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一岁多快两岁。”
“这么小,怎么能记得?”
“好多是后来问娘的,有一些,的确有些印象。”他记事早,有神童之称,后来却成了傻子,个中多少风险,多少无奈!
元子攸拿着铁钳把地龙里的炭块翻了翻,让热气更旺一些,忙完这些抬头见她陷入深思,神色如常,轻轻捧过她的手,笑咪咪道:“小小,还有什么要问的?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鹿晓白再次压低音量问:“真的?”说着小心地四下里望了望。
“真的!”元子攸笑道:“放心,没人。秀儿她们不是已走了么?”他环顾了整个思归院道,“没我允许,这里没人敢擅自进来。”
见他郑重点头不似开玩笑,鹿晓白才问道:“上次在你们家祠堂里,听我爹说起你父王的事,说他早在你出生不久,被抱进宫去,出来后发现事情不对,他从此就知道有大祸临头。”
元子攸的神色凝重起来,沉默良久,才道:“你是不是想问,到底是什么事情不对劲?”
“嗯!”“我也想知道,问娘,她只说过去的事,不必再提。”“好吧!”见他神情不像撒谎,鹿晓白没有追问,忽又想起另一个问题,问道:“我爹说,高皇后之所以要诬陷你父王,是你父王知道她的某个秘密,那你知道是什么秘密吗?”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九十一章 三夫六侍
什么秘密?元子攸已然呆了。
这么多年来,他完全忽略了这个秘密,却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寻找常顺上面。如今看来,他努力那么多年,到头来竟是缘木求鱼!
上次在祠堂里听鹿麟那样说了之后,当时心中一动,事后问过娘亲,娘亲却说过去的事就别纠缠了。于是他便没再问。加上那时他深受休妻与鹿麟原来不是仇人的双重打击,整个人颓废许久,再无心力精力去查探此事。
正如娘亲所说,过去的事何必再纠缠?寻根问底,最终伤得最重的还是自己!
见他颓然摇头,鹿晓白若有所思道:“说不定这个秘密,跟刚才那个关于你的不对劲的事情有关。”
元子攸猛地抬头望着她,脑中如雷炸响。他怎么就从来没想到这一点?如今经小小一提醒,才猛然发觉,这个秘密,说不定跟他第一次进宫有关。果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原本他认为涉及秘密的人都已不在人世,再去费心查其真相显得没有必要。
然而,如果真如小小所说那样,是与他有关的呢?几兄弟当中,乃至所有皇族子弟中,为何偏偏是他进宫侍读,而后又遭太后下毒?这其中,是否有不为人知的交易?只是,他该从何查起?
皇上肯定不知道,也休想能从太后那里得知真相。而高皇后,他没多少印象,自先皇驾崩后她便到瑶光寺,法号慈义。对,先从瑶光寺查起。慈净大师或许知道一二……
“我也是随便说说的。”见他一直发呆,鹿晓白心中有些忐忑,她刚才也是一时的脑中灵光闪现——或许老王爷的被害跟元子攸有关,所以心直口快问了出来。
现在回头想想,不禁被自己的大胆臆测吓了一跳。要知道他们可不是普通老百姓,有什么秘密误会解开了就没事。万一这尘封的秘密大白于天下,是不是又会掀起新的血雨腥风?
“我会查的。”元子攸望着她,沉沉地点头。
“你真的要查?万一……”她不敢说下去,但见到他再次神色坚定郑重点头时,不知怎么的,心中又安定下来,忽然想起柔儿的“调药要诀”,忙又道,“你以后上朝的话,瞅空去一趟北宫原来柔儿住的地方,就是上次我下去的那个地窖……”
本来听到她说到“上朝”两个字,他的眸光一暗,神色发僵,却在听到她后面的话时,惊讶起来,问道:“你落下东西了?”
“我怀疑还有一个本子被我漏掉了。”鹿晓白也不敢肯定。
“什么本子?”元子攸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上次在长明苑看到她从地窖里搬出许多瓶瓶罐罐,心知那是柔儿调药的器具,他也没过问。如今听她话意,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秘密?
鹿晓白犹豫了一下道:“柔儿有本调药要诀,里面写了一些宫中的事,其中有涉及高皇后的,好像还看到你的名字,但却残缺了,我怀疑还有另外一本。”
“调药要诀?在哪?这里吗?”元子攸望向厢房,眸中透着迫切。但鹿晓白却说被她带回美容院了,等她脚能着地,就回去拿。也只好如此了。元子攸按捺住激动,拉过鹿晓白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一下,由衷说道:“小小,谢谢!”
鹿晓白马上把手抽回来,瞪了他一眼。虽说隔着厚厚的纱布,但那是她的手好吗?你说亲就亲啊!
元子攸笑得很开心道:“这是纱布。”
她作势要打他,却被他钳住手臂,按在椅的两侧,再欺身上前,俯视着她,一脸威胁的坏笑道:“你再乱动,就不只亲纱布了。”
原本正竭力挣扎的鹿晓白闻言,马上止了动作,乖乖的不敢动,等着他把自己放开。不想他非但没有放开,反而凑得更近,笑中带恼道:“你可以不要这么听话,好么?”
鹿晓白马上会意,顿时银牙紧咬,恼羞地望着他,两张脸只有半尺的距离,彼此的呼吸相撞交缠,对方的瞳子映着自己的影子,阳光暖洋洋的如一张薄纱罩在两人身上,她能清晰地看到他腮边纤细的绒毛泛着金光,而那双深如幽潭的眸子,此刻暗流汹涌,搅动着宝石般迷幻的色彩,让每个靠近的人都忍不住沉沦下去。
意识到自己那瞬间的迷乱,她涨红了脸,猛地一闭目,偏过头去,气息不稳道:“我再、问你!”
“怎么还没问完?”元子攸刚鼓起的勇气如被戳破的汽球那样,瞬间瘪了,无奈地坐回石墩,调整着自己紊乱的呼吸,嗓子喑哑道:“问吧!”
“那次,我乔装出去那天回来,秀儿就说你落水了,吓死我了知道吗?你是不是故意的?”那次她们主仆三人虽然没有被打,但也罚了不能吃饭,还悲催地抄一百份心经。
元子攸迟疑了一下,喃喃答道:“是,是的。”唉,谁让自己刚才说有问必答言无不尽呢?谁想到她还记着这事儿?
没料到他这么爽快地承认,丝毫不觉得自己做出那种事有什么不对,好像还挺理直气壮,她气不打一处来:“好啊元子攸!我就知道是你故意的,说吧,为什么?”
元子攸微微拧眉,一脸懊悔道:“那时候你老往外跑,崔烨整天跟着很累,更让他难堪的是,你竟然跑到‘丽`春`苑那种地方,你不知道,那天崔烨被缠得差点脱不了身,我只好出此下策……”
话没说完,便被鹿晓白打断,她气愤得圆睁双眼,冷笑道:“也就是说,把我们的腿打断了就跑不出去了,是这个意思吗?”
“没有!绝对没那么想!小小请相信我!”元子攸忙不迭地解释,“要知道我自己没办法出面阻止你,只能通过娘来给你警告,没想到她会生那么大的气,怕你真被打,我只好跑出来了搅和……说起来还要怪你歪理太多,没给娘台阶下。”“好啊还怪我?”鹿晓白冷哼一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老想着回去,大冷天的也敢潜水去找路吗?”元子攸摇摇头。鹿晓白重重冷哼一声又问道:“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了我们那里的女人都三夫六侍吗?”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九十二章 又被偷袭
三夫六侍?看着鹿晓白那认真严肃的神情,元子攸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捧起她的手,轻抚着纱布,再次摇头。
“实话告诉你吧,因为我舍不得家里的几个老公啊!”说着还故意露出伤心的表情,“我这突然不见,他们不知哭成什么样了?我实在放心不下。”
元子攸身形微晃,一张俊脸倏然失色,带着满眼的震惊直直望着她,似要望进她的内心、她的灵魂深处,鼓起勇气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骗你干吗?”
元子攸颓然放下她的手,抚上自己的额头,长眉深敛,薄唇紧抿,一脸痛色,半晌没有吭声。见他如此,鹿晓白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倍感舒爽,当下手搭凉棚,望着头顶被葡萄架切割成一块一块的蓝天,以及蓝天下被阳光照得几近透明的薄云。
今天气温回暖,在这通透的阳光下,根本不用地龙,也周身暖烘烘的,这对怕冷的她来说,是难得的温暖时刻。不过她也知道,随着冬天的到来,回升的气温只是昙花乍现强弩之末,接下来的天气只会越来越冷,直到明年开春。
时间过得真快,她穿越到这里来,居然快一年了!她与他,又都长了一岁。近一年的时间里,两人像今天这样拉家常似的聊天,还是第一次。彼此心态平和气氛融洽,与两人目前的关系恰恰相反。世间事便是这样出人意料。
忽然便想,来到这里这么久,还没碰上他的生日。是不是古人不时兴这个?但上次建德公主是过了生日的,不知是不是恰逢她及笄之年,所以才小祝一下?
刚想问他是几时出生的,却见他依旧在拧眉凝思,良久,似是想通了什么,再次拉起她的手,无比坚定道:“小小,不管你有多少个夫君,在这里,我就是你的唯一!你回不去的,就算回去,我也跟着你!就这样说定了!”
鹿晓白愣愣地看着他,手还搭在额头上,她神思游离良久,差点忘了刚才说了什么,见他说得这样认真,神情这样坚决,她的心不由自主地轻轻一荡,想起一句话:爱他(她),就要包容他(她)。
他这是典型的包容啊!而她,之前对他和司茗、闻笛之间的介意,是因为不够爱吗?
忽然元子攸似想起什么,眸中划过一丝喜色,莹润如玉的俊脸亦罩上一层亮光,犹如濒临枯萎的花草承了雨露,复苏如初,雀跃不已道:“不对呀!你口口声声要的是一世一双人携手共白头,怎么可能会三夫六侍?你骗我的对不对?”
鹿晓白不禁怔住了,没想到他会有这个联想,为了忽悠他,她不惜自毁形象,却没想到跟自己的宗旨相悖,这自相矛盾的把柄此刻被他抓住了,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辩驳,只得蛮横说道:“我想怎样就怎样!”
元子攸却已整个人再次向她覆来,双手撑在她的椅子两边,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咬牙切齿道:“好啊你戏弄我!”
“我哪有?”鹿晓白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忙试图往后躲,身子却被椅背挡住,只好把整个头往椅子后面仰,不想这样一来,却等于把嘴唇往上凑,当她意识到这一点,却已来不及调整了。
当感觉到两片温软柔润的唇瓣把她的唇整个含住时,她脑中嗡然作响,悲催地想起那诱人的猪笼草,猎物稍微靠近它,马上便深陷于其中,牢牢封锁在花芯中,直至被榨干吸尽,只剩一具躯壳。
元子攸怕她用手推他而致痛,所以只是浅尝辄止,在她稍作挣扎时便松开,却依然抵住她的额头,眸色深幽地望着她,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惹起她一身鸡皮疙瘩。她的脸已如熟透的苹果般,连一双秋水明眸也染上绯色,偏过头去气急道:“你趁人之危!”
“我哪有?”元子攸把她的话如数奉还,她瞪着他,气鼓鼓道:“我困了,要进去了!”
元子攸隐忍地呼出一口粗气,闭了闭眸,也把眸里浓浓的情思掩去,恋恋不舍地在她额头上轻啄一下。
“你又来!”她叫道。他低笑一声,又叹了一口气,便起身要去抱她。
“我要坐轮椅!”开玩笑,等下被他抱住又要亲怎么办?那就不是偷袭那么简单了。虽说两人之间的误会已雪化冰消,但毕竟已不是夫妻,毕竟,为了不给他带来厄运,她想跟他保持安全距离。所以,过分的亲热,她十万个不愿意。
元子攸看了她一会儿,轻笑道:“有我在,没轮椅的份!”说着便把手伸过去托在她身后,一把抱起她。
“那你不许……”她蓦然住口,实在不好意思把那个“亲”字说出口。
“不许什么?”元子攸笑意盎然,见她咬唇垂眸,秀靥霞飞,神情纠恼,却始终不肯说出那个字,不由得心中阵阵激荡,喉结滚动了一次又一次,终于还是忍住了再次一亲芳泽的冲动。
抱着她往怀里掂了掂,看她脸红垂睑的娇嗔模样,恨不得把她揉碎了塞进胸膛里,情不自禁道:“小小,你真美!”
鹿晓白立马掀开眼帘,朝他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道:“都不知道是谁,口口声声叫我丑八怪!”
元子攸轻笑道:“叫你丑八怪的是个傻子。”
这一语相关的话,不由得把鹿晓白也逗笑了,这一笑又把元子攸看痴了,竟忘了迈步,就这样抱着她站在葡萄架下,俯脸久久凝视着她,爱意款款,温情眿眿。
只是这番眿眿温情却刺痛了一个人的眼睛,那眼睛的妒火熊熊燃烧着,把司茗的整张俏脸都烧得扭曲起来。
她怎么在这儿?原来子攸不但做出劫狱之事,还敢把人带到王府来!他是不是打算连爵位都不要了!还是低估了她了!司茗深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胸中腾腾的怒气“子攸!原来你在这儿!”突兀的喊声,如劈空的利箭呼啸而来,一下子穿破了缠绕在两人之间用视线交织而成的网,元子攸身子骤然一僵,眼中现出丝丝恼色,鹿晓白则无来由的慌乱,急道:“快放我下来!”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九十三章 官都没了
见鹿晓白挣扎着要他放手,元子攸没松手,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抬眸看着已走进院子的司茗,眼里凝着警告的冷光,沉着脸问:“你怎么来了?”
司茗手里提着食篮,缓缓走了过来,轻笑道:“我呀,刚熬了鸡丝玉米羹,想端去给你吃来着,没想到你不在正院。”说着瞟了眼他怀中的人,无比惊讶道,“原来是晓白!还以为子攸新娶了妃子呢!”
她把食篮放在石桌上,走近前来一看,惊呼道:“哟!晓白这是怎么了?伤成这样!”
鹿晓白看着她笑了笑没说什么。司茗忙道:“回头让彩燕和彩雀来照顾你,反正我也用不着。”
“谢谢,不必了,他……已经请了几个丫头过来了。”鹿晓白难为情地看了元子攸一眼,低声道,“进去吧!”
元子攸落眸看她时,眼里的寒冰霎时消融,绽开和暖如春的笑容,轻嗯了声,便转身迈步。
“子攸!玉米羹!”司茗提起食篮便跟上来。
“不必了,你自己吃吧!本王……刚用过膳。”元子攸面无表情道,脚步不停。
司茗脸色微微发白,踌躇了一下,还是继续跟在他身后:“子攸,这是你最爱吃的,以前,你不管吃得多饱,只要有鸡丝玉米羹,你照样能吃一大碗的!”
元子攸顿住脚步,冷冷道:“以前是以前,很多事,是会变的,人,也会变的。”
司茗的脸色在他的话中又白了几分,抬头看着他的宽背,眼里是满满的不甘,她哽咽道:“子攸!这玉米羹,我熬了一个时辰……”
元子攸冷眉冷眼不为所动,抱着鹿晓白大步走进厢房,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又出去把两条绒毯及地龙拿进来,司茗提着食篮站在房门口,一双杏目跟着他进进出出而流转不停,可怜巴巴的模样让鹿晓白实在看不下去了,胳膊肘碰了碰他。他马上轻问道:“哪里不舒服了?”
鹿晓白眼神往他后面瞟了瞟,轻声道:“好歹吃点吧!”司茗固然可恨,但她却恨不起来,只觉得她更可怜。原本是帝女,却成了奴仆;原本守着一个王爷,有望晋升为妃妾,却成了他义妹。明明有娘亲,却一墙之隔而从不相见,一旦相认,却又天人永隔。
这些悲苦,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来说,实在太过深重。
元子攸想了想,点头道:“那你也吃点?”未等鹿晓白表态,便沉沉发声道,“把篮子拿过来吧!”
司茗忙快步走进来,打开食篮,慢慢取出一只白瓷蓝花碗,打开盖子,碗里黄灿灿发出浓郁玉米香味的,正是鸡丝玉米羹,元子攸的最爱。她小心端至他面前,娇娇一笑道:“还热着呢!”
接着便惊喜地看着元子攸把碗接过去,舀了一小勺,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她不禁满心欢喜道:“挺香的吧?”
元子攸没有回答,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那笑容虽不是正对着她,但也足够令她喜不自胜嘴角弯起一道笑意,然而却在看到他把勺子递到鹿晓白嘴边时,那笑意霎时凝结,周身翻涌的血冷却下来,“子攸,你……”
“嗯?”元子攸头也没回,示意鹿晓白张开嘴巴,她摇摇头道:“这是司茗煮给你吃的。”
元子攸黑了脸道:“煮给我,就是我的了。我想给谁吃就给谁吃。司茗难道会不肯么?”
“子攸说得对,晓白,不必客气……”司茗咬了咬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元子攸的脸色和缓下来,拿勺子碰了碰她嘴唇,她唇上便沾上玉米羹,鹿晓白无奈,只得张嘴含下。“好吃吗?”元子攸轻声问。鹿晓白点点头,他又道:“你想吃,随时都可以!”
司茗抿了抿唇,忍下心中的酸涩,故作轻快道:“子攸,明天我再熬一碗给你。”
“不必了。”元子攸马上回绝,默了默又道,“这些事,以后让她们做就行,你不必亲力亲为。”
司茗微怔了下,苦笑道:“岂敢?我如今……”
“不管怎么说,你是本王名义上的妹妹!”元子攸马上打断她,司茗诧异地看着他,却见他又在低声哄着鹿晓白吃多一口。
琢磨着他的话,慢慢的,唇角牵起一抹笑:看来我被削去封号的事,鹿晓白还不知道,而且好像是子攸有意不让她知道。原来他还是会顾及我的感受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也不难看出,他与鹿晓白之间并非无话不说。
似是嗅到某些味道的司茗轻吁一口气,道了声:“那我先走了!”朝元子攸福了福,转身便走。
第二天,鹿晓白吃过早餐,叫彩鸢把轮椅推过来,借着她的小肩膀,试着把自己移到轮椅上,然而手脚依旧用不上力,彩鸢既要用身子顶着轮椅不让它滑动,又要撑住她的身子,两人努力半天,宣告失败。
“小姐你等等,我去叫彩鸶她们。”
“算了。”鹿晓白摆摆手,她的手脚一用力就痛,无法着地,就算被她们七手八脚的挪到轮椅上,恐怕会弄到伤口。只得靠在床栏上,床边摊着一本古书。彩鸢则轻按着她的双腿,不时帮她翻翻书页,静等元子攸下朝回来。
心绪乱纷纷的,想着自己这样瞒着太妃躲在这里养伤,到底妥,还是不妥?除了元子正,还有谁知道她在这里?今天有没有人来看望她,比如鹿麟,当然还有小胖墩鹿长鸣;比如元子讷,那个温润如玉令人如沐春风的美男子;比如元颢那个妖孽,他怎么会白白放过这个堂皇的理由不来看她?
再比如……萧烈,元子攸说,这次她能出狱,多亏他说服萧凯自首。如此说来,他已经知道她不是凶手了,两人之间不再有嫌隙,那么,他会来看她吗?
还有“醉茗轩”那帮美女呢?唉,她发现自己在外野惯了,这才宅了几天,就浑身不自在,老想着找人来耍耍嘴皮功夫。
盼的人没来,司茗却来了,这下不止要要耍嘴皮功夫,还要斗一斗心性。她一来就问:“子攸不在这里?”“上朝去了呀!”鹿晓白瞟了她一眼,继续看古书,“可能被皇上留下来了!”“他官都没了,还上什么朝啊?”司茗脱口而出。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九十四章 不许乱说
“你说什么?官都没有,什么意思?”鹿晓白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又问道:“为什么不用上朝?”
没有元子攸在,司茗也懒得伪装,一屁股坐在绣墩上,似笑非笑道:“子攸没跟你说吗?我还以为你们之间无话不说呢!看来他瞒着你的事可不少。”
鹿晓白微微一顿,想起昨晚听到的话“我的事不要让她知道。”原来这个“她”,就是她——鹿晓白。到底什么事个个都知道,就瞒着她一人?她肩膀蓦地一缩,不由自主地看向屏风下燃了一夜的地龙。
今天起床后见外面天气晴明,阳光朗朗斜照轩窗,带来一室温暖。她便没有叫人给地龙内添炭,任那些透红的余烬氤氲袅袅,过了这么久,热气明显不济,整个房间便隐隐地有一股阴寒。
看着司茗一脸的得色,她想了想,低头看着自己一双伤手,淡淡一笑道:“如果是不愉快的事,元子攸他怕影响我心情,当然不会让我知道。”
闻言,司茗脸上得意的笑倏然凝结,轻轻咬了咬唇,杏眸划过一丝恨色,干笑道:“如果是我,知道有那么多人受我牵连丢官免职,怎么也不可能一个人躲在这里享清闲,心安理得地让子攸为我忙前忙后。”
“你什么意思?什么受牵连?”鹿晓白心中微震,手背一翻合上古书,示意彩鸢把书拿开,抬眸审视着她道:“你能不能别废话?到底怎么回事?”
见她终于认真起来,司茗好整以暇笑道:“晓白,你是真不知道?”
“你倒底想说什么,不必拐弯抹角!”鹿晓白忍住不耐烦。
“难怪,你还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跟我说话。要是我,早就有自知之明,有多远走多远了。”司茗把手支在桌子上,撑着腮斜睨着她,似笑非笑,“你在这里的事,太妃还不知道吧?”
看着她那满含讥诮的笑,鹿晓白眸中一黯,但也只是一瞬,便淡声道:“太妃一心向佛不理世事,况且,我的事与她无关。”
司茗尖硬地笑起来:“无关吗?哈,无不无关,要看她知不知道。”
看出她是在故意吊她胃口,鹿晓白懒得问了,沉默不语,她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于是她复又小心地用被纱布缠得厚硬的手掌翻开古书,埋首看起来。
1...105106107108109...126
猜你喜欢