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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匪我思存
后来为角色取名的时候懒得动脑筋,就干脆在官网开个帖子,请愿意客串的看官大人报名。但网名千奇百怪,不见得都适合写进小说里。有时候古代背景的小说与现代背景的小说,人名的格调也会不一样。古时候的名字,有些太现代派的网名自然不能用。而现代背景的小说,倒又随意一些,毕竟现代有些人的名字,也可以是非常古雅的。
为短篇里的角色取名字更费劲。有段时间短篇写得太多,取名的时候便想出了最简单的办法,打开李总的百度,关键词为“女生名单”,一定会有各种学校的女生名单被搜出来,随便挑一个觉得合用的来用。当然,为男主取名字的时候,搜索关键词就改为“男生名单”。
比取人名更费事的是取书名,有时候整部小说都快要写完了,书名还没有想出来。有时候就是随便叫一个名字,比如《佳期如梦》、《千山暮雪》,都是写作之初随便拈来的两个名字。
所以有时候觉得自己像封建时代的老祖父,坐在书房里,随便翻翻,就给新添的孙儿定下了一个名字。
最近因为写专栏的缘故,每隔半个月就要想个标题,于是更懒了,从唐诗宋词里摘现成的句子。不过偶尔亦会想出自己特别喜欢的标题,比如上期的《有没有一座城,让你想成全一个人》,出处是张爱玲的小说《倾城之恋》。香港的陷落成全了白流苏,又有哪座城,可以成全一个人呢?自己真的很喜欢,觉得像是一折爱情故事,让人怀想而惆怅。结果杂志排版的时候,无论如何排不下这么长一个标题,只好改成了《倾城》。
看,这世上的事,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喜欢,越是求不得。
最近程灵素给我寄了一堆杂志,重到简直可以砸死人,于是亦悉心研究了一下时尚杂志的标题。其中有一个我特别喜欢,就是《相爱就是最美的时光》,配上刘嘉玲的眉与眼,让人顿时想起香港娱乐圈三十年恩恩怨怨,觉得繁华落尽,回头时无风也无雨。而明月小楼,一城风絮,满腹相思都沉默。
2010.4.8





明媚 第48章 春风无限潇湘意,欲采苹花不自由
每次看完程灵素写的文字,我总会有短暂的思维混乱。因为她遣词用句非常特别,会令人下意识地学她。就好比胡兰成,你永远能一眼看出来,某个作者最近是不是读了胡兰成。因为胡兰成的行文腔调非常的独特,且会令人不知不觉地向着他的调子靠拢。
这种细微的独特个性,造成读者于千人万人里面,仍旧可以一眼认出那属于某个作者的独特气息。就仿佛一盆兰,即使你将它放在暗室里,所有人也会知道,这里有一盆兰。等你从暗室里走出来,所有人亦知道,你身上有兰的气息。
程灵素近年来难得写字——当年的她比现在勤快许多,那许多也不过是在论坛上闲闲地八卦,讲一讲tvb或者风花雪月,可是任何雪月到了她的笔下都是好看的。人家的冰雪是落在屋檐上,落在空地里,她的冰雪是落到嫣然的梅花梢头,或者是帘底冰青的描花碗底。
当然这不妨碍她爽辣泼丽地写香港,从一本杂志的封面,讲三十年一段情,娓娓婉婉,从容道来,亦只有她做得到。哪怕这本杂志叫《明报周刊》,哪怕她笔端记载的其实是一座城市大半个世纪的风云变幻。可是女人的笔底,好比女人的心思,哪怕是乱世呢,亦有佳人。更何况,比她八卦的人没有她这么好的文笔,比她文笔好的人没有这么多八卦,这个句式俗归俗,可是俗得是如此有用。
在认识她之前,或者说在看她写的八卦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一些事情,比如方逸华那九重恩怨,比如万水千山总是情,她信手拈来,端然而作,原来皆是弥足珍贵。就像是散步的人,在岁月的长河边拾起贝螺,随手递给你,然后你才惊诧地发现那上头精致细美的花纹。佛家有语,“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原来竟是真的。
所谓贝螺,原来亦是明珠。
南珠那样矜持名贵,可是总得有采珠女深吸一口气,猛然扎下去,然后捧起珠贝。
看似寻常,皆是心血。
许多许多读者最后只看到那成串的珍珠项链,却不曾知道冒险下洋的采珠女。我一直非常担心自己喜欢的作者突然就不写了,因为我自己本身亦是写字的人,常常为这样或者那样的俗事动摇,常常在不快乐的时候就想我不写了。
生命里有趣的事情太多,而我们常常自顾不暇。所以有时候,也会动摇最初的信念,想放弃曾经喜欢的人或事。
当我们站在人生的长途上,回首望这一路,重峦叠嶂,青峰秀丽。或许在外人眼里,那永远只是一道风景。中间的坎坷,中间的悲欢离合,或谢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当然,如果真有幸成了封面女郎,还是有一支秀丽的笔,来从容地书写那些旧事的,好比美人灯下惊鸿一瞥,或是檐头铁马叮咛。叶上初阳乾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当风声渐稳,时光无声,只有荷露的香气还留在晚风里。
向大家力推,最华丽的八卦,最八卦的美文——《情怀已死》。作者,程灵素。
2010.7.16




明媚 第49章 放下到底有多难
—— 从《唐山大地震》想到
放下究竟有多难,这句话其实不是说电影里的情节,而是说电影导演。
张艺谋大约是第一个“放下”的第五代导演。从他拍《英雄》开始,我就欣慰地觉得,老谋子终于放下啦。
别看《英雄》被一堆人骂,可是谁规定张艺谋就不能拍商业片了?全球1.17亿美元的票房才是真金白银。任何电影只有老百姓肯掏钱入场,看完下次遇见这导演还肯买账,这才叫好电影。电影不是拍给电影节评委看的,更不是拍给影评家看的,电影是拍给普通观众看的。什么虚无、什么主义、什么人性、什么内涵全是扯淡,普通观众看不懂,看得观众在影厅里打瞌睡,那就是大烂片。
等到了《三枪拍案惊奇》,那简直是全国一片骂声。其实这是自然的,作为一枚中国导演的领军人物,你不玩深沉,不玩内涵,找了一堆喜剧演员来演了一个惊悚故事,用区区几千万的投资拍出了3亿的票房,挣钱挣得跟玩票似的,当然招骂。可是谁规定电影就不能这么拍呢?尤其谁规定张艺谋就不能这么拍电影呢?谁规定张艺谋就得每部片子都去追求所谓的艺术内涵呢?而且《三枪》换了任何一位新人导演来,拍出这个档次、这个画面、这个效果,保管跟宁浩似的,一举成名。不信你想想《疯狂的石头》那电影,如果挂上“张艺谋导演”五个字,保证也是骂声一片。为什么宁浩可以这样拍,张艺谋不可以这样拍?就因为他是张艺谋,就不可以拍他自己想拍的片子,就不可以尝试转换风格?连他自己都“放下”了“张艺谋”三个字,倒还有一堆人硬是想要他端着,累不累啊!
请老谋子坚定不移地走自己想走的路,反正我会继续支持您的票房。别理那些忽悠您的人,艺术大旗谁爱扛扛去,谁爱在神坛上待着就让他待着,只要您不去就成了。当然了,作为领军人物,您偶尔内涵一把、艺术一把,我还是能承受的,您就当散心好了。散完心再来拍商业片,继续被观众如我喜闻乐见。
冯小刚几乎从来没有端着过,或许是因为他电视剧导演的出身,所以从《甲方乙方》冯导就深谙“放下”两字的真谛,从此就对了路。其一路奋勇直前,最后于贺岁档称王,到现在仍旧是票房名列前茅的导演。当然冯小刚也有一时失手的时候,比如《夜宴》,冯导忍不住玩了一点所谓的内涵,拉上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来拍五代十国,画面阴郁、配乐森冷,结果闷得我直打瞌睡……再来部《集结号》……闷啊……连拍了两部所谓“人性深沉有内涵”的片子,可见“放下”二字有多难,连靠谱如冯导,也有这样不靠谱的时候。幸好冯导立马就不玩这样的内涵了,及时去拍了《非诚勿扰》。俗吧?一堆人骂俗,可是票房3.4个亿啊,普通观众喜欢,肯花钱买票看啊。连带杭州西溪跟日本的北海道都沾了光,携程网专门打出招牌——赴北海道游《非诚勿扰》取景地。
看完《唐山大地震》后越发觉得冯导靠谱。多好看的电影啊,老少咸宜,票房通杀。再深一点普通观众就看不懂了,再浅一点就流于轻浮了。老戏骨根根顶用,徐帆老师的表现简直是教科书级的,以前总觉得她演戏有点端着,到了这部戏里,可不端了,一点痕迹都没有了,太赞了。陈道明一贯靠谱,他跟周迅那个活宝一样,是属于放在哪儿都出彩,都让导演放心、观众放心的人物。还有另一位活宝陈瑾,她在《冬至》里跟陈道明演过夫妻,这次又演,她是我见过唯一的跟一位陈道明对戏气场丝毫不逊色的女演员。再加上吕中那位国家一级演员老太太,这几个人飙起戏来,立马衬得年轻演员历练的不足……当然老七和陆毅出场的时候我都忍不住笑场了……太熟悉亲切了。
最最重要的是,整部片子虽然感人,可是从始至终都保持了一种乐观向上的气氛和走向。两个家庭、两个孩子、两条线,虽然过得各有各的辛酸苦辣,可是中国人特有的乐观由始自终。就算是刻画人性,表现的也是人性的善良美好,而不是从头到尾全是压抑。整部片子松紧适宜,节奏合理,让人泪中带笑,最后的结局更是松了一口气。这才是一部好电影嘛,让所有观众看完后满怀信心,充满乐观、充满感激地走出影院。
检点一下余下的导演,对我这种普通观众来说,有票房号召力的还有一个陈凯歌,毕竟有《霸王别姬》在那儿摆着。可是一看,陈导还没有“放下”,还继续艺术着。《赵氏孤儿》这个故事倒也罢了,一看那服装、道具传递出来的点点滴滴,就知道这片子又是讲深沉、讲人性、讲内涵的。唉,到时肯定是会去影院捧场,可是会不会中场睡着,凯哥,您看着办吧。
不怕俗,大俗其实就是大雅。彼时白居易俗,千古唐诗一代人物;彼时《红楼梦》俗,中国古典文学的巅峰之作。
所以各位导演,别一味冲着国外电影节拿奖,别一味地讲人性、讲艺术,别一味地追求意义和内涵,拍点普通观众看得懂的片子吧。
普通观众看得懂,才是真正的艺术。
做一个人让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人民艺术家吧。
2010.8.7




明媚 第50章 待我拱手河山讨你欢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
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
这首《爱不释手》熟悉的旋律一响起,纵然已经忘掉了电视剧中所有的情节,可是仍旧忘不了杨吉儿那个亦娇亦嗔的回首。只不过是嫣然一笑,便如鲜花般怒放,绽开在整个初唐。
因为这部《唐太宗李世民》,所以在我小时候,李世民给我的印象一直是温文儒雅的。而且我铁了心认为,他与长孙皇后纵然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他爱的当然是杨妃,那个隋炀帝的女儿。
国恨家仇再加恩怨纠缠,电视剧具体的情节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可是小时候便是对这样的狗血也觉得津津有味。现在回想起来,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雾里看花,特意找到片花来看,结果好似相逢犹恐在梦中。这一段故事,是开篇的歌舞升平,是长孙皇后的奋笔疾书,是水榭亭台的波光潋滟,也是烽烟万里的浩然江山……
旧时电视剧画面并不清晰的效果,反倒如上了岁月的旧胶片,投射出朦胧的光影。在小小的年纪里,它已经是最有趣的故事。
而年纪稍长之后读史,却发现史实中李世民真的有一位杨淑妃。
这位杨淑妃的确是隋炀帝杨广的女儿,她与李世民的初遇早已经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之中,没有任何资料提及她是怎样嫁给李世民的。正史中对这位杨妃总是寥寥一笔带过——可是这位杨淑妃所生的儿子,却是李世民最为钟爱的吴王李恪;她所生的女儿,则是李世民最为宠爱的公主高阳。关于吴王李恪,史书上记载颇多,据说他文武全才,太宗称他最像自己,对这个儿子的喜爱溢于言表。而高阳公主,关于她的野史八卦就更多了。一向严厉的李世民宠她宠得不像话,据《新唐书列传第八诸帝公主》记载:“合浦公主,始封高阳。下嫁房玄龄子遗爱。主,帝所爱,故礼异它婿。”
瞧瞧“主,帝所爱,故礼异它婿”这句,能想像李世民这么bh的人宠坏小女儿的模样吗?能想像李世民这么bh的皇帝也会是个偏心的父亲吗?如果不是宠坏了这个女儿,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谋逆和牵涉吴王李恪的悲剧。
从李世民对杨淑妃所出的一双儿女的偏爱,大抵可以看出这位前朝帝女杨氏,确实在李世民心中占据着特别的位置。但正是由于杨淑妃特殊的血统与身世,在太子承乾被废后,所有的朝臣一致反对立她所生的吴王为太子。而身为帝王,李世民最终也放弃了私爱的吴王李恪,另立了太子李治。
于是我八卦地想到,李世民立最为仁厚的李治为太子,未尝没有替吴王母子打算的意思。如果继位的李治一如既往地仁厚下去,也许杨妃所生的吴王李恪,可以在腥风血雨的储位之争后,侥幸得一条活路。
爱她,所以给她最好的安排。纵然不能率性而为,却可以替她盘算出最后的退路。
仔细想想以上情节,简直就是一出狗血泼天的言情剧。
如果是由我来写这部小言,当然是从李世民十九岁随父镇守晋阳开始。
下笔之前,擦一下口水先。
在他十九岁时,太原告急,他的父亲李渊领兵对敌却失陷于重围。白马银枪的少年郎孤身杀于阵中,率人拼力将父亲救回。苍茫中原万里山河,从他枪尖上滴落的点点殷红,一如残阳似血。
每次想起来,脑海中总是自动将《旧唐书》枯燥的文字,置换成如电影长镜头般精彩的画面。未及弱冠之龄的他或许此时并未想过,他即将要开创一个辉煌的盛世。
据《旧唐书卷二》记载,他四岁的时候,有个相士见到他,说他:“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年将二十,必能济世安民矣。”
于是他父亲从“济世安民”中拣了两个字,给他取名“世民”。
那是中华文明五千年曾经的巅峰,万里江山臣服于他足下。然而史书中的他只安详地表现出了一个“明君”应有的样子,除了偶尔抚摸着伴随自己征战多年的骏马,和死后以《兰亭序》随葬。虽然因此后世再也见不着《兰亭序》真迹有点遗憾,但千年来无数次战乱离丧,即使《兰亭序》真迹存世,估计也早已经湮灭于历史之中了。不过因为这件国宝的殉葬,也可以看出他确实是个有品味的男人,而不仅仅是一个只会打仗的武人,更不仅仅是个只会治国的“明君”。
虽然每次正史上提及他,多半会首先描述玄武门之变,然后是贞观之治,必不可少地会论及他的良臣美相,或许偶尔会有一两句提起他与妻子的举案齐眉。
其实超爱的是野史中的他,身为多民族的混血儿,据称他原是超级帅哥一枚。请想像这位帅哥出将入相,十余岁的少年时代就率领重兵,后来一手打下洛阳,创立开唐盛势。
这样的人怎么可以不爱得死去活来?
这样的人怎么可以不好好描摹他与一个女子的异端情史?
让我们以倒叙的镜头,看看他与她的初次相遇。
他是十七岁时雁门之外救驾隋帝的少年李世民,而她是身份尊贵的公主,于行宫楼头遥望胡笳征声。城楼上衣袂如飞的小公主,一眼看见了阵中白马银枪的少年英雄。
他或她,或许都不曾想过漫漫数十载,乱世重逢,恩爱结缡,拥兵再起,最后经过玄武门之变稳坐江山。在他成为皇帝之后,他与她的感情掺杂了更多的阴谋与掣肘。政治瞬息万变,临了他对着心爱的女人、心爱的儿子,竟然都无力回护。于是他只得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给予她最大的宠爱与呵护。
如果陪葬昭陵的那位杨妃是她,那么一切都是尘埃落定的隽永爱恋。他以自己最大的诚意,在封建礼法许可的范围内,给了她最好的荣誉与安排。
可惜的是峰回路转,写到这里不得不曲笔起伏。
因为在李世民的生命里,还有另一位更重要的杨姓女子。
关于这位杨妃,史书上连具体的封号都说得含含糊糊。因为她的身份比杨淑妃还要尴尬,她是齐王李元吉的妻子。李世民在玄武门之变后,将她纳入了自己的后宫。
这段故事如果让任何一位小言作者来写,都会是好一部狗血泼天的虐恋情深。
兄弟相争手足相残,不仅仅是因为储位或者江山,更深的原因或者只是因为一个女人。
可惜这个杨妃比杨淑妃更缺少具体史料的支持。只是如果纯粹从小言的视角去看,八卦如我无法想像,如果李世民与她相识在先,怎么能忍心眼睁睁看着她嫁给自己的弟弟?
如果李世民与她相识在后,那么是怎样的感情,可以让他不惜破除一切礼法的拘泥,让她归于自己怀中?甚至在野史中,竟有他有意立她为后而遭魏征驳斥的说法。
如果遇上像我这么狗血的作者,当然是因为这位杨妃才是李世民的真爱。而杨淑妃作为她的堂姐,仅仅只是与她貌似而已。终归是得不到,所以才渴求。终归是因为咫尺天涯,所以才寄望于无望。
是怎样深沉痛悔的爱恋,才可以让始终以“明君”自恃的他,做出这样不符合礼教的举止?虽然在那个时代,社会风气相对开放,可是杀弟夺妻,怎么也不算是好名声。而且素来以谏臣著称的魏征,竟然不谏。
或许他的情感,已经到了所有人都知道的地步。他无法约束,也无法控制。
如果真的不仅仅是身为臣子,而是作为他的朋友,或许谁都会长叹一声,由他去了。
他与她有一个儿子,他最小的一个儿子,却过继给了已经死去的李元吉。
或许她爱的始终只是李元吉,他拼尽一生力气,拱手江山,却讨不到她的开颜一笑。
千古艰难唯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
写到这里已经成了悲剧,爱与不爱,都已经成了惘然。
如果陪葬昭陵的是这位杨妃,只怕她始终都只能郁郁寡欢,唯以缄默。
其实千年前帝王的情感太隐晦太曲折,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人们隔着浩瀚史籍的遐想。幸好对于一部小言而言,所有的狗血三角恋元素都已经一应俱全,怎么下笔都会是纠葛矛盾的曲折故事。
真正的历史是什么样,大约连史学家都说不清楚。而我们行走在历史的长河边,偶尔拾起片羽吉光,偶尔犯犯花痴,遥想一番迢迢岁月那端的风花雪月,不枉八卦一乐。
2009.3.10




明媚 第51章 今年花胜去年红
绿柳才黄半未匀。
我最爱这种柳色。记得前年春早在北京,从什刹海的辅仁大学旧址出来,看到一整条街,都笼在这种轻烟般的柳色里,美极了。街名也非常应景,就叫“柳荫街”。一时忘情,从柳荫街一路步行到银锭桥,事后有人得知后大吃一惊,说你真能走。
这样的春色里,便走上三五里路,又何妨?
这条美极了的柳荫街,就在恭王府大门前。
很小的时候我曾喜欢过一个人,那是电影《火烧圆明园》里面的恭亲王,真是一表人才,朗眉星目,俊逸不凡。很多年后我赫然发现他竟然是皇阿玛张铁林,顿时五雷轰顶……好吧,奶油小生和倾城红颜一样,不许人间见白头。
在这部电影里面,有首插曲叫《艳阳天》,歌词早就忘了,适才去百度了一下,有几句非常好:“艳阳天,艳阳天,桃花似火柳如烟……”电影镜头中只有满树的玉兰花,似只只洁白的玉盏,微微绽放在春风里。偌大的皇家园林,帘外春色,如此动人心弦。那时候十丈繁华,软烟凡世,似是太平景年。
还是兰贵人的叶赫那拉氏唱着这首小曲,终究成为了懿贵妃。而身在外朝的恭亲王,却因为昔年夺嫡的阴影,郁郁不得志。其实论才干、才治、才学,恭亲王都远胜咸丰。可惜道光皇帝一念之差,没有将江山交给最有治国之才的那个儿子。据说恭亲王输在“仁孝”二字,道光皇帝觉得咸丰更“仁孝”,可是仅仅是仁孝有什么用处,偌大的帝国需要的是更具有才干的统治者。
很多时候命运都只是阴差阳错,一念之间,所有的事情全都改了结局。道光皇帝也没有想到,鸦片战争后,咸丰仓皇出逃,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咸丰死在了承德。慈禧联合恭亲王发动政变,推翻了顾命八大臣,从此牢牢将皇权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两宫垂帘,恭亲王议政。
时下清宫戏有很多,讲到恭亲王的并不少,只是通常他都只是两宫垂帘下的一道背影,功过是非,皆是轻描淡写。好不容易有部陈宝国与袁立主演的片子,却将慈禧与恭亲王的关系戏说得十分暧昧。可我就喜欢针锋相对欲爱不能的狗血桥段,所以拒绝史书上那些一本正经的文字。在这样的故事里,时局、朝廷在微妙中被两个人把持、制衡,风花雪月似乎都吝啬得可怜,家国天下中,儿女情长似乎渺茫到微不足道。
恭亲王二十八岁担任议政王,从此宦海浮沉。这位皇族的贵公子,在漫长的岁月中,最终是无所作为,郁郁而终。情感如何,心境如何,竟然令人无从揣摩。那时的中国,处于封建王朝最后的没落中,身处其间的统治者,三百年皇图一朝抛,从此后玉树琼烟,雕栏玉砌朱颜改。
不是没有故事可以写,因为他本身就出生在一个感情炽烈的家族。
上次写到李世民,感叹李氏家族颇多故事,从李世民到李治到李隆基,每个人在感情上都有轰轰烈烈的一段传奇,其实清代的爱新觉罗氏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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