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漠北王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般诺
不知如何再回,我便闭了嘴。脑子突兀的就想起秦思归对我说的话,他那般悲伤的望着我说,‘不要去’。其实,他也许知道我要来做什么,他只是想保护我,却终究无能为力。
明显的走神,杨世遗便有些不愉起来,重重的捏了捏我的耳垂,低声开了口,“以后离他远点。”
我没应,拽了拽他的衣袖,转移话题,“大哥,我想奏笛了,送我一只笛子吧。”
他递给我那长玉笛的时候,我还有些怔愣,那笛子很是眼熟。
我倚在窗边,所奏之乐便是《凤求凰》。一如当日王郎在船上为我吹奏的那一曲。
屋内燃着安神的檀香,袅袅的烟雾下,杨世遗的神色便有些模糊。少顷,他掀了衣袍坐到了一旁的琴边。
微微一顿,琴音便即刻的附和了上来。
笛音与琴音,《凤求凰》与《凤求凰》,相辅相成,好听至极。
游离的状态之下,一曲毕。
窗户大开,有雨点拂在面上,杨世遗未动,声音却传了过来,“那边凉,阿漾过来。”
声音温润,我伸了手感受外面的细雨绵绵,偏着头便是冲他一笑,“不凉的,这般站着会舒服一些。”
失魂引每每发作一次,我便觉得自己的身子更虚弱了几分。一直为我翻看医书的官惜月,如今却也是下落不明。
须臾,便觉人世沧桑。
脸被风吹的有些发凉,杨世遗不知什么时候起了身,站在我身后给我披了一件外袍。
门外响起脚步声,杨世遗身子未动,却是开了口,“何事?”
是阿一的声音,隔了几丈远的距离沉稳的传来,“主子,柳淇睿柳公子来了。”
反应过来,第一动作便是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发,因为是一直躺着,是以头发一直披散在肩上。还有脸,定然苍白的厉害。
我转身,神色有些慌乱,抬眸看杨世遗,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发了抖,“大哥,有胭脂么?”
他脸色沉了下来。
我更慌了,伸了手拽住他胸前的衣服,又问,“有胭脂么,我现在脸色一定难看的很,淇睿定会担心的,他说不定还会胡思乱想,我不想让他难过的……啊,大哥?”
最后两字,已然带了些哭音。
我低了头,控制自己。
只是,肩膀轻微的颤动。
外面明显的又是响起特意放重的脚步声。我放开抓着他衣服的手,瞬间便有些不知所措,脸色也定然更加的不好看了。





漠北王妃 第92章 只是病了
左右的看,便发现床边放着一扇屏风。着急之下,我便是踉跄的向着那后面走去。
刚刚迈出一步,手臂忽而便被身后的人拽了住。我回眸,杨世遗的怒气已然大的很了。几乎是外面的脚步声一停,杨世遗拽着我的手便是重重一推,不受控制的我的身子便向后倒了下去。
本就虚弱的身子,瞬时便觉连骨头都疼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他冰冷至极的声音,“秦漾!再有一次,若再有一次!我便会亲手杀了你!”
我从不敢随意揣测杨世遗的心意,便如同现下,前一刻他还对我关怀备至,下一刻却突然的变了脸色。
耳边是他冰凉的话语,我脑子里却已经来不及想别的东西,只慌乱的想逃。不想让淇睿看见这样的我,这般狼狈不堪又卑微的我。
几乎是我刚刚撑着胳膊起身,淇睿的声音便极是惊怒的传了过来,“秦漾!”
他对我太过于熟悉,以至于连我一个背影都能立刻的认出来。
我的身子僵了一僵,没有回头。杨世遗给我披着的外袍已然落了地,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笼罩着我整个身体。
他的声音便是又传了过来,“秦漾。”沉沉的,带着些许的怒气。
他定是看到了,看到杨世遗将我推到在地。
我抬眸,脉搏便怦怦的乱跳,此刻的杨世遗陌生的让我有些害怕,我忍着骨子里的疼痛起身。使劲的戳了戳自己的脸,觉得不那么苍白后转身,用力的微笑,“淇睿啊,好巧!”
真的好巧,这个时间,这种天气,这个地方,我们竟还能如此的相遇。
笑的嘴巴都有些僵硬了,他忽而便是大步的向前,紧紧的抱住了我,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子微微的颤抖,带着雨水的气味。不带情爱,只余心疼。
我垂着手,不敢回抱。
杨世遗没有出声,我却能感觉到他的不悦。
须臾,淇睿轻轻的推开了我,很仔细的看着我的脸,终是不忍的伸手轻抚,低着声音开了口,“你怎么了?”
我身子一顿,再看向他便弯了弯唇角,“没关系的,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得了一种病,很快就会好。”
这世上能立刻看穿我谎言的,除了秦佑恐怕只剩下淇睿了。
他听到我的话抓着我肩膀的手便紧了一下,再接着就立刻的看向了杨世遗,彼时杨世遗正倚在窗边望着我俩,被风吹进来的雨水打湿了他额间的发。
他的神色有些恍惚,像是在想些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见到淇睿看他,便是薄唇轻启,“黄河之事未了,你竟也敢擅离职守,如此不计后果的回来,只为了区区一个她吗!”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我。
我的身子有些站不稳,晃了一晃。淇睿扶着我,脸色冰冷却是对着杨世遗,“是,只为了区区一个她!我为你卖命,你却在上陵欺辱对我最重要的女人!杨世遗,你不配做我兄弟!”
剑拔弩张的气氛,我有些喘不过气。轻轻的拽了拽淇睿的衣领,他低头看我,忽而便也面色苍白了些,“难受的厉害吗?”
我点头。
他便是迅速的打横将我抱起,鞋子本就没有穿紧,刚走了两步,它们就双双的落了地。长袍之下,没穿袜子的脚丫就这么突兀的露了出来。
淇睿的眼神在我的脚脖子上一扫而过,有瞬间的晃神,须臾却是低头在我的脸上轻轻蹭了蹭,“傻姑娘,你记得么,我和你说过,不许在男子面前露脚丫的。”
他这般说着,我便感觉杨世遗的气息很不对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淇睿便将我放到了一边的榻上,很是旁若无人的在一旁的小几上找来了我的长袜,接着就是半蹲下身子抓起了我的脚。
耳边是杨世遗刚刚说过的话,他说,再有一次,若再有一次,他便亲手杀了我!
我却不知,再有一次什么,是我为别的男人慌了神,或者是让别的男人触碰了我。
还没待我想个通透,杨世遗已然发了话,寒冷刺骨,“柳淇睿,拿开你的手!”
淇睿自然没有听他的话,给我穿袜子的双手动作轻柔。
杨世遗拔剑的动作很快,我甚至都没有看清是那剑从哪里拔出的,只知他用剑抵住了淇睿的后背,靠的那么近,似乎只要微微用力,那剑尖便会穿透淇睿的胸腔。
我的心脏猛的跳动,想要抽回脚面前的人却不让。眼里聚了水汽抬眸,杨世遗也正看向了我,我无奈又叹息般的喊,“大哥……”
其实我们本来可以不这样。
淇睿身子一顿,接着却继续给我穿另一只,须臾便是轻声开了口,“你随时可以杀了我,我所有的一切,不过也只为了一个她。我想护她周全,让她快乐,你却敢如此的伤害她。”
最后一只鞋穿好,他缓慢的起身,转了过去。
我看着他伸手抓住了杨世遗抵着他的剑,有血渗出。他的神色未变,嗓音却忽而有些低沉,“杨世遗,你让我发现,我做的这些全部都没了意义。”
我的娃娃脸淇睿啊,他为了我犯了傻。
他回头看我,一如当初,“小漾,我带你回家。”
那声音有些轻,我有瞬间的迟疑,抬头望他,“回家!”
他看着我弯了嘴角,“是,回家!”
我一向自认为擅于审时度势,此刻却觉得自己如他一般有些犯了傻,因为我对他说,“好,我们回家!”
到底是低估了杨世遗的气量,他望着我,神色不明,只轻声开了口,“是不是只要有旁的人出现,你就会选择性的无视我,离开我?”
他的模样,是真的不解。
那不解中甚至还透露着些许的害怕,我不知他在怕什么。
淇睿却没给我机会开口,顺手的就牵起了我的。往外走的时候,杨世遗的声音尤显恍惚清冷的传了过来,“秦漾,你又要背弃于我。”
明明是他胡乱的发怒将我推开,此番却是又将自己扮演成了受害者么?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
外面的雨越发的大了起来。走至门口的时候,他在身后忽而便是又开口,“阿一说,你明日要随我去麒麟山。”
咯噔一下,像是被戳中了哪根神经,我心里便难受的很。阿一对我说,杨世遗曾下令,铁甲卫护我,死伤不论。
而我,答应了他,会为那些无辜枉死的人祈福。
我的步子停下,淇睿的身子便僵了僵,他回眸,我便对着他苍白的笑,“你先回黄河吧,过段日子再来接我。”
他要开口,我便将手抽了回来,“杨大哥他对我很好,刚刚只不过是个意外。”微一顿,我便是冲着他眨了眨眼,悄声开口道,“笨淇睿,你忘了么,我以前可是个坏丫头,有谁能欺负得了我?”
许是我的表现太过于轻松,他不动。
我便伸手用力的推他,用力的笑,“走吧走吧!我会等着你!”
他的眼神从我的肩上越过,直直的望向杨世遗,不由自主的我便觉得身子发了寒,空空的他的声音便飘了出来,“我总以为只要我找到你,只要你还在,我们便能回到以前,便能重新开始……你还是那个担心自己嫁不出去的野丫头,我还是那个信誓旦旦说要娶你的傻小子……”
他说着便是一顿,再接着却是看向了我的眼睛,眼神认真的让人避无可避,他说,“秦漾,我忘了,我不在的时候,你的身边会出现旁的人,所以,其实我还是来晚了,对不对?”
我无法回答,杨世遗走到了我的身边,伸手扣住了我的肩。
无尽的沉默。淇睿终是放了手,神色沉静一如从未开过口。心里便有种恐慌,像是有什么东西终将要从我的生命中脱离。
我伸了手,却什么都没抓的住。他弯了弯唇角对着我笑,“秦漾啊,不要流眼泪,不要这么悲伤,不适合你。”
再接着他便只是看着我,其他的无需再说什么,我便全部懂得,他希望我笑。
我敛了敛眼皮,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他来的悄无声息,走的时候也快的像是从来都没出现过。
心中不喜一个人,他却非要将自己留在身边,只会越来越对他厌倦。我对杨世遗便是如此,我倦了。却又不得不依附于他。
背叛了鬼王,天下间除了北国的无奇太子,我想不出还有谁能护的了我。
若可以,我真想回到娘亲的身边,什么都不想,到了适当的年龄便找个人将自己嫁了,从此过着相夫教子的平凡生活,可是我不能。
我害怕,怕漠北的人跟着我回到隐士村,伤害我的亲人。
夜半的时候,睡得朦朦胧胧,耳边忽而便传来一阵琴音,是《凤求凰》。我便睁了眼偏着头隔着蚊帐向外看。
杨世遗身形孤薄的坐在一旁,手指飞舞间,乐音飘渺。
他没穿外袍,只着了单单的中衣,长发柔顺的披散,那神情便温润的如同没有害的翩翩佳公子。我的眼神晃了晃,不禁就有些想冷笑,一旁燃着的檀香让我有种窒息的错觉。
等着他一曲毕,我便隔着那层白纱看他,声音软软,“大哥还不睡么?夜凉了。”
他的身子微微的僵硬,再接着便是将手放在了琴弦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你想和他走,是吗?”
声音淡淡,听不出他的情绪,我抚了抚有些难受的胸口,微一顿便是叹息般的开了口,“我没有。只是大哥你不该……”不该当着他的面那么对我,也不该拔了剑。
这般情绪失控的杨世遗,让人害怕。




漠北王妃 第93章 让你醉了
后面的话,我没说出口。
他停下手里拨动琴弦的动作,抬眸向着我的方向看过来,一边便是凉凉出了声,“你曾对我说,你与他青梅竹马,也对我说,朋友之妻不可欺。”
快要燃灭的烛火晃了晃,我将声音又软了几分,“他与我自幼长大。”
那之后,便再没了声响。须臾,他出了屋,直至天亮,那一夜我都没再合眼。
麒麟山之行,不如想象中那么顺利。我恢复了男装的打扮,阿一便是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因为是用太子的身份为国祈福,是以出行的仪仗便是按照北国储君的排场来安排的。我无官无职,便远远的跟在几百人马之后。
出发的那天早上,因为一夜未睡,婢女进来服侍我的时候便被我眼下的两个黑圈给骇了一跳。无论用了多少水粉,也终究没有掩盖掉。
及至最后,再等着阿一见到我的时候,我已然淡定的很了。
城中围观的百姓站在街道两旁,除了高呼千岁之外,再无别的声响,场面庄严肃穆。他们崇拜无奇太子,更甚于皇帝杨简。
不知为何,偷偷掀开车帘看向外面那一张张兴奋满满的脸时,我眼皮便跳了几跳,忽而觉得不安的很。
行了三天之后,阿一这反应慢的终于发现杨世遗与我之间很不对劲的气氛。
乃至于行车途中,他突然开口问我,是不是和他们主子闹矛盾之后,我只撇了撇唇,也没有太多的反应了。
他见我不回答,以为我没听到,便是又靠了近,甚至还趁着没有人注意,偷偷地敲了敲我的车厢,一边又压着声音开口道,“公子,你是不是又惹我家主人生气了?”
口气很是严肃。
我默了一默,终是漫不经心的回了他,“没有。”
他听了我的话,微微一顿,再接着便是义正言辞的模样,“我不信。这几日公子你虽然没有什么动静,可是我家主人却几乎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脸色也不对的很。”
我没应他。他便自我总结,“所以,定是你惹他生气了。”
见我还没有动静,他便是蹙着眉,又敲了敲车厢,“公子,你在听吗?”
我已然无奈至极,只弱弱的应了一声,“在听。”
阿一的话唠毛病越发的严重,得到我的回应,便很是苦口婆心的劝我,“他是太子。”
我手指在腰间的玉佩上抚了抚,点头,“我知。”
他又说,“他是太子!”连带着音调都拔高了许多。
“我说我知了!”
被我一呛声,他立刻闭了嘴。只是须臾,却是又忍不住的开了口,“我家主人从骨子里便是高贵至极的,从他一出生起,便注定在这世上,只有他俯视别人的份,断然没有让别人俯视他的份。”
恐是我的马车已经离了面前的车队有一定的距离,否则他也不敢这么大声的开口。
他念叨了半天也没有说出重点,我便靠在一边懒懒的发了问,“所以,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
“大士卿近日屡屡与太子作对。他的女儿,公子应该晓得的,因为得罪了你,被主人送去做了军妓。大士卿派人去截人,结果全部被杀。”这声音,颇有些酸酸的味道。
只是,他说什么?因为得罪了我?
嘴角不禁的便扯了扯,稍一顿,我便出了声,“阿一,你怕是理解错了。”
他选择性无视了我的话,又接着开了口,“主人想去麒麟山,他便说不如顺道的也将太子妃娶回来。更说东宫无正妃,天下将大不安,此乃祸乱之源。听人说麒麟山中有一前朝公主,当此北国内忧外患之时,将厦华大帝之后世遗孤娶回北国,百利而无一害!”
我仔细的听着,终于听了明白。
趁着他歇口气的空挡,我便很是迟疑的开口,“你是说,其实无奇去麒麟山不是祈福,而是去娶太子妃了么?唔,还是厦华王朝的遗孤?”
阿一听到我的话,先是沉默,再接着却是语调极其不自然的开了口,“太子娶妻,你在乎吗?”
这问题有点难以回答,少顷,我抚了抚额,叹息般的回答,“自然在乎,我很在乎。”
我在乎他是不是娶了正妃之后便将我丢弃在一边,更在乎那正妃听到我和他的种种传闻之后会不会直接派人将我咔嚓掉。
这边我胡思乱想着,外面已然传来一声拉长的高呼,“全队停歇,一刻钟后出发!”
身子惯性的向前,我缓了缓才没有从座位上摔下去。
外面的阿一没了动静,我便也撩了车帘下了车。
午饭的时间,所有人都在吃着带出来的干粮,我没什么胃口,便朝远处走了走。北国多山,多雄伟壮丽,难得如此有空闲,沿途多看些山山水水也好陶冶一下自己的情操……
杨世遗不理我,我也乐得清闲。
及至走出很远,遥遥的才发现我们车队后面竟也跟来了好几路人马。
此刻竟是见我们停了下来休整,他们纷纷也都停了下来。
我正在犹疑着要不要回去,便看到离我们最近的一车队,骑马而来一少年。他带了大大的幕离,着一身火红的衣裳,招摇至极的模样。
我侧身给他让路,他却在靠近我的时候紧紧的勒住了缰绳,清脆的一声‘吁’后,马蹄在我面前高高扬起又转了个方向落下。
我已然被骇的脸色发了白,只眯着眼盯向他幕离下的脸。
他的马喷了几个响鼻,绕着原地打了几个圈,而他见到我的面色发白的模样,忽而便是一阵大笑,很是猖狂。
我从他身后望了望,那车队没有明显的举着谁家的旗子,身份不明,但是敢如此不计后果的戏弄路人,肯定非富即贵。
只是在这北国,我身后站着的便是一国之储君,地下之王者,天下间,除了杨简,我不知还有谁是我不能惹的。
自然,前提是他肯为我撑腰。
这般想着,我便将眼神收回继续放在面前的人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他被我放肆的目光惹得有些不悦,极是突兀的收住了笑声,手中马鞭向我一指,故作尖锐的声音便随之而来,“尔等小小庶民,竟也敢直视贵人容颜!”
贵人?胆敢自称贵人,那杨世遗那般的人要叫什么。叫我庶民,恐是刚刚并没有看见我是从太子仪仗中出来的。
我伸出一根手指将面前的马鞭移了个方向,冷笑间便是出了声,“在北国,我只识得一个贵人,那贵人说了,若是遇见没有眼力非要挑事欺负人的,便让我给他瞅一个东西。”
‘低调’二字,在上陵行不通,在外面更行不通。一般世家子弟若是知道你没有任何身家背景,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即使是将你推了火堆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唯一能做的,便是让自诩高贵的他们知道你身后有人,并且还是个大大的贵人。让他们惧之怕之,最后敬而远之。
借势这一手段,我一贯很会用,还用的颇为娴熟。
是以,他稍稍犹疑间,我便瞥了他那火红的衣裳一眼,漫不经心的开了口,“只是刚刚我琢磨了一番,阁下你着了这么一身‘不正经’的衣服,恐怕惯常也是个轻佻的,就算是给你看了恐怕你也未必识货。故而,还是算了吧。”
莫怪我说他,他那红裳外面还罩了一层薄薄的纱,风一吹尤显飘逸,更遑论他头上那顶镶着金边的白色幕离了。如何看都像是个不庄重的人。
这般说完,我转身就走。
他却是恼羞成怒的模样,马鞭一甩就要打在我的身上,惹怒他,我自然有防备,不着痕迹的便是一侧身子,他的鞭子落空,张口就要发火,我已然手一扬,一把药粉撒了过去。
风冲着他的方向,药粉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瞬时,他禁了音。
这药是我近日闲来无事研究出来的,名唤‘醉流景’。唯一的试用者便是隔壁家的宠物小白鼠。
当时我是想用自己府里的什么活的物事试试的,奈何秦思归不让,小仆和陈叔更别提了。是以,我只得求了陈叔,让他半夜越了墙头,将药喂了那只总是吱吱叫唤的小东西。
据说,当时这药见效特别快。几乎是立刻,那小白鼠便晕晕的在原地打转了。
及至第二日了,我还听的隔壁院里传来的怒吼,“混账东西,你们到底是谁喂了小白吃了酒?怎的转了一夜了,竟还清醒不过来!”
当此之时,我与秦思归便默默的对视了几眼,之后便各干各的去了。
第一次亲手用于活人身上,我便也对这药效有些好奇。
眼睁睁的我便看着他手中的鞭子晃了晃,再接着身子便也晃了晃,他身下的马匹有些躁动不安,我怕他掉下来砸到我,是以便大大的退后了几步。
再抬眸,便发现他身后的车队似乎发现了这边的不对劲,不时的有人向着这边张望。
我正寻思着要不要好心一些将他给送回去,身后便传来了阿一的声音,“公子,何事不归?”
来的可真及时,我默,伸手指了指马匹上那个依旧找不到北的人,“遇见一个喝醉的登徒子,口口声声扬言自己是贵人,还说我男生女相,要将我收回房中拯救世人……”
此言编的有些不靠谱。但是阿一颇有些头脑简单,是以,我的话音一落,他的脸色已经不好看的紧了。
手中的剑一出鞘,便是怒喝了一声,“大胆狂徒!”
光一闪,马匹受了惊,马上的那红衣裳男子便一时不受控制的摔了下来。
1...4041424344...7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