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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伊雪枫叶
六月十八,漫天飞雪,她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夏天,出生了。
阿爹抱着她,一脸欢喜地对母亲说,“阿音,孩子,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保住了!”
阿音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如一具尸体般,惨白的一张脸上那双漂亮的眼睛早已暗淡无光,却含着些泪,“孩子……孩子保住了……保住了就好……保住了就……”
阿音死了,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抱自己的孩子,就这样静静地死了,死前甚至没有一丝预兆,帝鸿将孩子递给奶妈,疯了般摇着阿音渐渐冰冷的手,“阿音!阿音!”
鲜红的血液自床缘缓缓流出,帝鸿万分惊恐地看着那血液,他难以置信地颤抖着双手,轻轻将阿音身上的被子缓缓掀起,阿音的肚子上,是一个大大的血色的窟窿,窟窿向外流着血,鲜红的还有些热的血。
帝鸿拼命施法为救她。肚子破了,法力可以修复,可墟鼎都破了,岂能修复?
女姬从蓬莱取药赶来的时候,刚好是阿音下葬的日子,忘忧谷百花遍地的半坡上,她哭红的一双眼瞪着帝鸿,满满的恨意,“二哥,都是你,是你害死师姐的,是你!”
女姬一下扑倒在阿音的水晶棺上,哭了半响,回头满眼是泪地看着毫无悔意的帝鸿,“二哥,你知道吗,师姐为让孩子不受封印的痛苦,在一年前去大哥家回来的途中,便将你封印的法力强行收入墟鼎,那么多法力入了墟鼎,这一年来,她夜夜痛苦,却从不让你知道,生孩子的时候,她怕孩子被墟鼎中法力所伤,硬生生忍痛在肚子上挖了个窟窿,将孩子亲手从小腹里一点点掏出,她头七还没过,你便将孩子拜祭他人,你对得起她吗?”





神女赋 5.第5章 爱恨之间 4
她是个差点胎死腹中的早产儿,六月飞雪,老天都觉得,她的母亲死得冤枉!
她出生的第二日,黄帝不知她家死人,不巧到过来串门,阿爹不甘心生了个女儿,便谎称她是个儿子,为了让众人信服自己有个儿子,阿爹心生一计。
这一计,便是让自己的女儿,做黄帝的干儿子,于她来说,一出生便有个高大上的干爹,着实不是件亏本的买卖,奈何她是个女孩,一个女孩从小要被当做男孩养大,并且认一个权威人士做干爹,让自己是个男孩这个谎言,一辈子权威,这种事情,真只有她那诡计多端心狠的老阿爹,才想得出来。
许多权威,其实一直那么权威,并一权威便是几千年。
一个女孩,几千年只能做一个男子,这是她的命运,却不是上天给她的命运,而是阿爹给她的命运。认一个权威人士做干爹,这辈子想做女子,只有等权威不再权威。
公孙白民这个名字,便是这个权威帮她起的。
阿爹着实够心狠,搞出一桩黄帝收子不说,还昭告天下,帝鸿之国得黄帝天恩,从此便叫,白民之国。
她是个从小便被打入冷宫的冒牌皇子。
她的童年几乎在冷宫中度过,除了一直照顾她的姑姑和偶尔过来的阿爹,她很少见过其他人,她甚至觉得,这世间,并没有多少人。
两岁起,姑姑便教她念书识字,学习法术,她天生聪慧,四岁便吟诗作赋,五岁时已能飞天遁地,阿爹甚为欢喜。
六岁那年,阿爹从九重天神族人那里习得一变性的术法,这种术法和药物融合,能一定时期内弱化女子身上的特征,让女子的身体一定时期内与男子无异,她便在一大缸药水之中痛苦了半月,真成了个男子。
一月后,她终于有了童年,却是个不如没有的童年,和她一样大的那些贵族孩子,不是在人多的时候远远地躲着她,便是在人少的时候背地里欺负她,嘲笑她,说她是个克星,她开始不明白,但渐渐她知道,是她克死了她的母亲。
她以为她这一生,注定不会有朋友,但她十岁那年,一个眼睛大大的比她高一点的额头有个红点的小男孩,一脸傻气地挡在她跟前,像模像样地对着几个欺负她男孩子比划着施法的手势,“不许你们欺负她!”
“呵呵,这小子,好像还会——法术,嘿嘿!呵呵!”其中一个瘦得跟猴子似的男孩,一脸坏笑地冲同伴比划着。
几个人模人样的同伴跟着大笑。
她探出身来,咬牙瞪眼瞅着那个坏笑着的,瘦猴模样的男孩。
男孩被瞪得有些生气,大声骂道,“死克星,你还不服气是吧?今天……今天小爷我要你们好看!,兄弟们,上|!”
身边几个同伴闻言,纷纷一拥而上,她刚有愤怒的举动,便被一个身体紧紧抱住,他将她彻底抱在怀中,用瘦弱的身体彻底护住她。
“臭小子!滚开!”他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护住,任凭身子被人拳打脚踢。
“找死!”
她听得到他的心跳声,她知道他一定很疼,拳打脚踢的声音刺激着她,但她不得不忍住,又是狠狠的一脚,这一脚正踢中他后脑,他晕了过去。
她看着晕倒在地满身泥巴的男孩,忍无可忍,暗念咒语,一道紫光泛起,几乎瞬间,那几个孩子同时飞向一面,纷纷摔倒在地,那个猴精似的男孩摔得最重,痛得惨叫几声,他们似乎意识到什么,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半空。
她悬在半空中,双眼紧闭,嘴里似乎念着什么,不一会,远处有嗡嗡声传来,其中一个稍胖点的男孩目瞪口呆地指着远处大叫,“蜜蜂,好多的蜜蜂!”
“妖怪!妖怪……妖怪啊!”
那是她生平第一次,觉得除了姑姑之外,有人在乎她,也是她生平第一次,在人前使用法术。
晚霞烧得天边通红通红,火红的太阳挂在地平线上,远处一片蔚蓝,是一个巨大的湖泊,湖泊南面的海子里,有一处似乎天地一线间的山谷,谷中处遍布着各色的奇花异草。
“好香啊!”小男孩躺在一片花丛上,半梦半醒,只觉得自己躺在花海之中,小白民一只手杵着下巴,趴在他身旁的草丛里,另一只手里拿着棵狗尾巴草在他脸上画圈,眼睛一眨一眨地笑着,“他真好看!”
小男孩醒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有些稚嫩,“你……你没事吧?”
小白民似乎有些害羞,脸颊微微发红,“我……”,小女孩起身坐起,偏过头去,背对着小男孩。
小男孩慢慢爬起,眼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花海,他有些发愣,“这……这里,这里是哪啊?”
小白民偏头了小男孩一眼,缓缓移动,坐到小男孩边上,吞吞吐吐,“这里……这里是忘忧谷!”
小男孩眉头一皱,嘴角微微翕动,“忘……、忘忧谷?”
“对啊,这里就是四海八荒的花卉胜地——忘忧谷!”
小男孩一脸茫然,他挠着头,一双大大的眼睛时不时眨呀眨呀地,“忘忧谷……忘忧谷是哪啊?”
小白民一脸天真无邪,两颗可爱的小虎牙露了出来,“忘忧谷,忘忧谷就是姑姑的家。”
“姑姑的家?姑姑是?”小男孩一脸疑惑,稚气未脱。
小白民得更甜,好看的眼睛里藏着些什么,“姑姑啊?姑姑呢……”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又跑了出来,“姑姑呢……我叫她姑姑,她自然就是指我的姑姑了啊!”




神女赋 6.第6章 爱恨之间 5
小男孩皱了皱眉,想了一会道,“那……那你姑姑是谁?”
小白民一下子背对过去,捂着嘴笑了笑,又回头伸手点了点小男孩额头上的红点,“你啊!你怎么那么傻呢?我的姑姑……我的姑姑不就是我的姑姑吗……”
小男孩许是被她这么一点,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不久又抬起头,一双明亮的漂亮眼睛像会说话,“哦,姑姑就是你姑姑,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小白民看着小男孩漂亮的眼睛,有些嫉妒地笑了笑,“我叫白民,公孙白民,你呢?”
“白民?”小男孩似乎对他名字有些印象,却又一时想不出在哪里听过。
小白民又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回过神来,一副呆头呆脑的模样,“我叫司幽!”
“司幽?”小白民一听到这个名字,不知为何,一下子就很开心,“司幽,小哥哥,你的名字,你的好好听哟!”
小司幽已不是第一次被人夸赞了,却依然笑容灿烂,完全记不得母亲教他的做人要谦虚的道理,“我的名字,是很好听,不过,你的名字,也很好听啊!”
小白民第一次被人夸奖,笑得一对可爱的小虎牙又不自觉地露了出来,小司幽一双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你的牙齿,好漂亮喔!”
小白民害羞地低下头,半响,她想起了什么,又抬头,伸手指了指小司幽额头上的红点,“司幽哥哥,你额头上的印记,从小就有吗?”
小司幽不明白白民为什么对他额头上的胎记感兴趣,笑了笑说,“这不是什么印记,这是个胎记,我娘说了,我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时候,额头便有这个了。
小白民从小修行,自然知道司幽哥哥额头上的红点,是个法力高强的人施加的封印,她之所以问司幽,是因她很好奇,这样一个和她自己差不多大的小男孩,额头为什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一个封印。
她知道那样一个封印,一定会伴随着许多痛苦,她有些同情他,“司幽哥哥,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做恶梦啊?”
恶梦?与其说恶梦,不如说一种病,阿爹说这种病叫梦魇,这世间只有传说中的梦魇上神,才能治好这种病。
梦魇上神久居长白山,六界从未有人或神找到过他,他只在和人做交易的时候出现。
传说中的梦魇上神,什么时候都一袭血红色长衫,长发飘飘,倾国倾城,分不清男女,有人说他是个男子,从小就没了亲人,一个人流浪到长白山,被长白山的山神救了,之后天资聪颖,修炼成上神。
也有人说他是个女子,并且是个已婚女子,她的家就在长白山下,她被薄情郎和小三杀死,然后抛尸长白山,被长白山中的山神救下,收做了徒弟,后来爱上山神,山神却碍于师徒之名,到死都不肯见她。
更有人说,他本名不叫梦魇,其实是个双性的怪物,生下来便被父母抛弃,从小四处流浪,长大后走****运入了昆仑虚,后因欺师灭祖,被逐出师门,便改名留在了长白山。
不过这些,大都是些没有依据的传言,真正的梦魇上神究竟是男是女,有无妻儿老小,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梦魇上神从来只和他看上的梦魇做交易,当有一天,他看上你的梦了,你就有救了。”六岁时,父亲这样安慰他。
梦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这个世界美得让人不敢相信,却又十分可怕,各种他只在画本里见过的上古凶兽一个个出现,一面高大的石墙下,许多手举动物骨头的男男女女跪在地上,跪在一个大祭台下面,祭台上捆着个衣着不整的女子,女子的四周堆满了柴火,他觉得那女子很熟悉,却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女子跟前站着个巫师模样的中年妇女,妇女手中举着跟神杖样的东西,口中念着奇怪的咒语,太阳很毒辣的时候,巫师命人点火,女子被活活烧死。
那个世界的人们都穿着很少很奇怪的衣物,女子挣扎的时候,还是小孩的他就躲在祭台下的人群里,他不停地哭,不知为什么,他冲出去救祭台上那个女子,却被一个中年男子一把拉回狠狠按住,他抬起头,眼前是女子烧焦的一幕。
年年月月日日……
日日月月年年……
六岁,父亲带他远赴三岛十洲,回来时他额头多了个红点,恶梦不再,痛苦的记忆,亦不在了,他只记得,他母亲对他说,“你从娘肚子里出来的时候,额头便有这个了”
“恶梦?”小司幽有些不解,笑了笑,“我从小睡眠就好,从不做恶梦。”
小白民闻言,十分纳闷,但她看着司幽头上的那个封印,突然明白了一切,“到底是什么样的痛苦,会让他的父母,狠心抹去他的记忆?”
许多许多年以后,白民之国的方长海畔,司幽眉头紧皱,眼睛里含着些泪,“到底是什么样的痛苦,会让他的父亲,狠心抹去他的记忆?”
小司幽偶然记起之前的遭遇,疑惑道,“对了,那帮人那么凶,我们,我们怎么逃出来的?”顿了下,又问,“你……你用了什么仙药,我怎么一点也不痛了啊?”
小白民神色有些慌张,她偏头过去,随口撒谎道,“是姑姑、姑姑救了我们!”
小司幽皱眉,“姑姑?”
小白民回头,一本正经的样子,“对啊,姑姑救了我们,给你擦了些灵药!”
……




神女赋 7.第7章 爱恨之间 6
“忘忧谷,多久这么热闹了啊!”
不远处的半坡上,一座坟前,立着一青一白的两个身影,她们一直在看着谷底的小司幽和小白民,白衣女子发出这句感慨的时候,两个小屁孩正在谷底花丛中你追我赶。玩着一般小孩都喜欢的小游戏。
她身旁的青衫女子叹了口气,“是啊!很久了”
白衣女子扭头看了眼身一旁的长满枯草坟堆,眼里有些悲伤,“若师姐能看到这一切,该有多好!”
“是啊!姐姐……姐姐若能见民儿和幽儿这般开心,一定……”青衫女子回头看了眼墓碑,泪湿青衫。
白衣女子见了,心有些隐隐作痛,她想将师姐真正的死因,告诉师妹,却又始终开不了口,这不仅因为害死师姐的,是她的亲哥哥,还因为一旦小白民是女孩的事情败露,他们所有的计划,这些年所做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而小白民这些年受的痛苦,便全白受了。
青衫女子哭了会,发现师姐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皱眉道,“师姐,你今日,怎么了?”
白衣女子很是精明,她佯装没听到什么,继续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良久才道,“师妹,你说什么来着?”
青衫女子闻言,没多想什么,继续补充道,“我是问你想什么呢,那么入迷”
“还能想些什么?不过是些往事罢了!”白衣女子淡淡道。
青衫女子皱眉,“师姐,那么多年了,你还没放下?”
“师妹,我一个无心无泪之人,还有什么放不下?”白衣女子反驳道。
青衫女子蹙眉,“师姐,你是没有心,不过你真能放下?”顿了会,补充道,“莫要忘了,你心里,装着条命!”
白衣女子不喜,“师妹,你——!”
青衫女子冷笑,“还说能放下,你看,我这才随口一提,你就不喜了。”
白衣女子见青衫女子中招,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师妹,莫提旧事!”又话题一转,“师妹,幽儿和民儿处得甚好,你这次过来,不妨就多待些时日,可好?”
青衫女子道,“师姐,不瞒你说,这次过来,我也想多待些时日,不过你也知道,姐夫……”青衫女子欲语又止。
“哼,姐夫?”白衣女子冷笑,心想,“你还当他姐夫,若不是他,师姐便不会死,民儿也不会……”
青衫女子从白衣女子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狐疑道,“师姐,你不是有事,瞒着我吧?”
白衣女子想不到师妹会突然这样问,有那么一点紧张,道,“师妹,我有什么事情,能瞒着你?”
这个青衫女子,便是蓬莱上仙的二女儿,白民生母阿音的妹妹阿碧。
她身旁的白衣女子,便是帝俊的三女儿,常年隐居忘忧谷的女姬。
女姬与阿音阿碧师出同门,师父都是蓬莱掌门玉机子。女姬初入蓬莱之时,蓬莱上仙正将大女儿阿音送入蓬莱修行不久,女姬便成了阿音的师妹,一年后阿音的妹妹阿碧又被蓬莱上仙送入蓬莱,阿碧便成了女姬的师妹。
女姬生性活泼,性子较野,从小便偷跑出去,四处游玩,她拜师蓬莱,便是在人间各处游腻了,想去传说中的仙境体验一番,不想情窦初开,恋上个野心家,这一桩伤情之事,着实令她悔恨,却从未怪过谁。
女姬到蓬莱后,三年未归,帝俊听闻她私下拜蓬莱掌门玉机子为师,心中大怒,让晏龙和帝鸿前往规劝,不想两位哥哥没劝动妹妹不说,反而被妹妹一个美人计留在了蓬莱,见证一桩心伤之事之余,还双双抱得美人归,着实桃花运太好。
晏龙帝鸿两兄弟的桃花运,是从他们妹妹女姬的一个闹剧开始的。
女姬在蓬莱,过得并不开心,但她始终不想走,毕竟这里,还有她深深的执念。
这种执念表现在,她即便想哥哥和母亲了,也从未想过回家,是以晏龙帝鸿前来的第一日,她便让师妹阿碧,在山门外候着二人,晏龙帝鸿问起的时候,便以“二师姐半月前下山历练,至今未归”,忽悠两个哥哥。
女姬的把戏,晏龙帝鸿两兄弟,岂会不知?
于是他们借家父思女过度为由,开门见山表明来意,目的是以父亲来压制让蓬莱,让蓬莱掌门玉机子放人。
玉机子对帝俊不满他收留女姬一事,早有耳闻,便佯装不知女姬躲在后山,故意问一旁倒茶的女弟子,“若秋,今日,怎不见你女姬师姐?”
“师父,您忘了吗?师姐几日前,便下山历练去了。”若秋一边给客人添水,一边回道。
玉机子闻言,捋了捋胡须,故作正经道,“两位皇子,不巧,今日孽徒出游未归,若不嫌蓬莱地方小,便暂在这里歇息几日,待孽徒归来,可否?”
晏龙深知妹妹女姬生性较野,出来时便没寻她回去的想法。
在他来蓬莱的路上,他听说蓬莱门规甚严,弟子不可轻易下山,便想妹妹在蓬莱,一定过得不好,就算不把妹妹带回去,他也不能让她待在这里。
他不想妹妹被人拘束。
如今知道掌门也不知妹妹的去处,心里暗自窃喜。他已没待下去的心思,想尽快离开,去找妹妹。
但他刚想开口拒绝玉机子,帝鸿便起身作揖,“玉掌门盛情难却,我与哥哥,便恭敬不如从命。”
就这样,晏龙和帝鸿两兄弟,在蓬莱住了下来。
那天夜里,阿碧一心欢喜,她找到女姬,将她两个哥哥留宿蓬莱之事,告诉了她。
女姬知道哥哥们留宿蓬莱后,心生一计,让阿碧给大哥一人捎话,约他翌日午时,到后山的小湖畔相见。




神女赋 8.第8章 爱恨之间 7
翌日午时,小湖之畔,一袭白衣从林海中翩翩而来,掠过湖面时,白衣中伸出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蜻蜓点水般触过波光潋滟的湖水,不久,一个白衣女子,便立在湖畔,她运气凝神,朝远处喊道,“师妹,今日,湖中水甚凉!”
曼妙清脆的声音,让人浮想联翩。
晏龙闭眼斜躺在蓬莱山顶的一块大石头上,听着这个美好的声音,半梦半醒的他,精神瞬间抖擞起来。
这些年他跟着师父学了不少法术,但由于生性温和,不喜与人动武,更不喜学师父做个鸡鸣狗盗劫富济贫的散仙,故而对御剑飞行和穿墙之类偷鸡摸狗专用的本领,他无心学习,便只学了些皮毛,但唯独有一梯云纵,他觉得跋山涉水时在山间跳跃的感觉不错,学得较开心,算是学到些飞行的基本本领。
他虽没学好御剑,剑法却算二流中的一流,特别是这两年帝俊给他铸造了把青云剑后,他日日在山中练剑,剑术虽没如他父亲所想那般平步青云,却也增进不少。
但剑术好,不会御剑,起个屁用,特别是面对崇山峻岭之时,你剑术再好,不大会御剑,人家打不赢你,难道还不能,御剑逃跑?
蓬莱山看似不大,却峰峦起伏,后山着实不好去,也不知妹妹发什么疯了,要找那么个地方。
一路不正产地从蓬莱山下梯云纵纵到山顶的晏龙,早已累得筋疲力尽,心里抱怨着妹妹的同时,想着午时尚早,便在山顶一块大石头上休息,谁知不知不觉中,他竟睡着了。
半梦半醒中听得那个美好的声音后,他精神抖擞后竟梦里也一个梯云纵,飞身跃起,不久便闭着眼,在林海中翻腾。
不一会,林海中,一棵大树被什么东西撞得剧烈晃动,惊起一群无名鸟,无名鸟飞向远处……妹妹的声音似在耳边,“师姐,我忘带熏香了,你先洗吧!我去去就回!”
他头破血流,衣衫褴褛,斜挂在林海中那棵大树的树桠枝上,头上的疼痛终于让他清醒过来,施法将头上的伤痕抹去,一个翻身又纵身一跃,不料又撞到了那棵树旁另一个参天大树的树枝上,一下子掉落林间。
落地的前一刻,他闭目运气,使尽浑身法力,再次一跃而起纵身林海,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他像个疯子一样,在林海间迅速跳跃,不久眼前一片蔚蓝,小湖就在前方,他准备纵身水里,只有那样,他才能停下。
他从天而降,“扑通”一声,,栽进水底,挣扎中他听见一声大叫,继而摸着两团软软的东西,又一声大叫,他听清那是个女子的叫声,他拉住女子的一只手,努力向上,头露出水面时,他看见了她,一个美艳动人,眼睛鼓得大大要吃了他似的女子。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他又一个跟头栽进水里,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抛,只觉得水里游走条大蛇,他便一下子飞出水面,身上的衣服早已不知所踪,他赤条条地落在岸边。
落在一袭白衣的下面,他抬头,眼睛正巧对上一双鼓得大大的,水灵灵的眼睛,他下意识缩手捂住下面,她傻傻地微笑,“呃……原来,男子的身子,就是这样的啊!”
男女授受不亲,她看了他的身子,就一定要嫁给他,而他摸了她的身体,就一定要娶她,这是他那个时候,世间男子最幸福的地方,你设想一下,你若在那个时候,上街故意邂逅个姑娘,装作不小心看了人家身子,或是摸了人家,人家就要嫁给你,若这都不说幸福,鬼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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