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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文河
侯小喜念过几年私塾,粗通文字。宗涛见哄不过,伸手便夺。王正生也怕侯小喜陡闻噩耗受不了,横身抱住侯小喜,帮着抢夺。
越抢侯小喜越攥着不放。看看报纸快撕烂,侯小喜隐觉不妙,哭声道:“队长,这报纸你如不让我看,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就断了!”
宗涛和王正生面面相觑。
趁二人分神,侯小喜挣脱王正生的手,折到一边,展开报纸,蓦地一声嚎叫,却嘎然而止。
宗涛和王正生呆了。
只见侯小喜两眼直,咬着嘴唇,满脸泪水,身子打颤,攥紧拳头,却是一声不吭。
这声嚎叫,却惊动了正在巡哨的刘松和张大牛,二人跑进聚义厅,看到侯小喜的样子,也吓了一跳。
“九弟,怎么回事?”
宗涛含着泪轻轻摇头。
张大牛心细,看到侯小喜手上的报纸,慢慢凑过去,轻轻一拉。侯小喜的手便松开。张大牛只看标题,头就嗡的大了,失声惊呼,把侯小喜揽进怀里。
刘松接过报纸,一看也明白了。顿时泪流满面。
张大牛轻轻拍着侯小喜的肩膀,温声道:“十弟,要哭就痛快地哭吧。”
侯小喜衣袖蹭了把眼泪,扬起头说:“我不哭!我五个哥哥为国捐躯,死得其所,我要以他们为荣,不辱没侯门颜面!”
王正生大为慨叹:“真是一门忠烈,一门壮士!”
闻讯赶来的刘丽和鲁冰花等,却不停落泪。
冯汉民何大山等也进了聚义厅,无不动容。
李二虎抱着侯小喜:“十弟,挺起胸膛,山寨弟兄都是你的亲兄弟!”
刘松使劲点头:“对,十弟,你就是我们的亲兄弟!”
众弟兄这时完全明白宗涛处处护着侯小喜的苦衷。
何大山望着鲁冰花,淡然一笑:“冰花,我如死后得你一掬眼泪,此生愿足。”
众弟兄闻言大惊,刘松喝斥道:“五弟,你昏了头么?”
鲁冰花悲从中来,扑上去不停粉拳擂着何大山的胸膛,哭道:“五哥,你嫌弃我了?你说陪我一生一世,原来是哄我的?”
何大山也觉失言,不敢再开口,搂着鲁冰花温言相抚。
众弟兄因侯小喜的事和何大山的不吉之言弄得没有心情。王正生看看夜已深,传令休息。
第二天天未明,操练又开始了。侯小喜的遭遇,更激弟兄们的斗志,操练无须教官督促,众弟兄都憋了一口气。
虽然操练时间不长,但不少弟兄水性大有长进。
黄昏时分,众弟兄吃了一顿大餐,一彪人马趁夜色出行。
宗涛对刘松和张大牛叮嘱许多。
宗涛说:“大哥,我料老丁得知我们下山,必派人相助。特殊时期不可硬撑,能得游击队一臂之力,可保山寨无虞。”
刘松道:“游击队只怕也被鬼子盯上。”
宗涛想了想:“山口一夫兵力不足,四处调动,未免捉襟见肘,不可能多方出击。此次杀了刘其山和徐三毛,山口一夫迁怒山寨,虎视眈眈,或有大动作。不过凭山寨地利,单凭留寨弟兄,也可耗他一时。”
张大牛说:“队长宽心,就是山口一夫倾城之兵,我也不会让他捞到好处。”
宗涛凝睇张大牛一会,微微一笑,放心转身。
队伍刚拉动,侯小喜缠住宗涛,死活要跟着去。宗涛好说歹劝,侯小喜只是不依。宗涛突然翻脸,厉声喝道:“七哥,把他绑起来!队伍没有回山,不得放出!”
刘松此时也不心软,和张大牛一起亲手缚了侯小喜。侯小喜破口大骂,也无济于事,没有弟兄理会他。
这支队伍,何大山的弟兄携了几门掷弹筒,扛上十几箱炮弹;冯汉民的弟兄都背上特制的炸药包;而李二虎的弟兄却肩着十来挺机枪。
王正生暗暗点头。大王山义勇军名不虚传,这种装备,随便一支正规部队远远不及。
展旗寨离江边有七八十里地,多是山道。这样一来虽然辛苦,却避开鬼子耳目,很顺利推进长江边上。
鄂地长江中游,枯水季节江面不是很阔,但此时洪讯,江水猛涨,离江几公里,传听到隐隐的涛声。
丘陵地带,江边多山。众弟兄快近江边,看到不远的山岗上有烁动的灯光。
宗涛微微一愣,急喊停步。昨天即已派弟兄江边打探,这个地方山体插入江面,形成拐角,且江面较窄,既可藏身,也便于截击。弟兄打探之时,并未见山上有人,如何现在有灯光晃动?
宗涛隐隐不安。
王正生小声问:“宗队长,究竟怎么回事?”
宗涛蹙着眉说:“只怕鬼子也有行动,在此设防。”
宗涛所料不差。原来日军鄂东司令官坂本接到军部命令,辎重船队溯江而上,要求各地驻军江边巡哨。山口一夫得令,便派中村永志带一个中队江边协防。
王正生愣了一愣:“鬼子截获了我们的情报?”
宗涛盯着前方。灯光晃动,隐约有说话声。宗涛摇摇头:“不象。如果鬼子截获情报,必设伏以待。这种易为对手现的举动,只能说明他们例行公事。”
这个分析令王正生大为佩服。
“不错,还是宗队长观察入微。
这时何大山派出侦察的弟兄来报:“山上有鬼子,人数不详。“
宗涛的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拟好的最佳出击点,却被鬼子捷足先登。不过话说回来,即使自己先来,如鬼子逼近,也只得撤出。
敌强我弱,只能秘密行动。
宗涛问李二虎:“八哥,还有哪个地方较好?“
下山侦察的是李二虎手下的弟兄。李二虎传来两个弟兄。宗涛细心询问,最后断然道:“石头矶宿营!“
石头矶离这个地方好几公里。队伍只得折向,向东南推进。
石头矶山势不高,却怪石嶙峋,山上树木甚少,不是最佳伏击点。不过江面较窄,旁边多有小山,可以屯兵。宗涛已有主意。
“各队派人征船,不惜银子。所征之船一律藏在江湾处,进行伪装,千万不能被鬼子觉。“
江上截击,船是必用工具。众弟兄得令,散开附近寻船。





铁魂 365丁大勇上山
“什么,老丁江上截船?“
丁在勇得报,大吃一惊。≥
周铁柱说:“只怕不是截船,是毁船。辎重船所载物资极多,如进入武汉战场,对浴血奋战的将士威肋甚大,此举可谓壮哉!“
方小兵说:“那我们去助老宗一臂之力吧。”
丁大勇摇摇头说:“老方,江边情况特殊,又不知老宗设防何处。我估计老宗有动,鬼子也必有所防。老宗这次下山,必带一半的弟兄。他们除去刘其山和徐三毛,势必激怒山口一夫,如趁机攻山,山寨势危,我们不如协防山寨!“
周铁柱连连点头:“理当的。老丁分析不错,山口一夫手上兵力不多,无力四下出击,我们这儿相对比较安全。我带一半队员上山吧。“
丁大勇摆摆手:“我和老方上山。为防万一,你动员各村民兵,随时作好战斗准备。”
各有重任,周铁柱也不争辨。太阳还未露头,丁大勇和方小兵带七八十个队员火赶往展旗寨。
刘松得报大喜,和张大牛半山腰迎接。
刘松握着丁大勇的手,激动地说:“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持,大王山和鄂豫皖真手足情深!”
丁大勇哈哈一笑:“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张大牛和方小兵也大笑,齐声道:“正是,打鬼子,我们就是一家人!“
一行人上了山寨,丁大勇和方小兵被陪同四处看看,丁大勇主动要求承担东西两侧防务。刘松也不推辞,只留原来的哨兵,其余的作为后备。
几个人来到聚义厅,望着空置的座位,丁大勇感到有些忧虑。
“大当家,山寨只留你和七当家吗?“
“还有十弟。“
方小兵咦了一声:“这半天都没看到十当家啊。“
刘松面上有不豫之色。张大牛微微一笑:“老丁老方不是外人,何况十弟也事出有因,不妨告诉他们。十弟被关起来了。“
丁大勇一怔:“关了十当家禁闭?“
刘松苦笑道:“不得已而为之。“
“哦,为什么?“
刘松心情沉重地拉开屉子,取出那份报纸。
方小兵和丁大勇对视一眼,有点纳闷。这报纸与关押侯小喜有什么联系?
丁大勇接过报纸,醒目的标题顿时让他惊得站了起来。方小兵接过报纸,一看也明白了。方小兵喃喃地说:“真是一门忠烈啊!“
丁大勇还是有些不解:“十当家遭逢如此大变,为什么还要关他?“
刘松说:“十弟缠着九弟下山,九弟怒了。“
方小兵说:“如此血海深仇,怎么不……“
方小兵才说半截话,立即咽下去。丁大勇顿有所悟:“老宗想保全侯门这点血脉。”
张大牛点头道:“队长正是此意。以前很多时候限制十弟行动,我们还有些不理解,现在明白了,队长深谋远虑,我等不及。”
丁大勇扼腕长叹:“兄弟六人五人殉国,这个十当家,一定要好好保护。”
张大牛忽然盯上丁大勇,试探着说:“老丁,把十弟交给你怎么样?”
丁大勇一愣:“交给我们?你们舍得么?”
张大牛转面刘松,刘松领悟,意味深长地说:“老丁,如果十弟能到贵部,实乃大幸。十弟或许更有前程。”
丁大勇摇头道:“大王山威名远播,已为世人瞩目,正是如日中天,十当家也机灵干练,正可大展拳脚。”
张大牛默然,半晌轻轻叹口气。
“老丁,实不相瞒,山寨只怕朝不保夕!”
丁大勇和方小兵大惊失色。
“老张,何出此言?”
张大牛不答,只以眼睛看着刘松。刘松微作沉吟,终于缓缓开口。
“老丁老方,七弟所说不错。山寨去了鬼子内线,完全置于鬼子的炮火之下。山口一夫缓过气来,必调重兵。九弟虽修筑不少防空洞,却不能与鬼子飞机抗衡。”
丁大勇细细忖量,觉得刘松和张大牛的话不错。
丁大勇笑道:“老宗大才,必能使山寨化险为夷。“
张大牛摇头道:“展旗寨是义勇军祥之地,队长抗击日寇之意天地可鉴,必不弃山寨。他几次路经家门而不入,已见决死之心。“
丁大勇和方小兵面面相觑。
刘松胸臆间涌动豪气:“山寨弟兄数载为匪,落下不雅之名,得九弟易帜,抗击日寇,一洗前耻,众弟兄从此扬眉吐气,为国不惜身,已无憾了。“
丁大勇一时无语。刘松和张大牛的话他信。宗涛铁血男儿,生死也许早置之度外。
“壮哉壮哉!不过大当家和七当家别忘了,游击队永远是你们的后援!“
张大牛深悉宗涛之心,今天山洞里流连许久,里面的格局,张大牛暗暗心惊。此刻张大牛知道,宗涛最大的心病便是侯小喜,故有此说。
丁大勇突然斩钉截铁:“不会有那一天!必要时,我把队伍全部拉到山上!“
与义勇军联手多时,丁大勇感到山寨一众弟兄如同家人。
张大牛呵呵一笑:“老丁老方,我姑妄说之,你们姑妄听之。山寨有事无事,都有你们帮扶,一定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在勇忍不住笑了,指着张大牛说:“我们不是菩萨,没那么大的法力。“
不过张大牛心中略安,丁大勇虽没说收留侯小喜,但并没拒绝,实则山寨现时并无 大的难关。如到紧急头头,宗涛出口,丁大勇必接受。
丁大勇站起来说:“走,去看看十当家!“
几人转到关押侯小喜的房子。这间房与刘丽相连,到得门前,却见门大敞,里面有说话声。几个人伫足聆听。
原来刘丽在房里安慰侯小喜。
“小弟,喝口水吧。“
侯小喜眼里有些泪影,轻轻摇头:“刘姐,我这身子捆得木了,你解开绳子好不好?”
刘丽抹着泪说:“小弟,什么事我都能做,这绳子我却是不敢解开。”
上山已有时日,山寨头领的脾气刘丽都得一清二楚。侯小喜人小鬼大,性子刚烈,如果松绑,他借机逃下山去,如何向宗涛交待?
侯小喜嘟着嘴说:“刘姐,你口口声声当我是小弟,原来只是哄我的。”
刘丽大恸,一把抱住侯小喜的脑袋:“小弟,我当你是亲弟,如不嫌弃,我们可以撮土为香,天地共鉴!”
侯小喜非常感动,哭道:“只要姐姐不嫌,我就当你是亲姐姐!”
侯小喜骤失五位兄长,心里之痛可想而知,刘丽平时为人随和,对他关爱有加,侯小喜早当她是亲人。
刘丽也哭了:“小弟,什么话,姐有你这样一个小英雄为弟,荣耀至极!”
刘松门外小声说:“这个小刘,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丁大勇点点头。虽然接触不多,但刘丽给他的印象不错。
侯小喜和刘丽认了姐弟,刘松和张大牛大喜。几个人转入房中。
刘松笑道:“恭喜十弟,恭喜小刘,你们认了干亲,从此便是一家人。”
刘丽见众人进门,忙站起来,见众人一力赞成,喜不自胜。
“大哥七哥,丁队长方队长。”
丁大勇瞪眼道:“这样捆着十当家,象个什么样子!快快松绑!”
刘丽有点迟疑。方小兵忙上前亲为解缚。丁大勇说:“十当家,如今认了姐姐,可要有大有小,不可拂了姐姐的好意。”
此话一出,众人心下大宽。丁大勇以情约束侯小喜,心里暗想多加看护,侯小喜必不会离开山寨。




铁魂 366李二虎夺船
天色大明,江面上波光点点,水鸟掠过水面,尤见生机。
不过江面船只甚少。这段时间江上时有鬼子的巡逻艇,见船就撞,见人就杀,渔民只敢瞅空捕捞。幸好江面辽阔,近水作业,躲避得及。
但也只有生计无着的穷百姓才冒生命危险。
宗涛带着王正生和冯汉民一行,江边转悠。明天鬼子辎重船即过,现在当其冲,是寻找最佳截击点。
王正生伫立良久,指着石头矶一带说:“宗队长,眼下只有这一带水域尚可,还是此处截击吧。”
水上作战宗涛不熟悉,王正生是行家,宗涛依从他的意见。
“好,王队长,水上归你,岸上我来指挥。所有弟兄由你挑选。”
王正生扫了冯汉民和何大山一眼,笑道:“三当家五当家各有所长,我就带他们吧。岸上担子不轻,你和八当家十二当家共防。”
何大山笑道:“好,我把掷弹筒都留给八弟。”
王正生忙说:“也留两门船上应急吧。”
宗涛觉得可行,点头应允。
“现在最重要的是船只。王队长,需要多少船只?”
王正生稍一沉吟,说:“四五十个弟兄,至少五六只载人,还需几只作火药船舶,撞鬼子辎重船。”
如此算来,至少十条船。但昨晚弟兄出动,才搞到四条。
宗涛剑眉一扬:“各位兄弟,就算一根金条买一只船,也在所不惜,必须天黑前搞到所需船只!”
长江边上捕鱼只是副业,置船者并不多。何况鬼子封江,不少有船的人把船藏了起来。这里群众基础不是很好,尤怕鬼子报复,弄船之事难上加难。
正在此时,李二虎手下弟兄来报:“队长,找到一个大户,家里藏了两条船,可是我们费尽口舌,他就是不卖。”
宗涛以仁义之师,只是劝百姓献船,然后高价收买,因此弟兄们不敢动粗。
李二虎溜了宗涛一眼,宗涛并无任何表示。李二虎拔出短枪,大声道:“带我去!”
李二虎怒气冲冲,宗涛追着他喊:“八哥,注意分寸。”
李二虎头也不回应了一声。
几个弟兄把李二虎带出四五里地,来到一个傍江堤的村庄。村庄有十几户人家,其中一处高宅,李二虎便知是此处。
进了屋子,迎出一个中年汉子,口里非常客气。
“义军抗击鬼子。屡传佳音,我等非常佩服。”
李二虎泠笑一声:“既知山寨威名,打鬼子不惜牺牲,买你两只破船,为何不允?”
中年汉子干笑一声:“这位是长官吧?长官有所不知,这船可是我祖上遗产。”
“鬼子若吞并我中华,你这遗产只怕也无所用!”
有兄弟小声道:“队长,他也姓李。”
李二虎盯上中年汉子,哈哈一笑:“五百年前是一家。你年纪比我大,那就是我的兄长。兄长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李二虎说罢,卟嗵跪下,恭恭敬敬作了一礼。
李大户大惊,抢步上前拉起李二虎。
“兄弟不必行此大礼,有话好说。”
李二虎眼圈一红,哽咽道:“兄长在上,我李二虎因家贫被逼为匪,走投无路之时幸队长上山易帜为义军,从此受人钦敬。我李二虎一生孤苦无依,至今单身,想趁此际立下功业,一洗前职,落个封妻荫子,再世为人。兄长我看着亲切,敬请兄长拉我一把。”
李二虎这番作态,有弟兄扭过面偷偷笑。
李大户面有难色,打个嗨声。
李二虎急问:“兄长什么难处?说出来兄弟不惜赴汤蹈火,一力支撑!”
李大户被李二虎逼到死角,只得说:“兄弟,我等普通百姓,能高攀兄弟,幸运之至。不过兄弟军务在身,哪有许多闲暇管我?这一带时有鬼子滋扰,如果走漏风声,知我暗助义军,只怕身异处,还要殃及全家。”
李大户说的也算实话,李二虎瞪眼道:“前几天我们城里除奸,兄长没有听说?现在鬼子听说大王山名头就怕,旁人还敢乱嚼舌根?兄弟如知,当他们汉奸办了!”
除奸之事李大户也有耳闻,但远水难救近火,李大户既怕鬼子,又奈何不得这个粗犷的汉子,进门便以亲情系之。
李大户苦着脸说:“兄弟,只怕你得到消息,我已不在世上了。”
李二虎呵呵一笑:“兄长太胆小。我取兄长之船,也有应对之策,鬼子必不疑。”
话至此处,李大户开口不得。
李二虎见李大户有些心动,显出无奈的神色,又一阵哽咽道:“不瞒兄长,我虽为义勇军小队长 ,却受号令约束。队长下了严令,如果搞不到指定船只,兄弟这颗脑袋只怕拴在裤腰上,兄长,同为一家人,求兄长救兄弟一命。”
李大户是个吝啬之人,又重祖业,只在一念之间,李大户又断然不允。
“兄弟,你如要粮米,为兄必奉上,只这船只,却是断断不可。”
李二虎屈身拜尊,本属无奈。想他从不肯示弱于人,而今为山寨荣誉低三下四跪求,李大户还是不应允,由不得心头火起。
“兄长,如果只是为银子,你尽管开口。“
李大户想,义勇军征船抗敌,如果狮子大开口,必令这个粗人反感,与其落下贪财忘国之名,不如干脆不应承。看样子他们在意名节,不怕他们耍横。
“兄弟,别的什么都好说,只是这船么……“
李二虎再也按捺不住,睁眼喝道:“我偏只要船!“
李二虎野性突,李大户吓了一跳。但看众兵之色,并无撒野之象,心里略安,暗揣李二虎只是吓唬而已。
李大户却不敢虎口捋须,哭丧着脸说:“不是为兄拂逆兄弟面子,实是怕鬼子秋后算帐。“
李二虎大怒:“你怕就后算帐,那我就现赊不如现卖!众弟兄,把他绑起来!“
几个弟兄吓了一跳,李二虎要动粗?
李二虎此时心意已决,战事紧急,不能心慈手软。李二虎心里也有底线。
见弟兄迟疑不决,李二虎拔枪在手:“不遵号令者,杀无赦!“
李二虎动了真格,几个弟兄忙绑住李大户。
李大户心里叫苦。想不到这个刚结义的兄弟来了真章。
“兄弟,有话好说!“
李二虎哼了一声:“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看到门外有人看热闹,李二虎枪口指过去,喝道:“滚得远远的,枪子可不认人!”
众人声喊,吓得都跑了。
绑了李大户,李二虎要弟兄带他看船。这船放在屋旁的小草屋里,用柴禾遮掩,已被弟兄扒开。李二虎溜了一眼,与主房相隔十几米,心里一喜,暗暗点头。
“传弟兄抬船!“
吩咐已毕,李逵二虎回身屋里,掏出两根金条,重重敲在桌子上。
“我尊你为兄,不会欺师灭祖。船我是夺走了,这两根金条买的船和草房足够吧?”
李大户见李二虎说夺船,心里一沉,复见两根明晃晃的金条,又心里一喜。两根金条,十条船十间草房也不止。李大户低着头不再作声。
很快来了十几个弟兄,呵呵喊喊抬走船。李二虎放了一把火,把草房烧了,留了个烧房抢船的表象。众乡亲被李二虎枪指,都不敢近前,不得真相。




铁魂 367引开鬼子巡逻兵[一]
不到晌午,王正生所需船只征齐。
十条船全部放进一个水湾里。这水湾江道小岔口,是一条小河的汇入处。河道不宽,岸上却有茂盛的垂柳拔杨,比较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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