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门风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子情
“二公子是否要歇在这右相府?”小泉子又问。
“多谢皇上体谅我这把骨头。”郑孝扬颔首。
小泉子连忙跟在他身旁,对他道,“皇上得到信儿,知道二公子和李大人一起回来,派人传来话,让杂家告诉二公子,您今夜休息一下,明日一早,进宫去见皇上。”
郑孝扬点点头,一身风尘疲惫地打招呼,“公公好。”说着,跟随李沐清往里走。
小泉子不再缠着李沐清多言,而是对他身后的郑孝扬见礼,“郑二公子。”
“多谢皇上,公公做事定然妥当。”李沐清说着,向里面走去,脚步沉重。
小泉子连忙道,“因大人不在京城,杂家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料理相爷的后事儿,定有做得不妥当的地方,大人回来尽管指派杂家。”
李沐清还礼,“辛苦公公了。”
李沐清翻身下马,小泉子立即上前,给李沐清见礼。
李沐清回到右相府,来到门口,小泉子已经得了信,等在门口。
几人转了话题,又闲聊起别的事儿,向来福楼而去。
这回宋方咳嗽起来。
燕亭翻了个白眼,道,“你们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谈论他们,小心颈上人头。”
程铭又咳嗽了一声,“难为以前打得恨不得一起去刨了自家祖坟的两个人握手言和了。没因为一个女子继续打下去,这也算是南秦历史上一大风月奇谈。”
宋方道,“应该是无大碍,否则皇上该急了。”
程铭咳嗽了一声,道,“听说小王妃又受伤了,不知可有大碍,刚刚忘了问李沐清了。”
宋方取笑他道,“你想他,他可不想你,如今有了媳妇儿,而且媳妇儿在身边,指不定怎么如放飞了的笼中鸟儿,欢喜着呢。这京城啊,他早就呆腻了估计。”
“以前他总是在京城晃悠,如今总是看不见他,这还怪想的。”程铭道。
“他啊,估计早着去了。”燕亭道。
一边走,一边依旧闲聊,程铭道,“秦铮兄这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城?”
几人赞同,一起向来福楼而去。
“走,去喝两杯,这两日京城内外的气氛压得让人透不过气来。”燕亭招招手。
“他和郑孝纯不是一路人。”宋方道,“和秦铮兄到是一路人。”
“不是还有个郑孝扬吗?”程铭道,“他可不一般。”
“无论当初打什么主意,如今都不抵用了。”宋方道,“荥阳郑氏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在京中这三人,虽然行动自由,但是不得出京城,也算是困在京城,被皇上软禁了。还能跳哒出什么大天来。”
“这里面的水混着呢,谁知道当初郑孝纯打的是什么主意。”程铭道。
“说起郑孝纯,也是个有意思的人。”宋方接过话道,“奉着大长公主的乘龙快婿不做,偏要娶李如碧,如今倒好,竹篮打水一场空。”
燕亭嗤笑一声,“他当然是个人物,早先右相府那一出事儿,若不是他,谁能安然无恙退出来?他那个哥哥是跟他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吗?到让人怀疑。”
二人离开后,程铭道,“这郑二公子可真是个人物。”
郑孝扬也跟着一起告辞,他得秦铮和谢芳华的嘱咐,自然是要跟着李沐清的,看来短时间内,他是要住在右相府了。毕竟要看着李沐清吃药。
李沐清与众人告辞。
燕亭与程铭、宋方等人对看一眼,颔首,“也好。”
李沐清笑着道,“不必送了,我自行回去就好,你们在这里等我许久了,也累了。”
燕亭挥手,“走吧,我们送你回府。”
李沐清闻言向皇宫方向拱了拱手,“皇上厚爱了,父亲在天之灵,定万谢皇恩。”
“你回来后,只看着安排,择日发丧就行了。”宋方上前道,“皇上追封相爷为相国公,一切按照王公之礼,据皇上所言,相爷出殡之日,皇上会亲自吊唁送行。”
“你哄好了郡主,大长公主那里自不是事儿。”燕亭话落,转头对李沐清道,“自从相爷故去,皇上便派了身边的小泉子公公全权在右相府打理相爷的后事,礼部也调派了人手,我等下了朝,无事儿后,也过去帮忙处理了些事情。如今右相府中的一干事情已经打理得差不多了。”
郑孝扬勾了勾嘴角,“没想到大长公主这般厚爱我,改日定当去大长公主府拜谢了。”
燕亭对郑孝扬打招呼道,“大长公主这些时日还以为郑二公子在暗牢里关着,时常跑去宫里,怕你被关出事儿来,让郡主未婚先守寡,看来她是白担心了,不知郑二公子的本事。”
“这倒是!”程铭一噎,看了郑孝扬一眼,笑着点头。
李沐清伸手摸了一下发丝,浑不在意地笑了笑,“郑二公子夸我说,有了这两缕白发,更俊了些。”
“既是兄弟,说这些客套做什么?”程铭看着他,两侧两缕白发在夜里看着如雪一样,他唏嘘道,“我只听闻你落下了心疾,却不曾听闻你竟然有了白发。”
“回京为父亲奔丧,即便爬不回来,也要爬回来。”李沐清对几人拱拱手,“多谢几位兄弟了,这般夜晚了,却等在这里。”
燕亭打量李沐清片刻,松了一口气道,“我还怕你挺不住爬不回来京城,如今看来还好。”
李沐清勒住马缰绳,燕亭等人早就远远看到了他,立即走了过来。
二人说着话,来到城门口。
郑孝扬颔首,“正是。”
“如今却也不晚。”李沐清道。
郑孝扬道,“早知道京城挺好,小爷早就该来京城里混。”
李沐清对他扯了扯嘴角,“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估计是担心我,来这里等了。”
郑孝扬远远看着,当看清城门口的人后,转头对李沐清道,“小爷一直以来觉得京城应该是最没人情味的地方,待两番进了京城,发现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京城原来这般有人情味。”
城门口站了浩浩汤汤一群人。
燕亭、程铭、宋方等人早早便得到了信,一起到城门口等他。
李沐清和郑孝扬一路快马加鞭,第二日天黑十分,回到了京城。
谢芳华安心地窝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秦铮挥手熄了灯,将她搂在怀里,“睡吧,再休息两日启程。”
谢芳华忍不住笑意,“行。”
秦铮挑眉看着她,“行不行?”
谢芳华顿时喷笑。
秦铮又揉揉她的头,笑得分外开心,醉死人不偿命地柔声说,“乖,哪里有永驻容颜的不老药,咱们解魅族血脉天道规训时,顺便找一找吧。”
谢芳华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自然不如你。”
秦铮伸手揉揉她头发,“秦钰那张脸呢?”
谢芳华眨眨眼睛,又点了点头。
秦铮瞧着她,勾起她下巴,在她唇上,又落下一吻,蜻蜓点水,但该死的温柔,小声说,“爷该感谢这张脸了。”
谢芳华诚然地点点头,被他脸上的笑意迷的有些眩晕。
秦铮顿时笑了,眉眼如夜来香一瞬间哗然盛开,他凑近她,“感情你是被爷这张脸给迷惑了?”
谢芳华知道他是在纠缠早先那句话,也就是那句话惹的祸,她认真地想了想,点点头,“自然是真心的。”话落,她伸手去摸秦铮的脸,小声说,“你这张脸,我怎么都看不够,长得太惑人。”
秦铮忽然转过头,一双眸子盯着她,“不是诚心,那是真心的吗?”
谢芳华无奈,“天地良心,我真不是诚心的。”
秦铮依旧郁郁,指控道,“你这女人,没安好心,诚心勾引我。”
谢芳华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小声说,“再忍些时日,我调养一番,总能了的。”
秦铮闷闷地道,“你别碰我。”
谢芳华无力地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伸手去拽秦铮的手。
一番纠缠后,秦铮到底还是顾念她肚子里的孩子,怕伤到,只能有些无力地放开她,躺倒一旁克制地喘息。
云鬓散落,衣衫尽褪,娇颜熏红,低低轻喘。
几日忍耐,一发不可收拾。
谢芳华轻吟了一声,想要说什么,被他将全部话语都吞入口中。
回到房间,他将她轻轻地放在大床上,便再也不忍耐,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她的唇。
秦铮克制住情绪,盯着她看了片刻,大踏步向屋子走去。
谢芳华摇摇头,将脸更是往他怀里埋了埋。
“谁也不敢看。”秦铮道。
谢芳华立即扎进了他的怀里,小声说,“如今还在院外。”
秦铮蓦然像是忍不住了一般,低头吻她唇。
谢芳华一句话不自觉地随着心中所想说出口,见他停住脚步看着她,顿时醒过神来,脸有些火辣辣的红,这样的话,实在是太露骨了。
秦铮脚步猛地顿住,低头看着谢芳华。
谢芳华搂着他的脖子,就着夜色,看着他的眉目轮廓,无论何时看,都是这样的清俊秀逸,她小声说,“秦铮,你说你给我下了什么毒药,让我两世都爱不够你,每一天比前一天更爱你写。”
秦铮拦腰将她抱起,向内院走去。
谢芳华点点头。
过了许久,秦铮放开谢芳华,轻轻道,“我们回房。”
两个人相抱在一起,身影如画,任谁也不忍上前打扰。
夜风不仅不凉,反而还带了几分缠绵。
比起世上大多痴男怨女,走过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下辈子谁也不认识谁来说,好千万倍。
是前世她血尽而死,他逆天改命,是今生她冷血无情,他霸道痴缠,一寸寸争来的。
这种幸福,无以言说,是两世波折周转历经千辛万苦换来的。
秦铮眸光溢满温柔和暖意,笑意染上眉梢,夜风吹过,他衣衫轻轻摆动,都沾染了几分醉人的温柔,他伸手环住谢芳华,鼻息轻嗅着她发梢,也小声地说,“我也觉得很幸福很幸福。”
谢芳华转回身,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身子埋进他的怀里,小声说,“秦铮,我觉得现在很幸福很幸福。”
秦铮睫毛动了动,“原来如此,怪不得。”
谢芳华笑着嗔了他一眼,“将我们两世的事情与他说了,宽慰了一番,我思索再三,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打起精神,支撑着自己迈过这道坎了。”
“你与他都说了什么?堪比灵丹妙药了,这般管用。”秦铮有些吃味地抱住谢芳华,脑袋在她肩头蹭了蹭。
待人影走得不见踪影,谢芳华轻舒了一口气。
秦铮和谢芳华将二人送到别桩门口,目送二人带了一对护卫启程离开。
“走了。”郑孝扬转身向外走去。
李沐清终于露出微笑,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娶的媳妇儿,自然要护着,爷管它出息不出息。”秦铮轻嗤,不再理郑孝扬,转头对李沐清道,“好好在京中待着,燕亭若是拽你喝酒,别去了,伤身。”
郑孝扬眼皮又翻了翻,似笑非笑地看着秦铮,“娶个媳妇儿,护成这样,看你的出息!如今不嫌弃小爷了?”
谢芳华还没动作,秦铮从一旁伸出手指头,与郑孝扬勾了勾。
“一言为定。”郑孝扬伸出手指头。
谢芳华明白他的意思,她和秦铮有命回来,才能亲手备礼相送,点了点头,“我说的。”
郑孝扬轻哼了一声,“本来说好我不回京城,要随你们去见识一番,没想到出了这个变故。小爷也只能认命了,谁叫咱们李大人重要呢。”话落,他道,“这可是你说的啊,要备大礼,而且还要亲手给我,我在京中,等着你们。”
“管家这个差事儿也还不错,你暂且辛苦当些时日吧,否则我和秦铮不在京中,看顾不上他,只能靠你看着他了。”谢芳华笑着道,“待你和金燕大婚时,我一定备厚礼。”
郑孝扬翻了个白眼,“我成了他管家了?”
谢芳华对他道,“李沐清便交给你了,这些药由你来保管,回京后,每日盯着他吃。”
郑孝扬挑眉,不解其意。
侍画、侍墨依照谢芳华的吩咐,又给李沐清备了些药,待秦铮将郑孝扬带来时,二人将那些药交给了郑孝扬。
京门风月 第九十五章可见器重
秦钰笑了笑,站起身,他立即拍拍屁股跟上,二人一起,出了御书房。
“多谢皇上留膳,臣正饿着呢。”郑孝扬笑嘻嘻地道。
“是,皇上。”泉子连忙去了。
秦钰瞥了他一眼,道,“午时了,陪朕在宫里用膳吧。”话落,对外面吩咐,“泉子,将午膳摆去灵雀台。”
郑孝扬嘴角抽了抽,“皇上,你没必要这么打击我吧,就让我乐呵两天不成吗?”
秦钰嗤笑,“你还能看人脸色被人欺负去?若是谁能欺负得了你,朕还要给他加官进爵呢。”
他转眼便想通了,一改一本正经,笑嘻嘻地谢恩,“那臣就谢皇上恩宠了。以后在这南秦京城,臣也能横着走是吧?不必夹着尾巴看人脸色受人欺负是吧?臣这一辈子,就给皇上卖命了啊,臣就靠皇上以后罩着了。”
可见真是器重于他。
这可比忠勇侯府、英亲王府比邻而居还要高上那么一个台阶的好事儿。
皇上将王家的府宅赐给他,这是直接地抬高了他的身份和地位。
王家这些年来,虽然不在京城,但是谁人也不会忘了王家,王家可是比荥阳郑氏要大的家族。尤其是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不是荥阳郑氏可比的。而且,还是先太皇太后的娘家,谁人都知道,英亲王府才是先太皇太后亲生。王家与英亲王府姻亲密不可分,再因秦铮和谢芳华,英亲王府与忠勇侯府也密不可分了。
秦钰弄得这座王家的府宅给他,也是煞费了一番心思。虽然忠勇侯府和英亲王府两府高贵,但是旁边的府宅,到还真没到比肩两府举足轻重的地步。他若是强给他弄了,凭着他是皇上,自然不费力气。但是如今费心思给他弄来王家的府宅,便大不一般了。
郑孝扬脑中快速地转了一圈,便想明白了。
“朕已经去信询问过王家的意思了,王家这些年安与天平,如今再无进京之心,远离京城漩涡,倒是好事儿。这座府宅,便让朕收回处置。便赐给你吧《《《《,。”秦钰道。
郑孝扬愣了一下,“王家的人还都在,这……臣占用了,不太好吧?”
“昔日王家的府宅。”秦钰道,“皇祖母的娘家,三百年前,与玉家比肩的王家。”
郑孝扬立即问,“哪里?”
秦钰慢悠悠地道,“此次能肃清漠北暗桩密网,使得南秦内部再无祸乱,你功不可没。一座府邸到也当得。”顿了顿,他道,“忠勇侯府旁和英亲王府旁都没有合适的府宅,毕竟朝中重臣盘踞,朕不好驱赶另移。但是在忠勇侯府同一条街上,有一处府宅,不次于忠勇侯府和英亲王府,朕可以赐给你。距离这二府,都不远。”
郑孝扬大乐,“这么皇上答应赏赐臣一座比邻忠勇侯府或者英亲王府的府邸?”
秦钰挑眉,“他不是答应给你一座气派的府邸吗?”
郑孝扬转了转眼珠,道,“那是因为臣府中这些年积攒的奇珍异草等好药,都被他给掏空了。”
秦钰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好笑,“你倒是个有意思的,怪不得秦铮喜欢与你为伍。他向来眼高于,能让他看重,你本事不少。”
“多谢皇上大恩,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郑孝扬里面一本正经地表态。
秦钰听罢后,颔首,对他道,“朕看在你的面子上,对荥阳郑氏便网开一面了,对于通敌卖国之事,朕便不予追究了。郑公听荥阳郑氏之事后,如今一病不起了,你父兄到也规矩,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他们安分,朕也不会为难他们。你以后为朝廷效力,尽忠职守,朕自然不会亏待你。”
郑孝扬知道秦钰着急见他,自然是为了这些日子的事儿,虽然秦铮、李沐清给他传信,但信中所言,必不会太详细。他颔首,便将从与秦铮出京之日起,一直到他随李沐清回京。这些事情,逐一仔细地了。但还是谨记秦铮和谢芳华的警告,隐瞒了谢芳华怀孕之事。
秦钰头,转了话题,对他道,“你与我仔细,这些日子的事儿吧。”
郑孝扬眨眨眼睛,“臣难得讨个媳妇儿,自然不敢怠慢。”
“以后既是自家人,谢还是事儿,你能好好待金燕,她便高兴了。”秦钰道。
郑孝扬哈哈了一声,乐道,“臣这次回来,每遇到人,都大长公主为了从暗牢将臣捞出来,废了大力了,真没想到啊,看来臣稍后要去大长公主府好好道谢一番。”
秦钰嗤了一声,斜睨着眼睛看他,“你出京这些日子,大姑姑来找了朕多趟,朕没人交给她,她险些跟朕翻脸。这是朕恩威日盛?”
郑孝扬嘿嘿笑了一声,放松了些,走过去坐下,同时道,“臣进京前,无知无畏,跑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发现皇上恩威日盛,这不是不敢造次了嘛。”
秦钰笑了一声,挑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意地道,“这回你进京,在朕面前,到比上次胆子了。你在秦铮面前尚且不惧,以后在朕面前,也不必拘谨。”话落,他向软榻上倚去,同时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吧。”
郑孝扬挠挠脑袋,笑着道,“臣睡过头了,没想到让皇上等了臣这么久,真是惶恐了。”
秦钰将他周身上下扫了一眼道,“睡好了?朕等了你一上午。”
郑孝扬站起身。
秦钰摆摆手,“免礼。”
郑孝扬进了御书房,在秦钰面前,自然不能像是在秦铮面前那么随意了,毕竟秦钰是皇帝。他规规矩矩地见礼。
秦钰的玉案前堆了一堆的奏折,但他并没有在批阅奏折,而是立在负手窗前,等着郑孝扬。
郑孝扬进了皇宫后,直奔御书房,有人向里面禀告,秦钰很快就让人请他进去。
右相在朝数年,不止门生遍布天下,朝野上下,哪怕是左相,也未真正得罪过。是以,他的后事,朝野上下都甚是惊动,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二人着话,离开了皇宫,但并没有回府,而是一起前往右相府去了。
永康侯又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你也不必过意不去,这么多年,我们同朝为官,谁也没想到他竟然走这一步。”左相拍拍永康侯肩膀。
“这得多亏王妃,早先她出京前,特意嘱咐了婢女,将我夫人的情况卷宗,以及突发情况应对施救的措施,交代给了孙太医的孙子,若非他,夫人这一命就休矣了。”永康侯道,“这两日十分惊险,但好在如今情形稳定了,无性命危险了。”话落,他又道,“起来,若非夫人早了些时日早产,与李延出事儿恰巧赶上了,太医都去了我的府邸,也不会晚了对李延的施救,如今我夫人虽然母子平安了,但我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左相摇头,“范阳卢氏虽没倾覆,但没人可后继了,荥阳郑氏有这郑二公子,怎么能一样?”话落,他看着永康侯道,“侯爷今日心情不错,看来夫人已经无大碍了。”
“所以,世事难料。你范阳卢氏,不也一样?”永康侯道。
“荥阳郑氏这么多年,总算出了个人物。”左相道,“比那郑孝纯强多了。”话落,他又感慨道,“真没想到,荥阳郑氏最终却是这般结果,出人意料,我当以为荥阳郑氏满门倾覆呢。”
他进了宫门后,永康侯看了左相一眼,道,“真是让人眼拙了,这郑二公子可是个人物,进京城的短短时间,不止得了王爷的助力,得了皇上青眼,如今这李沐清也这时候将泉子公公打发回宫,显然也是助他,送他进宫。”
郑孝扬笑着颔首,与二人告辞,与泉子进了皇宫。
“那便好。”二人借过身子,道,“皇上今日早早便下了朝,一直在等人,看来是在等二公子。二公子快进宫见皇上吧。”
“好着呢。”郑孝扬头。
“哪里,我们两个老东西已经老了,以后这南秦,就是你们新一辈的天下了。”左相和永康侯摇摇头,问道,“王爷和王妃可还好?”
“相爷和侯爷客气了。”郑孝扬扬了扬眉,笑吟吟地道,“以后还望相爷和侯爷多照顾。”
“是啊,大长公主还当二公子在暗牢里受苦,于心不忍,求了几次皇上。没想到二公子去找就得了皇上的差事儿,出京办差了。这前途何止无量?”永康侯也道。
“公公不必多礼。”左相对泉子罢,看向郑孝扬,笑着道,“郑二公子真是后生可畏,前途无量啊。”
泉子连忙给左相、永康侯等人见礼,郑孝扬自然也笑着对几人拱了拱手。
在宫门口时,恰巧碰到左相、永康侯等人从宫中出来。
一路无事儿,来到皇宫。
泉子头,也知道李沐清回来主持右相府的事情,几乎用不到他了,便告辞,追上郑孝扬,与他一起进宫去了。
李沐清回头对泉子道,“公公劳累了这几日,着实辛苦了,皇上身边需要侍候的人。你随郑二公子一起回宫吧。”
郑孝扬看了一眼天色,确实晚了,头,向外走去。
李沐清看了一眼天色,“早时,皇上的人便来问,让你进宫,我回话你太累了,睡醒再去。如今你既然醒了,便进宫吧,皇上还在等着呢。”
郑孝扬松了一口气,拍拍他肩膀,“行,有自知之明,不错,看来我以后比较省心,不用总盯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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