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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望眼欲穿03
然而圆满的人生唯一不圆满的地方就是,我们每天经历着残酷的训练,从肉体到精神到一步步的超越了人类的极限,教导我们的是来自世界雇佣兵之王的人,训练我们的目的不是为社会做贡献而是为了能成为一个出众的毒贩。当我第一次接到任务前往腾冲时,我绝望了,我的任务是利用玉石作为掩护从缅甸将毒品运到内陆,让我更绝望的是我又遇到了长大后的她,被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孩呵护着在5日街里买原石,灿烂的微笑犹如拨开乌云的阳光,与我竟然有了云泥之别。她成了我一个光明的象征,一个走出黑暗的希望。可是,我在孝义与道义的两难中挣扎着,一直走不出这个泥潭,那个我心目中的天使已离我遥远得不可及了,当我决定为弟弟报仇后,结束自己的生命去成全内心温情的天地时,我再次见到了被阿妈押来的她,她被当作交易的牺牲品即将推向屠戮的邢台,而我要报仇的对象却要大摇大摆的离开这里,这是我最不能忍受的事实,于是,我内心的黑暗完全爆发了,我杀死了阿妈,那个逼着我们兄弟俩一次又一次远离正道的丑恶女人,虽然对我们有养育之恩,但同时也在一步一步抹杀我们的灵魂,我让她痛快的下地狱与他的哥哥即我的养父团聚。看着她血淋淋的倒在地上,我哈哈大笑,笑着等那些大盖帽冲进来,将我死死扣住,看着她被丈夫拥在怀中安全的离去,看着那个死女人如同小丑一样呼救,我从来也没有觉得这辈子能笑得这么畅快。
当我背靠着坚硬的牢房回想自己短暂的一生,我有时在想,那夜如果没有爬上前往k市的火车,我和弟弟的际遇会不会不一样?如果没有跟着她去福利院,我和弟弟如今的生活会不会有所不同?如果没有被段氏兄妹收养,弟弟会不会死去?可惜,人生没有如果。每个人在他生命的长河中,都要不断的面临十字路口,每一次路口的选择都预示着他将走向一条不同的道路,而路的尽头就是他的选择所要付出的代价,不管代价是不是你能承受的,你都必须无法推卸的承受下去,于是,我最在乎的人离我而去,而我自己将要孤单的上路,一走,没有任何人牵挂和思念。。。。。





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25、大巫神
筱奶奶给了小瑜儿一个晚上的考虑时间,这个带着戾气的小女孩,让她想到了四十多年前陵城破城时,那些被家族抛弃不得不独自逃生的姐妹,远久记忆里的熟悉感使她不愿放弃,她始终希望这个女孩能快乐的生活,而不是背着过往的躯壳独自一个人舔舐伤口,果然,经过一夜的考虑,小瑜儿终究是同意了,很快福利院办好了收养证明,小瑜儿的户口落在了筱奶奶的户口本上,从此名叫筱瑜。
筱瑜跟着阿奶坐着班车穿过茂密的棠梨花丛,来到了理市筱奶奶的家。从长达5、6个小时的车上下来,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筱奶奶带着筱瑜去了族长家。这个名叫杨村的小村落,靠山而居,山下一条蜿蜒的小河从山谷中流转至远方,离城里不过7、8里路,地理位置算是不错的了。族长家就住在村头的门楼旁,仿照江南的殿阁造型,飞檐串角,进门的影壁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福”字,每一笔一划都描绘着白族特有的吉祥纹饰,族长正坐在堂屋抽着巨大的水烟筒,筱奶奶带着筱瑜道明了来意,族长二话没说,叫自家小子请来了杨家老二和他的妻子,即筱奶奶丈夫的弟弟弟媳,两方唇枪舌战之后,最终同意了筱瑜入籍筱奶奶家,起先老二家是不同意的,老二的媳妇是位继妻,为人精明,在白族的习俗中认养的孩子是拥有继承权的,本来老太太的儿子杨瑞已经成为大巫神的继承人,不再继承老大家这一脉的财产,眼看着老太太死后这些东西要归自己儿子所有,哪能让一个外人跳出来捡便宜?最后在得知筱瑜跟筱奶奶姓,只继承筱奶奶的私房财务与祖产无关时,才欣然同意了,在杨氏的眼中,那些个看不见的私房钱并不入她的眼,房子才是硬道理。在达成了初步见解后,族长终于回话了,让筱奶奶带着筱瑜上山见大巫神,只要得到大巫神的认可就可以写入族谱中。
筱瑜无聊的看着两方不断的比划,双方交谈用的是白族土话,筱瑜在福利院呆了十天,也只学会了只言片语,只大致的知道两方纠结的症结所在。昨天晚上她几乎没有睡过,脑中两个小人不断为是否同意被收养的问题进行热烈的争吵,最终赞同方获胜,她很欣喜筱奶奶会为自己据理力争,对在这里的生活有了更深的期待。
到傍晚时分,筱奶奶带着筱瑜穿过潺潺流动的小河,进入山中的巫神庐,赶上了正在举行的“退口舌”仪式。当地人每逢家中有人精神不好或者做恶梦时,就会认为有恶人在暗中用口舌(坏话)加害他们,便要请巫神来举行反咒的“退口舌”仪式。巫术,是中国传统文化历史最为悠久的一种文化事像,影响深远而广泛,巫术对待神灵的方式是强迫或者压制这些神灵,而不是像宗教那样去取悦或者讨好他们,满族就有萨满巫师坐镇,每逢家中有人遭受不测就会请来萨满巫师跳大神以驱逐邪恶保平安,以前筱瑜对巫术是半信不信的,但当她看到曾祖母的首饰又回到自己手中时,已是信得十成十,因此对白族的巫神实施巫术很是感兴趣。今天接受仪式受害人是一个年仅五岁的小男孩,接连几日精神萎靡,疑似遭人诅咒而失了心魂,筱瑜到场的时候仪式已经进行了大半,空气中弥漫着青松叶燃烧后的清香,中央一个带着黑色木质面具的老者口里不断唱念着很长的经咒,音调忽高忽低,即像吟唱,又像诉说,大致的意思为:今天是个好日子,有就有肉有祭牲,松柏也烧完了,天神、祖宗快回来,告诉他们今天退口舌,请他们来帮忙。。。。乐句不断的变化重复,到**时,一个带着白色木面具的助手提着箭做出射箭的姿势,老者重复四次边唱边跳的咒骂调,咒骂调唱完了寓意与冥界的“交涉”结束,将助手手中的竹弓折断,然后把树枝以及木头做的车、梳子等祭祀物品用火烧掉,告慰天神、祖宗,鸣谢他们的帮忙,仪式便结束了。
结束完仪式,小男孩被他的家人带着鱼贯而出,空荡荡的庐堂只余下瘸着腿在撤阵的助手,筱鱼想这应该就是她那尚未蒙面的叔叔了,堂正中的老者并没有取下面具,正对着堂上的巫神像席地而坐,将手中的茶杯缓缓的送往嘴边,悠然的品完才缓缓的转过身来,定定的盯着筱瑜看,深幽的目光从面具的眼窟窿中透出,显得尤为高深莫测,筱奶奶正要说些什么,被老者挥手阻止了,只见他将茶杯轻轻的放在案几上,从袖口里掏出一个似水晶的圆球,闭上眼睛用枯瘦如柴的双手不断的把玩,干瘪突出的指节在水晶球上不断的摩挲,突然他睁开眼睛如有所思的看着筱瑜,嘴角一丝不宜察觉的诡异微笑一绽而过,缓缓的起身朝神像走去,取下神像前的一柄烛台,转身示意筱瑜跟着朝里屋走去。
穿过长长的走道,巫神带着筱瑜来到了他静坐的静室,透过昏暗的烛光只见石头垒成的静室内除了一室黑暗并无任何装饰,光滑的地面上有一幅圆形的图腾,竟与胸口玉佩图案如出一辙。巫神将水晶球置于图腾中央的凹陷处,霎时图腾被点亮,筱瑜顿时感到胸口一顿火热,面具后苍老的声音响起:“我族在五百多年前曾出过一个能力通天的大巫神,他用毕生的心血练就了一套法器,其中包括一件玉佩、一枚戒指和一颗水晶球,可惜后人保管不当玉佩和戒指被汉人偷走,直到一百多年前我的太师傅也只寻到已经断裂的玉佩,用他毕生功力将它制成了这个图腾阵。你身上带着微弱的玉佩气息,被戾气所掩盖连我都差点漏算了。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既然玉佩已经在这里了,为什么你的身上还有它的气息呢?”
筱瑜没想到玉佩竟然还有这样的渊源,摸着滚烫的玉佩胎记,筱瑜头一次坦陈:“我因玉佩而新生,胸口有一个玉佩的胎记!”
“既是它引你来此,便是有缘,就让这图腾阵洗去你的戾气,还一丝清明吧!”巫神说完,转身离开徒留筱瑜和一室清冷。
筱瑜坐在图腾阵中,一束白光从水晶球溢出直冲胸口而去,顿时觉得侯府被一层光芒封闭,一股暖流顺着血管在全身游走,最后朝头部会齐,两世的经历一幕幕在脑海里上演,懊恼、哀伤、悲愤各种情绪在小脸上交织。。。。图腾阵的光芒愈演愈烈,形成冲天的光柱将筱瑜包裹在内里,整个静室被照得恍如白昼,直至月上中天,阵中的光芒才渐渐的弱下来,光柱里的小人越来越清晰,筱瑜的脸上各种表情逐渐的淡去,最后趋于平静,仿佛之前种种过往真的已成云烟,在戾气疏散后一个全新的自我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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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在第二卷开卷以来传达的信息比较沉重,都是着重讲筱瑜的心理变化,一个屡遭亲人背叛的普通女子,尤其是受古代思想熏陶的古人,自我调试的能力是有限的,从被抛弃到寻找自我的价值,必须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之前有网友说女主的性格塑造不好,人物没有剧情出彩,实际是她之前的性格的确不讨喜,这是她被前世的母亲故意养出来的,在没有外力的促动下,她自己也从来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对,对于自己的遭遇,她归根于上天的不公,李清和家人对她的抛弃犹如打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遭遇很大部分责任在于自身的性格上,但是矫枉过正,使得身上带着一股戾气,这种戾气是对两世亲人的怨恨,她开始怀疑亲情与爱情,图腾阵的出现是一个扭转的契机,让她从此真正淡忘过去,用新的身份重新开始,让她相信亲情与爱情,去寻找值得自己爱的,值得自己付出的家人。




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26、云彩下的来客
清晨,杨村筱奶奶家门前跑来一个背着小背篓的女童,帽顶两端的弹簧绣球一弹一跳的,震得帽尾银铃叮当作响“小瑜儿,你好了没有啊!”
“来啦来啦。。。”急切的声音从门里传来,仍旧戴着鱼尾帽的筱瑜一边打开大门,一边把小背篓甩到身后,利落的背好,牵着阿姐杨新丽的小手往村外赶。杨新丽今年7岁了,是杨家二爷爷的大孙女,二爷爷有两子三女,前妻段氏为她生了两个女儿,最后生大儿子难产而死,后妻苏氏生了一子一女,杨新丽便是大叔叔杨绍升的大女儿。
筱瑜在巫神庐足足呆了一年,每天大部分的时间是呆在静室里冥想,经历了图腾阵的心灵洗涤,逐渐的放下了心中的执念,戾气得以消散。每隔一段时间,筱奶奶就会带着好吃的来到巫神庐,和她一起听大巫神颂唱古老的经文,白族没有文字,代代通过前辈口口相传延续,原汁原味的白族经文让筱瑜体会了这个古老民族的精神魅力,使她正真用心的融入到了这个善良美好的民族中。在回到筱奶奶家后,她很快和同村的孩子们打成了一片。今天是新年后,孩子们自发组织的第一次活动,要到美丽的点苍山下捡蘑菇,挖野菜。
二人赶到村口时,已有七八个颜色各异的小屁孩背着竹篓在等着,大家叽叽喳喳的谈论着自己带了什么好东西准备在山上享用。带头的是族长家的孙子杨威,扎着白色的兔耳朵头巾,见人到齐了,酷酷的喊一声开拔,叽叽喳喳的队伍便一蹦一跳的朝山上走去。
晶莹娴静的点苍山峰壑间还闪现着雪影,潺流而下的雪水汇成股顺着坡势奔向山脚的小溪,滋润着山麓坝子里的土地,山下早已山花烂漫,春意浓浓,啼血的杜鹃花已绽放于丛林,使以往青黑的山颜泛起了红晕。而在山的半腰,出其不意便会飘起一两条白云织就的飘带,云层浮动激起一阵风,如多米诺骨牌延绵而下,振动起溪岸的垂柳,柳枝轻拂如忽闪的眉睫,撩起溪水清波荡漾仿若醉卧山林的仙子流转着她多情的眸子,分外迷人。树影间传来了清脆的童瑶,白族小调特有的旋律如叮咚的泉声轻灵入耳,“雨过天晴太阳晒,松鼠也把耳环戴;喜鹊穿上花衣裳,一同去把野鸡拜。。。。。”
杨新丽是个合格的阿姐,一直拉着筱瑜的小手,边走边把自己认识的蘑菇一一介绍一番。要说捡蘑菇,夏秋交界的时候蘑菇最多,什么鸡油菌、鸡枞、青头菌、黄罗伞、刷把菌啊,即漂亮又是能吃,听阿爸说老名贵了,一斤都能卖一栋房子的价钱,春天却是毒蘑菇多发的季节,颜色越艳丽的越是不能吃的,只能捡一些黑黢黢的,比如矮松下倒是可以捡到松毛菌,草丛的树根底下能捡到黑木耳啊、香菇啊什么的。
杨新丽刚解说完,筱瑜指着不远处树根下一丛黑乎乎的东西道:“姐,看那边,是不是”姐妹两惊喜的跑过去一看,树根壁倒立着长着一丛黑木耳,春天气温不高木耳长得慢但是肉质肥嫩,厚厚的**几乎有幼儿手掌的厚度,团团的围在一起,差不多有一颗头那么大,杨新丽将背上的小背箩解下来,筱瑜小心翼翼的从根底将木耳摘下来递了过去,交接仪式尚未完成,这时从山上窜出一只灰色的野兔,杨威见到兔子嗖的一声窜过来想截下野兔的去路,结果吧唧三人撞了个满怀,那团肉乎乎的木耳直砸中杨威的脑门,撞得三人两眼冒星星,周围的小伙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竟夹杂着几个雄厚的男声。筱瑜定了定心神,见浓密树林里转出来三五个穿着中山装的汉人男子,均带着黄色的草帽,胸口的口袋上插着一只钢笔,一手拿着小锄头,一手仗着木棍,背后背着一个大背篓,为首的男子笑完扫射了一下在场的几个孩子,见杨威年龄最长觉得他应该是孩子头,就开口向他打听:“小阿鹏哥,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见过这样的草?”说着让身后的助手拿出一株绿色的草展示给大家看,哪知杨威正为刚才的出丑而懊恼,一见这人居然拿出一颗葱问他,觉得这汉人是在嘲笑自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用白话吼了回去:“不知道!”然后朝着笑得东倒西歪的众人大喊:“天色不早了,收队!”众人又一窝蜂的爬起来朝山下跑去,留下几人尴尬的站在哪,不知道演的是哪出。
筱瑜一见那葱绿的叶子便知道他们问的是兰花,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在点苍山上转悠寻找稀世兰花,这可不是一件寻常的事,从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就可以看出身份不一般,于情于理都应该告诉族长一声,以防他们在山上发生意外对村子造成一定影响。杨新丽拉了拉筱瑜的衣角,示意筱瑜提着背篓离开,筱瑜给了阿姐一个安慰的眼神,用普通话笑着对几个陌生人说:“几位叔叔找的是兰花吧?现在天色差不多晚了,夜里的点苍山温差是很大的,又有冬眠醒来的野兽出没,不如到我们村子里去歇一宿,赶明儿让族长组织一下,带你们去找才便利!这里的山旮旯大人们都很清楚的。”
来人一听这小姑娘居然能说一股流利的京片子,倒也惊奇了“小金花说的对,那就让两位金花带路,我们去拜访一下你们族长吧!”




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27、一个破酥引发的惨案
一行人回到族长家不过下午5点多,见到天井旁圈养起来如同葱花小菜的小雪素,几人内心大安,一见到族长领头的中山男便掏出了介绍信,原来这五人是出来寻找优质兰花参加年中的倭国兰花会的,自与倭国建交以来,我国每年都会参加却是输多胜少,每年探寻优质兰花参加兰花会已经上升到为政治任务,本来今年好不容易培养了一盆顶级杏黄兜兰,这是我国独有的兰花品种,花开明黄艳丽无比很有夺魁希望,却因照料不善花枝被折断失了原有价值,为了赶上兰花会几队人从b市出发,一队去往碧江岩山上探寻另一株杏黄兜兰,其他小队寄希望于在滇西找到珍稀品种的莲瓣兰,想着滇省自来因神奇的地貌孕育了不少珍奇兰品种,倒把复杂多变的气候忽略了,在山中转了不过两天,他们已经有不同程度的身体不适应了。
既是官方往来,族长拿出了接待贵客的礼节“三道茶”。堂屋不灭的火塘烧的更旺了,族长亲自在三角架下架上了小陶罐烧烤特制的沱茶到金黄,待香气弥漫时冲入滚烫的开水,倒了七分满敬给来客。客人入舌的苦凉清香还未散去,遂以乳扇、红糖、核桃仁为佐料,冲入清淡的“感通茶”递上了第二道甜美的“甜茶”,再以蜂蜜假少许花椒、姜、桂皮,冲绿茶煎制,入口的辛辣果然是“头苦二甜三回味”,坐在一旁的筱瑜一边吃着新媳妇的雕梅,一边笑眯眯的跟着享受了一番三道茶,小孩子就有这好处,在大人大吐口水时可以毫无顾忌的大啖美食,还可以吃不了兜着走,连杨威在高规格的接待标准下也放下了自己的敌意,难得的安静了下来。一番丰盛的晚宴款待后,族长让筱瑜领着2人回自家借住,筱家是典型的三方一照壁,坐西朝东,西、南、北方有三幢两层楼的大瓦房,而正东是一面是画刻着各种图案和文字的照壁,是老爷子在世时倾家之力打造的,西方为正屋住着筱奶奶和筱瑜,由于长子在新疆建设兵团遇雪崩牺牲,次子杨瑞常年住在巫神庐,南北的屋子均空着,成了全村屋子最空的一户,族长倒不好意思把所有人都塞过来,只让筱瑜捧着一篮吃的领回了两个人。
等筱奶奶和筱瑜安顿好了两人回到正屋,闻着味儿的苏氏带着小儿媳小杨氏大摇大摆的坐在正堂剔着牙,篮子里的扒肉饵丝和腌螺蛳早已见底,桌面上、地上四处掉着螺丝壳,小杨氏见长辈进来到底有一些局促,呐呐的站在了一旁,苏氏却依旧大咧咧的坐着“阿嫂,我听说这几个汉人可是从京城来的呢?我长这么大可是头一次见到中央来的人,不如我们明天两家人一起热闹热闹,也让孩子们长长见识!”
筱奶奶见惯了苏氏有便宜就占倒也不生气,去拿扫把收拾满地的螺壳:“行啊,明天就上你家吃吧,阿辉娶亲那年你办的那桌酒席我至今难忘,让他们偿一下正宗的白族风味,倒是一个不错的提议!”筱奶奶是汉人,当年躲避倭国侵华战争时逃难来到这里的,要说到正宗的白族美食制作,本土人苏氏自然当仁不让,本想耐个白吃白喝反倒自找事做,又累又要倒贴这么多人的粮食,苏氏当然不肯“阿嫂说笑了,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自打当了婆婆已经很久没动过手了,手艺老早就生疏了,哪能如此怠慢贵客,我瞧着今晚族长家的席面就很不错,那扒肉肥而不腻很入味,螺丝肉也酸爽可口,算是给他们接风了,这几天还是吃清淡点好,免得拉肚子,腿软了可上不了山!”转头将篮子里仅剩的破酥(一种麦面烤饼)一股脑儿倒在自己的围兜里,眼不带眨的往外走“这些破酥太油腻了,还是带回去给小童他们当零嘴吧。”越过筱瑜时顿了顿,很是肉疼的翻检了一个小小的递了过来:“小瑜儿啊,来告诉阿凤奶,那些个人说的什么兰草真有这么名贵?”
筱瑜接过那可怜巴巴的破酥,笑着道:“阿凤奶,那些叔叔找的是难得一见的品种,我们平常种在院子里的那些大雪素、小雪素都是很普通的,不值钱!”
苏氏那希翼的眼神立马暗了下去,想拿回给出去的破酥,见筱瑜已一口咬在了上面,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的僵在半中央,筱瑜美美的享受了一口破酥特有的酥脆才不慌不忙的补充:“那扒肉和螺丝都是族长阿博(爷爷)特意让我带回来给两位叔叔明天做早餐的,要是明天叔叔们没吃到,族长阿博问起来可就不好说了,阿凤奶您可别忘了明天早点做了,让阿叔把菜送过来啊。”
苏氏一听脸霎时黑了,僵在半空的手嗖的一下把咬了个缺口的破酥拽进围兜扬长而去。哪知动作过大,一时没注意脚下,拌住了堆放在门边的染布,一个大踉跄摔出去,黄灿灿的破酥如同天女散花般落进门口的大染缸中,不一会漂成了蓝色浮在缸面上,四周一荡一荡的泛着彩色的油污,而苏氏被卷在染布里嚎啕大哭“啊呀我的妈呀,哪个不长眼睛的把染布堆得到处都是,老娘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
筱瑜一看坏了,急忙和小杨氏去扒拉开苏氏身上缠得一团糟的染布。筱奶奶不会染布,这些东西都是杨家大郎杨绍升家的,白族风俗中男子成婚后必须分家单过,由于苏氏是后母,分家时大郎只得了一座一方一照的单层瓦房,由于院子很小南北两方无法砌房,一家五口人挤在西房内,放个杂物都得挤挤,为了方便染布,杨大郎经常借筱家的院子晾晒布匹,晾晒好的暂时不出货的就用个箩筐装好放在门后的墙角。刚巧今天箩筐被不知名动物撞翻,染布撒了出来。
苏氏这一摔,杨大郎家就没法平静了。




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28、扎染生意经
苏氏坐在门框上嚎啕大哭:“杀千刀的杨绍升,老娘来你老杨家二十多年,从你还没下地走就开始一把屎一把尿的拉巴着你长大,我是短你吃了还是短你喝了,犯得着这么作践我!。。。。老头子啊,你给我死过来瞧瞧,瞧瞧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不知道被谁给唆使着来这么害我啦!。。。。都死绝了,我嚎啕了半天也没见个人影?杨——景——章——你死哪里去了?”高分贝从筱院里直传隔壁的杨老二家,连后屋杨小丫家的狗都叫了。
杨老二来不来不清楚,眼下这高分贝是没法受了,筱奶奶提着扫帚从后院过来:“大晚上嚎啕个啥?嫌今天还不够热闹?不就是绊倒了染布嘛,屁大点事还要扯出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至于吗?要吵回家吵去,这是我家。”苏氏对这个平时不怎么吭声的嫂子还是很怵的,没见她跟人红过脸,但也从没见她在谁手里吃过亏,自己平时癞皮赖脸的混拿点小东西那还是人家不计较,可人家真要白了脸,还真不敢往前凑,尤其是刚才还指桑骂槐的骂了人家,于是被小杨氏扶着算是下了个台阶,骂骂咧咧的坐起来往前走了几步,想想不能吃了亏,转头卷着罪魁祸首的那几尺染布出了门。不多会北面的骂声又响起了。
筱奶奶把廊下箩筐扶起,将踩得乱七八糟的小件染布收罗进去,筱瑜用浇花的小勺把掉进染缸的破酥捞了出来,染缸里的都是主要染料来自点苍山上生长的寥蓝、板蓝根、艾蒿等天然植物的蓝靛溶液,纯天然无毒害,虽说人不能吃了,淘换给猪吃还是可以的,顺带把缸子上层的蘸了油的部分舀出来倒掉。苏氏高分贝的嚎啕把南屋里住的两兄弟吵醒了,这两人一个叫张利国一个叫张利民,本是对兰花七窍只通了六窍,还剩一窍没通,不过是家族安排趁着这次机会出来镀镀金,临行时零时抱佛脚猛补了一通,算是勉强能把兰花和杂草区分开来,至于什么春兰、建兰、惠兰、寒兰什么的,那就不好意思了,我看着他们长得也没多大区别。别看他们瞅着兰花脑子一团浆糊,做生意的眼光倒是一等一的,在客房里见用到布的地方都是一水的靛蓝色,不似画上的也不似印上的,带着不规则的裂纹,两兄弟对乡下的民间艺术品惊呆了,这会儿惺忪朦胧的迈着步子想出来看个热闹,没成想人刚出来噪音转移阵线了,恰巧注意了筱奶奶手中的箩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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