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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纯洁匕首
胡是非的声调一拔,方才道:“而那时也是开胤以来,『铸剑山庄』第二次的‘名剑观论’之会,终于十年蒙尘一朝绽,最后世人才知原来南宫偃他虽是不通铸造、锻冶之事,可在武道之上却是真的无师自通的天纵之才。”
白诚轩终于开口道:“南宫偃这个人,或许我能说一句认识,可有谈不上认识,只因他和旁的嗜武之人大是不同,这人是极自卑,而又以此致极为自尊,就像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可一身武道能为,那是虽不及我,但天下已少敌手,在『铸剑山庄』第二次的‘名剑观论’之会,便是他以手中那块黑兮兮的铁瘤败了众多好手,最后更是用手中三尺铁瘤将那一届的利器‘昊苍玄明’砸了个粉碎。”





倾天 第五章 昆吾铸地,虞阳山上白云涧
虞阳山位于江左之地,自百多年前以锻冶、铸造之能闻名天下,渐渐便是在诸子百家之外自称一派,虽然以冶制兵器为业,但渐渐也称为天下九州之间的大宗门,别的不说,便是陪都江阳城中『御武将军府』和『君临城』下辖的天子禁卫们所用兵器却都是由『铸剑山庄』统一提供,可见铸剑山庄铸艺之精湛,在昔年天下未定,夷胡兵马掠侵东南,为防止治下华民暴——乱便颁下著名的‘缴刀令’,意图一次销毁天下金铁、刀戈之器,此举是为尽折天下之锋锐,以求东南之民难有抗衡自己之力。为此夷胡之人便引地底炎流为用,在距『苏杭城』百多里的虞阳山上建巨大熔炉。以致那时素来以盐、铁之力富饶的扬州之地金铁尽销,数百年竟是难有火工之地,兵戈器械更是难以自行生产。
有‘东南首智’之称的赵淮生镇守『苏杭城』时,经历漫长的烽火岁月,华族那时的颓势已敛,但东南之地却没难有火工锻冶之能,可说兵器种种都是需要从别处运过来,其后得赵淮生终得南宫氏先祖南宫冶之助,方才能又以虞阳山为基,渐渐东南兵戈煅造之事才的复兴,在往后来百多年间已是天下闻名的铸兵之地。
如此的一段美谈,可说在东南之地广为人们称颂,更有人将南宫冶和赵淮生起名,有‘虞阳开铸地,论语镇东南’之说,便是在开胤之后,胤国之中虽是有军器监等准备制造作坊,可其中最是精锐的部队都是奢求能装备由『铸剑山庄』的军械,便是在当年军器监和『铸剑山庄』便为此还有一场竞锋逐利的比赛,最后又是由铸造之术更优的『铸剑山庄』拔得头筹,可说也是由此奠定了‘天下第一铸地’的地位。
随着天下战事已定,对于军器装备的需求不若以往,『铸剑山庄』也是另辟奇径,便是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为武林之中的强者、能人铸造兵器,往往所铸之兵器更是暗合武者武学之道,使得得此兵器之人武道击技更是显得相得益彰,更能发挥自身威能,而『铸剑山庄』的兵刃又是出产极少,往往一刀一剑那也是需要三年五载之功,如此更是显得物以稀为贵,可说其中兵戈价值百金之术都是少的,往往价抵万金,而众人也是求之不得。
此时在『铸剑山庄』之中,听得‘叮叮叮’的锻打之声,因为长年累月进行煅造之事,山庄之上便处处都有一股子火旱之劲,空气之中除了煤炭的燃烧气味,还有的便是其中的暖意非常,『铸剑山庄』也称的上是天下大宗,因此此中的格局必然不是如小作坊一般,此中的建筑格局也是处处都有不少讲究,皆因南宫氏之人最是信奉代表铸造之能的‘昆吾之神’。
说起来『铸剑山庄』既是南宫氏的宅邸,也是和虞阳山左近十多里百姓生活息息相关,其中的百姓也多时能以将子嗣送入『铸剑山庄』学艺为荣,若是谁家孩子能从小厮变成跟在铸师身边的学徒,那可说是一家子人都觉着喜庆的事。而『铸剑山庄』之中的招收小厮、学徒也是极其严格,本来按理说一个铸师手下必然是要有四五个学徒,每次开炉之时更需要不平时都多的助手,种种如烧火、锻打、淬火这都是累人的工作,可『铸剑山庄』之中素来是宁缺毋滥,要的便是有天分、肯吃苦的人。
此时器作监的铸坊之中,空气里的热浪滚滚,只听其中红炭哔剥的声音异常清晰,其中的锻打之声更是有节有序,这铸造之中的每一道工序都是有讲究的,它不仅仅是铸师的工艺,每一道的工序也是讲究其中的按时辰下手,可说也是讲究铸造之中的天时、地理,更是怕兵戈铸造的过程之中冲撞了‘昆吾之神’,不仅仅是兵戈染了晦气,也怕几百年的铸炉生出什么不详来。
一个赤裸着上身的中年铸师吆喝了一声,道:“申时将近,夕阳将坠,阴寒之气已生,二郎门在加把劲,把今天这三百个锁子扣敲打出个形状来,然后先把熔炉里的炭火给添上,让大炉好好的烧个一天一夜,赶着数日之后,先得把大公子要的百口利剑之数给满上。”器作监的铸坊之中众汉子都吆喝一声更是卖力赶工。
就在这时候,却见有灰衣打扮的老年人走了进来,一身打扮和场中赤裸着上身的铸师比较起来可说显得有些另类,这灰衣中年人走到方才说话的中年汉子身边,恭敬的出声道:“二公子,看着时辰只怕也快到了二爷出关的日子了,您还是赶紧洗洗身子,换一身新衣裳,赶紧去『白云涧』陪着大公子一起等二爷吧。”
赤裸上身上的中年汉子语带不悦道:“刘叔,这里是器作监的铸坊,你难道不懂咱们山庄里的规矩不成,这炉火已起,就剩下最后淬火你如何能让我这时候走?”这被称为刘管家的灰衣老年人还想在说话,却见中年汉子又是论起手中大锤锻打开来,叮咚之声已是盖过刘管家的说话声。
这刘管家在『铸剑山庄』带的时日已久,本是‘百戈明鉴’南宫漠身边的老仆,可说山庄之中上上下下之人都是敬服,但见中年男子如此言语,刘管家仍是一脸带笑的等在一旁,不为别的只因刘管家在山庄待的久了,他知道这地方有些事你可以谈资论辈,可到最后真正决定人名望、地位的却是你的一手煅造、铸冶之能,除非你在这铸冶之上干不出名堂,可又真的能和那个二爷一般,最后又是莫名其妙的成了个武道之中的好手,如若不然就算你是南宫氏的嫡子又如何,那最多也是个山庄的挂名公子哥。或许也是如此,这才是『铸剑山庄』百多年堪为‘天下第一铸地’的原因。
刘管家许久之前也是山庄之中的铸师,只不过最后跟在老庄主身边,渐渐便不再操持真正的铸造之事,是以在器作监的铸坊之内带了片刻,那灰衣之上已是渗出不少汗水来,刘管家又是朝着铸坊之外看了眼,心里盘算着离着申时还有多久。
斜睨了一眼长在论起锤子锻打的中年汉子,刘管家是看着眼前的汉子长大的,这汉子名叫南宫胜,乃是南宫漠的义子,为人持重非常,只是一进到铸坊之中便是有些忘我,自己今个来便是要提醒他,今日是二爷出关的日子,更是老爷吩咐下来,让几个后辈弟子无比去『白云涧』外等候二爷出关。是以刘管家虽是有些耐不住空气里的高温,可老爷吩咐下来的话,刘管家却知道轻重,只得在闷热的铸坊之内等着。
实则自南宫漠退隐之后,『铸剑山庄』虽然仍是天下第一铸地,可实则刘管家心里也是清楚,实则这么多年来,山庄之中也是许久没有在煅造出一柄真正的堪称绝世的利器,便是后辈之中有所谓‘铸海四神锋’的称呼,可因为天下承平已久,山庄也是渐渐过了那一段辉煌,就像是如今的自己,也是显得有些暮气沉沉。
刘管家擦了擦额头之上的汗,看着中年人精壮的身子,听着耳边此起披伏的落锤之声,心里也是暗道一声:“这不服老不行啊,便是三十多年钱我也是这铸坊之中的好手,跟着老爷也是煅造出不少的利器,可二三十年不操持着老本行,身子骨倒是有些耐不住。”心中又是想到山庄数日之后的‘名剑观论’之会,暗道:“自老爷退隐这些年,山庄里虽也是人才辈出,可要说真能赶上老爷当年的技艺,那还真是没差了些,也亏的他们这四个后辈肯听老爷的话,终于是齐心协力打造出一柄利剑来。”
听得一声钟鼓之响,终于是到了申时之刻,器作监的铸坊中方才还此起披伏的锻打之声便停了下来,只有炭火崩裂的声音清晰异常,中年汉子吆喝道:“大伙都都回去好好歇息,待几日后山庄召开‘名剑观论’之会,我给大家每人三斤咸肉、一斤好酒。”
众铸师和学徒都高声说谢,然后尽然有序的步出铸坊,待众人皆走了之后,刘管家此道:“二公子,时候不早了,你也赶快收拾收拾,别误了二爷出关的时辰。”
中年汉子道:“不就是个‘名剑观论’之会,为何非要逼着二叔出来不成,自古天下剑器皆有灵性,便是教二叔出来又能如何,莫非爹和大哥还真想将今次的剑器留在山庄之中不成。可别忘了,咱们『铸剑山庄』素来便是有一个‘医者不自医’的说法,不能见着今次的剑器乃是今世绝佳,便想靠着二叔将它留在山庄。”
刘管家一躬身道:“二公子你这便赶紧换洗一下,千万别误了二爷出关的时辰,这可是老爷千叮咛万嘱咐的事。”
中年汉子道:“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去候二叔出关么,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真是搞不清楚,让着让二叔出关,大哥竟是在『白云涧』外跪了三天三夜,便是让二叔出来坐镇山庄,就是讲剑器留在山庄又如何,我们南宫氏的人又不是和诸子百家那样的宗门一般。要我说兵戈皆是灵性,便是请出来二叔又如何,则剑器虽是能说是我们『铸剑山庄』煅造而成,可真个说的话,这剑也算是浑然天成,如此之器自是有灵,非是此剑的命定之主,便是二叔再厉害也拿不走。难不成还真想着二叔用他手中那一截黑兮兮的铁瘤将此剑也打个粉碎不成?”
刘管家心道:“这二公子还是憨厚啊,论起心机想法到底是差了大公子一筹。”这话私心里可以想象,可刘家管却又是知道,到底‘锋海四神铸’之中的四人,谁能成为真正的‘神铸’,那也不是凭心计就成,毕竟按老爷的说法,真正能继承『铸剑山庄』还是要的是煅造、铸冶之术最强之人。可也真如二公子所说,此剑浑然天成,便是说起后来的煅造,在四人之中又是要算到谁的头上去啊!”想到这里,刘管家心里也是疑惑,以老爷的心智才干,只怕早早便能为四个后辈的铸艺之中瞧出高下之别,何以迟迟不做个抉择呢?




倾天 第六章 雷鸣风鼓,虎越虞阳凌众人
『白云涧』在『铸剑山庄』西面十多里,这地方之名讳皆是因有山泉自石裂之中涌出,白日之时若有阳光,映照之下可见变换不同的色泽,光彩翕合甚是迷离,而山涧之中所渗出的泉水因含矿铁之质,乃是铸造之中淬火的上等水质,有因山涧之中泉水极为稀少,也算多的上是『铸剑山庄』之中的要地。
有好几排桑树、梓树遮在山涧的入口处,若是不细细观察倒是很难发现山涧的入口,此时便见在山涧的狭小入口出,有一个古拙非常的案几,案几之上是摆着一套衣衫,衣服之上的锦绸也是特制而成,迎着夕阳之光便有一种夕云暮卷之瑰丽,而在衣服之上更是绣着彼此交错的一刀一剑,而在剑身之上更是燃烧着熊熊的火焰,此般样式的衣衫可说唯『铸剑山庄』之中人才可穿戴,便是为着其上那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真算起来整个山庄之中便是‘锋海四神铸’也不能随意穿戴。
在案几之前的孔空地之上,便见有身着南宫氏标示衣衫的人跪在地上,领头的一人便是如今南宫漠所收义子,在山庄中被称为大公子的‘疾火风弛’南宫羽,跪在南宫羽身后的是『铸剑山庄』之中几个艺业不凡的铸师,还有南宫氏后辈之中的子嗣。
此时算起已是南宫羽跪在此处的第三天,但是这个身材消瘦的汉子脸上仍是没有一点困顿之色,腰身也是一直挺的很直,在他背后的一干人就没了南宫羽的旺盛之色,便是几个南宫氏的后辈子嗣,其实也就是跪了不到两三个时辰,可已是有些显得不耐烦,其中有一个小孩正是南宫羽的独子南宫烨,小孩年纪不过十岁,一个时辰之前下人才将其送来此处,可毕竟年纪尚幼,已是耐不住这种枯燥,在南宫羽的身后低声唤道:“爹爹…爹爹!烨儿跪的腿都算了,烨儿要回去找娘,烨儿要去吃糖面人。”
跪在案几之前的南宫羽皱了皱眉头,他只有这么个独子素来疼爱,低声言语已是带着些许不悦,言道:“在等两三个时辰,待你二叔公出关之后,爹爹让阿福带着你去吃糖面人。”实则南宫羽对儿子的淘气已是有些不满,可毕竟让一个十岁的孩子跪在此处也是有些苛求。
南宫烨嚷道:“烨儿不要二叔公,烨儿要妈妈,烨儿要妈妈。”嚷着嚷着小孩子便是哭了起来。
此时跪在地面之上的人有十多人,见南宫烨叫嚷不停,便有年纪较长得铸师对着跪子啊身前的南宫羽道:“大公子,二爷虽说是今天出关,可到底时何时出来,却是谁也料不到,此时申时已过,不若便让人将小公子先带回去山庄,待睡上片刻,吃了晚饭再将他带来等候也不迟。”
南宫羽沉呵一声道:“这是什么话,莫非我们南宫氏的子嗣便能比旁人娇贵不成。”说着便是厉声问道:“烨儿你可真是不愿意在这里等你二叔公?”
南宫烨见父亲如此问,便哭着回道:“烨儿要妈妈,烨儿跪的腿疼,烨儿要妈妈。”
南宫羽冷哼一声道:“好,好!既是如此那你也不用等了,阿福带这位名叫南宫烨少年走吧,我『铸剑山庄』家风渊源,让不下这等傲娇后嗣。”
南宫烨年纪尚幼,一时听不出自己父亲话中有话,对阿福使过来眼神话也是瞧不明白,只晓得父亲竟是答应自己走了,心中一时高兴,便对着阿福道:“阿福,爹爹肯让我走了。走,我们去买糖面人去,买了也不给爹爹他们吃。”阿福照顾这个小少爷已久,心里更是笑得大公子这人说话从来说一不二,见南宫羽已是发怒,立时便对着南宫烨道:“小少爷,还不赶紧给大公子认错。”
如此童言无忌之语,南宫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那里,却听跪在地上的父亲厉声道:“早知有子如此,还不如不要你这孽子。”不见动作,可周身已是劲风四起,一股暗劲从南宫羽背身上涌动而出,已是将自己儿子南宫烨送出跪拜的人群之外,言道:“阿福难不成你竟是没听见我方才所说,还不送他走,我南宫羽只当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到了这时年幼的南宫烨才知道父亲动了真怒,急忙哭喊道:“爹爹,爹爹。不要不要烨儿,烨儿知道错了,烨儿肯陪爹爹一起等二叔公。”说着便欲重新跪到人群之中,可方才跑出去两步,便由不得大喊大叫起来:“爹爹,爹爹…”不知何时,众人躲在之地竟是有一提面带虎纹的黑衣人,拽着南宫烨后领,将小孩子提在手中,只听那人清呵一声道:“如此不孝之子,你既不要,那便由我带走如何?”
『铸剑山庄』可算是东南武林之中的大宗派,而虞阳山之上可说便是宗门势力范围,众人也是料不到竟会有人如此张狂、嚣张,竟是有人敢在南宫氏地盘之上大放厥词,更让人惊讶的是,若非是听着南宫烨尖利的叫声,众人还真没发现来者踪影,便是跪在案几之前的南宫羽也是心中诧异,立时起身,转身看着面带虎纹之人,言道:“尊驾如此狂傲不接,出口之间似更未曾讲我们『铸剑山庄』放在眼中,却不知道尊驾高姓大名,如此狂态纰漏想来非是隐名匿姓之辈。”
南宫烨是个十来岁的小孩,被灰衣虎面之人提早手中更像是如老鹰捉鸡一般,两条腿直在空中乱蹬乱摆,因被黑衣人提这后领,一时也是脖颈为勒的紧,一张小脸由此胀的通红,哭着乱喊乱叫到:“爹爹…爹爹,快救救烨儿,这人是个大恶人,烨儿害怕…”
南宫羽方才还在生他这儿子的气,可到了这时候毕竟是父子牵心,双手也是紧紧一攥,周身之上便见吃的的风火并行之征。却听那身着黑衣,面带虎纹之人嗤笑一声:“凭你南宫羽之能,怕还没资格问我姓谁名谁,你只需记住一句话便好。”说着黑衣虎纹面之人讲手中南宫烨高高举起,言道:“你只需记住,‘乾坤罹厄北辰降灾,横道肆境一剑破哉’便可。”来着说话之声如虎吟龙啸,震的场中之人耳膜鼓荡,正是『稷下学海』之中大造杀戮的天门之中的‘白虎敕使’。
南宫羽已是从来人语气之中判断出其人大不简单,更是不知来者意欲何为,可幼子被来人所擒,此时倒也不敢贸然出手。只听‘白虎敕使’道:“三招!三招之试,我给你们三招的机会,若是不能从我手中夺下这孩子,如此的蝼蚁之辈也变没有再生存的权利了。”
场中十多人中,除了南宫羽之外,也有不少『铸剑山庄』里的成名铸师,便听其中有人叫呵一声道:“狂徒之辈竟是如此大言不惭,敢在我们虞阳山有次举止,且让我一试你手段何在。”说话之人名叫穆铁柱,算的上是『铸剑山庄』之中武道好手,一声爆呵便掌利飘拍而出,一掌之中也是掀起熊熊的热浪之气,显然双掌也是浸淫有数十年的武道修为。
见穆铁柱已是贸然出手,南宫羽也是阻拦不及,只见电光石火一瞬,穆铁柱已是双掌起八个变化,可说已是将自身内劲催至巅峰,便是南宫羽也觉自己挡不住穆铁柱全力一击,‘砰’的一声,双掌交接,却听‘白虎敕使’冷笑一声道:“作为一个打铁的铁匠,你倒是有几分劲力,可如此之为还称不得武道之学。”谁也料不到,‘白虎敕使’左手提着南宫烨,仅仅靠一只右手便将穆铁柱全力之击挡下,一声冷笑之后,竟是掌心一反转,横着将穆铁柱手腕拿在手中,一声嗤笑,只听一声骨裂之响,然后是穆铁柱一声痛苦的呼喊,竟是生生的将穆铁柱的手腕给撕扯开来,又是飞起一脚,将身材魁梧的穆铁柱踢飞了出去。
南宫羽飞身接住倒飞过来的穆铁柱,立时点了穆铁柱周身穴道,而周围一干众人见来者竟是硬生生撕下穆铁柱一截手臂,心中愤怒非常,便欲一拥而上,南宫羽立时喝止道:“众人万勿冲动,来人非是易于之辈,如此一拥而上,只怕仍是困不住他。”
‘白虎敕使’斜眼小觑众人,朝着南宫羽道:“能沉得住气,你也算是有些门道,便是为你自己的这份自知之明,你却是保住了他们这一干蠢材性命。”说着竟是将手里扯下的穆铁柱的断腕,递给被举起的南宫烨,小孩一见血淋淋的手臂,说什么也不敢接住,‘白虎敕使’也是有心戏弄,见小孩畏惧之下不知所措,最后竟是将这一截断腕塞在小孩胸口衣领之中。
南宫羽心中已是怒火中烧,可又是晓得便是自己出手,也未必能在剩下两招之中救下自己儿子,踟蹰间,却听有人呵道:“狂徒之辈,可真以为我『铸剑山庄』无人不成?”便见有一个中年汉子负手而来,剑眉倒竖,脸上满是愤怒之色,正是『铸剑山庄』中那个姗姗来迟的二公子,人称‘雷鸣风鼓’的南宫胜,说着便是霍然出手,右掌之上取煅铁之势,左手之上运鼓风雷之动,运劲极出已是有八成雷鸣风鼓的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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