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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匪我思存
方文山
歌词真美,不愧是方文山的作品。我现在越来越喜欢方文山,就好像当年喜欢李宗盛。
后知后觉地喜欢上梁静茹的歌,上次听她的歌好像还是《宁夏》。
最近爱的人越来越大众,比如周杰伦,比如梁静茹。大众不是贬义词,大众是指受众很广,老幼咸宜。现在仍旧还很喜欢的小众是张悬(张悬的粉丝表拍我,她比周杰伦肯定算小众),一整张专辑翻来覆去地听。那天我娘开车,说这歌真不错,是谁唱的?我说张悬。我娘没听过,我娘就知道周杰伦。张悬的《原谅》多好听啊,特别适合高速公路。两旁的田野有薄薄的雾气,堆垛着收割后的秸,远处有一排排黄的红的树,远山都已经有了秋色。
这时候我就爱胡思乱想,一个镜头或者一个片段想出来,然后把来龙去脉加上,就是一本小说。我哪天要是写不出来小说了,随便把我拉到高速公路上跑半天,一定万事ok。
我还喜欢火车。如果是秋天,经过赣南或者皖南,火车穿行在雨意的轨道上,雨点飞打在列车玻璃上,两旁偶尔有农舍一闪而过。田埂上站着孤独的牛,远远看到一个红点,原来是穿着胶鞋打着雨伞放牛的人。
搭飞机就没有这么多趣味了。尤其孤独一个人,昏昏沉沉睡醒,把遮光板拉起来,仍旧是云、山脉、细线似的公路……镜子样的湖泊和发动机的轰鸣……看不到人家,看不到风景,于是继续睡。
有一次遇见一架飞机,远远可以看到它,两架飞机并排飞了很久很久。我想两个机长一定在聊天,一个说,昨天我老婆又买了一个lv的包,她都有七个了,又贵又难看。另一个说,唉,你知足吧,我老婆上星期刚买了个chanel,那么一点点大,就要几万块。
我从小好像就喜欢胡思乱想,不过也没想过长大后会写小说。小时候好像一直觉得写小说不是正途,所以到现在仍旧玩玩打打,把这当成纯粹的爱好。坏处就是我对这事太漫不经心,太随心所欲了。
这两天赶稿子,赶得又晨昏颠倒。《千山暮雪》越写越长了,我原来打算10月底交稿,现在看来还得几万字,后头还有好多事情没有讲清楚。算了,11月好好干活,把《千山暮雪》和贺岁本的事都搞定,12月好好休息。
昨天我说,我发现自己可以写高h,这是我发现自己能写耽美后,对自我潜力的又一次挖掘。一众人震惊,你能写耽美?你什么时候写过耽美?我什么时候写过耽美,哈哈哈,打死我也不说。
我就是这么欠扁,大家原谅我吧,像海洋原谅了鱼。
2008.11.2





明媚 第40章 走吧,去看雪山吧
朋友整理游记,把照片一张张发给我看。西藏的天空真蓝啊,雪山非常漂亮,垭口的经幡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隔着照片都听得到。
动念想去西藏似乎还是十几岁的时候,觉得拉萨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后来年纪渐长,有时间的时候没有钱,有钱的时候又没时间,反正天时地利,总差了一着。
做什么事,都要讲机缘,如果机缘不到,或许这辈子也没机会去西藏了。
不过一辈子长着呢,谁知道明天怎样?
也许机缘一到,我就整理行装去藏南了。
把今年读过的畅销书理了一理,觉得今年到目前为止,我读过的最好看的书应该是《小姨多鹤》。看到这本书也是机缘凑巧。当时有朋友推荐我看格非,于是去了书店,正巧看到旁边一本是《小姨多鹤》。严歌苓一直是品牌保证,封面又很漂亮,随手就一块儿买了。
买回来也没急着看,随手扔在书架上,那天不知道找什么书,翻出来,断断续续看了两天。
两天,四遍。
看完后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逮着个朋友就说,去看《小姨多鹤》吧,真好看啊真好看。除了用“真好看”来形容,就找不着词了。
严歌苓这种人应该给她一个女性文学大奖,真的。她的书可浅可深,文学得恰到好处,再深一点我就看不懂了,而再浅一点就浮了。她是我见过的徘徊在文学与畅销之间的最好的女作家,她也是今年我见过的煽情煽得恰到好处的作家。上次我被煽动,大约还是余华的《兄弟》,不过这种书看一遍就像蜕一遍皮,很容易让人觉得生不如死。
前不久重读萧红文集,于是把《呼兰河传》又翻过来倒过去看了两遍。说实话,少年时代看过就忘,还觉得不好看——那时候根本就不懂。现在看算是多懂了一点,仍旧是懵懵懂懂。就好像苏青的《结婚十年》,当初为着张爱的缘故特意去找,终于买到后又迫不及待地看,看完后只觉得失望——这样琐碎这样平常,凭什么和张爱并称啊?
后来大约是过了一两年的样子,又翻出来看,只觉得苍凉。苏青的苍凉与张爱的苍凉是截然相反,就好比青花与越窑,那是完全不一样的,但却又都是瓷器的冰凉。
因为张爱的缘故还满世界找过胡兰成,有一年他的《今生今世》大热来着。然后爱屋及乌到朱天文、朱天心。说实话胡兰成非常容易影响人的行文,有时候看到人写散文或者随笔,只要几行,我就知道她近期一定读过胡兰成。他的语法非常特别,用词也是,所以稍一沾染上,就很容易让人看出来那是典型的“兰成腔”。
今年看的男作家的书少得可怜,格非我压根儿就没看懂,汗颜,真枉费朋友大力向我推荐一番。
前几天跟家编闲扯,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看杂书。我说我一个月总得看百万字小说,除非赶稿。她大惊,说你都看什么。
去起点看架空玄幻啊,随便一个大坑就是几百万字,谋杀时间之利器。
家编一定很想踹我。
2008.11.11




明媚 第41章 李安的中国与文艺
从《卧虎藏龙》开始,突然就不喜欢李安了。原来他是我唯一爱的台湾导演,因为侯孝贤我看不懂,所以只好看李安。从《喜宴》到《饮食男女》,部部都是恰到好处的中国风。
前阵子跟人说到民族和国家的文化差异,有些差异就在无法言语、无法描绘的地方。比如中国人看到荷叶,会想到很多东西,从步步金莲到《爱莲说》到和合二仙到桂花蒸藕到姜夔的“冷香飞上诗句”到小时候过年装杂拌儿的漆盒子……而外国人若能看见荷叶想到张大千的《墨荷图》,就算他是很厉害的中国通了。
就好比对夜莺与蔷薇这两样,我也只可以想到王尔德,若换个在欧洲文化中长大的老外,不知道他该有多少绮丽的联想。
《色戒》其实是部纯中国的影片,所以老外们都看不懂。如果他们能看懂那几场麻将戏,那才不是一般的老外,起码也是中国女婿或者中国儿媳。连我这正宗的中国人,还拿着dvd慢放暂停琢磨了半晌,又请教了会打麻将的人,才懂得那几副牌究竟是什么牌,更别提还要一边看牌一边留意台词里的句句机锋。
其实这么细致的做派从《红楼梦》就看得出来,草蛇灰线,伏笔千里。中国文化历来就是这样,讲究含蓄,隐晦得令人恨不得掘地三尺。
其实身为作者,真正从写作中获得的最大乐趣,就是读者的懂得。
即使像我这样写小言的小写手,也有很快乐的时候。比如写到童雪说“曾遣慕振飞打水,屡替何羽洋签名”,底下就有看官大叫,啊,这是倪匡的典故。
这个时候,就乐不可支,觉得人生在世,快乐时时。
2008.11.27




明媚 第42章 天下谁人不识君
知道他去世的消息很突然,因为当时下了火车就直奔酒店,搁下行李就去了演播厅,主持人问及我对他的看法时,我很茫然。
大约是看出了我的茫然,主持人说,迈克尔杰克逊去世了,就在那天早上。
于是我很仓促也很老实地“哦”了一声,说我不知道。
即使在火车站能听到报贩大声叫卖他去世的消息,我大约也会以为那只是个恶作剧。如同北京地铁站里常年有人叫卖刘德华或成龙的死讯,那是假的,人尽皆知。
可是这回是真的。
就如同很多年前的那个四月一号,我以为那是个骗人的消息,可是哥哥是真的走了。
我在北京忙着自己的事,从北京回来就感冒了,然后带病又去了一趟北京。这中间很少能有工夫上网,但仍知道网上铺天盖地全是悼念他的文章。
他被称作真正的天皇巨星,划时代的娱乐人物。
有人将他与猫王相提并论,觉得他们两个都是独一无二,并且永不可再有的人物。
那些整容、负债、猥亵儿童甚至得艾滋病的谣传……负面的新闻统统被公众遗忘,他们记得的,是他的歌,他的舞,他在台上熠熠的风采。
他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好。每个人都念念不忘,翻找出他的歌,无限欷歔地怀念他,怀念他还在的时光。
每个人几乎都忘了,他死的前不久还爆出过丑闻。很多人看过后不过淡而无味地嘀咕一句,过气这么久了还这样折腾。
这就是明星的悲凉。
当他们活在这世上的时候,有人爱他们,也有人不喜欢他们。一切细节都被无限地放大,而在公众的放大镜下,任何缺点都免不了被轰轰烈烈地讨伐。
他是公众人物,所以他不可以有任何举止失当。他不可以说错话,做错事,爱错人。
即使不是公众人物,身为最平凡普通的我们,偶尔也会活在某些挑剔的目光中。
前阵子有位朋友,向我阐述她对某位作者的失望。
我心平气和地说,任何人都不是圣人。你以圣人的条件要求她,她当然会让你失望。
因为我自己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弄明白,我不可能讨所有人喜欢。而且当一些人不喜欢你的时候,你连活着呼吸都是错。
不如坦然做自己。
这世上任何人的看法,都不比自己过得快乐更重要。人生才短短数十年,幸福太少,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找的,包括快乐。
又扯得离题万里了……近几年众星凋零,希望不会再有不好的消息传来。
让我们珍惜,他们还在的每一天。
2009.7.6




明媚 第43章 花好月圆人长久
刚刚就着热茶吃掉一只很好吃的龙井月饼,虽然相形之下我更爱蛋黄,不过莲蓉蛋黄容易腻,龙井比较清爽。如今的广月都越做越甜,因为所有馅料中糖最便宜。好在各大西饼店自制的月饼都还各有所长,不至于像超市的月饼,总叫人疑惑那些馅料到底是什么东西。
所有月饼中最不爱五仁馅,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从小就不爱。记得很多年前我爹单位发月饼,其中有种新口味是炭烧咖啡的,家里人都不爱,唯独我喜欢。不过近年来因为心悸的缘故,戒咖啡很久了。有天下楼去西饼店买蛋糕,一进门就闻到浓浓的咖啡香,是操作间里正在打咖啡豆,顿时馋得不得了,可到底还是忍住了。
有段时间非常向往开间面包店,不为别的,就为那烘培的香气。新鲜面包出炉的香气实在是太诱人了,让人熏熏欲醉。于是跟朋友开玩笑说,不如合伙开间面包店吧,天天就坐在收银台旁,闻着面包出炉的香气,这种生活简直幸福得令人发指。
为啥我一点也不想开书店呢?所有文艺女青年都希望开间书店,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我压根儿不是文艺女青年。
最近学会了做一个傻瓜菜,所谓傻瓜菜,就是连傻瓜也会做的菜,那就是酱椒鱼头。原因是前阵子太想念岳麓的鱼头,想啊想啊……终于忍不住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到超市买剁椒一瓶,湖南产,标称为“鱼头剁椒”,瓶子是鱼形的,专门做鱼头用的。内容物不是红的剁椒,是黄绿色的,所以名为剁椒其实是酱椒。然后新鲜鱼头一个,旁人剖好洗净的……拎回家。把剁椒打开,全铺在鱼头上,浇一点橄榄油,上锅蒸十分钟。
没错,不放盐不放酱油不放醋不放其他任何调料,就是这瓶剁椒和一点点橄榄油,然后鱼头出锅。
好吃,真好吃。超越一般湘菜馆子,当然比起岳麓来,还是有点美中不足。美中不足的是家里没有大铁盘,不过我在超市买了一点手工面,吃完鱼头放进手工面拌一拌,那个美啊……
作为一个没有半分下厨天分的人,首次做出这么复杂的美食,于是得到了全家人的赞叹。
所以拿出来献宝。爱吃酱椒鱼头的朋友,不妨一试,真的很简单哦!
2009.9.30




明媚 第44章 千古恨,入江声
昨天改文改到很晚,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远远的汽笛声,想了一想才明白过来,应该是江里夜行的轮船。
很小的时候,家里有一房远亲,大约是我外婆的堂弟,是跑船的。有一次去他家玩儿,他的女儿比我大不了几岁,但按辈分是我的小姨,她领着我去船上玩儿,坐了一整天的船,去上游拉了矿石再回来。舅奶奶听旁人说我们上了船后大惊,给我妈妈打电话,怕出了责任担待不起。
那时候觉得船上一点也不好玩,马达轰隆隆吵得要命,我起初还有兴致看江两岸的景,后来就觉得太无聊了,非常后悔。回来后又是深夜,下了船就被赶到码头边的妈妈痛骂了一顿。又困又累,被我妈弄回家去,在路上就睡着了。
不过长大后我却爱上坐轮渡,在任何有轮渡的城市都喜欢去尝试一下。曾经在长江上游的陌生小镇花了几毛钱过渡,两岸的萧萧秋色尽收眼底,有卖桔子的农民担着金灿灿的果实,身边的人都行色匆忙,只有我是孤独的过客。
最近一次过江遇见下雨,本来是打算去江对面买吃的,雨势太大,想了想马上又买票坐回来了。算是在大雨里过了两次江。白雨跳珠乱入船,当然现在的船都有大玻璃窗,可以观雨景而不用淋雨。冒雨过江有一种清淡的趣味,像宋词。
但现在轮渡可以刷卡了,和公交一样。
忽然想起去年国庆节的时候,因为私事出门在外。那座城市在长江的下游,酒店就在江边,周遭种满了木芙蓉。坐在茂密的芙蓉树下看着江水滚滚东流而去,一发呆就是一上午。
呆完了就写了《千山暮雪》。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这首词真的很美,但长江沿线的城市基本都不饮用长江水了,因为污染太重。
所有的诗情画意,其实都像爱情一样脆弱,是经不起现实折腾的。
2009.10.23




明媚 第45章 夜深忽梦少年事
最近老年痴呆得厉害,跟人讲自己写过的小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句话具体是怎么写的。于是去书架上拿书来找,明明是自己写的书,却死活翻不到那一页,于是干脆上网百度……结果终于搜到了:“只要他对着我一笑,我觉得连天都会晴了。”
唯有少年时代,才会这样子满心满意地喜欢一个人,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历历心底。是最甜蜜也最酸美的小秘密,隔了十年八年翻出来,还是历久弥新。想起来前阵子跟孟和平讲,初恋跟所有恋爱都不一样,或许你不可以跟初恋的人结婚,或许你人生会遇上更多更好的恋情,可是初恋就是不一样的。它是一道伤,是照在少年时代眉间心上的白月光。
曾经听说过一个朋友的朋友的故事,两个人在大学之初交往,因为家庭的反对而最终没有在一起。过了很多年,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忽然的同学会,再见了面,也只是举杯相逢一笑泯恩仇。吃完饭一帮人还唱歌、泡吧,闹哄哄一个通宵。
结果第二天在机场,男的送走女的之后,伏在方向盘上号啕大哭。朋友向我描述,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哭成那样,怎么劝都劝不住,也没有办法去劝。那时候我还乐呵呵地说,按照我们小言的写法,女主角此时应该也在飞机上泪流满面。
于是想起了孟和平,最后他送佳期走的时候,答应了佳期所有的条件。那么多的不许,他一个个答应,最后也只是别着脸望后视镜,默默流着眼泪。
少年时代都曾有过肆意妄为,我爱的人就是全世界,哪怕这世上所有的人与我为敌,就是要爱下去又怎样?
太痴狂,年少痴狂。
也曾有朋友问过我,你怎么会把《佳期如梦》这么一个完全虚构的故事写得那么像真的?我很臭p地答,那是写作技巧的问题。其实最大的技巧是,这世上所有的恋情,都是真的。
只要我们用力地爱过一个人,只要我们曾经孤勇地与全世界为敌,那么我们总会懂得尤佳期。
当我们想起那个人的时候,是想起教室明媚的阳光,照在他衬衣上的淡淡影子,还是想起他转着笔,漫不经心做着完形填空?是想起他在操场上孩子气的一个侧手翻,还是他嘴角微笑扬起的弧度?
夜深忽梦少年事,惟梦闲人不梦君。
2009.11.26




明媚 第46章 家国万里,关山如雪
乱世惊梦,半生繁华
在最初写《来不及说我爱你》这部小说的时候,其时的设定与现在截然不同。其实故事的最初,是因为那座旧火车站。雪一直绵绵地下着,透过昏黄的灯光,只能看到无数乱飞的雪花。车窗上凝满了水雾,而悲欢离合,终于在刹那间慢慢淡去。
因为这一幕,我写出了《碧甃沉》(《来不及说我爱你》原名)。家国万里,关山如雪,乱世惊梦,半生繁华。她和他终究是情深缘浅,长恨如歌。
在我的小说里,沈阳一共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在《碧甃沉》里,但因为架空的缘故,它被改叫为承州,可是在我心里,知道那就是沈阳。另一次则是在《佳期如梦》里。几年前曾又去了一次沈阳,亦是搭火车。下车的时候抬头看天,是晴的。有微风,远处高高的烟囱里冒出的白烟被风吹得偏向一边。零下二十四度,空气清冽得几乎让人感到刺痛。那便是沈阳,我一直认为它是座注定伤心的城市。
因为曾丽珍导演上部戏《凤穿牡丹》太过成功,所以在大家印象里她似乎擅长女人戏。其实以我个人感观来说,曾导作为女导演,对细节和情感的把握会非常丰富细腻,但在其他方面,亦不令人失望。比如今天看到《来不及说我爱你》的新的剧照,战争场面拍成这样,真的真的有烽烟乱世的感觉了。这不是《我的团长我的团》,这不是其他战争片,这是《来不及说我爱你》,原本是借烽烟乱世的背景,讲一段情错而已。
突然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只想快快看到这部电视剧,不是因为我是原著者,亦不是因为别的。我已经知道,这是部很好很好的作品,它虽然改编自我的小说,但它的表现手法,已经远远不拘泥于我当初有限的想像了。
这是一部真正的精装大戏,该精致的地方无比精致,比如那块刻着“沛林”的金色怀表;该盛大的时候盛大,比如烽烟滚滚的战事。亦有些事情不是剧组敬业和努力就可以完成的,何况我真的是道具老师的敌人——那只慕容送给静琬的小老虎,剧组真的是绞尽脑汁想尽办法也弄不到……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为难道具老师的。
曾导,请接受我的致敬。我前几年的理想是写很多好的小说,在出了十几本书之后,亦曾觉得倦怠和疲惫,亦曾有过低谷和消沉。而看到这些的时候,我突然明白,我要的原来不是其他,不惜一切拼命去做到自己可以做到的最好,才叫真正的敬业,才叫真正的创作。
初初见面讲到这部电视剧,曾导对我说,她想拍成一部《珍珠港》那样的戏。她的普通话毕竟不像她的粤语那样用词精准,我好久没有想明白,《珍珠港》与《来不及》的共通之处在哪里。今天看着新剧照,突然就懂了。
一阕时代的悲歌,一段乱世的离合。身不由己的命运和爱情,任何人都并没有错。在战乱和离殇的大背景之下,儿女情长是那样微不足道,即使是英雄天下又如何?
没什么比这个更震憾人心。
许多人看这部小说的时候,一直责备慕容沣,觉得他薄幸。其实写这部小说的时候,他已经注定不会是情深似海的男主角了。他所背负的责任,他自幼受到的教育,他身处的环境,注定他是要而且必须要把家国大事放在儿女情长前面的。
而静琬,她自己在时代的波澜里跌跌撞撞,最后终于傲然地放手。
最初这个故事的结尾,是《长恨歌》。
被烧毁的照片,灰烬里依稀的字迹: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捆。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还是小家子气,太过于儿女情长,太拘泥在悲情。
隔了数载,推倒重来,变成了《碧甃沉》。(《来不及说我爱你》2008年再版时,更换为原名。)
意犹未尽,是真的意犹未尽。
我想看电视剧,我想看曾导如何用她自己的手法,讲这样一个故事。
2010.1.2




明媚 第47章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
凡是当作者的,大抵都会为取名而烦恼。有时候拿着朋友的名字来客串,有时候看到好听的名字,会记下来给女主用。这世上真有一个杜晓苏,是某航空公司的空姐。当时我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中发呆,她推着餐车送零食,看到她胸牌上的名字,“杜晓苏”三个字抑扬顿挫,写在一起亦非常的好看,于是就把这名字借来,写到了《海上繁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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