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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村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断欲
口中默默祝告,报仇的话,千万别认错人。
一时间,大梁山的墓地香火缭绕,弥漫着大香扑鼻的味道,也弥漫着层层纸灰。
纸灰跟香气袅袅四起,在山谷里回荡。
大梁山的坟地,比村子里那座山神庙的香火还要旺盛。
张拐子跟喜凤嫂也是大发横财,店里的死人祭品都供不应求了。
虽然村里人供奉了很多祭品,可孙孀妇跟孙老婆的冤魂却没有散去,反而变本加厉。
前面的几天,他们的影子是12点以后出来,再后来的几天,只要天色一黑,两个白影子就在村子里来回晃荡。
白影子晃荡过来,晃荡过去,叫屈的声音如泣如诉,搞得全村人天一黑就不敢出门。家家闭门上锁,钻进棉被里不敢动弹。
整个大梁山都笼罩在冤魂索命的恐怖里。
张大栓的脸色一天不如一天,一个星期的时间水米没沾牙。
他啥也吃不进去,喝水都会塞牙缝,精神高度紧张,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他每天晚上都蜷缩在棉被里,眼睛死死盯着窗户,听着外面如泣如诉的叫声,就吓得肝胆俱裂。
大栓婶就睡他身边,女人认为男人打摆子了。
“他爹,你到底咋了?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啊,不如……到王庆祥那儿去看看。”
哪知道张大栓忽然焦躁不安起来,骂声:“滚!不用!”
“可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啊。”
“你管不着,管不着,别烦我。”
大栓婶急了,说:“懒得理你,我睡西屋去。”
大栓婶卷起被窝就要走,哪知道张大栓立刻面如土色,伸手拉住了女人的手,苦苦哀求道:“他娘,你别走,千万别走,求求你了,我害怕。”
大栓婶说:“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你没干过缺德事,怕啥?”
“你不知道,这里面……有事儿。”
“有事儿?有啥事?”
张大栓不得不把自己纵火的事儿跟媳妇说了。
人就是这样,极度兴奋的时候,很乐意把自己的快乐跟人分享,这样的话,就会得到双倍的快乐。
极度恐惧的时候,也希望把自己的恐惧跟人分享,这样的话,就会有人分担一半的恐惧。
张大栓说:“他娘,这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了,李家庄,孙家庄,王家庄跟张家庄烧毁的那把火,就是……我放的。孙老婆子跟孙孀妇……也是我烧死的。”
“啊?俺的天啊!”大栓婶被雷电劈中,眼睛跟嘴巴一起张大,久久合拢不上。
“大栓你……你你你,你烧毁了四个村子,害了……两条人命?”大栓婶结结巴巴问。
张大栓说:“是,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搞成这样,我想教训孙瞎子,可孙瞎子老谋深算,逃过了这一劫,火烧起来我就控制住了。他娘,我不想搞成这样,咋办,咋办啊?”
张大栓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大栓婶接连打了几个冷战。
她觉得外面两个屈死的冤魂,就是冲自家男人张大栓来的。
怪不得自己那天上茅厕,会看到白衣死鬼,原来是冤魂要索张大栓的命。
大栓婶也害怕了,抬手打了张大栓一拳,骂道:“冤家!你咋恁糊涂啊!这该咋办啊?啊呵呵呵呵……。”
大栓婶哭了,抱着男人垂泪不已。
张大栓坐了八年的牢房,男人刚刚失而复得,大栓婶也刚刚尝到甜头。
好日子没舒心几天,想不到会引来塌天大祸。
就算张大栓可以逃得过冤魂索命,逃得过法律的惩罚,也无法逃过良心上的不安。
这辈子他都将背上杀人犯跟纵火犯的罪名,苟且偷生。
这辈子他都不会安心,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郁郁寡欢。
大栓婶是女人,男人都吓成这样,她就更害怕了。
张大栓抱着媳妇,也是泣不成声。他们不敢那么大声,抱在一起躲在被窝里嚎啕。
忽然,外面的窗户上影子一闪,一条白影从窗口上飞过,还发出“嗷”地一声尖叫。
把张大栓吓得,一下贴在了大栓婶的身上,他剧烈嚎叫起来:“鬼啊鬼!打鬼啊,她们来了,要索我的命啊……!”
张大栓差点一口绿水喷出来,吓破苦胆。
目前的他已经是杯弓蛇影,草木皆兵,看什么都像是冤魂,看什么都像是索命的夜叉。
其实外面啥也没有,只不过是家里的花猫,正在抓老鼠,从窗户前窜了过去。
天色快亮的时候,张大栓还是抱着大栓婶不敢动,浑身颤抖。
大栓婶发现,男人的裤子又湿了。
鸡叫三遍,外面的嚎叫声终于停止了,白影子也消失了,大栓婶这才敢下炕。
她起来,特意系上围裙,下厨房帮着男人擀了面条,打了三个荷包蛋。
将热气腾腾的面条端到男人面前,大栓婶说:“他爹,起来吃点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要不咱们这样,傍黑的时候,咱也到张拐子的代销点,买点祭品,去祭拜一下孙家孀妇跟孙家奶奶。
咱多烧纸钱,多供祭品,吃了咱的,喝了咱的,她们就不会找你索命了。”
张大栓听了以后点点头,说:“中,至少这样,我的心里会好受些。”
果然,傍晚的时候,大栓婶扭动着一双小脚,颠颠走进了张拐子的代销点。
她买了比别人多十倍的元宝跟蜡烛,也买了比别人粗五倍的大香,而且还有点心。
所有的东西装了满满一篮子。
晚饭过后,女人拉着男人的手,两个人颤颤巍巍,终于一点点走到了村南土坡的那片公用墓地。
墓地上有很多人,大家都在两个女人的坟墓前烧香磕头,念念有词。
这样一来,张大栓的心里总算舒服了一点,至少不会惹人怀疑。
张大栓是不信鬼神的……那是没做亏心事。
做了亏心事的人,再怎么坚定,也担心有报应。
现在报应来了,害人终害己。
等所有的人全部走完,墓地里一个人也没有了,张大栓这才拉着大栓婶的手,从草丛里出来。
他们先把篮子放在了孙孀妇跟孙家***坟墓前。然后分别为这两个死去的女人点了大香。
所有的祭品摆上,瓜果梨桃整整四个盘子。
所有的元宝,纸扎还有纸钱也掏出来,呼呼啦啦一大堆。
张大栓跟大栓婶双双跪倒在了孀妇跟老***坟墓前,磕头如捣蒜。
大栓婶一边烧纸,一边念念有词:“孙家的姐姐啊,孙家的奶奶,俺家大栓不懂事,无意伤害你们的,你们大慈大悲,放他一条生路吧,大不了俺们年年来祭拜你,年年来扫墓。有啥没完成的心愿,你们就托梦,俺跟大栓一定帮你们完成……”
张大栓连连磕头,脑门子上都磕出了血,说:“孙大姐,孙奶奶,我张大栓不是故意要烧死你们的,我是想教训孙瞎子,可连累了你俩,对不起啊对不起。火烧起来,我就控制不住了,我该死……”
哪知道就在这时,孙孀妇的坟墓竟然动了一下,一条白影从里面呼啸而出。
张大栓吓得一声尖叫:“娘啊!”立刻瘫软在了地上。<





野村那些事儿 第321章 自投罗网
第321章自投罗
张大栓做梦也想不到,坟墓的背后会跳出一个人。
三更半夜的,屎都差点给吓出来。
再加上这几天冤魂索命的事儿被炒得沸沸扬扬,谁见了都会害怕。
旁边的大栓婶也吓得浑身一抖:“娘啊!你是个啥东西?”
看清楚了,从坟墓背后的草丛里跳出来的是个人。
紧接着,三个手电筒的光柱子划过黑天空,闪出一片惨白。蹭蹭蹭,又跳出三四条人影。
第一条人影哈哈大笑:“张大栓!原来真正纵火的那个是你?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张大栓定定神仔细一看,认识,竟然是张建国。
张建国的身后跟着的是王海亮,还有两个民警。
两个民警也蹭地跳了出来,一下子将张大栓按在了地上,大喝一声:“不许动!张大栓,你被捕了!”
“啊?我咋了,我咋了啊?到底咋回事?”张大栓蒙了。
两个民警呵呵一笑:“多亏王海亮的这条妙计,让你从后面跳了出来,刚才你的话我们都听见了,而且帮你录像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个时候,张大栓才瞧清楚,其中一个民警的肩膀上扛着录像机,张建国的手里还抓着一个便携式录音机。
刚才自己跟孙孀妇磕头,说的那些话,果真被录制了下来,不但被录像,声音也录制了进去。
这些都成为了控告他的证供。
忽悠一下,张大栓啥都明白了,原来自己中了王海亮的计策。
冤魂索命是假的,村子里的白影子是假的,那些哀嚎的声音也是假的。
其实王海亮从z市返回大梁山,一直没有闲着,一直在帮着民警破案。
把纵火的凶手抓住,还大梁山一个公道,还死去的人一个公道,是王海亮回村以后做的第一件事。
王海亮的这条妙计并不高明。
他让人糊了几个纸人,每天半夜让憨子跟张建国举着纸人,在村子里来回晃荡。
冤魂的哀嚎声,早就录制在了录音机里,利用录音机播放。
这样,就造成了孙孀妇跟孙老太太冤魂索命的假象。
而且,海亮带着两个民警,每天夜里埋伏在村南的乱坟岗子上。
他等待的就是凶手自投罗。
一旦村子里出现冤魂索命,真正的凶手一定会害怕,一定会胆战心惊。他的良心也会不安。
愧疚之下,一定会到死者坟墓前忏悔,而且会对死人供奉。
正是抓住了这一点,王海亮的计策才会成功,才会让凶手主动跳出来。
张大栓这些天的反常行为,早就引起了海亮跟几个民警的注意。
大家心照不宣,猜测十有九八跟张大栓有关系,可他们又苦于没有证据。
海亮想出的这条妙计并不高明,可还是将张大栓牢牢套住了。
张大栓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两个民警将他按在了地上,一副程亮的手铐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大栓婶吓坏了,一下子扑过来死死抱紧了男人:“他爹,你不能走,不能走啊,你走了俺咋办?
海亮!婶子求求你,求求你放你叔一条生路吧,俺们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大栓婶也明白咋回事了,吓得面如土色,知道自己男人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轻者被判无期,重者会被枪毙。
大栓这么一死,她将彻底沦为孀妇。
孀妇的日子她过了十年,真的熬够了。
目前的张大栓彻底清醒,醒过来他竟然嘿嘿笑了,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鬼魂,都是人装的,他的心情反而舒畅了不少。
他有种解脱的轻松感。
“王海亮!你小子敢阴我?”
王海亮说:“大栓叔,不是我阴你,是你咎由自取啊。你一把火烧掉了四个村子,给大梁山村民带来的损失不可估量,我必须要为村民讨回公道,为死去的两个人讨回公道。
叔,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你是咋了?为啥要放火?为啥一直跟我作对?为啥要害孙瞎子啊?现在你自食其果,法律是饶不了你的,赎我爱莫能助啊。”
王海亮叹口气,他兴奋不起来,也对张大栓惋惜不已。
张大栓,张二狗,这一对父子始终在给他使绊子。
无论海亮做什么,他们都给他拧着劲干。
对付我王海亮,那没有问题,老子接招就是了,可你们不该伤及无辜啊?
大栓婶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苦苦哀求海亮,脑门子都磕出了血。
不是王海亮心肠硬,是张大栓的确违法了,自己想放了他,民警也不会放,村子里的群众更不会放。
海亮说:“大栓婶,你起来,起来,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出来做是要还的。你放心,大栓叔没了,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哪知道张大栓哈哈笑了,说道:“王海亮,不用你那么好心,我有儿子,今天老子算是栽了,二狗早晚会找你报仇……坐牢,挨枪子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张大栓不卑不亢,大义凛然,跟走向敌人铡刀的勇士那样。
就这样,张大栓被捕了。两个民警将他关在了大队部里。
第二天早上,张大栓被抓的事情就像开口的堤坝,一下子淹没了整个大梁山。前前后后上千口子人都知道了。
大家都知道那场大火的真正的罪犯是张大栓,他想烧死孙瞎子。
因为孙瞎子知道了他陷害海亮所有的秘密。他原本对付的就是海亮,孙瞎子差点成为替罪羊。
张大栓的这种行为,激起了大梁山无限的波澜,也让那些损失惨重的村民气愤难当。
大家跳着脚地骂:“张大栓,你给我出来,砸死你个狗曰的!”
村民义愤填膺,一下子将大队部围住了,纷纷抓起武器,要把张大栓就地正法。
好在海亮跟两个民警将群众们拦住了,没有酿成多大的祸事。
张大栓是中午十点钟被带出村子的,要到城里的监狱去伏法,有两个民警押送,张建国负责开车。
是一辆农用三轮车,柴油机三马车。
三马车走出村子的时候,半道街的人都出来观看。因为大家知道,这可能是他们看到张大栓的最后一眼。
张大栓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再次回来的时候,有可能是他的尸体。
一场大火,两条人命,几十万元的财产,全都付水东流,不枪毙就没有天理了。
所以大家准备提前瞻仰他的遗容。
他的女人大栓婶恋恋不舍,呼天喊地,手抓着三马车久久不肯松开。三马车启动以后,她拉着车厢被拖出去老远。几个好心的村民上去解劝,将她拉开了。
大栓婶坐在地上,摸着腿哭开了:“俺滴天啊,俺滴地儿啊,这日子没法过了,他爹,你要保重啊……。”
冷风吹乱了她一头斑驳的白发。
张大栓默默看着妻子,淡淡甩出一句话:“他娘,下辈子……我还做你男人。”
这句话成为了张大栓留给大栓婶的最后一句话。
大栓婶就是因为这一句话,苦苦想了男人半生,直到后来,张大栓年老体衰,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她才见到他。
三马车就那么走了,后面冒起一缕黑烟。
两个民警在两侧,张大栓带着手铐被夹在正中间。他们踏上了大梁山的公路。
大栓婶嚎哭着,喊叫着,奔跑着,一直追出去老远老远,最后她扑倒在了地上,还是冲着消失的车影遥遥招手,仿佛要抓住男人久久不散的灵魂。
张大栓就那么走了,被送进z市的派出所,具体怎么审判,是枪毙还是终生监禁,那只能看法官的意思了。
大栓婶的身体晕倒在了大路上,从此以后,她一病不起……。
张大栓没有被运进z市的派出所……半路上就逃走了……而且逃走的干净利索。
三马车走出村子五十多里,路过鹰嘴涧的时候,被张大栓逃走的。
倒霉就倒霉在那辆三马车上。
三马车不是囚车,车厢的四周没有铁栏杆。
而且,三马车的减震器很不好,开车的一身土,坐车的颠屁股。
最重要的,张建国是义务帮忙,押送犯人的事儿,本来就不是他的责任。
大梁山距离城市远,调集一辆囚车过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走到鹰嘴涧下面的公路上,因为一路颠簸,把张建国的尿给颠了出来。
张建国停住车,打算撒泡尿。
他的三马车没有熄火,照样突突响。建国靠近了大路一侧的山崖,解开裤子,冲着山崖下飞出一条水龙。
建国一边尿,一边招呼两个民警,说:“两个兄弟,你俩尿不尿?”
两个民警摇摇头说:“不尿。”
就在这时候,意外发生了。
一路走来,张大栓已经观察好久了,脑子里旋转,在想着怎么逃走。
大路上是他唯一的机会,路上走不掉,走进看守所就别想了,哪儿可是铜墙铁壁。
张大栓有过十年牢狱之灾,知道监狱的日子有多苦。
那简直是生不如死。
张建国下车撒尿,可给了他机会。
要知道,张大栓可会功夫,而且功夫不弱,年纪也老成,不到五十岁,正是虎狼之年。
他身边的两个民警,都在二十多岁,而且身体不是那么强壮,张大栓一个人可以揍他们七八个。
发现建国停住了三马车,他知道机会来了。
他抬起带着手铐的手腕,利用手肘首先向着右边那个捣了过去。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只一下,手肘捣在了那孩子的胸口上。那孩子一个跟头从车上翻了下去。
紧接着,左边一捣,左边的那个也一声惨叫。从车上栽了下去。
接下来,张大栓奋力跃起,从三马上一个飞跳,跃上了大路一侧的高坡。
他的身影三闪两闪,不见了踪影。扎进了旁边的原始树林里。
张建国尿完以后,提上了裤子,身子一转,傻了眼。
人呢?咋不见了?喔……在地上呢。
只见两个民警倒在地上哎呀哎呀怪叫,老半天爬不起来。
他大吃一惊:“咋了这是?”
再一看,张大栓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野村那些事儿 第322章 走向辉煌
第322章走向辉煌
两个民警根本站不起来了,其中一个被撞断了肋骨,痛地冷汗直冒。
另一个不知道被张大栓点中了哪儿,不见伤只喊疼,捂着肚子直不起腰。
两个孩子的脚步都迈不开了。
他们说:“建国哥,快,赶紧帮我们追!”
张建国犹豫了一下,想追,又不好意思追。
他心说,你们两个没看好人犯,管我屁事?
再说了,张建国也不想得罪人,谁近谁远,他分的很清楚。
两个民警把张大栓抓住,拍拍屁股一走没事了,得罪张二狗的事儿,就落在了张建国的头上。
张大栓可是张建国的远亲,论到关系,比跟两个民警近多了。
其实无论是张建国还是王海亮,都不想抓张大栓的。
张大栓是有错,但罪不至死,这么一走,是非死不可。
他毕竟是大梁山人,大家是好邻居,祖祖辈辈在一块生活了几百上千年。
现在他跑了,正好,应该放他一条生路。
张大栓经过这件事,可以改过自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张建国答应得挺痛快,说声:“好。”立刻飞步窜进了树林子。
他在树林子里没走多远,只是抽了两根烟,屙了一泡屎,又回来了。
他跟两个民警说:“我找过了,哪儿也没有,张大栓对这一代的地形很熟悉,我抓不到他。”
两个民警叹口气,也只好作罢。
过了很久,他们的神情恢复了,伤口也不是那么痛了,就坐上三马车,让建国把他们拉回了城市。
接下来的几天,几个民警又来了大梁山。
他们拉着一条狗,将大梁山前前后后数百个山头全部翻腾了一遍,不要说张大栓,人毛也没有发现一根。
大梁山实在是太大了,藏个人好比大海捞针。
再后来,这件事就淡漠了,无论是村子里的人,还是山外的人,再也没人提起过。
张大栓就那么消失,一走就是十五年。
直到十五年以后,他从一口红薯井里钻出来,那时候,他已经不见天日很久了,成为了一个白头发,白眉毛,白胡子的干巴老头。山里人再也认不出他了。
那时候的张大栓是平静的,也是坦然的,他为自己的一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总而言之,张大栓再也没有回来过,村子里的谣言纷纷四起。
有人说张大栓逃走了,逃出了大山,他的儿子二狗把爹老子藏了起来。张大栓躲到了另一个城市。
也有人说张大栓死了,没走出大梁山就死了,死在了野狼的嘴巴里。
还有人说,张大栓被他的媳妇大栓婶藏了起来,藏在了家里。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众说纷纭不止一次。
张大栓跟海亮的这场争斗,根本没有拉开序幕,就以失败而告终。
他的影子,他的传说,也在村民的心里渐渐淡漠。
大栓婶一病不起,在炕上躺了一个多月。
在这一个月里,大梁山再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王海亮的工厂终于开始运转了。
工厂的运转经历了重重磨难。
因为海亮再一次没钱了。
一场大火,烧毁了四个村子,大家伙集资的钱,海亮统统还给了他们。
一些房子没有烧毁的村民也纷纷对集资产生了怀疑,退股的不在少数。
二百八十万的集资款,就这样一散而空,海亮的账面上只剩下了一百来万。
他考虑到,当初张大栓的那二十来万,不是自愿的。现在张大栓出事了,大栓婶急需要钱,于是把那二十万,也退换给了大栓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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