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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他坐回刚才的椅子,看了鹿晓白一眼,这才把紧握的左手放在案几上靠近元颢的位置,松开时,案几上便多了两只滚圆的沉香木珠,比核桃稍大,恰盈一握。
刚才他去备好草药再次进来时,经过鹿晓白身边,已一眼看清铺于她腿上那信上寥寥的几句话。“前缘未失,佳期可许。”他不由得冷笑,这元颢胆也忒大了,被贬谪出京,还敢到他这里来找鹿晓白续前缘?
幸好香囊不是小小的,也幸好他始终没有把木珠给她。如今物归原主,万事皆了。
元颢看着几上两只木珠,迟迟没有伸手去拿,而是看向鹿晓白,似在等她的答复。而鹿晓白看看那木珠,又看向宝函中的香囊,再联想到元颢写的那几句话,霎时明白了一切。
难怪四月庙会那天,在永宁寺,他莫名其妙地提起木珠,说什么千年树脂所结南越进贡,还问她喜不喜欢。原来是司茗背着她在搞鬼,目的是为了离间她和元子攸。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司茗已视她为眼中钉拔之而后快了。
元子攸也真沉得住气,一直隐忍不提,是相信她,还是纵容她?也许是包容吧!因为爱,所以能容忍她的“错”。司茗如果知道她的离间好戏,反而让鹿晓白更加深刻理解元子攸的情意,恐怕要气疯了吧?
鹿晓白不由得同情起元颢,她是完全蒙在鼓里的人,倒省了许多烦恼。而他,则是空欢喜一场!因了一只香囊,他做了大半年的美梦,如今,正当他准备让美梦成真时,才知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谎言。亲手把自己的美梦打碎,那滋味,任谁都不好受。
见她迟迟没有开口,神思似乎游离天外,元颢顾不得元子攸在场,忍不住问道:“晓白,我刚才的话,你……可愿意?”
他趁我走开的时候跟小小说了什么?元子攸警惕地望向他,却见他眼神灼灼望着鹿晓白,而鹿晓白脸色绯红,银牙轻咬,轻轻摇了摇头。
“晓白,我……”元颢还想再说什么,被元子攸截了话头,“子明哥,我既然把小小接回来,就不会再让她离开。你若有什么话,当着我的面不好讲,我可以回避,但请不要逼她!”
没想到元子攸会如此直截了当,语气还相当不客气,鹿晓白原本绯红的脸色涨得发紫,一排贝齿把下唇咬出发白的印痕,稍微斟酌了一下轻声道:“多谢元兄一番好意,晓白很怀念在永宁寺义结金兰的日子,很珍惜这种兄弟之情,不敢稍有改变。”
元颢脸色一时间苍白无光,那双定定看着鹿晓白的凤眸微微泛出红丝,复又低头看向案几上的沉香木珠,良久无人说话,大厅里陷入难堪的静默中。是秀儿打破了这异样的安静。
她快步走进来,后面还跟着彩鸶等几个新来的丫头,手里提着食篮。她向元颢及元子攸道过福之后,小声问鹿晓白:“小王妃,彩鸢说午膳就在这里用,是吧?”见鹿晓白点头,她便指挥几个丫头把东西提到后面的膳食厅。
小王妃?元颢有些诧异,继而颓然。是啊,她可以当王妃,还会稀罕“刺史夫人”吗?心中蓦地抽了几下,一把抓起案几上的木珠便站起来。元子攸也随之起身准备送客,鹿晓白忙道:“元兄,用了午膳再走吧!我已吩咐厨房备了你的份了。”
元颢笑笑,沙着嗓子道:“多谢!我,得走了。很多东西,还没收拾好。”说着端起茶一饮而尽,已经冰凉的茶水顺喉而下,他拧紧双眉,好似刚刚喝下的是一杯可以解尽千愁的烈酒,灼辣凛冽,苦涩难当。
他朝两人拱了拱手:“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晓白,好好保重身体!”
“元兄,你也保重!一路平安!”鹿晓白真诚地回应。
“我送你!”元子攸走出两步。“不必了,请留步!”元颢深深地看了鹿晓白一眼,那一眼,流露了几许眷恋几许苍然,然后转身便走,却在跨出门槛时绊了一下,踉跄了两步。
“小心!”鹿晓白不由得大喊出声,元颢却没再回头,匆匆下了台阶。她让元子攸把她推到厅门口目送着他,外面的天色不知何时阴沉下来,太阳躲在浓厚的云层里,冷风扑面。
没有阳光的映照,那宝蓝色的身影倍显阴郁,在清寂空旷的庭院中茕茕独步,格外孤清。鹿晓白紧咬着唇,心头掠过一丝不属于她本人的歉疚。
元颢走后的第二天便下起雨来。之后好长的日子里,天气也没再暖和起来。入秋以来没有下过雨,农户正愁今年是不是又是个旱年。不想入冬了,却下了这样一场大雨,比贵如油的春雨更贵上百倍。
天气总是这样,反反复复,一如人生的起伏,不可能一成不变。
下雨令气温降了许多。元子攸哪也不去,整天就赖在思归院,除了给鹿晓白换药、喂她吃饭、逗弄猫狗外,便坐在绣墩上听鹿晓白讲她过去的事。
有时听着听着,会一脸困惑道:“你说的那地方,我好像梦见过!”或者:“你说的那些,我好像有点熟悉。”
鹿晓白便没好气地笑道:“我反反复复地说了那么多,你当然熟悉啦!日有所思,当然夜有所梦啦!”“嗯,小小说的有道理。”元子攸便也笑起来,笑着笑着,灰紫眸瞳又划过几许困惑与迷惘……雨断断续续地下了四五天才放晴,太阳才出来一天,便把地面蒸干了。长乐王府在迎来阳光的同时也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九十九章 她是谁呀
翌日,元子攸推着快被闷坏的鹿晓白在府里各处走动,当走到正院大门口时,忽然一声清脆如百灵鸟的声音从背后的王府大门那边响起:“子攸哥哥!”
元子攸整个人僵了僵,没有回头继续往前推着轮椅,倒是鹿晓白好奇地转过头去,只见一团猩红的身影飞了进来,一把抱住元子攸的手臂,力道之大,把他拽得往后移离了一步,轮椅也跟着滑了一下。
来人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眉如远黛眸似清潭,琼鼻樱唇,羽睫贝齿,而身上那件猩红狐氅,更衬得她艳比春花娇几许,肤如霜雪赛三分。好一个靓丽美人!
鹿晓白脑海闪过另一个让她印象深刻的美丽身影——明月。明月的美如水,柔和内敛,清冽妩媚;而眼前这个女孩的美似火,光芒灼灼,咄咄逼人。
原本一路摇着尾巴忽而顺时针忽而逆时针绕着轮椅追跑的狗剩,乍见到生人,猛地冲上前去“汪汪汪”吠个不停,吓得那女孩“妈呀”一声尖叫,手脚并用,整个人便八爪鱼般吊在元子攸身上。
“狗剩,过来!”鹿晓白娇喝一声,狗剩看了她一眼,又转头朝着女孩吠了几声,不过音量轻了许多,玛瑙般的眼珠子直直盯着她,眼神里充满戒备与不满。
鹿晓白这次的音量却是高了许多:“闭嘴!马上过来!不听话打你啊!”
“昂呜——”狗剩低了头,灰溜溜地回到鹿晓白身边,尾巴轻摇几下,鼻子蹭了蹭她的脚,又转头去看那仍然趴在元子攸身上的女孩,满眼的敌意。鹿晓白不禁莞尔,也偏过头看着两只“大袋鼠”。
这疯丫头!元子攸双眉紧拧,掰开她的手让她下来。见威胁解除,谢凤雅也便顺势而下,却仍抓住他的一条胳膊,兴奋得叨个不停:“子攸哥哥,你怎么不回去啊,凤雅好几天没看见你了,姨妈就让元子正带我过来,但是走到半路,元子正就不见了,还好子讷哥也一起来,不然……”
她身量比鹿晓白矮几分,大概一米六出头,站在元子攸身边,还不到他的肩膀,就这样仰着一张娇艳的粉脸,一双乌黑发亮的眸子热切地望着他,如沙漠中迷途的旅人发现绿洲水源,似贪婪成性的守财奴发现稀世珍宝,一时间,眼里再也没了别人。
元子攸的眉头已拧成川字,伸出另一只手去掰她的爪子,却被她一并抓住,还得意地咯咯直乐,继续在他耳边聒噪个不停。
成为空气的鹿晓白自嘲地一笑,转过头去,试着推了推轮子,轮子居然前进了。她的手已经可以用力了。原本就骨头没断,只是破了皮肉伤了筋,幸而天气寒冷,伤口只是红肿,并无化脓,经过一个多星期的敷药,慢慢结了疤。
此时她利用手腕把轮椅推着又前进几步,而狗剩颠颠地跑到她身后,直立起来,两只前爪搭在椅背上,像打鼓似的,学着元子攸的样子推着她前进。
“小小,你等等!”身后的元子攸忙喊她停下,她充耳不闻,又用力一推,笑咪咪地夸了一句:“狗剩好样的!”狗剩马上转到她面前邀宠,伸出狗头让她揉了揉,才又跑到后面继续推她。
“晓白!”一道醇厚甘郁的男中音在后面响起,鹿晓白停了下来,但以她目前的腕力还不足以让轮椅转向,就这样背对着,唇角噙笑,等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走过来。
随着一阵似兰似竹的幽香飘来,元子讷大步走到她面前,一袭藏青色袍服外搭银灰色披风,束发笼冠,高挑清矍,没有王爷贵爵那种惯常的傲然,有的只是谦谦君子春风拂面般的温恭意态。
每次见到他,鹿晓白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我只管闯祸,自有他来善后”的心安。
“晓白,这个药膏,是南诏国一个郎中特制的伤药,活血化淤消肿生肌,你用最好。”元子讷手中拿着一只比海碗稍大的宽嘴圆肚青花瓷罐,打开盖子,弯下腰把瓷罐凑近鹿晓白面前。
鹿晓白落眸往里一望,只见满满一罐黄褐色的药膏,嗅之有一股刺鼻的中草药味,还有淡淡的麝香。她心中一动,南诏国?那不就是云南的古称吗?而这药膏,就是云南白药的前身吧?
云南,似乎是在明朝时才归顺朝廷的,此时对于北魏来说,南诏国就是另一方异族国土,那里盛产毒虫瘴气,民风刁悍,如蒙着神秘面纱的巫婆,人们轻易不敢靠近。
当然那边会有马帮长途跋涉到中原来销茶叶、顺带卖些草药,再从中原带些瓷器铁器布帛回去。也许云南白药也是他们带来的吧?
但元子讷刚才说的是一个郎中特制,说明这药膏并没有批量生产,而是十分紧俏之货。他居然给她弄来这满满一罐,如若不是他花重金所得,便是托了天大的人情捎来。
如此一想,虽说她并没有用手捧住,不知其份量,但心里仍能觉出那份沉甸甸的重量,她想了想,委婉道:“谢谢二哥!这么稀有难得的药膏,二哥还是留着吧!”
元子讷轻笑一声道:“晓白难道希望二哥用得上?”
“啊?”鹿晓白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忙急急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是说……”
元子讷不待她说完,又笑道:“你先用,看效果如何。”说着把盖子盖上,交给一旁的彩鸢,又观察了一下她的手,沉吟片刻道,“算来有十天了吧,可以不用草药了,以后就用这药膏,方便许多,不用裹得这么严实。”
“暖和。”
“什么?”
“我说,纱布裹得这么厚,暖和许多。”
鹿晓白一本正经地回答,然而抿得紧紧的唇瓣及漾着坏笑的眉眼却泄露了她的调皮,元子讷微怔了怔,待回味之后便大笑起来。他这一笑,鹿晓白也憋不住跟着笑起来。被谢凤雅困住脚步的元子攸根本无心听她说些什么,眼睛只直直望着鹿晓白那边,见两人不知何故突然开怀大笑,他不由得蹙紧双眉。而那笑声也终于引起谢凤雅的注意,她放开元子攸走向鹿晓白,打量着她,转头问:“子攸哥哥,她是谁呀?”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四百章 又要娶妻
依鹿晓白的习惯,当有人问她是谁时,不管是否正面问她,只要对方没有恶意,只要她在场,出于礼貌,她总会回答:“您好!我叫鹿晓白,请问您是哪位?”然而此刻她想把这个回答的机会让给元子攸,因而含笑望着跟前这个如焰火般璀璨的女孩。
那女孩却一直望着元子攸,元子攸躲闪着那目光望向鹿晓白,眼神中透出丝缕犹豫,这份犹豫落入她眼里,竟如针般刺入心窝,传来尖锐的痛,而唇角的笑意更深,若细心留意,便可看出这份笑有多牵强。
虽说雨天过后总有几天晴朗日子,然风吹过,照旧是透肌彻骨的冷,阳光照射下来,也仅是把一切温润的湿意蒸干,干燥的唇瓣起着毛刺,一如此刻她的心田,皲裂纵横。
“她是……”元子攸顿了一下,望着她,好似要从她那里获得某种支持或认可,然而她那高深莫测的笑意令他难以把握。
谢凤雅却等不及了,直接面向鹿晓白问她:“你是谁啊?怎么会在子攸哥哥家里?”
站在一旁的元子讷心中了然,像鹿晓白如今的尴尬身份确实不好回答,说她是子攸妃子,只怕她不乐意;说她是不相干的人,却难以解释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并与子攸状甚亲密。
他想了想刚要代为回答,元子攸却已抢了先:“她是鹿晓白。”
“鹿晓白?这名字我好像听过!”谢凤雅歪着脑袋拧眉思索,又弯下腰看着鹿晓白道,“但是我没见过你!”
鹿晓白又笑了笑,没有搭理他们,叫彩鸢把她推回思归院。
“小小!”元子攸有些懊恼,忙走上前来,手扶上轮椅把她转了个向,便往思归院的方向推去,“来,我们去换药。”
“不用了不用了!”鹿晓白忙按住轮子,情急之下把整只右手都塞到轮子中间,虽说被纱布重重护着并不很痛,但还是轻呼一声,更似是被吓到了。
而元子攸还没发现她的手插在轮子里,生怕她拒绝,更加急着推动轮椅,却被元子讷猛地从背后一把拉开,转头对上他惊怒的面容与凌厉的语气:“怎么回事?没看到晓白的手吗?”
这声严色厉的质问让他从头惊到脚,看到彩鸢正捧着鹿晓白的手在细细察看,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差点闯祸。他大惊失色,马上转到她跟前蹲下去,捉住她双手匆匆检查一番,急切地问:“怎样怎样?痛不痛?拆开来看看。”
鹿晓白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来,轻淡一笑道:“没事,不怎么痛。让彩鸢帮我换药就行了。你去招呼客人吧!”说着朝彩鸢使了个眼色。
彩鸢忙走过来推轮椅,被元子攸瞪了一眼,便咬牙手足无措起来。“小小,还是我来吧!”元子攸竭力争取。
“我说了不用!”一下子提高的语气让在场的几人都震了震,鹿晓白也意识到话说得急了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仰头对元子讷道,“二哥,就用你的药吧!”
原本蹙眉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的元子讷,听得她这么一说,清俊的脸上绽开一个温润的笑容,点点头轻声道:“好。”交待彩鸢把药罐拿稳,往正院那边望了望道,“我推你过去吧!”
鹿晓白正想说回思归院,忽然一声脆脆的童音从大门外传来:“姐姐姐姐!王爷姐夫!”几人齐刷刷看向大门,一个胖乎乎的小身影正像一个大圆球似的飞滚过来。而狗剩立即箭般冲上去,差点把那大圆球扑倒在地。
元子攸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大气,这一声“王爷姐夫”,胜过千言万语啊!
“长鸣,快把狗剩弄走!”元子正在大门外探头探脑,鹿长鸣把狗剩抱在怀里大声道,“我按住它了,小哥哥快进来吧,咬不到你的!”元子正这才满脸戒备地贴着墙根走将进来。
看到这一幕,想起元子正被母猫追了几条街的童年阴影,鹿晓白不禁扑嗤一笑乐开了。却不知她这一笑,如千万缕阳光照进元子攸阴霾重重的心,那心尖尖,便颤巍巍地开出花儿来。
安静得有些异样的谢凤雅一见到元子正,马上闪到他跟前质问道:“喂,明明是姨妈让你带我来的,半路你跑哪儿去了?”
元子正避开他三哥埋怨的目光,看着正与狗剩滚到一块儿的鹿长鸣道:“我接那小家伙去了。”
“他是谁?”谢凤雅看了看鹿长鸣,又看了看鹿晓白,一张明艳的俏脸瞬间沉了下来,“我刚刚听到他叫子攸哥哥王爷姐夫,可姨妈说子攸哥哥的妃子早被他休掉了。子攸哥哥现在没有妃子,怎么还会有人叫他姐夫?”
这一番话与其说是疑问,莫如说是质问,大家都静了下来,一时无人回应,也不知该如何回应。良久,元子讷轻咳一声道:“大家都进去吧,外面冷。凤雅,你的行李呢?”
行李?这是要住进来吗?元子攸吃惊地看着他,喃喃问道:“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凤雅她……不是跟二嫂一起么?”
元子讷作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苦笑道:“娘让她过来的。”
元子攸气恼地看向元子正,元子正马上摆摆手道:“不关我事啊!疯丫头要我带她来,我都一直没答应,谁知道她去找娘了……”
谢凤雅才不理他们兄弟仨在说什么,摇着元子攸的胳膊道:“子攸哥哥,快叫人帮我搬行李!”
不但有行李,而且还要“搬”!到底有多少?元子正暗叫不妙,忙把元子正拽到一边低声问:“怎么回事?她要住到几时?”
元子正摊开两手道:“估计你得单独安排个院子给她。但是,千万不要在西院!”
两人嘀咕了半天也没结果,鹿晓白一直保持淡淡的笑容,看着不远处的鹿长鸣与狗剩在嬉戏,而狗剩他妹也闻声跑了过来,加入战队。“子攸哥哥——”谢凤雅在催了,百灵鸟般的嗓音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跟狗剩疯够了的鹿长鸣忽然跑过来,看着谢凤雅,忽闪着一双葡萄眸仁问道:“姐姐,她是谁?是不是王爷姐夫又要娶妻,娶这个漂亮姐姐了?”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四百零一章 我明白了
没想到鹿长鸣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大家都怔住了,谢凤雅首先回过神来,羞答答地低下了头,那双水汪汪乌溜溜的眼睛偷偷瞄向元子攸,一脸的喜色。
鹿晓白见状,轻笑一声,没有回答鹿长鸣的话,只低头翻转手掌。元子讷则与元子正对视一眼,似笑非笑,表情微妙。
各人的反应其实是同时进行的,整个过程也只是转瞬间,元子攸连忙否认:“长鸣可不许乱说!姐夫怎么可能还会再娶?”
话音刚落,马上便有两对眼光向他扫来,那含忧带怨的眼神是谢凤雅的,而那含嘲带讽的,不用看定是鹿晓白的。他想了想,觉得此话欠妥,若不会再娶的话,小小怎么办?想要补充说明又碍着大家,遂凑到鹿长鸣谢耳边小声道:“姐夫娶你姐姐一人就够了。懂了么?”
鹿长鸣瞪大了眼睛,连连点头道:“我明白了!”转头冲着鹿晓白喊:“姐姐,王爷姐夫说娶你一个就够了!”
谢凤雅向元子攸投去一个幽怨的眼神,又满含敌意地看着鹿晓白,一排贝齿把下唇咬得发白,似在努力克制着,半晌才嘟囔了一声:“小孩子就爱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是王爷姐夫说的!”耳尖的鹿长鸣马上辩白道,却被鹿晓白抛过来一记白眼,嗔斥道:“别乱讲!过来!”
鹿长鸣撅着嘴走到跟前,委屈地嘀咕着“我没乱讲。”鹿晓白伸出一只白掌戳他的肥腮,眉眼带笑道,“你个小没良心的,一来就跟狗剩疯玩,也不问问你姐怎么样了,手痛不痛?”
“你都会戳我了,怎么还会痛?”
“但你得问一声呀!”
“我是看你不痛才不问的。”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痛?”
“你要是痛肯定会哭,你没哭就说明你不痛。”
……
姐弟俩便这样站在正院大门口没完没了地表演相声,旁边三个美男子兴致勃勃地观看。风过叶落,日升影移,猫在阳光下眯目,狗追着自己的影子,其情洽洽,其景融融。
“子攸哥哥!”谢凤雅含忿的呼喊,打破了这一幅融洽和谐的画面,元子攸这才想起她的安置问题,拧眉沉思半晌。
王府中院落倒有好几座,除了现在有人住的,其他几座都荒着,一时间也来不及拾缀。西院一直是子正住的,他刚才已明确拒绝;正院当然也不能让她住的,思归院更是不行。东院倒是收拾得干净漂亮,但那曾是皇妃住过,也不妥。干脆……
于是吩咐几个家丁把她行李搬到毓华院,有她在,司茗以后要做什么不利于小小的事,也会有所顾忌。
用午膳时大家围在一起吃,这次鹿晓白说什么都不要元子攸喂,原本面对他一个人时都觉得不好意思,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实在难为情。元子攸也不坚持,就让彩鸢来喂。
因为他的配合,鹿晓白省了不少口水,一切顺理成章顺利进行,本该是皆大欢喜的,可鹿晓白就是高兴不起来。想起平时他是耍赖也要赖着喂她吃的,今天如此爽快地放弃,是因为有这个叫凤雅的女孩子在吗?
她蓦地想起那天晚上,元子攸兄弟俩在院里说的话,原来他们口中的“疯丫头”,就是这个凤雅,现在她总算明白元子攸为什么会害怕那疯丫头过来了。
把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打发到这里来,太妃真是用心良苦!
金屋藏娇,其实也没什么,但如果是两个“娇”斗得你死我活,就变成“藏焦”了。虽说鹿晓白无心与任何人斗,但只要元子攸天天粘着她,她这个活靶子休想能够置身度外。
饭后,元子讷叮嘱了鹿晓白几句便吿辞了,元子正也作势要走,被元子攸拿眼一瞪,很无奈似的留下了。其实他也知道,有疯丫头在,三哥是不可能让他走的。
今天疯丫头才一进门,便搞得硝烟四起。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太平,鹿晓白会作出什么反应,他表示很有兴趣,很期待。
回到思归院,元子攸把鹿晓白抱到贵妃椅上,准备换药。鹿晓白道:“让彩鸢来吧!”元子攸不由得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神色淡然,无喜无忧,一派安祥。可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心慌,陪着小心道:“彩鸢笨手笨脚的,会弄疼你。”
鹿晓白一个没忍住,就说了这么一句:“她就算弄疼我,也只是痛在手上。”你却会让我痛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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