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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观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罗再说
放完垃圾到安全通道楼梯口的存放处,盛夜行又回到房间门口,抬眼看这紧闭的厚重大门。
随后他拿卡把这扇门又刷开了。
盛夜行听说过,“青春散场时是需要一个人关门的”,但他认为,只要年少时爱的那个人一直在身边,这场青春就永远不会结束。
今天,他的路见星正式十八岁了。
与此同时,五月顺利结束。
他们的懵懂时代也宣告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发“-”的部分(1k字)在笔名同名的超/话里!找不到可以搜超/话关键字“68”。
以后有删/减部分都发a/o/3到超/话,辛苦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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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观星 69、返程
第六十九章
五月的最后一天, 他们离开了首都。
临走前,盛夜行带路见星又走了几遍医院到酒店的路, 看朱墙乌瓦, 回忆悠闲又漫长。盛夜行说等毕业了还要来一次, 再把走过的路都走一遍,路见星点头答应, 注意力全在路过越野车改装的led大眼灯上。
晨姐来送行, 等两个孩子进去了都还一直站在关外久久不愿离去。
在火车站换票的时候, 有乘客突发心脏病昏倒,还好救护车赶来得及时, 同行亲属哭的哭喊的喊, 路见星好奇心上来拽都拽不走,就站在那儿满眼好奇地看。
“走了,”盛夜行去拽他袖口, “不要看了, 不礼貌。”
路见星对“不礼貌”三个字还是较为敏感,他挪了挪步子,随着盛夜行往站内多走几步,还是没忍住问, 会死吗?
“应该不会吧。”
“啊……”
“啊什么, 走, 找我们的站台。”盛夜行拉着他头也不回地往前冲,一时间有点儿害怕路见星会问出“死亡”是什么之类他解释不清楚的问题。
盛夜行眺远目光,忽然说不出口。
对于这个话题, 深有体会的盛夜行保持了长时间的缄默,直到上了高铁,盛夜行才把车票递给路见星,让他试着去找位置。
尽管路见星动作慢,但他还是把座位找到了。
等了十来分钟,高铁缓缓开动。
由于光照太过于强烈,盛夜行拉上了遮光帘,他们这一排的光线瞬间暗下不少。
盛夜行侧过头,哑声道:“对于死亡,你有概念吗?”
“嗯。”路见星答。
点点头,盛夜行继续道:“回头我把盛开的一本书给你吧,老少皆宜。死亡这事儿,我自己到现在都不能接受我爸妈不在了,也理解不了为什么这个‘孤儿’会是我。死亡只能被接受。”
路见星更困惑了。
那人在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他眼神清亮亮的,盛夜行只能依靠自己对他的了解来作出判断和解读:“对死的人来说是一瞬间,但对他身边的人来说,这是个漫长的、持续一生的过程。”
“死亡就是分开。”路见星低头,看了眼两个人像来时那样交握在一起的手。
盛夜行默契地回一个眼神,捏了捏路见星发汗的柔软掌心,笃定似的说:“能分开的也只有死亡。”
看着路见星的侧脸,盛夜行有点儿懂电影电视剧里面那些“托孤”是什么意思了。
确实是,每个人在世界上都会有放心不下的人,以前盛夜行不信,现在信了。
希望他不要太依赖我。
如果有一天我有什么意外,那我就不能继续陪他了。
在我不在的时间里,他需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自己爱惜自己。
像念电影台词似的说完这些话,盛夜行调了个舒服的坐姿,低声喊人:“路见星。”
自从有了“冰皮儿”、“见星儿”、“路哥”等等风格迥异、配套齐全的绰号后,路见星还少听见盛夜行直呼他大名了,不由得紧张地扭过头看他。
“没什么,”盛夜行笑起来,嘴角上扬,“挺好的。”
回学校的这天,火车站到郊区的路变得十分遥远,路上小车一晃一晃。
盛夜行本来正靠着窗户看景色,不知道怎么就晃到路见星肩头靠上了,他一闭上眼,睫毛落了一层傍晚霞光。
晚上兄弟们给他俩接风,冰啤酒、烧烤、卤味全安排上了,把寝室楼下的圆花坛摆得满满当当。
张妈路过,还被塞了俩麻辣兔头。
唐寒和季川老师也来了,说看看情况。
舅妈来过电话,说下个月让盛夜行回一趟家,带点儿换洗的衣服去学校。
“接风宴”办得草率又潇洒,全部垫着报纸席地而坐。路见星被簇拥在中间,一言不发地坐在小凳子上玩儿消消乐,只吃烤茄子,把里边儿加料的豇豆野山椒全挑出来吃。
盛夜行就负责“演讲”,讲了一遍在首都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对病情倒是一笔带过,也对他在医院的一些治疗只字不提。
觉得没必要提。
冬夏追着问,盛夜行就说还行,情绪稳定多了。
烤茄子被路见星吃了四条,盛夜行就说翻墙出去买点儿健胃消食片,由于盛夜行喝了酒,冬夏拉都拉不住人,最后只得让顾群山拦腰拖住他,说喝醉了去翻墙会摔死人。
双方僵持不下,十多分钟后盛夜行才下来,眼神还飘忽。
“明天就举报你。”顾群山气鼓鼓的。
“没什么好收的了……我还在想唐寒老师什么时候把摩托车钥匙还给我。”
顾群山没好气道:“等你好点儿。”
盛夜行“哦”一声,“算了,我找外卖跑腿的帮我递进来。”
顾群山一把拉住盛夜行的手腕,“哎,不是……你这么顾着他,为了个什么啊?”
他任由手臂被人拽着,脸上的表情还挺酷:“为了祖国的明天。”
“你这控制欲啊……”顾群山一缩脑袋,挠了挠自己的后脖颈,“天蝎座真恐怖。”
“天蝎座怎么着你了?”
“没什么,挺好的。”
“你什么座?”
“我……”顾群山脸有点儿红得诡异,“处男座的。”
“我看你是浆糊做的,”盛夜行放下可乐罐,重新抹了汗要上场,“多吃点儿肉,桩子扎稳点,你看你身体脆成什么样了,一打防守就被突突,再这样把你发配边疆挥毛巾去。”
顾群山一听要被弄到替补席去,赶紧站直了表决心:“别别别!我不想守饮水机,我得打首发。”
“就这点出息?”盛夜行敲他后脑勺,“明年要是我不打了,你得打主力。”
“为什么不打了?”
“还不一定。”盛夜行只是说。
他说着,朝路见星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路见星好像又在发呆。
成年了,路见星会开始思考一些以前不会想的问题,比如早知道自己是这个“毛病”,还不如不出生呢……
但一这么想,他又觉得对不起妈妈,又赶紧把这点儿不孝的苗头想法给摁回去。
十八岁的世界,好像确实不一样了,曾经他总以为自己三岁,离十八岁还有好多个三年。
路见星可以开房了,可以上网了,可以判刑了,可以大喊一声:我他妈不是小孩儿了。
二两酒佐风,路见星拿筷子沾了点酒在唇边舔舔,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他们吹牛逼,从色情聊到lol,再从手游聊到怎么在英语听力里不睡着。
看一群男孩子在夜色下谈笑风生、打打闹闹,路见星偶尔会有一些艳羡的情绪。
说实在的,路见星成绩不怎么样,一听外语就打瞌睡……
有时候他挺纳闷,大多数人一听说“自闭症”,都觉得好像是一个天才群体,怎么自己就菜菜的,像什么都做不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路见星还养成了一个新习惯,就是每天傍晚一定要去天台看夕阳西下,有时是六点半,有时是七点,也不让任何人跟着。
他去的天台是曾经和盛夜行牵手的那个,贴满《市二学生行为规范》的那面墙已经被重新粉刷过,上面又被调皮的学生写了些q号、微信号,还有几句不知道调子的歌词,路见星在第四次上天台时带了便签本,唰唰写完就把便签贴上去。
写废的,他就拿来叠纸飞机,一扔进夕阳里,不一会儿就随落日的风去了。
等呆够了半小时,路见星又下楼。
盛夜行板着脸在楼梯口等,也会问他,“怎么爱上傍晚了?”
“过一会儿,就能睡觉。”
路见星说着抿抿嘴唇,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夏天过于燥热,热得他头昏目眩,像浸泡在烧开的水中。
第二天早上,盛夜行在早读时间跑出来上了天台,想看看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玄妙之处。
路见星的便签纸是鹅黄色的,黏在一堆a4打印纸中十分醒目,字体也歪歪扭扭,盛夜行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字。
撕下那张快要失去黏性的便签纸,迎着光亮,盛夜行认真地逐字念出。
“一闭上眼,世界便远远离去……
只有你的温柔之重,永远在试探着我。”
嗯?还会写这些了?
狂喜之后,盛夜行冷静地拿出手机在百度上搜了一下,发现是一位叫谷川俊太郎的日本诗人写的。
还好,不然真的就惊了。
路冰皮儿能写点儿句子还好,算是共情能力进步的一种表现吧。
盛夜行手痒,想把这张便签纸带走保存……
手在便签旁犹犹豫豫好久,盛夜行才忍住了冲动。
就让这张纸永远在市二的夕阳下飞舞吧,一切都保持原样最好。
回来续上高中生活的第一个周末,学校组织了他们班去到福利院和老爷爷老奶奶一起看市里小学来做的演出。
路见星端着凳子坐在露天坝里看得百无聊赖,一个节目完毕了,现场观众一起鼓掌,路见星就愣着不动作,等大家鼓掌结束,他才抬手哗啦啦地拍掌,掌声异常响亮。
起先还有人老转过头来看他,后面就没有了。
“别看啦。”李定西轻飘飘地加一句。
顾群山也搭腔:“是见星儿,大家别老回头了。”
除了班上的同学、一些长辈,还有陪着来看演出的小学生,越是这么提醒,他们越想看,不停地都有人在回头望。
盛夜行和路见星坐一前一后,盛夜行正把脚搭在路见星凳子腿边,以一种护着的姿势。
“宝贝,你坐过来,”盛夜行身体前倾,附在路见星耳旁小声说,“我和你换个位置。”
“嗯?”路见星没搞明白为什么。
“换,我想多晒晒太阳。”
“哦。”说完这句,路见星抬头看了看肩头落的阳光,心想这不都是一样的吗!
换过位置之后,不断回头的小学生眼神就直接撞到盛夜行身上,盛夜行选择抬眼与他们对视,以一种“你再回头试试”的眼神。
路见星不知道,盛夜行的眼神酷得像头护崽的猎犬,正露出犬牙让外人看清楚他的领地。
“呀,有个哥哥好凶。”
“别往后看啦。”
“看节目吧。”
路见星只听到有几个小弟弟正在交头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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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观星 70、樱桃
第七十章
由于下学期就是高三阶段, 市二推迟了暑期放假时间,并且不打算给他们放多长的暑假。
路见星对此决定很满意, 他也不太想回家。
倒不是因为不想见父母, 仅仅是动车站拥挤的人群、陌生的汗味、音量几乎穿破耳膜的广播和泡面泡好的味道, 就足够他受不了。
六月,校园里高树花台换了新绿, 盆栽挤在一块儿被跑过的学生撞得东倒西歪, 路见星就趁着上学时间, 一个个再把它们扶好。
然后站在盆栽旁盯叶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展飞和盛夜行不同班, 就喜欢大课间跑到教室外的走廊上喝汽水。
每次在走廊上都是眺望远方, 天空的颜色也千变万化,再加上展飞名字里有个“飞”字,导致盛夜行日后看到天空总是想起他。
从自动贩卖机买了水出来, 两个人碰一碰易拉罐, 对视一眼,又将目光往校园内放。教学楼在面对操场正中央的位置,刚好能看到路见星站在绿化带旁没动静。
展飞挑眉道:“哎,你媳妇儿。”
“……”盛夜行被这称呼震到, 又觉得有意思, 轻笑一声, “对,我媳妇儿。”
“不过,他又在干什么……”展飞好奇道。
这人总是做出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相处大半年下来, 这扶盆栽也就算了,有一段时间还喜欢搜集回形针,哗啦啦全给扣连成项链,也不带,就一圈一圈地收藏着。外面一出太阳,路见星就把那些回形针都拿出来晒晒,看光线把它们映得发亮,他心里就舒坦。
“他啊,”盛夜行侧过身子喝一口饮料,“强迫症犯了。”
没聊一会儿,路见星就上楼了。
他走路走得慢,在走廊也要贴着围栏走,走到展飞面前就停下了。
“看看吧,今儿天挺漂亮的。”展飞把他拉到盛夜行身边。
盛夜行顺手带了一下路见星后腰,低声问道:“刚干什么去了?”
“聊天。”和盆栽聊天。
“哦,”盛夜行习惯了他的思维方式,“聊什么了?”
“展飞和李定西混在一起会变成绿色。”路见星说着,目光完全被周围环境所吸引。
“那我呢,”边笑边看他,盛夜行薅了把路见星脑门儿的碎发,“我和你混在一起是什么颜色?”
就当他以为路见星要说“黑色”、“白色”之类的纯色调时,路见星却说:“你,彩色。我们混在一起……彩色。”
“我是彩色?你是什么颜色?怎么混在一起还是彩色。”
“透明,”迟疑一会儿,路见星淡淡道,“我是透明。”
正想安慰几句,他听到路见星又说,还好弟弟不是透明的。
果然血浓于水,路见星虽然和弟弟关系生疏,但常常还是会想起来。在和唐寒老师的交流中,盛夜行了解到路见星弟弟在当时算超生,家里罚了不少钱,父亲也把单位工作给丢了。
“你弟弟还挺值钱。”盛夜行捏捏他脸,“透明又值钱,那是什么啊?”
“钻石。”
脑筋一点儿都不糊涂,路见星问:“值钱?”
“嗯,叔叔阿姨生弟弟的时候,罚了点儿钱。”盛夜行答。
路见星动了动耳朵,表情看起来非常疑惑。生孩子为什么要罚钱?
盛夜行按住他悄悄动的耳朵,上手觉得又软又好捏,“因为……没有得到允许。”
这说得路见星更懵逼了,“允许?”
生孩子为什么还要得到允许?
其中牵扯的原因庞大,盛夜行没法儿跟他解释,只能选择闭嘴,说以后再告诉你。
路见星点头,没再多问,扭头过去继续低头看他看不太明白的题。
阳光落到过长的睫毛上,世界都亮晶晶的。
展飞在一旁看着他们,和盛夜行做兄弟这么长一段时间,他头一次那么强烈地能感觉到盛夜行的情绪。
那种“在乎”的感觉。
“上课了,”展飞把易拉罐投掷入垃圾桶,“我先回教室。”
正如李定西所说,日子只要过对了,时间就会变得很快。
一晃神,六月随风动,七月的温度又给市二的孩子们带来勃勃生机。
七月天气热,唐寒常把路见星叫去感统训练室聊天交流,盛夜行容易浮躁,就干脆天天花半个下午的时间泡在篮球场上,下课了就去训练室看看,再买点儿喝的送过去。
路见星也学会给盛夜行买水,最开始满心满眼全世界只有盛夜行一个人,就只买一瓶,到后来慢慢学会给队里的人都买一些。
散学后,他们聚在一起吃晚饭,就经常有队里的小伙伴请路见星和盛夜行。
七月的某个下午,篮球场的地板温度烫得灼人,顾群山正脱掉鞋子换一双袜子,伸脚踩在场地上,被烫得嗷嗷叫唤。
盛夜行正在篮球场上“大开杀戒”,挡拆完毕准备下一步战术。
地上的土灰黏附在篮球上,他运着球,手掌心也脏脏的,再抹一把脖颈的汗,一瞬间三排黑指印儿就出来了。
他只有一只手带了掌心套,看着特像忍者侠客,这下脖颈上有黑印,倒像打过丛林战的。
真正的高手不需要战术,只需要气势和冷酷。
“接球!”
“往我这儿来!”
“接稳,”盛夜行长传,“掉了罚一百个俯卧撑。”
队员抬手接稳长传过来的篮球,拍了拍,高声道:“队长……你这让我不敢不接!”
“这场完了一起跑几圈儿吧。”
“好!”
盛夜行把球回传过去,朝替补席的弟兄打个响指,想要一瓶矿泉水喝。
操场就在篮球场旁边,跑道上冲过来一位同班同学,还没跑到篮球场就扯开嗓子大喊:“盛夜行!快——路见星打架了!”
什么?
路冰皮儿都多久没用武力解决问题了,怎么又开始了?
“……”盛夜行把水瓶子捏住,回头朝队友点个头,“今天就先这样,明天继续。”
得意门生旁边跟了条小尾巴的事儿,教练也略有耳闻,于是在旁边点头道:“没事,你快去吧,别真出什么事了。”
“我和你一起去!”李定西扔掉毛巾。
“我也一起!”顾群山也说。
人多点也好,万一真有什么事拉不住人怎么办?
盛夜行跑了几步,回头招呼他们:“走吧。”
一路冲到高二年级办公室,盛夜行扒着门望了半天只看到路见星,没见到和路见星打架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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