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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伐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殿下,吾军虽疲弊,但尚有可战之兵。”白文选计算了一下,慨然说道:“一两ri后可调三千兵,三五ri后可调两千兵,十余ri后当可再添一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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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伐清 第六十三章 求助他国
() 感谢心漂浮,悼武华夏,hghgkfgd等书友的打赏支持,祝朋友们万事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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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说明一下,称呼王爷为殿下并不是错误,史书有载:白文选被挟持降清时,曾流着眼泪说:“吾负皇上与晋殿下矣……”所以,可以称呼白文选为赵殿下,晋王李定国为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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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要东去安南?”白文选愕然以对,听了朱永兴加工过的事情经过,又听了他的将来设想,深感惊讶之余,也对他的去向表示了很大的疑惑。
“东去安南,一是践吾对猛山克族之诺;二来,广西初定,清军统治并不稳固,尚有部分明军残部相助,形势或可转变;第三呢,广西失陷,滇省明军已与外界失去联系,如果能打通出海口,便可与延平郡王和张尚书的舟山所部互通声息;安南内战不止,郑阮两氏皆久战疲弊,难挡吾明军锋锐,定然会委曲求安,则吾可得一安身之地,此其四;第五吗——”
朱永兴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此亦是陛下之意,朝廷留守,声名在外,当别辟战场,远离滇缅边境为好。”
白文选眨了眨眼睛,明白了朱永兴话中的意思。前四点虽有道理,但也可忽略不计,只有这第五条,才应该是重点,是皇上和朝廷派朱永兴以留守之名入滇的真实意图。靶子嘛,吸引清军的目标嘛,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折腾得越厉害越好。
朱永兴点到即止,继续说道:“清军兵力多只至三江之内,若是东去,阻碍甚少。然滇省亦不能弃,当留兵力在云南边境联络土司牵制清军,并卫护入缅的皇上与朝廷。此重任也,非赵王与晋王不能当也。”
明朝对云南采取“三江之外宜土不宜流,三江之内宜流不宜土”的方针,云南(昆明)、曲靖、澄江、临安、大理、永昌六个府,全设流官;楚雄、姚安、广甫三个府的流官任知府,以土官为辅任同知、通判;寻甸、武定、广西、元江、景东、蒙化、顺宁、鹤庆、丽江、永宁、乌蒙、东川、芒部等十三个府以土官为主,流官为辅。
而清军入滇,一是兵力不足,当然也应该考虑到云南地方复杂,土司林立的情况。到目前为止,占领的只是九个流官为主的府,另外十三个三江之外的土司府则多未触动,想是以威压人,让那些土司自动投效。而从地图上看,清军的势力主要还是在滇省的北部,三江以外的大部地区还处在土司所控之下。
其中,尤以云南迤东一些土司的反清拥明意向最为明确。以元江那嵩为首,宁州土司禄昌贤,新兴王耀祖,嶍峨禄益、王扬祖,王弄土司王朔,蒙自李ri森、李世藩、李世屏,石屏龙韬、龙飞扬,路南秦祖根,陆凉资拱,弥勒昂复祖,维摩沈应麟、沈兆麟、王承祖等,皆是史书有载的,为了反对清廷的民族压迫政策不惜流血牺牲,共同谱写了起兵抗清的悲壮史诗的少数民族英雄人物。
这也是朱永兴执意东去的重要原因,据安南高平为立身之地,北联土司牵制住滇省清军,西入广西对战三藩中最弱的孙延龄,南下北部湾打下出海口,则可能与另两位在中国华南沿海、北部湾的海洋文化历史以及越南的史书中所提到的重要人物会合。而拥有了海军,则进可攻,退可守,可大展拳脚了,这才是朱永兴制定的总体战略,也是他规划的复兴之路。
白文选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既然朱永兴这么说了,就不必担心他以留守名义命其率军相随。而在滇缅边境保护皇上和朝廷,当然是他的真实心理,这与晋王李定国是差不多的。
“殿下既yu东去,为何又在此大张旗鼓,引得清军来攻?”黎维祚作为一个品级并不太高的文官,与一位宗室留守及一位异姓亲王坐在一起,起初很是收敛,只是静神凝听,此时心态稍有调整,不由得开口问道。
“振人心,鼓暮气。”朱永兴很简短地回答,沉吟了一下,继续解释道:“散处滇西北、西南各地的大明文官武将尚有不少,值此危难之时,若久不联络,又无明确投奔之地,则人心必散,势必瓦解。吾虽萤火之光,亦当尽力闪亮,只作黑夜中之孤灯也。”
“殿下忠肝义胆,甘冒大险,真是令人钦佩备至。”白文选越来越觉得朱永兴确实可担大任,深为皇明宗室能出这样一个人物而感到振奋,只是他心中还有疑问,“只是若驻兵于云南边境穷荒之地,时ri一久,粮草难以为继。追粮索饷,又必与土司冲突,如之奈何?”
这确实是个问题,晋王李定国在孟艮也因此遭到当地土司的反抗,后来采取绥靖政策安抚土司,并令士兵耕种解决给养,才算是勉强安定下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当然是个办法,但朱永兴还有一个解决之道。
“暹罗国对吾大明最有眷恋之情,可与之联络,暂借粮草、象马,养jing蓄锐,壮大实力。”朱永兴说着把目光投向黎维祚,“黎卿,出使之事吾想交付于你,不知——”
“臣愿往。”黎维祚起身一躬,说道:“还请殿下面授机宜。”
面授机宜?拿我当诸葛亮了?朱永兴愣了一下,笑着伸手示意黎维祚坐下,说道:“既是出使,不卑不亢即可。你先至孟艮见晋王殿下,请他派一支兵马,或全军移驻景线,然后由此入暹罗,温言相商,必可成功。”
“谢殿下指点。”黎维祚没有丝毫犹豫,便拱手答应下来。
朱永兴沉吟了一下,说道:“若是见到晋殿下,代吾向殿下致意。另外,请晋殿下务须与当地土司和善相处,可令士卒耕种暂解粮草之急。还有,就是联络事宜,吾有一法,可免信使遭擒而泄漏机密之虑。具体的做法是这样……”
等朱永兴拿出本书,给白文选和黎维祚讲完最简单的加密技术,这两人望向朱永兴的眼神变得更复杂了。这种简单的加密书写,在当时的古人眼中,绝对是最震撼的事情。
“黎卿好生去做。”朱永兴对黎维祚是寄予厚望,希望以后能帮他继续联络各家抗清武装,所以也就善加笼络,“卿有穿虎豹、趋辰极之能,吾以后还有重任托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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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伐清 第六十四章 计议
() 滇省清军到底有多少人马?在当时应该没有人确切知道,只是言说清军势大难敌,多是谈虎se变,悚然相对。
唯独朱永兴,心中有数,不断计算着对峙双方的兵力对比,调整着相应的布署。很简单,史有记载,清军三路大举进攻西南各省时总兵力约有二十万,占领了贵州、广西、四川等地后,除去驻守占领区的兵力后,入滇清军大概就剩下了不到十一万。
如果不是南明军队降者如chao,使清军平添了十营兵丁,四万多人马,就凭这十一万清军想巩固占领云南,显然是一件并不轻松的事情。正因为指挥不当,缺乏统一布署,南明军队才全线失利,衬托出清军强大难敌,却使人们忽略了其内在的弱点和缺陷。
满洲八旗不适应气候和水土,又急于班师回去安逸享乐,不仅不愿意深入边荒地区作战,且主力不久就会离开云南。而清廷对吴三桂等人的安置未定,从历史上来看,吴三桂也有养敌自重的心思。综合各方面考虑,在此时挑战清军,清军未必会大举出兵,不能不说是个比较有利的时机。
直到九月份,雨季过了,李定国、白文选及各路大明残军也未能采取什么军事行动,甚至连sao扰xing的都没有,清军才敢大举出动,剿灭了元江那嵩的抗清起义。
即便是大举出动,清军的机动兵力顶多也不过五万多,剿灭元江那嵩是这么多人马,回师贵州镇压水西安坤起义,也差不多是这么多人马。起初是包括了尚未班师回朝的满洲八旗兵,后来则是由南明的降兵降将接替。
如果加上道路及粮草的因素,综合计算的话,朱永兴认为目前有可能对阵的清军顶多不会超过三万。如果真的有三万清军,如果清军真的迂回来攻腾冲,朱永兴当然不会死抗硬顶。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朱永兴心中默念十六字真言,却是暗自叹了口气。
理论和实践总是有距离,这是个无奈的事实。就凭着几句话,或者几篇文字,便能使部队具有打游击战的水平,显然是异想天开。知道了是一回事,掌握其中的jing髓,并且使军队具有这样的能力,非需要长时间的训练和实战不可。
气氛是凝重的,自打郑氏的马帮传回来最新的敌情变化后,便是这个样子。当面的清军将不再是张勇和甘陕绿营,很快便会加上广西提督线国安率领的汉军。按名声来算,这可是比甘陕绿营更加厉害的敌人。
而线国安的名头也很响亮,与孔有德同时降清,与总兵马雄堪称定南王属下最能打的两个人。自从李定国在衡阳逼得孔有德这个大汉激an自杀后,这个家伙为老主子报仇心切,在与明军作战中十分凶狠。作为清军取道广西北攻贵州的一路,线国安所部所过之处烧杀yin掠,可谓是血债累累,线国安更是个名副其实的刽子手。
线国安的先头部队已经与张勇的甘陕绿营会合一处,这也就是阻击阵地前压力不减,又多出很多清军火枪兵的原因。但云南地方“蹂躏至极,兵火残黎,朝不保夕。粮米腾贵,买备无出”,线国安的大部分兵力只能自带辎重粮草缓行于路,要到达前线还需时ri。
但朱永兴担心的并不是线国安的主力与张勇的甘陕绿营合兵一处,而是担心线国安见到此路艰险难攻,转而带主力沿怒江东岸向南行进后渡江,由松山攻龙陵,迂回包围踞守高黎贡山的明军。而一旦切断了高黎贡山明军与腾冲的粮道,则明军必将全军覆没。
“殿下,本王愿率本部人马前往松山、龙陵驻防,以抵挡清军。”
白文选见没人说话,知道该是自己首先进言的时候了。论官爵,自己新晋亲王,比朱永兴还要高一点;论实力,自己也是人马最多的一支,若不主动请缨,显然有**份和威严。
朱永兴轻轻点了点头,微笑道:“赵王勇担重任,不畏强敌,真可为吾等楷模。”停顿了一下,他又缓缓说道:“只是分兵布防,则易处于被动,一处疏漏则全盘崩溃。”
“不如趁线国安主力未至,我军集结全力猛攻,务求将敌击溃。”广昌侯高文贵见爵位高的白文选发了言,朱永兴似乎并不太赞同,便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位磨盘山二伏的猛将兄,说出的计划也是生猛无比,令朱永兴暗中咋舌。
“甘陕绿营,再加上上万八旗汉军,实力不可小觑。”怀仁侯吴子圣谨慎地说道:“张勇,线国安,又久经战阵,与之决战,胜负难料。”
“胜负难料那就是有取胜的希望喽!”高文贵斜了吴子圣一眼,显然对他的小心表示不满。
不打无把握之仗,即便一定被逼得要作战,也要尽量使胜算多添几成。朱永兴沉吟了一下,说道:“吾倒有一个粗陋想法,诸位都是身经百战的名将,正好指点一下。”
“不敢。”三位大将急忙拱手以示谦虚。
朱永兴也不客套,指点着沙盘说道:“我军若逐个舍弃险要,步步后退,清军会如何行动?大概会以为我军有脱身之嫌,趁势进逼吧!既有希望从此直抵腾冲,想必他们不会舍近求远,再考虑由松山、龙陵迂回。吾已经再三询问过马帮老人及附近百姓,从山顶积雪和怒江水势来看,雨季很快即至,我们只须再坚持几ri,清军将举步维艰。”
“雨季能阻挡住清军?张勇、线国安,还有昆明的成丑和三鬼,皆久经沙场,天文地理应该知晓吧?”高文贵有些疑惑地问道。
“清军知道雨季,却不知道滇省雨季的厉害。他们可能会以为在贵州经历了艰难行军,在这里也同样能破除万难。”
朱永兴说到这里心里也打了个突,他在一瞬间想到了历史上远征军在此地雨季中苦战的事例,摔死、跌死、饿死、病死的尸体就倒在路边,两天就腐烂发臭,雨水把那个蛆啊、烂肉冲到狭窄的山路上,后面的士兵还要踩着向前行进,真是残酷悲壮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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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伐清 第六十五章 布署
() “节节阻击,每处险要坚守不过两三ri,诱清军深入山区,然后我们在这里——”朱永兴的手指重重点在了沙盘的一处,“南斋公房,全力阻击清军。陷于高黎贡山区的清军在连绵的雨天里必然元气大伤,战斗力急剧下降。介时,我军可视情况,选择继续阻击,或者直接退回腾冲,再诱敌深入,以作全歼敌疲惫之师的布署。”
“弃险诱敌,不失为一妙计,但是否有些冒险?”白文选先恭维后疑问,算是给朱永兴的面子。
“雨季一至,我军不弃险要,也会处于不利之地。”朱永兴轻轻叹了口气,手指在腾冲至高黎贡山之间划动,“山路湿滑,气温骤降,运送物资当更为艰难,骡、马、牛、人力,完全要抬、背、扛、拎,运上山来,不知要损耗多少人命,又如何能够持久?”
朱永兴说得有些动容,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些支持远征军作战的民众,其中有三成竟然还是妇女。男的背六十斤粮食,女的背四十斤,一个人每天发一斤米。没有锅灶,雨湿路滑,饿了就抓着生大米嚼着吃,渴了就喝山沟里淌的水。又冷又饿又下雨,又不得好好地吃顿热饭,在路上就病死、摔死了一批人。交了粮以后回家去,病的,饿的,冻的,又会再死上一批人。
而人们通常只会记得胜利,却很少记得胜利背后那些卑微无名的牺牲。就象战争中涌现出的名将,他们的脚下又倒着多少英勇的士兵呢?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吴子圣沉吟着说道:“殿下所虑,并不为过。收缩粮道,可保万全。另外,殿下在腾冲城的安排已经完工,可谓是鬼神难测,当可一举破强敌。”
怀仁侯吴子圣一直被朱永兴留在腾冲布置,但其手下兵将大多被调走。虽然朱永兴设计的秘密只有他和易成等少数人知道,算是朱永兴既防范,又示以信任笼络的一个手段。可吴子圣还是觉得该在朱永兴面前表现表现,能再度为将领兵。
看着白文选和高文贵询问的目光,朱永兴淡淡一笑,把自己的安排和想法说了出来。这个时候无须再保留了,争取他们的支持才是最重要的。
岷世子之谋如此深远,怪不得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白文选和高文贵交换了下目光,不约而同地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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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此是腾冲刚送来的书函和印信。”梦珠把东西都摆在朱永兴面前,等他过目之后才把书函打开,一一诵念。
朱永兴一手把玩着刚铸造出来的给白文选的铜印,边听边不时交代几句作为回信。终于说服了白文选等人按照他的计划行动,他的心情相当不错。
“易长史说李晋王已经派出蜀王世子刘震、平阳侯靳统武率兵前来迎奉殿下,不ri即可到达。”
哦,朱永兴jing神一振,又来一支援军,虽然不是李定国亲来,可也是一大助力。靳统武是李定国亲信,李定国死时曾托孤于他,此番代表李定国前来,倒也在情理之中,更是给了自己这个朝廷留守一个大面子。蜀王世子刘震嘛,说不定是觉得其父之死与被李定国软禁大有关系,虽然蜀王刘文秀死前将其托付给李定国,但心中没有芥蒂却是不太合乎情理,很可能是借故离开李定国,跑到自己这边看看有没有机会。
只是磨盘山之战后李晋王所剩兵马不多,如何能专门抽出一支军队前来迎奉?莫不是从广西南宁奉令撤回来的广国公贺九义已经与其会合了?想到这里,朱永兴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广国公贺九义从广西南宁带来了近万名兵马,与李定国会合后可谓兵势大振。如果不是后来李定国杖杀了贺九义,使其所部官兵不满,鼓噪逃出,这样一支实力较雄厚的明军应该会给清军带来些麻烦吧?朱永兴开始苦苦思索,如何能避免这场内乱呢?
“殿下,殿下——”梦珠见朱永兴突然不言不语,便轻声唤道。
朱永兴抬头正对上那如花容颜,如水明眸,不由得自失地一笑,调侃道:“垫一下,垫两下,非要把吾垫在下面吗?”
梦珠展颜一笑,说道:“殿下每每苦思冥想,总是皱着眉头,似乎有难解之惑,梦珠却又无从相帮,着实于心难安。”
“唉,吾想的你帮不上忙。”朱永兴轻轻叹了口气,穿越者是孤独的,这句话一点没错,接着他又笑道:“你陪在我身旁,我的心便能宁静无波,你又何必于心难安。说实话,你们族人为我已经付出太多,出缅以来几经作战,损失不小,于心难安的应该是我呀!”
梦珠沉吟了一下,说道:“殿下也不必如此想,我爹和几位寨主早有计议,虽然现今损失些族人,但从中能熟习战阵,练出一支jing兵,那可是我族ri后的凭恃。不管是到安南,还是到别处安身,没有武力保障,岂能立得住脚?”
朱永兴微微颌首,以战代练,确实是很快的养成jing兵的办法。猛山克族中jing壮虽然勇敢,但却并没有经历过几场大阵仗。现在付出些代价,ri后却是可靠的武力,思威想得深远,自己还真是小瞧人家的头脑了。
“打完这一仗,咱们就东去安南。”朱永兴将心中的那点愧疚甩掉,说道:“那时跟随吾去的应该有几千明军,足以夺取一块存身之地。其实最合吾意的地方却不是那里,而是再往南,靠着大海的占城国(真腊)。”
湄公河三角州,当时还是未开发的荒凉之地,但朱永兴却知道那里ri后是远东最大的大米集散地。只要派一支军队,已经孱弱的占城国估计就无法抵挡。再有足够的百姓前去开发种稻,也就有了稳固高产的粮食基地。解决了粮食问题,就不怕清廷禁海迁界的封锁,甚至可以利用清迁放弃海防而纵横出击……一瞬间,朱永兴又想得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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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伐清 第六十六章 弃险
() 朱永兴又神游物外,梦珠张了张嘴,到底没打扰他,而是静静地等待。
好半天,朱永兴才收回思绪,自失地一笑。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有了总体的大战略不是坏事,但更多的心思还是得花在目前。
“殿下,易长史信中还说,征蛮后将军杨武派人前来,想求殿下加封其为国公。”梦珠见朱永兴回过神儿来,便接着念信。
哼,哼。朱永兴突然冷笑两声,问道:“易长史有何看法?”
梦珠愣了一下,继续念道:“易长史说杨武不率兵前来会合御敌,却只派人求取加封敕书,其心难测,还请殿下定夺。”
易成不错,竟然能想到此层。朱永兴暗中夸了一声,微微垂下眼睑陷入沉思。征蛮后将军杨武曾护卫永历与小朝廷由永昌向南撤退,却和孙崇雅趁机纵兵劫掠,大发“国难财”后领兵他去。如今派人前来求取加封敕书,很可能是降心已定,想借晋封加重自己在清廷的分量而已。
还真是贪心不足啊!朱永兴很想收拾杨武,顺便抢其财、夺其兵,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想了一会儿,朱永兴心中有了计议,对梦珠说道:“给易长史去信,让他扣押审讯杨武的使者,探知杨武兵驻何处,兵力几何?此事要做得隐秘,勿使他人知晓。”
梦珠点了点头,提起笔刷刷点点写了起来。
现在先对付清军,以后再收拾你这个贪心的家伙。若任由杨武率兵降清,无疑在敌我的天平上为清军加了分量,这是朱永兴所不愿意看到的。希望能来得及,朱永兴起身走到窗前,负手而立。
从目前来看,自己篡旨入滇这一步是走对了,多多少少扫除了一些永历仓皇入缅给抗清志士心头蒙上的yin影。但以后的路还遥远漫长,还艰难困苦,更不能排除失败的可能。在他人面前装得自信镇静,可独自一人的时候,朱永兴又何尝不愁闷,何尝不害怕。可他已经没有退缩的余地,强敌已至,必须全力迎战。即便是战败他去,也绝不能学永历那样闻风丧胆。
这一战,无论是胜是败,都必须打。因为这是朱永兴树立权威,大振声名的机会;是向滇省残余明军以及心向大明的百姓展示振作,让他们看到希望的契机。
无论如何,不能让清军轻易地将云南的局势稳定下来。从满清入关后汉人的表现,以及ri本侵占东北若干年后东北人的表现来看,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只要没被逼到不斩木揭杆就活不下去的地步,一般还是宁愿以接受异族统治的代价来换取相对安定的局势的。
只要清军不断地被sao扰,不断地出动;只要明军还表现出能与清军周旋的力量,民心倾向抵抗也就成为必然。毕竟清军在云南烧杀yin掠、无恶不作,与大西军和永历朝廷治理下“大熟”、“大有”、“百姓丰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战,朱永兴握紧了拳头,重重地捶在窗框上,引得梦珠移目观瞧,美眸闪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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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千米的高差,超过七十度的陡直土路,半尺多厚的浮土,即便线国安、张勇有亲兵扶持,登上坡顶也是满头大汗,呼呼气喘。驻足向四周望去,群峦叠障,美如锦绣,令人心中为之一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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