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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纯洁匕首
一旁的‘玄武敕使’瞧着沈彦尘一番举动,却是低叹一声:“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你果真…果真配得起白诚轩传人这身份。”而心中却是想着当年另外一人来,那时也曾有少年人物,若非天门使计,那人若是或者只怕比之商恨雨更加让人忌惮吧。
刘易阳本已心神为涣散的,忽觉灵台之中一阵清明,才看清眼前之人竟是沈彦尘,惊声道:“你…竟…”话还未说完,却听‘白虎敕使’怒吼一声,朝着沈彦尘道:“小子能在这‘寂灭净土’之中动武,本敕使倒是小看你了,可这不代表你以领悟‘领域之力’,而你三番五次和我作对,今日本敕使当将你碎尸万段不可,”手中‘破哉’剑身在手中一转,地面之上金色卍字之轮反转而动,竟是破地面而出,轮转之中,那最末端的‘苦、集、灭、道’四剑竟程具象化,剑锋之上金光闪耀,直朝沈彦尘迎面而来。
就在这时,远处却是突然传来一人的高呼之声:“天下未平,稷下不死!”,而在这声音之中,一抹黄灿光华激射而来,‘锵’的一声,有一柄剑却忽然就这么突兀的扎在‘白虎敕使’的‘寂灭净土’所成金色之中。一人肩抬一棺而来,在他背后那时漫无边际的黄灿之色,这玄黄里像是麦穗、稻禾成熟之时的颜色,而在玄黄不是别的正是厚土剑者程无逸。





倾天 第九章 道踪乍现
钦天监之观星台上,钧天官晋诚的意识也越来越涣散,在神识的最深处,只能凭借着不断的诵读,《皇极步天歌》中关于太微天星象诗,来保持自身认知的情形。——天宇浩荡居其上,地野广沃载万物。上元天庭太微宫,昭昭列象布苍穹,左文右武执玄戈,四野明堂布政司,两面星野众星列,诸侯卿相镇其番,少微内侍从其后,辰主太微掌三垣。
可这并不能阻止六识的慢慢消散,作为天,地,人三合之中的媒介,晋诚身体的力量在不断流失,那结成术式的双手也慢慢垂了下来,而观星台之上的星野,集合天地人三合之力的苍色光芒,已然到达太微天,那苍色直朝东来客星而去。
《皇极步天歌》之中逆星改命的祈禳之术似乎真的将改变星辰的运行轨迹。但,在晋诚的神识深处已然觉察出了不对劲,六识已经湮灭,但晋诚仍然感觉到已经空无一人的观星台上泛起了杀意。
这杀意只朝自己而来,此时晋诚已是眼不能视,耳不能闻,口不能言,但这杀意却直入晋诚神识,这时却有个声音在晋诚的神识深处念叨一声:“祈禳之术逆天改命,《皇极步天歌》不愧是和儒门《易经》,阴阳家《归藏》其名的天下三占之书。”
这来人竟是能只这声念叨,晋诚心头一惊,原本的自己空我之境便被破,虽不知来人身在何处,晋诚低声道:“阁下能不触动钦天监外围阵法,能直达此处定非等闲之辈,晋诚死前也望个明白,你到底是何人?”
来人缓缓道:“钦天监外围阵法若在别人眼中算是不凡,可我自出身千年以来玄门第一之处,不知老钧天官可曾听过‘天下玄门第一宗,道统天下分三天’之语,久闻帝师宇不凡开胤之初,仿天文地理、摹山川河脉铸此‘皇极经天仪’,今日一见却也不过如此。若是和我宗立世千载的‘天地烘炉’相比,却是远有不及。”
晋诚心中一颤,心道一声‘终于那个约要尽了么’,随即开口道:“原来阁下竟是遁隐以久的‘道门’弟子,无怪乎视钦天监外阵法如无物,晋诚幼年之时曾听帝师谈及天下宗门,那时‘道统天下’虽已遁隐,可对于‘道门’之中武道击技、玄学妙法却是推崇备至,今日先生自承出自‘道门’一脉,不知来自太清、上清亦或是玉清三天之中何处?”
来人似也未曾料到晋诚竟能到处道们三天之名称,道:“均天官你倒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竟晓得我道门三天名讳,不过可惜,自钦天监成立伊始便在我太清界监视之下,我今日便是来取你性命的。”这时有只冰冷的手,慢慢抵在晋诚的背心之上,来人不再言语,那沉沉杀意如剑,刺入晋诚心脉之中,顿时鲜血从晋诚嘴角溢出。
晋诚苦笑一声,道:“晋诚垂垂老矣之身,竟劳‘道门’之中武道好手亲来取命,此生也算不枉。”说着只见晋诚已然无力的双手再结咒印,竟是以自身强纳观星台上天地之气机,太微天上那移星改命的苍芒之色越见迅疾,年迈的晋诚还想搏一搏、拼一拼。然而伴随着自身生命的流逝,渐渐聚拢的的天地气机成错综杂乱之相。
此时,本已是六识尽失的晋诚苍老的脸上却流下泪水来。那是最终仍是无济于事的不甘之泪,又或者这泪是给这即将到来的神州九陆之上的灾祸所流,太微天那苍芒朝着客星越来越近,可也越来越暗淡,待刚刚接近‘客星’之时,那代表着均天官的最后点苍色的光芒也泯灭于星空之中。
在晋诚身死之后,钦天监之中充盈的天地气机没有媒介引导,继而反噬‘天禄阵’和‘辟邪阵’,左右试星师也瞧出不对,各施展能为,众监生全力抵抗天地气机冲击,整个钦天监竟也摇晃不止,监生中功力稍弱着口鼻流血,众人苦苦撑过这反噬之力,疾奔赶往观星台而去,那原本未及弱冠的监生经这般变故也赶了过来。
左右试星师奔到晋诚身边,只见晋诚已是气绝,嘴角溢血,而那双眼竟是流出血泪,而晋诚身前地上却又四个字,竟是老均天官临死最后所书。——天地无情,苍生何辜!。
观星台上也不知道是谁先哭出了声,最后竟是哭声四起,钦天监外,猛然之间好大个炸雷作响,又接着炫幻的电闪,就像是犀利的剑光,挑破着沉沉的天幕,风雨如晦,雷电交加,好个凄惶的君临的夜。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兖州,济水冰凌未消,夜雪如絮,稷下一处隐秘之地,此地烛火昏黄,正有一白发苍苍的耆老儒者以龟甲做占卜之术,却听得龟板发出清脆的破裂之声,儒者长叹一声道:“稷下本有避让心,奈何天下乱不休啊!,自稷下学海又往南又数千里,在青山秀水之间,有连绵建筑坐落隐于重雾烟霞之中,建筑暗合阴阳之道,而山势的最上首却是简陋草堂,夜色深沉寂静无声,听得长长的叹息,有一身着羽衣老者缓缓道:“释踪道影现尘寰,从此天下多事矣!。”老者负手遥望东方,续道:“开胤六十年、事隔一甲子,或许从此之后有能力去经营这世事的,已然不是如我一般的乱世遗民了,这天下山河需要的是新的守护者!”
很多年后,那些天子脚下的京畿王民,都还会记得君临城中这场百年来未曾有过的风雨。而对很多人来说,这不过是一个开始,也许只是开始之前的一个序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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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下学海之中瀚海汹汹烈火不熄,火焰之色染半边天际,而‘白虎敕使’所开金色卍字之轮也流转不绝,在这火色、金光的交映之下,程无逸肩抬岳乘风棺椁踏步而来,而伴随着剑者的到来,广场之中众幸儒者心中升腾起一种‘不死’的念头。刘易阳看着程无逸,心中一阵感慨,也不知是喜是忧,经稷下学海一场灾厄,自己这师弟终于领悟了自己的‘领域之力’,更知此时,其实程无逸已经和‘白虎敕使’在交手,只见那插在地上‘厚土之剑’升腾一抹黄灿,这黄华光彩不知扩散。
‘白虎敕使’看着地上‘厚土之剑’,道:“早听稷下学海之中以剑器论,前有配水、后又厚土,十多年前我已见过那‘配水之利’。”手一扬,将手中‘破哉’缓缓举起,续道:“可惜本敕使凭此‘一剑破哉’仍能断他一臂。今日,既见厚土,我也想知厚土锋锐几何!”
程无逸似未曾听到‘白虎敕使’的话,显示看着沈彦尘微微一点头,随后他看着刘易阳一鞠躬,道:“文师哥走了。”刘易阳回转稷下之时便是文翰林孤身殿后怕是凶多吉少,开口道:“翰林求仁得仁,死得其所。无逸你也不用过分伤心。”
程无逸缓缓摇头,慢慢说道:“无逸心中有愧,实乃无逸无能,难以护卫我学海。”只见程无逸看着地上‘厚土之剑’,语气忽然拔高道:“但程无逸发誓,今日之后,有敢犯我稷下者,厚土剑下有杀无赦!”
‘白虎敕使’嗤笑一声道:“夸口,见你一身修为,也不过刚刚刚领悟这‘领域之力’而已,若是这话是儒门之中的‘武极天峰’李胜峰,怕是还有几分可信,可是你的话,凭你还想护的众人,我只能说不过在我剑下多舔一条亡魂而已!”言语之间已是将自身修为不住提升,那金色卍字之轮反转孕四剑,只见这四柄剑剑上金色之光竟是将场中幸存儒者也纳入其中,‘白虎敕使’狞笑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你能护的了谁。”说着狂吼一声道:“因果无常法,一剑斩轮回。此剑名曰——佛灭众生!”
释宗所信乃是认为世间有因果业报,将有一人其为天佛之身,能赦世间众人之罪,帮众生等极乐彼岸,但此时,这‘白虎敕使’所学这剑术,却牵扯释宗一种另一端‘佛难’之说,因此一剑使来竟是毫凶悍霸绝,完全无释宗武学之中的慈悲之念,中儒者心头升腾一片凶戾之剑气,幸存儒者所见更是真幻莫测,众人只觉天地一哑,寂灭之中,生一佛主之像,手执利剑朝众人心头刺来。
沈彦尘虽是能以‘尘埃密术’之中心法不为多动,可在想出手却是困难,更是心知这等击技之术乃是意念、愿力之争,只怕场中儒者难以抗衡难有有心神为丧的可能,这时却听程无逸道:“丰年收黍穗,更有高廪,后置酒醴。敬天法祖,维修礼乐。苍天悠悠,圣人虽去,经纬仍在,君不见彼黍离离何曾荒,浮云何曾能蔽空,纵有千折万磨,彼稷之穗未曾绝!”
在程无逸的声音其实并不是很大,可众人就是在这话语之中忽然‘清醒过来’,沈彦尘只觉在程无逸的话语之中,自己仿佛在看到了一场丰年的农收,那时天旱、洪涝之下的丰年之景,在这丰年之后百姓贮藏粮食,酿造美酒的场景,在用酒水祭祀祖先的场景,在程无逸的一声声中,沈彦尘感觉到的是实实在的活着,这些话似乎是在告诉众人,真正能解脱人的不是‘空’,而是真正致力于劳作和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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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话——钦天监这段剧情其实很早就写好,但我觉着在稷下蒙厄的时候,用分镜来推出来,可能会很好的让读者理解为什么这卷叫‘释影道踪’,可能这种频繁的pov转镜头,有些读者不太适应,在匕首看来小说的故事肯定不是一条线,费力气写‘白虎敕使’的所谓‘寂灭净土’,在突出程无逸,其实匕首也是想比较下释宗、儒家的某些不同点,当然这个白虎并不是真正的释宗佛子。他代表的也肯定不是释宗的真谛。
再次,成绩虽然说来比较扑,不过匕首还是写的很欢乐!(*^__^*)嘻嘻……




倾天 第十章 黍离之悲
释宗所信乃是认为世间有因果业报,将有一人其为天佛之身,能赦世间众人之罪,帮众生等极乐彼岸,但此时,这‘白虎敕使’所学这剑术,却牵扯释宗一种另一端‘佛难’之说,因此一剑使来竟是毫凶悍霸绝,完全无释宗武学之中的慈悲之念,中儒者心头升腾一片凶戾之剑气,幸存儒者所见更是真幻莫测,众人只觉天地一哑,寂灭之中,生一佛主之像,手执利剑朝众人心头刺来。
沈彦尘虽是能以‘尘埃密术’之中心法不为多动,可在想出手却是困难,更是心知这等击技之术乃是意念、愿力之争,只怕场中儒者难以抗衡难有有心神为丧的可能,这时却听程无逸道:“丰年收黍穗,更有高廪,后置酒醴。敬天法祖,维修礼乐。苍天悠悠,圣人虽去,经纬仍在,君不见彼黍离离何曾荒,浮云何曾能蔽空,纵有千折万磨,彼稷之穗未曾绝!”
在程无逸的声音其实并不是很大,可众人就是在这话语之中忽然‘清醒过来’,沈彦尘只觉在程无逸的话语之中,自己仿佛在看到了一场丰年的农收,那时天旱、洪涝之下的丰年之景,在程无逸的一声声中,沈彦尘感觉到的是实实在的活着,这些话似乎是在告诉众人,真正能解脱人的不是‘空’,而是真正致力于劳作和繁衍。
瀚海燃起的汹汹火焰映照的整个稷下学海如染着一抹血色,而在程无逸的高吟之中,沈彦尘心中却生出了一种‘稷下不死’之念想,就在这时,程无逸手掌一张,那地上‘厚土之剑’竟是凭空飞回手中,而后程无逸慢慢吟起《诗经》之中的句子来,听着程无逸的声音那一旁幸存的儒者也挣扎着慢慢站直了身子,一个神情庄重,那本已灰心丧志的脸上却是露出斗志来,然后沈彦尘听见整个瀚海广场之上想起儒者的高吟之响。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
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
行迈靡靡,中心如噎。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在这众儒者的声音之中,沈彦尘只觉似看到一个身着青衫儒服之人的身影,沈彦尘却是在这儒者的声里听出‘稷下’二字的真意,中儒者所吟之诗乃是出自儒门经典《诗经》,千载之间儒门之学遍传神州九陆,沈彦尘自小也曾学习,知此诗之名为《黍离》,乃是名列《诗经》王风十篇之首,而更多时候儒门中人有将其称为‘黍离之悲’,此诗传为后创建稷下学海的孔门十哲中的周子悯所著,乃是儒门先哲过离朝旧都之时所作感怀之语。
听着这《黍离》之吟,刘易阳只觉体内真气竟是在迅速的恢复之中,体力稍复也高声吟这一首《黍离》,更是看着一肩挑棺立身在前的程无逸,心中不由得暗道一声:“程师弟,你终于是成长了,今日之后,即便是刘易阳以身殉道,可稷下有你,纵是死我也可放心。”而在‘白虎敕使’所谓的‘寂灭净土’之中,本已经心神涣散的绮云也在这众儒者的高声吟唱中回过神来,立世也高声诵吟着这一首《黍离》。
当时之世,据说‘儒圣’孔丘虽未曾亲往离朝旧都昭明城,可闻子悯之诗却是潸然泪下,随后在编撰《诗经》之时,便以此诗为王风十篇之首,甚至再后来孔门十哲开创稷下学海最初基石,众贤者为其取名之时,便取此诗中‘彼稷之苗’、‘彼稷之穗’、‘彼稷之实’之中的‘稷’字。此时此刻,沈彦尘已然明白为何中贤者会取这个‘稷下’二字,所谓‘稷’者五谷之长,正是黎民百姓养家糊口的来源,而在这‘稷’之下不是别的,正是万民的生养繁衍。
不止是沈彦尘,那一向狂傲的‘白虎敕使’,甚至是高深莫测‘玄武敕使’都感受到了那一股子‘气’,或者说是‘儒风’更为贴切,在此之前,可说天门一场奇谋,已然将整个稷下学海击向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可此时,凭着程无逸一声声的高吟,鬼蝙卫们的心中忽然有着有种‘胜负未定’之念,而对于一旁两位天门敕使来说这一股子‘浩然之气’更是感受至深,两人在这‘儒风浩荡’之中看到的和沈彦尘不同,恍惚之间,两人像是看到田野之上的稷苗之生、稷穗之长、稷实之收,而在这生长和收获的过程中,虽有风霜雨露、天旱洪涝,可这一度又一度的春秋之中,一个又一个的农夫前赴后继的努力着,为这生存和繁衍,为了明天而坚强的活着。
‘白虎敕使’心中一阵愕然,自从自己领悟这‘领域之力’之后,何曾料到会有今日这般异状,在武道之中本有‘一线天’之说,可说武者之间虽然本身差距在一线之间,可自身境界高低却有能使得两人呈现出天壤之别,若在平时,自己一开这‘苦集灭道、寂灭净土’的‘领域之力’,若领域内之人未曾勘悟到‘领域’等境界,自己斩杀他人就如切瓜一般,可此时,明明这在领域之内只有刘易阳境界至此,可他一身伤患早已不足为惧,而手持‘厚土之剑’的儒者明明只是刚刚领悟‘领域之力’而已,何以…何以凭着那几句儒门《诗经》之语竟能帮助众人不手自己所制。
当‘白虎敕使’心中还在讶异之时,众儒者刚巧已是将《黍离》一遍吟诵完毕,而这时,程无逸也在高吟低唱之中出剑!只见此时程无逸手中厚土所施之招已然不是沈彦尘所见过任何招式,一剑既出,本爱走厚重、大拙的程无逸手中厚土却幻化剑影千万。
此一剑,而在众儒者此时正吟的《黍离》第一句——彼黍离离,彼稷之苗。
‘白虎敕使’心中一惊,只因这一剑所来内劲虽是不强,可其中剑意却是沛然,可‘白虎敕使’也非时武道凡手,一咬牙也是针锋相对,手中‘破哉’耀一片金光而出,一旁静观的‘玄武敕使’看着即将交错的两柄剑,那一双‘虚危之瞳’中闪出莫名的激动,心中暗道:“先坐曾说天地之间若以剑器论,非是只有所谓‘五方帝剑’为最,终于…终于自当年围杀商恨雨之后,这流传千年的儒、释、道‘三教’之中再有名锋交错相杀了。”但见两剑交错,星光崩裂,两人翻身飞动,兵刃交接之下,如有天雷闪动,听得场中之人耳朵生疼,一时间两人竟是平分秋色,不相伯仲。
在这时沈彦尘却发现,其实程无逸此时所施展的剑术乃是迎合着《黍离》而出的,心中对着儒门武学之浩大之感敬佩,在细看之下,更是晓得其实若是单以自身武道击击而论,程无逸怕是比不上这‘白虎敕使’,但此时程无逸能越战越勇却是皆在‘气’字自上,沈彦尘虽是不晓得稷下之外,文翰林绝笔书浩然之气,在临死之前将自身从书法之中的‘永字八法’绝艺传给程无逸,而程无逸更是在文翰林的举动之中悟出‘天地浩然一气贯之’的体悟,但沈彦尘却是想到了兵家治军之中的《兵势篇》中的士气论,其中便有领兵之要在治气的说法。沈彦尘已然感受到,此时此刻,其实程无逸所展示的实力,不仅是他自身能为,更是集纳众儒者之‘气’,借着这份天地浩然在战斗。
一肩挑棺,一剑对敌,剑舞必起浩然气,两人交手数招程无逸是丝毫不落下风,‘白虎敕使’素来心高气傲,便是在天门四位敕令之中也是心傲之人,久攻无攻,忽起一声唳叫,手中破哉剑势陡然一变,那附着剑身之上的金光显示一收一敛,猛的暴起,竟是化虚为实,而剑身却呈阴暗的色调。从开始的极灿烂变成暗淡无双方,但那一声唳叫却久久不歇,沈彦尘觉着这一声叫呵虽是戾气十足,可和自己曾见那泉下‘魑魅魍魉’的阴郁戾气却是大为不同,而这一声唳叫像是硬生生要在这儒者所吟的《黍离》之中夺一分自己天地。
‘玄武敕使’看着‘白虎敕使’手中‘破哉’的变化,眼中双朦越是兴奋,用低沉的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道:“果然…果然这是桫椤双树所成的其中一剑,佛主寂灭,生死枯荣,双树桫椤,修罗般若!”而‘白虎敕使’这一剑不若以往的金色灿烂,但陡然一变的剑势竟是神乎其技,以谁也不曾看清的路径刺在程无逸肩头之上。后续剑招更是绵绵不绝,登时大有败程无逸之势。




倾天 第十一章 南方朱雀,熔金罢刃销兵手
以自身衣袖为辅,程无逸这一剑起于右手,可最后却是从左边而出,‘白虎敕使’脸色一变,手中‘破哉’急忙回笼,只听金石交错,厚土剑锋竟是紧贴‘白虎敕使’脖颈右侧而过,这一击突如其来,直叫‘白虎敕使’脸颊之上一阵冷汗,已然是感受到那厚土剑锋之锐利渗如肌肤之间,自当年遏浪岩四人围杀商恨雨之后,何曾有人能如此一剑凌威自己。
当‘白虎敕使’回剑挡住这一剑之时,一瞬之间,这手中厚土竟是一刃分九刃,剑身交错成黄色之圆圈,程无逸也同时高斥一声道:“剑起九州平日月!”,只见这错开的剑刃盘旋只见又合而为一,但厚土剑身之上玄黄之色更胜从前,剑光一闪如雷电之生,倏忽之动如激流沸水,直如手握日月,舞之乍隐乍现,‘嘭’的一声,这一剑已然是刺入‘白虎敕使’肩头。
运起‘虚危之瞳’观看良久的‘玄武敕使’,眼中精光烁烁,似藏着无数诡谲之想法,正自在心中暗道:“到底是大意啊!若是在程无逸出现之初,‘玄武敕使’便能以‘破哉’的修罗之态对敌,以他之能原是在程无逸之上,岂会能不敌这厚土之剑。”见到此景丝毫无出手相救之意。
就在程无逸一击得手欲再出手之时,忽然一个人影一闪,已然疾身而上,却是当在程无逸和‘白虎敕使’之间,只听‘砰然一响之声,却是来人以徒手挡在厚土之剑剑锋之前,阻住程无逸去路,程无逸只觉在来人接触厚土剑的一瞬,这厚土剑身之上竟然是有种烈火、沸水的滚烫之感,有一股怪异之内劲顺着厚土剑而上,只觉内腑之间一阵燥热。心中却是想起沈彦尘所学的‘心火之力’,可却是和自身所之兵家‘心火内劲’大有不同处。
程无逸所持的‘厚土之剑’堪称世间少有的绝世神兵,以锋锐论能名列‘五方帝剑’之中,可想而知锋锐几何,可来人竟是以徒手硬生生亲擒住厚土剑身,便听一旁鬼蝠卫跪地敬告一声:“属下参见‘南方天朱雀敕使’。”只见来人面带火红色朱雀问纹印假面,但是看这份做工,显然是和‘玄武敕使’、‘白虎敕使’两人所带假面皆是出自一人之手,其上所绘朱雀振翅栩栩如生羽纹清晰,在朱雀身后更是引动滔天之火。而在‘朱雀敕使’身后,‘白虎敕使’似有不服,道:“谁人要你插手!”
在这瀚海广场之上,突来的‘朱雀敕使’单手擒住厚土剑,那掌上更是泛这淡淡的火焰之色,也不理会‘白虎敕使’语中不满,看着程无逸道:“厚土之剑果然不凡,若是再有三五年,只怕你又是一个商恨雨,稷下学海果然卧虎藏龙。”随即转过头看着刘易阳道:“刘先生久见了。”
刘易阳沉声道:“熔金罢刃销兵手,果然…果然是你!”言语之中带着几分惊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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