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文河
老鸨见张大牛也欲进入,沉下脸说:“一个乡巴佬,你也敢来凑这份热闹!”
张大牛貌不出众,个头不高,身子瘦削,老鸨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张大牛嘿嘿一笑,伸手于怀,掏出一绽大银,足有五十两。
“这个数够不够?”
老鸨一惊,想不到这汉子出手豪绰,尚在沉呤,张大牛又摸出一锭大银:“加上这个够不够,不够,我还有。”
其实张大牛只带两锭银子,其余的都是琐碎。张大牛用银子贿赂老鸨,是不想老鸨纠缠太长,被外人注意。只要进了门,老鸨必掩上,这样一来,屋里的事外人不易觉。
老鸨想不到这个平常的汉子竟出手阔绰。她开会馆,原就是为银子来,遇上大方的客人赏赐小费,正是求之不得。何况这段时间山口一夫等光顾甚少,钱袋见瘪。
老鸨满脸堆笑:“够,够!原来公子是微服出行。”
张大牛一脚踏进门,笑道:“这个地方有伤风化,我是读书人,焉能授人口实。”
老鸨探头外面再无人过来,忙关上门,欲带张大牛入闺房。
张大牛摆手道:“先来一壶好茶!”
张大牛厅里溜了一眼,不见三喜影子,知道已摸到徐三毛藏身之处。自己坐在客厅里,能眼观六路,相机行事,也为三喜免去后顾之忧。
文人雅士品茶饮酒,这个中国的传统文化老鸨略知,真把张大牛当成大户子弟,忙碎步端来果点香茗。
张大牛挥手屏退老鸨的殷勤,自斟自饮,眼睛四下睃巡。
这间房子虽然改为日居样式,但构建却是中式。张大牛很快确实后门出口。
老鸨寒喧几句,便要照料客人。
徐三毛进了门,便迫不及待寻花问柳。墙体大多是玻璃,徐三毛从未见识,无从下手。里面俱是美色,徐三毛收起强横之心,也想装一回斯文。
毕竟是山口一夫罩着的地方,不能太过火。
徐三毛弄道里跌撞一回,仍不得其门,有点焦躁,睁着醉眼,摸着玻璃墙搜寻,终于触到缝隙。徐三毛大喜,立即指尖用力,顶开门缝,推动玻璃门,房门立时大敞。
徐三毛定定神。这一看过去,眼睛大亮。
不大的房间里光线甚好,低矮的榻榻米上,一个简妆的美人侧卧其上。
这个女人年纪不大,二十上下,乌如云,髻高耸,面相清丽,星目微闭,显见是睡着了。室内温度宜人,女郎身上没覆被单,宽松的和服被屈姿撑开,露出一痕雪脯,而修长的粉腿也一只大半没遮掩,更摄心魂。
徐三毛心旌摇动,哪里再故作斯文,饿狼一样扑上。女郎猛被惊扰,吓得尖叫。
徐三毛忙掩住女郎的口,涎着脸笑道:“宝贝,不要惊慌,我是山口太君派来安抚你的。”
徐三毛提起山口一夫,倒把这个女郎镇住了。山口一夫确实常引荐支那人入馆,要她们好好款待。
女郎惊魂未定,揉着惺忪的眼问道:“山口君呢?”
“山口太君要务在身,不便前来。”
这个谎话女郎也信,矫情一笑道:“那公子是山口君的什么人?”
“大大的朋友!”
祭出山口一夫这面大旗,女郎立即顺从,徐三毛大喜,又装出斯文相,和女郎调笑。
三喜随后跟上,侧身门前,听到里面淫言秽语,有点迟疑。
三喜不是好色之人,练武已久,保持童子之身。这个情形,倒是令他有些尴尬。不过仇人当前,三喜却不肯放过。
三喜小心探头,还好,二人并没做苟且之事。
徐三毛和日本女郎卿卿我我,也没现三喜。徐三毛根本没料到有人跟踪。
三喜眉头一皱,忽然轻轻咳了一声。
这声轻咳,惊动房里忘情的男女。两人抬起头,只见一个壮汉带笑不笑走进来。
铁魂 359大闹樱花会馆[二]
徐三毛见是三喜,大怒,喝道:“你怎么进来的?”
三喜就怕二人做出不雅举动,故意装糊涂:“老大,不是你叫我来的么?”
徐三毛瞪着眼:“我什么时候叫你过来?”
三喜叹了口气:“唉,真是贵人多忘事!你要收我们吃粮,向我使了个眼色,我以为你要我和你商量商量。 对不起徐组长,是我会错了意。我这就走。”
三喜假装转身。徐三毛眼珠一转。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这小子能跟踪上我,说明身手不错。如是害我性命,哪会如此客气,转身要走?
徐三毛忙笑道:“四崽,等等。”
三喜原想假借转身引徐三毛离开这间房子,不料徐三毛脸皮挺厚,**熏心,竟是抱着女郎不肯放手。
三喜只得转过身:“老大请吩咐。”
徐三毛问:“你决定了?”
三喜点点头:“有那么好的吃粮差事,胜过我卖艺糊口。老大声名在外,跟上你一定不亏。”
徐三毛睨着女郎,哈哈大笑:“我徐某人别的本事没有,罩住手下弟兄,却是毫无问题。四崽,想好了明天你就过来。”
三喜扫了女郎一眼,向徐三毛招招手:“老大,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美人柔软的肌肤滑腻**,徐三毛如何肯放开,又瞪眼道:“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是不是怕饷银不多?”
狗屁,要子只要你的狗命,要银子干什么!
三喜面有难色:“老大,这里说话还是不方便。”
徐三毛以为三喜也是风月场所留连之人,竟不避三喜目光,在女郎脸上吻了一下。女郎娇媚轻笑。
三喜脸上微热,肚里狠狠骂了一句。
这时三喜听到客厅里一声轻咳,似是自言自语:“时辰不早了。”三喜一愣。这声音太熟悉不过。原听老鸨和一个男人聊天,有些狐疑,现在三喜听出来了,是张大牛。
张大牛这句话,无疑是示意三喜赶快动手。
三喜凛然一惊。杀敌事大,哪里能虑男女之防!
看到徐三毛陶醉的样子,根本当他木雕塑偶,三喜怒气顿炽,突然倏忽出手,逼向徐三毛。
徐三毛心狠手辣,也非浪得虚名。如不是有点本事,山口一夫如何垂青?
徐三毛陡见三喜难,吓出一身冷汗,酒意立消,百忙之中把怀里女郎推出。
三喜两指如钳,原想攥住徐三毛胳膊,不料触手之处,却是柔媚女体。三喜急拂开,女郎又是尖叫,倒在榻榻米上。
徐三毛此时早拔枪在手,一声冷笑。
“想不到你是山匪,哼哼,送货上门!”
三喜原忌惮女郎。虽然三喜憎恨日本人,但卖笑生涯的女子无辜,他不想累及。如今女郎离开徐三毛,三喜再无所虑,右手腰后,早掣出刀子。
三喜身法快捷,一闪之后,避开徐三毛枪口,右手一扬,刀子一道光亮,直射徐三毛腕脉。
徐三毛毕竟酒后,虽已吓醒,身子却有些僵滞。三喜身形过快,徐三毛眼神跟不上。但见光影一闪,徐三毛顿觉手上剧痛,来不及扣动扳机,枪掉落下来,三喜眼疾手快,纵步上前抄枪在手。枪在手上转了一转,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徐三毛。
徐三毛倒退两步,倚墙一声冷笑:“皇军就在附近,有种你开枪!”
徐三毛见三喜刀子已出,手上只有他的枪,如果三喜胆敢开枪,自己只要与他纠缠一会,鬼子出动,三喜插翅难逃。
房里的动静惊动老鸨。老鸨才离开张大牛,看到徐三毛不见人影,而那个自称保镖的人却在有调笑声的门前探望,会心一笑,不便惊扰,退回客厅陪着张大牛。
此时张大牛见老鸨欲起身,手上早亮出短刀。刀锋闪亮,老鸨吓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惊恐地瞪着张大牛。
张大牛寒着脸说:“只要你不乱喊乱动,我们不会伤你的人!”
老鸨脸色煞白,浑身颤动,如何敢拂张大牛之意,
这时隔壁房里的女子也被惊动,有大胆一的跑过来一看,吓得尖叫乱跑。
张大牛暗暗着急。这些女人如跑出会馆,必惊动鬼子。
正在这时,后门处一声响亮,传来骤急的脚步声。大徒弟等冲了进来。
张大牛急令:“稳住会馆的人,她们不乱喊乱叫,不得伤害!”
老鸨听了这话,心下稍安。
大徒弟带着两个师弟,分头行事。很快会馆里再无喊叫。
徐三毛捂着疼痛的手,喝道:“你是谁?”
三喜哼了一声:“你日夜要找的人!我是十二当家三喜,客厅里是七哥张大牛,刚才看到走动的人,都是山寨兄弟!”
徐三毛又惊又怒。这些人踏铁脚不敢找寻,如今送上门来,自己却是孤身,看来在难逃一死。
徐三毛穷凶极恶,想到只有死路一条,陡生恶念,突然倾身抱起榻榻米上的女郎。
徐三毛从三喜刚才的动作以及亮出的身份,知道三喜无心伤害这个日本女人,这正给他可乘之机。徐三毛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哪虑及女郎生死。
三喜欲扣动扳机,却是不敢。枪声如起,正如徐三毛所说,鬼子很快赶到。三喜倒不虑及自己能否逃生,却是怕影响丁大勇等人的行动。如果全城封锁,后患无穷。
徐三毛以女郎为人质,有恃无恐,竟试探着欲出房门。
三喜巴不得徐三毛出门,门外有张大牛和大徒弟等,更容易制服他。
徐三毛才跨出两步,猛省,止步不前,鼻尖上沁出汗来。
“十二当家,十二爷,你如放我一条生路,便是重生父母,再造爹娘!”
徐三毛此时知道硬闯无望全身,竟出言哀求。
三喜轻蔑地盯着徐三毛,冷冷一笑。
“徐三毛,被你无辜杀害的百姓,想必也这样哀求过你,你可给他们活命的机会?”
徐三毛不答。蓦地徐三毛大吼一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此时徐三毛已抄起三喜投来的刀子,虽是左手,但徐三毛以为倚仗。
右手被伤无力,徐三毛左手持刀并揪住女郎,刀锋划破女郎的肌肤,鲜血滴落下来。
女郎已是吓昏了,毫无动作。
虽为女人,但份量不轻,如今全靠左手挟持,徐三毛有些力不从心。他瞥见榻榻米上女郎化妆的物品,借放女郎之机,刀衔口里,抓起来掷向三喜。
琐碎之物如天女散花,飞向三喜,三喜侧身,仍有几物砸在身上。徐三毛力道不足,琐碎之物体积又小,根本造成不了伤害。
而徐三毛却在这瞬息之间扑到三喜面前。
徐三毛这一招失算。三喜何许人?徐三毛除了心狠手辣,徒手搏击哪里是三喜的对手。三喜看到刀光一闪,侧身避过,反手一拳,砸在徐三毛肩胛上。
这一拳力逾千斤。徐三毛顿感痛不可当,身子一晃,刀子脱手。三喜手快,刀子将落未落之时,已抄到手上。
三喜握刀在手,揪住徐三毛衣领,低喝道:“徐三毛,明年今日是你祭辰,受死吧!”
三喜狠狠一刀,直透徐三毛胸肌。徐三毛惨叫一声,委顿于地。
三喜刀子也不拔出,跑到客厅。两个哨望的弟兄也进了客厅。
看到三喜现身,张大牛知道大事已毕。
张大牛目视大徒弟,大声道:“会馆四周的弟兄暂时不要撤!我们暂且饶过樱花会馆的人,如有人胆敢报信,格杀勿论!”
大徒弟会意,应声道:“七当家,那十个弟兄,我吩咐午时撤离。”
张大牛点头,一行六人从后门溜出,折进巷子里。
老鸨果然被镇住,不敢使人出门。
铁魂 360锄奸
丁大勇分散队员,各自伺机出手。
方小兵担着爆米花机,转到城西一处高宅,这是伪商会会长的家。
这个地方比较偏僻。方小兵选点此处,为便于搪离。丁大勇和张大牛商量后决定辰时入城,午时撤出,只有一个多时辰,必须战决。
方小兵将挑子近墙落地。摆好爆米花机,一边用一条旧毛巾擦汗,一边四下睃巡,高声吆喝。
搭裆队员已生起炭火,用带来的米试爆。
这家高宅院门半掩,屋里虽有小孩叫嚷,却不见出来。
原来这个伪会长因做过太多的亏心事,一般不敢独行,更对家人约束极严,叮嘱无事少出门。今天他正好在家。门外的吆喝声诱得他两个小孩吵吵要出来,但他却是不允。后来被缠得没法,只好喊来两个家人,陪小孩外面看看。
刚出门外,突然一声爆响,把大人小孩都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只见两个汉子捧着刚爆出的米花品尝。白而饱满的米花,立即逗得两个小孩索要。
方小兵向两个小孩招手。胆大的迟疑一下走过来。方小兵让他抓了一把。这个小孩把米花塞进嘴里,稍顷即融,连叫好吃。
方小兵笑道:“既然好吃,就叫你爹拿米来爆。”
小孩摇摇头:“我爹不肯出门。”
不肯出门,表示在家。方小兵暗喜,向搭裆队员示个眼色。套出口风,方小兵决心除掉此贼。
这时一个家人走上前,大声喝道:“少废话,米没有,怎么卖?”
方小兵摇摇头:“我们出门很少带米,太沉,只加工不卖。”
家人冷笑一声:“双倍银子,你卖不卖?”
“十倍也不卖!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家人还要说话,这时一个中年女人拉着小孩,小篾筐里盛斤多大米,走过来,递上几个铜板。方小兵借机不理家人,忙活起来。
很快爆出米花,中年女人的小孩得偿所愿,乐得直叫。66续续来了不少市民,也都爆出米花。
伪会长的两个小孩看得眼馋,终于忍不住跑回屋里。
听到屋里小孩的哭嚷和大人的呵斥。一会儿探出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方小兵溜了一眼:不错,正是伪商会会长。
伪会长看到不少邻里爆出米花,而两个汉子忙得不亦乐乎,动作熟练。渐去疑虑,慢慢踱步上前。
“爆米花的,一定要米么?“
方小兵头也不抬:“没米哪来的米花?“
方小兵这个动作更令伪会长放心,示意一个家人进屋拿米。
这时还偶有市民过来。方小兵说:“不爆了,不爆了,我们还有事,要出城。“
方小兵示意搭裆队员收拾家什。伪会长的两个小孩大叫起来。伪会长被缠得没法,忙上前拽住方小兵。
“你做生意的,怎么半途而废?“
方小兵用旧巾抹了一把汗:“有事,回去晚了老婆要骂。“
伪会长火了,掏出枪来,顶在方小平腰上:“不爆也得爆,到了这里由不得你!“
方小兵直起腰,瞪着伪会长嚷道:“你堂堂的会长,就是拿枪做生意的?“
到了这个时候,伪会长毫无顾忌,骂道:“太君都给我面子,你一个游方小贩,能奈我何?“
后续的市民见这阵势,吓得转身就走。
方小兵看到伪会长眼露凶光,心里一阵冷笑。妈的,老子看你两个小孩尚幼,还有些不忍,你却起狠来!好,就送你上西天!
这时偏僻的弄道里只须伪会长和他的一个家人及小个小孩。方小兵向队员示个眼色,那个队员装着掸衣服上的灰尘,退到家人旁边。
方小兵陪上笑脸:“大人,何必呢,要不我给你爆一罐。“
伪会长仗着枪在手,哼了一声:“原只想爆一罐,现在不行,爆十罐你才能走!“
方小兵现出为难之色。伪会长喝道:“老五,回屋添米!“
先进屋的家人还没出来,这个家人又回身院里。两个小孩乐得拍手高叫,随老五进院。伪会长睨着眼,枪口渐渐垂下来。
如此良机,方小兵怎肯错过,突然侧身掏出刀子,猛地扎向伪会长。伪会长猝不及防,一刀胸口透进,喊都没来得及喊,倒地地下。
搭裆队员赶紧挑起爆米机,向西门跑去。
方小兵抄起伪会长的枪,跟在队员后面。才转过墙角,便听到尖厉的叫喊。
方小兵枪藏进怀里,两人来到西门,便有鬼子拦住。
“什么的干活?“
搭裆队员拎出小袋爆米花:“太君的尝尝,爆米花的有。“
这个鬼子有些迟疑,向一个伪军招手:“你的看看。“
伪军看了方小兵二人一眼,抓了一把尝过,笑道:“太君,味道的不错。“
这个鬼子也抓了一把,才塞进口里,听到远远有人喊:“太君,拦住他们,山匪的干活!“
这个鬼子忙抛了米花,正欲举枪,方小兵早掣枪在手,扣动扳机,正中鬼子胸腹,鬼子仰天倒地。
城门只有两个鬼子和四个伪军。搭裆队员握刀在手,喝道:“想活命,乖乖的不动,找死,容易得很!“
四个伪军吓得赶紧靠在墙上。方小兵一枪击杀面前的鬼子,急调枪口,向另一个鬼子开了一枪。那个鬼子也应声倒地。
赶来报信的家人目瞪口呆,吓得转身就跑。
枪声惊动了城里的鬼子,警声大作。方小兵和队员跃身城门外,沿墙根北跑。
四个伪军咋咋呼呼,不停地放空枪。
丁大勇没有斩获。他摸到周用生家宅前,刀子戳上一条纸知,钉在门板上。
丁大勇布置好各项事情,时间已耗半个时辰,周用生门前示警后,正准备摸到罗佑福的家,半道上听到枪响,急忙西撤。
路上碰到几个队员,几个人赶到西门,却看到城门紧闭,不少的鬼子伪军荷枪实弹,圈押出城之人。
丁大勇急道:“快,雷溪河出口!“
雷溪河贯通全城。河不宽,出城处立有石拱桥,拱桥上也是城墙。如今丰水季节,水溢桥顶。丁大勇望着桥边的哨房,有些踌躇。
“管不了那么多,摸掉哨兵!“
几个队员顺着河沿的垂柳,接近哨房。此处少有人行,哨点形同虚设,只有两个伪军。这两个伪军油条子,城里什么动静他们一概不理,还在屋子里有说有笑。
丁大勇等突然现身,吓得两个伪军目瞪口呆,顺从地举起手。
两个队员缚好伪军。一行人摸到挢底。幸好都粗识水性,憋着气借着水流漂出桥外。一行人进入城北林子里。丁大勇检点队员,还有两个未出城,而张大牛等则不见踪影。
这些队员三三两两一组,各有所获,共斩杀汉奸七八人。
方小兵问:“老丁,老张他们是不是遇上麻烦?“
丁大勇也有些着急,想了想说:“老张足智多谋,一定不会出事。约好这里接头,还是等等吧。“
十数人藏身林子里,眼巴巴的张望。
铁魂 361与姜伯钧谋面
张大牛一行出了樱花会馆,向北撤离。 走不多久,三喜突然轻声叫喊。
“十二弟,什么事?“
三喜指着不远处的高宅说:“那是姜伯钧的府第。“
张大牛心里一动。城里除奸,如姜伯钧毫无损,可能引起山口一夫的怀疑。队长说姜伯钧是友非敌,如果不做做手脚,姜伯钧在山口一夫面前难以交待。
“走,进去看看。“
三喜说:“不知老丁他们去过没有?“
张大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沉着地说:“他去他的,我去我的,不可漏落!“
几个人快步冲向姜府。此时城里少兵,这条街道往来的鬼子伪军甚少。
一行人借着稀落的树木接近姜府。姜府大院里传出鼓乐之声。
院门掩上。张大牛快步上前,叩击门板。一会儿门开了,姜三探出头来,现几个彪形大汉,吓了一跳,欲掩门,张大牛用力推开。
几个弟兄冲进院里,大徒弟和一个师弟守住院门。
姜三结结巴巴:“好汉,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取银子。”
姜三以为这些人为财而来。张大牛忙拉住姜三,附耳小声道:“快去秉告你家老爷,就说大王山张大牛率众来访。”
姜三呆住了,鼎鼎大名的山寨七当家,会是这个样子?
三喜凑上前,衣袖擦把脸,汗渍浸过,这一抹现出原形。三喜轻笑道:“三哥,认识我吗?”
三喜姜府逗留时间不短,姜三当然认识。山寨十二当家名头,姜三又焉能不知。
姜三扫了众人一眼,并无粗暴举动,心下大安,也信三喜的话,忙钻进屋里。
张大牛抬眼院中,靠墙处已搭建固定戏台,十来个扮相不一的戏子正在排练。姜伯钧不再约束他们,只嘱少出门,至于演唱,姜伯钧则相机而行。不过为麻痹山口一夫,这种彩排每日例行。
看到台上昔日的弟兄,三喜心里有一丝苦涩。
这些戏子谨遵姜伯钧之意,对院中行走之人均视而不见。
姜三进了书房,见姜伯钧神情落寞,靠在太师椅上闭目不动,凑近前小声道:“老爷,山寨有人造访。”
姜伯钧猛睁眼:“真的山寨来人?”
“是,为头的自称山寨七当家。”
“张大牛?”姜伯钧一震,“一共多少人?”
“六个,只有十二当家三喜我认识。”
三喜跟随,姜伯钧再也不疑。不过姜伯钧有点奇怪,张大牛自报身份,显然当他是友非敌,莫非高贤弟将我之事和盘托出?
想到高继成,姜伯钧又是一阵揪心的疼。姜伯钧跳起来:“快请七当家十二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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