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尔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尔流年
可她现在只是吸了口气,沉沉地掷出两个字:“过来。”
费因格慢慢地向她靠近,两人之间仅剩咫尺之距。
费因格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从来见不得人自卑、懦弱。
商流沙猛地蹙眉。
她动了下手,但不是揍他。
而是突然伸出手臂抱住他,给了他一个浅浅的拥抱。
而后拍了拍费因格此刻不知为何心灰的肩。
她的手臂没有在费因格冰凉的身躯上停留太久。
不过五秒,她开始收回手臂。
同时告诉费因格:“要是今天你私自消失,我迟早废了你。”
很熟悉的责难。
很亲切。
商流沙是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凶的人。
可也那么珍贵。
费因格刚想扯唇笑一下,商流沙突然完全松了手臂,放开他。
他身前一时变得极为空落。
他抬头看了下乔樾,而后又捏了下自己的背包,一时之间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不知道怎么开头提及他的偷跑。
如果不是客车因为恶劣天气停运,他不会回头。
可他此刻不敢对商流沙说,怕她当众制造故意伤害案件。
*****
直到上了乔樾的车,商流沙才对费因格说:“五分钟到五十分钟,你可以开始陈述了。理由,我要知道。”
费因格动了下唇,没能发声。
气氛一时冷凝。
乔樾旁观着两人对峙。
一个强硬。
一个沉默。
她这样,迟早把人想说的话吓回去。
他在心底微微叹气。
而后安抚费因格:“想好再说,别急。”
话落他没去看商流沙的表情,不看他也知道她会作何反应。
她一定在忍,而他火上浇油。
费因格咬了下唇,看着商流沙:“我有个妹妹。”
他说得很艰难:“我妈去世的时候,丢了。”
“我爸去世前,在找,没找到。”
“我现在的监护人,我的继母,不管。”
他每个字说得都很慢,商流沙和乔樾的心也随着他的话在慢慢下沉。
“今天有人告诉我,在昙县见过一个跟她相貌类似的小姑娘,我要去看看。”
“我等不了。”
“也许明天,她就不在那里了……”
不是不意外,答案超出了商流沙的预想。
她隔了三秒,才告诉费因格:“去昙县只能走公路。”
费因格点头:“我知道。”
她又说:“高速现在封闭,你没走成,客车应该也已经早就停运。”
费因格嗯了一声:“是。”
“得知消息,你应该报警。”她继续。
费因格的声线突然变得急厉:“没有用,我不再相信他们。每年那么多失踪人口,有几个是警察找回来的!”
“必须去?立刻、马上去?”商流沙再度确认。
费因格点头。
可他没想到,商流沙的下一句话会是:“好,但你自己去不了。求我帮你。”
求?
“我有一个条件。”她又补充。
“找到了,这次认认真真地改掉你身上那些毛病,改彻底。尤其是打人。”
“要是找不到……”她眉头一蹙,“别像刚才一样,再摆那副不死不活被世界抛弃的表情。”
“你是男人,不能随便跪。”
荷尔蒙 第10章 蠢蠢欲动〔修〕
第十章:蠢蠢欲动(修)
从n市到昙县,路途将近六百公里。
这距离算不上遥远,可是和“近”这个字也不沾边。
乔樾跟随她和费因格上路的时候,商流沙仍旧带些不确定,不时打量着他。
他确定他有时间?
高速公路很多路段已经被封闭,他们只能走省道。
窗外是漫天风雪。
车内是满面肃色的三个人。
费因格内含满腹心事。
商流沙则是在担忧天气。
乔樾则顺其自然,不需要说话的时候,他便不发话。
风吹过。
车前的挡风玻璃传出雪击打制造出的蹼噗声响。
略显惊心。
但他们不是孤身上路,实际上并不觉得动魄。
启程前,商流沙给许惊蛰的私人号码发去简讯:“有事离开n市,周六的点映会大概赶不回来,抱歉。”
许惊蛰没有及时回复。
商流沙猜到他有行程。大概是正在拍摄中,不方便应答。
她原计划参加周六的电影点映会。
她原本答应乔樾去周六的同学聚会。
她应下要在周六完成的事不止一件。
费因格的这个插曲,倒是解决了她周六分/身乏术的难题,并且避免了她能想象到的出席同学聚会制造尴尬的场景。
最终将这个难题从去或者不去,变成了去不了。
正因为这样,决定帮费因格之初,虽然可以采用另一种方式,找人带他去昙县,可她最终的选择还是亲自出马。
甚至n大的事务,都托付给院里在任导员的师姐代为关照。
唯一计划之外的事情,大概只有此刻跟来的乔樾。
******
路况实在艰险。
省道或依山而修,或穿树林而过,又或者跨长河架桥而筑。
道路两旁偶尔可见布局零丁的村庄。
从离开市区,乔樾的车速便始终没能超过30。
上路的车辆不多,路面并不拥挤,但因为雪天路滑每辆车都在龟速移动。
好不容易视线之内出现了一家加油站,乔樾打方向盘缓速靠边停车。
他将车置于加油站内避雪,而后对商流沙说:“能见度太低,今晚我们恐怕得找个地方停下来留宿。”
商流沙认同:“安全第一。现在下车看看?”
她回头看向坐在后排耷拉着脑袋的费因格:“留在车上看车,或者跟着我们下去,随你选。”
费因格自是跟在他们后面下来。
商流沙拉了下自己的冲锋衣的衣领,用来御寒。
见费因格衣着单薄,双肩微耸,刺了他一句:“你准备把自己冻死在找人的路上,让你妹妹彻底变成孤儿?”
费因格摸了下鼻子,看向乔樾,目光里带些恳求。
乔樾将商流沙和他隔开:“车上有我备用的衣服,你去挑一件。”
等费因格反向和他们背离走向车那边,乔樾才伸手在商流沙眼前一晃:“注意形象。中学的时候,我们把黑脸的严厉的老师要么叫做包公,要么叫阎王。你这姓,冠哪个绰号前面都不……好听。”
商流沙僵硬地笑了下,很淡:“我会当我耳聋。”
而后径直走向加油站内一旁挂着“路路平安”标识的超市。
这附近除了加油站这里有建筑群,他们触目所及的其余方位,除了嶙峋的树,就是冰凉的雪。
一派荒无人烟之态。
“去超市看看。”她走在前面,又回头叫乔樾。
乔樾原来置身于她身后,闻言迈步的步幅大了起来,很快追上她,替她掀开超市悬挂的用来保温的厚重门帘。
进入这排瓦房,出现在商流沙视线之内的,首先是一排老旧的货架。
她视野的正前方,是几包廉价香烟。
而后是各种方便食品,日常用品……她视线扫视一圈,最后停在店内被一条毛巾遮盖的一管润/滑剂上。
呵……这乡野之地,拿这东西来打/野/战用?
物品倒是备得齐全。
听到响动,一个画着浓妆年龄难辨的女人打着哈欠走出来,手中甚至还夹着根荡出烟圈的烟,她吐了一口烟雾,而后上下打量着乔樾和商流沙:“看上什么了,我给你们报价格。”
这里的东西他们都用不到。
商流沙和乔樾对视一眼。
“您好”,先开口的是乔樾,“请问这附近有没有饭店或者宾馆?”
女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甚至被她自己吸得烟呛到,腥红色的唇微启:“曾经有家饭店。”
“现在呢?”乔樾继续问。
“没了,唯一的厨子,上个星期刚死。”
商流沙这才插话:“这附近还有什么您知道的地方能提供住宿?”
女人双眼微眯:“曾经有两家,其中一家的老板上周刚死,哦,就是那个厨子。现在只剩下一家,要吗?乡野客栈,一晚一百,便宜廉价。”
她扫了眼乔樾下身,另一句话加的格外意味深长:“并且提供基本生、活、保、障用品。”
商流沙又和乔樾对视一眼,而后松口:“让我们先看下房间。”
***
所谓的客栈就在超市西侧。
原本是一层的平房,后来加盖一层,变成了而今两层楼高的模样。
因为陈旧,当他们踩在铁质楼梯上时,总有一种不稳摇晃的感觉。
商流沙有生之年,第一次涉足这样像是一次三级地震降临就能倒塌的地方。
今日的雪这样大,确定这地方不会睡到半夜便因为不能负重而倒塌?
床单被褥倒是洁净。
室内扫了没几眼,商流沙便看到了一个外包装被拆封开过的安/全/套。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适才老板娘那句意有所指的话里“基本生活保障用品”到底指的是什么。
这样偏僻的客栈,老板娘平日里到底耳濡目染到些什么?
她看了眼乔樾。
他说:“你决定,我都没有关系。”
好坏无所谓,但适才老板娘话里的某句话,让她觉得有关系:“一百不行,四十一间,你同意,我们就留下。”
乔樾有些意外。
眉梢挑至极高的老板娘更为意外,没看过没得挑还这么砍价的:“年纪不大,抠成这样?”
商流沙嗯了一声,很坦荡:“有人抢我钱,我就加倍抠。把我们赶出去让房间空在这里一分钱都没得赚,或者降价。”
选吧?
乔樾站在她身后,此刻室内很安静,他看了商流沙好一会儿,她还是没有任何妥协的意思。
客栈老板娘刚想开口。
商流沙再度堵死她的话:“五十不行。但是万一房子塌了把我们砸成残废,我可以保证不向你索赔。”
神经病!客栈老板娘狠狠地盯着商流沙,最后摔了下门先一步下楼。
直接把他们扔在楼上的房间内。
******
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乔樾才问:“第一次,以前没见过你砍价这项技能。”
隔几秒,商流沙回:“你觉得我想被人暗骂精神病?以前你没见过,是因为以前我出门都记得带钱包。”
她启齿地有些艰难:“刚动身没多久我就发现了,我只带了证件和通讯工具。没有钱。”
她伸手撑在自己的额上:“你见过哪个借钱用还大手大脚花的人,那叫做不知廉耻。”
又走了几步,重新回到地面,她突然伸出一只手递到他面前:“借我四十。”
“什么时候还?”他问。
“回去之后,随时。”
乔樾摇了下头:“不行。”
商流沙抬首看他,目光里带着些警告的意味:“逼我抢?”
乔樾笑得格外有耐心,拍了下自己右侧胸口:“你试试看,抢不抢得到。”
商流沙双眼微眯,他钱包所在的位置那么特殊,她要是抢的话……必然会袭胸。
袭他的胸。
那么平,像是大飞机场,她此刻可真是一点儿碰他的胸的*都没有。
完全不想摸。
“不借?”她又问了一遍乔樾。
乔樾摇了摇头,确定地答:“不。”
商流沙笑了下,有些冷:“很出息,棒极了。”
她往前靠了一步,距他更近了一点。
乔樾身体微僵。
她呼出的温热气息,一部分打在他双唇之上。
唇瓣有些痒。
他体内有些压抑了很久的东西蠢蠢欲动,似要破土而出。
荷尔蒙 第11章 撞吻
第十一章:撞吻
周身有很多声音萦绕。
砰砰的心跳声。
略显凄厉的风的呼啸声。
乔樾绷紧了呼吸,刚想垂首,突然听见商流沙一改适才的咄咄逼人问:“饿了没?”
饿了的话,就能吃自己想吃的吗?
乔樾声线有些异样,音量低了很多,反问:“你饿了?”
商流沙迈步,脚下被雪覆盖的地方有些滑。
她话里连愠怒都不见,只剩轻松:“你要是快饿死的话,这钱我就不借——”
她那一个“了”字还没吐完,突然脚下打滑,失去重心,身体后仰脚步却在向前滑。
这报应来得未免太快。
商流沙脑海里一个摔成四脚朝天的她已经成形。
她微微闭眼试图掩“目”盗铃,自己看不到,就当没摔过。
可不过刹那,一条有力的臂膀伸向她身后。
乔樾来不及将自己送垫到她身下,哪怕抱住她向后仰摔向他那侧都来不及。
他只来得及将自己的左臂垫在她腰后,替她缓冲一部分力道。
右手扶拖着她的后脑,避免她的脑部撞击向此刻被冻透坚硬无比的地面。
“砰”。
沉闷的声响响起前,商流沙再度睁开眼,已经见到压向自己的那个黑影。
乔樾的脸在她眼前一点点放大。
她能见到他瞳孔微缩的模样。
而后,他整个人压到她身上。
很重。
可此刻商流沙顾不得这些。
相比于乔樾覆在她身体之上的身体,此刻在他们一起倒地的过程中,他的像是盖章一样准确无误地盖在她唇上的唇,集中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一秒。
两秒。
三秒……
六秒。
乔樾的唇很软。
可他撞过来时,唇齿磕碰,此刻商流沙才后知后觉感觉到腥甜的味道。
她忍不住想要滚动喉咙。
忍了三秒,她忽而别开眼,微转头。
乔樾仍旧维持那个姿势没动。
商流沙这一动,唇离开了他的唇。
可两张脸距离太近,在移动过程中,她的唇擦着他的侧脸,擦出了很长一条线。
该死。
商流沙再度闭了下眼睛。
第一次竟然就这么撞没了。
而且它的味道……还是血腥的。
****
被商流沙唇形扫过的侧脸此刻还停留着她的体温。
承担着两人身体之重的乔樾的左臂在渐渐失去知觉。
身体压也压了。
唇也碰了。
乔樾适才在眼见她要滑倒时准备稍后教育她“谨慎小心”的心,此刻在结局是他把自己撞进她怀里之后,彻底死了。
“流沙?”他试图抬了下身体,关心她是否有不适,可没从她身上翻下去。
身下这具柔软的身躯,在这冰天雪地里,是他能汲取温度的唯一源泉。
商流沙神智回笼:“沉,下去。”
她的视线重新调转回来,看着他。
出现在乔樾眼里的,是她铺散在他右手里雪地上的如瀑黑发,还有她此刻在磕撞之后破皮沾血,极具诱惑力的唇。
“谢谢我?”乔樾用渐麻触地的右手在她脑后微微移动,确定她脑部没有受伤,“没有我舍身救人,难说你会不会摔傻。”
谢?
商流沙动了下身体,乔樾岿然如山。
他只动了下唇,似乎还要说什么。
这吻的确来的很意外。
可没有侵犯、不带情/欲。
所以她不需要对不起。
商流沙咬牙,赶在他再度出声之前交代:“敢说一个对不起试试?”
适才的磕碰在视觉上造成他的唇像是被她咬过一样。
此刻落在她眼里异常扎眼。
她这一动,身体某些部分和他的身体摩擦,那种身体本能反应带来的战栗感,压过此刻触地带来的湿冷。
她于是不再乱动。
可这番两两僵持却没持续多久。
“嘎吱”一声,适才甩门离去的老板娘出来留客。
****
虽已人到中年,可常年置身乡野的这位拥有多重产业的客栈加超市的老板娘并没有见过这样刺激眼球的画面。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怎么能睡得这么随便。
以雪为床,以天为被?
这么冷的天儿还能四肢交缠,两两深情相望地躺倒地上。
这你上我下的姿势,到底是该说随时随地文艺,还是不顾场合发/情?
她忍不住咳了一声,这“野战”的后续已经噼里啪啦地在她脑里打完。
异彩纷呈。
“寒冬腊月的”,老板娘的话语调颇为风骚,“两位身上的火烧得很旺啊!”
****
最终还是在老板娘妥协于“四十”之后,他们留了下来。
商流沙一间,乔樾和费因格一间。
他们那间在需要踩着吱嘎作响的楼梯上去的二楼,商流沙则在老板娘自身住得那间房的旁边。
置身不足十五平米的房内,她乍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就是乔樾“吻”上来的那一幕。
她适才问他胳膊和手有没有异样,他摇头。
想起他适才上楼时左臂耷拉在一旁,一动不动,不敢弯曲的模样。
她吸了口气……这个乔骗子。
****
商流沙打开门,风雪裹挟着寒凉吹进室内。
她想去敲隔壁老板娘的房门,刚站到对方门前,突然从隔音密封效果不好的窗边,听到内里一声又一声逐渐拔高的“啊”。
她选择放弃。
车钥匙在她手里,她最终选择踱向车停靠的位置,去取她走时打包过的食物。
要么凉,要么硬,即便有热水,此刻这似乎都不是适合人类食用的东西。
不适合乔樾这个伤员。
而药物,她并不指望这家超市,备用的药包种类也不够多。
****
室内的温度不高。
费因格坐在床上,听到一旁乔樾的呼吸声有些重。
“哥,你怎么了?”他只见乔樾规矩地靠在墙上,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乔樾语速从容,收敛了因痛感带来的下意识地吸气:“没事儿。”
甚至还反问费因格:“冷得睡不着?”他用右手拍了下身侧的棉被,“把这个挪你那儿去搭在上面,两层能好点儿。”
费因格摇头:“不用,你又不是铁打的,我冷你也冷。”
乔樾笑:“我和你不一样,我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强,抗寒训练每年都有,拿去。”
他右手握了下拳,有些酸,但不似左手那么疼,将被子团了下,扔给费因格。
费因格是真的冷,两床被子在身,顿觉暖和很多。
但这长夜漫漫,他此刻毫无睡意,开始问乔樾问题:“哥,你们每年在海底的时间多吗?”
对后生乔樾从来耐心十足:“不多,潜水器也需要日常维护。”
“哥,那你为什么会选择那个行业,很多人可能还不知道潜航员是做什么的?”
“认识一个人,有亲人在空难中去世。飞机遗骸和亲人的遗体时隔几十年,到现在都没能找到。她从小就很关注海洋,深潜技术可能对海底搜寻有所帮助。”
费因格觉得这情节有些曲折:“为了别人?”
乔樾给他的答案不算易懂:“最终是为了自己。”
费因格于是又换了个话题:“哥,你和我流沙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他而今也不知道。
他没有告诉商流沙。
这次回国前在西南太平洋的海试一度出现问题。
因为技术故障,母船东方红07,一度失去正在下潜中的跃龙号的踪迹。
他和周徐深还有搭载的其中一个海洋生物科学家在海底,差一点回不了陆地。
和母船失联在海底的那几十分钟,他有生之年第一次开始思考自己会有怎样的一生一世。
一个没有商流沙的未来?
他从没这样预想过。
他从来都把他和她,看做他们。
从前他总认为,不管时隔多久,只要结果是她,他都没有关系。
阅历告诉他也许没有后来。
所以他回来后,开始主动出击。
“青梅竹马。”他这才回答费因格。
费因格嗯了声,突然问得有些孩子气:“有戏?”
同时带些八卦色彩。
乔樾这次没有犹豫:“有,而且一定是喜剧结局。”
荷尔蒙 第12章 礼尚往来
第十二章:礼尚往来
最终商流沙只取了一杯热水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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