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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娇百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若磐
“啊……”顾婵毫无防备,惊呼出来,“小心宝宝呀!”
吓得她差一点将宝宝甩出去,真是!
“女人怎么这么麻烦?”韩拓调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刚才是谁委委屈屈地蹭过来,我抱着孩子不抱她,没手抱她,她还别扭不高兴,这会儿满足了她的愿望,怎么还是不行?”
原来他都知道,是故意装模作样逗弄自己。
“谁呀,我不知道!”顾婵可不愿意承认,当娘的人和自个儿闺女争宠吃醋,真是太丢人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便抓住韩拓话里的把柄,反击道:“王爷现在已经嫌我烦了么?许姐姐说过,女人又要生孩子又要操持家务,稍不注意就会变成黄脸婆,到时候丈夫一准儿嫌弃。果然都被她说中了,哼!”
对付这种明显是撒娇的泛酸,最好的办法绝对不是与她辩论,言语太无力,若要证明他的热情,唯有一种方式……
韩拓猛地低下头,迅速而又准确地擒住顾婵的小嘴,把她吻得昏天暗地。
等到一吻结束,顾婵双颊晕红,星眼如波,除了起伏着胸.口急促喘.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可怜的宝宝,已经从娘亲怀里再次转手至爹爹手上,因为爹爹和娘喘气的声音都太大了,小家伙颇为嫌弃的张了张眼睛,咿咿呀呀地流着口水表示抗议。
然而爹娘眼中只有彼此,发现被忽视,宝宝瞬间撤开嗓子哭了起来。
“你把她弄哭了。”顾婵把宝宝抢回自己怀里拍哄着。
还是娘亲好,又香又软,很舒服,不像爹爹,硬邦邦的,好讨厌,不喜欢!
小家伙歪着头蹭了蹭熟悉的柔软,得到了足够的关注,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韩拓体贴的拎起宝宝胸.前的小围嘴,给女儿擦了擦嘴角,小姑娘么,还是要清爽干净才好。
“以后别吃女儿的醋了……”他一壁擦一壁说。
顾婵立刻反驳道:“谁吃醋了……”
韩拓见她不愿承认,也不再强调,只把人又搂回怀里,啄着她面颊,轻声道:“不是你见不得她哭,我才抱着她的么,要不从明个儿开始,还是按照罗婶子教得办法,好好扳一板她这个坏习惯。”
“可是,她哭的时候那么可怜……”顾婵是最最心软的娘亲,思考片刻还是拒绝道,“还是就抱着吧,反正咱们人多,每个人轮番抱一阵,也就过了一天,孩子那么小,为什么非得跟她拧着来呀。”
“你呀,一忽儿心软娇纵孩子,一忽儿又闹别扭跟孩子吃醋,你到底想干嘛?”韩拓笑问道。
“都说没吃醋了……”顾婵嘴上不认,心里却明白,到底不好意思,红着脸去捶韩拓胸膛,不料被他捉个正着,拽着手腕往前一带,整个人就扑在他心.口上。
马车里太热闹,原本睡得正香的寅儿也被吵醒,睁开眼,便看到娘亲在爹爹怀里,妹妹在娘亲怀里,好一幅喜气洋洋全家福。
嗳,慢着,怎么才一家三口呢?
自己又去了哪里?
为什么只抱妹妹,不抱他?
再省事儿也还是个小娃娃,一样敏感爱撒娇,发现自己被忽视,被排除在外,立刻不依起来,扯开嗓子呜呜哇哇地嚎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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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照顾坐月子的顾婵与新生的婴儿,韩拓这一整个月都留在家中。
如今,满月已过,他又在家中停留数日,便启程前往军营。
韩拓这次离开的时间比往常都要长,足足过了两个月才回来,与他同来的还有两位神秘的客人。
时间已是四月下旬,春光明媚,天气温暖,正是一年中最好的一段日子。中午歇过晌,顾婵便带着寅儿和宝宝在天井里晒太阳。
天井中央有一套石桌凳,顾婵坐在凳上,手里拿一个颜色鲜艳的拨浪鼓,摇得响亮,逗引着两个孩子的注意力。
三个月大的孩子,已经会发出简单的音节,比如:哦、噢、啊之类。
虽然大人根本听不懂他们要表达什么,但这不紧要,重要的是让他们高兴,好发出更多的音来,罗婶子的独家秘笈里写了,这是孩子在与大人交流,要多鼓励,对将来学说话有益处。
活了两辈子,只做这么一次母亲,顾婵把两世的认真劲儿都放在这里,孩子们咿咿呀呀,她也跟着咿咿呀呀,交流得不亦乐乎。
寅儿已经会伸手够东西,此时见拨浪鼓有趣,小手一伸,便握住了鼓头,顾婵顺势一松手,寅儿便抓了过去,然而他力气小,拿是拿不动的,只半拖半握着放在胸前,张嘴吮着鼓面。
两个孩子都长大了不少,只是,宝宝还是比寅儿小许多,也不够活泼。
就像这时,她明明对那拨浪鼓也兴味十足,却只是懒洋洋地歪着小脑袋、瞪大眼睛看着,直到发现娘亲把拨浪鼓给了哥哥,便委屈地耷拉了嘴角,呜呜地哭了起来。
“宝宝也想要?”顾婵从奶娘手里接过另一个拨浪鼓来,在宝宝面前摇晃着,“娘这里还有一个喔,宝宝想要就自己伸手来拿,来呀……”
宝宝一向是懒的,她是女娃娃,是妹妹,又比寅儿看着娇弱许多,向来都是大家关注的重点。她咿咿呀呀几声,奶娘们能换着花样把所有的玩具都捧到她跟前,这更助长了她的懒惰,明明已经到了小孩子该自动自发会伸手够东西的时候,她却永远不肯动。
此时仍旧是这般,不管顾婵怎么说怎么逗,宝宝只是张着小嘴哭天抹泪,就是不肯动一下。
“哎,好啦,快给她吧。”坐在顾婵对面的林大嫂看不下去,开了腔,“有你这样当娘的吗?非得让孩子哭……”
“我没有。”顾婵把宝宝从木头车上抱出来,一壁哄一壁说,“我这不是想让她自己动一动么,跟寅儿比起来她实在太懒了,想让她活泼一些。”
“那是寅儿聪明,长得快,小孩子本来就都不一样,性子不同,长得快慢也不同,不是说哥哥会什么,妹妹就同时也要会的。”许氏也在,一边缝着给自家孩子的小袄,一边像顾婵传授育儿经,“像我家那两个,大的一岁多了才会说话走路,小的八个月就全会了。”
顾婵用心听着过来人的经验,同时又有些惦念起韩拓来。
他这次去前,并没说会与以往不同,走了半个月后突然叫人送了一封信,说是情况有变,他也许要多留些时日。
之后,书信也很少,似乎很忙碌,又或者是不方便。
毕竟是做母亲的人了,顾婵年纪虽然不大,却还是比往常稳重许多,而且,生活的重心也改变了,从以往全身心都投放在韩拓身上,变成多了两个孩子要她照看,因而,比较能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安心等待丈夫消息的同时,也能尽心尽力的照顾孩子们。
有句话叫做:一说曹操,曹操便到。
今日就是这般巧。
顾婵才刚起了念头,就听见垂花门外侍卫一声喊:“老爷回来啦。”
她抱着宝宝起身去迎,果然见到韩拓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人,从服饰身量上看得出是一男一女,然而,两人都戴着帷帽,看不到脸,便认不出究竟是何人。
林大嫂与许氏皆知道韦家小夫妻两个分离日久,肯定有许多话说,且又有客人到访,与韩拓打过招呼,便知趣地告辞离去。
待得院内只剩下自家人,随韩拓前来的女子率先摘下帷帽……
“阿琴……”顾婵又惊又喜,“你怎么会来的?”
来者正是做了瓦剌汗王妃的章静琴。
不用说,她身边的男子自然是孟布彦,瓦剌的现任汗王。
“来看看你们呗,听说你生了娃娃,还有个姑娘家,来看看能不能给我儿子定个亲。”
章静琴语调轻松愉快,半开玩笑半认真,听起来更像是当年在幽州时,尚不知愁的少女腔调。
“呀,这就是你闺女么?让我抱抱。”她从顾婵手上接过宝宝,同是做母亲的人,抱孩子的手势当然极熟练,“你看她长得多可爱,我也想生个女儿……”
章静琴把宝宝往孟布彦眼前晃了晃,已除去帷帽的男人挑了挑眉,应声道:“这事情得咱们两个合作才行。”
“光天化日的,你胡说什么?”章静琴挑衅不成反被打趣,晕红着脸斥道。
“我没胡说,”孟布彦一本正经地,“我在和表哥谈事情,”他伸手指指韩拓,又指指自己,“我们两个得合作才能成事。”
在场众人没有听不懂他们两个打情骂俏的,虽不戳破,却也忍不住笑出来。
章静琴节节败退,白了孟布彦一眼,跺着脚一转身,不再理他。
寅儿吮拨浪鼓吮得正欢快,天井里忽然热闹起来,又有阵阵笑声,他的注意力便被引开,梗着头看向大家,拨浪鼓也从手里滑落出去。
可是……好像他又被大家忽视了……
小男娃很快发现了这个事实,刚才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哭出声,便被一个陌生的叔叔钳住了小手。
“这就是寅儿么,真是和表哥长得一模一样。”孟布彦晃着寅儿的手,逗弄道,“来,我是表叔,叫表叔……”
“你别闹,”章静琴一手托着宝宝,一手戳着孟布彦肩头,“他才三个月大,哪里会说话,又不是没养过孩子的人……”
“说不定他跟我特别有缘呢。”孟布彦故意道,“是吧,寅儿。”
寅儿:“噗噗噗……”
有人注意到自己,寅儿兴奋地吐了吐了几下泡泡,唾沫星子全喷在孟布彦脸上。
顾婵这会儿已没工夫注意他们,正依偎在韩拓怀里磨蹭。
自从上次被丫鬟与奶娘们无意中听了壁角儿,她倒是比从前放得开了,反正最丢人现眼的也被人知道过,那么偶尔在院子里被韩拓搂一下抱一下也就不再是多么大不了的事。
不过,这次她十分敏锐地意识到,章静琴与孟布彦的到来,未必只是为了看看他们。
入夜后,顾婵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韩拓洗漱完,爬到床上,破天荒未曾求.欢,而是静静地将她抱住,“璨璨,我想……稍后,送你和孩子去孟布彦那里住一段时间。”
“王爷,”顾婵抬头看他,因为预料到了,所以并不吃惊,“你是准备行动了吗?”
“嗯,”韩拓答道,“所以,一定要将你们送到最安全的地方,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待事成之后,我立刻接你们回来。万一……”
顾婵伸手捂住他嘴,无比坚定道:“不会有万一,王爷一定心想事成,我听你的安排,我会好好照顾孩子,等你来接我们。”
如果是从前,她一定不肯离开他,不管在难再苦,都要跟他在一起。
可,如今,她不光是他的妻子,还是一个母亲,她没有资格再任性,做的一切事情都要以孩子们为先。
不留在军中,去孟布彦那里,对孩子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可以有安静无忧的生活环境。
听顾婵如此说,韩拓放下心来,原以为要花些时间才能说服她,没想到竟然如此顺利。
预备了一肚子说辞,此时派不上用场,只有将人揽得更紧些,恨不得揉进身体里。
他又何尝舍得送他们离开……
顾婵柔顺地依偎着他,有一句话在心里纠结掂量许久,终于还是问了出来,“王爷,若你事成,会如何处置太后与皇上?”
成王败寇,斩草除根。
这八个字几乎同时在两人心中掠过。
“璨璨希望我怎么做?”韩拓问道,声音有些冷,听不出喜怒。
顾婵轻轻摇头道:“我没有,王爷想如何便如何,我是王爷的妻子,一切都听你的。”
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些话。
从前,顾婵一直觉得到这时,她一定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可事到临头,她却发现,自己虽然仍旧不忍心见到宁太后与韩启惨死,但比起他们的安危,对于她和孩子来说,还是韩拓活着才更重要。
这也是他们唯一真正需要的结局。
顾婵并不知道韩启篡位的事情,她只听韩拓讲过他之所以诈死,是因为韩启忌惮他,要夺走幽州卫的兵权。
那时,韩拓根本没有谋反之心,韩启都未必肯放过他,何况是如今?
那么,反过来,又凭什么要求韩拓放过韩启呢……
耳边传来韩拓的叹息声,接着顾婵的下巴被他攥住抬起,“璨璨,我只能答应你,不到迫不得己,尽量不杀他们。”
眼泪迅速弥漫了双眼,他竟然如此主动地为她让步,顾婵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愧疚,整个头扎在韩拓怀里,双手紧紧勒住他窄腰,哽咽道:“我不管别人,王爷,我只要你好好的……”
“我知道。”
韩拓只回应了三个字。
之后,便是木床吱呀声,响彻整夜未曾停歇。
翌日,便由丫鬟们打理行装,准备上路。
奶娘自是不能跟去的,只能到王帐所在的地方后重新找过,幸而路途并不太远,只需两日便可到达,事先将奶/水挤在器皿里备好,总算可以满足寅儿与宝宝的需要。
韩拓亲自把妻儿送到目的地,又停留数日,才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去。
他走的那日,顾婵骑着马,送过一个又一个山丘,最后被他板着脸喝令不许再跟才止步。
一别又是数月。
当顾婵新帝皇后的身份回到京师时,已是隆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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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京那日正赶上初降瑞雪,皇城一片银装素裹,美如仙境,分毫看不出不久前才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宫变。
韩拓亲自出城门迎接妻儿归家。
碧苓碧落一人一个抱着小主子上了皇帝的车驾,之后又下来。
顾婵却是被韩拓抱上车的。
车帘放下,便为一家四口营造出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小天地。
当初分离时,两个孩子不过才三个月大,如今却已十个半月大。
寅儿健壮些,已能撑着床边或凳子站立,不时也能迈出几步来。
在瓦剌的时候,孟布彦奉行了男儿要长在马背上的原则,从他学会了坐,便没少带出去骑马。当然,这么小的娃娃,自己骑马是不可能的,只是放在孟布彦的马鞍子上,让寅儿体验策马狂奔的感觉。
初时顾婵有些担心,但听章静琴说他们自己的孩子也是这般,再看看那小家伙虎头虎脑的模样,便放下心来,放手让孟布彦去教去带,说到底男孩子还是应该有男性长辈来引导,韩拓因故暂时缺席,这个英勇的表叔便是最好的人选。
而且,据她观察,寅儿每次并不哭闹,回帐时反而显而易见地兴奋非常,若不是人儿太小,还不会说话,怕是要滔滔不绝向母亲讲述自己的经历。
及至后来,寅儿学会说的第一个字,既不是娘,也不是爹,而是马……
这会儿寅儿见了韩拓也不害怕胆怯——爹爹的样子他自然是不记得,不认得了,他只瞪着与韩拓如出一撤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眼前陌生的男人。
韩拓么,他离开孩子们实在太久了,而且一直过得是刀头舔血的打仗的日子,一时间竟然也板不过来自己,恢复到温情脉脉地角色里。
况且,儿子看着他陌生,他看着儿子也陌生……
明明离开时还是一团软肉,这会儿都能站了,还分明是个小一号的自己……
心中那种激动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于是,新皇韩拓在这件事上,反应并没有比才十个月大的未来太子高明多少,不,应该说是完全一样,只瞪着对方打量,半晌没有动静。
顾婵看不得这对父子的呆相,在一旁对寅儿道:“叫爹爹,爹爹。”
一壁教一壁手指韩拓示意。
孩子们七八个月的时候,已经能说一些简单的词汇,像娘、爹、抱、吃之类的,后来还能说些短句,虽然大多听不懂,但在大人有心的教导下,是能够模仿发音的。
她其实并不知道孩子到底明不明白“爹爹”的含义,只是想让寅儿学上一句,打破沉默而已。
寅儿今日出奇地警惕,不管顾婵怎么哄怎么教,就是不肯叫上一声。
正尴尬地僵持着,顾婵怀里的宝宝却娇娇地叫了一声“爹爹”。
这一声可把韩拓的心给叫得化开了。
他叉着手想把宝宝抱过来。
可是……
人家宝宝并非认出了他这个爹,她纯粹是女娃娃口齿比男娃娃伶俐,并日就好咿咿呀呀地不停自言自语,今日赶上娘亲教学,顺口便学舌起来。
“爹爹……爹爹……爹爹……”
宝宝学得不亦乐乎,一边说一边吐了个泡泡,咧着小嘴笑个不停。
韩拓哪里知道其中秘辛,只当还是女儿贴心,果然小棉袄一说是有根据的,再加上宝宝一声又一声地叫他,更令他心急想把女儿抱过来稀罕稀罕。
宝宝的胆子可比寅儿小得多,而且她娇气不好带,适应能力也比寅儿差,这一趟路途遥远早就多有不适,基本上全部时间都赖在娘怀里不肯离开,这会儿忽然发现有个陌生的叔叔试图把她从娘怀中抢走时,立刻毫不留情面地嚎哭起来。
“宝宝不怕,不怕,这是爹爹……”顾婵一壁拍哄一壁教着,同时还不忘给韩拓投去个责怪的眼神。
那意思是:你看你啊,怎么才上车就把孩子弄哭了。
韩拓很无奈,他怎么知道两个豆芽儿似的小娃娃,比几十万士兵还难搞……
都说小别胜新婚,小夫妻两个眼神交流起来,便黏住分不开,韩拓旷得久了,光是看着娇妻流光水嫩的脸蛋,身上都起了反应……
冷不防,大腿上被一只小爪子狠狠拍了一掌……
低头一看,竟是寅儿,小家伙别的不懂,却看懂了妹妹是叫这个陌生人弄哭的,一鼓作气倒腾着小短腿便扑过来给妹妹出气。
“坏!”他斩钉截铁一声吼。
然后,就像小鸡仔一样的,被韩拓拎着后脖领子放到大腿上。
“好啊你,居然连你爹都敢打。”
韩拓说着,高高举起手臂,作势便往寅儿屁股上招呼……
“王爷……”顾婵吓得脸都白了,连称呼都不记得改,那么小的孩子哪里经得起打。
韩拓可不是没轻重的人,他手举得高,看似用了大力气,其实根本没有,落在寅儿屁.股上时“啪”的一声响得狠,实情一点不疼。
挥了两下,顾婵便看出其中关窍,而身在其中的寅儿,更是发现了极好玩的一桩事,撅高小屁.股讨打不算,嘴里还不断模仿着“啪啪啪”的声响。
寅儿笑得咯咯声,宝宝很快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她扭着小脑袋瓜,怯怯地看着哥哥“挨打”还笑得那么欢,起先只是撇撇嘴便转回了头。
可是,寅儿笑声不停,宝宝又扭了一次、两次……到了第三次,她终于确定下来那应该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唔,她也要……
宝宝拧着小身子,想从顾婵怀里挣脱出来,小嘴里还念念有词:“啪啪啪……啪啪啪……”
“宝宝乖,宝宝不去啊,女孩子不玩这个。”顾婵哄道,真是的,好玩么,那么粗鲁……
宝宝见娘不肯放自己,而哥哥又玩得好开心,简直委屈极了,小嘴一扁又要哭……
韩拓立刻将人接了过来。
这回他换了个玩法,把宝宝托在手上,忽地举高过头顶,又忽地放低到腰间。
开始几次,宝宝皱着小脸有点紧张,后来发现陌生叔叔的手又大又暖,牢牢地将她握住,一点危险都没有,立刻眉开眼笑,吐着泡泡蹬着手脚,表示要更多。
等到马车进了皇宫,两个孩子对韩拓不但不再认生,甚至还缠着他不肯放起来。韩拓只能一手抱着一个娃,没办法,他放下谁,谁都要扁嘴,只好一起扛,还好他惯于行兵打仗,力气大,不怕累。
有两个孩子在中间掺和,顾婵和韩拓一路也没说上几句话,等到两人终于独处时,已是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顾婵一早落了妆,也梳洗妥当。韩拓却因被两个孩子缠着,直到刚才由奶娘抱了他们去睡,才能得空去净房沐浴。
他从净房出来时,便见到顾婵抱膝坐在床边,转着头打量四周。
大殷朝历代皇后都是住在凤仪宫中,顾婵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韩拓知道,她这般打量,并非因为新鲜……
不愿她胡思乱想,他快步上前,将人压在怀里。
夫妻久别,再多温情说话,也比不过一个炙热如火的拥抱,还有,缠绵……
顾婵极柔顺地迎合着韩拓,因为太久未曾行事,她极是敏.感,在他怀中轻轻发颤。
正是紧要关头,韩拓突然停下,在她耳边道:“璨璨,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三更半夜的,要去哪里?
而且以他们如今的身份,去哪里不得好生梳妆打扮?
顾婵被他撩拨得不上不下,正待纾解,当然不愿意去浪费那些时间。
至于韩拓,顾婵动了动腿,他明明也在兴头上,那处抵着她腿.心耀武扬威……
“不去……”顾婵娇声道,“我累,不想再穿衣打扮。”
“那我们就不穿。”韩拓低头亲了亲她耳根。
不穿……
顾婵完全吓呆了。
新任帝后,不穿衣裳,在宫中乱走……
她怔楞的时候,韩拓已扯了件狐裘大氅披在身上,再将顾婵打横抱起裹在氅衣里。
便是这般也不成体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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