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地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扭曲着抽筋
“为了波兰,你这个奸细!”
“在这么指控我前,你真应该看看法国人和德国人与莫斯科的密谋。”克瓦希涅夫斯基甩出一份文件,包含着一卷磁带;在之前的密谋中,每一个参与者都被上面的内容震惊了。“
波兰被完全的、彻地的抛弃了!不会有一分美元英镑还是马克进入华沙,这里将成为东西方的缓冲带,一切都和以前没什么差别,甚至更糟!我们除了莫斯科最深刻的憎恨外什么都不曾得到。”他指责瓦文萨的作为,把那些白纸黑字的东西贴到总统眼前,“你一边倒的倾向那些靠不住的‘盟友’已经让我们很被动,阿赫梅罗耶夫和他的西部集群就在边境上!”
“那是入侵!”
“是的,那又怎么样,你之前搞得那些事情还不够吗?俄国人有理由,有实力,而我们已经被出卖了。”
瓦文萨认为,近年来他不止一次成功地阻止或防止了事情发生危险的逆转;并且最后都取得了成功,他相信,今天他仍能改变局势。这次政变必将被波兰人民推翻,最后将证明他是正确的。
他告诉来访者:“你们和派你们来的人是不负责任的。你们会毁掉自己,但这是你们自己的事,去你们的吧!但是你们也将毁掉这个国家,毁掉我们已经做的一切。告诉指使你们的俄国佬去吧!”
“我们即将签署同盟条约。我们已同各共和国一起,准备就食品供应、燃料和金融问题做出重大的决定,以便尽快稳定政治经济形势,加速向市场经济过渡,给人民以更多的机会在各方面进行发展。我们马上就要达成协议了!当然,我们还没有达成充分协议,这需要时间。但是寻求协议是唯一出路。它已经有了眉目,我们已经开始向前迈进。只有一心要自杀的人才会现在干这种事,亚历山大,你会埋葬一切!”
克瓦希涅夫斯基看到的只有败犬的哀鸣,他嘲讽地说:“但是你一件都得不到。”
这是谈话的终结,瓦文萨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总统办公室,被安全局的特工软禁起来。
时隔三年,统一工人党的人再次回到政权的中央。克瓦希涅夫斯基顺利地把瓦文萨关进了权利的牢笼,现在他需要一个保证。
“现在我该怎么做,上校先生?”他探究地询问立于一边的贾库鲍威兹:“还是说,克格勃的精英。”
“不,”贾库鲍威兹否认了他的身份,亮出一个黑蝙蝠的标志,“我来自总参谋部。元帅需要您在新年晚会上表明态度,备用的燃气管道已经开启,运输物资的列车很快就会到达,你们会有一个令人回味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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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地球 第二十二章.冬之殇(9)
萧瑟的寒风中,一簇火焰在林立的十字架中燃烧。作燃料的报纸上,残存的文字大多随着灰白的色彩蔓延而卷入烟火,已经难以读取内容。但墨黑的大标题还是清晰可见:《另一场8.19事件?波兰社会民主党宣布解散议会施行戒严》
纷乱的雪花缓缓飘落,熄灭了燃烧的火堆,白色的肃穆很快就将墓园染上平静的色调。昏暗中,只有一点火星一闪一闪,随时都可能消失。
1993年的第一天,波兰发生了和两年前“8.19事件”如出一辙的军事政变。社民党主席亚历山大.克瓦希涅夫斯基策动了波兰国家安全部队和一部分华沙驻军,瓦文萨总统不得不“被患病调养”;议会也随之解散,华沙开始军管,华沙的市民愤怒地上街游行抗议“邪恶的共.产.主.义.体质复辟”,被全副武装的警察部队以催泪弹、水炮和警棍强行镇压。
在国内外一片指责声中,莫斯科宣布“尊重波兰人民自己的选择”。西部集群紧随其后贴近国境线,声明“不会坐视任何人颠覆波兰政权”。苏联在采取“不干涉”政策的同时启用了“经过临时维护的备用输气管道”,将天然气输往波兰境内——仅限于波兰。
从头到尾都散发着浓浓的阴谋气息,卡托斯在感叹莫斯科实力依旧强大的同时,满怀怅然地对着面前那一具无名地十字架,询问:“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吾友?”
背叛、串联、袭击。好友的计划几乎无懈可击,仅仅是最后小看了苏联人的战斗力。当炽烈的雷霆将一切化为焦炭,他的音容笑貌在红旗下蒸发,卡托斯却什么也做不了。他没有理由阻止布瑞恩的处决令,甚至不得不在之后的搜查工作中但当人民军急先锋,缉捕当地“可能的叛乱者”。
在亲手枪毙一个戴着白色小帽的年轻人的刹那,人民军少校已经知道,他的祖国再也无法回到那个祥和平静的时光了。
等待所有人的,唯有铁、血还有炸药。
踩着泥泞枯叶的脚步声慢慢走近,期间少不了金属零碎的碰撞。来人在卡托斯背后伫立了许久,风中只有两人轮流吞云吐雾的呼吸声。
也许只要到太阳落山,这里就会多出两个逼真的雪人。
“你很困惑?”布瑞恩抽完一支烟,将烟屁股踩灭。他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等待这个看上去很有前途的少校从自我思维的牢笼中走出来,政委大人决定用最直接的方式施以“共产主义风格”的教诲。
“为了狭隘的民族,为了虚伪的承诺和遥不可及的繁荣,人与人的不同在挑唆中被放大,最后酿成悲剧。”他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本红色封皮的小册子,封面上赫然是伟大的总书记尤里.马林的烫金头像。布瑞恩将这本奇妙的书籍递给僵硬的卡托斯,鼓励他:“这是总书记的讲话,相信看了这个你就会明白自己的使命。”
你将不会迷茫。
政委的眼神中包含着奇妙的信息。
卡托斯没想到居然居然会收到这样的礼物。他被金闪闪的文字晃花了眼,这种让人倍感“亲切”的小册子让少校联想到某些古老的东西。
“《尤里.马林语录》?!”卡托斯念着书名,实在拿不准是把这玩意烧掉呢,还是烧掉呢,或者烧掉呢……
“你想把这当燃料?”布瑞恩的目光几乎洞悉了卡托斯的思维,态度变得危险而富有攻击性。
几乎是下一刻就要拔出刀来!
“当然——”卡托斯拉长了音,心道好险:“不会。”
“很好,有空多看看吧,空闲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时间不多了?!
卡托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
从一连串的蛛丝马迹中,卡托斯已经足够找到让他纠结的答案:苏联人正在通过中东和东欧两个方向迂回,莫斯科的胃口大的出奇,他们意图一举推翻东欧复辟的资本主义。
但这之中并不包括南斯拉夫。
一直让卡托斯不解的一点就在于,布瑞恩他们明明表现地就像来贝尔格莱德观光的游客,为什么一定要临时改道危险的科索沃,最终目的地又是黑山那样的地方。如果说他们的使命仅仅是表明莫斯科的态度,并不需要以身犯险。
“苏联想从这个纷争的土地上得到什么?”他问出了这个问题,和那位为了分裂国家而战的友人一样的问题。
布瑞恩沉默。这位政委又点上一支烟,苏联烟草极其浓烈的味道配合着那身风格强烈的服装,风雪中的布瑞恩彷佛身处另一个次元,卡托斯永远捉摸不到。
当他将这支烟抽完,见到卡托斯还是一动不动,坚定地要求一个答案。
“那是莫斯科和你们的议会该关心的事情。”政委开口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僵硬地质感,就像一台生锈的机器一样,“你应该想怎么处理掉身上的麻烦,在任何一个国家一群军官的反叛都是非常重大的事件。”
布瑞恩岔开话题的尝试遭到了失败,少校不依不挠地要从苏联人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或者是不想要的。
“你们想得到什么。”
布瑞恩开始欣赏这个但当接待工作的人民军少校了。他觉得卡托斯就是理想中有目标,有能力并且乐于付诸于行动的模范军人。这样的苗子大多数脑子里都是不切实际的妄想,最终会被现实打击的体无完肤。但只要他的道路上出现一个指引的闪光,必然能爆发出强大的能量,只有拥有严格纪律和如火热情的他们才能创造出真正的奇迹。
他应该告诉这个人真相。
“南斯拉夫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布瑞恩说,“一个实力大为削弱,但充分团结,并服从共产主义纲领和整个社会主义阵营集体意志的南斯拉夫。”
“这并不是让你们做可悲的傀儡,而是南斯拉夫现在的状况所决定的,能维持统一已经是最好的情况。而为了这个目标你们要付出的代价则是……”
“……无尽的鲜血,就像二战一样,要熄灭已经点燃的炸药包只有用几十万、上百万、数千万的生命。”卡托斯接过布瑞恩的话,低沉地说着;他处在腥风血雨之中,而能拯救他的上帝却在高不可及的天空。
连天空都是血红的。
卡托斯咬着牙,盯着在黑白色中的铁石心肠的男人:“我们,不是为了杀死自己的同胞而捍卫国家的。”
政委的声音像是在天边回荡一样,恶魔挑唆着卡托斯坚贞的灵魂:“那已经不是你们的同胞了,挡在你们面前的,只有敌人,和将要成为敌人的人。我们在内战中付出了数以十万计的伤亡,才将崩溃的国家再次整合。而在那之前,俄罗斯帝国已经统治那片土地数百年;南斯拉夫,只是因为共同的理想所扭合起来的新兴国家,历史文化底蕴并不足以维持国家统一的理念。”
“你们需要杀死无数克罗地亚人、波黑人、穆.斯.林还有所有反对者,从鲜血中诞生的和平才会让这里长治久安,取代民族分歧地将是对死亡永恒的恐惧。”布瑞恩铁锈似的嗓音在陈述一个危险、恐怖的选择,他现在就是一个圣洁的魔鬼,在劝导卡托斯走进鲜血密布的天堂,“从一开始,这里的结局就注定了。”
风雪越来越大,两人的身上都积了一层白纱。
半饷,卡托斯低下脖子,有些悲怆地说:“这就是……小国的悲哀吗?”
布瑞恩那木然的思维觉得这时候他应该流几滴眼泪才应景。
“是的,”这个无情的男人长驱直入,和他战场上的表现一样,将敌人的重重防护全部切开来,露出内脏,“要么在西方主导下彻底分裂,要么在我们的协助下重新统一,你们没有第三条道路。”
“用错误的方法得到的结果是没有意义的!”
“但是你们没有找到任何可谓之正确的方法,国家分崩离析近在眼前,现在要做的是为了一个较好的结果而努力。”
“即使不择手段?”
“必须不择手段。”布瑞恩打碎卡托斯的幻想,把一切不切实际的外壳都统统剥离:“你是为了什么而参军的,保护国家,保护这个国家的所有人民,捍卫它所崇尚的真理?”
在嘴炮交战中败给专精于此的政委,卡托斯显得有些颓废,自暴自弃的说:“是的,我是为此而参军的。因为一个可笑的理由,在自相残杀中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也许我本来就是个罪人,应该遭受到这种惩罚。”
“可笑的原罪论,应该被批驳。你所要做的是从内部改变这个国家,不论是米洛舍维奇的大塞尔维亚主义还是之前铁托所确立民族自治政策都是错误的。我观察了很多人民军军人,事实是他们中的大部分要么老迈不堪,要么野心勃勃,他们无法认识到这个世界正在转变,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所以我们转为关注年轻的军人,卡托斯,你正是我们所期待的人。”
让我……去改变这个国家?
真是狂妄的俄国人,居然想要一个小小的少校去颠覆自己的祖国!即使那是以拯救的名义,将无数人推入绞肉机里,这种方法真的可以被称为“正义”?
卡托斯不知道,他无法从这个逻辑死循环中得到答案;苏联人用自己的方式找到了答案:干掉一切反对者,剩下的只有“正义”。他们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所以这个世界正在面对尤里.马林,一个铁血而残暴的领袖。社会主义带头人已经做出了表率,他们正要在曾经的兄弟那里重演这一幕。
“马克思是上帝,列宁是耶稣,斯大林是圣保罗,铁托是第一个新教徒。”卡托斯提出最后一个问题:“那么,你们的总书记尤里.马林是什么?”
布瑞恩露出一个僵硬到恐怖的笑容,毫不犹豫地回答:“弥赛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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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地球 第二十三章.东之殇(十)
“库兹涅佐夫号”重型载机巡洋舰的复杂到显得凌乱的舰岛上,黑海舰队司令霍夫林海军上将就是这里的国王。他端着望远镜,神色复杂地眺望繁华千年古城的伊斯坦布尔。
虽然他更喜欢称之为君士坦丁堡。
这座城市在被奥斯曼攻陷后凝聚了太多正教信徒的欲望,从伊凡三世赢取东罗马末代公主索菲亚后以拜占庭帝国继承者自居开始,俄罗斯和奥斯曼就开始了断断续续五百余年的纠葛。直到现在,苏联依然窥视这个巨大的、掌控黑海进出通道的古城。
霍夫林上将也不例外。
在虚幻的梦境中,他不止一次统御着多达八百余艘船只的黑海舰队,将可笑的新月旗葬送在漫天的炸弹中。
“真是绚丽的城市。”上将嘀咕着,每多看一眼狭窄的博斯普鲁斯海峡他都觉得这是一种折磨。
被拖船拖曳的“瓦良格号”,跟随在将军的旗舰后数公里的位置整个舰队包括刚刚经过维护的基洛夫级巡洋舰首舰“基洛夫号”——这艘船因为苏联存在而免于无钱修理被当做备用零件的命运;而且因为总书记对这一系列大型战舰的偏爱,它被以最快速度修复。
总共二十多艘的大型水面舰艇,以“配合叙利亚海军进行联合演习”这个让西方眉头直跳的名义进入地中海。
对于黑海舰队的出航,土耳其人的反对声从来没有消停过。根据协议,博斯普鲁斯海峡和达达尼尔海峡是不能通行航空母舰的,只不过苏联坚持称“库兹涅佐夫号”和这次伴随的货物——未完工的“瓦良格号”——是巡洋舰。夹在美苏之间的土耳其经过了一连串外交争夺,特别是在波兰政变发生后,美国封堵苏联舰队的意图昭然;作为舰队得以通行的交换,苏联和伊拉克的军购协议中将不包括足以威胁以色列的短程弹道导弹。
海峡两岸挤满了观看大舰队的游客,这是苏联近年来规模最大的舰队出行,尤其是其中包括了庞大的的航空母舰。用钢铁制造的暴力美学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连带着伊斯坦布尔的旅游收入都在这天涨了几个百分点。
如果不是近视到过分的地步,又或者粗心大意地话,就能发现在“库兹涅佐夫号”和“瓦良格号”之间广阔的间隔中泛着不寻常的景色,海市蜃楼一般的折射现象覆盖了大半个水道。航空母舰掀起的浪花也比想象的更高更密,大浪一波波冲刷沿岸的堤岸,让看热闹的游船上发出阵阵惊呼。
当然,更多的是对邪恶政权苏联的诅咒。
对此,完全听不到的将军表示毫无压力。
“这里,迟早是我们的。”
他对身边的人这样说。
那是一个穿着白大褂,有些谢顶的中年人。有着即使以白人的角度来说也显得病态的肤色,典型长期缺乏阳光照射。这个人只是在便衣外披了一层白大褂,整体形象颓废的可以,只有那一副厚厚的眼镜凸显出知识分子的气质。
他正专注于手上的工作,笨重的个人终端上每时都闪过一段段数据。这位科学家是如此认真,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将军的话语。色彩单调的显示屏上,只有一个不必航母逊色的怪物。
“加多姆斯基博士(注1)?”霍夫林有些敬佩这位专注工作的学者,他所研究的“量子隐形”对将军而言简直是外星科技,据说旗舰后跟着的那个庞然大物就应用了这方面的技术,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过海峡。
一声“博士”的尊称,终于把科学家的灵魂从数据的海洋中拉回自己的躯体。在克里姆林宫制定的科研计划中得到重用的加多姆斯基接触9000系列工程中的光学隐形技术以来一直废寝忘食地工作着,连带着整个人都变得木讷起来。不过唯独在谈论自己的研究时,他拥有着科学家的狂热:“裂缝发生器负荷76%,工作温度高于标准值33%,电池能量残余31%,将军阁下,我们的技术是完美的。”
所以就请痛快地打报告让上面为这个项目追加资金吧!
“那当然,苏维埃的9000系列工程集结了几十年来最优秀科学家的智慧,每一项成果都应该是无懈可击的。我想要知道的是……”霍夫林从侧面的反光镜看向后头大片大片的光学折射现象,对这个“裂缝发生器”的效果并不怎么放心:“这么大的光线歪曲折射真的没关系么?”
“绝对没问题,他们会让自己相信这是空气中的水分让光线折射产生的幻象,库兹涅佐夫上的大型扰流器制造出的尾流勉强可以掩饰不正常的海浪。土耳其人绝对没办法发现我们的mcv。”
满口的高科技,加多姆斯基当然认为他的宝物是完美的作品——虽然只是原型机的试验生产型号,但他的团队在用于“恩格斯号”的一号机基础上做出了相当大的改进,可靠性和续航能力得到了大幅提升。
只不过高科技往往会被一些旧时代的土办法破解,博士的研究助手兼生活助理就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的自吹自擂:“事实上他们已经发现了,只是无法确定。博士,我有必要提醒您,裂缝发生器是无法阻止雷达和声纳探测的。”
“是这样吗,博士?”
加多姆斯基当即缩了。“……也许,不过这只是个小问题……”他眼神飘忽地看着个人终端,承认裂缝发生器的弱点。当然,这个毛病在有电子干扰时并不是问题,在现在的场合,霍夫林就只能向上帝祈祷土耳其人足够蠢了。
他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小问题?好吧,我只是期望这台东西能正常地跑到南斯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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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色覆盖的中欧平原上,苏联西部集群正在夜色的掩护下缓慢地前进。成批的装甲车装载在火车上进入了波兰的国境。
这种规模的军事调动当然瞒不过神经紧张的东欧各国。一个的侦察兵就盯着铁道上的异象,询问:“我们要阻止俄国人么?”
“你可以抱着炸药包尝试一下,就像乌克兰的伙计们干的那样。”他的搭档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兵,这时候正嚼着糖果,调侃这个菜鸟,“我相信你的肉酱会很新鲜。”
“难道什么都不做?我参军是为了保卫国家,可是……”
老兵锤了下菜鸟的额头:“得了吧,家人都在饿肚子,还保卫国家?以前好歹日子能过下去,现在真不是个活人的社会。你说说穷的老鼠都瘦成干了,苏联人能抢你啥?国家又有什么东西需要你保卫?”
“我要保卫我们的土地……”菜鸟有些动摇地说,他完全不是老兵油子地对手。
“嘿嘿,你先说说你哪来的土地?就那些造了几十年的老房子,还是大亨家的私产,还是说城里那些黑社会的地盘。还土地?!那些政客推行的自由市场经济夺走了一切,等你有了土地再去保卫吧!”
这个士兵的反驳越来越弱小,但还在坚持抵抗,坚守着民族主义的旗帜:“苏联想吞并我们……”
虽不中,亦不远。
“几十年前他们就这么干过,好歹这些日子还能过。你不是想要看看苏联的机器人吗,还有他们的‘科学社会主义’。吞并了还省下了签证。”老兵教训着,他甚至连对方不怎么契合政治正确的黑历史都挖出来当炮弹。
“被苏联吞并了都俄国人说了算,波兰人都成下等公民了。”
老兵再次施加打击:“他们的俄罗斯人只有一半,要合并了波兰,省下一半少数族裔对付他们一亿多俄罗斯人不吃亏,我们不是一个人!苏联上层多得是少数族裔,斯大林还是格鲁吉亚人。”
“苏联人打过来,会颠覆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民主体制和自由,我要保卫政府!”
“可悲的年轻人,狗屁的自由民主,还不如美元实在。”老兵对此嗤之以鼻:“你究竟想保卫谁?吃人的强盗组成的议会?一个劲儿出卖大家财产的制宪委员会?对大佬们的犯罪行为不闻不问的最高监察院?警察局?安全部?还是那个一边喊着要战斗到底一边当苏联内战黑手的傻帽总统?你如果想保卫这帮混蛋,看老子今天枪毙了你!”
他作势就要拔枪射击,作为被苏联的的小绿纸收买的广大波兰官兵之一,他的表现还是很敬业的。
菜鸟恍然大悟,突然从草丛里爬起来:“我想通了,我这就去给苏联红军带路,也许以后会混个好日子。”
“傻瓜,还是这么白痴,轮到你带路?安全部队和社民党的领导早在华沙排着长队带好路了。这些从我们眼前过去的家伙可是‘应波兰临时政府要求举行联合演习’的混蛋。”
致命一击!
在菜鸟悲剧性地趴回去地同时,散步在铁道附近的恐怖机器人捕捉到了不和谐的画面。作为伴随前进的前线控制终端,改造过的指挥型天启坦克很快就锁定了目标区域。
炮手的观瞄设备对准了画面中的区域,向车长报告:“长官,发现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要干掉吗?”
难得的开火机会,车长当然不会放弃。
“打得准点。”他下令。
“遵命!”
“轰!!!”
炮手看着画面上的一片燃烧地残渣,兴奋地报告:“报告长官,爆燃弹一发命中,绝对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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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现实中俄罗斯光学隐形技术研究着,提出量子隐形理论。不过显然他现在投身伟大的9000系列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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