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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张无羁
这种情况绝不可能在正常状态下发生!
我连续三次深呼吸,任凭黄莺还紧紧抱着我、以她的身体摩挲刺激着我的原始**。她的异常面相早已在我的视野里闪现开来……想到这里,我一把抓住她伸向我怀里的手,转过身去,微笑着望着她:“你想在我怀里取什么东西?”
她无言,停下来惊愕无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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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工作上还有一些尾巴要处理,明天也只能更新一章。星期一之后便基本无事做了,到时一天两到三章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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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欲 第164章 万蟥催春
“你原来……原来你头脑还是清醒的?”一丝不挂的黄莺惊愕地瞪着我,转而又望向被我抓住的手,“呵呵,莫非你便是当代柳下惠?”
我紧紧抓着她欲伸向我怀里的右手,倏地一声冷笑道:“黄四小姐,我这怀里并无任何有意义的东西,除了一叠人民币,但我想,你不至于会缺钱花吧。其实,自从在你们黄家这‘罗经阳宅’大院里第一眼见到你起,我就知道你这女子有些不同寻常,今晚,你一出现在我这房间里,我更知道你是来者不善,你今晚到这来的确是来取东西的,但取的不是你香闺里的东西,而是我身上的东西!黄四小姐,说吧,你若相信我,我可以帮你,我应该能帮你。”
“哈哈!”黄莺陡然一笑,笑得如此淫荡,“我只是在抚摸你的身体,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说罢一挺胸部,白玉无瑕的身子焕发着无穷的向心力,我相信,任何男子在这等国色天香的裸女面前都无法自拔,除了我。
“方、方先生,我想、想、想要……”但听她一阵呢喃,再次冲上来将我抱住,神色一阵闪乱,面色微红,呼吸急促,这和一只发情的母猫几无区别,话说间,她搂着我,香唇就要啃上来。
我“飕”一声将她推开,喝道:“黄莺,你好好想一下,你是不是遇到过什么奇人异士?或者你得罪过某些江湖异人?”
“呵呵,奇人异士?遇到过、遇到过,就是方先生你呗!”黄莺一捋秀发,电眼联翩,“小帅哥,如此良辰美景,**不堪虚度,方先生”
“好了!”我冷笑一声止住她,“收起你这一套吧!我虽不知道你究竟是为虎作伥的帮凶还是自身本遭暗算,但你可知道。你身中的这‘六阴催春蛊’足能要了你的命!你到底是在为虎作伥还是身在事外、毫不知情?”
“哈哈。你们风水先生掰起这一套总是有说不完的道理,什么奇门遁甲、蛊煞异术……我一个乡野女子,哪会和这些东西打交道!方先生,现在正是花好月圆之际,来吧,**苦短呢……”黄莺说罢竟往我床上一躺,双手撩着胸部。大腿倏地迎我分开,女子**部位清晰无遗地暴露开来,我赶紧一闭眼,转过身去,叹道:“看来,你或许还毫不知情。那么,我来提示你一下,你这段时间是否每日必要和男子交媾?否则下身奇痒无比?”
“你……”便见黄莺合拢双腿,坐了起来,紧紧盯着我,“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摇摇头,继续道:“身中极是阴毒的‘六阴催春蛊’术的女子若一日不同男子行房,其下体奇痒莫名。仿佛千万只蚂蚁在体内骚扰轻啮一般。担待一时,骨架便似要瘫散。死活难熬,在明清两代,女子身中‘六阴催春蛊’却找不到男子交媾者多会自杀。‘六阴催春蛊’,又称‘万蟥入洞蛊’,意为万只蚂蟥进入女子体内,蚂蟥不能啮啃只能吸血,在人被蚂蟥吸血的过程中,人会感到痒胀,正是你这种感觉!这种滋味到底好受不好受,也只有黄四小姐你才知道!对还是不对?”
却见黄莺一滴泪珠划落,和眨眼之前的潘金莲似的荡妇**之态已然天壤之别!
“方先生,我的确好难受、好难受!痒、下面痒得发慌……是的,一万只蚂蚁,不一万只蚂蟥,它们在我下面拱动,好难受、好难受……方先生……”她双泪滚滚而落,起身走到我的面前,“你是风水阴阳先生,若想救苦救难,还请先救救我……就一次,一次,不要嫌我脏……”
她缓缓地解开了我的皮带!
我好不尴尬,忙将已被她解开的皮带拴上,退后一步道:“身中‘六阴催春蛊’的女子,会一步步走向死亡,随着其下体的愈加瘙痒,她的**也会越来越高,几乎在第七天的关头上,一天和男子交媾一次已经满足不了她,而要两次甚至三次!直到更多,一天十次百次都不为多!仿佛吸毒一般,但这远比毒品更为可怕,几乎在半个月之内,该女子便会肾精元气泄尽,一命呜呼!黄四小姐,我看你这副面相,你已经到了第七天的关头上了吧!”
黄莺“哇”一声哭了出来,全身或许既因下体的奇痒无比又因我这番话的刺激而哆嗦不已:“老天爷,我好可怜!疼爱我的母亲早死,哥哥姐姐又时常欺负我,偏偏又被父亲许配给一个丑八怪……老天,你如何就这样嫌弃我呢!我只是一个苦命的女子,为什么要遭受到这等折磨……”
我轻叹一声,立即从皮箱里取出杨天骢曾为我买来的金粉,又取出一张黄纸,画好一张克**符,房间里有开水和杯子,我当即将这符放进杯子里烧掉,然后倒水冲释符灰,举起杯子对黄莺说道:“这杯符水你喝下。金粉至阳水符可制蛊术阴毒十二个时辰,而且只能制住一次,再用便无效。要破你这蛊术,唯一的办法还是找到给你下蛊之人,求其解药。”
黄莺接过杯子一口吞尽,连灰烬也喝得干干净净,双眼早已泪湿蒙胧:“十二个时辰,二十四个小时,也就是一天一夜……到时候,我还是会……”她周身的哆嗦已经渐渐息止,很明显,我这张金粉克**符已经起了效用。
“那么,快将衣服穿起来,我们这样说话也太过不雅。”我将她的裙子递给她。
“方先生,你是个好、好男人……”蓦地,我只见她的面颊一阵微红,这阵红,应是出自内心而不是出自淫荡,“这段时间,只要我脱光衣服,就没有哪个男子会拒绝的,只有方先生你……”
我摇摇头道:“我岂能在这等时候还要落井下石、见缝插针?”说到这里,内心却暗自一笑,“见缝插针”这个词我用的非常形象,“那么,黄四小姐”
“不要这样叫我,黄莺我这二十多年没有什么朋友,又难得见到一位好男子。何况还是方先生这等有手段的风水先生……”黄莺面颊若二月桃花堆砌。埋下了头,“叫我‘莺啼儿’吧,这是小时候母亲给我起的小名,母亲是位大家闺秀,精于辞赋音韵,可惜享寿不永……我敬重方先生是个好人,莺啼儿愿与你结为至交。”
这位乡野女子言辞间颇有大家闺秀之气。不是一般的村姑。只可惜,生在这等封建官宦乡绅礼教严厉的大家族里,她一位五尺娥眉,俊美的容颜上沧桑竟压云鬓之乱。
“那好,莺啼儿,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你身陷的‘六阴催春蛊’到底是谁人给你下的?你今晚到我房间来很简单绝不仅仅为了找男人交媾解痒这般简单,你的确是想从我的身上取走一样东西……”我紧紧盯着她。
“这……”她的面上为难之色阵阵浓厚,很显然,她不愿甚至是不敢向我一陈实情。
天地定万物,万物因有自身命数,一切皆有为法,玄门中人从不勉强。她既然不愿告诉我,我又岂会追问?当即。我叹道:“也罢。不过。我要提醒你,你已到了‘六阴催春蛊’第七天的关头上。古往今来,身陷这等阴毒蛊术的女子,即便其自身元阳精旺,也抵挡不了一个月的春情贲张狂泄,往往双七十四天之内便会有性命之忧。我奉劝你要尽快找到那位下蛊的异人以求得解药。”
黄莺穿好裙子,坐在床边默然不语,又是泪水,从她的捂面指间划落。
只在这一刻,任凭她早前在我面前一丝不挂的淫荡厚颜,我已深刻幡然一悟“红颜薄命”的蕴意。
我掏出一张纸巾滴给她道:“不提这伤心之事了。黄四不,莺啼儿,方隐尚有事相求,希望能从你这得到一丝线索。”
“嗯?”黄莺抬头望着我。
我在房间里四下一望,还生怕这乡下房间里装有窃听器或者摄像头,轻声道:“你三叔黄三爷的儿子黄浩自幼疯癫,于今将死。我相信,作为家族之人,其间内幕你必然有些了然。我想知道,黄三爷为黄浩自小定的娃娃亲中那位女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双方父母为他们指腹为亲,这么多年过去了,黄浩一直疯癫卧床,而今将死,照理来说那位女子的双亲应该退掉这门婚事才是……可我发觉你们黄家上下尤其是当家的黄三爷及你爹黄二爷对这些事隐讳不已,闭口不提。但事实是这样的,黄浩尚有得一救,但必须让他和那位女子立即结婚冲喜。要救黄浩,这位女子便是关键。”
黄莺的面色早已惊咋无端,竖圆了眼睛,良久,只听她道:“要为他们举行婚、婚礼?”
我点点头道:“而且要尽快,明天便要举行仪式,我会尽力想想办法救黄浩一命,但其间也有不可预料的凶险,我也毫无把握,玄机便出在那位女子身上。”
“既是这样……也罢,方先生是位好人,莺啼儿已然和你成为知心至交,我黄家这等天大的机密莺啼儿讲给你也无妨”黄莺话一出口,屋外骤起一阵摧木折枝的狂风,“哗哗”之声不绝于耳,阴风仿佛无线电波一般传达着无尽的奥秘,我怔然良久,却猛见黄莺面色陡变,迅疾起身,冷冷道:“我要回去了,晚安!”说罢启门而去。
转瞬之间的变化如此突兀,我愣在原地呆若木鸡。
看看时间,再不多时便要天亮,一场奇怪的婚礼即将在这黄家大院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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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大家久等了,正式正常更新,一天两到三章。不出意外,今天还有一到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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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欲 第165章 云舍何处
难道是有人在屋外给黄莺放暗号?可屋外除了一阵狂风吹拂之外再无任何声息。
黄莺这短短一瞬间的变化着实让我惊愕万般。这黄家大院里到底掩藏着什么“天大的机密”?何故这家族里人人看起来都是那般怪异?仿佛不是和我们生在同一个时代,是的,若非在黄府大院里看到汽车,以他们的家居布置和穿着打扮,我直以为我穿越了时空了回到了明末清初。
也罢,既然从黄家人口中打探不出任何消息,反正今天他家便要为黄浩举行婚礼,到时我一观那女子及其家人的面相,或许便有所察。可另一桩茬子却让我辗转难以入寐,那便是这黄莺身陷的“六阴催春蛊”。须知,蛊术不若降术及煞术,无固定法门,下蛊者均有唯一相对应的炼制蛊术的器物及门径,这等淫巧阴毒的蛊术,若非下蛊之人亲自施法为之破蛊,玄门中人无任何手段可破,可怜一位本是玉洁冰清、花容月貌的乡村姑娘,被这等淫蛊迫害得人格尽失,尚且还有性命之虞……再则,就在早前黄莺脱光衣服近我之身时,常人或许难以觉察,但作为一个机敏空明的玄门中人,我清晰地探察到她伸手欲进我的内衣口袋凭我的直觉,她想从我身上取得一样东西。
是什么东西?
我的身上只有钱和一些随身证件,随身携带的手提箱里有几本玄学典籍及几件衣服……忽然,一丝电光从我脑海划过,我赶紧从箱子夹层里掏出那颗地璎珠。
霎时,一阵明亮刺目的光芒遍映满室,地璎珠那璀璨卓绝的荣光让人睁不开眼。
“不会,应该不会……”我喃喃自语,这颗珠子是我九死一生破了罗青阳怨煞坟墓之后再焚烧掉罗青阳尸变后的身体才得到的,从罗青阳附身于小兰的冤魂口中得知,这颗珠子见载于唐代天师李淳风、袁天罡合著的影子天书《补天录》,乃是女娲补天遗落的天地神物。我本不信这等典故。但其后遇上的一些事却改变了我的想法,那便是从张王村通往这石盆寨的山路途中发生了屡屡怪事:鹞子沟撞鬼、夜陷八卦**阵,梦得千年鬼妇上门求此地珠……这些怪事隐隐告诉我,这颗地璎珠即便不是女娲补天而遗漏的神物,也有着千古幻化纷呈的迷局此物非是祥物,干系甚大,正如梦中那千年鬼妇所说:得此珠一生将不得安宁。
“我与这黄四小姐素昧平生。而且她一位乡野女子,又怎会知道这颗地珠的出处来历?她应该不会欲从我身上取得它……”我摇头一叹,不管这颗地珠是否吉祥之物,却乃是一颗价值连城的珠宝,但我所欲者也不是它的价值,待我忙过这段时间后回到美国找师父师叔好好研究一下它的来历。罗青阳说自然造化共生“天、地、风、火、雷”五颗神珠。俱有神奇,若欲探知其根底,只怕真要找到影子天书《补天录》亲自一阅方可,据罗青阳所说他将这本天书以月光为标记藏于浙江天台山国清寺附近,然南宋即今千载悠悠而过,光阴荏苒,地面沧海桑田,当时他埋书之地早非今日所能觅。所幸的是。月亮盈亏恒然,若真有必要。我会到天台山去一趟。
“可给黄莺下‘六阴催春蛊’的异人到底是谁?黄莺不知道地璎珠的神奇,但这位高人想必知道?”想到这里,我后背竟一阵发寒,我们在鹞子沟里夜陷“八卦理气阵”,屡屡撞鬼,便是一位高人所为,我和杨天骢一商议,觉得这位高人便有可能是那位唆使张王村八位壮汉去挖罗青阳坟墓的香港老板。莫非,这前后都是这位香港老板在给我制造麻烦?他所抱的目的便是为了得到我这颗地璎珠?但他既然有这等本事,又何故要借他人之手、何不站出来公开和我较劲?又让我迷惑不解的是,就在我为我玄武星宿而“玄天借命”却万般巧合地借在了杜冰婵身上之时,我竟从她的车内发现了一面八卦理气椠咒牌符!杜冰婵又和那晚我们身陷的八卦**阵又何干系,一切更是扑朔迷离……更何况,我始终能感觉到一位千年鬼妇的存在,虽然她一直荡泊在我的梦中,她亦是为了地珠而来……小兰,一位患有严重梦游症、和我萍水相逢的丫头,她的出现,使我认识到这个世上存在着天衣无缝的巧合,她屡屡神秘的梦游步调,每每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在她最不应该出现的地方,我曾稍有感念,仿佛她也是冲着我的地珠而来……
地珠、地珠、地珠!
人与鬼神竟穿插其中,一切以持有地珠的我为中心而展开,好不纷繁玄奇!到底是我手持地珠荡开了阴阳两界、人鬼殊途,还是两个时空因为手持地珠的我而自然倾分?换句话说,到底是英雄造就了历史还是历史造就了英雄?
我握着这颗光彩夺目的珠子,依靠在一天涯驿站,如梦如幻的人生,竟是这样唏嘘感慨万千,卧听庭外狂风起伏,又听雨打芭蕉,无端惹起了自己平生心事,念自己无亲无故,四海浪荡,所为何事?当时曾携一班故人潇洒游历,然我一介玄门中人本无亲朋好友,岁华匆匆,今天,他们又在何方?既难得知己,更难觅知音,屡屡冒着天谴蝇营狗苟,正如今天天一亮,又要身卷莫测前程,我这样的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长叹一声,翻来覆去不得入眠,见房间里竟放有一瓶贵州茅台酒,当即起身开酒一尝,醇香无比,确是好酒,只是玄门中人却不能多喝,酒薄毕竟不能解味尽兴,我从手提箱里取出朱砂毛笔黄纸,“唰唰唰”,执笔不停,狂书一番,依平仄韵律填上一首《梅花引》:
雨阻羁旅落珠帘,
拥裘棉,
问华年:
君正韶光,
何事锁容颜?
风带刺棱惊浅梦,
对凄影,
步寒亭。
忆旧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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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欢旧欢今四散。
烛泪前,
恨万篇。
恨也恨也,
恨不尽、如此山川!
独倚天涯,
何处是梓园?
薄酒一盅空念远,
云舍下,
雨稍歇,
召我还。
雨虽稍歇。但何处又有容我留步、召我还家的云舍梓园?这一夜,我几度恨起。
天一大亮,黄家大院已然是一片欢天喜地,锣鼓声动,磐钹轰响,唢呐喧天。好不热闹,我一夜失眠,到凌晨关头方才入睡,此刻也被惊醒,心道这豪富黄家要在一天之内办成一件喜事果然不在话下!这关头才上午十点左右,四处宾客早已八方会聚,家里四处张贴了大红的双喜,又红灯高照。足以容纳上千人的“罗经阳宅”两方大院里已齐齐摆放着数百张八仙桌。一副千人宴的架势已经成形,俨然一副大婚前来的阵势!
我和杨天骢起身看到这等排场。早已为这黄家在当地的豪富势力而惊咋,你说这里地处穷乡僻壤,大院里却随处可见停靠的林肯、宝马、奔驰甚至还有名贵的宾利跑车,再仔细一看众多的汽车牌照,全是当地a字打头的零零零号码,多是省市里的高官公务用车。
黄家在一天一夜之间筹办好了一场大婚喜事,而且是为一位将死之人举办婚礼,来贺的众多宾客虽然心里各有惊诧,却都也自知其理,因而依然按喜事规格前来贺喜。在他们看来,黄三爷的儿子即将病亡,这时候为其举行婚礼虽然有些破天荒地、闻所未闻,但像黄家这等秉承封建礼教的家族里历来重视“冲喜”,算是给将亡之人一丝慰藉,因而这些宾客多数表示理解,只是在他们看来苦了这位新娘,新婚不久便要守寡……绝大多数宾客都持这等看法,但他们中谁又曾知道,黄三爷在自己儿子即将病亡的关头为他举行婚礼乃是遵照我的嘱咐,将葬礼换为婚礼,正是为了挽救黄浩一命。黄家素来横行这乡里,与同村人多数不交好,但黄三爷遵我所嘱,为了使婚礼办得越加隆重、道贺来宾人数越多则婚礼喜旺之气愈盛,他更是厚下脸皮向全村人发下了请帖,并声明不必送礼,凡每户来贺者还可获得猪肉三斤、大米五斤的馈赠,周围村民不仅能在婚礼上免费大吃大喝几顿,更能免费得到猪肉和大米,天下这等好事实在少见,于是纷纷云集黄家大院,整个黄家“罗经阳宅”前两层大院里一时门庭若市,人头攒动,这等盛大隆重的婚礼庆祝仪式在这方圆数百里内古今罕闻,其热闹阵势甚至可和县城里赶庙会人山人海的状况一较上下。
黄三爷黄二爷作为主人在龙门口携黄家子孙接待宾客,忙得不可开交,而尽管新郎黄浩昏死不醒,也早被穿着一新躺在床上,只等拜堂之时再由家人扶起。
近正午十二点之时,待所有宾客都已上桌,我见黄家迟迟不为黄浩和新娘举行拜堂,而新娘及新娘家人也毫不见踪影,金斗进阳法阵只能在拜堂的一刹进行只要新郎新娘二人拜过天地、父母及对拜之后便正式成为玄门里承认的夫妻。我将黄二爷拉到一边急道:“我让二爷准备的金斗法场可备好了?”
“这个不是问题,关键是,方先生,拜堂仪式可能要推迟到晚上。”黄二爷盯着我,老鼠般的眼珠骨碌一转。
“正酒不拜堂,倒把拜堂弄到晚上,你们在搞什么?”我一丝愠怒,按礼数,正酒正好拜堂,而且正酒之时恰逢正午,日头高照,婚礼一借来宾八方阳气更能协助我金斗进阳。若逢晚上,人伦倒转,天地逢阴,金斗进阳便有些难度,况且,为这黄家金斗进阳本是前程凶险莫测,遑论还要处在夜晚!
“这个,我们也没想到,新娘子出了一些问题,在我们迎亲的半路上她发了老毛病,只好半路送她去医院了,这一担待,只能等到晚上再拜堂……”黄二爷向我微微一鞠。
我轻叹一声,这等变故谁也无法预料,也罢,待晚上再说,手心里却是湿汗一把。
来宾喧闹不已,一千多人的宴会在这穷乡僻壤里难得一见,来宾无论贵贱尽数陶醉在大鱼大肉和琼浆玉液里,我没和众宾客同席,黄三爷专门为我和杨天骢在内屋准备了一桌雅座,偌大的席桌只有我二人实在是奢侈得够本。见陈家人也前来道贺,我便把陈凯和小兰拉到我这一桌,和小兰一两天没有见面,丫头见着我和杨天骢自是高兴莫名。
侍者端菜传碟络绎不绝,杨天骢乃是一酒罐子,在乡下见到这等不让大上海五星级饭店席桌的山珍海味,不由食欲酒欲大开,喝得满头通红,我却只能强作欢颜,内心极是忐忑不安。都到了举行婚礼的这一刻了,我还没见到那桩“孽鸾媒煞”娃娃亲中的新娘子及其家人,到底她们这一家人在这桩阴命相克的娃娃亲中取代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黄浩何故会被互为四柱三阴的娃娃亲克得疯癫将死、我即将在金斗进阳改命法场中身处何种凶险……玄机便是这新娘及她的家人。
今天我不敢喝酒,只能代茶,也不敢多吃荤,恍然之间,喝下一口茶,雅座窗外一婀娜的身影闪过,我心神一凛,当即冲杨天骢三人道:“你们先吃,我出去一下!”当即跟了出去。
果然便是黄莺。
这雅座房门避开了宾客喧嚣,靠近黄家后院,一出门,我便看见黄莺站在一堆青竹林下。青竹稀疏错落有致,而佳人婉约风华无限,好一副天然的画图!
“莺啼儿。”我叫了一声,走上前。
“方先生……”黄莺转过身来,言辞间意犹未尽,面颊微红,“我知道你会跟着来。”
“这关头你没在席桌喝喜酒?”我为她的话一愣,“你找我所为”
“方先生,我想了一个晚上,想和你谈谈我身陷的你所说的‘六阴催春蛊’,我昨夜喝过了你的那杯符水,所以到现在还没犯……但你说符水效力一过,我则又要四处去找男子……我心下好乱,也好怕,不知道该怎样对你说。”她言辞凄哀无助不已。
“你约我出来谈这事……唔,莺啼儿,我现在所忧心挂虑的是眼下另一桩火烧眉毛的事,你现在和我谈你的事我实在分不出神来,这样,今晚或者明天你再来找我。”我耸肩一丝苦笑,“正酒不拜堂,原是新娘子在半路上生病了!真他妈够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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