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望眼欲穿03
冯少的假期也差不多了,正好赶着和筱瑜一道坐车上理市,到晚上时,筱奶奶亲自给冯少装了背包,除了两罐辣香见手青,还有一罐雕梅、一罐什锦咸菜、一包新出锅的棉蒿饼,若干个湾梨,淡然筱瑜绝对不会告诉他见手青早就被掉包成特辣的了,这是白天那句小豆芽的回礼,看着冯少不置可否的把背包收拾妥当,筱瑜突然觉得自己两世加起来都近五十的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把戏,有种欺负小孩的感觉。
折腾了一天的苏氏难得的安静了一晚,到中午众人离开时拎着几个茶叶蛋过来了,说是要感谢昨天冯少帮忙,才又神秘兮兮的透露了段家的后续发展,段苏氏涉嫌故意用带毒的蘑菇毒赛金花,因没出大问题并没有收到法律处罚,只是遭了民警和赶到的村支书一顿好批,段老二放话要带几个孩子上市里做鉴定,至于和段苏氏的婚是离定了,传闻段苏氏嫁过来不到八个月就生下了老大,连老二和老四长得都不像老段家的,赛金花帮着忙前忙后俨然是要从段三婶升级成段二婶,近二十年夫妻情谊一朝到头,段苏氏算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这一切与自己又有何关系?筱瑜只是笑笑便上了村口的跳跳车。
班车是从邻镇开往理市的过路车,零星的剩下三五个座位,要不是刚巧有个老太太下车,筱瑜也捡不到近门口的位置,冯少依旧选了个最后面靠窗的位置。三人被暂时分开使得漫长的路程尤为无聊,稻田光秃秃的只剩下直立的草垛,公路边的草丛几天之间由金黄变得枯黄,斑驳的阳光透过车窗懒洋洋的洒在额前,筱瑜别过脸无聊的打量起旁边打盹的老太太,这位被披肩包得严严实实的老太太,只露出半张满面褶皱的脸,披肩下露出一双抓着水烟筒的双手,突然有种不安的委和感,因为她惊奇的发现那双手苍劲有力,最重要的是皮肤的颜色与脸部极不协调,这种不安在越靠近市区时越强烈,她转头望向身后那抹军绿色,冯隐竹似乎感应到什么,幽暗的眼神望向前方,这时班车停下,中途上来两个汉人打扮的虬髯大汉,扫射了一下车内的乘客,眼见车后一身的军绿顿了顿便一言不发的下了车,不到十分钟,两个大汉又骑着摩托车从后面追了上来,拍打着司机车窗要求停车,司机见这阵仗哪敢停车,一踩油门呼的往前冲了,这样追逐了几分钟后司机不得不刹车,傻傻的看着车前不远的转弯处,一辆枣红色的夏利横在了路中央,十几个彪形大汉手拿铁棍、砍刀散在马路上,停靠在夏利车上的男子穿着麻料喇叭裤、黑色花衬衫,摘下鼻梁上的蛤蟆镜,眼角一道蜈蚣疤格外醒目。
车门被迫打开,虬髯汉敲着车门大喊:“下车,通通给老子下车!”车内的乘客见这阵仗吓得惊叫起来,被铁棍赶着踉跄着从车上下来,男女分开各蹲一处,一队人上车搜寻、一队人维持人质秩序,绑匪们工作有序的开展开来,蛤蟆镜的一个手下拿着几张照片扯过乘客一个个对照。一位大婶在推搡中头巾掉了,露出光秃秃的脑袋,霎时看守的人一拥而上,这假大婶见自己暴露了,抓着身边的女人便往对方身上一推,闪躲过对手便撒腿往山上一钻,几个看守的追了上去。人群中一时乱作了一团,冯隐竹趁乱要挤过来拉住筱瑜,哪知她旁边的邻座老太太扯下披肩往蛤蟆镜方向一甩,顺势拎着筱瑜的衣后领子一提,两人立刻离开了混乱的人群,被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几个假大婶围在了中央,男子如鹰的眼神炯炯的望着冯隐竹,在下车这几分钟他不但观察了对手,也观察到了这个乘客中英挺的年轻人,他知道这男孩如果运用得当将是自己逃离这里的最佳帮手,而自己手中的人质便是威胁他的最佳武器:“想让她活命就得帮我!”
蛤蟆镜非良善人,指挥着剩下的人围了上去,乘客们见押解的人解除了,有的大小便**,坐在地上大哭,还有力气跑的都没命的往自认为安全的地方跑,双脚发软的都抱着头挤在一处,唯恐自己太突出。蛤蟆镜故作大方的说道:“陈昆,把东西交出来,我保证不但饶你不死,我巨狼也会有你的位置!”
这个叫陈昆的不屑道:“免了!跟你我还怕兔死狗烹呢。小子,你想好了没,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么没了有点可惜啊!”说完用力勒了一下筱瑜的脖子,疼得她直抽气。冯少没得选择,两方都不是善茬,先撂倒蛤蟆镜的人再说,一个扫堂腿先撂倒了最近的两个,双方正式开打,刀子棍子如雨点般朝这边挥洒过来,冯少夹在中央尤为显眼,后足一蹬侧身闪开对方劈来的刀,一个旋身闪到了握刀人的侧方,反手剪住对方的手腕朝下一扭一夹便卸掉了对方的刀,再由下至上划了弧击向对方的颈侧,对方便一晃晕倒在地上,接着对付下一个、再下一个……陈昆用脚踹开侧边抓着棍子的混混,在同伴的掩护下趁乱挟持着筱瑜往山下的溪地跑去。
傍晚的溪地被金色的树丛遮蔽了阳光,只有少数的阳光从叶缝中挤了进来,如电影院里放映的老式电影拉着长长的光影带,昏暗而静宜,只有远处传来的河水潺潺声,和踩在松软草丛上留下的沙沙声。在林中穿梭了半个下午,陈昆将老太太的行头脱下打包成卷,找了个树底将衣服埋了,看着坐在一旁整理自己的筱瑜不由得赞叹:“看来我小看你了,一路上处变不惊啊!”
筱瑜的手臂和小肚腿上被树枝划出了几道口子,校服外套早已在路上丢弃,只着了一件短袖的衬衣,天已经渐渐暗了下去,林间传来的风已透出了丝丝凉意,深秋的夜晚寒气逼人,如若不想在这林子里过夜她必须趁陈昆不备时钻进侯府,于是站起来冲对方说:“其实你已经走这么远了,没必要再拉着我,我要上厕所,不放心的话你可以跟着。”
“我还真不放心你,你一路都做了记号吧,校牌、钥匙、校服,还有折断的树枝?在我和上头接头之前你哪也无不了,即便是小解也得就在这!”
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45、神秘的水烟筒
筱瑜见对方识破,倒也不再打算装乖巧:“即便这样又能怎样?我的同伴不过是个刚上军校的学生,我的身份不能给你带来什么护身符一样的效果,现在天马上就要黑了,带着我一个女孩子反倒成了累赘,不如各走各的。”
“你不怕我杀了你灭口?干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要心狠手辣!”
“你为什么要灭口?我一不知道你们两方到底在争什么东西,二不会妨碍你做事,三也没这个胆量去公安局告发,倒是你原来就受了很严重的伤吧,我没有猜错的话如果在今晚你没找到你的接头人的话,不用谁对付你也能见阎王了,哪还有心思对付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筱瑜一边装作若无其事,一边准备拉开与对方的距离,眼神暗自戒备的看着陈昆,只要他敢过来自己就闪进侯府,一个快死的人不介意他知道自己的秘密。而陈昆一听筱瑜的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看来这小姑娘的观察很细微,腹部的伤口一直在发炎,隐隐得传来剧痛,浑身的热度也在持续上扬,再不找到接头人别说痛死,恐怕烧也得烧成黑炭。
两人还在拉锯,树后一阵哗啦巨响,蛤蟆镜一跃而出,待陈昆刚一个转身,凌空一脚便踹在了他的胸口上,那一击估计力道不浅,陈昆踉跄退到筱瑜身边,一把抓住筱瑜的衬衫便是一扯,他看到了寻声追来的冯隐竹,要再次用筱瑜作为要挟冯隐竹出战的筹码,筱瑜也没料到这出,慢半拍的向后撤,呼啦一挣扯脱了衬衣扣子,露出胸口的玉佩胎记。蛤蟆镜的拳头抡了过来,被赶到的冯隐竹挥拳拦下,再一个错步对着面门便是一肘子过去,打得蛤蟆镜措手不及,两人你来我往的缠斗起来。
这边原本受了伤的陈昆被那一脚踹得咯了血,颤抖着喘着粗气,有军装少年在一旁挡着正是自己逃脱的好时机,拽着筱瑜便往后退,不曾想后面已无路可退,一阵天玄地旋的滑落,滚落下树丛的斜坡,还好不算高,四处又无尖锐的凸起物,若不是下意识的用手护住头部,这一摔也不轻了,甩甩被震得头晕的脑袋爬起来,仍听见上面的打斗声,远处已传来了犬吠,想必跑回去的乘客已经报了警,而陈昆已躺在一边喘着粗气,呼吸已经极不顺畅了,一个猛咳涌出一大口血来,朝筱瑜张了张嘴,筱瑜大着胆子走过来,见其双手死死的捏着那柄水烟筒缓缓的递了过来,用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交给…红龙帮…”便断气了。筱瑜抓起那柄水烟筒藏进侯府中,搂着胸前的扣子爬了上来。
犬吠声已经近在咫尺,蛤蟆镜见势不妙闪身抖起一捧落叶砸了过来,朝相反的方向逃了。一切后续交给了出动的刑警和边防武警,陈昆的尸体被抬了上来,望着筱瑜若隐若现的衬衫,冯隐竹脱下已湿透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两人跟着警队回了警局。杨新丽已在警局等了多时了,港台电影里可是经常有演人质被黑社会虐待甚至撕票的,想想今天的那个惊天动魄,抱着几人的行李担惊受怕的,见到穿着冯少衣服的筱瑜回来,扔掉东西过来便是一个熊抱,哭得那叫一个惨兮兮啊。
这案子算是大案了,受到上方重视,一帮子人叫了外卖吃完连夜对抓获的劫匪进行审讯,筱瑜几人指认了犯罪嫌疑人,做了一系列的笔录已经到了晚上10点多,刑警们终于肯放行了。学校的宿舍楼大门早已关闭,还是通过市政领导与学校沟通后放行进校门的,对于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校长自然要过问,刚到宿舍还没来得及洗澡,两人便被通知去校长办公室,筱瑜只得换了件衣服便匆匆跟杨新丽去了办公室。班主任张老师也擦着眼镜过来了,两人八只“眼睛”听筱瑜两人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张老师对这个处变不惊的学生很欣慰,正打算跟校长申请把这件事作为典型在学校宣传,筱瑜便提出了不要宣扬这件事的要求,作为一个穿过来的古人,对和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单独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很介意的,哪还有再广而告之的?再说蛤蟆镜还没抓到,你这一宣扬不就摆明了告诉人家“我在这,快来找我吧!”
被放回宿舍的两人立刻被八卦的同舍围了起来,筱瑜只说今天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黑帮火并,校长和老班要了解情况才请的自己去办公室,这是在回来的路上和杨新丽套好话的,至于被劫持一事谁都不许再提。摆脱了追问的,洗完澡钻进自己的床位,拉上蓝色的床帘,筱瑜闪进空间。
那只神秘的水烟筒仍旧好好的躺在正堂的地上,筱瑜拾起水烟筒寻思,两方争的真是这个水烟筒吗?还是水烟筒内有什么秘密?观察了一下水烟筒的机理,不像是有什么机关,好奇心的驱使她决定将烟筒砸开看看里面有什么玄机,果然砸开筒管,里面露出一个油纸包裹的团子,拆开油纸露出里面红光灿灿的宝石,鸡蛋大小,大体为椭圆形,上面细细的纹路如刻画了一条盘亘的红色蟠龙,在烛光下闪着妖艳的光华,这才是两方要找的东西,她突然想起了陈昆临死前说到的红龙帮,红龙——红色宝石——盘亘的红色蟠龙,难道这是红龙帮的信物或者说镇邦之宝?自己一个一清二白的良家女子上哪去找那个黑帮,总不至于到大街上喊:“谁是红龙帮的?我这有你们的东西!”怕还没见到红龙帮的人便被蛤蟆镜的人灭了,那交给警察?自己怎么解释宝石从哪冒出来的?编出一个谎言就得用无数个谎言去掩饰。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还是随缘吧,那天有机会遇到了再给出去也不迟,筱瑜把宝石放在兰苑的梳妆台上,出了侯府睡自己的美容觉去了,至于这宝石最终给出去却要等到十年以后又是后话了。
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46、段考1
早自习刚开始教室里一片哀号,原来是老班上台来宣布本周三开始段考:“这是入学来的第一次考试,这次段考,你们开学以来所学到的所有科目都将纳入考核中,也就是7科成绩算总分排名次,对年级前十名的学校给与一定的经济奖励,同样的,班级后十名将调整到普通班,由普通班成绩拔尖的人顶替你们的学位。所以这次考试对你们很重要,不要以为自己上的是重点班就抱着原来的老底子无所畏惧,但初中和小学是完全不同的知识体系,这是一个系统深入的知识网,不是简单的一加一,你们入学的成绩代表的只是过去六年学到的东西,玩了两天心还没收回来的同学赶紧把心收回来,希望大家把心思放在复习上考得一个好成绩!当然啦,老班也不是狠心的人,等你们考完了我们组织一趟秋游,让大家放松一下,我希望秋游的时候,还能再看到在坐的各位!”
“晓金啊,这次段考你觉得自己能靠多少分啊?”同桌兼六年同学的黄娟故意大声的问道。
“那还用说,满分虽不好说,但压那个侥幸考了个第一的乡下丫头还是没问题的!”赵晓金一听段考已经摩拳擦掌了,她等的就是这次机会一鸣惊人,甩掉这个老二的封号,力压乡下丫头一筹。
班长董海旁最看不上这种自以为是的城里人,动不动就看不起自己这些从乡下来的,乡下的又怎么了,没有你们那么好的学习环境还不是照样考的比你们好,有什么可抱着自己身份得意的!他入学的成绩和赵晓金一样,因为人缘好,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加上胖胖的活似个弥勒佛,被送外号董海胖,又叫董胖子。“呦,文委这是在下战书呢?不如当着全班的同学面下一个呗,不过光有战书不行啊,总得有赌注吧,例如说输了咋办啊?”
“下就下!”赵晓金高傲的站上了讲台,敲了敲桌子宣布:“我今天在这给筱瑜下个战书,本次段考成绩要比她多1分,不,十分,不然的话……”
“不然怎样啊?”下面的书呆子们好容易有了乐子,都纷纷兴奋的询问赌注。
“我输了就给她学狗叫,但如果她输了,你们谁也不许叫她小龙女!她哪里配叫小龙女,简直是侮辱我的偶像陈玉莲,我看应该叫小农女才对!”赵晓金兴奋的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个大大的“小农女”,惹得班上那些城里的书呆子们哈哈大笑。赵晓金得意的朝筱瑜望去,想自高而下的藐视对方,无奈并没有收到筱瑜任何短波,筱姑娘对这种挑衅从来都是漠视,本姑娘不把你当盘菜,你还不到挑战我的级别,哪边凉快呆哪边吧,小丑蹦达一下可以取乐子,蹦达多了可就有碍瞻观了。
挑战就这样在一头热的情况下开始了,除了筱瑜本人毫不关注以外,全年级都知道了,连杨新丽都跑出来找她:“听说你们班的第二名在挑战你?”“错,是年级第二名,说错一个词人家小姑娘会生气的!”一边挑着碗里的土豆丝,一边寻思着什么时候有空把那件外套给冯少寄过去的筱瑜,心不在焉的回答着杨新丽的话。
“行,年级第二,行了吧?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都还剩两天了,也没见你怎么看书。”杨新丽见筱瑜好不上心,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上课认真听课的,哪还需要临时抱佛脚?”昨天那些酱菜不知道有没有打烂,自己的就有一罐摔破了,嗯,不管了,这个星期回去再做些一道寄过去。
说实话,筱瑜并没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神童细胞,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她最擅长的就是做随堂笔记,将老师的重点记下来,重点去吸收理解,语文是不消说的,基础跟一般人不是一个档次的,文言文更是洒洒水的事,像历史、地理、政治、生物这些文科的东西靠的便是死记硬背,只要花时间去记了便没什么的,连英语都离不开记单词,对于筱瑜来说也就是数学有些难度,毕竟灵活性强啊,平时自己花在数学上的功夫相对要多很多,但应付个考试足够了。听说初中的语文数学是120分制的,赵晓金扬言自己要考738分,只留2分的作文分,嗯高人啊,自己可不想被高人踩,还是安静的呆在角落里的好,筱瑜很好心情的吃着自己的辣香见手青拌土豆丝。
段考结束后的第一节课便是语文课,语文老师进教室的时候,筱瑜正在用铅笔画着她的素描画,这是入学以来美术老师新教的,这与自己往常使用的国画白描完全不同,注重光影明暗变化,对人物的神态描述更细腻传神,她一学便着迷了,正用2b铅笔刻画着冯隐竹与歹徒搏斗的场面,画纸是从邮局出来后到百货公司买的整张纸裁成,郭老师清咳一声,筱瑜立即将东西收进桌桶里。郭春华对于这个学生她是又爱又恨的,相隔这么多年又见筱姓,让她不由得一窒,她想起了筱家老太太,当年老太太如果同意两人的婚事,战哥也不会负气申请去建设兵团,如今阴阳两隔,徒留自己守在他成长的故土上。勾起了自己悲伤的回忆,又不得不欣喜这孩子的学习成绩,不愧是诗书传家的江南大家啊!拉回思绪,郭春华看了看课堂下一双双期待的眼睛,一个个报发试卷,郭春华的习惯是从低到高的念,前面拿到试卷的都垂头丧气的,没拿到试卷的心里都打着鼓企盼自己是最后一张,显然老天爷没听到自己的祈求,赵晓金很快拿到了自己的试卷,105分,开门第一科并没有像自己的豪言壮语那样,恨恨的看着还没有被念到名字的筱瑜,结果念完了所有人的名字还没有到筱瑜,赵晓金的脸都气绿了,难不成她是最高分?不对啊,老师手上只剩下一张试卷了,通常是老师讲题的标准答案,难道她没交卷?赵晓金正想幸灾乐祸,顶头郭老师的声音传来了:“值得表扬的是,本次我们班有位同学语文考试得了118分,除了作文被扣了2分外,基础知识是满分,卷面干净整洁、字体美观大方,成为了老师的示范卷,这位同学就是筱瑜同学,大家鼓掌表示祝贺!”
赵晓金红彤彤的苹果脸唰的成了酱紫色。
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47、段考2
作文案例讲解按照惯例由筱瑜自己诵读,当时全国都在学习赖宁的热潮中,学校的作文与时俱进的以写“你身边的英雄”为题材,筱瑜把那日的劫车事件写了进去,只是被劫持的变成“一少女”,用旁观的角度描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轻柔的嗓音传遍了教室的每一个角落,细腻的场景描写、惊心动魄的打斗和跌宕起伏的情节立刻吸引了所有同学,有着英雄情节的男孩们恨不得当时自己在场,而冒着粉红泡泡的少女们则希望自己就是被劫持的人质,直到文章结束少男少女们从自己编织的梦幻世界中幡然醒悟,掌声阵阵响起,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冒了出来:“她这是从哪个作文书里抄来的吧,哪那么容易就遇到歹徒啊,恰好就有个英雄出来救美?”
同寝室兼同桌的肖梅不乐意了,这女人摆明了输了不认账,那姐还和她客气什么?“放你的屁,这事是真的,那天筱瑜回来还到校长办公室汇报过情况,隔壁班的杨新丽也在场的。输了就输了,敢挑战就要有勇气面对失败,这样找茬算什么好汉!”拜托,人家是女孩,不需要当好汉!
“谁说我输了,现在还只是一科呢,还有六科,我就不信考不过你们这些乡下人!”
“你骂谁乡下人?这就是你城里人的素质?”肖炮仗果然一点即着,甩开手上的卷子一副要干架的模样,筱瑜帮她收好桌上的试卷,对折压在文具盒下:“别用一颗鄙薄的心看待家境没你好的人,这并不是你的成功,那不过是你的父辈们所积的余荫罢了。身份的高低与她的户口并没有关系,靠自身的努力所获得的成就才是值得人尊敬的。”筱瑜一席话让原本开始闹哄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郭春华很诧异,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居然能有这么深刻的感悟:“筱瑜说得对,在城市没有出现之前,人人都是乡下人,户口的所在不过是长辈们工作性质和内容上的差别,你们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将来人家是尊敬还是看不起你,取决于你为这个社会做出过什么。我不希望以后还听到什么乡下人、城里人的论调,我只知道我们都是中国人!除此以外没有别的番号。”郭春华顿了顿,继续道:“关于这次的作文,筱瑜写的的确是真的,这一点我已经向校长和你们的班主任王老师核实过了,我希望不要再听到抄袭这一类的字眼,在我的眼里,我的学生就应该是认真学习、认真做人的,我相信你们能做到,希望你们…也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八十年代城市户口享受着国家免费供粮,连新出生的婴儿都有国家补助,与乡下的泥腿子相比有着巨大的优越性,工人阶级们都为自己端着铁饭碗而自豪,人们教育下一代的口号基本都是一致的:“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好学校,毕业能分到一个好的单位,吃国家粮不用到地里刨食。”往常班上的同学都是泾渭分明的分成两个派系,互相之间较劲攀比也不是没有的,郭老师课堂上的那一言明显超出了她们的认知,重点班的同学们似懂非懂的有了细微的心理变化。接下来的其他课程仍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政治、历史类向来最后一道大题为综合论叙题,就如同作文一样,历来是没有满分的,筱瑜在生物、地理、英语满分的情况下,以728分的总成绩高居榜首,得分最低的数学也不过仅扣了5分,而那些向来被称作乡下人的团体包揽了年级前三名,其中班长董海旁以709分排列第二,炮仗肖梅仅一分之差位列第三,整个班再次轰动了,一中作为全市的重点中学,能进来的都是各学校考进来的学霸级人物,能进到重点班的更是个中翘楚,虽说初一文理科差异还不明显,但能做到每门课都这么优秀的实属难得,学霸们再次回味了郭老师的那席话,听说住校的同学8个人一间宿舍,一层楼10个宿舍共用一个洗手间,宿舍里除了床什么都摆不下,洗脸盆什么的都是塞床底下的,每个人的衣服和书本都是放床上靠墙归置的,留下睡觉的地方翻身都困难,这样的学习生活环境和家里没的比的,在这样的艰苦环境下她们仍然能努力不懈的坚持着自己的学业,真正对这帮从农村来的同学生出了敬佩之心。
等红榜贴出告示栏后,筱瑜立刻发现自己成了猴山上被人围观的奇珍异猴,不想被围观,便早早的吃完午饭带着饭盒回了宿舍。深秋的午后,太阳懒洋洋的挂在半空,挥洒的炎热直铺大地,宿舍前的水泥空地上密密麻麻的放置着装满水的水桶,这是宿舍的女孩子们为节约两毛钱的热水费,利用炎热的中午阳光晒热桶中的水拿来洗澡,艰苦的家庭环境让来自各州各县的乡下姑娘们想尽了一切省钱的方法。筱瑜与杨新丽本不用加入此列,近几年来搭靠“彩云之南”杨村人的生活有了很大改变,杨大家也早就盖起了两层高的新房,杨新丽跟着筱奶奶和筱瑜学习刺绣也小有所成,在京城寄卖的绣品修个三五座大屋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然而她们都明白,想要活得更精彩就不能安于现状,但安逸的生活容易产生惰性,只有适当的艰苦才能磨砺人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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