唇角的弧度越是大,直把沈卿卿盯得面红耳赤垂下脑袋。蓦然地,他双手按在膝盖上,上身倾前而去,几乎贴上她的小脸。
鼻息相闻间,他低声道:“可有男子近过你?”沈卿卿迅速地抬头看向他,他的意思是,她是否还是处子?
沈卿卿自是不会说的,她引以为傲的清白难道今夜就要在此给了一个强盗头子,想着心里头有些不甘,眼前冒出了杭有羽清俊出尘的脸,温柔的眸子,喃喃的细语。眼眶瞬间湿了,下巴被青年狠狠攫住,他那阴鸷凶悍的目光盯住了她的眼,声音里透着不善:“想谁?可是那些兵卒的头头?”
沈卿卿被他大力抓着细嫩的下巴,疼得眼泪顿时就流下来,“放,放开。”他仍旧抓着她,不过力道小了不少,只是轻轻握在手掌间,还微微抚摸着,脸色也好了些:“到了我手里就别想逃了。告诉你,在经过草原的时候我就看上你了,当时我便想,若是要我得到了这个女子,便叫她做我的妻子,给我生一堆孩子。”
这话一出,他露出无比明亮的笑容,火堆的红光照在他的双眸中,称得那双眸子放射着势在必得的神采。沈卿卿瞠目结舌得看着他,没想到看似凶悍地强盗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可是,她不能啊,她的锦绣前程,她的父母双亲,她的如意郎君,还在京城里头呢,她怎么就平白无故地被掳劫到山里头成了强盗头子的老婆了呢。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对你好的。”青年摸着她白净滑嫩的小脸,目光转向了浴桶里头,她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在雾气红光的照射下,那勾人娇艳的形状渐渐呈现出来,青年的呼吸瞬间一粗,大掌从她的脸上移开,伸向了沈卿卿的衣襟。
沈卿卿一侧,避开了他的大掌,紧紧地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前胸。
青年再次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晃晃的牙齿,顺手抓住她的小手,说道“忘了告诉你,我叫烈焰,你可以叫我焰郎,我便唤你做娇娇,可喜欢?”沈卿卿哭笑不得,哪里有这般连名字都强迫她接受的人,果真是强盗。





郎情妾怯 第79章 与狼为伍
烈焰的五官很凶悍,可是在面对沈卿卿时有种异常的痴迷,便是这种痴痴的、呆呆的、近乎狂热的神情叫她顿时忘了自己的处境,脸色不好道:“强盗,无媒妁之言,无婚盟嫁娶,随意苟合,生下娃儿还是强盗,我才不会做你的妇人。”
“你没得选择,不管你曾经是否是贵女,遇到我,你便认命罢,我是你今后唯一的男人,你若存了其他心思,别怪我不知怜惜。”烈焰眼神一凶,右手闪电般地扣在她的细肩上,把她从水中拉了起来。
沈卿卿一站起来,他那脸就凑了过来,鼻子贴着她的,呼吸已经粗重的烈焰喘着气,盯着她娇艳的小口,欢喜道:“今夜你就是我的妇人,为夫伺候你洗浴,看你脸上还脏脏的。”
她方才整个脸都泡在水里,那泥水早就被冲洗掉了,哪里还有脏东西。他的话说完,大嘴就罩向了她细嫩的下巴,一并含住她的唇瓣,舌头沿着唇线轻佻地舔过,他的气息和口水沾了沈卿卿一下巴,他啧啧道:“娇娇果然香甜。”
烈焰稍稍离开了下她的脸,握住她的下巴,阴鸷的眼睛中流露出的又是痴迷又是渴望的表情。猛地俯下身,大嘴又向她的红唇袭来,而一只手去解她的衣带。沈卿卿有了方才的教训,头一低,躲过了他强烈的气息,却撞在他的胸膛上,那湿漉漉的衣服贴上他的,把他干燥的一袭布衣也弄湿了大半。烈焰一手搂着她的腰强制着她乱动的身体,一手去解那衣带,可是不知是怎么回事,衣带湿哒哒地竟绕了个死结,解也解不开。那恐惧万分的女子见到这个强盗居然对着自己的衣裳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惧色一去,噗嗤地忍住了笑。
男子一抬头,见着美人笑魇绽开的娇憨模样,哈哈一乐,用唇角来回抚蹭她光洁的额头,气息吐在她的鼻尖脸颊上:“娇娇,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十五年。十五年,你终于长成美人儿了。你小的时候最是顽皮,我要亲你,你总是躲着不让我亲。那次你恼我,因为我把你衣裳解开了,其实我啥都没有看见,那时候你圆嘟嘟的,粉嫩粉嫩,生气数月都不理我,后来我每日去爬你家的墙头求饶,还差点摔断了腿,你才原谅了我。可是之后你都把衣带打了好几个结,为了叫我不好再戏弄你。”他兀自哈哈一笑,眸中甚至有晶莹剔透的东西在闪烁,他继续说道:“我每日每夜都幻想着你长大后的模样,你这般粉嫩如水的女娃长大之后可得有多漂亮啊,你说等到了及笄便嫁我为妻,可是,你怎么这么轻易就背弃了承诺。”
沈卿卿惊愕地听着男子一番长篇大论,他的目光盯着她的脸,看得是她,又仿佛透过她看着另一个女子。说道后头的时候,他握着她下巴的手突然一个用力,沈卿卿从昏沉中惊痛起来,听到他用着冷酷如冰的声音道:“你知道的,我虽爱你,可是背弃我的女子就得死,你和那个男子都死在我的剑下,我以为自己会痛快,可是这么多年了,对你的思念就如毒药般叫我痛不欲生。娇娇,我错了,我后悔没有尽早拥有你,让其他男人先占了你的身。你死了我才知道,即便你的初次不是我的,只要你的人在我身边,我也是愿意的。”
沈卿卿一动不动地在他的怀中,听着他的声音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说完这番话,他的手重新袭上她的腰间,这次再不是温柔耐心地去解那衣带,而是重重一扯,她的外裳就兹拉一声裂开了,里头的奶粉小衣露了出来,还有满当新鲜的一对嫩果撑着他的胸间。男人的呼吸愈发沉重了,目光也开始带了三分浑浊,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脯,抓在腰间的手掌渐渐地滚烫,头颅向着她抖索不止的身子缓缓沉去。
蓦然地,屋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瞬间急促的声音就隔着门响了起来:“不好了,老,老大,那个兵卒的头头带着人冲进来了,雷霆阵好似快要被破了。”
烈焰眼神中的欲色迅速敛去,几乎是在他开口之际,就快速拿了身旁衣架上的一件男子外袍遮蔽住女子半赤的身子,好似怕她有一分的颜色被别人看了去。“叫老二、老三速去抵挡,我随后就来。”他命道。
待那人听了命走开了,他拿起墙壁上挂着的长剑神色不好地往外头走,打开了屋门,一阵冷风夹着雨丝闯进温暖的房间,瞬间就把里头的暧昧之气给吹散了,沈卿卿被冷风一激不由身子抖了一下。她猛地抬起头,看到男人停在门间,回身盯住她似解脱了的眸子,咧嘴说道:“娇娇,那男子武功在我之上,这一去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我可真舍不得你啊。”说完,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重重把门一关,提着剑走开了。
等了很久很久,外头在最初的一阵地动山摇之后就恢复了一片死寂。这个时候,披着一件男子黑色大褂的女子正从一个狗洞中狼狈地爬出去,下了一整日的雨已经小了不少,只是如牛毛一般淅沥温柔地浮着脸颊,这般猫着腰穿过狗洞一般人做来定是十分难看不雅,可是美人做出来就另有一番景致,院子里头还有烛火在摇曳,美人跪趴着挪着膝盖,湿漉漉的乌发披散在后背,****撅着往前走,一双漆黑如星子的眸子穿过洞口向外望去,外头就是黑压压的一片山林。
索性她从前在老宅子的时候也没有少爬过屋外的后山,对山路还是清楚的,她摸索了一根长长的树干,一边敲打着地面,一边往前奔,待到离着院子的光线越来越远,终于是逃离了那个强盗窝。心头不由松了一口气,可是这时候,目及之处却是一片漆黑,双足下的剧痛传来,叫她又惊又惧又痛。方才一味地往前跑,脚底下不知何时被荆棘尖利之物刺到,她弯腰摸了一下足底,还有粘湿的东西淌出来。沈卿卿何时遭过这般处境,身上披着一件男人的大褂便是再无一物可以用的,还在黑黑阴冷的山中,她靠着一颗大树蹲下身抱着自己的膝盖忍不住嘤嘤地哭泣起来。
“爹,娘,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快来救我呀。”她幻想着父母温暖的怀抱,思念、委屈顿生,哭声也愈发地大了。
正在女子哭得酣畅的时候,远处一阵呼哨叫她的哭声顿时一止,她抽搭了一声捂住嘴竖起耳朵,却是听到一声怪叫,她蓦地站起来,远处隐隐约约的绿光叫她的魂儿也要飞了去,手里头的棍子紧抓着,一转身不顾足下的疼痛向前跑去。
后头的动静越来越大,还伴着阵阵的嚎叫声,连日的雨势定是饿困了那瘦狼,此时闻到血腥味便寻了来。待见到晃动的人影时,瘦狼也猛地奔跑起来。
沈卿卿的心跳差点就要停止了,在后头的野兽扑来之际,一个身影如风般地窜过来,跃过几颗大树,大掌一捞,把惊吓得瘫软的女子搂入怀中,飞身上了一颗大树。
那瘦狼昂着头,朝着树上晃动的影子嗷嗷嚎叫,有一滴一滴地鲜血沿着树干滴下来,野狼呜咽贪婪地****着树干上的汁液。
沈卿卿差点做了瘦狼之食,从狼口中解脱,也不管抱着她的是何人,便似出生的奶娃一般吊着男人的脖子不放手,嘴中惊魂未定地呜咽:“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
男子嗖地大刀一飞,精准地断在瘦狼的咽喉处,瘦狼跳动了一下咽了气。男子抱着女子跃下树来,轻轻地拍着女子抖动不止的后背,语气温柔地说道:“卿卿,无需惧怕,一切有我!”
他的怀抱虽然如石头般冷硬,声音也端的是沙哑沉重,可是那干燥沉着的气息叫着沈卿卿慢慢平复下心绪。
黑暗中,他的眸光幽绿如狼,直直的,带着欣喜地盯着怀里的女子:“卿卿,无需害怕,我来了。”沈卿卿松开吊着他脖子的手臂,抹了下眼睛,这才看清了,眼前的男子,可不是叫她遭了罪的霍亚夫嘛。
她声音哽咽着:“那,那帮强盗呢?”男子的目光在夜中有股腾腾地杀气,“全斩了。”他们竟敢掳了她,自然不会有活路。
凶神恶煞的男子在黑夜也叫沈卿卿直发抖,在她看来,他与强盗与那瘦狼简直没有什么分别,她往后惊退了两步,足下的剧痛传来不由惊叫了一声。男子快一步扶助她的细腰,那力道不容人挣扎,搂着扭捏着女子跃身而起,声音冷冷道:“再动,便要你回去喂那瘦狼,我可是见着后头还有不少的。”女子的身子一僵,星子般的眸子下意识地朝后头望去,果真见到有幽幽的绿光,瞬间一动不动任由男人紧揽着穿过丛丛树木。
一间废弃的屋子里头,也许是上山的猎人为过夜搭的屋子。火光燃烧中,一个五官坚毅冷硬的男子此时正从袍子上撕下几片衣料来,给呻吟着的女子细细包扎了伤口,如珍物般把女子一双玉足捧在手掌上,轻笑道:“卿卿与我再度同榻而眠,可是再无半分清誉了。”




郎情妾怯 第80章 小意伺候
他用的是再度。沈卿卿浑然一震,瞪着眸子道:“你个强盗不如的,害我一次还不够么?”那次被他掳去在外宿了一夜,她自以为的良人便露出了真面目,还拿着不清白之由胁迫她为妾,她真是瞎了眼了居然会挑这样个男人。可是说到底,还不是眼前这个恶棍搞得鬼嘛。
沈卿卿蹬着脚,也未使多大力,只是双足被他捧在怀中,这一蹬就恰巧踢在他的左胸口上,男人闷哼一声,放了她的双足捂住胸口,一副难受的样子。天气这么寒冷,他的额头却冒出汗涔涔地一片。
“你,你没事吧?”平时看着挺吓人的,怎么会经受不住她一脚呢。
男人外裳一脱,结实挺拔的胸膛上,无数个血洞正汩汩渗着鲜血。沈卿卿吓得不敢直视,“你,你怎么回事?”难怪靠在他身上的时候感觉很粘湿,他穿着黑袍又是深夜,她根本没有在意。方才他搂着她在树林中穿梭的时候,她还扭捏着拍着他的伤口,现在才觉得他是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心头毕竟觉得亏欠,颤颤地伸出小手帮着他擦拭身上的血迹,只是血腥气太重,血口很多,整个胸膛本来就遍布疤痕剑伤,如今更是不忍目睹。沈卿卿一介小女子,不由要憋住难受得抠吐之意,水做得眸子眯成了一条缝,侧着脑袋给他擦伤口。
霍亚夫抓住她乱舞的小手,声音软了分:“我自己来,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沈卿卿退到一边,轻张小口:“那些强盗,怎么伤的你?”男人粗粗系了一圈绷带,抑制住流血的伤口:“是被阵所伤,死了不少侍卫,没想到一群乌合之众居然有如此本事。可惜不能手刃他们的头子,不过他自溢在一个草坟上,也算是条铁铮汉子。”
他死了?沈卿卿涌上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复杂感受,向来成王败寇,这是这个世界的铁律。可是,那强盗在死前一番话还在耳边,他是如此深情诚挚,他对那个女人的爱意、恨意和悔意,都让她震撼。她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女子的替身,短短的还没有经过一日,就听到他的死讯。她叹了口气,纵然她与他没有多少感情,还是希望在阴间地狱,他能找到那个真正所爱。
夜深了,女子惊惧了一天卸下心中的防卫坐趴在一张破旧的竹椅上沉沉地睡着了。男子的伤口总算不再有血渗出来,他从外头又捡了些木柴往火堆里头扔,从噼里啪啦地火光中,女子娇艳的容色红澄欲滴,只是趴着的姿势甚是难受,时不时地颤颤睫毛,皱一下小脸。
男人走过去,靠着她一旁的墙头坐下,轻轻地搂过女子,小心地捧入怀中。女子低吟一声往他怀里钻了钻,顿时踏实了。
虽然身处之地极为简陋,可是沈卿卿一夜无梦,睡得特别憨实。早上醒来的时候,雨停风止,沈卿卿从满是草垛的地上坐起来,屋里头此时空无一人,她揉揉眼睛,自己身上还是穿着昨天的大褂,只是惊觉地发现身上有一片干涸的血迹,连着草垛上都有星星点点的一些。那些血迹肯定不是她的,分明见到他在睡前都是包扎了的,怎么会染了自己一身。
这个时候,推门进来一个高大的影子,霍亚夫拿着一个布袋走了进来,“你醒了。”他把布袋子放在她身旁的桌子上,里头都是一些野果和甜瓜。沈卿卿从昨日开始便滴水未进,此时是又饥又渴,早把审问男人的事抛在了脑后,拿起一个甜瓜简单在身上擦了擦就啃起来。
男人看着她娇憨的模样轻笑了一下,拿着木柴在院外头简单搭了个火架子,把一只打来的野鸡放在火上烤,这只野鸡早在路过河边时就挖了内脏清理了,不时腾腾地香味就飘进来。沈卿卿边吃着果子边跑到院外与男人并肩而坐。她坐在男人的一侧旁,恰巧能看到他坚毅冷硬的五官,紧抿的薄唇,斜飞入鬓的眉毛。小的时候他生得白皙俊俏,可是如今哪里还能见到昔日的影子,浑身疤痕不说,便是这如夜似魔的铁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冷酷就叫人不敢面对,难怪有夜煞之称。
男人扯下一块鸡腿递给她:“给!你将就吃吧,吃饱了我们就上路。”沈卿卿接过了未沾盐和佐料的鸡腿啃了一口,好在香软,抬头见他还直勾勾盯着她。看着她的时候,他冷硬的五官却能瞧出一丝温柔细致来,不由甜甜笑起来:“我晓得为何公主会瞧中你了,还有,居然有女的会为了你连性命都不顾。”他敛去了身上的威慑阴冷,那种温柔也有说不出的安全与可靠,是女子所依赖的。何况他身上的威武和神勇之气,也是一般俊俏书生与贵公子所没有的。
可是,她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有一种漠视和轻夷,叫男人突然脸色大变站了起来,沉沉的影子黑压压的映照过来,把地上的娇气都笼罩在一片阴影里。
沈卿卿微缩了一下身子,不晓得他怎么一会功夫又变成了令人害怕的恶魔,止不住地哆嗦,小手上的鸡腿都掉在了地上。男人气恨地大脚一扫,那火堆瞬间就熄灭了,整只鸡被踢到了一旁,他大步地往外头走,冷冷得声音传来:“赶快吃,吃完就出发。”
男人出去了一会就牵了一匹马回来,拉着胸大无脑的女人坐在前头,整个胸膛拥着策马赶路。一路上,女子被颠簸地屁股疼,不断娇气地轻轻呻吟,男人赶一会路就会停下来歇息一会,这样一天竟是没走多远。
待到了有人烟之处,男人按了个马鞍让女子能坐着舒服一点,还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兔肉粥端到女子的榻边。这是一家村户,只有夫妻和闺女三个人,这个娇气一路上直叫唤着这痛那痛,他只能停下来先在这家村户借宿,把女子放在榻上就去了外头打野味。
不时就打到了两只野兔,他给了夫妻二人让做顿吃食,这家人近些日子都没有尝到过肉味了,山上的动物精得很,哪里是这么好捕捉的。在山上埋的坑每次去看都是空空的,每日也只能就着些野菜草根做些汤米吃,见到有肉眼都直了,连忙谢了去厨房生火烧米。
方子看着男人抱着的女子娇滴滴的还不时地在呕吐,定是不能吃冷硬之物了,所以特地煮了兔肉浓汁汤,搅混着米粥自有一股香味儿。
沈卿卿躺了一阵还是未缓过神来,在闻到香味儿不由眯了眯眼,无力地张张小口,男人也不把碗给她,舀了一勺凑着她的嘴儿就往里头送,那兔汁和米香如此香甜可口,沈卿卿不由吃了一口又一口。
这家的闺女端了另一碗推门而入,见到男子小心地吹着碗里的汤汁,送到那轻张红唇的女子口中,那般温柔小意从不曾见过,不由说道:“公子对你家娘子可是真好。”
沈卿卿微眯着眼睛,淡淡扫了一眼轻启莲步走来的少女,十四五的年纪,一身粗布衣裳,眼中盯着榻上的男子显露了一丝痴意。虽处在贫寒农舍,可是她发间戴了几枝野地的香花,那花儿正开得艳,显然是刚采摘的,能看出来,这十个极为不甘心嫁给普通农户的女子,否则家里头来了外男,老两口就可以应付何必让她一个闺女家来端茶送饭的。
她清醒了大半,拿过男人手里的碗自己端了来吃,又刻意地说道:“我并非他娘子。”少女听言闪过一抹惊喜,拿着手里头的碗凑到男人跟前,目光却是偷偷瞄着眼前的男人。沈卿卿多多少少能够理解她的心里,农户里头长得出挑的女子哪个愿意再嫁给农户小子,一辈子吃着野菜面朝黄土背朝天,生了孩子还是个穷小子,过着仰人鼻息的穷苦日子,想吃顿肉食都是奢侈。所以每日巴望着能遇上个贵人,一不小心就攀上一根高枝,只要能脱离原来的穷苦日子,便是当奴当妾都是愿意的,曾经的沈卿卿就是如此想法。
可是眼前这个显然是缺少了点本钱,不说肌肤粗糙,脸儿扔到大街上都能找到十个八个,连动作都端的是刻意做作。声音还强制着娇柔轻巧:“公子,快吃吧,都要凉了。”那男人丝毫不为所动,连着目光都没有舍得给过一个,端过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气息粗得好像吃了枪药。
那少女见到男子冷漠的眼神,双手轻轻搅在一起,待转眼看向一边,目光一滞,连着看了又看,这个肌如凝脂,粉面桃花,眸光含春的女子,一看便知道不是一般普通人家的女子。尤其是美人儿凝着一股笑意明目流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似洞察了她的一切小心思似的,使得这个年轻少女一时有些怯懦,拿起男子吃完放在桌上的空碗转身白了脸就出了屋子,连着低头间掉下一躲香花也顾不上捡了,一时被打击地心灰意冷。
想着贵人怎么会看上自己一个穷乡僻壤的村妇,尤其是身旁还带着一个精致美人儿,即使同为女子也忍不住贪看,何况是男子,定是喜欢得紧,也难怪不看自己一眼了。




郎情妾怯 第81章 命犯孤星
过了山林村野,经过驿站的时候霍亚夫便给这个娇气备了辆马车,赶了一天的路,两人打算在驿馆休息。
躺到了傍晚,她觉得馆子里头憋闷地很,于是戴上纱帽出了屋,经过隔壁厢房的时候瞟见里头没有烛光,诧异男人不知去了哪里。这个驿馆不是很大,两层阁楼,底下是用饭之地,楼上有一排零落的房间给客人居住。
刚走到楼梯口,便瞟到了在圆桌前端着酒杯狂饮的男人,他的神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沉凝,叫人不敢上前,不过脸膛有种异常的通红,好似身处在火烧火燎之中。大刀摆在案上,发着冷冷幽然的光。此刻,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有几个闲聊的也避得远远的。所以偌大一个地方,好似只有他一人在,沈卿卿刚想走过去,一个娇作的声音响起来:“这位爷,酒来了。”是这个驿馆的老板娘,扭着丰满的腰身堆着笑走过来。她穿着一件粉嫩的纱衣,把饱满身躯展现地淋漓尽致。如她这般年纪,可是不适合穿这种含春桃色的年轻衣裳,不过在她风尘有致的妖娆举止下,也不失有骨子从内而外的勾人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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