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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伐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圣上要对缅甸大举用兵?”贺九义有些惊讶。
“那就要看缅人的态度了。”郑昭仁微抿嘴角,似乎在冷笑,“其实并不需我军再度增兵多少,只要能成功拉拢掸族,那缅北便是一片混乱。嗯,侯爷可知道万历年时把总高国春一战成名之事?”
贺九义点了点头,他还真知道这事,万历时明朝把总高国春率五百人一举攻破数万缅军,接连摧毁缅军六座营垒,堪称西南战功第一,受到朝廷的大加封赏,并侪身于名将之列。郑昭仁提起此事,也就意味着在对缅作战中,不必顾虑太多,要尽全力施为。(未完待续)





逆流伐清 第四十六章 火箭列装
不行险,不冒进,以最有把握的战斗去赢得胜利,一直是朱永兴所禀持的用兵之道。在逆境时,明军输不起;顺境后,他又想力求少死伤。
珍惜人命运的观念对于朱永兴来说,是根深蒂固,难以改变的。或者说,在某些方面他不适合作一个冷血的帝王或政客,把伤亡只看成书面上的文字。但从另一方面,这种宽仁慈恤的表现倒是更有助于明军各部的统合。毕竟在明军中有历史问题的太多,朱永兴这样的性格和处事,更能让他们放下包袱,精诚团结。
而对于山东、辽东联合战区,朱永兴也是寄予厚望,并调遣了两支精锐部队——剿朔军和破朔军。剿朔军的前身是灭朔军第一师,由魏君重率领,在明军中组建最早,战术、装备更换最早,作战也最多的一支部队;破朔军则同马自德统率,先至崇明岛,在江淮屡经战斗,发展扩弃起来,并且参加了光复江南的战役,也是经验丰富。
在整个大反攻的作战态势中,如果明军能在山东取得突破,便能既占据运河要冲,又能威胁直隶,甚至京师。同时,山东还是辽东作战的基地和后援,将是配备水陆精兵,以及正在济州岛训练整编的骑兵的一支强有力的混和兵团。
对于作战力求稳健,对于士兵务求训练和待遇,对于武器,朱永兴比别人更加注重。虽然达不到唯武器论的地步,但在能够改进并装备的条件下,他也力求完善。
匡国公皮熊等人在海边可不是游玩,而是想见识一下新组建起来并首先调拔给山东战区的新型炮兵部队——火箭兵。
射速快。射程远,机动灵活,配备爆炸、燃烧、毒烟这三种弹头的火箭终于可以装备部队。虽然还达不到康格列夫火箭的最佳指标,但尾翼经过了改进,射程已经超过两公里。稳定性也大为增强,是对付骑兵部队的一个利器。
有中国传统的火箭基础,在火箭研制改进中可谓是事半功倍,在试验成功后,兵工厂便开始加班生产,明军则开始抽调军官。招募炮兵,进行相对的训练。特别是成功地筹款措饷后,兵工厂将一些军火物资由自产改为外购,而将腾出来的人力物力全部用于火箭的生产制造。
…………….
陈道博、张南作为老资格的炮兵军官,此时正站在舰船的甲板上。眺首海天。现在,他们已经是炮兵部队的高级军官,军职已经是少校。
相对于以前的公侯伯等爵位,现在明军中已经形成了一种风气,便是以军衔为尊。讲武堂出身的军官,身着新式军装,佩戴新式军衔标志,校级军官还将由皇上御赐短剑。那种自豪和骄傲是极令人羡慕的。
“北地利于骑战,而火箭能否有效克制骑兵,还不是十分把握啊!”陈道博对于火箭这个并不算新式的武器很钟爱。但也了解其缺点,所以才会有所担忧。
“火箭虽好,也是辅助武器,万岁不是说过,不要过分倚仗,而是发挥其威力。为我军获胜增加助力吗?”张南呵呵一笑,说道:“火箭先发。然后是火炮,再是佛朗机。最后是火枪攒射和曲射炮。也就是说,火箭使我军又多了一个层次的打击,并且可能用燃烧弹或爆炸弹惊扰敌人骑兵的战马,以及打乱其阵形。”
“不光是陆战,水师日后也要装备火箭。”陈道博补充道:“如果不能解决准确问题,将会耗费极多,我担心若是效果不佳,火箭会从军撤除。”
张南沉思了半晌,摇了摇头,不太确定地说道:“你我都知道兵工厂正大力生产制造火箭,可见万岁之青睐,应该不会如此吧?若说耗费,凭朝廷现在的财力物力,也应该足以支撑。”
“朝廷的财政也不是很宽裕,万岁颁赐民爵,不也是为筹款所行权宜之策吗?”陈道博微微皱起眉头,低沉地说道:“觐见万岁时,你我都看到了万岁的节俭,皇宫的弊陋,可不敢胡乱耗费,令万岁为难啊!”
张南深有同感地轻轻叹了口气,若说皇宫的宏伟,宫人的多少,朱永兴确实够节俭简朴的。嗯,皇宫不过是一座中等规模的花园,嫔妃不过两个,餐食亦不过一桌,宫人亦不满百,连当年的永历都比不上。
“要我说呢,这火箭不可轻用,只要不是大队的清军骑兵,我军的步兵和现在的武器已经足以对付。”陈道博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有在关键时候突然使用,才能收到特别好的效果,显示火箭的威力,不使其在日后受人诟病。”
火箭的射程远,发射简便,射速又快,自然是前膛火炮难以比拟的优点。但其准确性却不敢恭维,面对宽广且密集的敌阵自然不用过多考虑,对付小股的敌人便不是很适用。朱永兴坚持生产装备火箭,是因为曾在书上看到鸦片战争时火前挫败蒙古骑兵的战例,这自然是没有错的。而陈道博的忧虑也不无道理,那便是火箭的耗费,要多发射才能保证多命中。
其实陈道博和张南的担忧是大可不必,或许别人会因为消耗太大而放弃装备火箭,但朱永兴却知道这种武器在新式火炮出现之前会大出风头,会持续数百年,并被称为“没有炮身的火炮灵魂”。
而且,对于财政的问题,朱永兴比别人更加乐观。虽然现在有些吃紧,也东挪东借欠了很多债,可只要国战胜利了,对外掠夺将会弥补这些,并且会大大赢余。想想西班牙人在菲律宾的财富,想想占城、安南、缅甸、真腊这些更容易侵略的对象,朱永兴是不发愁的。
对内,温良谦恭让是不能舍弃的,是国人精神文明建设所不可或缺的;对外,扩张强横则是必须的。朱永兴早已经开始了这样的战略,在这场国战中,海外占领地的物资可谓是至关重要。(未完待续)




逆流伐清 第五十六章 拒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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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战厮杀不是游戏,要收放自如是非常困难,也是非常危险的。哪怕因为永历君臣还在缅人手中,明军也不能表现出软弱和顾虑。这就象英宗被瓦刺俘虏,明廷重立新君后,在对瓦刺的反击中坚决果敢,不让瓦刺觉得有所依恃是一个道理。
朱永兴让郑昭仁传达的意思很明确,他将承担起与缅甸作战的所有后果,如果缅人丧心病狂地害了永历等人,贺九义也不会被当作替罪羊。
在国战正在进行的时候,如果缅甸保持起码的中立,明军不会有兴趣动对缅甸的攻击。但现在缅甸既然表现出了对明军的敌意,朱永兴登基之后也要展露新皇的威权,那明军也就有打击缅甸的必要。当然,若是这场战争能够接回永历,并且缴获大量的物资,那便更是妙不可言。不过,现在的军事行动也只能是有限度的,不可能追求一劳永逸。
而中缅的关系到了如此地步,缅王莽达的精神错乱是其中关键。在历史上,这个家伙在李定国、白文选等人屡次进缅接驾时,宁可被打得屁滚尿流,甚至被兵逼阿瓦城下,也不把永历交出;而等到满清同样要他交出永历时,这个家伙又以所谓的“不义”来拒绝。
不知这家伙的脑袋在想什么?这是朱永兴对莽达的评价。活该被政变推翻,活该被沉河溺死。现在似乎又要让历史重演,在屡次大败之后,莽白由缅南带兵增援,而因为战争的损失和莽达的顽固,缅甸廷臣深为不满,转而支持莽白,以结束这场无益的战争。
不仅无益,且毫无必要,还自不量力。明朝已经重新崛起,不再是被清军逼迫于一隅、败亡有期的时候,真的激怒了明朝,以举国之力攻伐缅甸,后果不堪设想。
历史虽然已经偏离了轨道,但在某个局部却依然重演着朱永兴所熟悉的戏码。莽白动了宫廷政变,然后将神经错乱的哥哥绑在椅子上沉江,又杀掉了自己的嫂子和侄儿,坐上了缅王的宝位。
……………
“明人最讲究忠君爱国,虽然已立新君,这永历的旨意或许也有些作用吧?”莽白夺位称王,便打算体面地结束与明朝的战争,而永历似乎便是这体面的关键。
说实话,这个莽白杀兄杀嫂杀侄儿,或许过于酷烈,但头脑比莽达还是清醒和理智。莽达只是调兵、调兵,再调兵,非要与明军见个高低。而莽白则考虑到兵力调动之后,对孟族、掸族等的压力减轻,国内有可能出现不稳的迹象,这对于他这个新王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一个臣子提醒道:“若是让永历皇帝知道了前线的战况,他就未必肯听话了。”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永历皇帝肯下诏的话,也不能让他的人带去给明军。”另外一个臣子说道,现在被软禁的永历君臣怨气满腹,如果让他们见到了刚刚取得大胜的明军,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来;如果让明军知道了他们朝廷在缅甸受到的侮辱,恐怕会进一步激怒明军。
对这两项建议莽白是全盘采纳。这场完全没有必要的战争使缅族人损失不小,如果再折损兵力的话,不说缅南的孟族有可能生出异心,缅北的掸族恐怕也不会安分。而且缅甸和暹罗的关系一向很紧张,莽白并不希望让邻居觉得有机会能与明军联手。
现在永历天子已经毫无人身自由可言,郑昭仁在缅甸的时候,与缅方还保持着较好的关系,小朝廷内的御林军、宫人、杂役大部分都被送回了滇省。这项举措也让缅方感到放心,因为永历君臣的日常起居都由缅方挑选可靠人员负责,这能更好地控制和看管。
生死操于人手后,缅人对大明天子的尊敬也就一落千丈了。朱永兴用钱财买宽松的时候,缅人对永历君臣还有些客气,衣食不缺。这一两个月,大明与缅甸的关系进入冰点,永历君臣也就看不到什么好脸色了。冷嘲热讽是常事,连食物也粗陋短缺。对此,无论是皇帝还是臣子都敢怒不敢言,质量差、分量少还饿不死,可如果缅人断了供给,他们就会挨饿,甚至饿死。
而最近几天,永历君臣感到缅人的态度开始生了些变化,好象恢复了一些对自己的敬意,而且送来的三餐也日渐丰盛。太后、皇帝、皇后和近臣私下里商议了几次,但是始终不得要领,不知道到底是缅王良心现,还是缅甸政局有生了什么变故。
今天送来的食物依旧不错,太后和皇帝先用膳,等这两位吃完后,就会轮到皇后和嫔妃,然后是寥寥几个留下来的宫人和内侍。
当莽白派来的官员抵达时,太后已经吃饱了,永历则吃到了一半。缅王的使者一脸的怒色,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对永历皇帝粗声粗气地说道:“明皇避难我国三年,可还记得我国的恩惠?”
现在缅甸已经不以藩属自居,永历也不以忤,客客气气地答道:“贵国数年的照顾,朕深为感激。”
“那贵**队侵我边境,掠我地方一事,皇帝可否知晓?”缅甸官员怒气冲冲地说道:“汝**队杀死杀伤我缅军无数,侵占蛮莫,还四处掠抢粮食和百姓。”
“此事朕不知晓。”永历摇了摇头,他被软禁在行营,缅人又严加封锁消息,如何还能得知外面生的事情,更不可能知道远在滇缅边境上的战事。
“既然如此,那还请皇帝给贵军下诏,让他们立刻从我国境内退出。”说着缅甸官员就掏出准备好的纸张和笔墨,放在永历的桌前,跟这个官员一起来的缅甸士兵都虎视眈眈地看着永历。
“他说今日才接到消息,可这几天来缅人的态度明显有异,莫不是和此事有关?”永历推辞不得,内侍缓缓磨墨的时候,永历也拿起了笔,心里飞快地转着念头:“这里面多半有诈。”
不过还没有等永历想通到底怎么回事,缅甸官员就不耐烦地催促起来:“皇帝为何还不下诏?难道是认为我国招待不周,存心纵容吗?”
虽然怀疑这里面有什么文章,但永历也不敢用自己的猜测去赌自家的性命安全,在心里叹了口气,按照缅甸官员的要求写就退兵诏书,盖上了自己的玉玺。
缅甸使者如获至宝,吹干了诏书上的墨迹就带着它匆匆离去了,永历眼巴巴地看着使者离去,当屋内没有缅人的耳目后,永历长吁短叹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李定国、白文选来勤王了!嗯,多半是,所以缅人才会来找朕要诏书,可这封诏书一下,他们肯定会退兵的,朕脱险的机会岂不是化为乌有?”
永历的话让周围的人都燃起了一些希望,当即皇后就附和起来,称不该给缅人这封诏书。
“不给怎么行?就算他们勤王,也是刚到蛮莫,离这里还十万八千里呢,缅人可就在门外。”永历心里虽然有些明白,但让他硬着脖颈去拒绝缅人的要求,这就和他的性格太不一致了。
王皇后被皇帝这么一呵斥,立刻就把嘴闭上了,心里却异常地担忧——现在局面这么险恶,说不定哪天缅人就会拿皇家开刀了。
沐天波和马吉翔急匆匆地赶来,得知事情究竟后,思索半晌,都露出了忧色。虽然消息闭塞,但多少还是知道一点,起码知道现在国内的形势已经不象当初入缅时那样危急。环境似乎宽松了,他们自然想回到国内,而不是在这里仰人鼻息。
“不知道此次勤王军由哪位将领率领?”沐天波猜测着说道:“依微臣看,多半是晋、巩二藩。”
马吉翔的脸色变了变,忽然觉得急于回国似乎于己不利,李定国等人会不会迁怒于他?
“可惜缅人看管太紧,否则朕可秘送玺书,候晋、巩两藩举师,四路策应,旦夕是图,勿迟勿忽。”永历有些口是心非地说道,以此来掩饰自己懦弱地给了缅人敕书的行为。
沐天波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只怕勤王之师接到敕书便不敢连破缅军,恐缅未破而害先及于皇上尔!”
永历张了张嘴,将脸转向了别处。王皇后偷偷看了皇帝一眼,心中无声地叹了口气。
……………
缅甸的使者是经过精挑细选的,算是个表演人才,他神色肃穆地捧着玉匣走进贺九义的营帐,朗声说道:“明将接旨——”
贺九义盯着玉匣仔细地看了看,突然冷然一笑,一拍桌案大声斥道:“大胆,竟敢假传圣旨,来人,将这缅人拿下,推出去砍了。”
啊——缅使还没醒过味来,几个壮汉已经扑过来,拧胳膊掰脑袋,象拖死狗般向外拖拽。
“等等,这是天子诏书,等等,这是你们太上皇的诏书——”缅使大声叫着,肚子上又挨了重击,痛得他眼冒金星,然后他觉得方向好象变了,扑通一声,又被重重地扔回到贺九义的桌案前。
“太上皇的诏书,你也知道我朝已立新皇啊!”贺九义带着嘲讽的笑意,拱手向北,朗声说道:“吾皇万岁,早料如此,已下圣旨,各官各将不可再遵太上皇诏书,以为敌所趁。”
“这,这——”缅使心中叫苦,争辩道:“太上皇乃是旧主,岂可忘恩——”
“闭嘴。”贺九义一挥手,一个侍卫已经迈步上前,两个大嘴巴抽上去,缅使立刻安静了。
“回去告诉汝王,将太上皇等人礼送我军,我军亦将退出缅境;否则,我军自会去阿瓦城下接驾。”贺九义停顿了一下,又厉声说道:“若敢加一指于太上皇等人,我朝将起举国之师,兴灭国之事。滚吧!”
缅使被连推带踢地赶出了营帐,不少兵丁在路旁围观着,取笑着。他突然转头想寻找一个声音的来源,因为那不是汉语,而是掸族语,然后——他依稀看到人群中几个打扮怪异的人在指点着说话。
缅使刚被赶走,郑昭仁便从屏风后闪了出来,笑着冲贺九义点了点头,“消息已确实了,缅甸已立新王。缅使应该看到咱们安排的假掸族,还有江上的船只,嗯,这场战争差不多该结束了。”
贺九义还稍有疑虑,试探着问道:“如此对待缅使,会不会使缅人恼羞成怒?”
“缅人会如何想?”贺九义反问了一句,又马上自问自答道:“缅人定是认为咱们在故意激怒他们,要借刀杀人。然后再起复仇之师,兴灭国之战。嗯,若是这样,他们反倒不会加害皇室。”
“如果缅人不会如此聪明呢?”贺九义接着问道。
“那又如何?”郑昭仁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若是接诏便退,岂不让缅人更有所恃?只有这般强硬,方能使缅人重新权衡利弊。若是象瓦刺一样,觉得扣留皇室并无作用,自然便会迫不及待地礼送而出了。”
贺九义点了点头,这正是已立新君的好处。若永历依然是皇上,那不管这诏书是情愿的,还是被迫的,都会使他陷入困境。依诏而退兵吧,可算是白忙一场,又令将士寒心;抗旨而行吧,救出永历还算是功罪相抵,若永历有个三长两短,那他岂不是间接的凶手?以后呢,也难免有人以此生事,指责他不敬皇帝,不尊皇室。
郑昭仁已从地上捡起了玉匣,展开诏书细读,一边读一边摇头,“就不知道拖延吗?硬顶着不下这份诏书,将士们才敢继续前进而不必有丝毫的顾虑;而现在既然诏了,如果不是新皇在位,那将士们只要不遵旨,一个跋扈的罪名就已经跑不掉了。就算是把您救出来,将来说不定还会有人为此生疑,这让忠勇将士们如何处之?”
贺九义深以为然,永历君臣为缅人所囚禁,这诏书自然不会心甘情愿,但谁敢抗命不遵呢?就算是晋王李定国,恐怕也会因为西营的出身而不敢授人以柄吧?
郑昭仁品评了一番,又与贺九义商议起军事布置。虽然停战的前提是缅甸送出永历君臣,但却不意味着明军要撤出已经占领的土地。对于国与国之间的争端,朱永兴显然是不讲究什么信义的。r1152




逆流伐清 第五十七章 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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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置永历的诏书于不顾?”莽白的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明朝已立新君,显然已经让永历的价值大为降低,退兵诏书也不过是试试而已,他思索着说道:“本王觉得明军的将领应该是新皇的亲信,如此强硬,必有阴谋。”
“大王英明。”一个缅官先恭维了一句,然后分析道:“这应该是新皇借刀杀人之计,借我国之手除掉永历,他便可以坐稳龙椅,再无顾虑了。”
“臣也是这样认为。”另一个缅官显得很有学识,说得比上一个同僚更加清楚明晰,“中华已立新皇,乃是效当年英宗被瓦刺俘虏之故事。然新皇必然亦会担忧迎回永历后重演‘夺门之变’,是以故意激怒我国,行借刀杀人之计,一举除去威胁。”
“嗯,这个英宗和‘夺门之变’是怎么回事,你给本王讲一讲。”莽白倒没掩饰自己的无知,毕竟这不是本国之事。又是旧史,他不知道也不算什么。
“是,谨遵大王吩咐。当年土木堡……”缅臣侃侃而谈,心中高兴,有了显摆的机会。日后怕是要得到重用了吧?
莽白听完讲述,连连点头,恍然道:“原来如此。中华立新皇,是为安定人心,亦是不为外国所乘;但从永历这边看来,却是形如谋朝篡位。”
“立新皇亦有权宜之意。”缅臣得意地继续显摆。“永历回国可能被继续软禁,不会有什么影响。可若永历再有后,则以后立储之事又将再起纷争。景泰帝便是因此而受人诟病,亦种下了‘夺门之变’的祸根。”
“呵呵,竟将咱们想得如此短视、愚笨吗?”莽白不由得出了冷笑。沉吟了半晌,说道:“从长远看,把永历送回去,可能致中华以内乱,于我国有利;从短期看,杀了永历等人只是泄愤,却不仅给了明军以猛攻的口实,还帮了明朝新皇的大忙。也就是中了他的诡计。哼,哼,想得挺好啊!”
“吾王英明。一眼识破其奸谋。”另一个缅臣赶忙说道:“听使臣所述,明人正阴结掸族,并沿江搜罗船只,大举进攻在即,还请吾王早作决断。”
莽白轻轻叹了口气,经过几次大败。缅北的武装力量损耗极大,那些部族又有了蠢蠢欲动之象。掸族是最可虑的。而边境的木邦、蛮莫、孟北等土司,向来是摇摆不定。今日归附明国,明日又归附缅甸。若迁延时日,恐怕祸乱蔓延,内部便要不稳了。自己弑兄夺位,当前的重点便要放在稳固根基上,尽快结束这场战争显然是重中之重。
当然,送出永历等人时要低调,尽量不要显得软弱,不要让缅人生出怨愤和不满,或者让有异心者轻视缅甸王廷。嗯,还要让永历知道国内的情形,最好再挑拔一下,为日后中华生乱打个小基础。
……………
日吐云开,远近的山林披上了一层灿烂的色泽,轮廓分外清晰。几艘大船在江上逶迤而行,水流清澈平贴,仿佛一幅色调怡人的风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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