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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是令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萍雨航
“回小主,奴才万新,皇后娘娘亲自指派奴才为延禧宫的首领太监。”
“首领太监?”小玉有些难以置信,她知道,在清代,只有嫔或以上才有资格成为一宫之主,才能有首领太监和掌事宫女可供使唤,可是如今不过一新晋的贵人,怎的……
见小玉不解,万新道:“禀小主,皇上和娘娘说了,这延禧宫只给小主一人居住,所以奴才们都是伺候小主一人的。”随后他重重跪下,他身后的宫女太监也齐齐跪下,小玉有些受宠若惊,正要发话,万新开口了:“奴才有幸伺候小主,是奴才们的福气。今后奴才唯小主马首是瞻!”
众宫女太监也齐声道:“奴才(奴婢)唯小主马首是瞻!”
刚从辛者库出来的小玉,见此情景,忙弯下身子道:“都起来都起来!我不过区区一介贵人,不必行如此大礼!”
“小主,”万新道,“娘娘也好,小主也罢,都是奴才们的主子,奴才们定当恭恭敬敬才是。如若小主嫌拗口,可以唤奴才叫小万子!”
“好!小万子!”小玉点点头,“既是恭敬,不如从命,我是你们的主子,我这就命你们起来!”
“是,谢小主!”众人这才纷纷起身。
皇帝直到夜幕降临才来到延禧宫。小玉听到外小万子的通传,稍许整理了下衣衫和发髻,便恭候在寝殿门口,见到皇帝不敢抬头,声如洪钟:“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心情不错,虚扶小玉,道:“起来吧。”
“谢皇上。”小玉应声起身。
皇帝忍不住搂着小玉的肩膀坐下,道:“今天是你晋封的日子,朕忙于政务无法分身,本想来你这儿用晚膳,只是贵妃遣了人来要朕去咸福宫用膳,朕推脱不过,直到用完膳才过来,你不会怪朕吧?”
小玉对皇帝的三宫六院早已习以为常,明明是自己花心、想去,却说推脱不掉,不过,念在他在皇帝,自己不过一新封的贵人,皇帝向自己解释得如此详尽,也算可以的了。于是她道:“皇上乃一国之君,自有政务等着皇上去处理,后宫人多,人人皆盼着皇上,何况是贵妃,皇上能来臣妾这儿,臣妾已是心满意足。”
“你倒是懂事。”皇帝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叹了口气道,“贵妃,本是朕在王府时先帝赐予朕的侧福晋,活泼可爱,又不乏俏皮,只是不懂事,总爱争风吃醋,原以为朕登基后她会好些,又封了贵妃,可总也改不掉这秉性,哎!”
“皇上,”小玉忍不住劝慰,“贵妃出身名门,难免有些娇贵之气,至于争风吃醋,乃是因贵妃在乎皇上啊,皇上这么年轻有为,又贵为帝王,天下何人不敬佩您啊!”
一席话说得皇帝心花怒放,他自豪地道:“那是,朕是天子啊!天子之威,谁敢不敬佩!”正说得得意,他脸过闪过一丝隐忧,“只是,这贵妃感染风寒已数日,太医开的药也服了不少,怎的就不见好呢,朕实在揪心呢。”
小玉想起,以前历史课上老师讲到过,这乾隆皇帝的贵妃,本就是药罐子,三天两头的生病,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掐指算了算,大惊失色,因为她知道明年就是乾隆九年,过了春节的正月里,贵妃就将薨逝。皇帝看到她的表情,又见她在掐指,好奇地问:“你怎么了?有何心事?”
小玉不敢照实回答,只是道:“没什么,皇上,臣妾是想,宫里的太医不能医好娘娘,是否可以出宫去请宫外的名医?或许可以使娘娘康复。”
皇帝摇摇头:“你以为朕没想到吗?朕重金聘请各省名医,都收效甚微,皇后也是心急如焚呢。”
“皇后娘娘乃是一国之母,后宫之人抱恙,她比谁都着急。”
“是啊,皇后可是一代贤后,只是自从端慧太子殒了之后,便再无所出,朕是希望着皇后能再为朕诞育一名嫡子,好继承朕的皇位啊。”
“皇上,恕奴才直言,皇后娘娘能否得嫡子,不仅要看人为,还要看天意不是?”她安慰皇帝,“皇上,您也别太担心了,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一定会再得嫡子,皇上的七阿哥,必是皇后娘娘所生的嫡子!”
皇帝脸过闪过一丝惊愕:“你,就这么肯定?”
看到皇帝咄咄逼人的眼神和气势,不禁有些心虚,不过,她转念一想,史实就是接下来所生的皇帝的孩子是皇后的七阿哥永琮,于是她肯定地道:“皇上,皇后娘娘福泽齐天,定会再生皇子,皇上,您就等着好消息吧。”此语一出,小玉就后悔了,因为接下来的大事并非皇后产子,而是贵妃薨逝,但话既已说出便无收回之理,她只能暗自叫苦。
没想到皇帝很开心地道:“好,那就借你吉言。”他一手搂着小玉,一手拍着小玉的纤纤玉手,这手,太水嫩了,摸着特舒服,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洞察皇帝心思的小玉,忙道:“皇上,您也累了一天了,不如早些安置吧?”
皇帝正中下怀:“是了是了,今日是你晋封的喜庆之日,朕不能委屈了你!”说着便要解开小玉的衣衫。
小玉,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深深觉得,皇帝并非像史书上说的那样风流,相反是如此的温柔专情,对皇后如此,对贵妃亦是,而对她这个小小的贵人,亦是那样的关怀备至,此生能有这样一个如意郎君伴与侧,也是心满意足了。她这样想着,任由皇帝拨弄着她的衣衫,直至只剩下一件肚兜……





穿越之我是令妃 15.病危
魏小玉被封为贵人并得皇帝圣宠之事很快在皇宫中传开。皇后笑笑未有任何表示,只是小玉晋封伺寝后的次日,按惯例接受了小玉的例行请安。而贵妃高蕙欣,因处在病中,皇后免了她近日的请安,故而,她无法看到小玉承宠后的得意,但她可以想象其喜悦之情,如此一来,蕙欣的病情更是雪上加霜,她斜倚在床头,面色憔悴,芸儿殷勤地帮她擦汗,虽说已临近年尾,但蕙欣额头上的汗珠却如绵延的雨露般通透晶莹。
“这什么庸医!本宫病了这第些时日,怎就不见好?这魏氏,还真是狐媚惑主,本宫好容易盼到她被皇后打发去了辛者库,未承想,皇上一句话就让她回来了!回来也就罢了,还封了贵人!本宫看着,怎么像是煞星?!”
芸儿劝道:“娘娘,您别多想。这魏氏自恃有皇后撑腰,嚣张得很!不过,她本是小门小户出身,跟娘娘自是没法比。娘娘,您就安心地在咸福宫中养病吧,过不了几日,等皇上的新鲜劲过了,指不定又要失宠了。”
“失宠?”蕙欣疑惑地看着她,“先前在养心殿被皇上临幸,犯了这么大的错皇上还能赦免于她,足见此女多么厉害,如今又正式封为小主,怕是来日有得晋封。皇后撑腰?哼!皇后撑腰就了不起啊?人家现在的靠山可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皇上天子啊!任何人都要休想动她分毫!”
“这……”芸儿面露难色,“皇上如此,皇后不劝着,那皇太后呢?怎么也不管管?”
“管?怎么管?太后巴不得皇上去临幸她呢?你没听见太后和皇后在说吗?后宫,需要子嗣繁茂,这子嗣繁茂,自然后宫之人就得越多越好,况皇帝不要说临幸嫔妃,就算临幸宫女也不足为奇。”
“哎!”芸儿叹了口气,一副无奈的神情,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轻声道:“娘娘,时候差不多了,奴婢伺候娘娘服药。”
“不喝了不喝了!”蕙欣突然发怒。
“娘娘,您不喝药,这病怎么好得了?奴婢这就把药给端来。”说着她进了膳房。一会便出来,手捧一碗熬好的药,递给蕙欣:“娘娘,药来了。”
“不喝不喝本宫就是不喝!”蕙欣怒道,随手把药碗打碎在地,“这药本宫都喝得吐了病还不见好,再喝有什么用!左右皇上不来本宫这儿,本宫就算死了也没人知道!”
咸福宫外,皇后携王嬷嬷来探望蕙欣,“巧遇”胡太医,胡太医行礼后皇后问:“太医,现下贵妃情形如何?”
“回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拒不肯服药,微臣实在无能为力,还请皇后娘娘另请高明吧。”
皇后脸色微变,轻声道:“你是本宫的同乡,眼下是一条船的蚂蚱,你老实告诉本宫,贵妃,可还有得救?”
太医面色如灰:“娘娘此言差矣。微臣是蚂蚱,娘娘乃是中宫皇后,能有幸为皇后娘娘分忧,是微臣之福。至于贵妃娘娘的病情,想必娘娘也略知一二。此番贵妃娘娘抱恙,能否真正康复,尤未可知。”
“本宫要你一句畅快话!”
“是,娘娘。贵妃如若能活到明年开春,就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皇后脸色已变:“你是说……”
“娘娘是明白人,勿须微臣多言。”
皇后脸上恢复平静,她想着,当年为了在后宫制衡贵妃蕙欣,她命同乡胡太医在蕙欣的饮食中加入了大量的麝香和藏红花,导致其多年不育,她深知,后宫中除了她皇后,便数蕙欣位份最高,一旦蕙欣有了孩子,将使她的中宫地位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即便皇帝一直希望她能生个嫡子好来日继承皇位,但她不能不防点儿,至少眼下她皇后没有儿子,将来谁的儿子登基还是个未知数,眼下,贵妃病危,倒使她宽慰不少。不过,毕竟是共同侍奉皇上多年的姐妹,她也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她问胡太医:“太医,你能否告诉本宫,贵妃抱恙,是否与昔日服用麝香与藏红花有关?”
此语一出,胡太医打了个冷颤,颤颤微微地道:“娘娘,请放心,微臣一向谨小慎微,未曾泄漏一个字!”
皇后脸色再度变样:“你的忠心本宫知道,现下本宫只问你,贵妃此番抱恙,是否与昔日的饮食中某些东西有关?”她强忍着怒火,不敢太过大声。
“回娘娘,是的。此类东西是大伤女子躯体的,长期使用,必会侵入五脏,再者贵妃亦长期服用坐胎药,此二类药长期相克,就是一般的康健之人,也难逃早逝之命,何况是如贵妃般虚弱体质。”
“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记住,不能泄漏一个字。”
“是,娘娘。”胡太医应声告退,眼见皇后走远,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皇后快步走进咸福宫寝殿,一脸的关怀和心痛之情,道:“蕙欣妹妹,今日可好些了?”说着一脸的慈祥笑意。
闻得皇后的声音,斜倚在床头的蕙欣,立马吃力地坐直了身子:“娘娘,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时皇后已到床前:“本宫都说了无数遍了,你身体欠佳,就不用行礼了,就是不听。”
“娘娘贵为中宫,臣妾这等卑微之躯,实在不用劳烦娘娘大驾……”
“眼下你在病中,宜躺下休息,养好了身体才能为皇上绵延子嗣。”说着边扶蕙欣躺下边转头责怪宫女,“你们是怎么伺候的?你们的主子病了也不扶她躺下歇息?!若是贵妃有个闪失,你们担当得起吗!”
芸儿率先跪下,其他众奴仆也齐齐跪下,芸儿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
躺在床上的贵妃打断她的话道:“娘娘,不怪他们,是臣妾,是臣妾觉得一直躺着不舒服,故而才起身小坐片刻,不怪他们。”说时,芸儿他们是一副无辜的表情。
“如此,倒是本宫的错了?妹妹,你不会怪本宫吧?”
“娘娘说哪儿的话?”蕙欣不无歉意地,“娘娘贵为中宫皇后,怎会有错?况娘娘能来咸福宫中看望臣妾,是臣妾的福气,臣妾理应知足。只是臣妾现下贱体欠安,实在不便给娘娘行礼……”
“你看你,又来了。”
“娘娘,臣妾总觉得这魏氏是煞星,抢了娘娘与臣妾的恩宠……”
“都这么大人了说话还不知轻重?”皇后忍不住责怪她道,“魏贵人是皇上的新宠,且与你我一样共同侍奉皇上,理应不分彼此,姐妹相称,何来抢与不抢之说?只要皇上高兴便可,皇上高兴,我后宫诸人亦高兴,如此,我大清后宫才能和乐安康。明白吗?”
“娘娘教训得是。”贵妃连连称是。
“对了,本宫听闻,妹妹近日拒绝服药,可有此事?”
不说还好,一提这个蕙欣就有气:“娘娘,臣妾患病多日,始终不见好,这太医开的药,臣妾是喝了不计其数,怎的就不见效,所以,臣妾想着,左右无效,不如不喝。”
“哟!这哪使得?不管是何病,不舒服就得治,许是你喝的药尚未发挥药效也未可知啊!按太医开的药,多服几日,应该就能康复了。”
蕙欣脸上闪过一丝怀疑:“果真?”
皇后镇定自若:“本宫何时骗过你?多服几日,到过年时想必就能康复了。”
闻得此言,蕙欣想起了去岁新年夜宴时,魏氏的点心和一曲琵琶征服了皇上,如今又封了贵人,她意识到她不能就此倒下,她倒要看看,她魏氏究竟能得意到几时!
未熬到新年夜宴时,贵妃蕙欣便因疼痛难忍躺在床上无法起身,因此也不能参加一年一度的新年夜宴了。她着芸儿向皇后告假,皇后深知蕙欣已病入膏肓,故而允了她的奏请,随即将此事禀报给太后和皇帝,太后与贵妃本就无甚感情基础,因此并未放在心上,而皇帝,此时正独宠魏贵人,获悉蕙欣因病不能参加夜宴后也并未有多大反应,只叮嘱皇后好好照顾。
除夕夜,当合宫都在参加夜宴时,贵妃独自躺在床上,细细品味她自入宝亲王府邸后的种种经历:初始仅为使女,就如如今的宫女一般,不用说其他,就连见皇上,就是当初的宝亲王一面都难,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才得先帝雍正爷的圣旨而成为宝亲王的侧福晋,与景娴,就是现在娴妃一样平起平坐。后来皇上登了基,封她为贵妃,她也如愿以偿居于景娴之上,成为仅次于皇后的后宫第二人。原以为她的生命会越来越灿烂,只是老天爷不帮忙,承宠二十年竟未有任何生育,甚至连怀孕都未曾有过,那娴妃虽说未曾生孩子,好歹也曾孕过,想到这里,她不禁露一抹冷笑:要不是她,此刻的娴妃怕是已为人母,她正笑着,又想到魏氏,好不容易与娴妃联手,把她打入辛者库为奴,又被皇帝诏了回来,还封了贵人,虽说位份不高,但好歹也是主子,且自那魏氏入住延禧宫以来,皇帝就再也未进过她的咸福宫,哪怕是现在她病得如此严重,他也懒得来看她。想到这里,她不禁一阵心酸,眼角渗出一串珍珠……




穿越之我是令妃 16.封后宫
自小玉被封为魏贵人后,皇帝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和其他一些重要日子外,都宿在小玉的延禧宫。而深知后宫人心险恶的小玉,尤其是在得知蕙欣久病未愈之后,她忍不住劝皇帝要雨露均沾,这日她又开口了:“皇上,请恕臣妾直言,皇上除了去皇后娘娘的长春宫外一直宿在臣妾的延禧宫,如此怕会引来后宫诸姐妹的不满。况如今贵妃娘娘患病,皇上实在不宜长留延禧宫。”
“你这是在赶朕吗?别人都巴不得朕来,莫非你在嫌弃朕?!”皇帝有些有解。
小玉忙跪下解释道:“臣妾不敢,只是后宫人众,其他姐妹无不思念皇上。皇上总来臣妾这儿,其他姐妹许会怨恨臣妾,昔日臣妾得以晋封贵人,引发了多大的风波,如今皇上总宿在延禧宫,臣妾已然成为众矢之的,集宠于一身,也就等于集怨于一身,臣妾斗胆恳请皇上,后宫诸人,雨露均沾才是。”
皇帝低头看了眼跪于地上的小玉,心疼地将她扶起,眼中满是期待。
小玉接着道:“现下贵妃娘娘抱恙许久,连新年夜宴都未曾参与,并非臣妾敢诅咒贵妃娘娘,看来贵妃娘娘的病情不太好啊!”
一语点醒梦中人,皇帝叹了口气道:“蕙欣在朕登基之前就侍奉朕,如今又位居贵妃之位,于情于理,朕都应该去探望。只是,”他话锋一转,“朕觉得在你这儿,总觉得特别轻松,而蕙欣那儿,总觉得有些沉闷,她每次见到朕总会撒娇,不是求朕升她父亲兄弟的官,便是要朕多陪陪她,朕不甚其烦。”
“皇上,”小玉轻唤,“后宫姐妹多,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和处理事情的方式,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自是艳冠群芳,贵妃娘娘娇俏可人,娴妃娘娘温柔恬静,纯妃娘娘……”
皇帝忍不住笑了:“在你眼里人人都那么好,但是朕觉得缺了点什么,只有在你这里,朕才觉得无拘无束。”
“这也许是臣妾这里唯一的优点吧。”小玉不以为然地道。
皇帝手指一戳她的鼻子,道:“朕姑且就听你一言,明日去趟咸福宫。”
小玉欣慰地笑了,随后眼中闪过一丝醋意,但她并未在皇帝面前有任何流露。
次日,皇帝下朝后便直奔蕙欣所居的咸福宫。久未见圣的咸福宫众太监宫女见到皇帝的仪仗喜出望外,随即向病榻上的蕙欣禀报。蕙欣得知后亦难掩惊喜,她吃力地想起身,无奈因过于虚弱而未能,正傻笑着,皇帝进来了。
蕙欣激动得热泪盈眶:“皇上,您……你来了!臣妾……臣妾还以为皇上已经忘了臣妾了……”
“说什么胡话呢?爱妃?”
蕙欣忽然想到什么,道:“皇上恕罪,臣妾未能及时给皇上行礼……”
皇帝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无妨,是朕之过,明知你抱恙迟迟未来看你……”
“不,皇上心系天下,臣妾只求皇上龙体安康……”
“朕不妨事。”皇帝拌拌肩膀,“朕的龙体朕自己有数,不妨事。只是爱妃你,抱恙许久,可有宣太医?”
“回皇上,臣妾有皇上如此关怀,就算死也心甘情愿。”
“什么死不死的?也不怕忌讳!”他爱怜地摸摸蕙欣的额头,转身问芸儿:“你们娘娘可有宣太医?”
芸儿怯生生地道:“回皇上,奴婢宣了太医……”
“皇上,”蕙欣打断芸儿的话,“不怪他们,芸儿照顾臣妾尽心又尽力,实在是臣妾福薄,喝了无数太医开的药,就是不见好。皇后娘娘体恤臣妾,特意从宫外为臣妾荐来了各地的名医,也未见效……”
听着贵妃的叙述,皇帝隐隐闪过一丝不安,他唤道:“小伍子,你去趟太医院,务必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朕要贵妃尽快康复!”
“喳!奴才领旨!”小伍子应声告退。
病榻上的蕙欣闻言热泪盈眶,随即吃力地摇摇头道:“皇上,来不及了!臣妾……臣妾看到了哲妃姐姐……”
皇帝吓了一跳,道:“爱妃你胡说什么呢?!有朕在,你绝不会有事的!”他说着又心疼地摸摸蕙欣的额头。
“皇上,臣妾不敢欺瞒皇上,臣妾自己的身体,臣妾自己最清楚,臣妾原就体弱多病,此番久病不愈,臣妾便是作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是遗憾,臣妾侍奉皇上二十年,未能为皇上增添一儿半女,看着皇上越来越多的子嗣,虽说皇子公主们对臣妾敬重有加,但没有一个真正属于臣妾的孩子,臣妾……觉得好心酸……”
皇帝脸上闪过一丝悲凉,是啊,二十年了,蕙欣都没有生育过,皇宫里那么多孩子,竟没有一个是蕙欣亲生的!人家娴妃虽说也未曾生育,好歹还曾怀过,但是在人心险恶的后宫,娴妃的孩子怎么就没了呢?难道仅是珠儿一个卑微的宫女下的手吗?当日处罚一个珠儿,是否太过草率了?珠儿这个宫女谋害娴妃的腹中子有何目的呢?难道仅仅是为了报复娴妃苛待于她?这似乎说不过去呀!好歹珠儿也在宫中生活过几年,难道她不知道陷害龙子的下场吗?莫非……是有他人指使?那始作俑者是谁呢?当时可是还没问完这珠儿就自戗了。皇帝叹了口气,想着:“这皇宫里本就有许多永远都无法解决之事,也指不定这始作俑者就是后宫某个嫔妃,眼前的蕙欣亦不能排除在外,可惜没有证据啊!”
“皇上,您叹什么气啊?”蕙欣见皇帝满脸凝重,大着胆子问道。
即便是皇帝,他也不能在证据不确凿的情况下对某个人兴师问罪,尤其是如现下蕙欣般病危。他灵机一动,道:“爱妃,朕是想着,朕纵有天下,也不能保爱妃周全,更无力让爱妃早日康复,想想真是罪过啊!”
蕙欣有些激动:“皇上乃是天下至尊,怎会有罪?臣妾能得皇上和皇后娘娘如此体恤,也就心满意足了。”
皇帝点点头,沉思半晌,道:“爱妃,朕决定了,即日起封你为皇贵妃,朕不许你有事,等你康复了,好好享用你的皇贵妃职权吧。”
蕙欣脸上闪过一丝欣慰,道:“有皇上这份心,臣妾死而无憾。只是臣妾福薄,怕是要辜负皇上的一番圣意了,臣妾看到了哲妃姐姐,看到了端慧皇太子,他们,在向臣妾招手。”
皇帝有些不甘:“朕是皇帝,朕命令你,不准离开朕,更不准说胡话。”说着,他转向李玉道,“快,去晓谕六宫,咸福宫贵妃高氏,即刻晋升为皇贵妃,一应礼仪,俱照皇贵妃仪制来操办,不得有误!”
李玉应声告退。躺在病榻上的蕙欣,微笑着,不再言语。
从咸福宫回来后,皇帝并未去小玉的延禧宫,而是去了皇后的长春宫他觉得,晋封蕙欣为看贵妃,应该跟皇后先说一下,毕竟她是中宫。皇后听见外头太监的通传,喜出望外:“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免礼。”皇帝摆摆手道。
“皇上想必刚刚下朝吧,今日怎的想到了臣妾的长春宫?”
“爱后,朕刚从咸福宫出来,蕙欣的病情不太好啊。”皇帝的神色不太好。
“臣妾失职。没能照顾好蕙欣妹妹。”皇后脸上闪过一丝歉意。
皇后正欲下跪行礼,被皇帝一把扶起:“这不怪你,你尽到了一个皇后的职责,只是现下,贵妃的情形真的不容乐观。婉卿,你知道吗?就在方才,朕晋封了她为皇贵妃,只差了你一级,你不会怪朕吧?”
皇后一怔,通常嫔妃晋位皇贵妃,无外乎两种情况:一是贵妃病亟借晋位来冲喜,其实并无效果;二是在皇后空位的情况下,继后的考察期晋升皇贵妃,否则便如当年顺治时,孝惠皇后和董鄂妃共存时,身为皇贵妃的董鄂妃直接威胁到了孝惠的中宫皇后的地位和职权。如今以皇帝对皇后的敬重来看,绝非是后者,且现下蕙欣确实病危,对她皇后的地位与职权不会产生威胁。于是皇后道:“这天下都是皇上的,后宫自然也不例外,皇上想要晋封臣妾自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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