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望眼欲穿03
“筱瑜,能借一下你的课堂笔记吗,我们班这次没考好的,下周还要再考一次,拖后腿的要周六日补习。”张珍是特长班的学生,因画的一手好漫画而被学校特招的,成绩却是一塌糊涂。一中的每个年级分成6个班,一个重点班四个普通班,最后就是这个特长班,在这个班对学习要求不严,导师对孩子们的个人特长的发挥却很重视,初中的特长班不过还是一种雏形,并不算学校的升学率,她们唯一的选择就是三年后考取自己母校的高中特长班。一到考试,张珍的脑袋就成了浆糊,全靠筱瑜提供的课堂笔记度日,筱瑜的笔记与其说是课堂笔记,不如说是半部随堂笔记加半部读书笔记,本子上一部分用黑色字体记录的是老师讲课重点,而用红色、蓝色字体标注的就是课后吸收理解后的感悟,对于老师专业化术语半懂不懂的张珍来说,这份笔记尤为珍贵,连午休也不休了,提着本子去了教室悬梁刺股。
当随堂笔记在张珍的推广下走红校园时,理市城西最大的迪厅,一男子穿过昏暗的小巷进入迪厅的后门,这个人便是逃脱了追捕的蛤蟆镜。“意哥,最近条子跟的紧,我们好多场子都被挑了,还有就是红龙帮已经知道了我们截玉的事,境外的几单大生意都被他们给搅黄了。”一男子见蛤蟆镜进来连忙汇报这一周多帮内的事务。“这些先别管了,等我们拿到玉,他红龙帮的人还不乖乖变成我巨狼帮的手下?现在最重要的是躲过条子的追踪,还有,去查一查理市所有的学校,找一个女孩,她是最后一个和陈昆呆在一起的,陈昆死前说不定会透露点什么。”男子正要询问女孩的特征,外面大厅传来叱喝:“警察临检!”
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48、秋游
红榜贴出的不仅是年级排名,还有交换生的名单,重点班最尾的五名同学被打散了分配到四个普通班,而每班第一名提着书包进了重点班,其实被算下去的五名成绩并未比新进来的几个差,只是学校的校规如此,沮丧的从此一蹶不振,有志的企盼努力一把下学期卷土重来,只能说这是一种变态的竞争,为的是给重点班的同学敲个警钟,你坐在这可不是稳如泰山,大把的人想挤掉你,如果不努力就把位置让出来给更需要的人,同时激励普通班的同学,史上就有三进三出的,如同鲢鱼效应。这几个人的喜怒哀乐并没有影响班上的日常工作,秋游计划提上了班会议程,地点提供了三个,在激烈的投票选举后定在了鱼矶岛,老班依旧捻着他的眼镜笑得一个狐狸样:嗯,鱼矶岛不错,你们很有眼光,在那可享受到最原始的野外生活,所以这次的秋游不是你们带着水果面包游,而是野炊,当然啦,工具我赞助!
城乡两帮自动自发的组织成小组,以董胖子为组长的这组人数最多,成员都是前二十名以内的“移民”,自从被郭老师教导一番后,“城里人”“乡下人”的称呼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较为隐蔽的“土著”“移民”等字眼,可见身份的观念并没有真正从内心中消除,而新来的五人因人生地不熟,只得与没有配成组的另外两人组成了“城乡结合社”。分组完毕后,各组组长带着小队采买物品,油盐酱醋什么的总是要的,刀具砧板由筱瑜提供,对外说是从杨新丽外公家借的,实际上就是从侯府的厨房里提出来的。
果然到出发的早上,老班不知道从哪倒腾了5套锅具,临时分配给了五组小队。到了鱼矶岛,几个人便分散开来,男孩子分成两队,一队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架起了灶,然后去捡柴,另一队去摘野菜、买鱼,女孩子去清洗器具、洗菜、淘米,等锅里的土豆炖肉熟的时候,鱼也买回来了,摘来的野菜有马兰、马齿苋,这些都是野地里常见的野菜,用烧开的水烫过捞起,一个用蒜蓉清炒,一个放事先配好的酸辣汁凉拌,几条不大的鱼被切成段添上辣椒和青梅做成了一道酸辣鱼,再炒个洱丝,加上自带的腌螺蛳、油泡见手青,不大一会儿香喷喷的一席菜便做好了。
老班的福利最是大大的,捻着他的饭盒一个个据点的去“收税”,两个“土著组”最惨不忍睹,基本上做的是三色饭:上面夹生、中间稀烂、底下就是个黑锅炭,菜就更不敢下口了,外焦里不嫩,整得跟受了核辐射污染似的乌漆麻麻黑。倒是那组“城乡合作社”由于分工明确,虽不见得有多美味,但到底还是熟了。到了筱瑜这组,老班舔着比城墙还厚的脸皮赖着就不走了,想着我怎么就不先来这组吃饱了再溜达呢?瞧这被折腾得够呛的味蕾,得多吃点补回来!
吃饱喝足后余下的时光便是自由活动,筱瑜背来了画夹,开学以来自己还没有绣过一幅作品,正好趁这个机会采风。明媚的阳光下,远处金黄的叶影夹在苍绿中,洱海如同一块蓝色的宝石镶嵌在点仓山群山之间,浩淼的波涛在云层下涌动,岸边的芦苇在习风中摇曳,露出渔民们作业的身影,飞絮随着风飘荡在波光鳞鳞湖面,构成了醉人的剪影静宜无声,偶有振翅在寥廓天际的候鸟俯冲而下嬉戏在波光粼粼中,发出欢快的嘶鸣,勾勒成一幅意境高远的中国画。
小伙伴们都沉醉在这优美的画卷中,只见不远处的芦苇丛旁传来了惊呼:“天啊!那里死人了!”
“哪呢?哪呢?”董胖子第一个反应过来,以超音速的速度遁声而去。一群人围了过去,纵横的苇杆横七竖八的缭绕在水面上,露出一颗黑色的头颅,隐隐可以看出是一颗女人的头,如带的长发顺着水流一波一波的飘着,头颅被横亘的苇枝羁绊着上下起伏,胆小的女孩已经开始惊叫了,吓得抱作一团,男孩子伸长着脖子要看个究竟。董胖子胆子最大,竟然趟下水要过到芦苇丛去,长芦苇的地方是一个突起的小岛,离岸边很近,不过及腰的水位便到了,他先顿了顿,鼓起勇气扒开了驳杂的草丛,提起了头颅,岸上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铛铛铛铛!”董胖子挑起人头回转身来冲着人群大喊,吓得女生眼角挂着惊恐的泪珠飞跑离开,没被吓跑的捧着快跳出嗓子眼的心脏定睛一看:这哪是人头啊,分明是个披着假发的南瓜!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只有筱瑜笑不出来,如果没看错的话,如此新鲜的南瓜定是这两天放在这的,而凑巧昨天下午买菜的时候赵晓金那一组就有买南瓜,今天野炊竟然没下锅,而头发的来源更是将嫌疑人指向了赵晓金。
“赵晓金,你能解释一下这个恶作剧和你的关系吗?”筱瑜冷冷的盯着赵晓金还没消失的笑脸,做人要有底线,对于赵晓金的挑衅她一直没在意,在她看来那不过是小孩子的玩闹,但玩闹超过了道德底线就不能等同视之,人命是不能拿来当玩笑的,试问如果董胖子没有去看究竟,而是大家不分青红皂白的报了警,那将是什么样的局面?因一场孩子的玩闹而浪费国家资源。
“你盯着我干嘛?这关我什么事,你干嘛问我?”赵晓金挂在嘴角的笑容僵掉了,虽然没整到筱瑜,看这么多人吓得脸色时常也值回票价啊!正乐着呢,你怎么就这么快把事情联系到我身上来了?真没劲!
用别人的丢丑失控来取乐子,被抓了正行还死不悔改,这种时刻想看别人笑话,企盼别人比自己差的心理是极其严重的病,是病就得治!每一个长歪了的孩子都离不开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她们往往只在乎孩子的考试分数,缺失了对人格健康的关注,智力和分数不能保证孩子在人生的道路上不走歪路,贯彻正确的三观很重要,看来有必要和老板娘聊聊育儿经了:“我觉得是时候去你妈的理发店走走了,问问她是否知道自己费尽口舌收来的头发被披在了南瓜上?”
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49、现实版的狼来了
赵晓金一听要找自己妈便慌了:“我不过是跟你开了个玩笑,开个玩笑也不行吗?”
“当然不行!”某同学甲耸了耸鼻梁上的酒瓶底愤恨的说,开玩笑?有拿人命开玩笑的吗?吓死了活人谁负责?
“对啊!你一句开玩笑就算了,刚才我可是被吓得半死呢。你每次都故意针对筱瑜,人家都不跟你计较了,你还想怎么样?心眼还没针鼻大,还是班干部呢!”同学乙拍着还未恢复正常心跳的胸口,对这个悔改态度恶劣的文娱委很不原谅。“就是!”同学丙、同学丁都跳了出来,众人群起而讨伐,赵晓金急得大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谁叫她跟我打了赌后跟没事人一样的,我不过气不过她老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想让她那副表情破功而已!”
“赵晓金同学,你有这种想法是错误的。”老班一听说这里发现了死人便匆匆的赶了过来,一打听原来是赵晓金的恶作剧满心不喜,打赌的事全校师生都知道,如果能起到正面的激励作用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这小姑娘输不起,反过来恶整赢的一方就很不可爱了。还有董海旁,怎么能随意去乱碰?万一真是尸体岂不是破坏了命案现场?班干部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将两人拉到旁边无人处好好的批评教育一番,岸边又恢复的宁静。
“看,那又有一颗人头在浮动呢!”同学戊眼尖的发现不远处的芦苇丛又一颗黑头晃动。
“不会吧?这赵晓金还有没完,恶作剧整一次就好了,还来两次,真是有够恶心的!”同学乙愤恨的看着被老班批评中的某女,甩甩辫子离开,有这样的人做同学真是人生一大耻辱啊,眼不见为净!
不对!芦苇丛里不只有头在浮动,还有一只貌似是手的物体也在扒拉,这是一个溺水呼救的人!筱瑜丢开手中的画具,扑入水中朝那人游了过去,岸上的人都傻眼了,被耍一次就够了,哪有接着上当的?!见筱瑜胳膊下夹着一个黑色的脑袋凫了回来,难道真是人?这下好的不灵坏的灵了,这边刚整了出假尸体事件,那边就真出了事,要不是筱瑜见不对劲游过去,估计那人就成真尸体了,这真是现实版的狼来了啊!众人看赵晓金的眼神越发不善了。几个男孩子赶忙下水去接应,等人拉上岸来一看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光着膀子只穿了条短裤,应该是在芦苇丛里掏鸟蛋不小心掉下水里,洱海的冬天气温相对怡人,每到秋天便有许多候鸟从西伯利亚寒冷的地方飞来过冬,直到次年春天再飞回去,这些候鸟有时候就在这一带芦苇丛中安家产蛋,常有淘气的男孩凫水到湖四周的小岛上掏鸟蛋。孩子被提到岸上后,面部已青紫,本在做思想工作的老班已跑过来,将孩子从七手八脚中解救出来,将其腹部搁在屈膝的腿上,掰开孩子的牙关清除口腔和鼻中的杂物,然后用力拍背将孩子肺部和腹中的水排出,待水空净后将孩子平躺着做人工呼吸,孩子的心跳已缓慢复苏,脸色渐渐红润,但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让人焦心不已……
落霞的红光映在了朗州县医院手术室外走道的阳台上,小男孩的抢救手术却仍然在进行中,筱瑜披着老班的外套焦急的坐走廊的长椅上,被打湿的长发已被风干,大部分同学已被校车接回学校,这件事与赵晓金没有直接的联系,她自然不用留下来,只有老班和班长董海旁陪着。派出所的民警带着一对中年夫妇从电梯里出来,带头的是接到报案的队长小陈,与老班简单的寒暄了一下:“这是孩子的父母,我在接到你们的报案后便挨个通知了各村委,这是环岛村的陈家夫妇,他们的孩子不管从年龄上还是体貌特征都能对上!”
双眼红肿的孩子母亲激动的拉着老班的手:“王老师,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了?他到底有没有事?”
孩子的父亲相对理智多了,握着老班的手连忙道谢,寒暄中才知道这一家子的情况,母亲叫杨铁兰鱼矶岛人,她的丈夫陈思安是插队留下的知青,夫妻两供生育了两个孩子,大孩子不足五岁便是在湖中溺水而亡的,所以夫妻两对余下的这个孩子看管得很严,平时是禁止孩子下水的,最近一段时间杨妈身体不好,懂事的孩子想着到芦苇丛里掏些鸟蛋给母亲补身子,哪知道一会儿功夫就溺水了。听了这一家子的故事,老班也感慨万分:“吉人自有天相,这孩子这么孝顺应该不会有事的。幸好我学过溺水急救,孩子上岸后的处理还算及时妥当,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就等医生出来怎么说吧!”
不大一会儿手术室的指示灯暗了,全副武装的白大褂出来了,一解开口罩便被家属围攻,医生酷酷的正了正自己的眼镜道:“这孩子溺水时间太长了,幸亏得到了及时处理并没有延误最佳时机,估计24小时内能苏醒,由于喉部受冷水刺激过长,建议短时间内不要给他吃过于刺激的食物,吃点清淡的流质食物吧!”医生一席话像给重刑犯判了缓刑,孩子的母亲顿时轻松了,跟着而后退出的手术车去了病房,这边孩子的父亲挨个的给筱瑜三人致敬道谢。
看着抚着儿子泛白的小脸一路前行的母亲,此刻她是世上最美的女人,那呢喃的低语响彻在孩子的耳畔,如同叮咚的清泉温暖着他,他此前必是怕的吧,洱海碧蓝色的波涛在淹没他的那瞬间他一定恐惧万分,如今在母亲的爱抚和低喃中一定能平复内心的恐惧,筱瑜心中一片感叹,记忆中也曾有过这样温暖的一幕,只是如今已离自己那么的遥远,上苍是厚爱他的,希望他能早日康复。
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50、校运会前
当晚筱瑜三人是在杨铁兰的娘家住宿的,陈思安是留乡知青在当地没有什么亲属,因此对丈母娘家格外亲近,一到放假都会回鱼矶岛帮丈母娘家干活,杨铁兰的寡母也十分稀罕这个女婿,对外孙陈晨疼爱有加,下午听说了孩子落水的事都急得不行,见陈思安带着筱瑜三人回来,心便大安,一边吩咐着儿子烧香谢神,一边吩咐着媳妇下厨烧菜,自己则在堂屋煮茶敬客,一干人其乐融融的聊了起来。要说缘分还真是不一般,陈思安正是来自筱奶奶的家乡陵市,她曾不止一次的叙述过记忆中陵市的一草一木,这也没什么可值得隐瞒的,筱瑜很自然的与陈思安聊了出来,陈思安听罢心底却已是汹涌澎湃,筱姓在百家姓中都找不到,世上姓筱的可谓凤毛麟角,曾经有户筱姓的刺绣大家便在陵市昙花一现,筱大家生前只得一女后嫁入当地豪绅冯家,陈思安之所以会知道这事,还是因为冯筱氏的女儿与族伯父有婚约,传闻这个族伯父在抗战胜利后便卸职专心寻找自己的未婚妻,直到离开大陆移居海外时都未曾娶妻,这位族伯父在族人心中可谓是铮铮铁骨的汉子,曾官居国党大校,在抗倭时期立下过汗马功劳,父亲曾不止一次的感叹这样一位英雄最终却是因为一个女人而舍弃了自己的前程,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位筱姑娘的奶奶便是当年在陵市城破时失踪的冯家四小姐。陈思安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想联系筱奶奶,如果这位族伯父现今还活着的话,也许应该圆他这个梦,于是陈思安将自己猜想告诉了筱瑜,筱瑜本想介绍陈思安给筱奶奶以解她的思乡之情,没想到竟牵出一段往事,破镜是否要重圆还需要征求主人的同意,筱瑜决定挑选恰当的时机与筱奶奶沟通。
房子背靠着洱海临水而建,推开窗来,站在窗前几乎能看到苍山洱海的全景。苍穹下,远处的点苍山已淹没在幽暗的夜色中,无边的洱海鼓动着它那激荡的碧波,冲刷着岸边的石板,发出轰隆的响声,连白日里欢腾的候鸟们似乎也经不住这怒吼的波涛,早早的躲进了自己临时搭建的草窝,只余下眨着眼睛的繁星伴唱。吹拂的晚风带着湖水的味道,也吹散了筱瑜千般思绪,她静下心来开始整理白天的写生画,刺绣是很伤眼睛的,在奠定了自己在这一行业的绝对地位后,她减少了作品的产量,每年只固定出一副精品,从画夹里挑选了几幅构图精美的打算做一个系列。
第二天陈晨小朋友苏醒的时候,筱瑜已经回到了校园。第一节课便是老班的数学课,被临时改成了班会,早读课被广播叫去开会的体育委员,站在讲台上群情激昂的发表了一通演说,令初一一班又炸开了锅,12月初要开校园冬季运会。运动会横亘不变的三项活动便是出场仪式、田赛、竞赛,班会逐个推选了各项活动的名单,出场仪式必须是所有人参加的,穿上统一的校服列队进入田径场,只是需要一名举着班牌的礼仪小姐,历来出场的都是班花级甚至校花级人物,是一个班的形象代表,筱瑜自是毫无悬念的以全票当选。
杨新丽被选为初一三班的礼仪小姐,还在饭堂吃饭这会儿功夫便商量着利用午休时间出去转转,寻找合适的衣服。首先第一站便是“彩云之南”,理市“彩云之南”有三家店,两家在景区内,一家便在三月街,吃完饭两人便直接去了三月街,在那还碰到了高年级的几个师姐也在选衣服,为了不妨碍店里的正常销售,两人直接去了贵宾室。因为筱瑜和杨新丽常到这里转寄绣品,与这里的几个销售员倒是很熟,查阅了今年的少女系列秋冬装,杨新丽选中的是一条黑色荷叶边短袖,袖子为透明黑丝灯笼袖,领口绣一圈蓝色朝颜花,搭配青花瓷紧身裤长裤;筱瑜挑中了一件限量版的及膝连衣裙,上身为旗袍样式,中袖荷叶边,完美的结合了中式旗袍的典雅与西式连衣裙的活泼俏丽,布料为反扎花色,所谓反扎便是将原来扎花的地方反而不扎,周边的底色却扎起来,布面被扎得密密麻麻的,做工尤其复杂,这样出来的布料底色为白色,花纹却为靛蓝色,原本像这样的产品在上市前就会售罄,但一个电话打到大张那里就搞定了,至于怎么搞定的筱瑜不需要知道,作为条件便是为大张拍一组衣服的定妆照。近年来“彩云之南”走国际路线,拍宣传册的模特都是与国际接轨的名模,时尚大气有了,却失了清新含蓄的中国式典雅,大张为此烦恼了许久一直没有找到解决之道,筱瑜的电话正好让他打开了头脑风暴,筱瑜身上一直有一种矛盾的特质,即让人觉得端庄温婉又觉得她清新可人,正好能诠释“彩云之南”集众家之长的中国式时尚。果然,衣服在一周后从b市运了过来,连衣裙的上身效果正如理想,让随货一起到来的摄影师罗伯非常的惊喜,结合苍山古巷的入镜,真正诠释了“彩云之南”的精髓。
校运会这天学校人声鼎沸,慕名而来的家长和校友已经挤满了露天看台,这边的礼仪小姐正在紧张的化妆,每个人穿得花枝招展的,有穿着时下最流行的健美裤或者牛仔裤搭配鲜色衬衣的,也有盛装的民族服装,当披着校服的筱瑜与杨新丽进入化妆间时,校服下清新靓丽的服装立刻引起了轰动。这个时代专业的化妆师是很少见的,小小一个校运会更是请不来化妆师操刀,都是班上老师或者老师的爱人义务帮忙,用低劣的化妆品堆积出皮肤煞白、唇和脸蛋血红、眉毛粗长的制式化装束,与小丑的区别也就是差了鼻梁上的那抹白色,两人见这架势果断拒绝,情愿不上妆也不能糟蹋了自己的皮肤,不得不说年轻就是好啊,至少皮肤吹弹可破,再被冷风吹一吹自然泛上红晕。
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51、伤疤
从化妆室出来不一会儿便是入场仪式,同学们早已排着队严阵待发,体育委员的手气不错,出场顺序在中间,这时评委的审美还没有疲劳,分数会打得很中肯,筱瑜今天的打扮是两个宽大的麻花辫垂在胸前,配上靛蓝色绒布高跟鞋,全身并无多余的饰品,如婷婷立于水上的睡莲,应该能得到较高的印象分。高亢清晰的女声从广播中传来:“下面入场的是初一一班的同学,该班为89级重点班,应到人数51人,实到人数51人……”伴随着运动员进行曲,筱瑜举着白色牌子走进田径场,蓝白相间的运动校服如同移动的方块缓慢的步入青灰色的跑道上,老班怀揣着运动会时刻表,已在前方用傻瓜相机不断的捕捉镜头,喀嚓喀嚓的按下快门键。
冗长的开幕式程序终于在太阳钻出云端时结束了,进入了紧张激烈的预赛阶段,在没有班级赛事的时候,更多的是爱美的少女们三三两两的臭美拍照,露天看台的家长们也都下来了,活动在自己的孩子周边,此时也是一个家长们互相沟通交流的时间段。这次运动会,筱瑜邀请了陈思安一家和筱奶奶,其意寓显而易见,不过带了个牛皮糖过来,在理市已经待了近一个月的罗伯似乎还不愿意离开,那天在鱼矶岛取外景时,便被秀丽的湖光山色所倾倒,叫喧着要在岛上买地建房留着养老,厚着脸皮的住进了杨家,每天早出晚归的把每一个值得捕捉的画面留在了自己的镜头里。
陈晨小朋友很喜欢筱瑜的这身衣服,白嫩的小手轻轻抚摸着裙摆,煞有介事的赞叹着:“筱瑜姐姐,这件衣服好美哦,等我长大了,我的新娘子也穿这样的衣服!”
筱瑜捏着孩子白嫩的脸蛋佯怒道:“小东西,难道只是姐姐的衣服漂亮吗?”
似懂非懂的小家伙很狗腿的立刻表态:衣服漂亮,姐姐也很漂亮!
这段时间的相处罗伯与小陈晨已经很熟了,他在一旁听了哈哈大笑:“可爱的晨,你是觉得衣服美,让筱瑜姐姐穿上了显得更漂亮呢?还是觉得筱瑜姐姐美,让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漂亮呢?”
罗伯的话成功的将小家伙绕晕了,纠结了很久后才坚定的表示衣服和姐姐一样漂亮。罗伯再接再厉继续忽悠,告诉小家伙:“我听说你们这边的风俗是新娘子要自己准备嫁衣,礼服是不可以租借别人的,等你长大后,你想象啊都是十几年以后的事了,这件衣服早就不生产了,如果你想取漂亮新娘子穿着这件漂亮的裙子,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姐姐当新娘娶回家!”陈晨纠结的算着自己的手指头,口里还振振有词的念叨:“姐姐比我大一半,等我二十的时候,她都四十了,跟我阿妈的岁数差不多,我有点不太想耶!”小孩子的算数太强大了,小大人的口吻笑翻了所有人,羞得筱瑜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筱奶奶到得比较迟,差不多中午的时候才赶到,筱瑜把两人互相介绍后便把空间留给了二人,至于两人是如何谈的并不清楚,只是陈思安从茶室里出来的时候,筱瑜透过门缝还看到筱奶奶握着茶杯的背影散发着浓浓的哀伤,她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残忍,揭开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埋藏了五十多年的伤疤,当年城破前后究竟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两人一直无法联系上,几十年的找寻和等待耗尽了青春昭华。而故事并没有到尾声,因为结局仍然是一个不定的未知数,陈老爷子离开故土三十几年,至今尚未有音讯,原本绝望了的希翼又生起,轮回到另一个无尽的等待中。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筱奶奶何止是哀伤,更多的还有无尽的悔恨,某年某月如果两人相见,她该怎么告诉他两人的骨肉因自己的一意孤行已葬身在天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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