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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伊雪枫叶
“《大话西游3》”女姬一声惊人,沐云帆和阿音神情呆滞,一脸疲样的神农不知何时站在一旁,一下子跑出来露脸占个机位,有三的话,四和五呢?”
“卡!”《仙履奇缘2》第二组第一百零一场收工!
“啪!”女姬觉得被什么夹住似的,眼前一片黑暗,只听见一句,“编剧,今晚修改下剧本,女主从原著中突然出来抢了导演饭碗一事,对小朋友学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有很严重的误导作用,不建议保留!”
睁眼的第一刻,她被编剧无情地删除,脑补了半天的画面,唯一剩下的,是神农哥哥一脸疲样地出来占机位,然后将一个大坛子砸向变作蛟龙的沐云帆。
神农催动着术法,鲜血不一会便覆盖了蛟龙银白色的身躯,蛟龙一下子变作只血龙,更显得怕人,差不多三年未吃任何东西,对身上血淋淋的猪血,蛟龙岂会不感兴趣,他伸出细长的舌头,开始舔、舐自己巨大的身子,而这,正是神农想要的。
沐云帆并不知道,自己身体鳞片上的毒,其实是鳞片中藏着一种寄生虫,这种寄生虫一遇上血便会发狂,而他竟将它们,卷入了嘴中。





神女赋 16.第16章 爱恨之间 15
女姬看着这一幕,瞬间便反应过来,大叫声“不——!”,一跃而起,说时迟,那时快,一瞬便飞到蛟龙的嘴里,沐云帆惊恐地一声嘶吼,将嘴里的鲜血和她,喷了出来,阿音一跃而起,飞了上去,刚接住女姬,便被匆匆赶来的神农,从后面使了个冰封术,将她瞬间封作个冰人。
神农将女姬放在地上,施法努力除去她身子上的血迹,却早已来不及,太多的寄生虫已深入血液,渐渐进入她的墟鼎,她觉得墟鼎里有千百根虫在吸食她的法力,神农用法力催动她墟鼎中的法力,试图将她墟鼎中那些虫子,扼杀在还未长大的幼虫期,但墟鼎中进了太多的虫,杀死了大半还是很多,并且渐渐长大。
不远处半空中,蛟龙看着这一幕,撕心裂肺,眼睛一瞬间变得血红,一滴豆大的血泪自它眼中留下,他尾巴一摇,张开血盆大口,顿时地动山摇之感,神农还未反应过来,怀中的女姬,便被它吸入口中,它瞬间化作人形,怀里抱着面色惨白的女姬,一闪而逝。
神农起身一闪,追了上去,帝鸿、晏龙齐齐赶到,帝鸿第一眼,是看见了地上被冻成个冰人的阿音,英雄救美一下子成了现实,着实算捡了个便宜,很多很多年以后,阿音含泪说,“这便是我们的缘分。”
晏龙第一眼,看见的是被蛟龙抢走妹妹,他不知何为,傻傻地犹豫了片刻,才从召唤出青云剑,匆匆追了上去。
冷风飕飕地刮着,她是被冷醒的。
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的是张皱巴巴的老脸和一头雪白的银发,她本能想起身,动了动,身子却被枯藤困了般,挣脱不开,她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慢慢扭头朝身后瞟了眼,慌忙回头,又不敢相信般再次扭头瞟了眼身后,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子,被一双枯槁般的老手紧紧抱住,她躺在一具枯萎的尸体怀里。
恐惧感自心底油然而生,她知道她不是在地狱,修行之人在没重铸灵魂之前,一般入不了轮回,更别说不地狱,她仔细地看那张皱巴巴的老脸,她的眼睛在听风,泪永远湿不了眼眶,还未来得及累积,便跟着冷风呼啸的节奏,风干在黯淡的瞳仁里。
她将嘴凑到干尸邹巴巴的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她有种被人撕心裂肺,却久久撕不开裂不断的痛苦感,她的心在不停地滴血,一滴、两滴、三滴……她听得到心房滴血的声音,却听不到心跳——她已经没有心跳。
神农一脸神伤,还未走出不敢相信状态,心里十分纳闷。
他身旁不远处的大殿里,晏龙低着头,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身前一把倒插入地的,血淋淋的长剑剑柄,剑身“呲呲”地颤抖,他也不停地颤抖着。
难怪神农纳闷。是个人遇到适才发生的这一系列事件,都该纳闷,何况神农还真不是人,是个还未彻底修炼成神的半人半神。
他本是来救女姬的。为了救她,他甚至有违医者之心,杀了头较大的野猪不说,还与饕餮狠狠较量了一番,差一点便被咬伤,她却……她却一直在骗他。
她不仅骗他,她还欺骗了身边所有人,短短半个时辰不到,湖底龙宫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真像一场不可思议的梦,神农想它是一场梦,不想醒来,脑中却又是不久前的一幕。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嘴角流着血,惨白的脸如冬日里的雪地,她的眼睛会说话,“神农哥哥,女姬求你一件事。”
神农颔首,女姬忍痛开口,“不要……不要伤害师父……”
“师父?”神农有些不解,沐云帆将女姬抱得更紧,“女姬,你不是……不是来杀为师的吗?如今……如今怎就……”
泪如雨下。
有风吹来,女姬感觉有点冷,颤抖着蜷缩了一下,疼痛让她的身子麻木,她缓缓抬头,那漂亮的眼睛无比暗淡却带着笑意,血色的小嘴缓缓凑到沐云帆垂低下来的头旁,“风……师父,有风……地宫有风了……师父,叶笑和玉师父要来杀你,你快……快走……”
沐云帆眼睛一亮,他似乎明白了一切,她不是来杀他的,她是来救他的,和他心里想的一样,若真要杀他,三年前他被玉机子打伤,逃入湖底快死的时候,她就不会冒死前来,更不会拿起一把匕首,从自己的小腹割下那么一大块肉,然后亲口咬碎,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吃。
终究是他负了她。三年前,他的一丝魂魄化作人形收她做徒弟之时,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真的爱上这个徒弟。
“师父,这蛟龙没有名字,不如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
“女姬,你想起的话,就给它起个名字吧!”
“师父,这蛟龙长得好想你喔,不如……不如我们就叫它小凡吧?”
“小凡?多难听的名字,再想个好听点的……”
“师父,你不是说了吗,让女姬给它起名字。”
“为师怕你,为师怕你,就叫它小凡吧!”
“师父,蛟龙从此,从此有名字咯!小凡……小凡……你叫小凡”
“师父,小凡一辈子被困在这湖底龙宫,真的,真的好可怜喔!”
“……”
“师父,不如……不如我们救小凡出去吧?”
或许正是从她傻傻地说,要救小凡出去那一日,他对她动了情,但他竟一直没发现,直到女姬从小腹割下一大块肉,一口一口喂给他吃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其实,早就爱上了她。
沐云帆低下头,眼中是三年前她步步滴血忍痛离去的背影,“女姬,师父,师父不会让你死的,师父怎么舍得你死,你太狠心……明明……明明是来救师父的,却说……却说是来杀师父,你来杀就杀吧,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舍命救下师父?”




神女赋 17.第17章 爱恨之间 16
晏龙提着把青云剑赶来的时候,这一幕恰好结束。他看着男子怀中面色惨白的妹妹,将右手里的长长的发着紫光的青云剑握得更紧些,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杀了这厮,救回妹妹!
一脸神伤的神农察觉到他的愤怒,匆匆闪身上去,在他青云剑剑起的前一刻,拦住了他。
晏龙对神农的举动,十分不解,他瞪了神农一眼。
神农一脸神伤,他大致猜出些什么,深邃的眸子和神农对视了一眼,神农微微颔首。他眉头一皱,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又朝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望了一眼,终究明白了一切,施法收起手中紧握的青云剑,缓缓朝二人行去。
女姬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寒冷,她不停地哆嗦起来,沐云帆低头吻她,“女姬,不要怕,师父这就,这就帮你解除痛苦!”
沐云帆将她抱起,轻轻放在地上,起身施法护住她。又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嘴凑到她惨白的耳朵旁,“女姬,今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再不能陪你一起白首!”
晏龙含泪一步步走到妹妹跟前,妹妹闭着眼,惨白如雪的一张脸上,似乎带着一抹笑意,妹妹还没死,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妹妹深爱并保护的人,到底用了什么法术,能让妹妹心依然跳却没了呼吸。
沐云帆抬起头,含泪将右手缓缓移到女姬心口的地方,他闭眼的瞬间,将大大的右手,狠狠插入女姬心口,血花飞溅,不久,女姬一颗血红的跳动的心,已被他完整地掏了出来,握在手上。
不远处望着这一幕的神农,眉头一皱,“难道……难道他想……”
眼睁睁看着妹妹血红跳动的一颗心,被眼前的疯子紧紧捂在手里,晏龙含泪的一双眼,竟变得血红。
他咬牙一跃而起,手中祭出青云剑,只见他一个梯云纵飞上大殿的半空中,闪着紫光的青云剑凌空而下,几乎是瞬间——剑身从沐云帆的背穿过心房,又从心房回穿过背,血花四溅,沐云帆痛得惨叫一声,扑倒在女姬身上。
神农回过神来,正好见沐云帆满身是血倒在女姬身上的一幕。晏龙似乎并不解恨,他似乎想将挖妹妹心之人碎尸万段,神农来不及多想,刹那便闪到晏龙身旁,将他手中的血淋淋的青云剑夺走,反手一扔,青云剑倒插在殿内。
神农施法将晏龙困在根柱子上,晏龙眼睛血红,不停地大叫着,似疯了一般,神农可没闲工夫理他。
若不是他,女姬怕是,早就醒了。
一如神农所想,沐云帆不一会,便化作回原形。
金光一闪而过,一条硕大的蛟龙,瞬间腾空而起,它在殿内盘旋,呼啸,似痛苦无比,若不是晏龙的那一剑,他本不该那么痛苦。
神农叹了口气,对着殿内盘旋的蛟龙道,“女姬希望你活着,你却要为她而死,真搞不得你们师徒。”
蛟龙嘶吼了一声,神农似乎听懂它这声嘶吼,对着地上女姬的尸体施法,尸体缓缓飞升。
尸体飞升到蛟龙巨大的身子中间时,蛟龙用力一摆尾,口喷鲜血,一颗发着蓝光的珠子,自他腹中破腹而出,不一会,珠子便填进女姬空荡的心房。
一瞬,珠子又冒了出来,它在半空中盘旋,似想回蛟龙的体内,蛟龙伸出长长的舌头,忍痛将它送回女姬心房。
蛟龙怕那珠子不听话,又跳出来,它瞬间化作条小龙,将女姬的整个尸体紧紧缠绕起来,小龙护得她太好,神农几乎看不到女姬。
蛟珠!一如神农所想,蛟龙用自己的命根子——蛟珠,救下了女姬。
冷风飕飕地刮着,女姬落地的那一刻,身上的小化作沐云帆渐渐无力的身体,他紧紧地抱着他,眼睛慢慢闭上,他死了。
他死了,他身上的皮肤不知为何,一点点老去,不一会,便成了具枯萎的干尸。
晏龙傻傻地看着妹妹身上那具枯萎干尸,终于明白了一切,但他不明白,明明是条蛟龙,为何化作条小龙,死后又为何化作了人形。
他不明白,但神农明白。沐云帆已不是条蛟龙,蛟龙的蛟珠救不了墟鼎破碎的女姬,他是条应龙,并不久将修炼成神,龙身都已修炼出来,若不是救女姬舍弃了龙珠,再过三五年,他便真是神了。
神农替晏龙解除柱子上禁锢的术法,并将蛟龙已修炼成应龙,不久将成神一事,告诉了他。
晏龙听后十分愧疚,他自不量力地认为,是他杀了龙,差一点害妹妹失去再活一次的计划,故而十分自责。
不自量力,起初说得,便是晏龙。
他从小时候就不自量力,长大了依然这样。
冷风飕飕地刮着,他低着头,跪在血淋淋的倒插入地的青云剑前,双手捂着剑柄,剑身“呲呲”地颤抖,他也不停地颤抖着。
一瞬间,剑身不再颤抖,他也不再颤抖。
他不自量力地懊悔着颤抖的举动,是被女姬哀嚎的一声惨叫止住的。
她没了心,她的心是一颗龙珠,她刚醒来之时,龙珠还未与她身体完全融合,是以她有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但这种痛苦如璀璨的烟火,转瞬即逝,不久她听不到她的心在滴血,撕心裂肺的感觉也一点点消逝。
她的心似乎变得麻木,她终于发现,她不是没了心跳,而是真没了心,无心之人再大痛苦都体会不到,并且流不出泪,她只能哀嚎着惨叫。
沐云帆救了她。她本是去救他的,结果一不小心,害死了他不说,自己还成个无心之人。
不,青丘龙鱼一族本属女娲娘娘统治的妖族,准确的说,她是个无心之妖。




神女赋 18.第18章 爱恨之间 17
沐云帆走后的那些日子,她常常一个人跑到湖底龙宫,傻傻地坐着,一坐,便是几个时辰。
她总觉得沐云帆没死,总觉得时间还是三年多前,她和沐云帆在一起的时候。
她说,“师父,你明明可以自己喂它的,为什么还要让我去呀,?……那只大狮子真的好可怜哦!”
他冷冷说,“它不吃东西,会饿死的。”
她皱眉说,“师父,就不能给它吃其他东西吗?”
他冷笑,“蛟龙食肉,肚子又那么大,不吃狮子,会饿死的。”
她说,“师父,这蛟龙有没有名字啊?”
她说,“这蛟龙没有名字,不如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
他面无表情,“女姬,你想起的话,就给它起个名字吧!”
她说,“师父,这蛟龙长得好想你哦,不如……不如我们就叫它小凡吧?”
他说,“小凡?多难听的名字,再想个好听点的……”
她说,“师父,你不是说了吗,让女姬给它起名字。”
他说“为师怕你,为师怕你,就叫它小凡吧!”
她笑着说,“师父,蛟龙从此,从此有名字咯!小凡……小凡……你叫小凡”
她皱眉,“师父,小凡一辈子被困在这湖底龙宫,真的,真的好可怜哦!”
往事的点点滴滴,她想忘,却怎么也忘不了。她不会心痛,没有心,本该记不得这些心伤之事才和逻辑,但这世间,又有多少事情,合过逻辑?
这世间,有太多本该这样之事,最后那样了,也有太多本不该发生之事,最后发生了,她不明白这个道理,执着地认为无心之人,不该有心伤的记忆,这些记忆都是骗人的,都是一场梦,她变得疯狂。
她不停地大叫着,身体里发出一股股强大的力量,那是龙才有的力量,她本是青丘龙鱼一族,与龙本是同宗,她和龙的唯一区别,便是龙几千年修炼,腹中才慢慢化出颗龙珠。
她不知道,龙珠里遗留了沐云帆的所有,沐云帆在她心里,这便是老天对她最残酷的地方,将一个人对她爱的记忆,做一颗心填满她的心房的位置,这颗心却不会痛,没有情感。
沐云帆之死,她虽没怪过任何人,但有两件事,她无法原谅他们。
一神农哥哥用野猪血诱出毒虫,差点害死了沐云帆;二是云帆舍命救她之时,大哥不顾半死的她的想法,一剑穿心刺伤沐云帆。
特别是第二件,这件事女姬本不该知道,但晏龙天生不是说谎的料不说,还天生是个从不说谎不自量力的料。
他最不自量力的地方,不是他坚持蛟龙是被他一剑穿心而死,而是神农编造一个美丽的谎言给女姬,已将他一剑穿心蛟龙之事彻底瞒了过去时,他不自量力地认为他和妹妹感情深厚,没必要有什么谎言,将整件事以他不自量力想的那样,完完整整地告诉了妹妹。
晏龙从小就不自量力,除了个子矮一些,他什么都比帝鸿强,但总是不自量力地低估自己,认为什么都比不上帝鸿,成天追着帝鸿哥哥长哥哥短的叫,本就觉着样样比不上晏龙的帝鸿,被他这般叫着,心里能舒服吗?
不自量力,才是牵绊他们哥俩一生的东西。
哥哥不自量力低估自己,觉得弟弟什么都比自己强,然后从小不愿做哥哥。弟弟又不自量力高估自己觉得什么都比哥哥强,从小想做哥哥。
照理哥俩换了位置便不会再有牵绊,但哥哥就是哥哥,弟弟便是弟弟,晚生一刻做了弟弟,这便是帝鸿的命运。
命运对他不公,他便要逆天改命,结果不仅搭上了妻子,还搭上了女儿。
阿音为什么会嫁给帝鸿并爱上他?
这个问题本该问阿音这个当事人才对,但阿音自亲手从腹中掏出血淋淋女儿之后不久,便惨死在床上,这个问题,从此便只有死人知道答案。
女姬没了心跳,理论上算个死人,自然也知道答案。
帝鸿能娶阿音,并不完全是女姬从中作梗,让他捡了个英雄救美的便宜,而是他天生命不太好,上天可怜他,让父母替他生了个月老做妹妹。
之于月老是个女人一事,最初其实并无争议,但随着知晓此事内情之人在一场六界浩劫中统统死光光,这件事便生了争议。
一个巴掌拍不响,有争议必然有支持争议的双方,这个双方不巧支持月老本来该叫月姥,是个老女人的一方,后来也在一场浩劫中全死光光,两次支持一方的力量全死光光之后,这世间便再没任何人,认为月老其实是月姥,是个老女人,更没任何人质疑,月老是个男人。
这件事其实还说明一件大事:这世上的好人与坏人斗争之时,若是好人都死得一个不剩,坏人便全成了好人,坏人毕竟不想一直做坏人,他们也想做个好人,起码想让后代认为他们是个好人,便努力给子孙灌输各种他们认为好的思想,培养下一代做好人。
所以当你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并质疑你的父母是个坏人的时候,请相信你聪明而理智的判断,你的父母其实很可能是个坏人,并且是个十恶不赦之人。
而他给你灌输的各种好的思想,很有可能是不利于你做个好人,或者说做个有用之人的思想,所以你大可不必完全接受这些思想。
但这并不说,你的父母想你成为坏人亦或是无用之人,也并不是让你成天闲着没事质疑你父母多十恶不赦,而是,“世上本没有好坏,做的人多了,便成了好坏”
很多人做的事不一定是好事,很少人做的事并不一定是坏事,善与恶,好与坏,对与错,不过是一种执念,一种信仰。
当然,你完全可以怀疑你的父母是个十恶不赦之人,但这得有个前提,这个前提是,你必须是个好人。
试想一下,你都不是好人,是非都分不清,怎么判断你父母,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还有,万一你是个坏人,做出了坏的判断,心里一直以为父母是十恶不赦之人,冤枉好人冤枉到他们头上,下雨天小心出门啊,遭雷劈的,近些年可不少见!




神女赋 19.第19章 爱恨之间 18
这世上本没月老,她只是个传说,但有一个人去做之后,她便真成了传说。
这个人便是女姬,女姬天生个做红娘的料子,她只是一句玩笑话,便让阿音想嫁给帝鸿,并且是想在妹妹阿碧之前嫁给帝鸿。
“真没想到,阿音那么大了,竟还不懂人事……”,这便是女姬的那句玩笑话,阿音却当真,并一直把它当真。
阿音觉得,帝鸿说她那么大了,还不懂人事,必定说明,帝鸿懂人事,而这个人事,妹妹一定懂,不过这是妹妹没将她看了晏龙身子,便一定要嫁给晏龙一事,说与她听之前的想法。
当她知道妹妹不懂人事之时,心里十分着急,母亲让她照顾妹妹,她便像妹妹的母亲,如今妹妹选了欢喜之人,嫁过去是迟早的事情,但妹妹不懂人事,若是晏龙也不懂,两个人都不懂人事乱来玩坏了身子,那可怎么了得。
是以阿音觉得,阿碧没有母亲,她作为姐姐,便像是阿碧的母亲。阿碧不懂,她便得教她,而她不懂,便得找个人教,蓬莱没几个男子,有也是些不足为道之人,帝鸿乃天帝帝俊之子,模样也长得俊俏,嫁给他着实不亏不说,嫁过去后还能经常和妹妹在一起,不失一件好事。
有了这样想法的阿音,对救命恩人的追求,自是再没拒绝的理由,没些个日子,两人便真成了情侣。
帝鸿便是这样,娶走了阿音。
帝鸿本以为,他在娶妻生子一事上,会比哥哥快些,不想蓬莱上仙允许了阿碧和晏龙的婚事,却见帝鸿一面之后,以面向不善为由,死活不答应他与阿音成亲。
这让他着实比哥哥慢了一步,不,不只是一步,阿音嫁给帝鸿,是在帝鸿兴兵叛乱那一年,那时候阿碧已经,怀上了晏龙的第一个孩子,但帝鸿的个性,这个孩子,断断是生不出来的。
阿碧难产,是个女儿,修行之人生个孩子,本就不怎么容易,别人怀胎十月,修行之人则需怀胎数年,有的甚至是数十年上百年年,大婚十多年才喜得一女的晏龙,为了救阿碧,亲手杀死了阿碧肚中的女儿。
这件事,帝鸿后来也有些自责,毕竟阿碧肚子里的那个女孩,是他的亲侄女。
他以为没人知道这件事,直到他为了证实阿音生了个儿子而封印阿音肚中的女儿,害死阿音那一天,也就是阿音生下白民那天早上,阿音才对他说,我知道你对妹妹做过什么,一直没说的原因,是成亲后的这几十年,她真的爱上了他。
帝鸿的一生,都是个悲剧,他与阿音成亲数十年,阿音才怀上了一个女人,而的她女儿本不该像他一样,是个悲剧,但他一意孤行,将女儿变做个男子养大。
“二哥,你这样做,对得起师姐吗?”小白民六岁那年,女姬指着被泡在一缸子药中的她,质问帝鸿。
帝鸿瞅了眼女姬,“妇人之仁!”便转身,佛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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